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09、将遺愛放逐

翌日。

我剛走進“範氏”酒店,女同事蕾蕾便湊上來問道:“怎樣?怎樣?”

我沒有多問指什麽,幹脆利落地回道:“不怎樣。”然後拿起了手中的英文資料,端詳起來。

“怎麽可能?”蕾蕾不甘示弱,繼續自言自語:“我可是跟喜洋洋他們打賭肯定會有戲的!範總怎麽這麽呆呢!也不知道抓緊時機……”

我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終于知道她剛才問及的話題是什麽了,狠心地澆着冷水:“我和範總不可能的。”

蕾蕾不相信地撅着嘴,“雪淩,誰要是相信範總對你沒意思,那個人絕對是個睜眼瞎,不然也絕對是個八百度的高度近視!”

我堪堪一笑,并沒有興趣。

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說範默對我有意思?

無奈我真心地,一點兒地,都沒有絲毫察覺。

反而,隐隐地,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麽,側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蕾蕾捧着手中的咖啡杯,見我沒有搭話,也完全不掃她的興致,繼續憧憬崇拜道:“要是有個像範總一樣的男人對我這般,我肯定奮不顧身地撲他懷裏。”

我翻了頁資料,很想問她,“範總對我是哪般了?”

事實上,我也這樣問了。

蕾蕾聽完我的問題,驚訝地一聲高呼,然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過激,捂着嘴,左瞧右看,将手中的咖啡杯一把扔我桌面上,濺起的茶色液體滴落在桌面上,我無奈地抽出紙巾遞給她,她順勢将手背上沾到的液體擦幹,然後正視着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抽了張紙巾将桌面擦拭幹淨,無辜地回道:“真不知道。”

蕾蕾無語望蒼天,“你不會真的這麽遲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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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挑眉看她。

“範總第一天上任的時候,所有在門口迎接的工作人員,他是不是只在你面前停下了腳步?是不是看了眼你的工作證,意味深長地念道:季、雪、淩?”

我無奈,其實是剛好那天早上上班我時間趕不及,忘記了盤頭發,結果披頭散發地上班還被罰扣了工資好不好?

見我要開口辯解,蕾蕾一把将我未出口的話打住,“你不用解釋,觀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嗯,好,行。單憑這個能說明什麽?”

“這個還不能說明什麽嗎?”蕾蕾急急道:“那麽,在隔天,範總不是單獨召見了你嗎?你們聊了什麽?”

我覺得我可以直接無視這話題了。

“給了我一份資料讓我翻譯處理,你不是知道的嗎?”

“就這麽簡單?”蕾蕾不相信地問道。

“你想太多了。”

“那麽隔天下班,範總的車子為什麽停在你跟前還說送你回去?”

“他只是希望我能盡快将資料翻譯完交給他,送我只是出于節省時間。重點是,我拒絕了。”

蕾蕾一說到這便更加激動了,“我說你啊!大好機會怎麽就是不抓緊呢!”

“我讓賢吧。”将轉椅移過來,開電腦,準備幹活。

剛打開電腦,蕾蕾笑得賊兮兮地問道:“那這次呢?”

我直接甩話,“問他去!”

蕾蕾見好就收,“絕對有奸情!”

我給了她一個白眼。

“對了,雪淩,聽說越陽市的顧家太子爺是個标準的帥哥!有沒有比範總帥氣?”

我正在鍵盤上敲擊的手一滞,敷衍着回道:“大概吧。”

“什麽叫大概吧?”我起身将她推出辦公室,“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出去工作了,蕾蕾大會計師!”

“喂!雪淩,不帶你這樣的!我們原本還打算幫你接風洗塵呢!”

“謝謝了。”我幹笑着,将辦公室的玻璃門一把關上。

顧修意……

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聞,我就這麽不淡定了?

究竟,到什麽時候,我才可以将他,徹底地無視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心情,專心工作。

午餐是喜洋洋請的客,雖然說,地點在酒店的員工食堂,不過,喜洋洋的手藝一向值得稱贊,而且因為沾了蕾蕾的光,菜譜是高級領導的待遇。

一向不怎麽有胃口的我,也比平時多吃了些,蕾蕾将桌上了排骨湯掃了個精光,吃飽喝足後摸着自己鼓鼓的肚皮贊道:“真是美味啊!”

喜洋洋扶了扶黑框眼鏡,得意,“也不看看是誰下的廚!”

我輕笑,“是啊,多謝徐大廚師的犒勞。”

喜洋洋原名叫徐洋洋,因為名字特殊,蕾蕾直接将它改成“喜洋洋”,美其名曰:又喜慶又好記,跟《喜洋洋與灰太狼》裏的喜洋洋一樣!只是,智商差點。

徐洋洋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和這解釋的時候,差點将她掐死,好在,理智占了上風,沒真跟眼前這個小女人計較。

“好吃就多吃點,淩姐,你太瘦了,因為增一下肥。”徐洋洋笑着說道。

“小子!姐我這麽瘦,怎麽就不見你說一聲多吃點?”蕾蕾一掌就朝他頭上劈。

“喂,就你那體型還好意思說瘦嗎!還有,你屬牛的啊!那麽大力幹嘛!蠻牛!”

“喜洋洋!你閉嘴!”

我看着吵鬧不休的兩人,莞爾一笑,其實,離開了顧修意,我的生活,也是很輕松愉快的。

沒有了愛人,沒有了家庭,起碼,我還有一群令我開心的朋友。

這樣的厚待,對我,也足矣。

下午範董事長的秘書打電話給我,說是重要的事情,讓我立刻到董事長辦公室。

範氏酒店和範氏的公司只隔了幾百米的距離,但因為酒店裏的旅游觀光的外國客人較多,很多時候都要幫忙接待員們做翻譯,我的辦公室便直接安置在了酒店各部門經理辦公室的樓層裏。

象征性地敲了敲厚重黑色的大門,門便自動打開了。

寬敞亮麗的辦公室,客廳中間鋪着灰色的波斯地毯,兩排玻璃書櫃安靜地站立一旁,黑色的高檔辦公桌,寬大的落地窗,尊嚴且幹淨的房間裏,範長延正襟危坐在辦公椅上,兩頰的發絲微白,但是精神奕奕,給人感覺莊重嚴謹。

而辦公桌前的黑色真皮轉椅,一身灰色西裝的範默玩弄着手中的黑色名牌鋼筆,一臉的閑散。

“董事長。”我禮貌地開口道。

“季翻譯,晚上有空吧?出席一場酒宴,跟、範總經理。”他提及範默的時候,雙眼透過眼鏡,掃了當事人一眼。

我有些不明就理。

出席酒宴這樣的事情,不該銷售部經理或者銷售部的同仁嗎?再者說,就算是陪總經理出席,也該是經理的秘書啊!

“董事長,這……”

範長延看出了我的顧慮,說,“今晚主辦方邀請了法國的貴族商人,公司裏就你懂些法語。”

我看了眼一直嘴角含笑的範默,只能說:“我知道了。那麽,董事長,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正準備等範長延點頭應予,一直緘口的範默突然開口了,“季、翻譯,晚上八點,我去接你。”

“謝謝範總的好意,我可以一個人到會場的。”我委婉地拒絕。

範默只是微笑,并不堅持。

範長延來回看了我和他一眼,才放行道:“好了,你去忙吧。”

我點頭轉身離開,門在關上的那刻,我聽見了範默不輕不重的聲音:“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好送的,再多更一章吧。

七夕幸福嗎?

欹這裏是大暴雨……

難道牛郎和織女觸景生情,淚流不止?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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