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無力,無奈

秦目晴漫步在伊來苑的院子裏。郡王府并不似目晴沒回來之前想像的那般蕭條,只是奴仆少了不少。秋風一陣陣吹來,卷起地上來不及掃去的枯黃的落葉。秦目晴看着昔日熟悉的院落,深深的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已經離開這麽久了嗎?秦目晴漫步到惜花苑門前。還不待她開口,一個小厮便上前打了個揖道:“世子妃,世子還沒回府。”從那日起,半個月了,易之揚都不見蹤跡。

“哦。”目晴心中悵然,“福伯在不在府裏?”

“在,福伯現在帳房。不過,福伯剛剛才來過,問世子回來沒有。”小厮恭敬答道。

秦目晴黯然地回到房間。瞥見牆隅的秋籁,目晴走過去。掀開琴布,手指輕輕撥過琴弦,“咚咚”兩聲圓潤細膩的琴聲回響在房間裏。秦目晴淨了手,坐了下來。一曲悠揚的民曲“孔雀東南飛”從指尖流淌開來。輕揚圓潤,纏綿悱恻,一曲終了,秦目晴已然淚流滿面,她不知道從何時起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事,是來到郡王府以後嗎?

“世子妃,你不要難過了。”福伯派來伺候秦目晴的大丫頭柳兒看到秦目晴流淚,一時也不知怎樣才好,輕聲安慰着秦目晴。

易之揚終于知道秦羽川口中秦目晴付出的代價是什麽了。那日見到目晴後他便一直呆在風月場裏厮混。雖然易之揚不似以前那般排場,可畢竟還是王族,而且,逢場作戲這麽多年下來紅顏知己還是頗有一些的。這日易之揚正在明月樓和一衆公子哥喝着酒。一個剛從京城回來的李姓公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煞有介事地說:“這兩日,京城坊間有個大消息,不知你們可曾聽說?”

“什麽,是什麽,說來聽聽。”一衆人提起了興致。

“秦相在邸報上宣布和女兒脫離父女關系,從此各不相幹。”

“什麽?剛剛提拔的那個秦相嗎?哪個女兒,那個娘娘嗎?”

“不是不是,就是嫁給天寶。。。。。。”那位李公子猛然意識到易之揚也在場,便嘎然停住了口。一衆人一下子了然,室內突然靜了下來。過了片刻,一位錦衣公子開口道:“哎,最近杏花樓來了幾個雛兒,你們見過沒?”

“見過,見過,還不錯。”大家七嘴八舌地岔開了話。

易之揚漠漠地飲着酒,其實這些天來,他一直都是木木的、冷冷的,雖置身在繁華熱鬧中,可他依然覺着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在聽到秦相和目晴斷絕關系的消息後,他的心抽痛了。他在心裏自嘲地冷笑了一聲,易之揚,你還是會為她心痛。秦目晴,怎麽辦,我該拿你怎麽辦?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把手中的杯子一擲,推開身側依偎的女子,也不招呼一聲,便揚長而去。

夜裏,秦目晴輾轉反側良久後沉沉睡去。秦目晴只覺着一個人走在無邊的黑暗裏,黑暗裏傳來陣陣的恐怖的喘息聲,是野獸?是魔鬼?秦目晴在黑暗裏跌跌撞撞地跑着,身後傳來越來越緊迫的追趕聲,突然,前方出現了一輛馬車,目晴大聲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她伸出手去追趕馬車,目晴這個時候多麽希望馬車上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她伸出手去拉馬車的邊緣,這時,馬車上真有一只手伸了出來,秦目晴驚喜着伸手去拉,可是什麽也沒拉到,身體卻跌了下去。秦目晴一下子驚醒了。還好,只是夢。目晴回想着夢裏的情形,驚魂未定。她想翻一下身,手卻動不了,掙了掙還是動不了。猛然間秦目晴驚恐地意識到自己的手此刻正在被人握着,陣陣溫熱的觸覺從手上傳來。她不由得叫出聲來,轉頭看去,下一秒卻在月光下看清了睡在旁邊的那人的臉,眉眼沉靜地閉着,清俊異常,是易之揚。随即,清醒中的秦目晴又聞到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混雜着酒氣的清冽氣息使她再次确定了睡在身邊的人正是易之揚。

“怎麽啦,世子妃?你怎麽了?”睡在隔壁廂房的柳兒聽見聲音在門外問道。

“沒事,我做了個噩夢。你去睡吧。”秦目晴鎮定了一下,輕聲答道。

黑夜複又恢複了平靜。秦目晴伸出另一只手,在暗夜裏摩挲着易之揚的眉眼、臉龐,一遍又一遍,細細密密,摸着摸着忍不住淚流滿面。易之揚側過身伸出另一只手捉住秦目晴的手,“你不睡了,不睡,我可要辦事了。”魅惑溫柔的聲音呢喃在秦目晴耳邊,随即,秦目晴便被易之揚翻身壓在了身下。易之揚捧着秦目晴的臉細細地吻着,吻幹了上面每一滴淚水。這一夜,一次又一次,易之揚不知疲倦地要着目晴,仿佛只有在兩人水□融的那一刻,易之揚才能确定些什麽。一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天已經蒙蒙亮了。易之揚起身默默地穿衣。“天還早,不睡會兒嗎?”秦目晴慵懶地看向易之揚問道。易之揚沒回答,轉頭看了眼目晴,蒙蒙中秦目晴看了眼易之揚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清醒了。她伸出手猛地拉住易之揚:“之揚,你聽我說,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那幾封信不是我交給父親的,是梅香!你信我!”易之揚看着秦目晴,目光冰冷,痛苦,無奈,“阿晴,現在郡王府的境況你也看到了。我真是沒法好好面對你。對不起,你給我時間。”那一刻,秦目晴無法形容自己心裏的感受,她只知道,她和易之揚回不去了。

以後,易之揚常常會在秦目晴睡下後過來,輕輕躺在目晴身邊,尋到目晴的手,十指相交,緊緊握住。這一刻,易之揚知道自己是愛這個女人的。黑夜仿佛把一切淹沒,那些殘酷的過往,那些有意無意的傷害。易之揚有時會天真地想到,自己會不會是在夢中,這一切的殘酷只是一場夢,并不曾真正發生,一覺醒來一切都還像以前一樣美好。可是沒有夢,沒有醒來,橫亘着的一切都在,就像人每天要吃飯睡覺一樣真實地存在着,需要你去面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