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出人意料
平王的臉色很不好,一臉鐵黑,從舉止來看,這會兒心情也很不好,雖說他素有寬仁雅名,但畢竟是天之驕子,自娘胎裏帶出來的驕躁爆厲的皇家之氣還是難以根除的,只是不确定什麽時候發作。吳遠長他可不敢妄自試探,所以趕緊提了十二分的精神跟了上去。
往裏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今天出門的時候,忘拜家祖了……
看似寬仁賢明的平王可比這晉國公難伺候多了,問案情、看案卷、探現場、驗屍體,細致入微,連不起眼的小事都不放過。還好這吳遠長算準了平王定會來,早就做足了功課,可以想到的問題他早已在心中打過底稿,所以應對起來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平王在這兒呆的時間就要長一些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加之又去了一趟案發現場,來回也耽擱了幾個時辰,所以回到公廨之時已是後半夜了。
本想留着平王在公廨裏休息,但平王拒絕了,他自然是失去了一個讨好奉承的機會,略有些遺憾。不過一想,這齊國的江山以後還不定是誰的呢,便又釋然了。
平王回到府中之時,已是寅中了,沒想到正堂竟然還是燈火通明。進去之後看到柳子謙、韓銘、賀蘭齊都在,但除了賀蘭齊正跪着,半阖着眼簾似乎在同困意做最後的鬥争,另外兩個個顯然已經失敗,韓銘扒在案幾上頭埋在雙臂之間睡着,那柳子謙則是豪無形象地直接卧倒在地,四仰八岔的樣子真是與平日那俊逸的形象相差甚遠。
賀蘭齊最先發現平王歸來,于是咳了兩聲喚醒了他們。柳子謙清醒之後,“騰”地站了起來,也不行禮,張口噼裏啪啦道來:“殿下,你可回來了,射禮這麽重要的國禮你怎麽能不來呢,知不知道你沒參加射禮陛下有多生氣嗎?那張志誠重要還是陛下重要……”
柳子謙向來都是直言直語,特別是對待他認為的朋友,更是口無遮攔,即便這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敢這麽随意。
但韓銘偏就看不慣也做這點,一如既往的給以糾正:“艾,艾,子謙,不可這麽跟殿下說話。”
平王因為張志誠一案郁郁了一整天,在進府看到他們那一刻,突然覺得舒心了不少,再說他本來也不太在意這些繁文缛節,便扯了個笑容:“無妨,子謙也是着急嘛!”
平王解了披風,卸了配刀,喝了國令端來的熱湯,覺得一股暖意流遍全身,驅走了不不寒意。
在正北矮塌上跪坐了下來,他剛坐定,還沒開口,就聽柳子謙迫不急待地接着說道:“這次殿下你可真是觸了陛下的逆鱗了,陛下大發雷廷,不僅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責你的行為乃是不遵古制、不守國禮、目無匡紀,有失體統……”
平王打斷他的話:“你直接說父親怎麽處罰的吧!”
“處罰……”柳子謙語頓,像是思路突然斷了一樣。
平王正等他的回答,像是早有預知,他的臉色很是平靜,“無非是貶職罰俸之類,我一個尚書左丞,本就是個虛職,貶了無妨。”
“都沒有!”
“恩?”這回輪到平王斷思路了。
“陛下沒有将你降職也沒有削邑減俸。”柳子謙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平王有些不解了,以往他做了錯事,總少不了罰俸削邑,再重些便是降職,難道這回換法子了?“那是……”他有些緊張,心提了起來。
“殿下放心,陛下只是痛斥了一番并沒有下處罰之敕。只是……”
本來聽他前半句話,放心了不少,可這最後兩個字又把他剛放下了心給提了起來,“只是什麽?”
“只是大賞了昭王!”
平王聽到後暗自舒了口氣,結果不算太壞,道:“哦,這樣啊……”,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
“我,我說子謙,你就別刺激殿下了!哪是大賞了昭王,那是例行賞賜而已。”韓銘早已知道了射禮之事,知他這話不是事實。
柳子謙确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表示一下這就是他的作風,但他看到平王皺眉不解的樣子,還是将射禮之事一一道來了。
原來齊帝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實是不好庇護昭王,未免落人口實,便允許了李蘭心參加第二輪的比射,昭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輸給了她,李蘭心輕松贏得這第二輪。
接下來的重陽作賦,是昭王的強項,不說文官們鮮有對手,就是在整個大齊,他的文采造詣都是頂尖,所以昭王只贏了最後一項。
整個射禮,昭王的風頭被寧遠公主給分走了一半,所以陛下給的賞賜自然是與同贏一局的李蘭心一樣,一把精致小金弓,并沒有其它。
而第三輪的大臣之間比射,贏得人也得到了同樣的賞賜,只不過是個銀制小弓,所以說昭王的賞賜沒有什麽特殊。
最後射禮結束,齊帝難得地批評了昭王射功不強,然後例行公事似的敦敦教誨了一番,讓所有文武百官以李蘭心為榜樣,勤加苦練,以備國患。
“奇怪!”柳子謙講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困惑。
“怎麽?”韓銘總覺得這射禮有什麽與以往是不同的地方,但一時又想不起,看來這柳子謙已經發現了。
柳子謙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這寧遠公主怎麽突然想到來參加射禮了?”
“是啊……“柳子謙這麽一說他才恍然大悟,”艾,艾,我也覺得奇怪呢,她為人低調,從來不是争強好勝之人,怎麽會突然跑到這麽重要的射禮場合提出那麽突兀的要求,着實讓人費解。”
柳子謙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眼睛漸漸眯了起來,目露稅光,“寧遠公主可與沈雲之相識?”
“艾,艾,沒聽說啊。”
他将視線轉到平王身上:“殿下,你素來與李蘭心較為親近,你可曾聽公主說起過?”
平王想了想,搖頭道:“未曾,你為何有此問?”
柳子謙的神情更為困惑了:“那倒是奇怪了,我看到李蘭心與沈雲之有過短暫的眼神交流。”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