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番外

——還是金少銘與張恩恩——

(三)

雙方長輩因為關系好早就有此意,有意無意地制造機會給他們兩個相處。

在他們看來,兩個人相處得還不錯。張恩恩的父母心裏很是明白,至少張恩恩對金少銘的感情不止是小妹妹對哥哥的那種。而金少銘則暫時看不出來。

父母們私下達成了默契,不急着催熟這個瓜。而不知情的兩人,一個在國外繼續着學業沉浸在當學霸的快樂中,另一個則在國內體驗了另一番的天地變化。

才正式交往不到一年的時間,金少銘發現小姐姐在行動上并沒有完全地如上次所說在做他的女朋友,跟所有人她都好,所有約她的局,她都去。

在正式交往後他都已經自斷桃花也不混跡各大夜店,而對方各種的小意外經常不斷。

“不想傷害你嘛。”

這是被抓包,她所說的話。金少銘追了五年的女孩,費勁了所有心思追的女人,結果被這樣對待。

找了林景略大醉了兩三個晚上又陷入了另一個不振中,卻又不想分手。

大四的金少銘沒有了課程,在家大睡了三天三夜,父母早出晚歸的沒察覺他的不對勁。畢竟是兒子就放粗來養了。

等金少銘精氣神恢複過來,終于做出了了解,徹底地與對方分手。

一個冷冬,臨近畢業,金少銘不想走家裏安穩的道路,打算創立一間媒體公司,正在準備錄制些demo,剛錄完音回來的金少銘,父母告訴他,“兒子,我們公司外債多,快還不起了。必須得想個辦法。”嚴肅而又認真。

金少銘學業完成前都沒有碰過公司的業務,有個能幹的表哥在管理着,這聽着不大可能啊。他放下背上的吉他。

接着父母又拿出了出售資料變賣的資料給他。

呵,這是老天爺見他以前揮霍得太多,在回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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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銘臉有些黑,沒想到自己正打算跟父母說要創業弄個媒體公司的時候,突然有這樣的意外。

“我們想過了,之前你的投資計劃挺好的,但是我們的資金已經撐不起這筆新的投資了。”

“我找朋友借借看吧。”多年下來累計的人脈不少,是時候可以發揮點作用了。

而金父金母可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你知道張恩恩吧。”

“怎麽啦?”那小屁孩已經很久沒聯系了,才從悉尼回來不久,他又被放進了黑名單了。

“政治聯姻懂嗎?”

操!

“她才20歲,還在讀書!”

“你不也在讀書!”

“不一樣,而且錢我借借就有了,你們老幹什麽呢!”

金父金母搖搖頭說,“這金額不是你借就能借回來的,如果是的話,我們早就跟親戚們借了。”

金少銘不可思議,指腹為婚,奉旨成婚,這些詞在他往前的歲月裏可是想都不用想的。

“兒子,沒辦法了。”他們心裏想,再不定下來,張恩恩就要被別的男人勾搭走了。

聽張父張媽說,最近張恩恩早出晚歸的,有一個不錯的對象在追着,張恩恩貌似不反感……很有可能……

為了扼殺這種可能,今天的這場面,又找了各種能想到的人串口供,看樣子兒子應該是相信了,也被迫地接受了這種的事實。

為了避免呆久了被看出破綻來,張父語重心長地站起來,拍拍金少銘的肩膀說,“你也該成長了。”

而後張母又假裝擦擦眼角的淚痕,說“兒子,對不住你了。”

然後起身互相安慰着離開了給金少銘沖擊的場地。

呵呵呵……頭頂上壓下了烏雲,面前的兩老殘酷地讓他接受事實。

另一邊,國外的夜晚十點,張家的別墅,張恩恩被男孩送了回家,剛進家門,張父張母兩人互相交談着,表情有些嚴肅,不像平時那樣說說笑笑,小恩愛的模樣。

張恩恩走過去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哦,恩恩回來啦。”

“金少銘他們家出了點小狀況。”

多久沒聽見過這三個字啦……張恩恩勉強不讓自己的微表情出賣自己,問道,“怎麽了?”

上鈎了……

也沒有輕易喜形于色的張母大概地說了一下金家情況。

“他們想我們入資,但是口說無憑,我們就琢磨着或者你有沒有一丁點喜歡金少銘,再考慮看看幫助他家。”

“你覺得呢?”張母問。

張恩恩沒回答,看了兩人很久,“我還是三歲的小孩嗎?”面前的兩人在給她下套子呢……

混過了套路的她,很明顯看的出來他們直勾勾地盯着她就是在說謊呢。

“別玩啦,很幼稚。”

張恩恩呵呵笑了兩聲,知道父母間沒有什麽大事,放心地回了房間。留下父母在原地面面相觑。

自己家的女兒怎麽那麽不好騙呢?

說好的小公主呢!

兩家父母套路沒對好,但張恩恩也想到了,這是想撮合他們,父母想的橋段,但是這橋段誰信啊。她都這樣了,更何況金少銘呢。

可等那一年的秋天,她回國的時候,她才發現,金少銘竟然信了。

而且在她回國的第一天還一臉舍生取義的表情,出現在她家,要接她出去玩。

“金少銘,原來你那麽單純的嗎?”

“說什麽呢,臭妹!”

“讓跟你說一件不單純的事情,好不好。”

“什麽?”

“我喜歡你很久了。”覺得給他雪上加霜這件事會更好玩,臉上嬉笑着猶如舊時模樣。

金少銘沒當一回事。

“少來了,喜歡我……然後加我黑名單啊!”到現在也沒有解禁出來呢!

“說說喜歡我什麽,我喜歡別人誇我。”他感覺對方也被父母強迫營業中。

張恩恩認真地回想,掰着手指頭數,“喜歡你喜歡音樂,認真的樣子。喜歡你不将我當一回事的樣子。喜歡你喜歡一個人認真的樣子。喜歡你活的潇灑的樣子……”

數着數着,手指不夠用。

“喜歡你的手,小雀斑,還有亮着的眼睛……”說這她順着順序看向了他。

金少銘稍微偏離了點行進軌道,暗地地吞了吞口水,這一望像是被人從手肘撫摸到了眼睛似的,這氛圍詭異的很。

認知裏,她還是個小屁孩,愛玩。還沒有到女人的程度,然後轉眼看了下她,發現她正饒有趣味地說着,臉龐微微紅粉,頭發還是長瀑布到腰了,燙着微卷,小麥色的皮膚養了白,還是那麽地精致。

但嘴裏說出來的話,真是想馬賽克了再進入自己的耳朵裏。

“有個詞叫什麽,人間美味。是不是該這麽說。”她申請确認。

被人形容為人間美味,金少銘呵呵,往年的套路怎麽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那麽地不可思議。

不得不說,張恩恩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熱情外放了許多。

被她撩得,許久沒有動靜的左胸腔位置動了下,“哥哥沒教好你!”他微微嘆了口氣。

“那你不打算以後再好好教教我嘛?”她轉過眼,眼睛裏微微有光。

這一眼,看得金少銘心顫了下,“小屁孩別亂說話了,老規矩,還是帶你吃吃喝喝,我買單。”

天色還早着,他拉着她進了一間同志酒吧。

張恩恩站在紅色的裝飾建築面前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金少銘,沒有讓他察覺的失望飄過。

她在回想是什麽時候他開始變成一個禁忌詞的呢。

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背後的金少銘走了上來,微微地帶着她進了那棟紅色的建築,裏面是另一種風格的酒吧,音樂悠揚飄着。

他說,“這裏有好喝的酒。适合你。”

她呆了呆,胸口有些酸酸澀澀的,“嗯。”然後沉默了很久,她看着他熟練地讓老板推薦酒,上酒後又裝了一杯給她。

“試試。”

她一杯飲下,沒有舌尖的停留,苦苦的。

“怎樣,這裏的酒還行吧。”

“嗯。”

他也喝了,不知道對面的女孩思緒萬千,以為她挺喜歡的,于是又多倒了幾杯。

她安靜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叽叽喳喳地要這要那,依着腮幫子,她悠悠地聽着爵士樂,除了倒酒,沒有看他一眼。

這倒也好,本來就是被勉強出來的,不用應酬她,安安靜靜地聽着歌也很好。這裏駐場的爵士樂團,都是原創。

他只是來這裏聽聽音樂,其他的其次。

音樂是真的好聽,張恩恩聽了一輪,知道了為什麽他會選擇這個地方,甚至專注地,手指随着節拍在沙發上舞動。

兩人坐得有些距離,兩個多小時了,兩人也沒說一句話,只是覺得有些微醺,然後張恩恩主動地拿起了酒杯敬了他。

“音樂好聽。”柔柔地笑了笑。

金少銘也回敬了,“完美的聽友。”

音樂靜靜地流淌,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距離,金少銘看她的狀态,知道她也差不多了,說,“走吧,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找了代駕,在微醺的狀态下,“陶冶陶冶情操。”他們就停在了展館門口。

展覽是呢喃的泥土,色彩斑斓的。

兩個人靜靜地看,一前一後沒有交流,張恩恩站着他站着,張恩恩走他走。

她回頭看他,發現他拿起手機在回複什麽。見她轉了頭,趕緊收了起來。

像是上課的學生被老師抓到玩手機的模樣。

她沒心情繼續看展覽了,累積的情緒讓她想說話。

“你撩過那麽多的女孩,什麽時候他們說真的,什麽時候說假的,你怎麽判斷。”

張恩恩問,看着面前的土色布随風擺動,有肆虐的錯覺感。

靜靜地,風機聲微微而過。

“很簡單啊。”他扯過張恩恩,然後盯着她的唇,輕輕地說,“你十五歲的時候,我不是教過你了嗎?”

撩總是要有來有往的不是嗎?剛剛她那麽起勁,現在換自己了。

周圍靜悄悄的,秋日的藝術展上人很少。

女孩沒有表情。

“然後呢?”

“然後,如果她喜歡我,就會讓我吻他,或者她不掙脫也是啊。”還有一種是絕對的喜歡,就是,心會跳得很快,然後……

距離那麽那麽近,張恩恩沒有躲,兩人之間的熱浪微微地起伏傳遞着。

張恩恩主動掂起了腳尖親在他的唇邊,“這樣嗎?”

金少銘話停了下來。

是不是玩大了。

聽到的微微傳遞過來的心跳聲,他腦子裏不知為何想起了張恩恩出國前的那個晚上,記憶回馬燈似的轉。

他趕緊停下來,松松對方的氣氛,幫她整理了衣袖,“不一定準就是了。聽聽就好。”

“去了國外,玩性怎麽都沒收斂呢……”

張恩恩沒理會他此時的躲避,“你還記得,你說過的嗎?畢業典禮找我玩。”

高中畢業了,她沒有看到他人。他解釋說是恐飛機,怕高。

然後接着他到了悉尼,目睹了他為了喜歡的人可以跨越那麽高的障礙。

“我喜歡過你的。”

靜谧的環境下,她表白了。“認真的。後來看到你有喜歡的人了,就算了。可看到你,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操!”他打算了她的話,“別開玩笑了,妹妹。”

氛圍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去了。

“妹妹嗎?”

“對啊。”

“嗯。”

嗯是什麽意思,金少銘沒懂,但是這樣的氛圍他從來沒碰過,有點尴尬想緩解也緩解不了的那種。甚至,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恩恩已經開始了認真。

“你從來就只對我不好。所有的女孩子,你都會擔心他們喝多了,會不好。”

張恩恩回想起自己的酒量,“而我,你帶着去妖姬,我喝下了三瓶的拉菲……”剛剛也讓她喝了那麽多,她戒酒很多年了。

“你好像從來都不問我會不會醉。”

他肯定不知道。在悉尼追他的男孩看着她那麽喝酒覺得心疼,認真地教她如何喝紅酒。

張恩恩第一次才知道原來紅酒需要慢慢品,而不是她那樣當水喝的。

這氛圍有點糟糕。

還沒等金少銘想出些什麽詞來安慰的時候,張恩恩回了頭,給了他一巴掌和一個下踢。

“混蛋。”

轉過身,頭發溜過了他的肩。

金少銘被留在了原地,從頭到尾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臉上火辣辣地疼,子孫根也疼。

一個月,金少銘都沒有出現在張家,張父張母疑惑但也不過多地插手,知道張恩恩有自己的想法主見。他們不知道金少銘沒出現是不敢見。

金少銘在錄音室裏睡了五天,趕都趕不走,醒了就拿着吉他寫歌,困了就睡。

負責調音的黑仔,看見他這個狀态與酒吧小姐姐失戀那段時間一樣,疑惑什麽時候他又被甩了?

剛開始是連續聽了十天的搖滾樂,聽着出神的時候還會冒幾句髒話,但那髒話又像是自問自答。

“操!”

“怎麽會呢!”

“不是的。”

“開玩笑的。”

“是我的問題吧。”

……

連着,黑仔都能想出好幾個故事來。耳聾都快炸裂的兩周後,他有一天問黑仔,“一個熟悉的人對你告白,你怎麽知道你是出于熟悉的那種喜歡還是真的喜歡。”

黑仔人生裏就一個初中談戀愛到現在的老婆,覺得自己很有資格回答這道問題,替面前的年輕人解惑,“一直想着她,看到別的女人也一點不會再心動了,那百分百就是喜歡了。”

“哦。”

金少銘恍然大悟,又陷入了另一種的思考當中。

“上次你說mv的面試是什麽時候?”

“你不是說不感興趣?”

“不是你說的必須看看別的女人嗎?”

“大哥,你是認真的哦?我随便說說而已。”黑仔剛說完,看到一臉真摯的臉,只好再說,“是個好辦法,我聯系。”

邊撥打電話的時候,黑仔真真想見見那位讓玩咖出身的金少銘如此煩惱的女生呢。

幾次目睹了他拿出手機想要打給誰,又放下,說沒想好。然後又開始聽搖滾樂,再次問他重複的問題,然後又想打電話。最後又不打。

“面試的人,我都聯系好了。什麽時候見?”

“不想見了,取消吧。”

“什麽?!”黑仔心裏想問候,這人怎麽像失戀的少女啊。

三個月後,金少銘還是呆在錄音室裏,重複着一個月前的生活。最後黑仔受不了他選擇帶老婆去了度假。

張恩恩到底對于自己是什麽樣的存在,金少銘人生裏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是一起混大的玩伴,還是兄妹,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鄰居家的熟悉陌生人,他都想了一遍。

她,單純可愛着的時候,他教會了她喝酒耍無賴。她還很聽話,什麽都照着做,連他的玩笑話都認真去執行,回來叽叽喳喳地講。那段時間他們真的是每天都在一塊,歡歡樂樂的。

是什麽時候才有些失控的呢。

對了,金少銘想到了就是她臨出國的時候,他破壞了她主動獻身暗戀對象,又答應她體驗戀愛陪着她的那天。

不是說好的玩笑嗎?怎麽會呢。

出國後,她不是就加了自己黑名單嗎?

他輾轉了下,又想起她說的話,是答應了高中畢業典禮出現又沒出現的後來,才被列入黑名單的。

他沒想過她那麽在意。朋友不是遠離了就各自安好了嗎。他撓撓頭,又陷入思緒,回想到幾次她國外回來的模樣,健健康康地成長着,然後變成了一位精致的淑女。

然後自己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身體裏流動着另一種靈魂,帶着她又去嘗試另一個乖乖女無法接觸的世界。

而她總是能适應并進入到那未知的世界,卻又吸足了養分,不堕落于其中,自成顏色。

對啊,她是他見過的女孩當中,最特立獨行有想法,卻精致,而帶着可愛的。

聽張父張母說,她在學校的男生緣都不錯呢。

哼……

如果不是我,她怎麽會那麽地與衆不同。

金少銘心裏有點暗暗得意,不由說出,“還好,沒教壞她什麽。”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想到了她,心裏有些暖。

就那麽一瞬間地想打電話給她,但是拿起電話的時候,又想起那天她說,“你對女生都好,不灌酒。但為什麽,你就只會給我酒喝呢。”

她語氣平淡,也沒有說不好,但是他切身體會到了那種酸澀,後悔的那種。

熬了好幾個通宵,金少銘終于從錄音室出關了。胡渣都沒刮,頭發微微長,他随意夾起,看着慵懶随意,帶着文藝氣質。

回家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張恩恩家,他确定自己很想見她,不是為了父母口中的政治聯姻,那種。

可等他想清楚的時候,張恩恩家又空了,應該是全家又回了悉尼。而手機,他依舊在她的黑名單躺着,聯系根本不可能。

有些沮喪,他回了家。

「hi」進門,他發現,張家的人在自己家,還有腦海裏一直旋着的人,就坐在沙發上跟他打了招呼。

她自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而自己已經郁悶煩躁得快要炸了。

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他表情沉郁了下來。

“他們等下回悉尼了,好好告個別。快過來。”金媽叫道。他也應聲而去。

“悉尼我一定去。這次你的畢業典禮我一定去。”他想了很久,見面時該說什麽,後來只想到了這句,其他想要說的,郁悶到開不了口。

這話突兀地,原本坐着客廳裏的人都面面相觑。

張恩恩禮貌性地回,“有空來玩。”眼神裏沒有一點波瀾,也沒有期待。

一看就很敷衍,只是當着長輩的面,給他面子而已。

自己的話被無視了。

金少銘有點生氣,“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當着雙方父母的面,他黑了臉,明顯的不爽在臉上。

“銘哥哥好像生氣了,我不敢去。”她撒嬌,還叫他銘哥哥。

父母們卻很受這一套,“幹嘛呢,注意點語氣。”

就是故意氣他的,但他也生氣不起來了,因為随後她就說,“走吧,開玩笑的。”臉蛋上還帶着笑。

二樓,陽臺上,兩人站着。

“你今晚回去?”

“嗯。”

眼前的張恩恩讓人難以琢磨,一下子說喜歡自己,一下子又沒有反應似的。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她耍了。

“父母都是騙你的,你沒發現嗎?”

“什麽?”

“聯婚都是騙人的,金家那麽厚的底,你都不查新聞嗎?”她說,“不用再強迫自己來找我了。”

“你也是騙我的嗎?”

“哈?”張恩恩有些不可思議。

“假的嗎?”

他認真地看着她,眼眸裏堅定,“你真的喜歡我嗎?”

“你知道的啊。”她沒有正面的回答。

“還是你要用自己的判斷方法?”她問,眼神落在他唇邊,上次她吻過的地方。

這氛圍又很糟糕了,暧昧得很,連皮膚間微熱的氣息都感受得到,金少銘眯了眯眼,不知為何,這次的他很想使壞,腎上腺素激發得讓他腦子有點充血了。

将張恩恩逼到了牆角,他想吻她。

這麽長的時間了,左胸腔那股莫名的悸動來自于哪裏,他很清楚了。

張恩恩閉着眼睛沒有動,那迷人的唇就在撩動了絨毛,微微地癢。

等了很久。

他沒有落下這枚吻,有點舍不得。

而張恩恩張開了眼,笑了笑,“知道是假的了吧……還想騙你久一點呢。”她輕啓着唇,推開了他的胸膛,“再見了,金少銘。”

他沒有留住她,也沒有再說些什麽,一瞬間下她的呼吸也淩亂,心跳得很快。

而喜歡他,也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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