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part 27

“那水戶大人……”

漩渦水戶的失蹤多少讓猿飛日斬心裏蒙上一層陰影，他雖放下了對繩子的懷疑，可這事他還是想知道真相。尤其是此事發生後，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手壓下此事的老師的反應也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有什麽內情在裏面。

尤其在這格外敏感的期間，團藏的死更像是一個訊息，惹得猿飛日斬坐立不安。他總覺得這背後似乎藏着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且不能宣揚的。

“關于這件事，回到木葉後，您最.好.當.面.親.自.問.叔祖父會比較好。”綱手不知情不代表繩同樣不知情，她即便是知情又如何？今天站在這的不論是猿飛日斬還是轉寝小春，水戶門炎，全都別想從她口中得知半個字。

“……我會去問的。”

“那就靜候佳音了。”

繩垂眸淺笑。

“繩小姐，”身着千手族服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屋內，低頭向繩彙報，“扉間大人得知事情全部經過，已做好了應對準備。”

“那走吧。”

繩向他伸出了手。

“失禮了。”

抱着繩，男子向綱手一行禮，瞬時離開這裏。

“是二爺爺的親信吧？”

綱手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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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哪裏見到過這個人。

part 28

“還好吧？”

千手扉間得知綱手将人帶走後，無心睡眠，起身，換好族服到繩所居住的院落等着。這不，一看到人回來，千手扉間當下松了口氣。

“我倒是沒什麽。”

繩的回答頗為有趣，

“您倒是麻煩了。”

“怎麽了？”

看繩這般，千手扉間倒是被激提起了些許興趣。要知道，以繩的性子，要露出這樣的額神色，用這般語氣說話是極難的。

“您的另一位學生，綱手的老師，我記得是姓猿飛吧，他今天試探我是否是九尾人柱力了。”繩走到千手扉間對面不遠處跪坐下來，看着千手扉間一個人對弈的棋局，不由得染上了些微興趣，她倒是不知道，他還會這個。

“是嗎？”

千手扉間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自經過志村團藏的事之後，他對幾名弟子的感官非常複雜，今日，此時，從繩口中得知另一位弟子的作為，讓他不得不懷疑些什麽。

「他惹你了？」

「您指的是？」

繩垂眸反問道。

「猿飛日斬，亦或者是你面前這位」

「大抵都有一些吧」

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要說全是，那也不完全是，只能說，大抵都有些一些吧，要說她生氣了之類的，其實也不對，本就沒那麽在乎，怎麽指望她能對這些人上心，情緒因此轉變是吧，她的在乎，他們暫時還擔不上。

不過麽~

想起今天還沒做的事，繩從兩邊棋簍中抓了一把棋子，黑白皆有，沒看，借着心中所想之事，借棋子來蔔卦，棋子落在榻榻米上，散亂開來，根據不同的方位以示吉兇，大吉嗎？真是意外，這一回居然不會被發現身份啊~

那其他事呢？

繩心中想着，将棋子一一收回棋簍，步入庭院，摘了許多花，細細去除花萼和花蕊，只餘下嬌嫩的花瓣，在庭院的石槽盆那站定，花瓣洋洋灑灑落下，又是一副圖像走位，小吉，這意味着她近期的運勢還算不錯嗎？

「你不怕他看出來」

「陰陽術都失傳多久了呢，你告訴我吧，九喇嘛」繩似笑非笑的反問他，這麽隐蔽的術法，放到現在估計都沒什麽人知曉了吧。

「在輝夜姬之前就失傳了」

「那他看得出來？」

就着石槽盆內幹淨的雨水，繩從屋內取來小竹筲箕，這是她編來專門撈花瓣的，将花瓣再三洗淘之後，上籠蒸過，加上其他材料，細細研作做胭脂用，以前看梅姬做過，現在，借着這占蔔來做這個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在。

「這倒是」

怕麽，六道老爺子都不一定認識。

這些人想認識這玩意，難上加難。

九喇嘛動了動胡須，想到六道老爺子曾提到過的‘母親都懼怕的力量’，心下不由有些擔心小幼崽，怎麽說……

這是正宗九尾狐後裔啊~

「這玩意和香道有關嗎」

「有關也無關」

不過衍生出來的一門小技藝罷了。又摘了許多同色的嬌豔花瓣，繩再占蔔，再洗淨，合着之前鋪在蒸籠內，還未上籠的洗淨花瓣一并鋪好，下面墊着的是細細的上好的白紗布，如此，接上水，蒸上去，靜靜等着花好。

拿出器具，微微預熱，等着蒸好後，加上珍珠粉拿小臼搗泥，加入剛泡幹花的水，反複研磨，上籠用紗布包住，等會再熬制幾道，濾去雜質，如此往複，繩沒用花露，用的是山泉，雖不帶花的鮮卻有着別樣的活。

只是，怎麽說呢？

這是梅姬曾提起，曾做過的。

雖沒見過成品……

但是這個顏色的嗎？

玫紫裏透着分鵝黃？

「你不清楚倒騰個什麽勁」

九喇嘛不免糾結了。

「這不過是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借口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千手扉間的疑心重，總得有個合理的說法。男人要會懂這玩意才怪了」

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雖說當時的貴族用香粉，抹面，格外注重外在形象，一年四季身着不同顏色，用不同香方熏染如何如何，可這不代表他就懂這些啊，當初，不過是見面閑聊時，一時興起，聽梅姬她們做過罷了。

「……」

九喇嘛閉口不言。

要不是繩回了他這麽一句，他還真沒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幼崽的上一世是個男人來着，不過，是個男人就別會這些啊~

娘裏娘氣的。

“這是做的胭脂吧？”

“算是吧。”

看千手扉間拿簽子挑起一點在手心暈開，手法熟稔而自然，繩看着莫名糾結，怎麽覺得千手扉間懂的比她多呢？

明明她才是女的。

雖然是‘僞’的。

“你少加了東西。”

“少加了什麽嗎？”

繩仔細回想了下，她确實不知道少加了什麽。

“脂油。”

“脂油？”

沒聽說要加這玩意啊？繩一臉懵的看過去，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那玩意是燒菜的吧，什麽時候變成方子裏的必添之物了啊？

呵呵~

“好像還有別的。”

千手扉間也不是很确定。他也只是旁觀過一次而已，真要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呵呵噠，與其問他，不如去問宇智波。

“哦。”

繩看千手扉間召來親信，取來了一個小匣子，拿出幾個瓶子，往未凝結的泥狀物裏倒了些什麽，拿着簽子反複調和着，不一會，繩記憶中的口脂也就做好了，相當豔麗的橘紅，除了表層沒印上好看的花紋，幾乎沒什麽缺的了。

白瓷的盒裏，豔橘的膏狀物豔麗而美，豐潤飽滿的顏色給人的感覺非常好，只是這做出來的人，讓繩不免糾結了。

不止是繩，九喇嘛也是。

「千手家真沒報錯性別？」

九喇嘛心裏糾結得尾巴都快打結了。

「我問誰去？」

繩心裏也是糾結了。

呵呵噠，你一個男人懂這些真的好？別逗了。不說男人如何如何好了，千手扉間，你這樣真對得起你這一副硬漢模樣嗎？

“等再幹一點，你可以拿模子印個好看點的圖案出來，這樣用起來，看起來都會好很多。”千手扉間将瓶子收起來，放到匣子裏，推到繩的旁邊，“開春後，我會命人多種點花，若無事，做來打發時間吧。女孩子也該愛漂亮點。”

這也算是将這事圓過去了。

“嗯，多謝了。”

繩微屈身行禮。

“整日待在宅子裏也悶，過段時間，出去認識些朋友吧。”想到送上來的報告，千手扉間眸色不免沉了沉，“不論是誰，你們都可以成為朋友，可以多多來往，只是，繩，你身子不好，平日還是多注意着些，免得要修養。”

這算是提醒了。

這話說的隐晦，可不代表繩會聽不懂，至少，千手扉間覺得，很多事情，他和繩之間的溝通交流比和綱手輕松多了。

“我懂分寸的。”

繩當然明白的。

一直以來在千手大宅修養身子的人，不論真實實力如何，在外總是要擺個病弱姿态來的，不然，怎麽解釋之前的話？

自打臉的事，繩可沒興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