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江湖情劫七
蘭溪兒明白,柳非塵與韓清霜離開,是為了她和這個叫楚一飛的男人。她真的可以和這個男人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嗎?蘭溪兒找不到答案。一切順其自然吧?緣分的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對于柳非塵與韓清霜的突然離開,楚一飛感到意外,對于柳莊,他有太多的疑問沒有解開。
楚一飛要蘭溪兒帶他到柳莊四處走走。
蘭溪兒頗感為難,“說實話,我也是剛來柳莊,對這裏,并不熟悉。”
“你小時候不生長在這裏?”楚一飛問。
“以前的事,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蘭溪兒有一絲失落。
“這裏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真的連一點記憶都沒有?”楚一飛一直對柳非菲感到奇怪,因為據他所知,柳非塵是柳家的獨生子,無兄弟姐妹,突然之間,柳非塵冒出個妹妹,不能不讓人奇怪。
蘭溪兒搖了搖頭,她對這裏完全陌生,竟連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找不出來。
“你對樓彩依這個名字有印象嗎?”楚一飛試探着問。
“樓彩依,她是誰?跟我有關系嗎?”蘭溪兒第一次聽到“樓彩依”這個名字。
楚一飛從她的表情可以感覺得到,她沒有說謊。
“柳非塵從來沒有跟你提過樓彩依這個人嗎?”楚一飛問。
“沒有。”蘭溪兒據實回答。從他驚異的表情蘭溪兒可以看出,她一定是有些該知道的事情而不知道。
“樓彩依是柳非塵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的兒子柳楚樓的母親,也是你的親嫂嫂,柳非塵竟從來沒有提到過她嗎?”楚一飛研究似的看着蘭溪兒。
蘭溪兒的驚訝要多于楚一飛。“既然這樣,樓彩依母子一直住在什麽地方?”在蘭溪兒的印象中,柳非塵與韓清霜幾乎是形影不離,恩愛非常,別說是見過樓彩依,她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從前,樓彩依母子一直是住在柳莊的,自從你回來之後,她就消失了。”楚一飛說的是實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哥哥有意讓樓彩依避開我?”
“我只是這麽猜想。”
“我和她之間,有什麽事嗎?”蘭溪兒感到有些無奈,對于過去,她的腦中只是一團迷霧。
“你和樓彩依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麽事,誰都不清楚,只是,我有一句話想問你,你真的确定柳非塵就是你的親哥哥嗎?”楚一飛問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疑問。
蘭溪兒大吃一驚,“他當然是我的親哥哥的,否則他又怎會以柳莊為條件為我選夫?”柳非塵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單憑這一點并不能說明什麽,因為,據我所知,柳非塵根本就沒有妹妹。”
蘭溪兒警戒地望着楚一飛,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着與柳非塵一樣的複雜。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蘭溪兒問。
楚一飛略遲疑一下,想了想,慢慢将他與樓彩依的故事講述給蘭溪兒聽。
“當年我并沒有死,有幸我遇到了一位醫術高明的人,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徹底治愈了我,我四外尋找樓彩依的下落,後來才知道,她嫁給了柳非塵,并且為他生一個兒子,本來我不想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就讓她以為我死了也好。可是後來,我聽說柳非塵又娶了韓清霜,柳非塵喜新厭舊,我想知道樓彩依現在過得怎樣了?可是,樓彩依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蹤跡也沒有。所以,我一定弄清楚樓彩依現在怎麽樣了?”
“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是的。”楚一飛坦白地說。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希望你能幫我。”楚一飛原本想利用蘭溪兒,可是,看到她的清純,他改變了主意。欺騙利用這樣單純的人,樓彩依也不會答應的。
“我怎麽幫你?就連我自己是誰,我都搞不清楚,能為你做什麽?”
“幫我找到樓彩依?”
“就算是找到了,你能怎樣?她已經嫁人了,并且你殺了她的父母,她也殺了你。你和她還想有什麽嗎?”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哪怕讓我再看她一眼也好,我希望她幸福。”
“好吧。我答應你。”蘭溪兒被他的真情所打動了。
蘭溪兒帶着楚一飛走遍了整個柳莊,也不見樓彩依的蹤影。
“如果柳非塵故意讓樓彩依不與我們相見,他不會把她留在柳莊的。”楚一飛說。讓楚一飛想不明白的是,柳非塵是用什麽方法可以讓樓彩依言聽計從,在他的印象中,樓彩依決不是那種随便任人擺布的女子。他有一種強烈地預感,在樓彩依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他想不到的事情。
“除了這裏,我所熟悉的就只有柳莊的別院了。”蘭溪兒帶着楚一飛又找遍了整個別院。依然不見人影。
蘭溪兒感到一陣眩暈,楚一飛立刻将她扶住,“柳姑娘,你怎麽了?”
“不知道,這幾天,總覺得不舒服。”
“讓我替你把把脈。”
楚一飛這一把脈,着實令他吃了一驚。看到他驚訝的表情,蘭溪兒知道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
“怎麽了?我,病得很嚴重嗎?”蘭溪兒問。
“柳姑娘,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嗎?”楚一飛觀察着她的表情。
“知道什麽?”她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楚一飛沉思了許久,除了說柳非菲面目醜陋這一點是謊言外,韓清霜所說竟全都是真的,看來,柳非塵早就知道柳非菲懷孕了,卻沒有告訴她。他為柳非菲選夫難道也是為了這一點?楚一飛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很讓你為難是嗎?那就算了,反正,有很多很多的事我都不清楚,也記不起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總會有着一些遺憾。
楚一飛的朋友太少了,不知為什麽,他很想和這個叫柳非菲的女人坦城相對。
“你懷孕了。大約有三個月了。”
蘭溪兒的驚訝十分明顯地寫在臉上。
“你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蘭溪兒點了點頭。這是最令她痛苦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怎樣的過去。
“你想想起過去的事嗎?”
“以前,我覺得無所謂,哥哥說我的過去是痛苦的,不要也罷,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至少我要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真的就覺得柳非塵是你的親哥哥嗎?”楚一飛問出了一直以來在他心中的疑問。
蘭溪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不是我的親哥哥,他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可是據我所知,柳非塵是柳家的獨子,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過一個妹妹。”楚一飛說的很确定。
“只要我當他是我的親哥哥就夠了。他不讓我知道真相一定是為了我好,有這樣的一個親人保護着我,是不是親哥哥又能怎麽樣呢?”
“我幫你恢複記憶,你幫我找到樓彩依,好不好?”
“我願意幫你,為了樓彩依,也為了哥哥,可是你怎麽幫我呢?”
“總要試一試,在你的身上有沒有什麽随身的重要的信物一類的東西?”楚一飛問。
蘭溪兒從懷中取出了那塊血玉,這玉她一直貼身帶着,她曾問過柳非塵這玉是哪來的,柳非塵說是在她出生時,母親送給她的,非常重要,讓她輕易不要拿出來給人看。蘭溪兒相信楚一飛是真的想幫她。
楚一飛接過那塊血玉,又驚又喜,“玉竹,林玉竹,它怎麽會在你這裏?”
蘭溪兒沒想到楚一飛居然會認得這塊玉。
“你見過這塊玉?”蘭溪兒問。
“當然,這是玉竹幫的信物,每次有事情,林玉竹都會讓人拿着它來傳話的。”楚一飛對它非常熟悉。
“玉竹幫?林玉竹?”蘭溪兒覺得熟悉,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你一定和林玉竹有關系,否則這塊玉不會在你身上,我記得他曾經說過,這塊玉他要送給他的孩子,難道你懷的是林玉竹的孩子?”楚一飛猜測。
“林玉竹是誰?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們可以去找他問問清楚。”既然有了線索,蘭溪兒也想弄明白。
“聽說,他為了救一個女人,去找怪醫吳一天,并且留在了那裏。”
“怪醫?又是他?救一個女人,難道那個被鎖着的人就是林玉竹?”蘭溪兒想起了那個被怪醫鎖住瑣骨的男人,他總令她難忘。
“你見過怪醫吳一天?”楚一飛問。
“是啊。是他治好了我的病。但是,從那以後,我就失去了記憶了。”蘭溪兒說起了當時的情形。
楚一飛看着蘭溪兒,他将所有的記憶中的碎片拼湊在一起,進行着大膽地猜測。
“你在怪醫那裏見到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林玉竹。”楚一飛肯定的說道:“據我所知,林玉竹與怪醫之間有一段恩怨,怪醫将他鎖在那裏決不稀奇,而林玉竹解散玉竹幫,就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的仇人的女兒,他本想報複她,結果卻愛上了她。那個女人叫蘭溪兒。”楚一飛細細看着蘭溪兒,期待着她聽到“蘭溪兒”這個名字的反應。
“蘭溪兒。”蘭溪兒的心中也在默念着這個名字,女人的直覺讓她感到這個名字與她有很大的關系。
“接下來呢?”蘭溪兒問,她想知道這件事與她之間會有什麽關系。
“蘭溪兒懷了他的孩子,但不知為什麽,她流産了,生命垂危,為了救她,林玉竹只好去求吳一天,他知道怪醫決不會輕易答應他,所以他就解散了玉竹幫。後來,就沒有人見到過林玉竹。”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蘭溪兒問。
“當年是林玉竹救了我。他為了複仇成立的玉竹幫,為了幫他複仇,我曾答應他為他做三件事,每次,他都會讓人拿着這塊玉竹來交待我做什麽,所以,這塊玉,我是決不會認錯的。我幫他殺了鳳栖堡的堡主,飛鷹幫的兩位護法,擒住了龍騰門的三位堂主。玉竹幫的事,我親眼見到了一些,也聽人說起了一些。”
“你是說,蘭溪兒因為流産而命危?”蘭溪兒問,這點對她來說很重要,她記得柳非塵曾經說過,她是因為流産而生的重病。
“是的。”楚一飛非常确定的說。
“你覺得我就是蘭溪兒?”
“只是我的推測,柳非塵根本就沒有妹妹,這一點我是可以确定的。”楚一飛說,就算她不是蘭溪兒,也決不會是真正的柳非菲。
“你見到蘭溪兒嗎?”
“沒有。”楚一飛回答,他猜測柳非菲就是蘭溪兒,可是也無法确定。
蘭溪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突然,楚一飛眼睛一亮,“我知道蘭溪兒的身上有一處印記。”
“是什麽?”蘭溪兒不記得自己的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印記。
“在蘭溪兒的後背上,應該有淫賤兩個字。”
“淫賤?”蘭溪兒感到有些可怕,一個女人的背上為什麽會有這兩個字?她不希望自己是真正的蘭溪兒,否則,正象柳非塵所說,她的過去一定都是痛苦的。蘭溪兒有些猶豫,如果過去的傷口已經結疤,她還有必要再把它重新揭開嗎?
楚一飛看到了她的猶豫,“你想不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蘭溪兒?”
“如果不證實一下,我也不會安心的。”蘭溪兒說。
蘭溪兒獨自回到屋中,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對鏡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光潔細嫩,不像是受過什麽傷害。她拿一面小鏡,照着自己的後背,她不願意看到的事終于發生了。在她的後背上,竟清清楚楚地燙着“淫賤”兩個字,那是香燒點過的疤痕。蘭溪兒的心中竟是一陣陣劇痛,她仿佛感到了當時的屈辱與痛苦。
她真的不是柳非菲,她的過去要被揭開了。她是蘭溪兒。蘭溪兒的過去一定是痛苦的。她有些不忍,卻又不自覺地想去探個究竟。
從蘭溪兒的表情中,楚一飛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的猜測是正确的。柳非菲果然就是蘭溪兒。
“為什麽蘭溪兒的背上會有這兩個字?”蘭溪兒問。
“是林玉竹讓蘭溪兒的未婚夫徐天昊用香點上去的。林玉竹為了複仇,滅了三大幫派,蘭溪兒的父親當年害死了他的父母與姐姐,林玉竹又殺了蘭溪兒的父親。”這其間的恩恩怨怨,楚一飛三言兩語也難以說清。
“蘭溪兒又怎麽會懷上林玉竹的孩子?”蘭溪兒問。
“不清楚。”楚一飛沒有告訴她真相。他也不清楚林玉竹與蘭溪兒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蘭溪兒。你知道林玉竹在哪裏?我想見見他。”蘭溪兒說。
“他在怪醫吳一天那裏,吳一天生活在深山之中,很難找到,而且,據說他經常外出采藥,即使是找到也很少能夠遇到。我也沒有去過怪醫那裏。”楚一飛說。
“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去找到那裏,但是,我曾經從那裏走出來過,也許我能找到那裏。”蘭溪兒憑着當時一些模糊的印象,想去試一試。
“那我們就去試一試,我也很想見一見林玉竹。”
蘭溪兒憑着記憶中的模糊印象,帶着楚一飛在深山之中來回轉了五天五夜,就在她已恢心之時,在第六天的中午,他們居然找到了怪醫吳一天的那間茅草屋。蘭溪兒迫不及待地直奔院中。那看到了那塊巨石,找到了那條鐵鏈,但是,曾經被鎖在這裏的人已經不見了。
蘭溪兒與楚一飛走進茅屋,吳一天十分虛弱地躺在床上,好象是剛生了一場大病。
楚一飛還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容憔悴,氣息虛弱的人竟是傳聞中的神醫。
“請問您就是神醫吳一天嗎?”楚一飛問。
“我是吳一天,但不是神醫。”吳一天冷冷地答道。他看着蘭溪兒,研究似的打量着她。“你們倆個到底是誰要找我?”吳一天問。
“是我。”蘭溪兒說。
“你找我是求醫還是問藥?”吳一天問。
“問人。請你告訴我,曾經在院子中被鎖住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叫林玉竹?”蘭溪兒問。
“是的。”
“那他現在人呢?”
“不知道。”吳一天的回答帶着些氣憤,可以感覺得到他對林玉竹的怨恨。吳一天看着蘭溪兒,“你認識那個叫林玉竹的人?”吳一天問。
“不知道。我什麽都想不想來,所以想來弄清一些事情,我想知道林玉竹與我的過去有什麽關系?”蘭溪兒實話實說。
蘭溪兒說法讓吳一天心裏很滿意,他下的藥,要想解,沒那麽容易。吳一天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微笑。但這極短的一瞬,并沒有逃開楚一飛的眼睛。楚一飛斷定,蘭溪兒的失憶一定與吳一天有關。
“你想知道過去的事?”吳一天饒有興趣的問。
“是的。不管我的過去是什麽樣子的,我都想知道,因為,我現在已經懷了孩子,我要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蘭溪兒說。
蘭溪兒的話讓吳一天大吃一驚,“你真的懷孕了?”吳一天簡直不敢相信。以林玉竹的情況,他曾經斷定他令人懷孕的機率很小,沒想到,蘭溪兒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居然會為他懷上兩次孩子。吳一天也不得不相信天意。林玉竹一定會十分珍惜這個孩子的。可是,不知道林玉竹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麽樣?吳一天想,林玉竹為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會振作起來,想方設法醫好自己的眼睛。想到這裏,吳一天的眼前一亮,他這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興奮。林玉竹想安安靜靜地忘記一切過日子,他偏不讓林玉竹如願以償。
“你真的想知道過去的事?”吳一天問。
“是的。”蘭溪兒點了點頭。
“我有辦法。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吳一天說。
“什麽條件?”
“要林玉竹做我的徒弟。”吳一天說。
吳一天是從來不肯收徒弟的,江湖上幾乎人盡皆知。這也是稱他“怪醫”的原因之一。吳一天居然會主動要求別人做他的徒弟,楚一飛不得不對林玉竹刮目相看。
“我怎麽能替別人做決定呢?”蘭溪兒問。
“你只要盡力去幫我就行了,林玉竹一定會聽你的。”如果這個世上,還有林玉竹所牽挂的話,吳一天敢确定,這個人一定就是蘭溪兒。
吳一天給蘭溪兒吃下了一粒藥丸,又在她的頭上十幾個穴位插上了銀針,蘭溪兒還沒有數清到底紮了多少針,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這一覺,蘭溪兒不知睡了多久。她不停地在做夢,從小到大,開心的,傷心的,矛盾的,痛苦的,太多太多的事,蘭溪兒只是感到好累好累。她想起了爹娘,想起了林玉竹,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的一切。
蘭溪兒終于醒來了,因為,她希望一切只是夢。
“柳姑娘,你終于醒來了。”是楚一飛。
蘭溪兒已經睡了三天三夜,吳一天說她今天能夠醒過來,說得還真準。
蘭溪兒望着楚一飛,她記得他,所有的一切她都記起來了。蘭溪兒知道,她不能再逃避過去,與林玉竹的愛與恨,情與仇,都是她所必須要面對的。
“你怎麽了?”看到蘭溪兒癡癡不語,楚一飛問。
“你知道,我不是柳非菲。我是蘭溪兒。”
“你真的是蘭溪兒?”楚一飛真正得到了确定。
“怪醫在哪?”蘭溪兒問。
“我在這。”吳一天走了進來。他把時間算得很準,為此,他對自己很滿意。
“林玉竹是怎樣離開這裏的?他真的已經勝過了你?”蘭溪兒問。
“他要想勝過我,至少也要等上三年。”這一點吳一天也是很有把握的,“我中了他的毒,只不過是我一時着了他的道,我還是真低估林玉竹這小子了,從他被我鎖住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給我下一種慢性的無色無味的毒藥,這種藥很常見,就是軟筋散。他每天只是下一點,我根本無法察覺,而且,我也沒有想到,林玉竹對我竟會這種最為平常的毒藥。”提到這一點,吳一天也不得不佩服林玉竹,如果林玉竹不同他一起研究醫藥,真是浪費了世上這個奇才,不,吳一天覺得林玉竹簡直就是鬼才。
“我也沒有想到,我吳一天,居然有一天會身中軟筋散。那軟筋散經過他的特殊處理,每天在我的體內累加,而我根本一點也沒有察覺,一百天後,林玉竹估計藥力已經足夠,就用一種香氣将這軟筋散的藥力全部散發出來,所以當我發現中毒之時,已經晚了。我渾身無法動彈,縱然知道怎樣解毒也無濟于事,林玉竹早已将我的解藥,全都拿在手裏,所以,我只有求他為我解毒,也就只好放了他。”吳一天總是覺得不甘心。
“那林玉竹現在在哪裏?”楚一飛問。
“我不知道,柳非塵将他帶了出去。不過,我估計,他現在雙目失明,所去的地方應該有限。”吳一天回答。
“他雙目失明?”楚一飛和蘭溪兒都是一驚。
“是我下的毒,不過,他根本就不想方法去解,而且也不求我。當初我還一直認為,他萬念俱灰,要鎖在這裏等死呢。”
蘭溪兒與楚一飛向吳一天告別離開了。吳一天知道,他們一定會找到林玉竹的,而林玉竹,今後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林玉竹會拜他為師嗎?吳一天等着。他希望再見到林玉竹。他今生除了醫藥之外,只有林玉竹這個人真正令他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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