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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終于在男主忐忑略強硬的主動獻身下一下子暴發對其拳打腳踢使其昏厥= =我覺得作者太強調男主和女主觀念不合導致悲劇發生了,以至于女主對男主貌似不小心的虐身幾次發生。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女主一朋友兼拉拉在男主受傷時撒嬌着要男主當模特拍照= =我覺得女主傻了就算再觀念不合也知道就算奴隸好吧不管男的女的都會介意*面對外人的好不好?這種是尊嚴問題。我愣沒看出來女主哪裏值得男主忠犬了,我感覺一路下來都是虐的,至于男主這個形象……估計是身雖下賤但堅忍,作者開金手指讓男主雖為奴隸卻習得一身的好武功且聰慧無比過目不忘……但是身上的那種奴性也太過強調了以至于最後幾章男主邪魅地以上位者姿态親吻女主讓我汗流了一把……明明上章還下奴下奴動不動就下跪來着……我抱着郁悶的心情看了第二本。同第一本一樣男主都有一個血緣姐姐,算是挺疼他的,待下面女主出來之後一邊淩虐一邊慢慢愛上男主,我老邪惡地想讓此文變成*= =!一路看完糾結完……

我都不知道說啥,不過總體還是好文吧……對了,第二本是男尊= =!男主依舊是奴隸命……

也許是作者人性描寫太真實了我反正不能接受……= =我就一想法!靠!這女的對這男的這麽狠,男主怎麽能忠犬得起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麽?

我覺得我踹一腳我家寶寶的屁股,它看見我都怕得要躲了= =雖說看到吃的又屁颠屁颠過來了好吧= =

我個人觀點哈,無論你是否留意,傷害就是傷害!一句沒看到沒注意就能撇開?感情這種東西我還沒經歷過,但我紙上談兵得來一個想法:虐戀情深對我來說就是個雷= =!

就像我對我媽說的——

“嫁錯了不好的就離呗……”不過我琢磨着憑我敏銳的觀察,有可能感情出問題但人品是不會出問題的……喵了個咪雙魚座的就是這麽敏感……其實有個透視眼不是好事,因為沒想享受半遮半露的美感= 。=唔……廢了……嘿嘿,吐槽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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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明白什麽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了……我把文發上來了!!!

☆、42不歡

悠悠轉醒之後眯着眼睛摸了摸身邊的床位,歌天涯怔了怔從床上爬起,拍拍自己睡得滿是紅暈的臉頰掀被子下床。躺了許久加上昨夜的激情,兩腿酸軟不堪,甚至渾身都不大爽利。有點像許久沒鍛煉後跑完八百米第二天早起的感覺。

“醒了?”清冷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歌天涯愣愣地看着逆光而入的藍若言。

敲敲腦袋,昨夜混亂的記憶讓她看着藍若言那張正經的臉生出一種她很邪佞的錯覺。臉頰微紅,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低低問:“是你幫我換上的?”

“……”藍若言瞥她一眼,嘴角微揚幾不可見地小幅度地點頭。

“一會兒熱好的早飯會送過來。”她說完便要離開。歌天涯腦子一蒙下意識喊住她,“……你、你去哪裏?”

“……城主那。”藍若言微微皺眉,卻回首看到歌天涯望着她眼底含情的模樣,便有些心軟溫柔了幾句:“好好休息。”

說完她裙裾翻飛踏着不顧一切的氣勢頭也不回地離開,那樣幹脆,讓怔怔坐在桌邊的歌天涯生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失落。

她也不知怎麽了,突然有些小女人起來,可能是昨晚的親密讓她潛意識想要依賴藍若言吧。

可在她眼中,她是女尊國的女子,即便長得再怎麽像男人……

食過官奴送來的早餐後,她胡思亂想了一陣,又發了會兒呆。大概是她起得早便幫她擦洗過了,歌天涯覺得身上并不黏膩相反與幹淨衣物摩擦的肌膚十分受用。

起身去城主的私人花園逛了一圈,花了一個時辰,再回來時房間裏依然空蕩蕩的。有些失望地翻出野史看了幾頁,藍國的近代史已經翻到講述藍國男帝的部分,那個叫藍若煙的生平。

關于他的功績介紹的很少,幾乎沒有,相反每隔幾行就能看到“太後垂簾聽政”,讓歌天涯唏噓不已,覺着藍國的男帝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傀儡。

又往後翻了一頁,卻瞥到熟悉的名字,頓時腦海裏像是炸開一般眼前陣陣發黑。

“藍帝其胞姐,名藍若言。此女自幼聰敏好問,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甚得先帝喜愛。然此女命虧一脈,患病早殇。”

手中卷面泛黃的書本漸漸脫離了她的手掌,歌天涯渾身都恐懼地戰栗起來,她不清楚她在恐懼什麽,但今早起那種不安的感覺就一直占據她的心靈。

“啪!”書本落地的聲響驚醒沉睡的魂靈,她雙眼無神,嘴唇無錯地蠕動着瘋了一般摔門而出。一路瘋跑着來到城主的會客大廳,輕功避過官奴入了大廳。她平穩着呼吸,耳邊發絲緩緩飄落垂在耳邊。

大廳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清冷淡漠。

“不錯。”

“若言說笑了,哈哈……誰不知你那未來皇後是藍國出了名的絕色啊!哪瞧得上我安排的美人……”火陽城城主撫掌大笑,雖是這麽說,卻很是滿意藍若言收下了她的人。

“确實。論相貌,我那皇後略勝一籌。”熟悉的聲音裏夾雜了她陌生的情愫。

“此番回去,便要坐實了名分吧。”

“是。原本要遲上一個月,但……我已經等不及了。”低語如此溫柔。

等不及?等不及迎娶那個男人?

歌天涯紅透了雙眸,一雙血色琉璃定定地注視着藍若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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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過後,城主愉悅地笑着和藍若言一道出來。見着歌天涯,城主有幾分驚訝但很快暧昧地笑笑先一步離去。

“怎麽在這裏?”歌天涯不語,低着頭閉眸深深嘆息着又正色看着藍若言。

她依然是泰然自若,狹長黑眸目不轉睛地和她對視,并不慌張并不熱烈。

“你是藍國的……?”她啞着嗓子,低低問。

“過去幾年,我是藍若煙。現在,我是藍若言,是藍國之主。倘若你是想問這個,那我都告訴你了。”她清冷的聲音不徐不緩地說着。

“這麽說,你一開始接近我是因為我是南國太女?”

藍若言挑眉,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沒錯。可你不是太女。”

歌天涯紅着眸子靜靜看着她的坦然,覺得很無力。

“那……你這次回去,要娶……”對于歌天涯模糊的字句,藍若言清晰地回答:“是。我需要迎娶他,我需要他,我需要他背後的力量。”說完,她忽而一笑,“問完了嗎?”

“……還有一個。最後一個。”歌天涯吸吸鼻子,盡管藍若言沒有多說什麽,似乎那個皇後只是政治聯姻,但她總覺得不止是這樣的。她方才那樣溫柔……

“你迎娶他之後,打算置我于何地?”終于問出來了。

“我的确喜歡你。”藍若言溫柔地笑開了,上前一步在她的前額烙下熱燙的一吻,又後退一步嘆息着看她:“可藍若言,從來都不是為愛而生的。”

“離開我吧。”嘆息的字句從她唇間溢出,那樣輕巧,她淡漠的語氣仿佛聽不出傷痛。像是在說這顆白菜賣相不好,舍了便舍了吧。

歌天涯擡頭望她,她臉上有着淡淡的朦胧的笑意,從未有過的溫柔。然而她的回答卻是惡狠狠地瞪着她。兇狠的要生啖其肉的目光,但她又知道她舍不得。

她親手放置了綠洲的幻象,卻又在最後無可奈何地告訴旅人那是海市蜃樓,還是去尋找真正的水源吧。然而旅人卻貪婪地望着幻象,腳下生根一般。

她明明看見了清澈如明鏡的湖面,看見了一片又一片綠意?這些怎麽會呢?怎麽會是幻象!

“倘若你是真的太女就好了。可惜,你不是。”藍若言輕輕說着現實,簡單的字句像是傷人的利器刺痛了歌天涯的心。

“是。我的确不是南國太女。”歌天涯冷冷地看着她,扯開一抹薄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她說完這句,便轉身踩着輕功離開。

“不會。”藍若言低低應聲,方才還挂着淡笑的面容逐漸演變為苦笑。“當痛則痛,痛過了,便好了吧。”仰頭對着明澈的藍天阖上雙眼。

她知道的,她給不了歌天涯想要的。

所以她放手。

她其實能給歌天涯什麽呢?讓她成為她後宮的女寵?讓她這樣尴尬地待在她身邊?

倘若歌天涯妥協,待在她身邊,像一個真正的寵物一樣接受她對她的愛與恨鐵不成鋼。那樣藍若言對歌天涯的愛也會逐漸消失于時光荒漠。

她喜愛她,不是因為她的孱弱和妥協,不是因為她鬥敗狼狽的姿态。她喜愛的是她即使弱小也依然堅毅明亮的眼,是她的那份獨特的傻氣和善心。

和女子生世一雙人?

她藍若言從未想過。

作者有話要說:歌其實是認定了藍沒她那麽喜歡她,所以生怨;但藍卻是因為歌無法和她站在一個位置上而舍棄她。

她可以愛一個弱小的歌,但身為帝王的藍若言卻不能。

嘛~更新了我去睡了~最近幾周沒假期的,所以明後還是照常上課來着= =

☆、43上路

飛奔而出的歌天涯并未發現體內一直阻隔她進入翎羽第二境界的關卡已經被疏通,她此刻的身形飄移甚至能看到腳部移動的重影。她只是一頭腦熱地繼續狂奔借以宣洩心頭的酸楚,這樣子放任自己逃離會讓她覺得好受些。

待她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經距離城主府幾十裏開外。身上流轉的元氣停滞下來,她觸地捏捏有些酸脹的小腿忍不住埋怨。但是自言自語了一陣,看看四周空蕩的田野,說話的興致都失去了,只是怔怔地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發呆。

她其實沒想太多,只是在回想和藍若言從相見開始的過往,無論是男裝扮相的她還是女裝的她,身上都有種令她心動的氣質。不,也許,現在的她已經分不清具體喜歡她什麽了。

溫柔?談不上吧。雖然她一直追求的都是溫柔包容的情人。

冷淡?可每每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她便會恰到好處地出現說上家常般的話。很平淡,很平常,不熱情,卻讓她從受寵若驚到從中慢慢尋找她對她關懷的蹤跡。

越是這樣想,歌天涯越覺得茫然。似乎回憶完這些,除了讓她眼眶中的淚越積越多,讓她心中的不舍和不甘越來越沉以外沒有其他作用。可她歌天涯是誰?她或許不夠勇敢,也不夠強大,但她卻是自傲自尊的。她藍若言都那樣說了,她怎麽還能巴巴地去找她?這樣的事她從來都做不來。

當斷則斷吧,至少果斷的她不會讓她自己瞧不起自己。在對方不稀罕的情況下還倒貼這樣犯賤的事,她歌天涯可做不來。

這樣想着,抹去眼角濕潤的水色,她眨眨眼睛長呼一口氣乘着黃昏悲傷的色調悄悄來到馬廄。

她來時的那匹馬早就已經被她給送人了,一是打算和藍若言同路用不着,二是那匹馬跟了她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遇見愛馬成癡的人,送與對方也算給馬兒找個好家主。

一步三晃,她吊兒郎當地調戲過馬廄裏的牲畜,評論完幾個長相特色的馬臉,嘴裏嘟嘟囔囔

來到一匹通體潔白仿佛纖塵不染的白馬面前站定。她歪了歪頭,一雙通透的黑眸直直地盯着白馬。這是藍若言的馬。

這家夥很傲氣,還很臭美,瞥見歌天涯看它它也不急,優哉悠哉地嚼了幾口上等草料,一雙褐色的眼瞳默然注視着歌天涯身側,跺了幾下蹄子,打了個噴嚏惬意地埋頭繼續吃草。

胸前鮮紅漂亮的纓絡随着它的動作輕輕晃動,更加襯得它相貌堂堂儀表不凡。

“哎……我說你。”

“別吃了,跟我走吧。”嘴角劃開一絲笑意,歌天涯粗魯地打開栅欄解下它的繩子牽了就走。

白馬被牽着被動走了兩步,警覺地不肯再走了。

歌天涯不悅地撇撇嘴,幹脆扯過缰繩強硬幾分,拽着它前行。大概馬也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道理,它大眼眨了眨,順着歌天涯的力道懶洋洋地邁開步子。

她看到了來時的馬車。将不情願的白馬和普通騾子放在一起并駕齊驅,她滿意地眯起眼,爬進了馬車內部。裏邊被設置地猶如小型房間,還算寬敞。中間還置了張軟榻。

将礙事的長發用一根絲帶牢牢綁緊垂在身後,歌天涯手執馬鞭趕着一馬一騾從城主府後門而出,進了主道。

這時馬車內置空擋中的人慢慢從藥勁中蘇醒,躺在底部随着不熟悉的馬車晃動頻率搖搖晃晃地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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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歌天涯有些呆,她看了一眼眼前狼狽至極的男人,嘴角略微抽搐着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他擡頭透過油膩膩亂糟糟的發看她,熟悉的人,陌生的語氣。她看着他,顯然并沒有認出他,眼中沒有喜愛厭惡,只有單純的郁悶和好奇。

他沒有回話,連續十幾天呆在那樣狹小的地方還被喂藥,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和精力和她說話。

更何況他說話,也許會被認出來。雖然知道他現在有多醜多髒,他也不希望在她眼裏看到嫌棄。

“你……不會說話?”歌天涯尴尬地站在原地,指了指喉嚨,有些擔心傷害到殘疾者脆弱的心靈。

他順着她的話撒謊,點了點頭。

“額……要不,你先找個地方洗個澡。我……”歌天涯抓了抓臉,“我去弄點吃的。”

他直直地看着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歌天涯就這樣留下馬車和二個……不,三個生物去打獵。

不用考慮其中二位的食物,快入春了,地上多的是剛長出的嫩草。至于另外一位。

她眯了眯眼朝一只絲毫未意識到危險的兔子撲了過去。

輕功上去了她抓活物還挺方便,抓着手裏的兔子猶豫了一陣,還是蹲在溪邊潤濕它的毛,将路上買的匕首拿出來比劃着尋找地方下手。手裏的兔子一副大勢去也的表情被壓在手底下,紅紅的眼珠可憐兮兮地轉着。

她有點不忍。也就是這點放松的時間,那兔子方才還一副快翹的樣子卻突然晃動着身體一對強勁的後腿蹬上她的臉!

歌天涯下意識松開手,兩眼發黑。待天旋地轉完看向那只貌似老實實則狡猾的兔子,見它一溜煙蹿進樹洞,扶額空手而歸。

算了,還是先吃為數不多的幹糧吧。到了下一站再去買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又發到新章去了……= =

感謝秀秀的地雷~

☆、44毒

和這個陌生男子呆在一起的這幾天,她有苦不能言。對方執意不肯打理自己,甚至在她好心地遞給他一盆清水和些許皂角時還沉沉地盯她一眼。

隔着那油膩膩的長發透過來的目光似乎也帶有一種令人不快的意味,盡管她告訴自己要忽略對方此刻的狀态,但每當她反複閉眼念叨着心無旁骛時,方才還有幾分紅潤的臉頰立刻就失了色,狹小的空間裏那股味更加擋都擋不住。

每到這時,她就會尴尬地咧開唇瓣慘兮兮地一笑:“額……我在前面,有什麽事的話你喊……額跺腳吧,我聽得見。”

說完這句她也不想看那男人什麽表情,好吧實際上那張臉上無論展露哪種表情無疑都是恐怖的……她其實很想把他把車外一扔任其自生自滅,但換位思考一下女尊國的男子被毀了容又是啞巴又……這樣一想心底就泛起深沉的罪惡感,只好瞥瞥嘴将郁悶化動力趕車了。

“大叔,這裏離東丹還有多遠的路?”

“遠着呢。怎麽,是要去投靠親戚嗎?”她搖搖頭,謝絕和幹糧店大叔聊山海經的機會,只暧昧地笑笑提着一大包餅子之類的東西離去。

路上經過大藥房,瞧見那坐堂大夫給人把脈,她便探頭探腦進去了,随即對那正巧收回手寫房子的大夫一笑:“請問……有沒有活血生肌的膏藥?”

那侍候在一旁的藥童登時便唰唰望過來。

“給夫郎買的?”那大夫沉沉望她一眼,語調威嚴。

“……額。”歌天涯皺了皺眉,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說實話,便應聲了:“對。他的臉上潰爛得很厲害,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有這種藥嗎?”

那藥童和一邊的人嘀嘀咕咕,間或投來幾抹鄙視的目光。

該不會以為她家暴吧?一臉黑線的歌天涯無奈地加了一句:“不瞞您說,我夫郎前段時間被歹人帶走過,回來便是這副模樣。我甚至懷疑他們在他臉上有做什麽手腳。”

那大夫臉上頓時柔和起來。

問清楚碧靈膏使用方式後,歌天涯便付了銀子趕了回去。

二人暫時住在一家小客棧裏,馬車被寄放在一戶農家。

她趕上樓,那小二立刻喊住她提醒一句:“公子,洗澡水已經送到您房裏了。”

洗澡水?她沒要洗澡水呀?見她疑惑,那小二爽朗一笑:“那公子肯定要。”

卻也未必。他一路上怎麽忍過來的,她一路上又是怎麽忍過來的,她比誰都清楚。

她拿出一路上揣在懷裏的膏藥,徑自入了男子的房門。卻瞥見對方雪白的背部,那顏色一下子簡直要亮瞎她的眼睛,她一邊道着歉一邊結結巴巴地退出去:“額……對不起……”

再過了一會兒确定裏邊的人已經整理好自己,她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門而入。

“這是我給你買的膏藥,你用用看吧……嗯……消毒的……”把一小盒藥膏放在房間中間的原木桌上,她便又自覺地退出去,順便帶上門。

房間裏一片寂靜。

溫冠佳垂下弧線分明的睫毛,取過桌上的藥膏嗅了嗅,嘴角劃過淡淡的笑意。

鏡裏的人一雙眼十分明亮,天生顯得狹長上挑的眼梢自有一種風情。他原本憎惡的半邊青黑在皮膚潰爛的情況下也顯得微不足道,他怔怔地撫上臉頰,指尖忍不住在并不完好的肌膚上帶出一道掐痕。眼底略過一絲怨毒的恨意,他面無表情地将洗淨的發往後梳,露出醜陋的肌膚。

他現在的臉已經潰爛不堪,可他還有沾用了些許脂粉描畫着眼睛眉毛鼻翼的輪廓。在關鍵的地方落下一層薄薄的粉,原本整體精巧的五官立刻顯得分散而平庸起來。

**********************

蘸水用指在桌上寫下名字,他沖她微微笑了笑。

“阿年?”歌天涯皺眉讀出名字,探詢地看向他:“沒有姓麽?”

他搖搖頭。

“唔,不過倒挺順口的。”阿年笑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編齒。

“為什麽想去東丹?”他又在桌上蘸水寫字,又示意歌天涯看過來。

“……沒什麽為什麽吧。”她說這話時臉上沒什麽笑意,甚至是幾分無所謂:“只是突然想去那邊看看而已。”

他收回手,平靜的臉,也不多話。

***********************

過去的溫冠佳,在十三歲之前的溫冠佳溫和善良,其貌與明珠相比,只會讓明珠黯然失色。

徐徐綻開在唇角的笑,奪目耀眼,豔麗非常。

而他叫一個人師傅,寇翔。

準确地說他從來沒叫過那個男人師傅,因為寇翔厭惡那個稱呼。每每失言喊出他不喜的稱謂,那個男人便會邪惡地笑開,挑起他的下巴涼涼地看着他。

“你想讓我當你的師傅?”他不解,所以在十三歲随着寇翔去他的領地上學習巫術時,他大膽地問了他。

“是。師傅為什麽這麽讨厭這個稱呼?”寇翔放開他的下巴,居高臨下望着他。只是笑。

“那便,喚我師傅吧。”當時寇翔很溫柔,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臉頰又拍拍他的發頂。

可從那天開始,被他觸摸過的地方就像是蛇信一樣張開觸角,肆意用青黑一點點占據着他原本白皙仿若透明的臉頰。

當時的溫冠佳很驚恐,然而現在的阿年看到自己面無全非的臉,卻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就像後來,他冷冷看着對他嘲諷着笑的寇翔一樣。

“這是師傅給你下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着寫着就想睡過去了……困死了……= =現在小高考每天12節課從早到晚,就是寫試卷評講寫試卷我去……下午還整出兩小時考兩門……好吧校長的提議……于是下課大課間也沒了……

好幾天沒上了乍一眼看見評論一驚……我還以為我太困了眼花了呢……= =總之,1412童鞋我記住你了……還有可愛的茶童鞋~來熊抱一個~沒想到還有追文的= =

☆、45分

桌上的硯臺裏墨色的水光忽然翻滾起來,浮起一雙墨色氤氲的沉沉眼眸,眼眸的主人借着這一方天地掃視過屋內的設置,只泛起一絲詭谲的笑意。墨色輕顫過後便是普通的平靜。

門被輕輕推開,是進來打掃的小厮。

他眼皮未擡,“我這裏不用打掃了。”小厮點頭又退了出去。

室內恢複到原先的清冷寂靜,他因想心事而眉間微蹙。

絕對,不能讓她去見那個男人。他一向都猜不透他,所以一定不能冒險。

“啧啧,瞧瞧你自己。我的乖徒兒,多日不見你怎麽成了這副鬼樣子?”墨色的眸子盛着氤氲的暖橘光芒,帶着些許戲谑,寇翔嘴角微微上揚。

斂起眉間的輕愁,阿年鎮定自若地面對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找我有什麽事。”

幻影寇翔眯眼笑了:“我的乖徒兒,你不知道嗎?你身邊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你說給我聽啊。”阿年嘲諷地勾起嘴角,聲音暗啞低沉:“你這個瘋子。”

幻影寇翔的笑凝固在嘴角,眼底慢慢聚集起風暴。

“你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什麽師傅呢……你不過是他的影子。”

幻影寇翔眼底略過嗜血的血色,“你……可真是長大了呢……居然……懂得忤逆我了~”他虛幻的身軀穿過光線,走過透明的一道光路,緊緊地貼着阿年。張開的手掌如玉,面色陰冷地虛撫着他醜陋的臉頰。

“真是醜呢……呵……阿年?名字也這麽難聽……不過,真是适合現在的你。”

他斜睨着靠在身前的幻影。

“還不離開嗎。”幻影寇翔手上的動作一滞。

“就這樣……充當他的眼睛、耳朵……”輕笑。

“閉嘴!”平凡詭秘的臉上呈現一派醜惡猙獰。

幻影陰冷着面容被吸進了他手中的一方銅鏡中,卻也不惱,神色淡淡的似乎方才被戳中痛處的并不是他一樣。

“在鏡子那邊的世界,當那邊世界的王,多好呀。”阿年低低地笑。

“把她帶過來。”

“把她帶過來。”開合的唇間重複着這樣的字句,幻影寇翔在鏡中面無表情,原本平凡的面容更是僵硬。

松手任銅鏡碎裂于地,淩亂的碎片在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也碎裂了喧嚣。

“怎麽了?”聽見碎裂聲的歌天涯微微虛開門往裏瞥了一眼。

【沒什麽。】他搖搖頭又見她把門關上。

可門剛關上又被打開了。

“哦,對了。阿年,你有沒有什麽親人?在這附近?”她遲疑着還是問出口。

【……是。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他沉默,比着簡單的手勢如是說。

“啊啊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覺得畢竟額性別額差異…你還是和親人呆在一起比較好……”騙鬼去吧歌天涯!老實承認吧你就是嫌棄他累贅了對不對~你這貨就是喜歡千裏走單騎~

熱燙着半邊臉的歌天涯于是被心底的邪惡打倒了果斷閉嘴不言。

【我沒有誤會。這段時間謝謝你。】他取過從未拆開的包袱,像一陣風一樣輕飄飄地掠過還在原地默默忏悔的歌天涯。

被風迷了眼的她只看到舞動的衣角,單薄的胸膛和他輕輕開合的橘色雙唇。

“還會再見的。”耳邊無聲,字句卻像魔入了心。她怔了怔,緩緩轉身看他離開的方向,只是陽光下明淨的塵埃在飛舞。

他縱馬成為荒地中飛快前行的一點,決計要在歌天涯之前早她一步先到達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至于歌天涯,沒了外人在,一個人更加逍遙猥瑣。沒錯……猥瑣。

實際上這事我們平日都幹過,甚至詩經之類的包括李清照這樣的女詞人也幹過,“日晚倦梳頭”,目前她就這麽個狀态,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小二自覺不去打攪她她更加不拘小節,把一天當成兩個部分來過,分為二點路線即茅廁和房間。早飯不吃是正常的,把中午飯當作

早中點心來解決,不吃晚餐,但吃夜宵。

有人會說,歌天涯你至于麽,不就離了個女人麽?她身上有什麽你沒有的啊?額,生理上來将的确是沒什麽差別的。不過人可不是為情所困的主,她三班倒的作息是因為在琢磨怎麽提升自己的實力來着。

目前翎羽第二境界的她想來只能玩幾步飄移,離水上漂還有點差距。

戳開窗戶洞看看未來的女主在幹些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步驟一,舔窗紙。

步驟二,掃視,窺視。

步驟三,……

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想吧,甲乙丙。

甲:嗷嗷嗷我看到了什麽!歌天涯你居然在折千紙鶴!

乙:……啊,同好中人啊。不過你好像折反了,來我來親身指導一下……

(歌:“咦?是嘛……抱歉好久沒玩這個了……= =話說紙鋼琴變拖拉機怎麽樣~!!!【陰笑)

丙:女主你難道忘了你的建國大業嗎?劇情帝在哪裏~你的臣民要早飯啊喂!

(歌:“這個……目前在轉折的道路上……唉,你去問子曰君嘛問我幹什麽……”)

吐槽一下女主歌天涯正在以每小時一裏即五百米的速度龜速前行,騎着高頭大馬走過小路,跨過溪流,路過村莊,走在前往丹東的大道上!

或許有人諸如溫冠佳化名阿年的男配正在擔心歌天涯會遭到寇翔的摧殘,但是她本人卻一點都不擔心來着,因為作者手持“主角不死定律”的令旗給她開道呢……

“是啊,賜予你小強的生命力。”施咒。

“發展是前進行和曲折性的統一!阿門!”施咒。

“那什麽……反正你死不了就行……大不了死了給你換個身體……”

作者下。

親們可以評論了諸如為毛後半段這麽吐槽這麽不正經,咱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是因為作者小高考完了後卡文了又加上媽媽偶噶桑法力增強法眼獨具了所以周一到周五不大可能會更新了所以周六了更了什麽的,其間看了日兼的猥瑣文被傳染了她的吐槽風格導致此章後半段都是吐槽……

最近作者精神分裂,早睡了什麽的導致學校裏不再裝死下課睡覺了什麽的所以卻學校借了本書……林清玄的《情深,萬象皆深》在白天受禪意熏陶的同時晚上繼續看猥瑣文奇葩文……難道是作者也是奇葩?咱不會承認的喲~

嘛一吐槽兩千字很快就滿了……= =真是夠偷懶的好方法……

☆、46寇翔其人

終于到了丹東。

在經歷了雪地荒漠、人群稀少的城鎮、極地冰川等場景的變幻後,卻在盡頭看到這樣沃野千裏水清魚肥的秀麗南景,歌天涯有幾分恍惚。

身上在寒風中結成的冰霜在清風中消融,耳邊是熟悉的小販叫賣聲響。她褪去身上的一件貂皮大衣,把它麻利地疊成方塊後塞進安在了馬腹一側的小兜裏。

“讓開!都給我讓開!”

暴躁的聲響越來越近,她好奇地望過去,心底一驚的同時就飛身掠過站在中央傻愣愣的孩子身旁,袍袖一揮将他帶過危險區域。

也正是這一瞬,立在馬車前沿的少女長鞭又抽上了發狂的駿馬,在經過歌天涯時甚至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張揚的紅色衣裙随那一頭散開的小辮子一樣給了留下熱烈的印象。

這個打扮活像新疆少女的XX算是怎麽回事啊?

反複咀嚼着少女那“真是多管閑事”的輕飄飄的一眼,歌天涯手握着腰間的佩劍一臉陰沉。

“真是太感謝了……”

“年少有為啊!”

“沒想到丹東還有武技這麽厲害的!”

周圍的不知名群衆或知名群衆都一窩蜂地過來圍觀,可惜歌天涯除了長相在某方面誘人點,真的不是骨骼清奇相貌如何威武之輩,只好僵硬地硬着頭皮穿過人群。

大概動漫效果來看,方才還衣抉飄飄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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