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她有點懷疑 他是不是看上和男主相親的……
葉潮極力挽留她, 非要請她吃個飯,她也沒推拒。結果葉潮選在一家川菜館裏吃飯。
正值飯點,店裏人還不少, 葉潮也是造作,偏要點店裏的招牌麻辣兔丁和毛血旺。馮豫年看着他, 猶豫了幾秒,問;“我能不能點個青菜。”
葉潮:“當然。”
她又問:“你心情沒什麽事吧?”
葉潮:“好着呢, 你們女生不就愛吃這個嗎?”
馮豫年喝了口可樂,由衷的說:“謝謝你的貼心,我有點無福消受。”
但兩個人還是都吃完了, 馮豫年是心情不好, 葉潮是被小姑娘甩了有點郁悶。
兩人吃了頓傷害值有點高的午飯, 等出來馮豫年的胃就開始不舒服了, 葉潮這個鐵胃, 則什麽事都沒有。
還拉着她,說是順路去李劭忱在東城的家裏取東西,馮豫年心裏吐槽, 你的順路可真是多啊。
他騷包歸騷包, 但是開車還算穩重,馮豫年在車上,聽着咆哮的發動機的聲音, 震的她有些反胃,直到李劭忱家裏, 她都不舒服,偏偏趕上李劭忱本人還在家。
馮豫年有點慢半拍的看着穿着睡衣,一臉睡意惺忪的李劭忱,忍着胃疼和惡心, 沒開口。
李劭忱比她機敏多了,伸手就把人拉進去了。
葉潮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上次落在你這裏的車鑰匙,我要去給我的車……”
李劭忱眼裏只有馮豫年,給他只嗯了聲。
問馮豫年:“要不要喝點什麽?”
馮豫年第一次來他這裏,他後來在企業上班後,就住在這裏,并不大的小公館,應該是舊房子,修建的很緊湊,建築面積也不大,小小的院子,拐出去就是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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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時下的各大別墅樓盤宣傳的那樣,占地多少,景觀綠化高達多少,景色有多開闊。但是地段是絕無僅有的。
客廳裏也簡單,她四處張望,李劭忱就給她介紹:“這是我爸的房子,我裝修了一下。你們想喝點什麽?”
葉潮也說:“這片再沒有這種格局的小樓了。我怎麽一點運氣都沒有呢。”
李劭忱也接話:“這房子其實早了。”
馮豫年坐在沙發上,含着胸,李劭忱問:“你胃怎麽了?”
她擡頭偷偷瞪他一眼,生怕葉潮看出來點什麽。
李劭忱被她瞪的笑起來,進房間拿了藥,給她分門別類的準備好。
出來問:“你們中午吃了什麽?”
“川菜。”
“最辣的。”
李劭忱瞥了眼馮豫年,回頭問葉潮;“音樂學院那姑娘把你甩了?”
“哎哎哎,說什麽呢!”,葉潮有點急眼了。
平時的話,李劭忱也不會揭他的短,今天他禍害了馮豫年,他就有點口下不留德。
馮豫年的帆布包就在沙發上,他看到了一半的準考證。
起身打了個電話,又回來,沙發寬大,他就安排馮豫年:“靠上去躺躺吧,要不上樓去睡一會兒也成。”
馮豫年不肯上樓,就盤着腿,抱着抱枕靠坐在沙發上。
葉潮也沒想到她胃不好,抱歉說:“早知道不帶你吃那個了。”
李劭忱又說:“那吃什麽?東北菜,順帶和她對瓶吹?誰先倒誰孫子?”
“哎,你這人,今來勁了是吧?”,葉潮真急眼了。
李劭忱盡揭他的短。
馮豫年聽的笑起來,看了眼對面光禿禿的牆,為了轉移注意力,問:“有什麽能看的嗎?”
葉潮立馬說:“他樓上有間特寬敞的書房,裏面有專門的設備可以播放電影。”
馮豫年一聽,有點心動。
但又想起他的習慣,很少會邀請外人進他書房。
李劭忱看着她,不說話,馮豫年見他看着自己,就岔開目光。
李劭忱其實是從床上被叫起來的,上身穿着睡衣,他笑着說:“去上面吧,你想看什麽?”
馮豫年不挑剔,就說:“随便什麽。”
他其實剛清醒,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就在他的家裏。
三個人上去,書房的大窗戶面朝的是門口的方向,靠門口左邊是書架,旁邊是書桌,有一組大沙發,對面就是設備,陳列櫃……
并不像時下那些商務總裁的辦公室,他的書房非常私人,也非常日常,裏面的東西很多,喜歡的唱片、書、模型,以及李殊逸的海報。
葉潮看了眼李殊逸的海報,問:“殊逸姐這個拍的漂亮。”
李劭忱拿着薄毯進來,遞給馮豫年,馮豫年自動縮在沙發上,書房裏的沙發很寬敞,她縮起來用薄毯将自己裹起來,可以半躺平。
她開玩笑問葉潮:“明明我和殊逸同歲,為什麽你叫她姐,就不叫我姐?”
葉潮被她的問題問住了,下意識的看李劭忱。
李劭忱聽的輕笑了聲,蹲在那裏悶頭開設備,馮豫年手邊的矮幾上放了杯熱水。
她喝了水後,感覺胃裏明顯的舒服了。
葉潮外頭看着他陳列櫃裏的模型,啧啧稱奇,馮豫年對那個不感興趣,就沒問。
等投影儀打開,他起身關上了窗簾,書房裏立刻一片黑暗,銀幕上的亮光反射的光芒,将他照的半隐半暗。
看得出來,他很久沒有打開設備了,都是些老片子。他挑揀了很久,問她:“看不看科幻片?”
她看到選項裏有其他的,葉潮先搶答:“就科幻片來,有酒沒?這種環境沒有酒,可惜了。”
馮豫年看着他不說話,想笑,但是忍住了。善解人意的說:“你們拿了酒,過來坐。”
李劭忱出去後好半晌都沒進來,電影都沒開始播放,還在等他。
葉潮在短暫的黑暗中,慢慢習慣了這個亮度,和她說:“劭忱很少讓人進他這間書房。據殊逸姐說,他書房裏藏了很多前女友的東西,你說他前女友是什麽人物?這麽神秘,咱沒見着人,東西也不能碰?”
馮豫年:“……”
李劭忱進來提着一聽可樂,葉潮立刻不敢再翻找了,跟着他乖乖坐在他旁邊,李劭忱挨着馮豫年。
疼痛讓她的神經都有些遲鈍,尤其吃了藥後,整個人都鈍鈍的,意識開始變得昏昏沉沉,也可能是因為吃飽了,人就開始困頓。
電影開始後,身邊的兩個人還在說話。
電影裏沙塵暴從玉米地的遠方席卷而來的時候,馮豫年還是清醒的,等飛機墜在玉米地的時候,她就有點迷糊了,沒等到男主起飛出發,她就睡着了。
李劭忱微微背對着她坐着,他伸手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見她沒反應,他回頭一看,她已經睡着了。
他輕輕的笑起來。
葉潮正在說:“操,這美國佬可真不要臉……”
他一句話不說,偏頭用餘光看着睡覺的人,不動聲色的替她拉了拉薄毯。
馮豫年睡覺很乖,幾乎一動不動,她從前睡在他身邊都是當他的抱枕,現在看起來,還是一樣的乖。
電影裏放的什麽,他一概不關心,即便女主是當年叱咤好萊塢的小公主,于他而言,遠沒有馮豫年好看。
葉潮講了一陣單口相聲,見沒人捧場,就問:“你們今天都沒加班?”
李劭忱輕輕嗯了聲。
葉潮又問:“馮豫年呢?”
李劭忱頓了頓說:“她吃了藥,正迷糊着。你別吵她。”
葉潮向左邊瞟了眼,但逆着光,沒太看清楚。自己說:“今這事怪我。”
李劭忱也不多說,問:“她就沒說什麽?”
葉潮:“說什麽?”
你個棒槌。
等電影裏的男主在其他星球穿梭的時候,葉潮也吃飽喝足,躺着有點迷瞪了。
李劭忱偏頭看着馮豫年,她歪着頭縮起來,半張臉藏在薄毯裏,睡的沉了,半靠在他肩上,他輕輕握着她的手,手指摸索着她手心的皮膚,馮豫年睡的一無所知。
他推了推葉潮:“你去隔壁睡吧。”
葉潮正困着,二話不說,當真起身踉跄着找床去了,出門前還在說:“先讓馮豫年這睡着,我午休起來帶她回去。”,說完打着哈欠去睡覺了。
等他走了,房間一片黑暗,他把電影的聲音調至最低,脫了鞋向上靠了靠,馮豫年靠着的人歪了,她跟着也歪了。
他順勢将她攬在懷裏,淡淡的檸檬味,也不知道是誰身上的。
馮豫年這一陣都沒好好睡覺了,難得做夢,夢見的還是從前。
她夢見李劭忱帶她去看日出,車開的飛快,路上遇見迎親的車隊,他們混在裏面,晃眼間,不知怎的結婚的人變成了他們兩,她還在人群裏,大家都看她,她囧的要命,去拉李劭忱。
結果他就站在人群裏,笑吟吟的看着她,并不說話。她氣惱的要命,但是拿他沒辦法。
所以,她伸腳踢了一腳,結果把自己踢醒了。
醒來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在哪裏。
李劭忱就在身邊靠着,銀幕上播的已經不是之前的科幻片了,變成了文藝片《觸不可及》,
此時黑人男保姆推着癱瘓的富豪,在午夜的街上飛奔……
她扭頭看了眼,李劭忱看的很認真,而她窩在他懷裏。她一時間不确定是自己歪進來的,還是睡着後他動的手腳。
她很懷疑是他動的手。
但是,他此刻一動不動,任她靠着,一動不動。她又不敢出口栽贓。
懷裏的人悉悉嗦嗦的動,他猜人醒了,當做不知道。馮豫年當慣了烏龜,縮了一會兒,輕咳了聲問:“葉潮呢?”
“去睡覺了。”
馮豫年心說,我的隊友,怎麽這麽豬,都跑到人家裏來睡覺了?李劭忱的家裏是格外催眠嗎?
李劭忱不知道她想什麽,低聲問:“喝水嗎?”
她醒後,胃不疼了,整個人鈍鈍的,有點悶,也可能是剛睡醒,人還沒有徹底清醒。
李劭忱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她,也沒有碰她,自己起身去倒了水,遞給她,又坐在那裏看電影。
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看上和男主相親的那個女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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