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白年拖着嗓子哦了聲,帶着一種好像剛剛想起這回事的模樣。
“那請問這個蛇跟遲等有什麽關系嗎?”聶平問道。
白年回說:“他告訴我說他怕蛇。”
“……”聶平聲音頓了頓,聲音有些一言難盡,“所以你往家裏買了兩條蛇?”白年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随後還反問了一句:“有什麽問題嗎?”聶平回說:“沒問題。”
似乎消化了會兒這個因果關系,随後問起終點,“他為什麽會怕蛇?”白年說:“我也想知道。”
聶平問:“他只告訴過您他怕蛇,但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怕?”白年對于這種重複對方話的溝通方式失去了耐心:“總結做得非常不錯。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挂了,再聯系。”
白年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聶組長皺着眉頭聽着電話挂斷的忙音,他坐在自己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面前茶幾上的茶壺還飄着袅袅茶香。
他放下手機沉重地搖了搖頭,知道對方怕蛇還要養蛇,白年這人也太壞了。
他還在自己心裏在十分小心的許願——希望白年不要把遲等給玩死了。
這邊已經被打上“沒人性”标簽的白年,他挂完電話後沒有立刻轉身回去繼續剛剛跟遲等的話題,他拿着手機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後他從放工具的抽屜裏找到了一把二十厘米長的鋼尺,他把手機丢下,兩手捏着鋼尺兩端走回了遲等身旁。
遲等仍舊規規矩矩地在落地窗前紮着馬步。
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如大火燒亮的晚霞也慢慢地褪下了色彩。
白年的視線在遲等周圍巡視了一圈,地板上跟玻璃上的兩條小蛇都已經消失不見,連帶着白年讓他咬着閉嘴不讓說話的鋼筆也消失無蹤了。
白年站在遲等身後:“你嘴上一套背後一套,讓我計劃的辦法實施起來的難度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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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等的臉印在透明的玻璃上,他因為久不見光,臉上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從玻璃上印出來一動不動的模樣像是一具已經停止呼吸了的死屍。
白年沉吟:“你對于疼痛的忍耐度很高,我注射藥物讓你感覺疼也只會增加你的耐藥性。”
遲等似乎知道自己犯錯了,他馬步紮得十分穩,閉着嘴不敢說話。
白年說完又冷笑了一聲:“而且你顯然沒臉沒皮,再怎麽罵你,對你而言也不過是隔靴搔癢。”
遲等忍了忍,沒忍住,嘟囔着為自己辯解起來:“哪有?”白年兩手捏着鋼尺,眯着眼睛盯着遲等的側臉:“怕蛇是嗎,那你怕不怕挨打。”
遲等明顯不怕,臉上表情顯得有些為難,斟酌了片刻後還是小心提醒白年:“我會還手。”
遲等說完這句挑釁般地話後,立刻解釋道:“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在打架時候我會亢奮起來,興奮起來就會還手。”
白年哦了一聲,他走到遲等身側,拿起手上冰涼的鋼尺,尺尖輕輕地點在遲等的手心處。
“打手心。”
白年道。
“……”遲等對于這種挨打方法聞所未聞,人都愣得忘記紮馬步,“什麽東西?”白年臉上平靜,科普般地說道:“在很早一段文化中,面對不聽話的小孩,就是用戒尺打他們的手心。”
遲等頓了頓,覺得這算什麽懲罰,還不如讓自己跟惡心的爬行動物對視來得可怕。
白年拿着鋼尺在遲等手心點了點:“你覺得怎麽樣?”遲等咽了咽口水:“我不是小孩。”
白年眼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在遲等緩慢漲紅的臉頰中微微挑了下眉,慢條斯理地說道:“覺得打手心的懲罰意義不打的話,還可以打別的地方。”
“……”遲等頓了頓,腦袋都有些發燙地順着白年的話往下說道,“打什麽地方?”白年言簡意赅:“人身體上最耐打的地方。”
遲等的思緒斷了斷,接下來幾乎一瞬間便漲紅了臉皮,他覺得十分羞恥,對于白年把他當成小孩來教訓羞恥,對于白年打他手心甚至意有所指要打他屁股更羞恥。
他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低聲怒道:“我他媽不是小孩!”“小白!”白年冷着嗓子喊了聲。
遲等一股氣憋在了自己胸口裏面,他擡目瞪向白年。
白年冷目跟他對視,沉着嗓子道:“是不是小孩無所謂,還有羞恥心就行。”
他湊近遲等,冰涼的鋼尺戳在遲等的胳膊上:“從今天開始,每當我叫你小白的時候,你要記住,我是在救你,聽懂了嗎?”遲等咬了咬唇。
白年伸手掐住他的臉,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逼迫性十足地開口道:“懂嗎?”遲等吞咽口水,視線閃躲了許久,最後跟白年對上。
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委屈,在很久之後,他從自己鼻腔裏委屈地應出了個短促的音節。
白年聽見肯定答複後,松開自己的手指。
他右手拿着的鋼尺在自己手心輕輕碰了碰,随後對着遲等說:“現在去把被你扔掉的兩條蛇找回來,把它們放回飼養箱裏去。”
遲等臉上表情顯得不情不願。
白年說:“然後滾回來,告訴我你今天應該被打多少下手心。”
遲等猛地側過頭看向白年。
白年看他,張嘴道:“小白。”
psps作者有話說:笑死,這篇文有問題。
PS感謝幫我捉蟲的朋友,我錯別字确實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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