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室內溫度極低,本來就冰寒的冬日因為男人的戾氣顯得更是冰涼,她痛極了,蜷縮在床腳。
男人毫不憐惜地從她腳腕上扯過去,再次将她撕裂成了碎片。
他的眉眼中都是戾氣,一雙足以讓她萬劫不複的深邃美眸殘暴異常。
他一邊将她撕碎一邊咬牙切齒地問:“為什麽要逃走?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非要喜歡我,如今才幾年,你就厭倦了?你代替你那個姐姐嫁給了我,這輩子就應該是我的,你竟然想跟別的男人走?你問過我了麽?”
外面的陽光毫無溫度地照耀在玻璃窗上,她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像正常人一樣戀愛、結婚。
可是這些對于她而言全是奢望,她被江佞這個瘋子瘋狂折磨了五年,身心皆已傷痕累累,他愛的明明是虞暖,折磨的卻是她。
當初她跟他表白時那樣不屑一顧,那時候的男人還是個乖戾少年,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變得如此灰暗。
她哭泣着,求他:“江佞,你別這樣,我好疼。”
她的求饒換來的并不是男人的溫柔和疼惜,而是變本加厲。
他氣息冰涼,說出的話比冬日的寒風還冷。
他附在她的耳際說着殘忍的話:“你是我的,到死都只能是我的,當你遇到我的那刻起,你就成了我的掌中之物,你一輩子都被我捏在手裏,別想掙紮。”
虞知絕望地想,如果上天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再喜歡江佞,她絕對不會再将自己的人生過地這般糟糕。
她肯定在第一次遇到江佞的時候就捅死他,或者永遠和他沒有交集。
江佞拿她全家威脅她,不服從他,他就弄死虞家所有人,包括她的親生父母,她害怕極了,只能被他殘忍地掌控。
虞知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在被他無情地折磨之後,像是沒有了感官能力,她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冷,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要解脫了似的。
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任由他摧殘着,她在失去意識前,心裏卻想着,如果就這麽死去多好,這輩子被江佞這樣折磨,希望下輩子的生活裏再也沒有江佞這個魔鬼。
迷迷糊糊聽到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知知?知知你撐住,老公送你去醫院,你撐住!”
虞知心想,江佞,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啊,你也害怕我死去是不是?
一天24小時監視我,我的房間裏永遠都是360°全方位的針孔攝像頭,囚禁我的房間裏永遠都看不到堅硬的東西,就連牆壁和地板上都是貼了厚厚海綿的,所以你怕我死對麽?
你這樣的瘋子竟然也害怕我會死,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瘋魔,那我可真覺得過瘾。
江佞,我不會再被你折磨了,這輩子我活夠了,希望下輩子我的世界裏沒有你。
虞知驚慌失措地被驚醒,她心如擂鼓,冷汗濕透了她的空氣劉海,她從驚恐中醒來。
她重生回來已經三天了,高燒不退,迷迷糊糊間總覺得地在現實裏又在夢境裏,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坐在床沿終于感覺思緒被拉回來了,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是養母路月晴。
她端着一杯水,手裏拿着感冒藥,見她醒來,神色終于不那麽緊繃了。
她有些擔憂地問:“知知,好點了麽?來,把這藥吃了,明天就要去錦和高中報名了,可千萬別出岔子。”
虞知接過她手裏的藥片和水,什麽都沒說仰頭喝下,将水杯遞給路月晴,路月晴坐在床沿跟她繼續說:“虞暖剛回到虞家,所以對誰都冷漠了些,你別跟她計較,你倆上同一所高中,你還要多多照顧她,她人生地不熟地轉學過來,你要替爸爸媽媽多教她一些東西才是。”
虞知點頭,但是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她不跟虞暖搶江佞了。
她回到了十六歲,真千金虞暖被找回的一年,這一年本來愛她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虞暖身上,虞知知道這是應該的,她霸占了虞暖十六年的親情,是該還給她。
包括那個她和虞暖都一見鐘情的江佞,後來把她折磨地生不如死的男人,現在還是個校霸,錦和高中的校草。
追他的女生可以繞B市三圈,完全不是誇張,從錦和高中到全市十三中,都有他的愛慕者。
虞暖和她對江佞都是一見鐘情,但是這次她絕對不會再和江佞有什麽牽扯了,她要躲開,躲地越遠越好。
今天應該是個特殊日子,江家老爺子過大壽,她的養父養母都要去的,她和虞暖自然也要去。
果不其然,路月晴見她無礙了便起身道:“還有就是今天江家那個老壽星過大壽,咱們都要去的,你好好地打扮一下,咱們過會兒出發。”
虞知臉色還略顯蒼白,有些膽寒地喊住她:“媽,我能不能不去?”
路月晴搖頭:“那可不行,我和江家的那個太太是好閨蜜,小時候還給孩子定過娃娃親呢,你也一直沒見過江佞,他這次從國外回來就不走了,聽說也轉到了錦和高中,你和虞暖好好打扮一下,可別讓人把咱虞家看扁了,知知乖啊。”
虞知其實并不嫉妒,她只是有點難過,自從虞暖回到虞家以後,父母所有的好都給了虞暖,她慢慢地變成了透明人。
就連後來她被江佞瘋魔似的折磨,養父母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沒想過救她,可她始終是養父母養大的,所以她也沒有責怪過他們。
怪就怪她命不好吧,上輩子也是在這次生日宴上江佞對她産生了興趣,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讓江佞倒胃口。
那個瘋子,就留給虞暖吧,她已經不稀罕了。
上輩子她多蠢啊,小心翼翼地喜歡了江佞那麽久,換來的卻是被當成囚寵,瘋批男人要不得。
既然推不掉,那就想辦法擺脫。
虞知起身去洗漱,開門出去的瞬間遇上剛洗完澡出來的虞暖,虞暖眼裏的厭惡和不屑顯得異常明顯,她冷哼了一聲,在她路過的時候說了一句:“鸠占鵲巢也要有個度,要臉的話就把屬于我的一切還回來,別腆着臉霸占別人的家庭了。”
虞知沒有回答她,心裏卻想着,我不但要還給你屬于你的一切,我還要把原本屬于你的人生還給你。
剛無視她和她擦肩而過,卻又聽見她說:“還有,和江佞定娃娃親的是我這個真豪門大小姐,不是你個冒牌貨,你就別費心思在今日的生日宴上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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