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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來自2021年10月的小沅對自己的評論。

這篇文算是練筆,文風文筆也實在是太稚嫩了,一章也才1000字,節奏超級快,又狗血又油膩哈哈哈哈哈。反正慎看吧!!!(?????)

嶺南市夏季綿延多雨,池嶼剛放學,撐着把肉粉色的傘,踱步在雨中。

雨勢不大,只是空氣中彌漫着草腥味兒使她有也難受。

下一秒,她幾乎愣住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濕漉漉的貍花貓,後腿被一只小型捕獸夾咬住,雨水混合了血液,地面上一片狼藉。

“小D!”

池嶼叫着貓的名字,等她蹲過去湊近看的時候,小貓的屍體幾乎僵硬,沒有呼吸起伏,已經死了很久了。

“你別吓我……”

池嶼找了兩個木棍想撬開捕獸夾。

“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少女的力氣還是太小,兩根木棍幾乎沒有作用。

這只貍花貓和池嶼感情很深,每天放學或者散步路過都會給它帶吃的,就這樣堅持了整整兩年。

可惜她沒有能力讓小D和她回家,池嶼知道有那麽一天小D會離開,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天氣雲迷霧罩,飄着毛毛雨,少女顧不上打傘,自己已經濕漉漉了一身。

“天啊,你怎麽虐貓啊!”池嶼尋着尖銳的聲音擡頭看,一個穿着校服,打着傘,妝很濃的女學生。

池嶼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緩緩站起,只見站在女學生旁邊的少年。

沐浴在燈影裏的少年,眼眸深邃,戾氣十足,冰冷明澈中略帶溫柔,但實際上卻難以接近。他單獨撐着一把傘,骨骼分明的手把整個人切割的更為冷厲。

池嶼看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是!我……它受傷了我就想……”

女學生喋喋不休:“我都看見了!你不是一直拿這個棍子捅這只貓嗎!小朋友年齡小,怎麽能養成說謊的習慣!”

池嶼幾乎插不上話,少年看看貓又看看池嶼。始終沒有開口。

“我只是想幫這只貓弄開捕獸夾!我哪有…”

女學生情緒激昂:“紀校辭,你看,這小孩兒怎麽這樣!有就有嘛,承認錯誤有這麽難嗎?”

池嶼看着眼前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哽咽了一下就開始哭。

“不是,你哭什麽啊!”女學生叫嚣着。

那個叫紀校辭的少年彎下身子,把傘挪到了池嶼站的地方。

不經意之間把少女擋在傘下。

少年稍顯青澀卻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小朋友,你先別哭,好好說。”

話是這樣說,卻不見得有多溫柔。

少年的眼神依舊嚴肅。

“我…我就是看它受傷了我想救它……”池嶼還在抽涕。

“實話?”少年挑眉。

“嗯!”

“哥哥信你。”

紀校辭看了一眼少女的校服,錦陽一中的校服,還真是個小朋友。他不想和初中生争論不休,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學生。

“這小孩也不見得誠實……”女學生還想辯解什麽。

卻被紀校辭制止:“算了,一個小朋友而已。”

女學生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可是,這不是你經常喂養的那只貓……”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多說。

紀校辭的眼神褪去了一絲生人勿近的意味,他蹲下收拾小貓的屍體。

“讓哥哥來,你撐着傘。”

說罷把傘遞給池嶼。

池嶼悶哼一聲:“嗯。”池嶼很聽話的接過了傘,傘柄處還有少年掌心的溫度。

女學生早已離開,世界又恢複祥和。

紀校辭瞥了一眼池嶼,少女雖然早已長開,卻也帶着一絲稚嫩。明眸皓齒,皮膚白皙,哭的眼眶紅紅的。

少女就在一旁乖乖地撐着傘。

紀校辭早就注意到了校服,邊收拾邊問:“錦陽一中的?”

錦陽一中就在華中旁邊,很難不熟悉這身校服。

“嗯。”

“幾年級?”

“初二。”池嶼一字一句認真回答。

“叫什麽名字?”

“池嶼。”少女哭腔未去。

“chi yu?”

“池塘的池,島嶼的嶼。”

少女一字一句描述自己的名字。

沒有過多的對話,池嶼靜靜看着少年收拾小貓的屍體,眼神時不時飄向少年的臉龐,不知道何時,少年眼神中對了一絲憐憫。

池嶼覺得高中的哥哥真的好好看,也不知道是哭傻了,還是紀校辭太好看,她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高中的哥哥都這麽好看的嗎?”

說話聲音很小,但是紀校辭一字一句全聽進去了。他很清晰地笑了一下。

“哥哥好看?”

“我是說高中……嗯,你好看。”池嶼服軟了。

埋好小貓的屍體,天色明顯又暗了不少。

紀校辭拍了拍身上沾有的泥土:“早點回家小朋友。”

“嗯。”池嶼話很少,寡淡又簡潔。

池嶼在心中默念那三個字“ji xiao ci”

她對應不上是哪三個字,只能默念。

雨後的天氣很惡劣,南部的太陽把幾億萬高溫從它那核子爐向外肆無忌憚地擴散。曬的人躁動不安。

蟬鳴驟起,熱騰騰的夏日又來了。

池嶼還在因為小貓的離開魂不守舍,這幾天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覺,上課眼皮打架。

加上數學老師黎陽的物理性催眠,池嶼眼前的一切越發混沌。

“池嶼!”

黎陽興許是注意到了昏昏欲睡的池嶼:“回答一下角A加角B等于多少度”

池嶼瞬間清醒,耳邊的蟬鳴随着自己被點起來更加響亮。

“啊?”

池嶼一時半會答不上來,眼神求助同桌陸澤衍。

陸澤衍靠着椅背輕蔑地笑了一下,迅速在草稿紙上寫下一行字,推給池嶼。

“因為角A等于角B等于45度,所以兩角相加等于90度。”池嶼精準的念出那行字。

黎陽沒有為難:“嗯,答對了。上課打起精神來,不要走神。”

這麽一折騰池嶼徹底醒了過來,坐下的時候長嘆了一口氣。對着陸澤衍小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光是一個上午,池嶼被兩科的老師提醒上課不要走神,好在提醒一下倒是清醒。

池嶼算得上是恬靜溫和的孩子,沒有在課堂上這麽困過,所以有些老師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池嶼由衷感謝這些老師的寬容。

池嶼下課就趴在桌案上瘋狂補覺,顧淺淺轉身問後桌的池嶼:“小金魚,你怎麽回事,有心事啦?”

顧淺淺作為池嶼多年閨蜜,一眼就看出來了。

池嶼疲憊不堪的擡眼,半張臉埋在臂彎裏。

只聽池嶼含糊不清地說:“你還記得我帶你去看過的那只貓嗎,它…昨天駕鶴西去了。”

“啊……揉揉,萬物有靈,說不定變個帥哥以身相許!”

池嶼象征性笑了笑,繼續埋頭補覺。

“小金魚!別抑郁啦,不是你的錯……”顧淺淺知道池嶼重感情,看着她這副樣子實在有點心疼,卻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麽。

可能就是這樣,我們喂着喂着的小動物,突然有那麽一天就不見了。

“哎!聽說下午有個好看的學長過來做演講,期不期待!”

池嶼聽見了,但是困的沒有意識去回應。

隔壁的陸澤衍聽了冷笑了一下:“花癡。”

結果下午萬衆矚目的年級大會,教導主任做思想工作做了一個小時,講的激動憤慨。

教導主任聲情并茂:“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奇跡,那就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努力提上一分!幹掉一千人!努力了不一定能夠成功,但不努力永遠不會有成功!”

池嶼已經不堪重負閉目養神了。

“最後讓我們高一代表學長,紀校辭同學來給我一些建議和經驗。

聽到“ji xiao ci”這個熟悉的讀音,池嶼從睡夢中驚醒。

池嶼瞳孔瞬間放大。

只見少年翩翩,赫然站在講臺上,校服被燙的平整。沒有過多的表情,五官幹淨立體,下颚線分明。

聲音頗有磁性,一字一句講着一些學習內容和建議。

少年熠熠生輝,好生刺眼。

池嶼屏息凝神,看見了清晰ppt上清晰的三個字。

“紀校辭”

她默默的将這三個字記在心底。

她沒有認錯,那個好看的哥哥就是他。

池嶼的座位和講臺只有五六排,有那麽一刻,池嶼清晰地感覺到,她和紀校辭的眼神撞上了,她沒有躲,足足五秒。

他的眼裏有着少年獨有的野心與激情,澄澈透亮。

紀校辭演講了十五分鐘就下了臺,臺下瞬間轟鳴般的掌聲。

顧淺淺看着池嶼眼睛放光:“學長是不是很好看!”

池嶼還沒緩過神,那天雨天陰暗,對紀校辭沒有太刻骨銘心的回憶,這次聚光燈打在他身上,她看得清清楚楚。

夏季的風襲襲的吹,那個少年的身影在少女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小金魚?”

“啊?是。”

不知不覺就放學了,池嶼久久沒有平複心情,關于貓,也關于他。

周五放學,池嶼順着小路回家,一步一步,在走道沿邊上緩慢前行。

傍晚的夕陽溫柔祥和,氣溫卻悶熱無比。池嶼朦朦胧胧地就走到了昨天紀校辭埋葬貓的地方。

她站在沿邊上,那一方土比昨天要整潔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他來修繕過。

池嶼安靜就站在那,像一件雕像。

漸漸地,她沒有在想小貓。而是在想,如果吸引力法則存在,她會不會再遇見紀校辭。

熱氣騰騰中她眼前有一絲迷糊,順勢向後倒去,有那麽一刻,失重感把她拉回現實,而一雙有力的手握住肩膀,像倒車那樣把她推回沿邊上。

她沒有摔倒,回頭看,少年意氣風發地面對着她,臉上沒有笑意,眼眸卻勾人的很。

吸引力法則好像真的存在。

“紀校辭?”

紀校辭面對突如其來的親熱,眼裏閃過一絲玩味。

“嗯。”

池嶼終于清醒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這是她渾渾噩噩一天裏最最最最清醒的時刻。

“小朋友,走路要看路。”

紀校辭像在哄幼兒園的娃娃。

“我又不是四歲小孩,我都十四了。”

“嗯嗯,小朋友,說的都對。”

“……”

“不開心嗎?”

紀校辭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對,是個人都能看到池嶼頭上的烏雲。

“有點……”

“因為貓?”

不知道是解鈴仍需系鈴人還是少女的心思太好猜,一下子就戳池嶼心窩子了。

“嗯…有點舍不得,畢竟偷偷摸摸喂了它那麽久。”

熱風揉亂池嶼的頭發,兩個人在夕陽下的背影被拉的很長。

紀校辭緩緩開口:“生命有始有終,事已至此,它的宿命罷了。”

紀校辭說的很認真,聲音低緩,像只講給她聽。

池嶼才到紀校辭肩膀一點點,擡頭去尋紀校辭的神情,卻意外撞上一雙耐人尋味的眼眸。她眨巴眨巴小鹿眼,迅速移開視線。

紀校辭并不面善,只是那雙眼睛太能傳情。

池嶼耳根迅速紅了起來。

悶哼一聲“嗯”,再無回答。

其實紀校辭這麽一說池嶼莫名感覺到了安心,好像真的是這樣,木已成舟,離去的已經離去了。

兩個人走了一小段路,估計是不順路了,紀校辭如同上次一般道別:“小朋友早點回家。”

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池嶼覺得紀校辭不算很寵溺,是真的把她當普通小朋友。

池嶼理了理被風揉過的頭發,她突然對高中有點向往,因為初中好像沒有像他這樣的男孩子。

也是不知道為什麽,升高中同學壓力在初二就被家長老師灌滿。周五池嶼回到家就抽出卷子寫題,動力與壓力并存。

“喂,陸澤衍嗎?”

池嶼典型的理科渣渣,只能打電話給陸澤衍,次次如此,陸澤衍也不避諱。

“哪道題,拍給我。”

“等下!”

手機裏傳來陸澤衍的嘲笑:“就這?這題老師講過三四次了都。”

“不願意教啊?”

“教教教,《兌命》曰’學學半‘嘛”

接着陸澤衍青澀感十足的少年音在開了免提的手機裏冉冉傳來,池嶼聽得認真,一點一點把題做了出來。

聲音戛然而止。

“沒了?”

“嗯,沒了。”池嶼附加了一句感謝:“謝謝陸總。”

須臾兩人都沒有說話,還是陸澤衍先開口:“下周考完試,周末要不要出來玩?”

池嶼邊整理題目邊回答:“應該可以,那我叫上淺淺。”

那頭的少年沉寂了一會兒。

“就我倆,單獨出個門。”

池嶼想都沒有多想:“行啊!”

而後快速挂了電話。

池嶼躺在諾大的床上,絲綢被料與皮膚接觸的時候透着一絲涼意。

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在床上掙紮幾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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