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
——雪——
林宅……
聽到開門的聲音,院子裏正在看着修剪綠植的念念,立刻跑了過來。
“媽媽。”他念到,顧老師已經好久沒來家裏了。
林景略把手指放在嘴邊制止他大聲,但是已經來不及。林念太開心了,又喊了一句。
盡管有些暈眩,邢語從林景略的懷裏擡起了頭來,臉哭花了,眼睛微微紅,聲音微弱,讓林景略放她下來,蹲坐了下來。
手微微顫抖,她摸了摸林念的小臉蛋,第一次沒有回避地,說,“媽媽在的。”
這麽可愛的小孩兒,這麽乖的小屁孩,這麽真實的觸感,邢語摸摸他的臉頰,眼睛又泛紅了,腮幫子想忍住酸軟,止不住。
“你怎麽哭了。”念念緊張地問,伸了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珠。
“念念,見到你很高興。”邢語說,那小手幫她抹掉了淚水,幫她呼了呼。
“不哭,不哭。我幫你呼呼,呼呼就好了。”
“嗯。”
這麽懂事的小孩,她卻一直将他往外推。邢語想着自己缺席了他長大的瞬間,心酸得不得了。
她以為它被上天收走了,沒想到健健康康成長,那麽想親近她,可是她屢屢拒絕。
“對不起……”
“沒關系。”林念不知道為什麽媽媽要道歉,小小的手臂拍拍了邢語,讓她不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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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略脫了自己的外套,放在邢語的身上,摸了摸林念的小腦袋瓜。
“念念,你來一下。”
林景略叫走了他,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林念頓時變得有些委屈,沒說一句,回頭看了看他們,幾步一回幾步一回頭地回自己的房間去。
臭粑粑,說是自己惹哭的媽媽,讓回房間去。
“回房間休息吧,這裏有風。”轉頭對邢語說。
“嗯。”
想了想,昨天似乎讓她受涼了,早上從島上回來的時候,也聽見了她咳了幾聲。
她很習慣生病就憋着,現在看起來沒什麽,那肯定是很難受。
邢語一覺睡到了半夜,醒來的時候,林景略剛好拿了杯水進來。牆上挂着無框的時鐘,滴答地指着兩點鐘。
“我摸下額頭。”他走近,說,手覆蓋在了邢語的額頭上。
“退了。”松了一口氣,他蹲坐了下來。
此刻才看到了他的些許疲憊,應該是一直都等着她,沒有睡。微微的胡渣,在下颌處顯現出點點的灰。
一瞬間,邢語那心疼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還沒開口說什麽,下一秒林景略又問。
“吃點東西吧。”
邢語點頭,才留意到他手上拿着一碗粥花,已經熬煮得綿密,米粒都已開花。
嘴邊伸來了勺子,白花花的粥沒有味道,但是此刻卻是救命地稻草。
她舔了舔,又吃了幾口。
一身的虛汗。
直到吃完了,又有毛巾來擦拭她的額頭、臉、肩頸、手……照顧得很娴熟。
“別這樣看着我,家裏有正在長身體的小孩,一年下來沒個三四場的高燒都不是事兒。”
她聽說過,念念的生活起居,林景略都親力親為。
“我不是小孩。”邢語說,糾正他。
他溫溫柔柔一笑,彈了彈她的下巴,意味明顯。
拍拍自己的身側,邢語恢複了些力氣,對已經有些倦容但是緊張兮兮的人說,“躺一會兒吧。”
林景略微愣住,從昨天開始,她的主動都讓他很詫異,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始做的改變。
他點點頭,側躺了下來,一米五寬的床一下子擁擠了起來,邢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短發,安撫着。
他擡眼看向邢語,聲音微微沙啞。
“我聽見你說了也騙我,心裏不好受。”
仿佛說的是一場夢境,邢語點點地想起自己說過的話,沒有解釋什麽,将撫摸他的手放在了嘴邊,觸到了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是給她的。
可是顧清落才是林景略法律上的夫妻,就如她之前與許路帆的關系,這點毋庸置疑。
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而林景略和顧清落沒有。
可能是因為自己消失了吧。
邢語這樣安慰自己,所以他才沒有理由去跟顧清落解除關系。
可是又不能往細了想,那他為什麽不呢?
邢語說不出安慰的話,說了聲,“乖。”已經将之前說過要跟他回去的話,在此刻消散掉。
他依舊将她圈在象牙塔裏,未告訴她真相。
他與顧清落的關系在網上一搜便是,常年陪伴在身側,顧清落也替林氏出任了許多的重要崗位,外祖父對她已很信任。
“清落知道一切。”Ming繼續留在了國內,留任在林氏的企業中擔任高輔,跟她電話裏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可以完全犧牲自己只為林景略或者念念考慮。”
當時說的時候,邢語已經沉默。
Ming反應過來的時候,說,“語,我的意思是,自從你之後。”往回找補,然而邢語已經聽了進去。
“她對念念好嗎?”
“你知道念念?”Ming不知道邢語知道多少,沒有繼續說,而是往網上的新聞開始回想,“清落對他很好,那孩子也挺依賴她的,依賴到還整了只小飛象玩偶來代替看不見她,就可以找小飛象了。就是那種照顧。”
“小飛象嗎?”原來小飛象象征着顧清落啊……
“我知道了。”
“你會回來嗎?語。”Ming問,「我很想你」。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邢語說。
“不一樣了,我也還是想你。你回來嗎?可以快點回來嗎?你在哪裏。”
“我沒有什麽值得你想念的了,謝謝還記得我……我……不會回去了。”
挂掉電話的那刻,她便如此決定了,只是後悔為什麽昨晚會那麽沖動。
一夜未眠加上昨晚着涼,便發了燒。她已經好久沒有生病過了,身體的不适感如此強烈,但是卻覺得自己可以忍耐,只要睡一覺就好。
從小任何病都覺得只要熬過了當天就會好,已經成為了不可割舍的習慣了。
就如昨天回去找林景略,無法受得了任何人說他的壞話一樣。
邢語啊邢語,愛他是否也成了一種習慣。
甚至想為他做更多,彌補不讓互相有所虧欠。在這偏遠的小鎮做旅游度假區,真的是件冒險的事情。她知道他一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才一步步到了她的面前。
“你在執念什麽?”邢語忍不住想問他,後面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口。
林景略熬到了淩晨,微眯着眼睛,已有困意。
“說什麽呀。”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後面又重複着說着執念兩個字,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上,告訴邢語,“你自己問問它,為什麽。”
那手裏面傳來了強有力的心跳聲。
邢語苦笑了下,又問他,“你想我怎麽彌補你。”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邢語面前顯示的是黃氏姐妹的臉,一個凋零,一個将自己的臉毀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害怕答案,害怕結果。
“就像現在,就夠了。”林景略喃喃着說,困意來襲。
就像現在。
“就這麽簡單?”邢語繼續問。
“嗯。不需要你做什麽。”
“你花了多少時間說服董事會啊。”
“一天。”一天的時間,他就整合了所有的數據,将原先已經進了不适合投資的方案重新放上了臺面。
“值得嗎?”
“值得。只是中間還有其他的事情在忙,就晚了過來。我沒想到林念這臭小子竟然還會耍脾氣失蹤。幾個秘書天天幾個請示電話發過來。一堆的事務。”
沒有我,是不是就不會讓你分心了。
邢語不由得這麽想,他就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不用耗費時間在她身上。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以……”
都未等她說完,“不行,你為什麽會不在。”
“我是說如果。”
“如果你再消失一次,我就不會再去找你。”雖然困,但是林景略的語氣裏面明顯生氣了。
“哦。”
“真不找了嗎?”
她做了錯事,以後會不會被人又當做把柄,威脅林景略或者是林念都是未知數。
不止一次,那些人用邢再林來威脅她或者身邊的人了。
不找,是邢語心裏想要的結果。
他把頭靠了過來,都沒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就像這樣,每天都能看見你,都能靠在你身邊,就夠了。”他也不喜歡她說什麽彌補的話,這就是他的需求。
“嗯。”
不再說什麽的邢語,讓照顧了自己一宿的林景略睡覺,伸手關了小臺燈,她小心翼翼地滑進了被窩裏。耳邊是他輕微的呼吸,這真實嗎?
她忍不住要問。
在美國的一段時間,她曾經見到誰都能浮現他的樣子,每天睡不着。現在他真的在身邊了。
為什麽就覺得那麽不真實。
邢語還是輾轉,側了身,登陸了手機。
重新登錄了自己未上的社交平臺,最新的一條信息是小鎮試營業的信息,賬號是公司的運營在管理,評論下,已經有人将昨晚的照片放上了平臺,照片的中心是她和林景略。
就有人評論,“這女的不是已婚嗎?怎麽又跟林家的混在一起了。”
“聽說以前還是另一個有錢人家家裏的金絲雀,被原配趕了出來。好像那家人是專門做奢侈品生意的,重心轉移去了法國。”
……
評論五花八門。
“好久沒看到漂亮姐姐照片了,甚是想念。”
“氣質都變了。”
“兩個人家世也不配,一個顧家的養女,林家這位也就玩玩而已,不會跟原配離婚,和她在一起的。”
“她和原配好像還是姐妹,真狗血。”
“真蛇蠍。”
……
邢語看了,關掉了手機,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僅僅是一張照片,大家的惡意就這麽大。
走過了必留下痕跡。
她得為此付出代價。
甚至不敢想以後,以後會不會有更大的風波。
“你陪陪我好嗎,我想看看念念。”邢語說。
“嗯。”
“對不起。”
“說什麽。”
揉了揉眼睛,收起剛剛的生氣,盡管困意侵襲,林景略還是起了身,靠在她肩膀上等了幾分鐘才起身。
帶着她穿過了走廊,一路靜悄悄地往裏頭走,林念的房間裏面放着許多的玩具,還有很多依舊在包裝盒裏面未拆,大床上,林念一個人入睡。
“別開燈,我看得見。”邢語說,牽上了林景略要去開燈的手。
“嗯。”
邢語坐在了被夜色暈染了白邊的床邊。念念睡得不是很好,抓着小飛象,頭發出汗打濕了。
“你會原諒我嗎?”
她在心裏問,認認真真地将他的模樣記在了心裏。長長的睫毛,翹鼻子,小嘴巴,有些嬰兒肥……
長得真的非常地可愛,也非常地健康。
邢語靜靜地看着他,連細微的呼吸起伏都看在眼裏。
孩子,或許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你的媽媽,或許你不知道。
原諒我一直不合格的存在。
将我不想要重到複撤的童年又加付給了你。
你有愛你的爸爸,還有清落,小明阿姨。
我不想帶給你另外的傷害,清落說得對,我很自私。
原諒我也不能跟你們回去,破壞你生活中所有的美好,我太沖動了,就算你不是我的念念,我也不應該去破壞。
臉龐上的淚悄無聲息地下來,邢語不想要陪着她進來的人知道她又哭了。
景略也會傷心的。
你一定也很好好地照顧爸爸,對吧。媽媽很喜歡,很愛他,但是回不去了。就算我現在姓顧了,我也回不去了。
爸爸很好,清落也很好,小明阿姨也很好。
而媽媽一點都不好。
一地雞毛。
邢語幫林念折好了小被子,在他的額頭上深深淺淺地留下了個吻,“晚安,寶貝。聽爸爸的話哦。”
靜靜地抹掉所有的眼淚,轉頭對林景略笑着說,“我能再說一次對不起嘛?”
“我想回去拿個東西。”
“這麽晚了。才剛退燒。明天,嗯?”
“不用陪我,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不困,我肯定得陪你去,我的意思是,不怕碰見她嗎?”
“沒事。”邢語說,“我想通了。她只是沒告訴我,初衷也是為了我不受傷害,不恨她。”
對不起景略。
“我送你。”
“不……”
“聽話。”
邢語還是對他笑了笑,站在了原地很久,看了他從發絲到眼梢,到嘴角,到喉結。
“怎麽了?”
邢語搖搖頭,“沒什麽,走吧。”
下坡的路燈已經修好,白日光燈照下兩個人長長的影子。
邢語走得很慢很慢。
林景略以為她是發燒剛退沒有力氣,配合着她的腳步走着。
她主動牽了林景略的手,“大學的時候,你也經常來找我,晚上就這麽散步。”
“嗯,好懷念那時候。”
“嗯嗯。我也是。”邢語說,目光裏回想着遙遠的從前,只想着怎麽讓林景略開心,那時候的自己除了家,真的顧慮得好少。不像現在處處束縛。
“後面的,雖然也有快樂的,但是傷心的居多。”邢語念了念,轉話題,“現在都是開心的更多了,就如你說的,簡簡單單就夠了。你都是為了我。我也懂得,都聽你的。”
“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嗯,時間會治愈一切的對不對。”
“對。”
早上從溫泉山莊出來的時候,邢語就已經收到了外祖父的電話,讓她離林景略遠遠的。
有事之人很多,告到他面前,已然高齡的老人很懂人情把握,直切要點,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也明确表明了現在的利益關系。
邢語不能回去!
“我也很開心,你會來找我。”邢語說,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與這夜晚的冷風無關。
停下了腳步,林景略問,“你怎麽了?”
“嗯?”
“你怎麽像在告別。”
“對啊。”邢語拍拍他,“我正在回家呢,不得告別嗎?”
對不起景略。
林景略聽到她的回答,才放了心,說,“換我問你問題了,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去找我嗎?”
邢語有點楞,他似乎不會。
“嗯。”
邢語點頭,避開了眼神。
“我會的。”
只是不以邢語的身份……
耳邊是所有人的不解:林景略是你碰不得的,就算是姓顧,也不是你該碰的。邢語,你身上有多肮髒,只會帶給別人不幸。邢語,你是壞了的種,別壞了一鍋的粥……
“對不起。”
“嗯?”
路程很短,幾步下坡便到了。邢語進門前說了句。“對不起。”
“為了什麽?”
“讓你一個人養大了念念,我是個不合格的媽媽。我說了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林景略當時沒有想那麽多,面前是自己既定的媳婦兒,那肯定是選擇原諒她呀。
“傻瓜,念念是我們的孩子,說什麽原諒。”
“說好了,原諒我哦。”邢語笑了笑,燦如白花。“以後還是交給你教育他,好不好。”
你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切。”林景略說,不想答應,可是還是忍不住說,“為了那臭小子不整天粘着你,我覺得可以。”還是自己來教育,多費心。
邢語點頭,看看他,想多停留一會兒。
“如果……”
“嗯?”
如果碰到了馮萍,請跟她說,我不恨她。這四年的相處,知道她拼命地想要彌補自己,但是傷痕很久了,不易被平複。她不恨她。
“沒事了。”她咽下要說的話,覺得說多了,景略肯定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然後又轉身過來,“我的景略,我做什麽都會原諒我,真好——”這麽久了,她終于能随心而笑了。
“進去吧,風涼。要不要我等你?如果談不好,你出來。”林景略說。
馮萍想必也是整夜無眠,別墅的燈還亮着。
邢語嵌進他的懷抱裏,呼吸裏面又是那熟悉的青草味。
林景略低頭,聽見她搖頭說,“不用等我。我會解決的。你會相信我的吧。”
“嗯。”
周圍已經漸漸地泛起了淩晨的白光,出早的人從他們身邊經過看了他們一眼。
林景略下意識地放了手,不想她不明不白地被人口實。
“你怕它們說我嗎?”
“嗯。”
它們已經說了,說我是蕩婦的,說我是搶了有婦之夫的,說我是心機蛇蠍的,甚至說入了豪門還分了不少的財産也是睡上去的,一個養女憑自己的本事是上不了位的……
難怪她會沒有孩子,生活太混亂了,生不出小孩了。
太髒了……
冷風從縫隙而進,接着是身體,是臉。
白皙的臉龐前額的碎發飛起,被她随手紮成了一束低的丸子頭,嘴唇一字笑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已經放下了。
“小鎮剛開,謠言很可怕的,不要影響到你還有小鎮。那是你我的心血。”
“你也回去吧。”她輕輕開口,柔得如羽毛,飄然而進耳裏。
多年後的林景略回想起來這一刻,他一直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那背着月光的女孩當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他那時候能多給她一個擁抱,或許能打消她的念頭。
他忽略了她身上所背負的所有,被背叛的,被抛棄的,被寵愛的,或者是被孤立的。
都是一個人。
她選擇了自己奔赴了寒冷,在他離開後,轉身離開了四年的家,投入了無盡的冷冰。
“我憑什麽原諒你。”
“為什麽我就要原諒你。”
“只能原諒你……”
等到消息的他,被無盡的虛空包圍,手蓋住了雙眼,很想對她說。“你說了來找我,沒做到。”
“是我騙了你太多次,你才這麽狠心地騙我嗎?你成功了……”如此地不讓他設任何的防備。
“你也是個騙子啊。”
但是卻沒有了當面跟她說的機會。
那時光短暫而歲月漫長,流言蜚語在草間瘋長,所有不幸的有幸的都給了這個深不見底的淵,沒有人看見玫瑰下的刺,反而責怪并推了一把。
隕落了,只隕落在了最親人的心裏,多年後無人問津慰藉。
變成一道透明不可見的疤痕,過去了就自己愈合了。
當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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