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番外：似是而非

——小鳳凰：你這麽做……不好！

夏眉眉，自幼失去雙親，但她是個高傲的女孩子，她長得漂亮，氣質高雅，一直以來都是極受寵愛的……

但如今看到她抓着溫颀的褲子哭的毫無形象，小鳳凰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總有種違和感……

溫颀毫不留情地一腳把她踹開，聲音冷冽，“夏桂離，我對男妖沒興趣。”

“上仙啊，小的沒多久就能修成人形了，求你放我回去。”夏桂離不敢抓他褲角了，跪着哭求道，“我想回去！”

“回哪？”溫颀淡淡道。

夏桂離指着原本是棵桂花樹現如今什麽都沒有了的地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憋了半天又是一聲嚎啕，“上仙，您這麽做不厚道！”

“嗯，我現在警告你，我非常，非常讨厭除了小鳳凰以外的人在我眼前哭。”溫颀附身威脅道。

夏桂離禁了聲，本來也是裝哭，在溫颀面前磕頭如搗蒜道：“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夏眉眉這個人，心高氣傲，是不會輕易哭的。更不會這樣求人。”溫颀緩緩道，“要是被她家人看出破綻來，我會把你變成一灘血水。”

夏桂離這下哭都哭不出來了，他看出來了，他這是被上仙威脅了，最終只能說了一句，“至少給我個男身啊。”

“讨價還價？”溫颀挑眉。

“……小的不敢。”

“你應該能看到夏眉眉的記憶，好好表現吧。”

“……上仙，您是不是收了她家裏的錢？”夏桂離沒忍住問。

溫颀橫了他一眼，夏桂離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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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族果然沒有好東西，夏桂離在心裏腹诽着。

小鳳凰目瞪口呆，收了人家的錢還不好好辦事，主人這……真心不厚道啊！

這時夏桂離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安安靜靜地盤腿打坐，查看一下這個人生前的記憶，結果發現……

真是慘。

父母雙亡，收養她的哥哥是仇人，愛上了一個渣男，渣男是為了自己哥哥才接近她。

夏桂離真想說，我的前身你是傻了傻了還是傻了？為了這麽個渣男跳樓還害我……說多了都是淚。

夏眉眉也不是沒有好基友的，就比如小鳳凰，還有唐錦宣和唐紫朔，他完整地查看了一遍後就決定繼續住校，和秦洛砂處得越久破綻越多，等過個十幾年找個理由消失，也不算得罪了溫颀。

溫颀……夏桂離腹诽着，不是說好了仙妖兩族親如一家嗎，仗着自己是天庭第一戰将就欺負人，他非上天庭告禦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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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個大問題，秦洛砂是沒缺過錢，但他現在已經沒了望書的股權，只能算一個被任命的執行官，讓他拿出一百萬只能跟柳晨商量。

對柳晨來說一百萬倒是不算什麽，但他竟然一點夏眉眉的消息都查不到，這讓他有些震驚了，一個人從十九層樓跳下然後不見了，還有那火鳥傳信，最後只是要錢？怎麽說都有些詭異。

秦洛砂已經冷靜下來讓人煮了雞蛋給程溪舟敷臉上的傷，有點擔心程葉卓會看出來，雖然他也是程葉卓的兒子，不過畢竟影響不好。

三人商量的結果是夏眉眉一定要贖的。

“對晨來說一百萬不算什麽，對吧？”秦洛砂篤定地問道。

柳晨點頭，揚唇道，“不過你該怎麽求我呢？”

秦洛砂此時有點後悔當時望書給的太果斷了，但面上還是讨好道，“人家人都是你的了，還分什麽彼此。”

柳晨眼裏全是笑意，“蘇卿索上次送來那個木馬，可以試試嗎？”

秦洛砂心裏咯噔一下，那玩意坐上去抽插能持續一整天，可怕極了，所以他以死相逼不讓柳晨對他用那個，沒想到這貨還是惦記上了。最終只好乖巧地讨好說，“就算沒有這個事，我也都聽你的。”

程溪舟無奈地用蛋清敷傷口，看着他們秀恩愛。

秦洛砂被綁在木馬上折騰了一整天，等夏桂離接回來的時候她眼淚都快哭幹了。

一見到夏桂離又哭了起來，“眉眉啊，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害我遭了這罪！

夏桂離頭上還頂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鳥，哭得比他還慘，一把抱住秦洛砂哭道，“哥，我可見到你了。我在外面受了好多折磨。”

秦洛砂反而愣了一下，夏桂離頭次對他這麽親熱。

柳晨不着痕跡地把秦洛砂從他手裏拖了出來，淡淡道，“眉眉受了驚吓，溪舟快安慰他。”

程溪舟用眼神表示這時候他不該出現吧，但還是沒辦法屈服了。

“眉眉，都是我不好，只要你別想不開，我會娶你的。”

“我才不要嫁你呢！渣男！”夏桂離厭惡地推開程溪舟，冷淡的眼神不像假的。他打心眼裏不喜歡程溪舟，從夏眉眉的記憶裏看到的都是他如何花言巧語哄騙無知少女，哼，他活了三百年的花妖會上這種的當嗎。

夏桂離表示，他要代表月亮消滅他！

其他人都是一愣。

秦洛砂哭的更厲害了，“眉眉，你這是受了多大驚吓，連溪舟都不認了！”

程溪舟也道，“眉眉，是我對不起你，你，你別跟自己過不去……”說到這也有了些澀聲。

夏桂離：“……”你妹啊！不喜歡你就是精神失常了嗎？

這時候頭頂上的小鳳凰悄聲道，“眉眉愛溪舟愛的死去活來，你這樣會被戳穿的。”

夏桂離一看這架勢，再看看柳晨的目光懾人，他竟有了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夏桂離啜泣了起來，“我，我在外面他們都欺負我，我以為你已經不管我死活了……”

程溪舟趕緊抱住他哄道，“我怎麽會不管你，就算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眼看着你出事的。”

夏桂離：“……”尼瑪。

夏桂離悄悄地從他懷裏掙出，又鑽進秦洛砂懷裏，嗯，相比程溪舟他還是更喜歡小美人。

秦洛砂：“……”這是怎麽回事？

柳晨則捏起她頭頂的小鳳凰來，目光深沉地盯着它，問道：“這是什麽？”

“額……小寵物？”夏桂離道，“綁匪頭子送我的！”

小鳳凰：“……”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小鳳凰吓得直哆嗦，它能感覺到柳晨身上的殺氣，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捏死自己，秦洛砂适時地開口道，“它在哭？！”

柳晨挑眉，捏它的力道大了一點，小鳳凰抖如糠曬。

夏桂離突然大聲哭道，“哥，你讓姐夫放開它！”

秦洛砂被他吓得也愣了一下，對于夏桂離他幾乎是有求必應，顫聲道，“晨，你輕點，別弄死了它，眉眉就養過這一個寵物。”

柳晨顯然是被這句姐夫取悅了，也懶得管小鳳凰了，随手扔到他懷裏，拖着秦洛砂進了房間。

夏桂離的聲音遠遠地飄來，“哥，我明天回學校上課啊，不回家了。”

“眉眉……唔……”秦洛砂的反駁被什麽堵住了似的。

夏桂離看他走了馬上起身，程溪舟讨好地賠笑，“眉眉……”

夏桂離理都不理地抱起小鳳凰走了。

“眉眉你去哪？”

夏桂離這才想起現在這地方他并沒來過，這才傲慢地擡起下巴道，“我要睡覺，我住哪？”

“……你過去不都是和我……同居的……”程溪舟含蓄地點到為止，也有些愧聲。

“同居？”夏桂離挑眉，連語氣都是不屑，“我為什麽會和你同居？”

程溪舟尴尬地說，“這，因為我們之前是戀人。”

“戀人啊？”夏桂離誇張地反問，然後又問道，“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呢？”

程溪舟更尴尬了，只好道，“大，大概是你看走眼了……”

“嗯。”夏桂離肯定道，“所以我現在擦亮眼了，我們分手吧！”

程溪舟趕緊道，“眉眉，之前騙你是我不對，你別想不開。”

夏桂離：“……”這人是自戀到什麽地步了？

小鳳凰在他頭頂道：“放棄吧，夏桂離就是對他愛到死也不放手的地步，你硬要分手會露破綻的。”

夏桂離只好沒聲好氣道，“我剛才氣糊塗了，走，我們同居去。”

程溪舟覺得他說話和以前不同，有些怪異，可也沒太在意，他現在萬萬不敢惹夏桂離。

小鳳凰還在巴拉巴拉勸他，“為了裝的更像眉眉，你不能和他分手。”

夏桂離無奈，他被上仙欺淩已經夠慘了，還要不得不和這個男人談戀愛，想來想去還是先回學校避開他才是上策。

于是第二天程溪舟剛起床的時候夏桂離已經不見了。

程溪舟一心慌，完了，眉眉還是生氣了！

不行，得哄回來，不然又自殺該怎麽辦？

“阿嚏！”

正在逃路的夏桂離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