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節
清泉,泉邊有有一塊大石,一位滿頭銀發仙風道骨的長者盤坐在石頭上,閉着眼睛。
“您好,您是?”江致然問。
長者并未說話,而是揮了揮衣袖,江致然一陣眩暈,腦海中充斥着一些屬于自己卻又不屬于自己的畫面。
“這是?”江致然皺了皺眉頭,跌坐在地上。
“這是你的記憶,你是同屬于兩個時空的人,當初是小鬼粗心弄錯,把你的生魂一分為二,所以你才會在玄空大陸是這般模樣,而在現代社會又是另一番模樣。”長者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向她解釋。
江致然其實不太明白,可又能聽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
“沒錯!”長者欣慰的笑了笑,“你現在需要做出選擇是繼續生活在玄空大陸,還是回到你原來的生活。”
江致然不假思索,“我想回現代。”
“好!”長者點了點頭,可又有些為難,“姑娘,在玄空大陸還有一段塵緣未了,現在還不能回去,待你了卻塵緣之後,自然就能回到你想回去的地方了。”
“什麽意思?”江致然還想問下去,可自己卻被人在後背一推,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你出來,你什麽意思?”
“一切自有天意,姑娘聽老朽一句,了卻塵緣,你便能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了。”聲音逐漸減小,直至消失。
“你說什麽?”
“陶陶,陶陶!”滕子淵整夜守在江致然的身邊,看到她此刻夢靥,急忙喊她。
“回去,回去!”江致然喃喃道。
“韓太醫!”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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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太醫急忙施針,平穩了江致然的脈象,“陛下,娘娘已經渡過最兇險的時刻,只待醒來了。”弄完這些韓愈出了一層薄汗,總算是平穩了,不然自己可真要陪葬了。
聽到江致然已經無礙的消息,滕子淵松了一口氣,抓着她的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眼神能淌出蜜來。
江致然整整昏睡了一宿,在雞鳴時分,緩緩醒來,睜開雙眼,環視四周,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夜明珠罩着薄紗,散發着昏黃微弱的光。
江致然掀開錦被,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間都是粘膩的汗,這會兒衆人還未醒,守夜的小宮娥們靠着殿內的柱子打着瞌睡,江致然并未喚醒旁人,而是獨自先走到銅鏡處,看了看自己臉色蒼白,額間黏着碎發,唇色泛白。
她拿起青青昨夜備好的溫水,浸濕了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和臉頰,熱水暖過的帕子也暖活了血液,這會兒看起來精神了些許。
她拿起挂在一側的長裘,走出殿門,這諾大的皇宮,顯得人是如此的渺小。
江致然披着裘衣緩步向前,她想起來那日大婚之日的城樓。
便沖着玄武樓走去。
城樓處有侍衛在守夜。倒是沒想到這個時間有人會來,急忙站向高處眺望,先是只能看清身形,随着她漸漸的走近,衆人紛紛慌亂,急忙前去迎接。
“娘娘千歲!”
江致然并未理會,而是徑直向着城樓上走去。
“娘娘,孤身一人,怕是不太安全,您……”
“無礙!”聲音嘶啞,江致然說話的時候倒是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居然嘶啞成這般,“咳咳!”她清了清嗓子。
“娘娘,您還是別為難屬下。”衆人紛紛跪下,“不然讓一人距您一丈,可成?”
“嗯!”江致然點了點頭。
太陽還未破曉,登上高出,風呼嘯而來,江致然慶幸自己穿了裘衣,東方泛着魚肚白,她長疏了一口氣,等待着日出。
玄武樓的侍衛,自然各個都是人精,急忙差人送信給阿年總管。
滕子淵醒來之後,摸了摸床榻已經冰涼,震怒,“這麽多人,一個也沒有看到娘娘,要你們何用?”
“陛下息怒!”宋嬷嬷也被吓了一跳,平日裏她确實未為難過這些小宮娥守夜之事,大多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從未發生過大的過失,可未曾想偏偏今日,娘娘已經不見了,還是陛下發現的。
“這月熙宮的侍從也該換掉了!”
“陛下!”宋嬷嬷急忙跪下來,換了之後她們此生就只能在冷宮中做事了。
幸而阿年前來,“陛下,娘娘去了玄武樓。”
“玄武樓?”滕子淵雖然不解,但是卻未多想,匆匆起身。
玄武樓上,朝陽緩緩升起,将光芒照射着大地,所有的宮殿都鍍上了一層金黃,江致然站在邊緣,踩在玉石的欄杆上。
“娘娘,危險!”原本站在一丈遠的侍從頓時心驚膽戰,急忙站在她的身後,生怕她掉下去。
“不危險!”江致然轉頭看着他笑了笑,出自真心。
“娘娘,屬下的命不重要,但是您的命千金萬金難買。”小侍從從未經歷過此事,當即只是想着在自己面前娘娘可千萬不能掉下去呀!
“大家的命都是一樣珍貴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江致然轉身,背對着外面。
“娘娘,您還是下來說吧!”
“你叫什麽名字?”江致然沒有聽他的,而是轉移話題。
“屬下賤名商無隐。”
“商無隐。”江致然點了點頭,再次轉過身。
滕子淵趕到玄武樓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江致然站在玉石欄杆上搖搖欲墜,當下心驚,急忙運氣,騰空而上,将她攔腰抱起,落在玄武樓的長廊上。
“陛下!”商無隐看到來人之後,急忙單膝跪下。
“大膽,竟敢讓娘娘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滕子淵皺眉怒斥,自己現在手指還止不住的顫抖,“去找玄影領罰!”
“諾!”商無隐認罰。
“等一下。”江致然不喜這般遷怒別人,“是我自己上去的,他還攔我了,你也知道我稍微有點兒犟,你覺得他攔得住嗎?”
“陶陶。”滕子淵看着完好的江致然,當即怒氣已經消散了一半,“還不謝過娘娘。”
“多謝娘娘。”商無隐自然知道自己這頓罰能免到,事娘娘求情所致。
“下去吧!”江致然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衛。
“諾!”
“陶陶,下次可別不打招呼就獨自消失!”滕子淵一把抱住她,将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前,握着她冰涼的小手,“我們回去吧,你這些天不能吹風。”
“孩子沒有了!”江致然甕聲甕氣的說。
“沒關系,我只要你好好的。”滕子淵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其實我剛開始沒有多喜歡他的,總想着好麻煩,可是他走的時候我很傷心,很傷心。”江致然突然很委屈,這個孩子她還未聽過他的胎動,他便夭折了,她才剛和他培養好感情。
“你現在養好身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滕子淵感到胸口的衣衫濕潤,她哭了他心痛不已。
江致然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可她知道,不會有了,再也不會有了。
等到送江致然回到月熙宮,滕子淵便起身更換朝服去早朝,而江致然也就被衆多宮娥圍起來,看她有何不适之處?
“小姐,昨日吓死我了。”青青看到衆人退去之後,這才顯露出自己的心情。
“小姐昨日也快被吓死了!”江致然安慰青青,故意做出一副輕松的姿态,可餘光能看到不遠處的帷幔後面站着一個小丫頭,“是誰?”
“是沫兒。”沫兒怯懦地走了出來,雙眼通紅,腫得跟個核桃一樣。
“沫兒這是怎麽了?”江致然問道。
“娘……娘,都是……都是沫兒的錯。”沫兒跪在地上,嘤嘤地哭着。
“沫兒這是什麽話?”江致然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沫兒,娘娘便不會被發了瘋的月香撞擊,那麽小皇子就不會,就不會夭折。”沫兒越說越傷心,忍不住嚎啕大哭。
“沫兒不必自責,”江致然把沫兒扶了起來,然後用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沫兒當時被人冤枉,即使再委屈,我們沫兒也沒有哭,這個月香發狂也不是沫兒能控制的,不怪你的。”
“娘娘!”沫兒未想到她回這般說,一下子呆住了。
“好啦,沫兒你先下去吧!”江致然摸了摸沫兒的額頭。
青青站在一旁嘟着嘴巴,要她說,确實應該怪這個沫兒,怎會昨日好巧不巧的就剛好在娘娘乘涼的地方發生這場鬧劇。
“青青,小姐乏了!”江致然強撐的精神已經耗盡,現在臉色蒼白,她捂着肚子,看起來很難受。
“小姐,你怎麽了?”青青看到小姐此番摸樣,擔心又會像昨日一樣,急忙扶着她躺到床榻上,然後小跑着去喊韓太醫。
韓愈忙碌了一整夜,剛剛好不容易伸了個懶腰放松下來,可看到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神色匆匆地過來,當下立刻打起精神。
“娘娘,好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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