23 ,謝謝所有支持正版的親們,歡迎留言哦~ (13)
我……”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身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蕭琅再也忍不住了,緊緊地盯着舒蘭,目光貪婪地描繪她嬌憨明豔的臉龐。
“阿蘭,阿琅,你們還愣在外面做什麽?都給我進來!”秦氏正要往東屋走,餘光中瞧見兩人立在院子裏,不由大聲喚道。
跟在她身後的舒宛忍不住笑了出來,推着秦氏往屋裏走:“娘,他們倆好久沒見了,你就讓他們好好說說話呗,阿蘭打小就阿琅這一個玩伴,你幹嘛繃着一張臉!”暗暗提醒老娘,她并沒有把事情告訴程卿染,她這樣防賊似的,倒是容易惹丈夫誤會。
秦氏不滿地撇撇嘴,好在她的傻閨女夠聽話,喊了一聲就跟上來了。
舒宛無奈地嘆口氣,回頭朝蕭琅眨了眨眼睛。
蕭琅面露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舒宛的意思。
飯後,舒茂亭和程卿染在東屋說話,舒宛把蕭琅和妹妹叫到了西屋,秦氏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有大女兒在場,量蕭琅也不敢動手動腳。
舒宛抱着瑾郎坐在炕頭玩耍,見妹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蕭琅則癡癡傻傻的,越發覺得好笑,示意妹妹回裏屋睡覺,然後才戲谑着問蕭琅:“阿琅,是不是很想阿蘭啊?”
蕭琅漲紅了臉,原來宛姐都知道了……
舒宛不再打趣他,低聲道:“行了,去吧,跟阿蘭好好說說話,不過,只許說話啊,一會兒你伯母就刷完鍋了,你曉得什麽時候出來。”妹妹晚上還要跟他們回去,她不忍心兩人連說悄悄話的機會都沒有。
“宛姐,你真好!”蕭琅激動地不知道該怎麽謝她,胡亂揉揉瑾郎的腦袋,匆匆去了裏屋。
舒宛偷偷笑,一邊故意大聲說話,一邊留意竈房裏的動靜,随時準備給蕭琅示警。娘親刷碗能用多長時間?蕭琅就是有心使壞也沒有那個膽,她很放心,再說,看着一手哄大的孩子在自已面前談情說愛,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好玩的很。
☆、60月下約會
舒蘭脫了鞋,從疊得整整齊齊的鋪蓋裏抽出枕頭放在炕邊,躺下就要睡覺,不想腦袋還沒沾到枕頭,一雙大手就提着她的腋窩把她轉到了炕沿處,然後就被蕭琅緊緊抱住了,聽他在耳畔低聲喚着她的名……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聞了特別安心。
他不說話,她也就乖乖地靠在他肩頭,感受他急劇起伏的胸膛。
“阿蘭,想我了沒?”蕭琅低頭,親她小巧的耳朵,細膩的臉蛋,在她唇角徘徊,氣息一下子就亂了,真的抱在懷裏,跟睡前想的夢裏夢的完全不一樣,她柔軟的身子,她發絲的清香,都讓他着迷。
“想了。”舒蘭在他懷裏蹭了蹭,突然很想就這樣一直被他抱着。
在姐姐家的時候,因為姐姐要哄瑾郎,她只有吃飯前後才會跟姐姐一起待着,偶爾一起繡繡花,去花園走走,可姐夫常常會跟在身邊,姐夫看姐姐的眼神,他臉上的笑容,總能讓她想起蕭琅來,因為蕭琅也會用那種柔柔的眼神看她,也會對她寵溺的笑。所以,每次看到姐姐和姐夫站在一起,她都莫名地有些難過,她想回家,家裏有屬于她的狼哥哥。
終于得到了答案,蕭琅滿足地含住她的唇,由淺及深,由溫柔到狂蕩,直到她無力地倒在他的臂彎,再也不能承受,他依然舍不得放開。
外間傳來舒宛重重的咳聲,蕭琅驟然驚醒,擡起頭來,想要離開,可看着懷裏嬌柔喘息的懶丫頭,他就根本無法挪動腳步。
“阿蘭,晚上別睡覺,等我,天黑後我就去找你。”他用力抱了抱她,最後留戀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大步邁了出去,掀開門簾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舒蘭只覺得渾身無力,順勢倒在了炕上,迷蒙的杏眼望着對面的衣櫃,耳旁萦繞着他剛剛低沉沙啞的聲音,他晚上要來找她嗎?
秦氏進屋,見蕭琅正舉着瑾郎玩鬧,悄悄松了口氣。
瑾郎玩夠了,在屋裏睡了一個時辰,等他被尿憋醒,舒宛便提出要回去。
蕭琅看着舒蘭上了馬車,看着馬車辘辘遠去,哪怕知道晚上就能見到了,心裏還是難受的厲害。他默默地看了秦氏一眼,快步回了屋,換上一套舊衣服,不顧秦氏的阻攔,跑到自家去砌磚了。他要快點蓋好房子,蓋好了,阿蘭就能回來了。
舒茂亭搖搖頭,對妻子道:“倆孩子還沒分開這麽久過,看來阿琅是真的難受啊!”
秦氏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小聲嘟囔:“那怪誰?他要是老老實實的,我會讓阿蘭去她姐家嗎?閨女離家,難道我就不想?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越說越有氣,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又低聲催道:“還愣着幹啥?沒看阿琅都去幹活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娘子大人息怒!”舒茂亭算是怕了妻子,連連拱手,笑着去換衣服。
秦氏忍不住看向蕭琅,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唉,可她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縱着孩子胡鬧……
太陽下山,天色暗了下來。
“伯母,我去睡覺了啊。”蕭琅從河邊洗澡歸來,朝刷鍋的秦氏道。
“去吧去吧,都累了一天了,對了,這天一天比一天涼,以後洗澡就在家裏燒熱水洗,別去河邊了,小心着涼。”秦氏不放心地叮囑着。
“嗯,我知道。”蕭琅朝她笑笑,擡腳進了屋。
等秦氏他們睡下後,他悄悄打開上面的窗,一聲不響地爬了出去,剛走出舒家院子,就忍不住狂奔起來。
中秋佳節,鎮上家家戶戶都在門前挂上了紅燈籠。與村裏的靜谧不同,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商鋪小攤都開着,中氣十足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吸引着一起出來看熱鬧的家人,三兩相邀的好友,還有偷偷約會的青年男女。鄉下小鎮民風開放,在這種喜慶的日子,戀人們享有難得的相處時光,當然,他們最多也就是并肩逛逛,不可太過逾矩。
蕭琅熟門熟路地爬上程府的高牆,望望高懸天空的朗月,一顆心都是飛揚的。
他知道程府的布局,也知道舒蘭來做客時都會住在哪裏,卻萬萬沒有料到舒宛和程卿染會站在舒蘭門前,吓得他連忙隐在了黑暗中,不敢朝那邊多看一眼,程卿染可不是好惹的。
“阿蘭,我們要去看花燈,你要不要一起去啊?”舒宛敲敲門,輕聲喚道。
等了一會兒,裏面無人應答。
舒宛不死心地又敲了一遍,剛想再喚,就被程卿染攬進了懷裏,聽他暧昧地道:“阿宛,阿蘭早就睡覺了,你還是別打擾她了,就咱們兩個去,我知道一個好地方,你絕對會喜歡的。”
“可……”
“沒什麽可是的,這幾天你不是照顧兒子就是陪阿蘭,咱倆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難得今天是個好日子,走吧!”程卿染不再給舒宛拒絕的機會,摟着她的肩膀把人帶走了。
舒宛不滿的低語漸漸消失在黑暗裏。
蕭琅的心卻沉了下去,懶丫頭還是睡着了啊,她睡着的時候,除非人在身邊動手動腳,否則很難叫醒她的。
但也不能試都不試,抱着一絲僥幸,蕭琅悄悄閃到舒蘭門前,朝裏面喚道:“阿蘭,是我……”
話未說完,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倒把他吓了一跳。
“狼哥哥,你來的好晚,我都快睡着了!”舒蘭揉着眼睛,輕聲抱怨道。
蕭琅看着她整整齊齊的衣衫,再看看擺在門前的舒适大椅,目露詫異:“你一直坐在門前?”那剛剛她怎麽不理會宛姐?難道說……
“你說不讓我睡覺的啊,那我不敢睡在床上,又不想一直站着,只好坐着了,你怎麽來的這麽晚啊?”舒蘭都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蕭琅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阿蘭,你是特意坐在這裏等我的嗎?所以宛姐叫你你也沒有吭聲?”
舒蘭點點頭,剛剛她聽見姐姐說話了,她就是不想去,那些花燈有什麽好看的,要不是蕭琅讓她等着,她早就睡了。
見她點頭,蕭琅滿心滿心都是甜蜜,跨進屋子抱着她狠狠親了一番,直到親夠了,才想起外面朗朗的明月,覺得出去走走也不錯,便摟着她道:“阿蘭,咱們去外面看花燈吧,挺好看的。”
“我不想去……”舒蘭坐在他懷裏,摟着他的脖子道,其實,她想跟他睡覺,他都好久沒有抱着她睡覺了。
蕭琅親親她的小鼻子:“去吧去吧,外面月亮很好看,街上還有一大堆賣小吃的鋪子,我剛剛跑了一路,有些餓了。”
餓了啊?舒蘭不忍心他挨餓,便擡起頭,撒嬌道:“那看完月亮你要抱着我睡覺!”
蕭琅沒有說話,又低頭狠狠親了一番。
片刻功夫後,兩道人影悄悄翻出了程家院子。
蕭琅帶着舒蘭去吃馄饨,又給她買了一個畫着玉兔的花燈,總算讓她提起了精神。
驀地,他身形一頓,目光在對面呆愣的人影上晃了一圈,旋即伸手将舒蘭摟在懷裏,笑着看她:“阿蘭,親親我……”
舒蘭眨了眨眼睛,卻也沒有多想,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蕭琅眸子亮亮的,拉着她的手往旁邊的弄堂裏走。他知道朱元寶看見了,他就是要讓他看看,懶丫頭從來都是他的,無論是人,還是心。
鎮子西面有一條河,很多人都圍在河邊放花燈,其中尤以花樣年紀的女子居多,舒蘭遠遠望着她們對順流漂走的河燈祈禱,想了想,便把自已的兔子燈籠摘了下來,放進河裏,剛想雙手合十,卻見燈籠在水裏滾了一圈,一下子就滅了。
“狼哥哥……”她不滿地嘟起嘴,回頭望向坐在柳樹下的蕭琅。
蕭琅強忍着才沒有笑出來,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她們的河燈都是有底座的,不怕水,你的這個不行。”
舒蘭撇撇嘴,走過去直接坐在他腿上,氣呼呼地抱怨:“那你怎麽不給我買帶底座的!”
黑亮的杏眼裏倒映着遠處明明暗暗的水光,燈光,蕭琅看迷了眼,伸手摟着她,低聲問道:“她們放河燈時會許願,阿蘭有什麽願望嗎?”
“什麽是願望?”
“就是你最想做什麽。”
舒蘭扭頭想了想,半晌才道:“我想你抱着我睡覺,睡醒了娘親已經把飯做好了。”
蕭琅低低地笑:“這個簡單,等咱們成親了,我天天抱着你睡,早上也會做好飯,你什麽時候醒,咱們什麽時候吃。”
舒蘭想問他什麽時候成親,可是一擡頭,卻正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就像姐夫看姐姐時一樣。
她覺得現在的蕭琅最好看,所以她情不自禁地環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朝他撒嬌:“狼哥哥,你也親親我……”
蕭琅愣住,本能地朝周圍看了一眼。
剛剛來到河邊時,他就有意挑了比較偏遠的地方,右側是一片幽深的林子,河邊流水較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再加上身後這一排有了年份的蔥蔥柳樹,茂密的柳枝垂下來,又有夜色的掩飾,除非走近了,否則遠處的人絕對看不清這邊的情況。
“阿蘭……”
他口幹舌燥地吻上她的櫻唇,舌尖追逐她的丁香小舌。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不受控制地解開她的腰帶,熟練地伸了進去,覆上一側渾圓,輕輕揉捏,短短一個月未見,這裏似乎又變大了一些,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當他的手指無意間劃過頂端俏立的櫻桃時,舒蘭身子一顫,發出一聲輕叫,卻被他吞了下去。
“狼哥哥,別弄了!”舒蘭用手撐開他的胸膛,喘氣抗拒。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見她皺眉,蕭琅欲望稍歇,手也退了出來。
舒蘭搖搖頭,靠在他懷裏,嘟着嘴道:“姐姐說了,成親前不許你再摸我那裏,更不許你戳進來,否則她就不理我了。”那天姐姐問了她許多事情,最後繃着臉把她訓了一頓,就像上次叮囑她不許讓家人以外的男子碰時一樣嚴肅,只是這次對象換成了蕭琅。
蕭琅徹底傻眼了,宛姐到底知道多少啊!
☆、61阿蘭,幫我
溫香軟玉抱滿懷,就這樣放棄,蕭琅很不甘心。
他試探着又要去摸她,卻被舒蘭及時捂住了,大眼睛不滿地瞪着他:“姐姐會生氣的!”
蕭琅便摟着她的腰,在她耳旁誘惑道:“你不說我不說,宛姐不會知道的,乖,讓哥哥摸摸!”
“不要,我答應過姐姐,成親前不讓你摸!”舒蘭才不上當,盡管他暧昧的語調溫熱的呼吸讓她渾身發軟,盡管她也喜歡被他撫摸的感覺。
蕭琅氣惱地摟緊了她,含住她的唇狠狠親了起來,明明很傻很笨,偏偏固執起來讓人恨得牙癢癢!
火熱的舌追逐她的,舒蘭氣喘籲籲地與他糾纏,偶爾躲開一下,就會被他摟地緊緊的,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退開。漸漸地,他支起了腿,于是她從上面慢慢滑落,最後跌在他的懷裏,緊貼他的胸膛。身下,是一處無法忽視的堅硬。
她想起上次被他戳進來的愉悅感覺,不由動了動,然後發現,那裏似乎跳了跳。
被她充滿彈性的柔軟圓潤磨蹭,蕭琅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沙啞的悶哼,不自覺地松開了她的唇,用力向上挺了挺,好讓那愉悅更強烈。
舒蘭低低叫了一聲,趁他松開唇的功夫,喘着問道:“狼哥哥,你那裏為啥會變大啊?”瑾郎的就很小啊。
蕭琅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腦海裏,忽的掠過幼時舒展給他看過的幾幅春宮,其中兩圖格外鮮明。他的目光,自作主張地落在舒蘭紅嫩的小嘴上,僅僅一個念頭就讓他情潮狂派!
“你說哪裏會變大?”他摩挲着她的纖腰,很是認真地問道,聲音沙啞低沉。
舒蘭扭了扭小屁股,壓在某處蹭了蹭,“就是這裏啊!”
蕭琅發出一聲她無法理解的嘆息,脖子後仰,阖目靠着柳樹樹幹,拉着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某物上:“是這裏嗎?”最終,他還是舍不得那樣對她,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
“嗯!”舒蘭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等感受到那異樣的溫度和觸感,再聽着蕭琅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她莫名地臉熱起來,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按在那裏,她剛想問,就聽蕭琅低低地道:“阿蘭,幫我……”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拉着她的手伸了進去,握在他的堅硬上,帶着她輕輕移動着。
“狼哥哥,這是幹什麽呀……”她有些口幹舌燥。
蕭琅伸出自由的左手,準确地碰上她軟軟的唇,沿着她的唇線摩挲着:“別說話,只要動就行了,嗯,就這樣,哥哥,很舒服。”握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那種被她柔軟小手碰觸包裹的感覺,讓他輕輕哼了出來。
舒蘭第一次覺得,蕭琅的聲音可以這般好聽,聽得她臉紅心跳,卻又想要多聽些。
明月映在水裏,波光粼粼,秋風拂過河岸,柳葉沙沙。絲縧柳枝搖曳,掩蓋了兩人的身影,只有一兩聲喘息随風飄了出來,尚未傳遠,便消散在夜色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
“狼哥哥,好了沒,手好酸!”
“快了快了,嗯……”
“怎麽還沒好,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話未說完,忽被他猛地拉低身子吻住了唇……。
終于結束了,舒蘭迷迷糊糊地想,手已經酸的擡不起來了。
将舒蘭送回程府,蕭琅身心愉悅地回了村子,開始他忙碌的蓋房大計。
房屋圍牆徹底蓋好,已經到了月底,等他在秦氏夫妻的陪伴下置辦好一應家具時,舒展中了解元的消息比他的人先一步傳了回來。
秦氏喜得整日笑不攏嘴,解元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這邊就沒聽說哪家出過解元,就連普通的舉人,都是屈指可數。舒茂亭也很高興,可秦氏若是細心觀察,定會發現丈夫眉宇間有抹淡淡的愁緒,偏偏,她沒有察覺。
村人們紛紛上門慶賀,等舒展回來後,前來拜訪的人就更多了,一波又一波,有附近的書生秀才,也有地主老爺商家富戶。慢慢的,當他們發現舒家還有位貌美的小姑娘時,心思就轉到了別處,交好交好,還有什麽比結親更牢固?解元高不可攀,解元的妹子總可以試試吧?
前來提親的媒婆一下子多了起來,秦氏開始還能胡亂搪塞過去,後來實在擋不住媒婆的熱情了,便把舒蘭和蕭琅來年就要定親的事說了出來,好歹擊退了蜂擁而來的媒婆們。
聽說此事的村人們議論紛紛。
“該不會當初收養蕭琅時,她就打定讓蕭琅當女婿吧?別說,她小閨女呆呆傻傻的,只有呆在身邊才能放心啊!”
“我看也是,而且你看蕭家蓋新房了,那房子多氣派,肯定不是舒家出的錢啊,想來蕭琅當初是把父子倆辛辛苦苦積攢的錢都給她保管了,怪不得她要跟蕭守運家搶着收養蕭琅,也不知道貪了多少銀子!”
“得了吧,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麽?秦氏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小人,她兒子現在當解元了,想要什麽樣的女婿沒有?可人家就是中意蕭琅,蕭琅再有錢,他能強過地主家的少爺,縣令家的公子?一個個整天就知道七嘴八舌瞎搗鼓,閑着沒事就去打聽打聽,當初是蕭守運夫妻太沒人性,才把那孩子生生逼走的,是舒家好心收留了他!”
諸如此類,有好話也有壞話。
短暫的熱鬧過後,舒家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靜谧,唯一的差別就是蕭琅搬回了自已家。
舒展回家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蕭琅為何搬出去了。
秦氏沒敢把傻閨女被占便宜的事告訴他,只說想把舒蘭嫁給蕭琅,所以幫他蓋了新房。
舒展點點頭,摸摸舒蘭的腦袋,去找蕭琅談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對阿蘭有其它心思了,既然你要娶她,以後就要對她好,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有辦法收拾你。”
略顯清瘦的他站在蕭琅面前,居高臨下地道,明明說着同小時候一樣略帶沖動的話,他的臉上卻十分平靜,與舒茂亭有七分相似的俊秀面孔清雅如水,讓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蕭琅退後兩步,仔細打量與他鬥了十幾年的男子。不得不說,那個荀牧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舒展,他很難相信舒展也會這樣喜怒不形于色,讓人無法看破他的真正心事。
想到他是懶丫頭的哥哥,蕭琅很給面子地應道:“我會對阿蘭好一輩子的。”
舒展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将屋子裏面打量了一遍。沒看出來啊,這小子還挺能掙錢的,比他強多了,他十三歲的時候,還只知道讀書玩鬧呢。
回憶毫無預兆地襲來,幼時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舒展忽然有些傷感,他以後的生活,幾乎都會在繁華的京都度過,等他有了出息,定會接爹娘過去享福的,可他溫柔的姐姐和呆傻的妹妹,将繼續留在這片寧谧的村鎮裏。
罷了,誰讓他們都必須長大呢!
以“專心準備春闱”的名義謝絕衆人的各種宴會詩會邀請,舒展開始在家閉門讀書,累了便教妹妹讀書認字,有困惑時便去鎮子找荀牧下棋閑聊,偶爾也會随蕭琅去山上打獵,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正月十五一過,舒展再次啓程,前往京城備考。
臨走之前,舒茂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或許,旁人不會認出來吧……
可他卻一直擔心着。
他接連幾天的失神,不是忘了帶藥,就是忘了妻子的吩咐,秦氏終于看出來丈夫的不對勁兒,擔憂地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看着妻子溫柔的臉龐,舒茂亭忽的握住她的手:“宜安,要是,要是哪天咱們必須去京城住,你會不會不習慣?”
秦氏微微錯愕,随即笑了出來,打趣道:“咱們兒子還沒當官呢,你就想着要當官家老爺了?”
舒茂亭不敢與她對視,別開眼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會不習慣。”怕她不習慣京城裏的規矩,怕她應付不來後宅裏的爾虞我詐,那裏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女人心狠起來,比戰刀還要可怕。
秦氏哼了一聲,撇嘴道:“我有什麽好怕的,京城不就是比這邊繁華,比咱們這規矩多嗎?我只要老老實實的,不觸犯那些規矩就行了,難道誰還能吃了我不成?哼,要是別人平白無故欺負我,我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你可別忘了,我也是見過世面的!”
鎮上大戶人家多了去了,她小時候耳濡目染,對很多髒污事情都一清二楚,不過是因為嫁給舒茂亭,沒有用武之地罷了。将來若是兒子真的做了高官,她自然會替他料理後宅,給她娶個賢淑的好媳婦,然後安心地與丈夫享清福。
“是是,我都忘了,你以前可是不肯吃虧的主!”
舒茂亭心中稍安,伸手把妻子抱進懷裏,久久沒有說話。就算回去又如何,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輕沖動的少年了,他有家有室,一定會将他們護好的。
二月春闱,三月殿試,轉眼便是草長莺飛,蝶繞繁花。
秦氏坐在炕上,一邊給舒展縫夏衫,一邊念叨着兒子的歸期。不管考得好不好,兒子第一次單獨出遠門,她心裏都想的慌,怕他讀書費神不好好睡覺,怕他受寒生病無人照顧,總之啊,自從兒子離家那天起,她的心就沒有踏實安穩過。
“娘,我聽見馬車響了。”舒蘭從炕頭坐了起來,揉着眼睛道。
秦氏停下手裏的針線,仔細一聽,還真聽到了動靜,而且那馬車還是朝他們家駛過來的。
是大女兒來了,還是娘家人?或許,兒子回來了?
她匆匆穿鞋下炕,剛跨出竈房,就見提早歸來的丈夫已經走到院子中間了,似乎也是聽到馬車聲響,他側身回頭望去。
秦氏疑惑地望着那陌生的馬車,剛要迎出去,一個穿灰色長袍的白發老者突然從車裏走了下來。
下一刻,她看見丈夫肩上的藥箱滑落掉在地上,看着他朝那老者奔了過去,看着他撲通跪下,最後聽他朝那人喊“祖父!”
☆、62阿蘭的心意
舒家,是京城頗有名望的杏林之家,其先祖中曾有十數人在太醫院任職,三名累官至正五品院判,其中就包括舒茂亭的祖父舒懷,後因牽涉後宮妃嫔子嗣秘事主動引咎辭官,與次子一同開設醫館,憑借舒家祖傳的醫術,倒也在短短幾年內風聲鵲起。
奈何救死扶傷是有風險的。遇到疑難雜症,醫好了,病人家眷千恩萬謝,恨不得将你誇成華佗轉世。醫不好,轉瞬就變了臉色,一口一個庸醫恨不得将你的醫館砸了,用吐沫星子淹死你。一般富貴人家還好,最多就是罵兩句,可要是遇到那不講理又有權有勢的,郎中就遭殃了。
舒懷的長子性格古板,一心鑽研醫術,長到二十三歲都不曾娶妻,不想遭安平侯府妾室陷害,背了侯夫人流産的黑鍋,被脾氣暴躁的侯爺打成重殘,擡回家次日就咽氣了。對方乃是軍功累累的聖前紅人,又“證據确鑿”,舒懷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辭官後,趁在家時間充足,耐心地教導次子為人處世之道,不可因行善之心被小人利用。
也怪他命不好,次子性子倒算圓滑,可惜是個風流胚子,不顧妻子的顏面在外面花天酒地,小妾一擡一擡往家納,最後又招惹了某個三品官親眷家中的小姐,硬是要以平妻的名義娶回家,生生把懷胎八月的妻子氣得難産而死,留下一個可憐的早産兒子,也就是舒茂亭。若不是舒懷親自照顧,恐怕年幼喪母的舒茂亭也跟随親娘去了。
這下好了,平妻直接變成繼室。
那繼室是個刁蠻跋扈的,進門就與小妾們鬥個不停,搞得後院雞飛狗跳家宅不寧,還依仗背景強勢逼迫丈夫遣散所有小妾。郭懷上了年紀,無心也無力再插手次子事,只一心一意教養舒茂亭,親自給他啓蒙,教他辨認各種藥材,傳他杏林之術,指望他挑起舒家的大梁。奈何千算萬算,他都沒算到那繼室是個心狠手辣的,常常趁他外出看診時欺淩打壓年幼的舒茂亭,或是缺衣少穿,或是縱容下人言語侮辱。長此以往,舒茂亭對這個家幾乎沒有任何還敢,如果不是還有個慈愛的祖父,他早就走了。
舒茂亭不想因為自已的事情讓頭發花白的祖父煩惱,一直忍氣吞聲,後來繼室見他越來越有出息,就想替他安排親事。舒茂亭自然不肯受她擺布,卻正逢舒懷要外出月餘,繼室便千方百計地要把她的一個外甥女塞給他,哪想那醜女人私底下與小厮有染,珠胎暗結,本就發愁呢,見舒茂亭玉樹臨風,竟一心配合繼室的計謀,弄了個醉酒栽贓陷害。舒茂亭拒不承認,他父親氣得使人按着他狠狠打了一頓,年輕氣盛的舒茂亭一時沖動,毅然離家出走。
“我回家的時候,你父親只說你害了人家閨女卻不想負責,逃之夭夭了,我自然不信,奈何使人多方打聽也沒有消息,只得作罷,盼你還記挂着我這把老骨頭,早晚回家。哪料你也是個心狠無情的,讓我白白盼了十幾年!”郭懷坐在炕頭,狠狠地瞪着舒茂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舒茂亭和秦氏并肩跪在地上,前者苦澀道:“不是孫子不想您,只是父親那樣,孫子實在不想回去。”他不回去,祖父也就不用為他的事勞心費力了。
舒懷長嘆一口氣,看看身前的小兩口,低聲道:“罷了罷了,都是陳年往事,追究也沒有意義。如今你父親也去了,你繼母也改嫁了,家中只有我這一把老骨頭,現在你可願意随我回去了罷?”
舒茂亭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擡頭,聲音斷斷續續:“父親,他怎麽會……”
“前世欠下的風流債,無需再提。倘若不是我在街上看見阿展,見他與你年少時幾乎一個模樣,悄悄使人打探他的來歷,恐怕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到死都是孤身一人,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啊!”
想到這些年的孤苦,舒懷悲從中來,渾濁的眼裏隐現淚光。天可憐見,讓他在行将就木時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孫子,重孫又高中狀元,舒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此時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趁還有口氣在,早點把一身醫術都傳給正值壯年的孫子,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聽向來疼愛他的祖父說出這般話,舒茂亭心中愧疚異常,朝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想到陰陽相隔的父親,眼裏也有水光閃爍。他是恨那人縱容繼母虐待,恨他半點不相信自已,可畢竟是骨肉親情,乍聞生父死訊,他還是有些自責,繼而想到祖父這麽多年的孤苦生活,真是萬分難過。
秦氏基本也聽明白了,因為心疼丈夫幼時的處境,又同情面前的七旬老者,也就不想再責怪丈夫多年的隐瞞。
“行了,你們起來吧,人死不能複生,何必再傷懷。”舒懷收起傷感,朝兩人擺擺手,随意打量一眼屋子,接着道:“阿展中了狀元,報喜的消息也快到了,他現在在京城裏有各種應酬,忙完了也就要進翰林院當值了,沒有功夫回來接你們。我去找他的時候,他說什麽也不認我,唉!你們兩個趕緊收拾收拾,等會把阿宛夫妻倆叫來,讓我這個當曾祖父的看看,三日後咱們就啓程返京!”
舒茂亭與妻子對視一眼,猶豫道:“是不是太匆忙了?”
舒懷心痛地看着他:“咱們家現在沒有一個主子,不早點回去怎麽能行?難道這裏還有什麽讓你放不下心的?房屋留着,田地或賣或佃出去,其餘一應物事京城都有,不必一一攜帶。再有阿蘭也不小了,早點帶到京城,教她好好學學規矩,也好給她找個好人家。”
剛剛進屋時,他看見舒蘭了,模樣嬌憨可愛,就是有些呆,見到他也不知道行禮,眨眼竟跑出去了,難道是怕生?他哥哥将來定是有出息的,上門求娶的人身份也不會太低,她可不能丢舒家的臉面。
他卻不知道,舒蘭因為看見爹爹跪下心裏害怕,溜去隔壁找蕭琅了,現在兩人正站在屋檐下,将屋內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阿蘭,要是你爹娘去京城,你會跟着去嗎?”蕭琅緊緊握着舒蘭的手,輕輕問道,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舒蘭扭頭想了想,哥哥說過,京城離她家有八-九天的路程,很遠很遠,他以後就要住在那裏了,如果爹和娘也要去,她自然是要去的了,便點點頭。
蕭琅眼神一黯,手上不覺微微用力:“可你去了京城,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舒蘭驚訝地擡頭看他:“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