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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痛哭。

“公子!公子!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們進去……要不山裏的狼會吃了我們的!”

“嗚嗚……求求您……”

嗷嗚——

“狼!是狼!嗚嗚……求求您啊公子!我們真的不敢了!再不讓我們進去狼真的會吃了我們的!”

被吵得鬧心的歌天涯揉揉眼睛,猛地開了門,看見窗戶底下綁在一起的兩個人兩張被凍得通紅又涕泗橫流的臉,撇撇嘴發善心把人關進了竈房。

躺回木床上,将頭下的枕頭放回原位,卻又摸到刀痕。郁悶地丢在一旁索性壓着左臂睡了。

她本來就沒想要他們的命,反正,自有律法審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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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的時候她便自己醒了,睡得不太舒服,感覺有些糟糕。用屋裏水桶裏的水淨面,再解決一下個人衛生,她收拾一下有些褶皺的外衣,出門。

下了一晚上的雪,地面上已經堆得厚厚一層。去臨時馬廄喂了馬一些糧草,又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臉。因為雪太厚了不适合趕路,幹脆就讓馬繼續歇着。

深一腳淺一腳地踩着雪前行,聽着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響,歌天涯倒覺得有幾分趣味。倘若不是這麽冷,她倒願意在雪地裏多走一會兒。

待來到昨日看到馬車的那戶人家門前,她蹲身将腳面上的雪掃幹淨了,便輕輕敲門。

“——”從門裏探出一個孩子的腦袋,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正迷迷蒙蒙地看着她:“姐姐找誰?”

“你家大人在家嗎?我是遠來的旅行者,想問問路順便問些事情。”歌天涯溫言溫語地說着。

孩子歪了歪腦袋想了想,點點頭咧了個笑容,便蹬蹬跑回屋大喊:“娘,娘,有人找!”

不一會兒歌天涯便看見了一個長相憨厚可親的婦人,她聲音洪亮十分熱情地邀歌天涯進門喝口熱茶。

趁着婦人泡茶的功夫,她打量了四周,和昨天那家相比稍顯簡陋,卻更溫馨。

“謝謝。”接過茶水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她微微笑着:“這雪下得我有些分不清路了,請問都城是在哪個方向?”

婦人指說再往前走幾十裏就有茶肆,過了茶肆再繞過一座山就能到最近的都城火陽城。

又說了下昨晚的事情,婦人大笑起來:“你把他們交給我,過幾天會有官兵來查戶口,我會把他們做的好事告訴他們。”

她放心地點點頭,要決定離開的時候擡頭,卻看見一個女子撩開了裏間的帳子,正呆呆地看着她。

她也呆呆地看着她,應該說是“他”。同樣是一身粗布麻衣,她穿着卻顯得質樸大氣,狹長的黑眸裏呆怔卻只一閃而過,便從容地對她笑了笑。之後便是若無其事在坐在她右手邊,一點也不客套,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和婦人閑話家常似地聊了幾句。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起剛剛和婦人說的便尴尬地撓撓頭,“那大嬸,我先走了。”

還未等來婦人開口,耳邊卻響起清冷悅耳的聲音:“等等吧,一起走。”

說話的人除卻那身女裝,那種淡漠平常的表情好像幾個月前分離時一樣熟稔,她怔了怔點點頭,有些丢了魂似地給自己又倒了杯熱茶不假思索飲了半杯。

“咳咳……”被燙得五髒六腑都燒起火氣,歌天涯臉皺成一團,舌頭又痛又麻。

“喝這個。”眼前多了一只玉般肌膚細膩的手,她擡頭看了一眼她,卻只看到那雙黑眸沉沉地、仿佛望不到底。有些局促地就着她的手喝了點冷水,感覺喉嚨好了些,才嗓子微微嘶啞地說了聲謝謝。

坐在她們對面的婦人看見這一幕,忽然心底就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打着哈哈離開:“水差不多燒開了,我看看去。”

留下兩個人處在一個地方。

“……”

“藍若言。”瞥到歌天涯不知因屋內熱氣還是因為別的漲紅的側臉,黑眸戲谑地眨了眨她出聲。

“啊?”一臉迷惘。

“我的名字。”嘴角微翹,藍若言覺得她這個表情有些令她發笑。

“……哦。我叫歌天涯。”眉頭微擰,藍若言想起南吳女皇發布的告示,了然地點點頭。卻又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有這麽一無是處,說起來還有些笨笨的……

但或許正因為她沒有什麽能力,才不容易被人懷疑吧,那南吳的秘事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歌天涯沒藍若言想得這麽多,她腦子有點木木的,感覺最近剛成熟點剛勇敢點的心境一下子退回史前。言語笨拙,大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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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冠佳這幾日都被束縛了手腳關在馬車底下的夾層裏,地方很狹小連挪動都很困難。昏睡了幾天他這才有點清醒。這時馬車車身随着人上車微微震動。

“積雪太厚了,先牽着馬趕一會兒路吧。”他聽見那個蠢女人說話,嘲諷地扯開嘴角卻覺得嘴唇幹地發痛流血。伸舌舔了舔。

“……嗯。”昏沉沉地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眼底光芒大盛,微張着唇繼續期待着那個聲音再說話,卻沒了回應。失望地躺在夾層裏,安安份份地等待着出逃的機會,心卻劇烈跳動着藏着道不盡的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見了見了= =……

☆、39火陽城

一跨入火陽城,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溫暖氣息。

青玉鋪成的街道上人跡稀少。歌天涯拍去身上的雪,回首望了望身後白茫茫一片的道路,又怔怔地望着這火陽城青色的顯得潔淨幹燥的路面,張了張唇本想發問,卻側臉瞥到藍若言波瀾不驚的眼只好把疑問都吞了下去。

就連她那個任勞任怨又當馬夫又當探子的下屬,也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樣子,和藍若言的表情如出一轍。

囧,這算是仆如主人麽?

“城裏有免費發放的熱茶,喝了會覺得好些。”藍若言瞥一眼歌天涯路上一直死死縮在袖裏的有些發紫的手,似乎是不經意地說。

“……哦。”愣了一下,她點點頭。

火陽城裏每天都會發放一定的加了火焰草煮透的熱茶。歌天涯接過發放人遞給她的碗,看了眼碗裏的茶,只覺得色澤紅亮醇厚,還透着一點點嗆人的氣息,似乎有點像辣椒茶。猶豫地瞄了眼自如坐在她身側的藍若言,卻見她面不改色地将碗中茶慢慢飲盡。

喝完了藍若言奇怪地睨了歌天涯一眼,不明白她在看什麽。

“……”學着藍若言一鼓作氣打算把茶幹盡,卻才喝了一大口就忍不住熱氣往上冒,歌天涯苦了一張臉盯着手裏的茶,卻再也喝不進去。

“……為什麽這個味道這麽腥……”她本來以為是辣的,灌進喉嚨卻是很濃郁的腥氣!但藍若言對于她的欲哭無淚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不耐煩地催了一句:“快點喝,喝完還有事。”

吸了吸鼻子,歌天涯惡狠狠瞪了茶一眼像壯士上戰場一樣喝斷頭酒一飲而盡,喝完還想将陶碗往地上一摔以示英雄氣概。但面前卻伸過一只手,她擡眼看了發放人一眼,瞧着對方将碗搶了過去放到一邊的盆裏以作回收利用。

之後悶悶地跟着藍若言走了一路,也不知道她去哪,只可憐兮兮地不時地吸吸鼻子。一進火陽城這裏邊的熱氣便蒸得她鼻子有點難受,一冷一熱地有種流鼻水的*。

歌天涯跟着藍若言進了城主府,但一個在廳外,一個在廳內。

趁着藍若言和火陽城城主敘舊的時候,她把方才積累的疑問一個個地問了個清楚。

譬如為什麽火陽城裏沒有風?

為什麽火陽城裏雪落不進來?

什麽是火焰草?

諸如此多等等等等。

等城主家的某位官奴将她的疑問一一解答清楚,她讪讪地摸摸鼻子,見那官奴躲得遠遠的。

估計被她問怕了= =

其實火陽城之所以在雪地也能溫暖如春不受幹擾,是因為它的上方張開了半圓的結界。這個結界将風雪阻擋在火陽城外,如此城內便可進行糧食的種植,人也不必受凍致死。而火焰草又名魚腥草,通體火紅透亮,只生長在雪地,并且生長周期只有二十四小時,如果被及時摘下便可保存。

據說最初發現央的也是央的第一個國主是霞,她習得深奧的巫術,她身上具有強大的靈力和召喚力。在她的庇護下,央的第一代子民得以安居樂業在雪地得以生存。但在雪地險惡的環境下,還是有人會凍死餓死。

傳說中是火神祝融出現,賜予央福澤。從此央的子民中的新生兒出現了許多有靈力的孩子,這些孩子經過層層選拔最終獲得一定人數冠上城主的名號,被央每一代的國主分配到一定的城域,護佑一方百姓。

而火陽城的結界就是火陽城城主張開的,每一年都會重新結界一次。

聽官奴說,再過一周,就是結界更換加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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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和藍若言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了。歌天涯除了吃飯的時間,幾乎看不到藍若言,她就瞧着藍若言和火陽城城主天天進進出出,有些郁悶,有些無聊。

她知道藍若言有大事要忙,那城主每次見了她都是一副見了“賢弟”的表情。可也用不着貼得這麽緊吧?城主你是居心叵測麽?

她絕不承認她小人了一把。

但她心底明白,這世界哪來那麽多百合,她喜歡上藍若言也只是一個意外。如果她不扮作男子,她怎麽可能對一個女的動心?說實在的她現在都覺得藍若言性子冷冰冰的沒一點熱情,偶爾一句關懷弄得她心窩暖暖,下一刻卻又是一如既往。

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她對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

她歌天涯從來都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主,之前氣藍若言女扮男裝欺騙她于是不想放過她,可時間久了想想,如果她對她沒那個意思,那她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作繭自縛?想想都沒意思。

踏進城主府的書閣,随意翻了幾本她就百無聊賴起來。

又繞過幾個書架,她看到一本羊皮封面的野史。饒有興致地接過随意翻了幾翻,她看到一行小字便死死地盯住它。

“權衡六年,南吳女帝産下一女,名南星兒,表字竹書。其出生時鸾鳳和鳴,皇宮上空霞光萬丈,鮮花盛開,奇景不斷。女帝大喜,命其太女,對其百般寵愛。”

後面呢?她有些淩亂地往後翻,卻是記載其他事件。馬上翻到末頁,正失望,又看到一行有關南吳太女的小字。

“權衡九年,女帝出兵征讨逆賊。其間太女失蹤,宮內宮外尋了七天七夜未果。未幾,一官奴于皇宮囿場尋得太女,太女卻癡癡傻傻魔怔一般,卻是得了失憶之症。”

看到這裏,歌天涯只覺得心底涼意蔓延,盯着那失憶之症四個字便不動了。也許,冒牌南星兒就是這個時候代替了真正的太女呆在母……南權星身邊?

回過神餘光瞥到一個人斜倚着書櫥,她怔了怔,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待确定不是出現幻覺,歌天涯厲聲沖那人喝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那人平凡的五官卻邪佞一笑,身形略微搖晃着湊近歌天涯,暖橘的眸光帶着些許戲谑看着她。

歌天涯将書反手藏在身後,死死地瞪着他。

“呵呵~真是有意思。”那人看了她炸毛的神色一會兒,卻不在意,涼涼地笑開了。“到東丹來,我們還會再見的。我寇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甘作臣下。”

說完深深地望她一眼,轉身如煙消散。

還保持着之前那個姿勢的歌天涯拿着書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空蕩蕩。淺淺陽光透進,一縷映着她的臉龐帶來絲絲熱度。提醒着她這絕非幻覺。

恍恍惚惚地回房,路上碰見藍若言。

她詫異地瞥了一眼歌天涯手中的書,“野史?”

歌天涯沒回答,有些渾渾噩噩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正要關門時忽然問了一句:“寇翔是什麽人?”

藍若言原本平靜的眼中閃過厭惡:“那是條毒蛇,你只需記着,別惹他。”她似懂非懂,并不上心。合上了門。

将手中的野史細細地看了關于央的部分。那寇翔口中的丹東就是央腳下的京都,而寇翔此人是一名巫術的集大成者。他具有十分強大的靈力和召喚力,是央的國師。

這一代央的國主巫術也十分厲害,但卻對寇翔十分敬重。可見其巫術層次之高深。

像這樣一個人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剛才,那也是巫術?

垂着的眼眸裏是重重憂思,一次次地感到自己的弱小,這種感覺并不好受。靜下心來,運氣在身體內循環,蕩滌、沖擊着經脈。

作者有話要說:我文裏寫雪,外邊也下雪……好冷啊。。。。濕冷好讨厭的說= =

☆、40蠶食

結界,對于火陽城的百姓來說是個大日子。原本不過麻雀三兩只的大街上漸漸有了人群,到了結界這天,廣場上聚集了全城百姓。其中還包括許多外出的城民,在結界前的這幾天,都已經陸續返回火陽城。

“賣花哎!賣花!”

街上的人多是出雙入對的,火陽城的空氣裏也透着一股甜蜜味,暖融融的。

歌天涯乖乖地待在藍若言身邊,瞧着那賣花的小販一臉喜意地将籃裏的花遞出去,又收過銀兩道一聲福。

“雙雙對對唉真甜蜜,不羨那鴛鴦唉不羨仙!”

“公子!買一朵吧!”冷不丁小販就恬着臉湊過來,歌天涯尴尬地瞥了藍若言,卻見她眸底閃過一絲戲谑:“喜歡的話就買一朵吧。”

可這個……歌天涯心底有一絲喜悅,耳根發紅躊躇着從花籃裏挑了一朵粉紅的。藍若言自如地從腰包掏出銀兩遞給小販。

小販接過銀兩依舊像之前一樣歡喜地道聲福:“雙雙對對唉真甜蜜,不羨那鴛鴦唉不羨仙!”

歌天涯本來就有點微紅的臉一下子成了番茄。

她手裏拈了多花,一時間靜默,覺得兩人間的氣氛很暧昧也很尴尬。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為什麽這麽做?餘光瞥着藍若言,落在她微微抿起的桃色的唇瓣上,又強迫自己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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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陽城城主站在廣場中央的天臺上,神情嚴肅。她身上薄薄的一層袍子在淺淺陽光下熒着夢幻的光。

“啓——”威嚴的聲音落在四面八方,而随着結界開啓,城外凜冽的寒風闖了進來,揚起城主的寬大的袍袖,吹得她衣炔翻飛,墨發飛揚。

歌天涯挺直了身軀,卻覺得那個站在天臺上的人換了一張面容,那人一身烏發飛揚,随風狂舞,絕色清冷的面容含着一縷安寧的笑意,竟和南星兒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但身上的氣質卻渾然不同。風駐,她緩緩睜開眼眸,潋滟的眸子裏似醉還傷,唇畔的笑意若有若無。

“願火神祝融賜予央百姓福澤!結界——”

回過神來,她定睛一看,那天臺上站着的還是火陽城城主。

身上凜冽的風已經被一股暖意替代,歌天涯清晰地看到天空上方出現一道金色的屏障,刺眼的光芒源源不斷地回複着能量。

火陽城城主從天臺上走下來,接受着城民的愛戴。

“城主府今晚大宴賓客!”

結界結束後,歌天涯随着人流回了城主府。

信手翻閱着野史,已經看到講述藍國的部分。開篇第一句便是:“藍姓者,王室也。”

藍若煙。

前面幾頁都是講述這個男子,據說他有一個孿生姐姐。本該是他姐姐繼承皇位,但他姐姐卻不幸遭人殺害,所以最後繼承皇位的是藍若煙。

那藍若言……她和藍若煙是什麽關系……

正發呆,門外有官奴來喊她參加晚宴。她換了一身城主府準備的衣袍,寬大的袖子似乎是城主的口味,衣服上邊還鍍了層銀邊。樣式卻十分簡單大方,在胸口處繪了一抹綠色的竹。

為了襯托腰身顯得胸大腰細,最後一個官奴還幫她束了腰,歌天涯末了照照鏡子,一頭黑線。

原本就胸大,現在看上去更加駭人。簡直是刻意地顯露出來,不過這件衣服寬大,她用手攏了攏胸前的衣襟,雖然有點郁悶但看上去沒那麽紮眼了。

但是一到城主大廳——宴會場所,她就懵了。

這個為什麽所有的女人胸前都像帶了兩個大球?要不要這麽誇張?

斜眼偷瞄一眼藍若言,如願地看到她那平坦的飛機場上多了倆小籠包。果然,女人麽,擠擠還是有的……

她拿着自己的號碼牌在屬于自己的一方桌邊坐下,盤着腿坐在軟墊上。站在過道的絕色男子中立刻娉步袅袅搖曳生姿地走過來一人,柔順地在她身側坐下替她斟酒。

她打着哈哈躲過男子仿佛柔弱無骨湊過來的身子,湊過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一點。

感覺不是很辣,甜甜的有股莫名的香味。

于是砸吧砸吧嘴又讓男子倒了幾杯喝下肚。

斜對面藍若言的眼在她面上繞了幾圈,卻一杯未動。

待宴會結束,男子跟在她身後扶住心口發熱的歌天涯,軟軟地勸她回房。歌天涯渾身難受,手腳發軟,只好靠着男子慢慢地回房。

不過她還是很有貞操感的,待男子送她到了房門前,她就狠狠地推開他想把門給關上。誰知方才還柔弱無骨的男子一下子強硬起來,自己一步跨進來,卻是想把門關緊。

但是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他眉間一黯又變得柔弱無骨,任從後追來的藍若言将他甩了出去。

“嗚嗚~我難受……”看到藍若言,歌天涯像是得了救星臉頰緋紅地對她撒嬌。

藍若言瞥着她春情正濃的模樣,彎起唇角心情大好地逗弄她。

“怎麽,要不要我把那男子叫進來?”

這些男子本就是用來牽制權貴的,偏偏這小笨蛋什麽都不懂,傻乎乎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含了催情藥的果酒。

“不要……!”雖然熱氣上湧昏昏沉沉,但還留了幾分清醒,歌天涯果斷拒絕。

“那好好睡一覺吧。你喝得多了些,不過這藥并不猛,忍忍就過去了。”難得放下脾氣溫柔了幾句,藍若言摸摸她滾燙的臉頰,輕笑着就想離開。

但貪涼的人卻抓着那只手不放了。

“舒服……”抱着藍若言的手,她惬意地用臉頰蹭蹭。

被歌天涯蹭得有了幾分火氣,藍若言眸色一暗沙啞道:“放開吧,我要走了。”

她半睜着水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然後撲上去拽她的衣服。藍若言哭笑不得,能感覺到身上的人已經沉淪入藥性了。

歌天涯拽着她的衣服,直到藍若言露出胸前柔嫩細膩的肌膚才歡叫一聲把魔爪貼上去,手貪涼地游走在對方的衣襟裏,留戀間只覺一片滑膩順暢。

藍若言微微喘息着把她的手從衣服裏抽出來,又欲哭無淚地感覺到她把臉貼了上來。

半拉半扯間衣服已經大開,她單手扶住歌天涯作亂的頭顱,阻止她亂蹭下去。誰料歌天涯忽然伸舌舔了她的指尖,手一抖就松開了,歌天涯一下子趴在她胸前,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紅纓又落在她的衣襟上。

藍若言已經被燃起渴望,但對方卻磨人地留戀于其他地方,作亂的手又伸了進來。

藍若言睜着眼,之前回房的打算已經被抹去。微微用力坐起身,她捉過歌天涯的手,低低地誘惑着将她的頭顱往胸前湊。

昏昏沉沉的人眼半睜着,懵懵懂懂地聽着她的話含住她的乳首。

“動一動……”難耐地呻吟,藍若言情動。

歌天涯依言舔了舔,舌尖的觸覺有些新奇,接下來用不着藍若言出聲便自發銜着乳珠貪婪地舔舐起來,時不時地咬幾口。

“嗯~”粘膩的聲音出口藍若言自己也是一驚,一向淡漠的黑眸裏含着情意喊着身上的人:“小笨蛋……另一邊也要……”

歌天涯于是乎轉頭含住另一邊,之前被含過的那顆已經充血腫脹起來,上邊還亮晶晶地被塗滿了口水。

舔了半天,歌天涯開始褪自己的衣服。藍若言躺在她身下,趁這段時間回複着氣息。

等自己光溜溜的,歌天涯閉着眸撲了上去。

藍若言輕嘆一聲翻過身,将撲了個空的歌天涯壓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伸進舌和對方調皮的舌糾纏,想到之前它怎樣在胸前作亂,更加惡狠狠地纏住吮吸。

待把她的口腔裏掃蕩過幾遍,捧着她的臉淩虐完上下唇,滿足地看到歌天涯的唇紅腫得不成樣才放過她轉向耳垂吮吸。

邪惡的舌尖從細嫩的脖頸一路向下,淡淡的水色也一路延伸向下,在胸前輾轉停留過後來到腰側的肉窩轉了幾圈,引得對方呻吟她又來到小腹處醉心地舔舐。

作者有話要說:……TAT我想說,這章是不是太過了……那啥,都說《搞錯》清水,這文這章這麽那啥……總不至于……話說會有人舉報麽……弱弱地……

那啥下面還要繼續寫麽?這章肉本來要推遲的但親反映情節慢就挪前了……昨個太忙……So今天把這個肥一點的道聲新年快樂……沒親留言反映的話,還是不寫了吧……

比如“一夜的耳鬓厮磨”如此過場……

我寫的要吐血了,不廢我苦讀h文的苦心啊……

☆、41繼續蠶食

身下的人一身肌膚如雪,摸上去也水潤潤的,藍若言略微迷醉地欣賞着歌天涯閉眸如缺水的魚忘情地喘息,看着她兩頰的發絲被汗水打濕,看着被她吻過的地方布滿粉色的紅暈。

伸舌舔吻着她白皙平滑的小腹,感覺着她急促的呼吸,惡劣地想讓她更加為她失态,于是屈指向下緩緩撫摸着她的神秘,湊過去低嗅着歌天涯情動的味道。

移動間松散的長發撩過她敏感的花瓣,引得她打了個哆嗦夾緊大腿。藍若言的手被夾在她的大腿中間,随着歌天涯情動地亂扭亂磨手指被動地接觸到濕潤,舔舔幹燥火熱的唇她便伏□在她耳邊低語,一邊吻着她透着清香的頸項,一邊哄着她放下防備。

“我是藍若言啊,你喜歡我嗎?”只有半指距離的唇動了動,嬌豔欲滴:“藍……?”

“是啊,你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對你嗎?”歌天涯晃了晃頭,強迫自己睜開眼睛,隐隐發紅的眸子裏帶着*怔怔地看着她。

還算清明的眼裏是一具誘人的女體,同樣白皙鮮嫩,離她最近的兩顆紅果遭受蹂躏委屈地立在風中,随着藍若言湊近的動作更是晃得她兩眼發黑。

“都是你的傑作。”低笑着,藍若言将她的手把在自己的胸前,扭了扭腰把一條腿插|進歌天涯的大腿中間,惬意地磨了磨。“這下子,醒了嗎?”

歌天涯微微推着她的身體,眼睛別過去不看她惹眼嬌小玲珑的胸部,她感覺藍若言有點怪怪的,想起她平時候不茍言笑黑眸淡漠輕眨的樣子,再閉眼回想着她現在妖嬈懾人的情态,口幹舌燥欲拒還迎。

“啊!你、你幹什麽……”異樣的感覺滑過大腿內側,她狠狠推開湊在她大腿根部打算不軌的藍若言。

藍若言眯了眯眼,比常人更長的眼梢上翹出勾人的弧度,有些不悅地看着她,眼角下一向淡色的痕跡因為心情變化而淪為椎紅。

不言不語,直接行動,有些強勢地又将她摟地更緊,任兩人的私|處湊在一起,為了對方的熱和相觸的酥麻輕嘆。手下用力扯爛自己的亵褲,和着歌天涯的驚叫,纏綿地使二人花瓣相觸磨合。藍若言憑着身體裏的騷動,雙手肆意地撫摸歌天涯的身體,唇也不閑着,舔着她的下巴和下唇。

終于在對方不滿于唇瓣的貼合時停滞,嘴角含着一絲笑意看歌天涯熱情地撲上來覆蓋住她的唇,軟糯的舌也笨拙地伸進來舔着她的舌根。

藍若言知藥性又上來了,雖有些遺憾,但她的确是更喜歡她熱情地胡亂糾纏她仿佛要将她吞吃一般,索性平躺下來,雙手固定着歌天涯的纖腰看她又惱又急地亂扭。

“我教你一個法子,好不好?”她抓着歌天涯柔弱無骨的手,好心情地捏了捏。

“……”

掐一把歌天涯紅潤的臉,将她放在身下,單手慢慢游走着放在她的胸前輕撫,另一只手

輕輕拽開她神秘的一片花瓣,伸舌帶些戲谑地舔了一口。身下的人身體繃直,似乎不能承受地嗚咽起來。

“才剛開始呢。”回想着宮裏房事嬷嬷給她的那本詳細春宮,她凝聚精神細心地将那小小可愛的肉片用舌勾入口中細細地摩挲,舌尖順着肉片的溝壑輕輕搔刮,甚至用後槽的齒根粗粗地啃咬。待身下的人手下用力将她的臉往私|處貼得更緊,她低笑一聲換了另一瓣不緊不慢地疼愛過來。

歌天涯死死地閉着眼睛,睫毛也筆直地貼着眼下的肌膚。慢慢地酥|癢地流出了眼淚,不适地眨了眨眼底混沌一片。

“要好好學哦。”滿意地感覺到她腿心的花瓣都帶了自己的氣味,藍若言微微起身,半跪着将她的腿架在自己雙肩以便她的臉更貼近她的甜蜜,她的嗅覺更靈敏地勾獲她的情動氣味,而她的舌更大程度、更方便地進入她散發着芬芳的花心。

不複之前的慢條斯理,藍若言深吸一口氣抓緊了她的臀部,舌淩厲而快速地點到她最深的地方。“嗚嗚——好難受!”

她舌根有些乏力,卻依舊耐心地猶如舔舐瓊漿玉液一般疼愛過歌天涯花心處濕熱的地方。舌尖的唾液每一次收回都帶了黏膩的甜味,她縱是不喜甜食,卻也愛極了這種感覺。

此刻的鮮活讓她平素沉悶的心也隐隐跳得更加急促,身體酸楚的感覺沒有阻礙她的動作,卻更加催促着她瘋狂地掠奪。

等她丢棄了淡漠從她腿間探出沾染了透明汁液的臉,卻發覺歌天涯已經失神地癱軟在眼前,只有小腹還在隐隐抽搐着任大腿微微敞開流淌出純潔而淫霏的液體。

“怎麽了?”明知她是因過多的快感而幾近昏厥,藍若言依舊撫着她的臉詢問她。

歌天涯無力地翻了個身,緩緩合上疲憊的雙眼。

居然睡着了。

輕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湊上前吻了吻她的唇瓣,藍若言單手将歌天涯攬進懷裏低聲約定:“那下次。要換你讓我快樂了……我這個老師可都把絕活教給你了。”

懷裏的人已經陷入沉睡,她撫了撫她柔順地長發也微笑着阖上眼睛。

一邊閑置許久的薄被揚起,蓋住了一池春|色。

作者有話要說:娘了個西皮……為毛我覺得我快出師了……果然最近看h文很有成效麽……這章都是H啊……我去……

話說我好像把藍若言寫得很禦姐?或者大悶騷?

其實吧我看H文的時候,*雙性比較雷特TAT所以我很糾結這文日後的配對問題?畢竟歌天涯最近肯定是超級女皇?那種角色?(- =)中間肯定少不了狗血,兩人身體那啥完全專一我也不能保證,甚至說肯定不能保證……除非整出個什麽女女生子那種東西……雖然我很不想整……

我感覺吧男就男,女就女,如果說女女生子那世界上也用不着男的存在了不是麽= =

況且藍若言也不是很專情的那種,貌似這章寫得挺奉獻沒錯,但她是一個比較成熟的女尊國女子 ……另外身份問題也不能讓她專情……額,就是比較冷情,雖然喜歡一個人但并不意味着要因此失去她的責任和國家。所以日後兩人肯定不是一路的。

歌天涯慢熱型,稍微有點保守的現代女,都說了要成長了所以兩人總是要分的(- =)當然我結局肯定HE就是了。她貌似是先喜歡上的,但實際上臨門一腳她反而是更退縮。

接下來要開虐……(好吧這文不虐虐就成小白了)如果沒被我寫崩的話,歌天涯最後會成為堅強柔韌強大的女漢子滴!(嗯!握爪)

接下來是吐槽(- =)——

最近看了幾本女尊,其中一作者貌似專寫男子奴隸型女主開始淩虐後悔改型女尊= =……我看了一本,感覺文筆還不錯比較順眼,雖然情節什麽的有點別扭(感覺男主實在是被糟蹋得不行)。萌點是忠犬啦。不過看完一本下來完全不感動很麻木,除了最後兩三章,前邊的男主就是很自虐的認定了自己卑微下賤不配得到幸福。女主吧也是拳腳不弱的那種,第一本(男主女尊穿現代)女主覺得男主很奇怪各種懷疑各種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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