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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催我還以為快到了呢……”太女欲哭無淚,“如果呆在這碰到狼怎麽辦?”話音剛落,少年挑了挑眉笑了。
“你有當烏鴉嘴的潛質。”道路兩旁的樹林靜靜閃爍着慘綠的獸瞳,悄無聲息地增加着數量。
空氣裏還彌漫着九清身上的血腥氣,那氣味深深刺激着野獸的嗅覺。
太女已經快哭出來了,雙眸閃爍着晶瑩卻遲遲不落,但令少年詫異的是,這個膽小的太女卻在這種時候決定擋在他們面前。
“你們走吧,我斷後。”
詫異中的少年失去了淡然的笑容,他雙眸冷厲而譏諷:“你打得過狼群?”
“打不過。”太女回答得很幹脆。
“那好吧……”少年嘆息,“我們走了。”
太女聽着馬蹄聲離去,淚終于在獸瞳中閃現落下,然而少年的輕笑卻響在耳邊:“我有一個不用打的方法呢。”
“不早說!”太女哭喪着臉大吼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女強什麽的別指望了,不過強女養成倒是有點眉頭……
喲西,這幾天考試考得我昏天黑地啊……求評嗯?
10:盡量抽時間更~月底期中的說,大考小考不斷啊!我去……不過運動會本人基本上是駐足遠觀的類型= =可以正大光明睡大覺了~今天英語課放了首英文歌《Yesterday When I Was Youny》最老的老漢版本……感覺很有味道啊,口齒清晰當英語練習也不錯~昏昏欲睡的某人馬上醒了嗯~
☆、13制狼
秀氣和美的俊顏少年表情微微麻木,太女只見他指尖翻轉,還沒看見他拿取的動作,一片殘影過後蔥白修長的指尖中就多了一管玉簫。玉質的簫身修長顏色潤澤,通透而不摻雜色。
玉與其紅潤光澤的指甲對比,紅玉相襯說不出的好看。
“……你這是要吹簫麽……”少年聞言眼皮懶懶垂下,松松地覆蓋着忽然淩厲如雪光的眼眸。
唇輕觸簫管,他擡眼瞥一眼蠢蠢欲動的狼群,目光暗沉,又定格在最前面的那只狼王身上。
與其他尾巴下垂的夾尾巴狼相比,這只狼驕傲地挺着胸膛,觸及少年的目光也未曾退縮眼底的血性,它的尾巴高高豎起,正舉起前爪小心翼翼地舔舐,如果用人類的表情來描述,那只狼眼底的傲慢冰冷仿佛正訴說王的驕傲。那是看未來盤中餐的目光。
少年收回目光,嘴角微勾堪堪露出一分冰冷譏嘲又收了回去。全神貫注閉眸凝息,喉間溢出清嘯。清嘯最初透過玉質簫身,微弱。
簫身輕輕震顫着,發出玉質的聲響。
叮。
這一聲過後清嘯忽然尾音上揚至一個尖利的高度,太女捂住耳朵,可耳膜還是發疼,清嘯上揚到一個高度後趨于無聲。太女這時卻無法分辨,因為她的耳朵暫時失聰了。
唯一能看見的只有少年閉眸靜靜吹簫的樣子,腦袋裏一片混沌。
從樹叢間緩緩升起綠色微弱的光點,太女驚奇地觀望着,見那綠色的光點飛近了,才眯眼看清——居然是渾身透明的蟲子。
暫且稱它神奇的小綠蟲吧。
小綠蟲緩緩飛到少年身邊,圍繞着上下飛舞幾圈後一齊停駐在玉簫上。筆直的一道綠光,忽閃着停滞了,像是集中全力将身上的光芒揮發散盡……
狼王前足一軟半跪在地上,而它身後的衆狼群早就歪歪斜斜倒了一片。
太女揉着耳朵靠近少年,伸長了脖子想看清小綠蟲的模樣。他睜開雙眸,沉靜的黑中是小綠蟲們失去光芒的身體。取出懷中的漏孔竹筒,他把那些細腿抽搐身體僵硬的醉蠱一點點裝進去。
末了指尖摩挲簫身,珍視地一同別入懷中。
耷拉的眼皮上挑,觸目是太女亮晶晶的眼眸。
“……”他抿了抿幹燥發燙的唇,“把那只狼王帶過來。”
太女有些屁颠屁颠地去了,步子邁開才想起來——那只狼王……好像沒昏啊……
不過他應該不會害她。
就這麽想着,太女蹑手蹑腳地靠近狼王。狼王一雙綠眸竭力睜着,很平靜地看着鬼鬼祟祟過來的太女。待她罪惡的手靠近了,妄圖觸及自己尊貴皮毛的時候,它終于發怒了,長嘴兩邊的皮肉緊緊收緊發出恐吓的“嗤嗤”聲。
手已經近到能觸到露出的森森白牙,太女感覺到額上的冷汗,咬咬牙幹脆一把抓住狼王的長嘴。狼王暴怒地撐起前腿就要起身,掙紮咬合的牙齒撐起狼嘴,太女吓了一跳,忙探過另一只手一起迫使狼王閉上恐怖的血盆大口。
“嗚……”狼王喘息着徹底倒下了,嘴上的力道減小了,太女有些欣喜地松小了手的力量,可就在這瞬間狼試圖掙脫束縛并狠狠咬向她的手腕。
“啊——!!!”太女驚吓地松開手,并一腳踹開狼王。
這一腳踹得好啊,狼王幽綠的獸瞳不甘地閉上了,像是死屍一樣躺在太女不遠處。
自覺丢臉的太女摔坐在地上,郁悶地起身,以抱小狗的姿勢從後抱起狼王。雙手夾在狼王前肢炙熱的腋窩——肚皮晾在外面……幸好狼王昏了,要不然就算死也會咬掉太女一塊肉的。
莫大的屈辱啊!
抱着狼王緩緩前進的太女估計這狼王的重量,又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養的大型犬。低眸瞥見狼王耷拉着的絨絨灰色耳朵,心中兇物的概念早已被萌物取代了。還閃着金粉呢。
話說真的是很可愛啊……不合時宜的陶醉差點沖昏太女的頭腦,但馬上被少年漫不經心的嗓音點醒了。
“快點啊。你肚子不餓麽。”
太女抱着狼王愣了下。
少年瞥了一眼狼王,又移向太女:“有沒有刀?”太女愣愣地從腰間取出紫薇軟劍。
“只有這個……”少年蹙眉:“算了,将就吧。”
“來,那只狼遞給我。”太女瞧見少年手中紫薇軟劍的冷光,再瞧瞧被自己半抱着的昏睡的很像萌寵的狼王,結巴了:“你、你、你想幹嗎?不會想殺了它吃肉吧!”
少年詫異地斜了她一眼,“不殺了吃肉那要怎麽樣。”
太女再一次欲哭無淚了。這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人也是覺得大型肉食動物很萌滴……好吧,我沒忘了危險性,不過還是很萌~~~
嘿嘿,對應承諾了吧?我去睡了……
“勇于開拓,展現自我!”——我是明天我們班喊號子滴……= =文科班女的氣勢真是弱啊……尤其和我那堅定有力的大喊相比……班主任:“喊不響亮不許吃飯!”TAT
☆、14收為坐騎
正當少年要磨刀霍霍向狼王的時候,狼王一雙獸瞳唰地亮起了,但是這次它呆在太女懷裏并沒有掙紮,分外乖巧地蹲在她懷裏一動不動。瞥見狼王平靜的獸瞳,少年眼底微微詫異,随即收起了軟劍,将它丢給了太女。
太女看着那劍花一閃,有些笨拙地捧住了劍柄。
“算了……”倒是個有靈性的,少年暗暗思索着,嘴上卻依舊冷冷的:“先當儲備糧吧,你走的這麽慢,剛好多一個坐騎。”狼王不知有沒有聽懂,獸瞳閃了閃,依舊很平靜。
它看着那個人類的背影,頭顱微微下伏,最終擱置在一對前爪上,太女在一旁看着小心翼翼伸出賊手,放在它背脊上。狼王身上的肌肉沒有放松,感覺到她的觸碰時深深緊縮卻沒有過激的反應。
太女大着膽子摸向它的三角耳朵。
狼王只覺得有些瘙癢,不适地抖了抖。
太女暗自心裏催眠:這是她養的拉布拉多犬……催眠之下不再客氣,抓住它的耳朵輕輕揉搓,在兩頰處輕輕撓癢。被撓得舒服的狼王閑适地眯起眼睛,假寐。
卻也沒有再理太女。
眼看着無視她貌似睡着的狼王,太女不舍地看了眼走到少年身邊。前方架起的篝火上火焰紅豔地舞蹈,少年黑色眼眸中印着火光。太女偏頭看他。
他狹長的黑眸有種淡漠,沒有了最初那種特意的勾魂奪魄,也沒有那麽亮,分明是幽深,帶着一種神秘的沉郁。微微上挑的眼角下有一個淡淡的褐色印記,像是斑,又像是淡色的痣。
“你要去央國嗎。”太女吶吶地開口。
“嗯。”
“那……你去央國,是為了什麽呢?”
少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又收回目光:“我是央國護國公之子。”
哦。太女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看着篝火,忽然仰躺下來,望着星辰。沙漠上的月亮似乎特別地亮,美得帶些神秘妖異。可它冷清的光輝卻像夜晚的寒風一樣,似乎能将冷穿過人心。
“和親啊……可和親的人都不知去哪了……”
一大早醒來,篝火已經熄滅了。
少年正安慰着紅棕烈馬,狼王趴在地上一雙獸瞳冷冷地看着她。太女沖它笑了笑,也不覺得詭異,步伐懶散地走到河邊,好好洗了個清醒。
身後的狼王也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後長嘯一聲,再慢慢前後爪交替着優雅地走到太女旁邊,低下頭舔着清水。太女有些詫異,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狼王依舊舔着水。
“走吧。”少年輕松地跨上馬背,狼王見狀伏低前半身,狼首低低地喚了一聲。
看太女一副傻了的樣子,少年有一絲好笑:“它讓你上去。”
太女恍恍惚惚地坐上了狼背,抓着它頸邊的皮肉,還是有點夢裏霧裏。
直到身下的狼王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即将被甩下背的太女這才回過神緊緊攀住狼王。
“嘿嘿……”抿着嘴的太女忍不住溢出一聲偷笑。
坐上狼背把狼王當坐騎的她在現代一定是第一人~心裏的奇妙感讓她暫時愉悅起來。
幹脆長手攬住狼王的脖子,她稍微往前面趴了點,眯着眼睛注視着前方越來越近的一座古城。
“清水關。”她遠遠讀着城門上的字,身下的狼王也放緩了速度,慢慢走到關門不遠處停了下來。
太女翻身下來。
身後的紅棕烈馬慢慢趕上來,少年瞥了眼地上的狼王,又瞧向守關處。
那裏有幾個士兵把守,有一個将領策馬過來。
“爾等何人?”
少年微笑,“我們是從南吳過來的商人。”
将領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到他馬背上的九清,“這是誰?受傷了?”
“……我們路上遇到了劫匪……”少年臉上的笑意收去了,将領狐疑的目光又轉向了太女。
“是嗎?”太女點點頭。
然後這時将領才注視到太女身下是個什麽東西,她身下的馬匹在狼王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前腿已經軟了下來。将領顯然有些見識,有些詫異地瞥了眼太女那副弱雞樣,“長得到挺标致的……”語調有一絲風流,随後她策馬便要離開,可她身下的白馬怕狼王怕得要死,根本就驅不動,她惱羞成怒地揮了它一鞭子,待馬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才哼一聲遠去。
“走吧。”少年牽着馬走至關口,太女點點頭并不多話,跟了上去。
然而少年的餘光卻小心瞥着太女的神情,見她依舊一臉的不知情有些嘲諷地開口:“你長得倒是标致呢……”
太女聞言摸臉,不解:“這陣子已經曬黑不少了。”少年黑線,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将領分明說她長得标致……猶如男子……= =分明在羞辱她。
作者有話要說: 去學校了……求評~我晚上回來看~嘿嘿~
夜:捉蟲……= =今天寫得有點趕,錯別字多了點嘿嘿……= =
☆、15入城
守關将士們很平靜地放了太女和少年進去,可邊城的子民卻一點都不平靜。
道路兩邊的茶館此時已坐滿了看客,他們對着往來的人品頭論足,一些商販也緊盯着來往的人,只要見到像是個有錢的便想方設法地吆喝過去。
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自以為聲音壓低,卻不知被評論的對象早把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太女坐在狼背上,随着狼王的步伐輕輕起伏,她的目光聚焦在狼王優美的身段上,時不時地做賊似地摸摸狼首、狼耳。至于耳邊有些熟悉的字眼早就被她選擇性忽略了。
可少年就不一樣了,一臉黑線,因為他練武,所以耳朵眼睛比常人更靈敏,被迫接收着聲音。
“狼啊!是狼!”
“那狼不咬人吧?都被坐着呢!”
“屁!狼不咬人?你試試看不吃飯?”
“去年一個商隊就遇着狼群了,就一個李三回來了,缺了條胳膊。”
一片籲聲。
“這兩人是夫妻吧,咋男的比女的看上去有力氣?”
“官家公子(女子別稱)都長得病歪歪的,那皮膚啊,比饅頭還白、還嫩!”
“嘿嘿……”忽然一陣猥瑣的笑聲。
有個人小聲說:“我知道我知道,王四說過,就長得跟女館裏的伶人似的!有一些滋味比男的還好呢……”
聽到這裏的少年不知為何怒火中燒,他原本淡漠的一雙長眸淩厲地朝那人看過去,吓得那人腿肚子一個哆嗦,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冷着臉收回目光,瞥見滿眼裏只剩個畜生的太女,有些後悔沒宰了那只狼。
這就叫玩物喪志啊。他心道。
前方忽然有個孩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她頭頂軟軟的黃發紮成一小撮,分明可笑地豎在頭頂——像個小掃把,可配上她天真的笑容和因為營養不良有些泛黃的小臉,卻有種可愛滋生出來。一雙水潤的黑眸定定地注視着昂着下巴的狼王,含糊地叫着:“毛毛……”
無知者無畏啊。坐在狼王身上的太女瞪着那個小女孩,深怕她做些什麽惹怒了狼王,導致血盆大口的降臨。
有個長相清秀的男子一臉驚惶地從人堆裏擠出來,他繃着臉打了女孩一記屁股,很響。
狼王輕輕咕嚕了一下。
女孩哇地一聲哭開了,幹嚎那種,一雙黑眸還是定定地看着狼王,還伸出手指:“狗……大狗狗……”額,太女郁悶了。
誰知狼王打了噴嚏,身體下伏示意太女下來。
太女不知所以,卻見狼王徑自走向女孩,猩紅的舌頭一卷糊了女孩一臉口水,旁邊女孩的父親已經吓傻了。正待狼王離開,慢半拍的女孩咯咯笑起來,肉手抓了它一把……
太女很努力地讓自己嘴角的弧度不那麽明顯,可一旦瞥見狼王背上缺了一撮毛有些滑稽的地方,還是很想笑。
實際上那女孩揪了一撮狼毫下來……當時它怒了,偏首很是兇狠地虛咬一記。可畢竟是虛的不是?極度羨慕恨啊,她可沒那魄力。
難道說大型猛獸對于弱小的生物比較感興趣麽?
因為沒威脅?
唔……
“先去錢莊。”少年說着走至一個繪有古怪花紋的招牌下,走了進去。
太女聞言摸摸腰側的一包金葉子,也跟了進去。
掌櫃的并不多話,一雙呈現老态的眼睛卻精光四射地數着銀票,再兌了同樣張數面額大小相同的臨國紙幣,上面有一種味道特殊的印泥,聞起來帶着樹脂的味道。
就在少年數銀票的當口,發現了一張白紙摻雜其中,他手頓了頓,餘光瞥了一眼面容隐隐恭敬的掌櫃,不慌不忙地裝進衣袋的縫口。
太女安頓好狼王,(狼王黑線)四處張望着尋到少年,又悄聲問他:“金葉子能不能兌銀票?”
“一片金葉可以兌一百兩面額的銀票。若雕工上乘,可兌一千兩。”
一旁的掌櫃笑眯眯地看着太女扭扭妮妮地上前,接過她手裏的金葉子湊近了細看。
XX府敕造……他搖搖頭還給太女:“這我不能兌。”
太女滿臉尴尬地接過金葉子,一張素淨的臉紅透了——這金葉子是從步搖上摘下來的= =
“那……這個我當了。”簪子還沒擺上櫃臺,卻被少年奪了去。
“當給我吧。樣式不怎麽樣,不過雕工還挺奇巧的。”他随手遞給太女一張面額一百的銀票,見她小心翼翼地放入袖口,又移開目光。
南吳女皇若知道一向寶貝的太女當了賜給她的簪子,大概會氣瘋的吧……黑眸笑意閃現。這可不止一百兩,不過,也是當不出去的東西。
近傍晚的時候,兩人一狼上了當地有名的食館二樓打算犒勞犒勞肚兄。
他一向吃的少,又嚼得慢,眸光飄忽着落在吃得很專心的太女身上,身側的狼王嫌棄蹲在桌下,太女便讓它上了長椅,它便縱身上了長椅撕扯着一只活雞。
本來太女打算給它烤雞,奈何它并不感興趣。(狼王:熟肉只能嘗鮮……吃多了牙齒會退化。呲牙)
先從喉嚨處飲盡了鮮血,它才一把按住垂死的雞,大口啖食其肉。狼王沒弄出多餘的血跡,末了滿足地舔舔爪子,撐了個懶腰。
太女沒敢看,只好把視線更加專注于面前的美食。
然而窗外卻傳來熟悉的叫喊聲:“你這老兒!不救人還懸什麽壺濟什麽世!”義憤填膺而帶着一絲哭腔的倔強聲音,讓太女詫異地聽了進食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得猛獸的确不能多吃熟食的……因為牙齒一旦退化,就會失去血腥鳥,因為生肉咬不動= =忘了哪看到的了
17:好累啊……= =話說今早上發現養了一個月的倉鼠跑了= =也許被貓叼走了也許躲起來了= =
還沒來得及郁悶,晚上回來老媽告我:俺又買了一只~給你~原來那只特兇,小夥子,一刻不安穩的,現在是個姑娘,天然呆……TAT我看着那雙圓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就想哭……呆的有點吓人了,尤其和原來那只比起來。還膽小的要命TAT
☆、16末将聽令!
怎麽聽着像是那個便宜小弟的聲音……
太女一邊探身去看,一邊手裏還抓着泛着油光的雞腿,一雙眸子落在那嚷叫的人身上。
果然是她那要和親的弟弟南聖月。她瞧着他滿臉的悲憤,一張泛着黃泥顏色的臉更顯得英氣勃勃生動活現,不免啧啧嘆幾聲,視線移到靠着門柱昏迷不醒的人,才有幾分凝重起來。
“!”她在樓上沖小弟揮舞着爪子,一時竟忘了自己手裏還有個雞腿,于是乎雞腿抛物線運動很巧地砸中了中心的便宜弟弟。
一陣秋風蕭瑟。
或許別人沒感覺到,但太女感覺到了,分明。
南聖月一張悲憤的臉在被砸中的一瞬懵了,遲疑着伸手從頭發上拿下吃得差不多只剩骨頭的雞腿,眼角斜着一抹陰冷的餘光就射了過去,再瞧見窗戶邊熟悉的此時讓他咬牙切齒的臉,他不覺得驚喜,卻是這幾天的怨氣怒氣一下子爆發了。
包廂內
太女幹巴巴地扯了個笑,讨好地揀了一撮去刺的魚肉送到小弟碗裏。
小弟不語,耷拉的眼皮下眼珠子掃過菜色,心道:雞鴨魚肉,都齊全了。
“你們什麽時候到這的……”南聖月面無表情,待太女自覺取了副幹淨碗筷才接過吃起來,按理說皇家最講究食不言寝不語,他卻并不忌諱。他一邊吃,一邊簡潔道來幾天來的情況。
那天他被衆人護在中間,眼看着血色彌漫,刀光劍影,心裏激動地就想沖出去殺敵。
不過被副将少卿留住了,少卿正抵死拼搏時,卻見那一圈黑衣人像來時一樣有序退去,沙漠裏又一片寂靜。兩人錯愕,少卿提議他繼續往前走。
快到邊城的時候,少卿忽然從馬上倒了下來,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
“我不知道她受了傷……當時我看到她滿背的血,吓呆了……”平日裏再怎麽逞能怎麽堅強,回憶起這些來時南聖月忍不住紅了眼眶。
太女心底有一絲觸動,也許是身體作祟,等她反應過來,已将胳膊借了出去,南聖月揪着她的胳膊,一邊掐,一邊用胳膊上的衣服抹鼻涕抹眼淚地嘴裏嘟囔,她苦了一張臉。
聽他頻頻提起少卿副将,太女憂愁了眸子:“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南聖月一愣,還紅着的眼睛一記白眼就甩了過去,坐直身體,一臉的不解:“我怎麽會喜歡她。”太女猶豫了下,又問:“她救了你,你就不……”
“那些人并不想殺我。”他頓了頓,又說:“更何況少卿保護我,是因為她的職責所在。”
太女看着南聖月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掩下心底的莫名感覺,撇撇嘴:“你吃吧,我去看看她醒了沒。”南聖月點點頭。
剛瞧了郎中,診了脈,紮了針,下了藥,塗了膏藥,副将少卿躺在鮮豔的錦繡被褥中一雙大眼半睜着直直盯着帳頂。摸了摸背上的傷口,她疼得面目猙獰,卻感慨地嘆了一聲。
久經沙場,見過不少死人,也死過不少親友。
一些是親眼見着的,一些是聞了死訊,一些是馬革裹屍。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正是因為疼,她才覺得她還活着,也正因為活着,所以仍舊無法對這些事釋懷。不是害怕也不是難過,只是酸澀,像是京城腳下的那家梅幹店裏的梅子一樣澀地不行。
“我來看看你。”望着推門而入的太女,她強撐着身體就要下地行禮,太女吓了一跳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躺好啊。”少卿直勾勾地看着她,一雙清明的眼睛濕潤了:“謝殿下恩。”
待少卿老老實實地躺下了,太女又細心地替她壓好被角。
“太女殿下跟他們傳的不一樣。”少卿見她動作,沒頭沒腦地抛出一句。
太女一驚,背後冷汗四溢,“額,是、是嗎。”
少卿望着她,目光有着一絲濡慕,很淡卻不可忽視:“小将醉酒失态第二天,他們都說小将要遭禍,可殿下什麽都沒說。”
“殿下如此寬厚,一定是個好君主。”太女頂着那十二分信任的目光,稍稍躲避:“……是嗎。可我太弱了,連自己都沒法保護我,怎麽保護一個國家和臣民。”
“殿下怎麽能這麽說!”少卿激動地爬了起來,太女忙安撫她:“你躺下、躺下,躺好慢慢說……”
少卿順了順氣息,一雙眸子凝重堅定:“殿下用不着擔心這些。作為帝王,殿下只需明是非,懂得如何用人就可以了。雖然小将是戰士,可小将也非好戰。”
“若非吳楚欺人太甚……”
太女嘆息着拍拍她的肩,“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這樣才有機會報效國家。”
少卿沉默,她的目光追随着太女,卻見她一腳踏出了門又收回來,立時詢問地睜大眼睛。
“……千禧已經死了。”太女臉色有些蒼白,她對少卿笑了笑:“以後你就是送親的大将軍。”
“末将聽令!”少卿眼中熱意陣陣,字句落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 = =看到掉收了……TAT要不要這麽坑爹啊
21:寫作業中……TAT這章寫得很差嗎?
☆、17原來是“她”
将白紙接觸火光,跳躍的火焰中紙緩緩燃燒,極快地閃現了幾個昏黃的字眼,餘後只剩袅袅青煙,室內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
藍若言靜靜看着香灰彌漫,一雙被模糊了的黑眸藏在香霧後帶了一絲抑郁憂傷,可随後便被門外略顯粗俗的聲音打斷了。
聲音的主人分明是個男子,可卻大大咧咧地拍着門板,一邊叫喊:“喂,曲靜水,你在不在?”
她皺了皺眉,可門外的南吳皇子卻“嘩”一聲把門打開了。
“啊。原來你在啊。”南聖月懶懶地說着,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卻毫無歉疚之意,接着就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就要拉她出去。
藍若言一驚,巧妙掙脫了南聖月的左手,一邊強自提起一抹微笑問道:“怎麽了?”
南聖月奇怪地看了看她僵硬的笑臉,老老實實回道:“我想去買點脂粉。”說着他瞧着藍若言光滑白皙的肌膚,忍不住心生羨慕:“你用的什麽粉?白的好自然啊……”
藍若言有些呆,接着說不出是羞是惱,憤憤回了幾個簡潔的字:“我沒用脂粉。”
南聖月伸手就想去摸,被她有些狼狽地躲開。藍若言急忙岔開話題:“你不是要買脂粉嗎?我陪你……”
南聖月達到目的,笑眯眯地收回了手。
臨國地方不大,比藍國大一點,商品經濟很發達,比藍國差那麽一點。
藍若言百無聊賴地看着南聖月一臉興奮地在脂粉店前跟老板讨價還價,心想她雖然扮男子扮慣了,也涉足過脂粉領域,卻從未在自己身上實踐過。
倒是在還是皇女的時候,在彌撒的腦門上用胭脂畫了朵紅花,然後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就是佛拈花一笑的那朵花。
想起彌撒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異于平靜的龜裂表情,她忍不住微微笑,卻又是一陣喟嘆。
彌撒說,那個生她養她,唯一知道她性別的男人死了。彌撒不是男人,他是和尚。
也正因為她知道他是真的六根清淨,才敢把他放在身邊,才敢相信他,如果沒有他……
大概也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吧。
這麽想着,眼前卻恍惚地飄過一張單純的臉,她撇撇嘴角,非說有這麽個例外的話,是因為當事人太蠢了。
神游歸來,藍若言卻還見南聖月跟買家讨價還價,不免有些郁卒:“你沒帶夠銀子?”說着就要從懷裏掏。
南聖月很嚣張地白了她一眼,“哎……我本來挺崇拜你的,尤其跟我那廢柴姐姐相比……可你也太不懂樂趣了吧?”
藍若言困惑地看着他,目光自然地流露出渴求。
“唉。”南聖月滿足地付了銅子,揭開脂粉盒滿足地嗅了嗅:“雖然質量不怎麽樣,可花了一半的價錢買的,有種成就感。”
藍若言自動忽略了後半句,對前半句深有同感。
官奴平日裏給她準備的脂粉味不濃重,樣式也繁多,細如糧面,抹在身上會散發奇異的冷香。
據說取的春分的晨露和四季的花中魁首制成的,也可入茶,能清腸解熱毒。
後來就全當做恩典,分給這個主夫,那個主夫,或是被作弄了。
“走吧,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話南星兒要急了。”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一個小乞丐不輕不重地撞了他一聲,留下一句“對不起”就撒腿跑了。他一個不慎撞在藍若言的胸口,手肘戳了過去。
藍若言被偷襲,捂着胸口忍不住蹙眉,胸口隐隐作疼。
“啊,你沒事吧?”聽着耳邊咋咋呼呼的聲音,她苦笑着擺擺手,真是遇上克星了。
她就從沒遇到過這樣不拘小節的男子,,怎麽這個弟弟比姐姐還歡脫!
回到客棧,她面色有些蒼白,南星兒看了她好幾眼,忍不住詢問:“你怎麽了?”
“。”她抿了抿唇,蒼白面容下更顯深幽的黑眸眨了眨,沒有回話。
等回了廂房,她沉靜的面色越顯黑了起來,小心地解開胸前纏繞的白布,她咬着牙,一圈一圈地繞開。無聲喧嚣着成長的兩個櫻紅凸起,附近的雪肌一片紅腫。
她怔怔地望着,上了膏藥,又換了白布一圈一圈地繞回去。
她已經成人了,早該娶夫的年紀,早該穿着搖曳布滿錦繡的長裙,早該和她的母皇一樣風情萬種,身材婀娜、豐滿豔麗。按理說母皇是那樣,她也該那樣。
可今年已經二十的她,卻只能隐藏性別,将身體束縛成男子幹瘦的模樣。
不是不怨的,可只要一想起慘死的那個人,想起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再也沒了情緒。
若煙……
她笑了笑,帶着溫情,穿戴整齊後又只剩下那蒼白瘦弱的少年,一雙有些淡漠的黑眸帶些孤傲地望着鏡面。挑起嘴角,是惡意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嘛~很快就會有人知道她的性別了,以後就不用太女少年什麽的了,慢慢進入正軌……
好吧,進入的有點晚。
紀念第一個地雷~如果投地雷的家夥我不是這麽熟就好了……╮(╯▽╰)╭
最近有點哀怨,有點倒黴,無論網絡還是現實=。=
重振作ing……對了,關于本文CP問題,攻受要不要分呢?如果分,你們希望?嗯?受是慢慢被軟化的藍若言好呢,還是未來自強的女主好呢?又或者和《搞錯》一樣咩
23:困啊。睡去了= =
☆、18露馬腳
夢裏的少年眉間凄楚地看着她,還在不停地呼喚不停地伸出那雙被惡魔纏繞的雙手。她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他閉上殘存一絲光芒的雙眼。
淚流滿面。
……
黑眸一睜開便無比清醒,曲靜水下床,按了按有些難受的眼睛,蒼白着臉踱了出去。恰巧碰上貞子造型的南星兒,她不解地看她懶懶舉了只單手,眨了眨眼睛。
那是……打招呼?疑惑地舉起自己右手研究幾秒,曲靜水恢複如死水一樣不起波瀾的心情,對着轉過身去的南星兒舉了舉右手。随即放下,平靜地走向水房,盡管松散的長發讓她看起來沒以往那麽冷冷的。
南星兒低頭湊近了研究用來刷牙的一節樹枝。軟軟的削去了樹皮,露出白嫩的部分,她若有所悟地舉着樹枝沾了些海鹽,賣力地刷起來。
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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