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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家都準備過年,街上基本不會有東西賣了,所以需要的東西趕緊都去買回來,林凡準備明天喝豆漿,因為送羊奶的明天也暫時歇業,他們只能自力更生。
看着趙涵把東西清洗後晾曬在屋檐下,林凡開口道:“趙涵明天我們喝豆漿吧,要紅豆味兒的。”
趙涵回頭看了一眼林凡笑道:“你這不是找忙嗎,還紅豆味兒的呢!要喝就先去把紅豆挑揀一下,壞的全部丢掉,還有黑豆和黃豆,喝了對你身體好。關鋪子的時候記得把豆子浸泡在水中就成,等下我把水桶放在鋪子裏,你挑揀好了以後就把豆子倒進去浸泡,明天早上我給你磨豆漿喝。”
吳伯伸手把已經幹掉的尿布收起來,入手冰涼冰涼的,等下必須放在炭爐子上烘烤一下,才能夠用了。聽着林凡和趙涵這小兩口的話,吳伯笑道:“趙涵你就是太遷就那小子了,大過年的多忙啊,凡子你這不是添亂嗎,過幾天喝不成啊。”
“吳伯我就是想喝了,其實也不麻煩的了,我來挑揀豆子,明天我早點起床和趙涵一起磨豆子。嗯,吳伯到時候您也有的喝,在說了明天就沒有羊奶了,子安還要喝一些的,得多準備一些,喝不掉的就做成豆花,也是美味啊。”林凡回嘴道。
趙涵聽後也是笑笑道:“凡子說的不錯,吳伯其實也不是什麽麻煩事情,我們家又不做什麽大菜,更不用祭拜先祖,就是請一下天地而已,除了做個晚飯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忙的事情了。”
吳伯被這兩小子說的無語了,嘆口氣說道:“我原本想着趁着明天不忙活,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這下好了明天還要早起。”
“哎呀吳伯,我又沒有說一定要早飯的時候喝,咱們可以當點心喝了,這樣就可以睡的晚一點了,”林凡笑哈哈的說道,趙涵對他的好,林凡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作為回報,林凡就經常提些小要求,他知道這會讓趙涵開心,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之間不用開口的小情調。
“行了、行了,你個臭小子得瑟什麽,趕緊去把鋪子打開,過了今晚明天後天都不用開鋪子,想來現在應該有不少人要購買藥酒的。”吳伯一臉嫌棄林凡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他是說不過這個混賬小子,但是看着如今兩人的感情,吳伯心裏其實很欣慰。
林凡抱着湯婆子走進鋪子,趙涵随後把一個炭爐子搬進鋪子,鋪子內冰冷的氣息很快被驅散,打開鋪子的門放下厚重的毯子,林凡跑去儲藏室舀了紅豆黑豆和黃豆,其中黃豆最多,只有這樣磨出來的豆漿口感才是最好的。
不過今天确實生意不錯,自從林凡開門了鋪門後,就不斷有人過來購買藥酒,其中健身的藥酒賣的居多,還有除濕的藥酒。畢竟現在是冬季,天氣寒冷陰濕,喝了除濕氣的酒,身體會暖和舒服許多,那些有錢的大爺們,怎麽會在意每天幾錢的藥酒錢,只要讓他們感覺舒服,錢不是問題,所以在天氣進入極寒的時候,林凡家的藥酒生意真的很不錯。
當然這其中陳家幫了不少忙,陳傑雖然沒有什麽實質上幫助林凡,不過他滞留在家中那十來天中,就經常在花樓酒樓擺宴撲宴,期間喝的全身林凡家的藥酒,所以這藥酒的知名度就被陳傑提高許多。
當然這件事情林凡也是最近才聽說的,畢竟現在兩人還在不同的生活狀态下,陳傑忙幫的随意,而且陳傑這時候也沒有巴結林凡的必要,所以自然而然的交情,就讓兩人關系近了許多,陳傑其實算是非常會做人,事情做的也很妥帖,無聲無息的告訴南陽城的老少爺們,這裏他罩着林凡,所以林凡對陳傑做這件事情還是相當感激的。
林凡這一忙就忙到辰時,大概晚上□□點鐘,冬天晚上黑的快,這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林凡閑下來後烤了一會兒火,等到手暖和了以後終于有時間挑揀豆子,把那些不飽滿看着壞掉的豆子全部都挑出來丢掉,這樣明天磨出來的豆漿肯定好喝。
大半個時辰後,豆子挑揀的差不多,林凡把木盆放在腳邊,等到關鋪子的時候在把豆浸上就成,趙涵說浸泡這麽多時間是最好的,林凡嚴格按照趙涵說的去做。
客人陸陸續續的來,夜深了客人就越來越少,林凡捧着一本游記看着,雖然跟現代的小說比起來有些乏味,不過卻也能夠打發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隐隐約約似乎聽到遠處傳來吵雜的聲響。還不待林凡細聽,走進的客人拉回林凡的注意力,林凡招呼客人進了屋,給對方舀了兩杯酒,接過兩錢銀子放進櫃臺中。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馬蹄聲,短促的慘叫吓的林凡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是半年來林凡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那個剛喝完兩杯酒的客人,此時剛掀起門簾,林凡還未察覺到倒灌進的冷風,客人的腦袋就當着林凡的面飛起,鮮紅的血水噴濺而出,一把長柄大刀從黑暗的夜色中探進厚重的門簾。
此時的林凡應該是被吓的腿軟,但是這時候的林凡卻異常的冷靜,對方在撩起門簾的時候,林凡看到了那惡徒的身上穿着盔甲,這是一個軍人,卻是拿着屠刀屠截着百姓。林凡大喊了一聲趙涵,接着手快速伸向櫃臺上擺放着的酒壇子。
酒壇飛起“啪”的一聲砸在剛掀起門簾跨步進來的惡徒頭上,砸的那惡徒一愣,接着這惡徒添了添嘴角的酒漬,說了一句好酒臉上還帶着調1戲一般的笑容。林凡卻根本不願意讓對方品嘗他家的好酒,接二連三的酒壇子砸向惡徒,而這惡徒猶如戲耍林凡一般,手裏的大刀緩緩提起,卻沒有一刀看向不遠處的林凡。
趙涵不但聽到了林凡的叫喊,剛才那一聲慘叫他也聽到了,而且那種隐約嘈雜的喊叫聲,讓趙涵心裏有極大的不安,好像很快就要發生可怕的事情。所以捧着大碗湯面的趙涵三兩步就沖進鋪子。
舉着大刀的惡徒,門簾牆壁上滿是噴濺的鮮血,趙涵大喊一聲道:“凡子蹲下,”聲音未落,林凡已經反射性的蹲下身子,刀從林凡的腦袋上飛過,掠起一陣冷風,讓林凡深深打了個寒戰,若不是他蹲下的快,剛才是不是腦袋就飛了,這古代果然是極度不安全。
趙涵在林凡下蹲後,手裏一大碗滾燙的雞湯面精準的砸向惡徒的面門,那惡徒也看到那碗散發着誘人香味的面條撲面而來,若是放在桌子上他必定大吃一頓,但是這樣的吃法惡徒也不敢嘗試,所以他一揮大刀,那飛向他的碗被砸了出去,這家夥還品嘗了一下飛濺到他面前的面湯。
趙涵此時手上就只有一雙筷子,他沒有任何的武器,這個房間裏也沒有什麽武器,不過趙涵腦子轉的極快,在把碗砸出去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提起腳邊放着的水桶,直接把水朝着惡徒沖去,一大桶冰涼的水,即使是這惡徒也不自覺的閃避了一下。不過水這種東西用刀那肯定是擋不住的,所以這高大的惡徒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
那惡徒這時候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剛才他逗林凡,不過是看着林凡長的好看,若是可以還準備帶回去當個小奴。而此時發生接二連三的事情,又被淋成落湯雞讓惡徒非常生氣,他逗弄林凡卻不會在意趙涵,手裏的大刀瞬間就朝着趙涵砍去,趙涵發現惡徒的動作急退。
一直躲在櫃臺下偷看的林凡,當他看到惡徒向前邁步的時候,手裏木盆的豆子瞬間就朝着惡徒落腳的地方撒去。豆子滾落在地,惡徒的腳也落地,原本就略顯濕滑的青石地面,可想而知,惡徒一腳沒有踩穩,身子晃動了幾下,刀就砍偏了。
當惡徒極力想要穩住身子的時候,趙涵往前跨出一步,一手搭在刀背上,手裏一雙尖頭的筷子眨眼就被趙涵送進惡徒的眼睛中,筷子大部分都沒入惡徒的眼睛。惡徒慘叫一聲,來不及反抗就被趙涵一腳踹倒,刀也被趙涵順利奪取。
刀尖在惡徒脖間一劃,還在微微抽動的惡徒徹底死去,林凡看的目瞪口呆,回過神後大叫一聲:“趙涵你帥呆了。”
“血淋淋的帥什麽,城裏肯定出事了,叛軍可能攻入南陽城。現在不可能逃的出去,凡子你趕緊去把吳伯叫起來。讓吳伯帶子安進密室躲避,然後你把所有的酒都砸了,還有後門那邊也砸些烈酒,等我布置好了在點火。房子燒起來他們就沒有辦法搜查,還愣着做什麽,趕緊去啊……”趙涵急速的催促着林凡,這時候若是行将踏錯一步,他們全家都會死幹淨的。
林凡聽到趙涵的話後,立刻回了一聲接着就跑進院子,吳伯這時候也被鋪子這邊的響動驚醒,當他聽到林凡說的話後,立刻用被子裹起還在熟睡的子安,拿起油燈朝着地下室跑去。
林凡這時候已經打開地下密室,接着他立刻從對面的房間內提出幾壇子烈酒,直接砸在後門,還有廊道上擺放着的幾框木柴。之後林凡竄進廚房,拿起打火石裝進懷裏,脫下外套墊在籃子中,提起米缸就把大半的米倒進大籃子中,抓起油鹽罐子放在米上,林凡立刻提着籃子和一桶水進入密室。
吳伯在把裹着被子的子安放在大框的蘿蔔上後,立刻從地下密室中沖了出來,他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沖進趙涵的房間,被子鋪開櫃子裏子安的衣服尿布全部被丢了就去,吳伯也沒有忘記把大人的衣服也裝進去。
看着吳伯扛着大坨的被子朝密室趕去,林凡進入卧室後抓起一個木頭盒子丢進背簍中,他立刻去了儲藏室,臘肉面粉幹菜全都丢了一部分進去,這些都是他們接下來的口糧。
趙涵和吳伯的動作不慢,很快就把最基本的需要搬去密室,不過幾分鐘兩人就準備的差不多。林凡讓吳伯呆在密室中,他去鋪子那邊看看。
推開鋪子的門林凡吓了一大跳,以為又有惡徒過來了,趙涵轉頭就看到受了驚吓的林凡道:“這樣比較安全一些,凡子你把這些酒壇子都砸了。”
“你怎麽穿這死人的衣服,把我吓了一大跳。”林凡一邊說手上也沒有挺,抓起凳子就砸向木架上的酒壇子,此時趙涵身上穿的就是剛才被他們殺掉惡徒的盔甲,屋子裏除了那個惡徒的屍體,又多了一句無頭屍體,還有兩顆腦袋看的林凡雙腿都有些發顫。剛才腎上腺素激增,他不怎麽害怕,但是此時林凡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除了害怕還有惡心,他很想吐……
在林凡砸木架上的酒時,趙涵也提起幾壇子酒直接走到暗巷中,他把酒砸在左鄰右舍的門前,油燈快速的點燃了火焰,接着趙涵直接朝着未着火的地方踹了幾下門,原本還安靜的小巷,此時立刻傳來驚叫聲。
趙涵要的就是這個狀況,若是不亂起來鬧起來,他們家着火就會很突顯,趙涵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為了能保護好林凡和孩子吳伯,他可以不擇手段,他人入地獄總好過家人入地獄,何況經過他這一提醒,也許有不少人能夠躲起來逃過一劫。
趙涵回到鋪子內,遠處已經傳來馬蹄聲和慘叫聲,他一刀砍掉那惡徒的腦袋,提起屍體丢在櫃臺邊上,之後抓起兩顆腦袋丢進院子,手裏拽起兩具稍微瘦弱一些的屍體也丢進院子。
被兩顆人頭襲擊的林凡,此時再也忍不住惡心,扶着假山就吐了起來看,他被惡心壞了,那些鮮紅的血此時還沒有凍結,濺在院子裏格外的吓人,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林凡被吓的小聲叫道:“趙涵你在做什麽,幹嘛把這些東西拖進來。”此時他雖然害怕,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若是驚動了惡徒,他們就死定了。
趙涵回頭看了一眼林凡道:“我自有道理,你趕緊到密室中躲着,把銀子拿上,我們以後就要靠着這些逃難了,南陽城以後不能呆了。”
林凡聽了趙涵的話後,也明白趙涵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在極度緊張後現在又這麽一吐,林凡渾身發軟狀态極差,為了不給趙涵增添麻煩,他快速的走進密室中坐下,然後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開始發抖。
趙涵在看到林凡走進密室後,立刻走進鋪子,推開鋪子的大門查看了一下暗巷,雖然暗巷外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暗巷內也有喧嘩的聲音,不過還沒有惡徒沖過來。趙涵松了口氣。點燃厚重的門簾,火騰的一下就燃燒起來。
趙涵立刻退進院子,帶着剛才從惡徒身上搜到的匕首和彎刀還有那把大刀,這惡徒并不富有銀子也不過十來兩,還不如這兩個被惡徒砍死的人,趙涵從他們身上摸出了數百兩的銀票和幾十兩的銀子。
趙涵把一具屍體丢在院子的角落,另外一具提到後門邊上,打開門後屍體被放置在門坎上,之後趙涵點燃走廊上的木柴,火焰立刻吞沒了整個後門,此時那些惡徒已經距離趙涵家的房子只有百來米了。
趙涵站在院內的陰影處,大火果然阻擋了一切,馬蹄聲靠近,接着那些人哄堂大笑說有人趕在他們前邊了,還起哄要速度快點,比比誰殺的多,搶的財務多……聲音帶着北疆那邊獨特的口音,那是趙涵熟悉的,因為他爺爺就帶有那樣的口音,他們家算起來祖上就是北疆那邊的人,可惜現在他們是敵人。
趙涵從水缸中舀了一盆水,仔細的清洗了手臉,還有盔甲上的血跡,大刀和彎刀匕首也被仔細清洗擦拭了一番。此時大火已經蔓延到廚房,趙涵猶如想起什麽一般,立刻沖進廚房,從裏面搶出一個大鐵鍋和一個小鐵鍋,碗筷鏟子也被丢在鍋中抱了出來,他就知道凡子不會記得這些。
趙涵進出密室幾次,把林凡和吳伯拉下的被子衣服都搬了過來,甚至還用最後一個木桶提了水,看着越來越旺的大火,趙涵伸手按下密室中的機關,最近幾天他們都需要躲在密室中,一直到這些叛軍離開南陽城。
趙涵在密室門關上後,立刻脫下身上套着的叛軍衣服,剛才這麽穿是為了以防萬一,在密室裏自然沒有必要,何況這衣服還會讓林凡想起不好的事情。
吳伯看着趙涵換好衣服後才小聲開口道:“你趕緊去看看凡子,他年紀太小,沒有經歷過這麽可怕的事情,你多安慰安慰他,剛才你那樣子可能吓到他了。”
“吳伯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凡子的,他只是受了驚吓,您幫我看好子安別讓他哭,這鍋裏有一小罐麥芽糖,若是子安醒來哭鬧您塞一塊給他就可以。”趙涵看着把腦袋埋進臂彎發着抖的林凡說道,看着林凡現在的樣子,趙涵心裏還是非常擔心的。
吳伯點點頭道:“那你把凡子安撫好了以後,我們把密室整理一下,至少鋪個床出來,這裏竹筐不少,畢竟是地下就算很幹燥,依然還是有濕氣的。”
“嗯,我知道了吳伯。”趙涵說完提起一個炭爐子走向林凡,把爐子放在林凡身邊,之後伸手抱住依然在發抖的人,開口道:“凡子放松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有人能傷害你的。”
林凡止不住發抖,他就是非常惡心非常惡心,那飛起的頭顱一幕幕從演,讓林凡根本無法平靜。
當被趙涵從背後抱住的時候,林凡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心裏的惡心感稍退一些,緊繃的心神也逐漸放下。林凡把身子靠在趙涵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趙涵太可怕了,怎麽會這樣,明明下午都還好好的,怎麽晚上就這樣了,那個客人剛給了我銀子,還沒有走出房門人頭就飛起來了,我……”
“別怕,已經沒事了,我們在這裏是安全的,只要等那些叛軍離開我們就離開,我們南下去晏城,那裏遠離北疆不會有戰亂……”趙涵輕聲細雨的說着他曾經從老镖師那裏聽來的見聞。
林凡逐漸安靜下來,他其實并沒有那麽害怕,要不然也不會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幫組趙涵幹掉叛軍,但是這個世界卻讓林凡沒有安全感,還有那種噴濺的鮮血讓林凡厭惡,他只是需要時間來平複這種可怕的突發狀況。
大半個時辰後林凡終于恢複過來,臉色也沒有那麽蒼白,此時外面的喧鬧慘叫也從歸寂靜,其實趙涵和吳伯都清楚,這些叛軍是屠城了,不然慘叫不會持續這麽久。
為了不讓林凡無所事事多想,趙涵開口道:“凡子我們把密室整理一下,這裏亂糟糟的都沒地方下腳了。”
林凡聽後看了一下密室的情況,确實有夠亂糟糟的,而吳伯剛才為了不打擾趙涵,只是坐在一個反扣的籮筐上烤火,邊上就是睡在小床上的子安,外邊鬧了這麽久,小家夥依然雷打不動的安睡。
酒壇子占據了密室一個角落,這方位很整齊不需要他們改動。一筐筐的蘿蔔被從木板上搬下來,墊在木板底下的青磚被收集起來。青磚籮筐木板很快就被組建成了一個簡單的木板床,鋪上從卧室拿出來的被子就可以睡覺。
吳伯年紀大了,孩子在這樣的天氣裏也不能一直一個人睡,趙涵誘哄着小家夥噓噓後,讓子安和吳伯先睡。
趙涵留下一盞油燈和一個炭爐子,其它都被熄滅,雖然密室裏有林凡之前準備的木炭,但是誰知道外面那些叛軍會留在城裏多久,所以要省着些用。其實原本那些木炭全部放在走來那邊,可是林凡在聽了吳子林的話後,就把這些木炭給搬下來,那幾天林凡鬧的很,趙涵是顧不上,這會兒終于讓趙涵覺得林凡很有先見之明。
剛才亂糟糟急匆匆的,現在想起來,林凡早在那時候準備了不少東西,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不少,甚至還有不少瓜子花生什麽的,連游記都有好幾本。除了沒有把床搬下來,林凡倒是準備了他們要生活的東西,連清水都裝了四五個大釀酒壇子。
兩人把東西都規整好後,林凡正捧着木盒子數錢,趙涵看着被整理好的東西,這些東西足夠他們生活很久。趙涵對林凡說道:“凡子你數好了沒有,該睡覺了,現在應該是子夜了,我準備出去探探情況,你好好呆着密室裏,照顧好吳伯和孩子,我天亮前會回來的。”
原本正在數銀子的林凡一聽趙涵的話,差點被驚吓的跳起來嚷嚷道:“你出去幹什麽,外面這麽危險不要命了。”
“凡子你聽我說,別害怕,我知道他們是北疆來的,而我爺爺就是那邊的人,我會說北疆話,等我穿上叛軍的盔甲基本上沒有人會認出來。這時候他們剛進來,肯定亂糟糟的,我就是去探探情況,絕對不會有危險,若是等他們安穩下來後我就沒有機會了……”趙涵是盯着林凡的眼睛說的,他的目光堅定清澈,那滿滿的自信也感染了林凡。
“趙涵你一定要去嗎?我知道攔不住你,所以盡快回來,出去一定要小心,非常小心,你要時時刻刻都記着,這裏不但有我吳伯還有子安,我們都在等着你回來……”林凡拉住趙涵的手說着。
當林凡看到趙涵踏出密室後,他立刻就後悔了,趙涵這麽跑出去,即使他會說北疆話,即使他穿着叛軍的盔甲,帶着叛軍的刀劍,但是趙涵一旦露出半點破債,到那時趙涵連跑都沒有機會了。
林凡沖出密室想把趙涵叫回來,只要真的堅持,相信趙涵最終會放棄。可惜等到林凡沖出密室,正好看到影影綽綽微弱的火光中,趙涵翻過走廊的牆面跑去了隔壁。
這時候的林凡根本不敢叫,深怕驚動了外面的叛軍,那樣的話對他們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眼睜睜的看着趙涵跑了,林凡咒罵着那些蓋房子的,沒事你們幹嘛蓋這防火牆,而且還這麽好爬,趙涵兩下就翻過去了。若是沒有這些防火牆隔壁也會燒起來,這樣趙涵就沒有辦法離開依然被熱浪餘溫包圍着的院子,院子溫度有些高,林凡只能無奈關閉密室。卻在心中祈禱請求滿天他認識的不認識的神佛,保佑趙涵能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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