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Part 24

繩當然不是困了才離開內心世界，她只是感知到一個不應該在此時出現在木葉的查克拉，嗯這是這一世的母親，千手露子的查克拉，看這查克拉的顏色和大小，不用多說，這又是一個活不長的，繩不禁挑眉，不能理解了。

千手一族的生命力有多……嗯怎麽形容呢，如參天大樹一般無時不刻散發着近乎沸騰迸發的磅礴生命之力，無論站哪感知，都無法忽略。這是繩提煉出查克拉，依照以前漩渦水戶教的方式，開始學習感知後，她的直觀感覺。

只是吧~

比起漩渦水戶感知惡意，她的感知更傾向于巨細無遺，範圍廣闊，精細準确這個範疇，每個人的查克拉她都能分辨。

因此她就更不能理解了。

這個時候？

怎麽有種什麽事情都撞到一起了的感覺，從前段時間莫名出現的粘稠惡意集結體在附近窺視，到今日轉寝小春的到訪，千手扉間的隐瞞，千手夏樹的異樣表現，千手露子的突然回歸……總覺得有什麽陰謀在等着她一樣。

是錯覺嗎？

沉思片刻，繩覺得這不太像是錯覺，與其說是錯覺，倒不如說是刻意安排好的。現在，她需要面對的最主要的問題是，對方的目的和達成的手段是什麽？那種朦胧的，說不清的窺視感，真的只是她想多了的錯覺？

占蔔下吧。

摘下一把花瓣，就着千手露子的回歸算了下，顯現出來的圖案讓繩有些意外，有多少年沒占蔔出大兇了，都不記得了。

來者不善啊~

可原因是什麽呢？

繩想不明白。

若是因為九喇嘛的緣故，那就不應該了。木葉村內，她跟千手扉間求證過，活着的知情人只有千手扉間和她了，連祖父千手柱間和叔祖父千手扉間的弟子都無一人知情，千手族內更是。那母親千手露子就更不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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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什麽呢？

繩繼續占蔔。

得出來得結果卻讓她頓感莫名，‘絕’字是什麽意思，這指的會是人還是別的什麽？指的會是她的未來結局還是什麽？

繩想不通了。

“小繩，來媽媽這裏。”

樹蔭處，千手露子沖繩伸出了手，神情一如過去般溫婉，氣息卻截然不同，隐隐透出一股死氣，對……就是死氣。

站在這的她是具屍體？

巫蠱師的能力嗎？

繩不免猜測。

Part 25

“你不是母親。”

繩說得很直接。

“這麽明顯的死氣出現在人身上，縱然還活着，那也離死去不遠了。你是什麽東西？”對，和她之前感知到的粘稠惡意差不多的形體，可随意變化，這樣一個敵人盯着她是因為什麽呢，他為什麽會對六道後裔有敵意？

“你是什麽人？”

“絕。”

來人的回答算是解決了繩的一個困惑，她手指微動，讓手中餘下花瓣落在地面，垂眸看了一眼，占蔔結果依舊出乎意料。

……

小吉？

這意味着她會沒事？

還是意味着什麽呢？

大兇後緊跟着小吉？

這卦象也是沒誰了。

心思一轉而過，這無所謂，卦象千變萬化，有所重合，有所相似，有所變化，這些都不奇怪，令繩在意的是對方為什麽會那麽爽快的告知姓名，這着實奇怪。九喇嘛可以說做是玉藻前姬的緣故，他的行為，那又如何解釋？

“你的來意？”

繩沒什麽心思同他繞彎子，她多少知道這家夥是誰了，被她定名為‘粘稠黑糯米滋’的家夥，這麽磅礴的惡意……

沒修煉成精也是怪了。

「戰鬥嗎？」

「沒這必要」

确實沒必要，今天絕不過是來和繩打個招呼罷了。他前陣子感覺到了和母親相似的自然之力，不由得就想來見見這個人了。

不過可惜了。

這人居然是個千手~

想到因陀羅和阿修羅之間的那些事，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操控千手露子的身體原路返回他們出事的地方，做好掩飾後，隐匿于此間，讓式神失去方向，不知該往什麽方向尋覓，此番回複繩，繩略沉吟，不免多算了一卦。

難怪。

大兇不是指的自己。

那大兇會指的是誰？

繩從院中扯了些草出來，細細折掉草葉，借着草莖來蔔卦，大兇所處方位……東南嗎？千手和樹和千手露子所在的方向，那這就能說明了大兇是怎麽回事了，只是，既然早死了，為何會是個大兇的卦出來？還是今天出來？

繩心下猶疑不定。

再扯了些草過來，再蔔了幾卦，出來的結果讓繩不免深思，千手扉間無事，綱手無事，她無事，千手一族無事，木葉無事，那這大兇之卦到底是怎麽回事？東南，東南，水之國嗎？和她半點關系也無，那又怎麽……

「是快打戰了吧」

九喇嘛的提示教繩心下驚疑，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出去的少，接觸的不多，怕是不知道，每隔不了十數年左右，忍者間便會爆發一場大戰，東南是水之國，大抵是出事了吧」

「怪不得……」

想到千手扉間的囑咐，轉寝小春格外上心的态度，九喇嘛私下的教學，種種跡象集結在一塊，繩這才理清頭緒，想明白了。

只是，這也沒道理啊？若打戰前都是這種卦，那還打什麽，至少，繩從未聽說過，打戰這玩意能蔔卦蔔出個結果的。

那是因為什麽？

百般思索未果，繩也只得放下了，她不是喜歡麻煩的人，遇着這種事，她巴不得和自己扯不上關系，又怎麽會冒頭。

最多不過是勤快點蔔卦罷了。

其他的？

還是算了吧。

part 26

繩讨厭麻煩不意味着麻煩不會找上門來。尤其，建立在自家姐姐綱手常常是個好心辦壞事，無意識坑妹專業戶的情形下。

和祖父一脈相成啊~

清醒過來時，繩看看自己所處的地方，看看旁邊讪笑着，眼神躲閃的綱手，看看鼻青臉腫的據說是綱手隊友的某白毛，杵在遠處一臉僵硬的黑發和風少年和一臉要完的猿飛日斬，心裏只剩呵呵了，這真是藥丸的節奏啊~

「別告訴我你也被迷暈了」

「老夫也是要睡的」

九喇嘛才不承認，他是為了讓繩看看外面的世界才故意這麽回答的。繩不可能永遠困在那座宅院內，若是困在裏面，那不和漩渦水戶一樣了嗎？九喇嘛才不舍得自家小幼崽宿主會被困住，不論是什麽原因那都不可以。

「你和綱手都太心急了」

若是沒有這出意外發生，她在千手大宅待的時間其實也不會太長了。之前可以用病弱糊弄過去，現在呢，呵呵噠了。

「什麽意思？」

九喇嘛敏銳的意識到事情或許和他料想的不一樣。

「即便實力尚不足夠，千手扉間也不會讓我在千手大宅待的時間太長，病弱這個借口可以拖一年兩年卻拖不了太長時間，時間再長，那仍會形同幽禁，這會給那些高層太多猜想的餘地，給予過多的把柄之類的，所以……」

「老夫做錯了選擇」

九喇嘛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漏算了這點。

「千手大宅附近有人駐守，他們便是沒看見千手露子，多少會感覺到有外敵入侵，在千手大宅不一定安全的情況下，你認為，千手扉間會如何選擇？離露面還會遠嗎？」繩垂下眼睑，嘆了口氣，聽得綱手身形愈發僵硬了。

“這是哪裏？”

“…臨泉街。”

猿飛日斬回到道。

“離木葉有多遠？”

“不遠。”

半天的日程而已。

“那就好，那你們安心去執行任務吧，我在這等千手的人來接。”繩拿出哨子，吹響了奇怪的音調，幾聲後即停下來。

“小繩……”

綱手一點也不高興。

好不容易才出來的，為什麽一清醒又要回到那個牢籠裏去啊？沒錯，牢籠，綱手是這樣認為的。即便她很多事都不知道，這不妨礙她對轉寝小春等人的行為憤怒，名為保護實則禁锢的行為讓她私底下不是一次兩次的……

“姐姐太心急了。”

“啊？”

綱手沒反應過來。

“我快成忍者了，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這麽做，不說能在外面待多長時間，回去後，你确定不會關禁閉？給人借口好延長時間？”

繩給出的解釋讓綱手怔住了。

她倒真沒想到這一層。她只是想讓繩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想讓她出來走走，不被困在那座大宅裏，不會……

“您其實是不該縱容的。”

繩略有些無奈的看着讪笑的猿飛日斬，她當然知道對方是好心，可好心有什麽用？好心辦壞事的事，他也做了不是一回兩回了，若不是千手扉間現在還活着，怕麽，他這個三代目火影是出不了村子的，不過，這也和性格有關。

「你似乎不太喜歡他」

九喇嘛問道。

「綱手或許想不通這些事情的關鍵，他也是嗎？常在不應該的地方心軟，縱容錯事發生的人，在我看來，他沒什麽擔當，至少，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和忍者」饒是被稱為忍者博士又如何，性格上的缺陷是無法彌補的。

「你的标準似乎有些問題」

若依照那些忍者的脾性算，不說玉藻前姬如何看，九喇嘛得說，單看因陀羅和阿修羅，這和繩之間的差距也是極明顯的。

到底環境不同，影響頗大。

「真有問題嗎？」

繩嘲諷的回道。

看猿飛日斬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并非是不知情，在知情的情況下這麽縱容綱手，他是準備做什麽呢？送把柄出去？

簡直可笑。

“您從來是知情的，那種上不得臺面的謊言就不要拿來哄騙人了。”這是繩在猿飛日斬開口前，對他的行為給予的回禮。

“啊，我确實知情。”

猿飛日斬略有些尴尬，他沒想到，繩如老師一般，僅是看了他一眼，心中便什麽都明了了。可他心裏的猜測還未能落實。

“我只是想問小繩一個問題。”

“您請說。”

繩仰頭看向猿飛日斬，模樣和态度相當坦然，這倒是讓猿飛日斬有些躊躇，他不知道他的猜測是否出了差漏了。

繩看上去确實不太像。

“你是九尾人柱力嗎？”

“您怎麽會這麽認為？”

繩訝異的睜大了眼睛，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再自然不過的模樣打消些許猿飛日斬的猜忌和懷疑，“您想必也是知情的，我自幼較之一般嬰孩安靜，不過是因為我先天體弱罷了，小春老師和門炎老師亦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