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帝王暴走(八更)……
嗯?她這是在做什麽?
沈宜姝後知後覺, 突然意識到哪裏都不太對勁。
剛要過來伺候的沈宜蓮與翠翠一看見這場景,立刻後退了出去。
沈宜蓮一陣心驚肉跳。
她與兩位兄長讓三妹妹争寵,但并沒有讓她如此直接啊!三妹妹好肥的膽子, 竟把皇上給撲倒壓了下去。
為了相府沈家的命運,三妹妹可謂是豁出去了。
沈宜蓮在這一刻無比佩服三妹妹的勇氣,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出來的事。
翠翠一臉雀躍, 不得了啊,她家沈美人把大晉帝王給壓了……
玲珑閣明早還能存在麽?
翠翠很擔心, 皇上會在一個愠怒之下, 殺光玲珑閣的所有人。
翠翠興奮又焦慮:“沈姐姐, 這事你怎麽看?”
沈宜蓮把翠翠拉出了屋子, 她可不敢表露看法。三妹妹如此粗魯行事, 或許皇上會喜歡呢?畢竟,三妹妹總會無心插柳柳成蔭, 眼下她只盼着三妹妹得寵,如此一來, 沈家也能保住。
沈宜蓮督促:“翠翠,這話莫要再問了, 記住別進去打擾, 皇上若無吩咐,你與我就老老實實在外面守着。”
新帝性情古怪, 不喜人近身/伺/候,這已不是什麽秘密。
可見新帝對任何人都是防備至厮。
或許正因為三妹妹傻裏傻氣的赤子之心, 讓新帝在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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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蓮如今已不做他想,人活着,不可期盼太多,期待多了, 唯餘失望。
沈宜姝呆呆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一樣多情的丹鳳眼,一樣立挺俊美的五官,一樣修韌健碩的體魄……明明就是暴君,但她卻又知道,他不是暴君。
她心心念念的英雄又回來了。
這種事着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多虧了沈宜姝天馬行空的腦子,她什麽事都能輕易相信。
她信神仙下凡,信世間有妖怪,也信暴君會變成她的英雄。
事已至此,她沒法收手了。
暴君喜歡主動是麽?
幸好,她已經在夢裏攢了足夠的經驗。
沈宜姝頭一低,就完全照着夢裏的場景依葫蘆畫瓢。
她确信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甚至于她還帶着求勝/欲,試圖讓暴君像夢裏那樣臣服于她。
這就是小孩子家的心性,無關乎任何心機城府。
霍昱:“……”
這可真是沒料到。
霍昱吃驚、迷惘、猜忌之後,很快就是愉悅、享受、回應。
另外一個人格與沈宜姝的一切,他都知道。
霍昱不介意。
他知道與沈宜姝親密的人,是自己的身體。
只要沈宜姝心裏的人是他,旁的他都不在意。
塵封的/欲/望/被激活,有些事本該理所當然。
他就是喜歡她。
這六年一直想着回京後,就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
帝王與嫔妃,是天經地義,就該水到渠成。
不知過了多久,霍昱的胸腔充斥着難言的滿足與愉悅,他雙手扶着沈宜姝的咯吱窩,将她稍稍擡起,兩人終于分開。
沈宜姝面色桃紅,見帝王眼底露出愉悅,她知道帝王喜歡被自己這樣對待。
果然,皇上是喜歡主動的女子。
可怎麽又停下來了呢?
沈宜姝覺得自己才剛剛找到狀态。
被人親,和主動親別人,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這種事讓人好奇又上瘾。
她像一個孩子一樣,被身下的男人拖住了咯吱窩,喃喃問道:“皇上,你……不想麽?”
霍昱與暴君是一體的,他即便沒法出來的時候,也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當然明白沈宜姝這個舉動的原因。
暴君狡猾至厮,故意傳達他喜歡主動的女子的訊息。
正好沈宜姝眼下又擔心相府,故此才這麽主動的對待自己。
霍昱輕嘆一聲:“傻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以及你的父親與母親。”
他沒有說相府,只是提及了沈二爺夫婦。
真要說起來,沈二爺還曾是他的太傅。
沈宜姝腦子轉不過來,暴君喜歡主動的女子,她便就主動一些。
何況,她眼下被迫争寵,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
如果不侍寝,那拿什麽争寵?
總不能皇上他喜歡蓋被子純睡覺吧。
沈宜姝輕咬紅唇,眼梢間流露出少女獨有的風情,說話大膽又直接,道:“可是臣妾想……”
霍昱仿佛被人點了穴,渾身猛然一僵。
他對沈宜姝而言,可能并不熟悉。
可沈宜姝于他,卻是惦記了六年的人。
而今,少女已亭亭玉立,他自己也正當年富力強,沒什麽能夠阻擋在他二人之間。
情和/欲,本身就是連在一起的。
有了情,自然而然也就産生了/欲。
缺一不可,密不可分。
霍昱架着沈宜姝咯吱窩的雙手突然放下,他一個翻身,兩個人換了一個位置。
無論是體格、力量,兩人的懸殊都太大了。
沈宜姝在霍昱身下,就宛若是雄鷹翅膀下的小鹌鹑,除非雄鷹主動放生,否則她無路可逃。
沈宜姝縮了縮腳指頭,只覺得此時此刻的感受,比夢裏還要讓她覺得歡/愉。
這是因為,皇上又換了一個人的緣故麽?
她摟住了霍昱,很自然的流露出親切感,她沒有深閨女子的害羞,分明生澀的很,卻又一臉無畏。
無論在神态,亦或是姿勢上都很配合。
但霍昱卻猛然擡頭,他想起一樁事,被氣笑了,擡手彈了一下沈宜姝的額頭,嗓音喑啞:“你明知不便,卻還故意/勾/引/朕。”
男子對自己喜歡的姑娘,無一例外,都想把她困在床上。
讓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合二為一。
霍昱也是如此。
他這輩子如果有妻子,那只會是沈宜姝。
他拿命拼了這六年,如今,當然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沈宜姝反應了過來……
癸水還沒徹底幹淨。
她有些懊惱,今晚是多好的時機啊!
她似乎因為沒有睡成帝王而失落,這一幕落在霍昱眼裏,又是另一種/撩/撥。
霍昱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像是雨後的栀子,淡香雅致。
他埋首片刻,抓住了沈宜姝的一雙下手,附耳低語了一句。
沈宜姝這朵小栀子已逐漸綻放,她雖沒有經驗,但從話本子裏看到過,她也無需太過主動,是霍昱帶着她“緩緩而行”。
嗯……
無法形容此刻感受。
栀子花悄悄綻放出了粉紅色。
沈宜姝萬沒有想到,她的手會先一步得到了帝王……
她看着霍昱逐漸深幽的眼神,還有他眼角的那顆朱紅淚痣,不知怎麽的,心頭一癢,親了親那顆小紅痣。
霍昱頓時一僵,埋首好半晌才開口:“姝兒……”
沈宜姝不知作何感想。
帝王一會正常,一會又不正常。
她只喜歡其中一個,至于另一個……若是此生能夠不複再見就好了。
霍昱溫柔體貼,他俊臉微紅,抓着沈宜姝的手,給她洗了兩遍,還不忘用了花露,最後又給她塗上了香膏子。
沈宜姝入宮以來,此時的霍昱是第一個讓她體驗到“關懷備至”的人。
她臉泛桃花,水潤大眼滴溜溜轉了轉,有些巴望着:“皇上……你可以一直這樣麽?明早會不會又變成另外一個人?”
霍昱手一頓,心頭酸澀,甚是心疼。
他知道,這陣子委屈沈宜姝了,暴君殺人嗜血,以虐人為樂,素來喜歡折磨人。
霍昱揉了揉沈宜姝的頭心,眸光溫和的不像話:“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徹底回來,不會讓那個惡魔傷你半分。”
那個惡魔……
沈宜姝全當自己聽懂了。
當晚,兩個人相擁而眠,沈宜姝覺得,床榻與人分享也未必不是一樁好事。她就像八爪魚一樣依附着霍昱,一夜無夢。
……
翌日一早。
沈宜姝是被一道目光給“喚”醒的。
她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那道目光就如同火炬,烤得她眉心發燙。
沈宜姝從酣睡中幽幽睜開眼來,随着眼簾撐開,入眼是帝王幽若深海的眸,他身上還穿着昨晚的中衣,衣襟半敞開,胸前有幾道指甲劃痕。
沈宜姝一怔,正要支起身子,卻發現雙腕發酸,又柔柔的跌倒了下去。
暴君不能再忍了,昨晚一幕幕都在腦子裏閃過,那種極致的悸動與舒爽,也刻印在了腦子裏。
尤其是見沈宜姝的雙腕如此無力,他更是覺得自己遭背叛了。
暴君捏住了沈宜姝的一只手腕,直接用力拉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發了狠:“你好大的膽子!”
沈宜姝本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她意識到暴君又回來了,當場吓哭:“……嗚嗚,臣妾膽子真的不大……”能不能不要污蔑她!
暴君冷笑了一聲。
按着他的性子,直接剁了沈宜姝的雙腕即可,亦或是扔了她去喂魚。
但詭谲的好勝心作祟,暴君在沒有得到人,也沒有得到心的情況下,他不想直接弄死了沈宜姝。
“朕想剁了你的手!”暴君直言。
沈宜姝完全不懷疑暴君可以幹出這種事來。
她的小身板抖了抖,哽咽着說:“可是皇上昨晚明明說過,你很喜歡的。”
暴君:“……”
那可惡的感覺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他是很喜歡。
現在還想要。
霍君突然一手扯開了自己身上的中衣,把沈宜姝摁了下去人。
他要讓沈宜姝知道,他才是這具身子的主人,一切都是他的,那個弱者根本沒有資格與他搶。
人都是很奇怪的。
拱手送上門的東西,反而不想要。
可若是有人搶,那就格外香了。
沈宜姝眼角含淚,她的眼淚不值錢,說哭就哭,就是個水做的人兒。
暴君自是感覺到了她的冷漠,非但不像昨晚那般主動了,還很排斥。
絕對的強勢并沒有給男人帶來勝利感。
暴君擡首,唇上沾染血漬,分不清是誰的:“不準哭!你自己主動!”
沈宜姝:“……”
她蹙着眉,睜開眼來。
雖然還是那張臉,可她卻知道,昨晚的皇上不在了。
她有些為難,但一想到家族存亡,還是頑強的照做,但表情騙不了人,眼淚像是掉了線的珠子往下落,着實可憐又無助。
沈宜姝的确聽話。
但她所謂的主動,就是輕輕碰了一下,無半分感情可言,冷漠又疏離。
暴君是個聰明人,五感通達,自然很清楚沈宜姝對待他,與對待那個人的區別。
沈宜姝終是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暴君冷笑了兩聲,似乎看透了一切,一手推開了沈宜姝,未置一言,兀自下榻穿衣,氣勢駭人的離開了。
沈宜姝癱倒在了床上。
這種日子着實沒法過了。
帝王時好時壞,她的小心髒也是起起伏伏不定。她揉着自己發酸的手腕,很擔心暴君真的會剁了她的雙手……
這是帝王第二次留宿後宮。
玲珑閣的宮人正侯在外面,等待吩咐。
可誰知,這才天剛亮,帝王就氣勢浩然的走了出來,步履如風,氣場憤然。
沈宜蓮在內的幾名宮人皆顫顫巍巍,誰也無法揣測新帝的心情。
換言之,新帝的情緒從來都沒有穩定過,就如同那六天的天氣,亦或是娃娃的臉,說變就會變。
昨晚,玲珑閣的幾人都以為,他們離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日子就不遠了。
但是此刻,又覺得,離着腦袋搬家更近了一步。
陸達一路跟在霍昱身側,小跑才能勉強跟上。
正走出玲珑閣,外面宮道上養了成排的盆景,霍昱厭惡這蒼翠的綠色,看着就刺眼,随即一腳踢翻了一只盆景。
那盆景足有二十多斤重,被帝王的“龍足”踢開了老遠,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來人!把這些盆景都撤了!”霍昱下命。
今日也不知是怎麽了,仿佛宮廷內萬物複蘇,到處都是綠色。
嫩綠、深綠、碧綠、黃綠……綠到發光。
晨光也遮掩不住滿目的綠色。
陸達:“……是,皇上。”好端端的盆景,為何要撤了呢?瞧瞧,一棵棵長得多麽碧翠。
霍昱一路疾走,他腿長步子大,不一會就把身後宮人甩開老遠。
從玲珑閣回承明殿,會路過宮裏的活水荷花塘。
這條荷花塘占地極廣,幾乎流經了後宮與禦花園的所有池子。
裏面飼養了數條鱷魚。
霍昱最是喜歡這種具有攻擊性的兇猛野獸,冷血又強大,亦如他自己。人只有無情無義,才能刀槍不入。
然而,就在他路過一處荷花塘時,他眼角的餘光瞥向了一條鱷魚頭頂着碧色青苔,慢悠悠的游來游去。
霍昱駐足,望向了那條鱷魚,他太陽穴青筋凸起,對這條鱷魚十分嫌棄,低喝:“蠢貨!”
陸達趕來,不明白皇上為何駐足,他剛站穩,就聽見霍昱道了一句:“撈上來!送去禦膳房,烤了!”
陸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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