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準想他(一更)……
沈宜姝被迫擡起頭來。
雖然帝王又捏起了她的下巴, 但力道比之前溫和多了。
她一擡眼,就對上了帝王深幽的眸,不過此時的帝王并不像往日那般冷漠。幽眸之中仿佛多了春風和煦的溫柔。
沈宜姝一愣, 竟發現暴君這張臉當真好生俊美,她腹中文墨有限,尋不出合适的詞去形容。但可以讓人見之難忘, 亦或是怦然心動。
霍昱看着眼前少女,心頭微微發熱。
六年過去了, 他終于可以這般面對着她了。
霍昱溫和一笑, 神色專注:“別怕我, 我說過, 我不會傷害你。你現在有了免死券, 日後都不必害怕任何人。”
這話講的甚有道理。
沈宜姝暗暗寬慰自己。
是啊,她誰也不必害怕了。
據說, 帝王是當着滿朝文武的面頒布了免死诏書,那就意味着, 就是帝王自己也無法更改,亦是不可殺她。
能夠安全的活着, 真好。
這一刻, 沈宜姝莫名放松了下來:“微臣……臣妾多謝皇上。”
她剛要福身謝恩,後/腰/忽然被扣住, 是帝王制止了她行禮的動作。
霍昱摟着那把小/細/腰,臂彎傳來細/軟/觸感, 仿佛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勒斷了似地。
又細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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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昱長時間被暴君困在窄小黑暗的空間裏,但他能夠聽見、看見、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他知道暴君之前是如何對待沈宜姝的。
既是心疼,又是氣憤。
霍昱只想盡最大的可能補償她, 如今冊封她為美人是最好的選擇,槍打出頭鳥,位份太高過于危險。
霍昱溫柔的笑,眉眼若畫,懷中軟玉溫香,嬌嬌軟軟的,抱着很是舒服,他亦是滿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對你好。”
這六年期間,每次踏足鬼門關,耳畔總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告訴他——
活着才有意義。
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無人知曉,在無數個黑暗無邊的日子裏,便是這幾句話支撐着他熬到天明。
現如今,她長大了,就在自己的眼前。
老天還算厚待他,待他經歷殺戮歸來,她還不曾婚嫁,亦或是屬于任何人。
換言之,哪怕她已嫁人,他也會搶回來了。
霍昱也不知這份/占/有/欲/是從何而來。
只記得這六年,每個日日夜夜,腦子裏都有她。
幻想着她多大了,可曾長高,有沒有對旁的少年展顏莞爾。
她還對他說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去争取。
所以,他拼命去争取了。
果然,人只要活着,奮力去争取,便能得償所願。
“皇、皇上……”
腰/身被越/扣/越/緊,沈宜姝不明白帝王凝視的目光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的雙手抵在霍昱胸膛,試圖提醒帝王,她就要被勒死了。
霍昱回過神,眸光依舊溫柔,唇角揚起一抹溫和笑意。
他才弱冠不久,正當年富力強,美人在懷,難做柳下惠
但饒是他自己早已一腔熱忱,卻見美人對他還是排斥異常。
他還需要徐徐圖之,可又擔心時間不夠。
這六年來,霍昱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去争取,去奪,去搶。
他一低頭,親了一下懷中人的粉色櫻唇。
雖是一觸即離,但溫香馥郁的觸感一直不散。
沈宜姝小臉一紅,萬沒想到帝王會如此。
她驚呆了。
暴君此前明明恨不能拿她去喂魚,從昨晚開始卻是态度大轉,令得她一時半會緩不過神來。
沈宜姝紅着臉,無意識的抿了抿方才被親過的/唇/瓣。
美人大眼呆萌,面若夾桃,模樣甚是呆萌。
霍昱被逗笑了,溫聲細語,問道:“此前,你可有過心上人?”
沈宜姝還沒曾婚配過,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此時,沈宜姝不敢答話。
霍昱想到了傅靖雲此人,他稍稍蹙眉,說:“除卻定北侯府的傅世子,還有誰人?”
沈宜姝:“……”
帝王知道自己喜歡過傅家哥哥?!
她可不想給傅家哥哥找麻煩。
霍昱并未逼問,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說:“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從今往後,就只喜歡我一個人了。”
沈宜姝:“……”哪有這樣強迫人喜歡的?暴君果然還是暴君!
沈宜姝抿唇,不知作何回答,說實在的,她并不是一個聰明人,此刻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
她剛撇過臉去,霍昱又一低頭,重新/吻/了上來。
這一次,霍昱再沒有給沈宜姝任何适應的機會了,而是完全順應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本能。
如今,大局已定,他也想犒勞自己。
何況,想要永遠留住懷中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變成自己的人。
沈宜姝的腦子當真一片空白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又不敢賦予反抗,唯有被動接受。
……
過了好一會,沈宜姝被放開了,她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除卻呼吸不順暢,以及心跳過快之外,胸口也有鈍痛,她低頭看了一眼,只見薄紗睡裙上,一大片褶皺。
沈宜姝的臉更紅了。
親就親吧,為何還要……這般?!
不過,話本子上好像也是這麽寫的。
果然,話本誠不欺她。
美人窘迫極了,不知所措。
霍昱稍稍調整氣息,他本不該憐香惜玉,他是帝王,而沈宜姝已是他的嫔妃了。
但到底還是舍不得,也不想唐突了她。
霍昱把人打橫抱起,走向床榻,兩人都上了榻,沈宜姝身子僵硬,沒想到這一刻當真來了。
她心慌極了,又怕又慫。
真想哭出來啊!
但出于沈宜姝意料的是,帝王并未如何,他只是摟着她,讓她的脖頸枕在他的臂彎裏。
兩人四目相對,霍昱的呼吸似是不穩,沉穩磁性的嗓音也不像以往那般深沉了:“是我太心急了,原本我應該給你一些時日适應的,但我亦不知下回幾時能出來。”
沈宜姝還是聽不懂。
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傻了。
沈宜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愣愣道:“皇上到底在說什麽?臣妾聽不懂。”
霍昱見她小模樣很是拘謹,一聲苦笑,“無妨,我終會回來的,我不會讓那個惡魔欺負你分毫。”閉眼之前,霍昱柔聲說,“睡吧。”
沈宜姝:“……”她真的很蠢麽?為何還是聽不懂?
不幸中的萬幸是,她再也不用擔心小命安危了。
一想到自己得了免死券,沈宜姝又開始覺得人間值得。
她試圖轉過身去,不太想一直被帝王困在懷裏,她剛剛動了幾下,就聽見低沉喑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別亂動,不然你會後悔。”
沈宜姝:“……”好,她不動還不成麽?
內殿燃着大紅火燭,就連紗幔也是豔紅色,讓沈宜姝有種成婚的錯覺……
她趴在帝王懷中,當真是紋絲不動,周圍安靜極了,她很沒出息的開始打盹兒,大概是因為免死券的緣故,危機感嚴重欠缺。
重陽宮。
沈家三姑娘被冊封為正七品美人,且還另外賜了免死券的消息,早就傳遍阖宮上下。
太後當然也有所耳聞。
又得知霍昱去了玲珑閣留宿,太後更是勃然大怒,直接砸了手中杯盞:“皇帝當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裏!前日還說不會納了沈家女入後宮,今日就冊封了!還賜她免死?!”
要知道,本朝從未有過免死的先例。
所謂免死金牌,也只有在數百年前的上一個朝代才出現過。
由此可見,新帝對沈家女不是一般的在意!
免死诏書一出,誰都不能把沈家女如何了!
太後憤怒過後,又是一陣大笑。數種情緒交織,令得她面色/猙/獰。
就好像,全天下都在針對她,她明知當年相府是牆頭草,的确見死不救,但并非是罪魁禍首,可還是不能忍受沈家女得寵。
太後從圈椅上起身,無心繼續用晚膳,她需要找一個人去發洩情緒,道:“擺駕,去見太上皇!”
重陽宮占地并不廣,太後的轎辇不一會就到了太上皇所居的偏殿。
這幾日天氣開始轉暖,偏殿的正堂大門是開着的,裏面的燈火溢出,還有飯菜香氣。
太後一下轎辇,目光所望,看見正堂中央的餐桌上,太上皇與留在他身邊的幾名太妃,還有小皇子,一家子正其樂融融的吃晚飯。
當真是好生融洽、熱鬧。
太後心頭一揪。
這一刻,她在想,倘若她當初沒有選擇霍北元這種狼心狗肺之人,她是不是也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怒意湧上心頭,她想要毀滅世間一切美好。
自己得不到的,旁人也不允許擁有!
太後一身華服,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所到之處,所有宮人低垂眼眸,不敢直視。
“太後駕到!”
宦侍的聲音剛落,太上皇與幾位太妃瞬間大驚失色,就連兩位不到五歲的小皇子也顫顫巍巍,似乎“皇太後”三個字,是何等可怕的字眼。
太後那雙美麗卻也犀利的鳳眸掃視了一眼,冷笑出聲:“怎麽都不吃了?是哀家來得不是時候麽?哀家是不是不該出現?擾了你們一家子的其樂融融?”
幾位太妃立刻拉着小皇子跪地行禮。
太上皇腮幫子動了動。
到底是當過皇帝的人,即便已被太後百般羞辱,但魄力猶在,他眸露不善:“你又想做甚麽?!”
太後噗哧一笑:“霍北元,事到如今了,你還狂妄什麽?當初若是沒有我鎮國公府的助力,你至今也不過就是一個區區親王!”
太後一言至此,擡起白皙纖細的手,指向了霍北元,憤怒至極:“你這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面對太後如此謾罵,太上皇不做任何反駁。
他擔心會激怒了太後。何況……他無言反駁,事實就是如此。
太後走上前,親自掀翻了餐桌,瓷器飯菜散落了一地,一片狼藉。
“啊——”年輕的太妃受驚過度。
太後望向了剛剛尖叫出聲的女子,她笑了笑,走了過去,彎下腰擡起了周太妃的下巴:“這個小妖精是幾時入宮的?哀家不曾見過,如此年紀輕輕,真是可惜了。”
周太妃瑟瑟發抖,懷裏還護着一個小皇子。
太後就是見不得旁人母子相依。
這一幕總會讓她想起自己的寶兒。
太後放開了周太妃,重新站起身,厲聲吩咐:“來人!送這位小太妃出宮,哀家心善,許她另嫁之權!小太妃若是不嫁,哀家就降罪其族人!”
周太妃二十來歲的光景,是小家碧玉的模樣,再加上新帝登基之後,周太妃再沒有穿過奢華的衣裳,打扮甚是素寡,如此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年紀尚小。
太後輕笑:“小太妃,哀家這是在愛護你啊,你哭什麽?”
太後下旨了,周太妃出宮後,只能盡快把自己嫁出去。
可她是太上皇的女人,還生過皇子,尋常人家根本不敢接手,她只能找一個身份卑微,不敢不娶她的男子。
周太妃跪地行禮:“……謝太後娘娘!”
太上皇的尊嚴又被觸犯到了,他怒視着太後。
太後卻覺得,自己心裏終于舒坦了稍許,看見旁□□離子散,她當真好生愉悅,這世上又有一個人跟她一樣的處境了。如此……人生之痛,便沒有那般明顯。
周太妃被帶了下去,就連和太上皇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周太妃被人拖到殿外時,還在哭着大喊:“皇上!護着我們的孩子……”
太上皇閉了閉眼。
他不是一個癡情種,但如今落難之際,也算是與周太妃共患難了一場,這個時候就會容易讓人産生“情深義重”的錯覺。
太後見不得太上皇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他有什麽資格為了別的女子傷心?!
太後走上前,擡手掐住了太上皇的脖頸:“霍北元,哀家打算将你身邊所剩的女人全部放出宮,至于你……哀家會好好待你。”
在場的幾位太妃癱軟在地。
說實話,繼續留在宮裏已經不是什麽好出路了。
按着她們的身份,即便出了宮,此生也只能青燈古佛一輩子。
太後的安排,雖然是前無古人,但對她們而言,似乎……也是一種希望。
太上皇閉着眼,不搭理太後。
太後放開了他,臨走之前,多看了幾眼兩位小皇子,陰陽怪氣:“還真是長得粉嫩白胖,不像哀家的寶兒,臨死之前,一頓飽飯都沒吃過。”
一言至此,太後又下令:“國庫虧空,不該浪費的糧食就莫要浪費了,自今日起,兩位小皇子不準吃肉!”
宮人們應下:“是,太後。”
太上皇已忍無可忍,睜開眼來,開口就罵:“你這個毒婦!就連孩子都不放過?”
這話可真好笑。
太後覺得自己當真眼瞎,為何當初會看上這麽一個厚顏無恥的男子。她呵呵笑了兩聲,随即,擡手一巴掌打了太上皇的臉巴子:“你沒有資格說哀家!你且就這麽受着吧!哀家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哀家也會親手敗盡你們霍氏皇朝!”
“你知道?哀家的寶兒,眉眼像極了你,她時常問,父皇怎麽從不來看她。”
這話說出口,不管是太上皇,亦或是太後,兩人俱是沉默了起來。
似乎都在懷念那個孩子,又似乎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太後轉過身,身影晃動,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出了內殿。
太上皇緩緩蹲下了身子,抱着膝蓋,埋首痛哭。
那個孩子叫寶兒,沒有正式的名諱,也沒有公主封號……
她的眉眼像極了自己。
太上皇嗓子裏發出嗚鳴聲,像杜鵑啼血。
曹貴嫔坐不住了。
雖說她如今位份最高,母族也備受新帝器重,但她入宮以來,還從未/侍/寝,不成想會被沈宜姝拔得頭籌!
而且,皇上還直接去了沈宜姝所居的玲珑閣!
“狐妹子!虧得本宮以為,她從不想争寵!一定是當司寝官時,在皇上面前使了什麽手段!”曹貴嫔茶飯不思。
新帝那樣的男子,單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會讓人忍不住渴望。
曹貴嫔實在難以幻想出被帝王擁抱、疼愛的感受。
她渴望、憧憬、期待着。
本想着,她是後宮位份最高的一人,頭一次/侍/寝/之人,理應是她才對!這個機會卻是被沈宜姝給奪走了,怎叫她不氣憤?!
貼身宮婢上前勸慰,道:“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沈美人縱使得寵,但那玲珑閣太過偏僻,從承明殿過去,足足需要小半個時辰,可見皇上也并非真正寵愛她。”
這話在禮……
玲珑閣坐落于後宮最偏遠的角落裏,雖是景致好,但實在偏遠,後宮無人願意住過去。
曹貴嫔得到了安撫,情緒稍稍緩解。
這時,宮婢又道:“娘娘,您是正四品貴嫔,身份遠在沈美人之上,大可不必在意沈美人一時得寵。您這聽雨軒,才是離着皇上的承明殿最近的地方呢。”
聞言,曹貴嫔又釋然了。
是啊,縱使沈宜姝拔得頭籌又如何?
相府沈家能不能保得住還未不可知!皇上不過只是一時圖個新鮮罷了!
曹貴嫔狠毒嘲諷一笑:“哼!本宮倒要看看,沈宜姝幾時會被皇上冷落!”
翌日,天才剛剛擦亮。
天光破曉,微光從茜窗照入內殿,隐約照出了浮動的塵埃。
霍昱瞬間睜開眼,昏暗的床榻內,暗香浮繞。昨晚一切歷歷在目,他雖一不小心又讓那個人出來了,但他對一切皆了如指掌。
封美人、賜免死……
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霍昱眸光乍寒,正要坐起身,懷裏有什麽東西動了動,他低垂眼眸一看,就見沈宜姝慵懶的像只/奶/貓一樣,又往他懷裏拱了拱。
呵,豈有此理!她好大的膽子!
霍昱一個側身,把沈宜姝推開了自己的懷抱,他一條臂膀支撐着自己,側身看着她。
沈宜姝還沒醒,小臉睡得酡紅。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竟發現沒那麽醜了。
還不醒?
呵呵,這就開始恃寵而驕了?
誰給她的膽子?
霍昱幽眸一眯,伸手捏住了沈宜姝的下巴,稍稍往上擡了擡。
沈宜姝睡得正酣。
她太久沒有如此放心大膽的睡過覺了。
有了免死券傍身,她睡得十分踏實,這個時候正在夢裏,總覺得有人幹擾了她的好夢,她直接揮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扇在了霍昱的臉上。
“你讨厭!”沈宜姝閉着眼,不滿意的嘟囔。
霍昱:“……”
被打的側臉倒是不疼。
但,霍昱已經太久不曾體驗過被人打的滋味了。
她竟然打他!
好!
好得很!
“呵呵……”霍昱陰沉沉的低笑了幾聲,此時,他意識到沈宜姝身上的薄紗睡裙已經散開,露出裏面豔紅色小衣,玲珑曼妙的身段盡顯無餘,她墨發傾瀉玉枕,黑發、紅衣、雪肌,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
霍昱眸光倏然暗了下去。
他知道昨晚,那個人是如何對待沈宜姝的。
如何親她,又是如何碰她。
霍昱緩緩挨近了沈宜姝,不明白她身上為何會如此幽香。
就在霍昱即将挨到沈宜姝面前時,沈宜姝突然睜開眼。
兩人就那麽對視上了,沒有一絲絲的緩沖。
沈宜姝是大夢突醒,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皇、皇上……”
霍昱見她唇紅齒白,早晨初醒,竟也透着楚楚幽香。
她是花妖變得麽?
他眯了眯眼,昨晚那個人的所有沖動感覺,他也都感同身受,尤其是此刻晨起,某些原始悸動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霍昱突然狂躁。
沈宜姝是他的沈美人,卻是被旁人碰了,這令得暴君十分不悅。
他捏起沈宜姝的下巴,指尖用力,給與足夠威脅:“朕不準你再想昨晚那個人!”
朕……
又改自稱了。
沈宜姝徹底清醒:“……昨晚的人,不是皇上自己麽?”她的聲音細弱,仿佛很畏懼面前人。
霍昱的指尖碰觸上沈宜姝的唇/瓣,長了薄繭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疼得沈宜姝兩眼汪汪,雙眸盈潤。
忽的,霍昱順從本能,一低頭就湊了上去。
他像是試圖覆蓋掉旁人的氣息,攻/勢/甚/猛。
沈宜姝就快要斷氣了,胸口傳來陣陣鈍痛。
沈宜姝:“……”又來了!
她差點岔過氣去,不明白暴君為何又這般?!
“唔……”
沈宜姝嗚嗚就要哭出來了。
霍昱收斂理智,擡起頭來,卻見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位置。這完全是他沒有意識到的。
他倒也不覺得尴尬,反而用指尖勾了勾豔紅小衣系帶。
“你好大的膽子,這大紅色繡鳳凰肚兜也是你能穿的?”
嫡庶有別,縱使沈宜姝是美人了,但也是妾。
妾不可穿大紅。
那是對正室的诋毀與挑釁。
在這後宮之中,唯有皇後娘娘才有資格穿大紅小衣。
沈宜姝哽咽,想哭了,但又不敢真哭,她委屈巴巴:“這衣裳是皇上昨個兒命人送來的,臣妾不敢不穿……嗚……”
她唔鳴了一聲,又憋着嘴,不敢繼續發出聲響。模樣着實可憐,但又招惹欺負。
霍昱冷笑:“那人對你到底格外與衆不同。”
那人……
哪個人?
沈宜姝:“……”暴君又在說甚?
霍昱坐起身來,仿佛方才的失态不曾發生過,他收攏衣襟,冷聲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沈宜姝心一沉,腦殼都開始脹痛了,但她始終記着一樁事,也爬起來,跪在床上開始拍“龍屁”,誇道:“皇上風姿卓越、偉岸無雙、體魄健碩,讓臣妾好生愛慕!”
說實話,她當真詞窮了。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她需要補一補學識。
霍昱挑眉,似笑非笑:“雖說你又醜又無用,但朕打算暫時留着你。”
沈宜姝:“……”
昨晚還萬般寵愛,今晨就嫌她醜了?
果真天下男子皆如此,都是薄情多變的主兒麽……
既嫌她醜,方才又為何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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