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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好了。

何安吃完三明治,揉了揉微微凸起的肚子,開始琢磨起盛嘉朗頭上的耳朵。

那耳朵做的特別逼真,前面的毛是白色的,中間嵌着幾縷粉紅,後則是純黑的毛。剛剛被他蹭的時候,感覺毛還挺軟的。

何安伸手摸了摸,果真是軟綿綿的。他順着毛摸了幾把,又張開手掌全部攥進手心。

“你這是跟誰學的?”

“啊?沒跟誰學。”盛嘉朗眼神閃躲。

何安轉了轉眼珠說:“我今日不想在家,一會兒要出門。”

盛嘉朗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到嘴裏,“我跟你去!”說着就趕緊站到何安身邊,就跟何安馬上就要跑了似的。

“慢點吃。”何安端起盛嘉朗喝光的牛奶杯,往裏面又倒了小半杯,“喝點牛奶順順。”

盛嘉朗兩大口就把牛奶喝完了,朝何安傻笑。

何安看着盛嘉朗嘴角的那一圈奶漬,讓他擦幹淨。

“安安,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何安搖搖頭。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吧。”

何安沒有反駁,默默去衣帽間換了一身休閑裝。

盛嘉朗見何安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也找出來一件類似的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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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盛嘉朗拿着車鑰匙,興沖沖去換鞋。

“你确定要戴着這個出去嗎?”何安指了指盛嘉朗頭上的耳朵。

何安不說盛嘉朗都忘了,他擡手摸了摸耳朵,見何安臉上露出了失落的樣子,只整理了一下頭發說:“對。”

從電梯出來一路走到車前,他們都沒有遇到其他人。

其實何安知道盛嘉朗戴着耳朵是想哄自己開心,他确實也很開心。只是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裏,也不好讓他就這樣招搖過市。

何安決定等到了地方後,他就讓盛嘉朗把耳朵摘下來。

車子上了高速,何安看指示牌,他們去的是郊區方向。

何安以為盛嘉朗要帶他去溫泉酒店或者私家菜館,沒想到車子卻開到了游樂園。

停車場的位置很緊張,盛嘉朗開車饒了一圈才找到停車位。

“好了,下車吧。”

“等等。”何安拉住盛嘉朗的手,“把你頭上的耳朵摘下來吧。”

盛嘉朗看起來并不在意,“沒事。”

鎖上車,他們步行到入口,一路上看到的大部分游客頭上都帶着裝飾品,而且不分男女。

可何安還是覺得不太好,“萬一要遇見熟人呢。”

“游樂園這麽大,哪有這麽容易遇見。”盛嘉朗擺擺手,拉着何安就往裏走。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再加上今天的天氣非常好,游樂園的游客非常多。

“安安,你看看有沒有什麽想玩的項目。”盛嘉朗将手中的宣傳單遞給何安。

何安看的眼花缭亂,一時不知該選哪個。

他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根本就不知道游樂園的存在。後來爸爸做了點小生意,經濟條件好了些,但是他爸爸一個大男人,根本就不會想到帶兒子出去玩這種事。再後來,何安長大了,他對這些也就不感興趣了。

今天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來游樂園,因此多少都會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一遍宣傳單,随意指了一個,“就這個吧。”

“過山車?”盛嘉朗和他确認。

“嗯,走吧,去排隊。”

哪個項目都是人滿為患,他們還算幸運,半個小時後,兩人就坐到了椅子上。

“你确定真的要玩這個嗎?”

“你已經問了五遍了。”何安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好像還沒問過盛嘉朗是不是恐高,“盛嘉朗,你是不是恐高啊?”

“才沒有!”盛嘉朗雙手緊握住護欄。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做完出發前的檢查了,設備緩緩啓動,再下去也不可能。

何安見盛嘉朗慘白的臉色,多少有些自責。

他伸手握住盛嘉朗的手腕,猶豫半天只說出兩個字,“別怕。”

盛嘉朗回握住何安,與他十指相扣。

過山車已經爬到第一個高點,即将下落,盛嘉朗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何安,嘴巴張合,好像說了什麽。可一下秒鐘,耳邊就響起了其他游客的尖叫聲。

這是盛嘉朗人生中最難熬的十分鐘,安全設備解鎖後,他是撐着何安下來的,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何安把盛嘉朗帶到長椅邊讓他坐下,自己則站在他面前,摟着他輕輕拍着後背。

盛嘉朗頭上的耳朵看起來都頹廢不少,他埋在何安懷裏,吸了一大口何安身上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盛嘉朗從何安懷裏出來,“我沒事了,咱們接着玩吧。”

何安見盛嘉朗臉色緩和,跟他一起去下一個項目。

萬萬沒想到,何安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走在半路上,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們的名字。

“朗哥,還真是你們啊。”來人是沈飛然,他說完後向何安打了個招呼。

沈飛然身邊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穿了一身休閑西裝。

何安一時間沒認出來,直到他開口,何安才恍然大悟,“是你啊。”

陳夢笑了笑,“沒認出來吧。”

“嗯嗯。”何安回。

“呦朗哥,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沈飛然看見盛嘉朗頭上的耳朵,擡手就要摸,不過讓盛嘉朗打掉了。

“別亂摸。”

“行行行,我不摸。”

游樂園裏面帶着頭飾的人随處可見,因此沈飛然也沒有懷疑什麽。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看樣子也不像是來玩的。”

“今天過來是談工作的,我們家小夢和這裏有個合作。”沈飛然說話的語氣特別自豪,就跟誇自己孩子的父母一樣,還說陳夢最近在一個國際比賽上獲獎了,含金量特別高。

然後他就被陳夢錘了一拳。

陳夢瞪了一眼沈飛然,示意他閉嘴,然後扭過頭說:“我下周有個畫展,過兩天我把請柬送到朗哥公司,你們有時間過來捧場啊。”

“沒問題。”何安看了一眼盛嘉朗,随後繼續說:“我們一定去。”

聊了幾句過後,沈飛然和陳夢就離開了。

沈飛然拉着陳夢走了幾步,突然鬼鬼祟祟地回頭,舉着手機連拍了幾張背影照片。

【今天和小夢來游樂園談事,猜猜我們看到了誰?】

沈飛然噼裏啪啦打了一行字,再附上剛剛偷拍的照片,最後按下發送鍵。

“怎麽哪裏都這麽多人排隊。”

盛嘉朗把杯子裏最後一口汽水喝掉,然後空投進垃圾桶。

他站在指示牌前看了看,拉着何安就往某個方向走。

“這是要去哪?”

盛嘉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邁着長腿走得很快,何安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了,這裏的人少。”

何安看着眼前半個身子都是鮮血的工作人員,以及他身後破敗的醫院大門,一下子就明白這是哪裏了。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個滿是童趣的游樂園裏面,竟然還有鬼屋,這哪裏歡樂了?

很快前一波的游客成功逃脫,盛嘉朗與何安占了新一批的最後兩個人名額。加上他們兩個,還有其他四名游客一起進去。

六個人看完背景視頻後,工作人員給每個人都分配了單線任務。

游戲正式開始。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對情侶,從一進門開始,女生就縮在男生懷裏,弱弱地說:“我好害怕,你保護我好不好。”

“寶貝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男生特意拍了拍手臂上的肌肉,示意自己非常強壯。

一行人走得非常近,且都兩兩貼在一起。

“安安,你怕不怕?”密室裏很安靜,盛嘉朗說話很小聲。

何安從進來開始就拒絕和盛嘉朗牽手,“都是真人扮演,有什麽可害怕的。”

實際上,何安雙手緊握着,掌心已經出汗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兩個男生看起來膽子非常大,舉着手電筒在手術室翻線索。

期間屋子裏的手術燈一閃一閃的,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一陣陣電流聲。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何安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離門最近的是唯一的女生,他的男朋友在聽到敲門聲後,第一時間蹲在了櫃子旁邊。

女生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男朋友,随即非常勇猛地去開門,但是門沒拉開。

就在女生扒着門縫往外看時,屋子裏的櫃子門突然開了,一個全身綁着繃帶的NPC從裏面爬了出來,幾乎全身都是血。

誰都沒料到櫃子裏會有人,大家嘴上啊啊大叫着就往門邊跑。

盛嘉朗一直跟在何安身邊,看到NPC爬出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拉何安。

誰知何安反應更快,一下子就跳到他懷裏,嘴裏小聲喊了一句,“老公我怕。”

-完-

第 20 章

不大的房間內充斥着混亂的大分貝尖叫聲,何安說那句話時嗓音軟綿綿的,最後一個怕字還帶着氣音,盛嘉朗聽得清清楚楚。

何安像是一只受了驚吓的小貓,整個人都挂在盛嘉朗懷裏,喉嚨無意識地發出混亂的音節。

“別怕。”

盛嘉朗一手托着何安的屁股,一手摟着何安的腦袋,兩個人貼得緊緊的。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衆人一窩蜂跑了出去,将門從外面鎖上了。

“你瞧瞧人家。”女生推了一把自己的男友,羨慕地望着何安。

何安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從盛嘉朗懷裏滑到地上,有些扭捏地對盛嘉朗說:“謝謝。”

盛嘉朗捏了捏何安的臉頰,什麽也沒說。

有了這個插曲,何安到是主動了很多。

就在何安剛剛緩過來後,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NPC。他臉上帶着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手中揮舞着手術刀,瘋了一樣怒吼着朝他們跑過來。

“往這邊走!”

有人喊了一句,大家迅速跟着他往反方向跑。

盛嘉朗感覺何安的手心都出汗了,他放慢腳步,讓何安跑到他面前。“我就在你後面,別回頭。”

在黑暗看不到盡頭的狹窄走廊裏,何安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就是自己心髒的跳動聲。他捂住胸口,試圖讓心髒恢複正常。

十幾秒鐘的路程,何安竟然都跑出汗了。

好在走廊盡頭的門開着,大家跑進去鎖上門,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外面的情況,确定沒人追來之後,衆人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大家打算開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門再也打不開了,外面的門把手上,不知什麽時候被挂上了一個碩大的銅鎖。

“看來房間裏有另一個出口,大家一起來找找吧。”

見女朋友俨然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她男朋友問:“你不是說你沒有玩過嗎?”

“唉,這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嘛。”女生大大咧咧地把男朋友拉到一邊,拽了一下牆壁上的繩子,一塊巨大的布從牆面上落到地上,露出了占據一整面牆的停屍櫃。

房間裏響起嘀的一聲,像是有人調低了空調的溫度,很快室內的溫度驟降。

“得趕快出去。”

大家分頭在房間內找起機關來,但是将房間內的東西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暗道。

這時有人拉開了其中一個櫃門,裏面竟然是通的。

原來出去的暗門在停屍櫃裏,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櫃門的裏側貼着一個數字,大家又拉開其他的暗門,發現了這是一到六的編號。

此時廣播響起,“恭喜大家發現暗門,下面是單線任務時間。大家請根據櫃子裏的編號,選擇與自己手牌編號相同的數字進入。”

前四個人已經按照指示進入到停屍櫃中了,停屍間內只剩下何安與盛嘉朗。

何安這會兒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似乎已經适應了,但盛嘉朗還是不放心讓何安單獨行動。

“我跟你一起去。”盛嘉朗拉着何安走到他要去的入口處。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是還有任務嗎?”何安擡腿邁進櫃子裏,像是證明自己很勇敢一樣,“NPC都是人扮演的,我現在不害怕了。”

何安推開盛嘉朗,自己躺下,然後滑到最底端的出口。

等到他從通道裏出來,才發現新房間裏櫃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裏面泡着各種各樣的器官。

何安突然害怕了,試圖從通道出口爬回去,可是通道內壁非常滑,還是呈傾斜的方向,他根本爬不上去。

就在何安蹲在出口處一籌莫展時,通道內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以為是NPC進來了,快速找了一個昏暗的角落裏蹲下。

何安握着拳頭,全神貫注地盯着出口,然後他就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安,你在嗎?”

“我在這兒。”

盛嘉朗循着聲音找到何安,将他拉起來護在懷中,“我來陪你了。”

盛嘉朗陪着何安搜集完線索,最後找到門出去了。

之後就比較順利,何安全程閉着眼睛躲在盛嘉朗的懷裏完成了游戲。

完成單線任務的游客會得到一個Q版的木乃伊挂墜。由于盛嘉朗放棄了自己的單線任務,所以他沒有得到。

不過工作人員看盛嘉朗長得帥,偷偷送給他一個,這下兩個人都有了。

兩人從鬼屋裏出來,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何安将挂墜收到口袋裏,然後說:“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晚上還有一個項目,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今天的體力消耗太大,何安晚飯吃了兩個牛肉漢堡,還有很多小吃,外加一大杯可樂。

盛嘉朗的手從桌子底下穿過,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何安的肚子,發現被食物撐得硬邦邦。

吃完飯後,盛嘉朗讓何安在座位上歇會,他出去打個電話。

何安靠在椅背上,一邊揉肚子一邊刷手機。

忽然何安察覺到似乎有人一直在看他,于是放下手機,觀察了一圈快餐店裏的食客。大家都在用餐,并沒有朝他這邊看。

他們坐的桌子是在靠窗的角落,窗戶上貼了一大塊宣傳貼紙。何安透過貼紙往外看,也沒有發現特殊的人。

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又過了一會兒,盛嘉朗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捏着一個彩色的小甜筒。

盛嘉朗将甜筒遞給何安,“給,飯後甜點 。”

“我好撐,已經吃不下了。”何安嘴上這麽說,可手卻誠實,拿起甜筒就咬了一口。

“好吃。”何安笑着眼睛彎彎,很快就吃掉了大半。

吃到這裏何安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他舉着快融化的甜筒進退兩難。扔掉太浪費了,吃掉又好撐。

盛嘉朗看出何安眼裏的糾結,湊過去就咬下了一大口。然後何安舉着剩下的甜筒,全部喂到盛嘉朗的肚子裏。

吃到最後一口的時候,何安感覺到盛嘉朗的舌頭都碰到自己的指尖了。

兩人從快餐店裏出來是時,天已經黑透了。

這時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又來了,何安皺着眉頭在人群中尋找。然後他還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那道人影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在了何安的視線中。

應該是看錯了,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何安被盛嘉朗牽着,走着走着發現路線不對,“這好像不是出去的路。”

何安記得,他們現在走的方向是游樂園的中心點。那裏布置了一個巨大噴泉,周圍的花壇裝置随着季節和節日而變換。

他們走到那裏時,中心廣場的照明燈已經亮起來了。

不遠處有兩個女生正舉着手機拍照。

其中一個女生問:“诶,今天的小彩燈怎麽沒有亮?”

“對啊,以前都是會亮的,不會故障了吧?”

何安問盛嘉朗,“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盛嘉朗叫了一聲何安的名字,然後非常嚴肅的看着他。

何安心裏突然緊張起來,“怎麽了?”

“我愛你。”

盛嘉朗不确定何安會不會躲開,猶豫過後,他還是淺淺地親了一下何安的額頭。

他剛剛說的是我愛你?何安吃驚地瞪大雙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盛嘉朗他,愛我?

何安垂在腿側的手指悄悄擰了一下大腿上的肉。

好疼。

何安遲遲沒有回答,盛嘉朗內心非常忐忑,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從何安口中聽到任何答案的準備。

“你在過山車上說的話,我聽到了。”

“啊?”盛嘉朗沒有意料到何安突然提起這個。

等等,如果何安在那時就已經聽到了,那麽何安沒有反駁,就是同意自己說的了?

“你不覺得在那時候說‘我們下輩還在一起好不好’聽起來不太吉利嗎?”

盛嘉朗撓了撓頭,“好像是啊。”

完了,怎麽這時候擡手。

站在遠處的工作人員收到信號,對電話的那邊等待的人發布命令。

下一秒,天邊就升起一簇又一簇的煙花,絢爛而又奪目地綻放在夜空中。

“我愛你,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何安說完,就踮起腳摟住愣神的盛嘉朗,親在他的薄唇上。

一吻完畢,天空的煙花消失了。中心廣場的小彩燈也亮了起來,就像是煙花落在了腳邊一樣,繼續閃爍着光芒。

何安伸出手在盛嘉朗眼前晃了晃,“怎麽沒反應,傻了嗎?”

然後他就被盛嘉朗強勢地摟入懷中,搶走了口中的主動權。

“沒……沒氣……了……”

何安在親吻間隙中艱難地發出幾個細碎音節。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因此而窒息了,他才被盛嘉朗放開。

兩人回到車中,盛嘉朗這才發現何安的下唇被咬破了。

盛嘉朗探着身子湊到何安面前,擡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何安以為盛嘉朗又要吻他,躲開了,“別親了,我的腳現在還軟綿綿的呢。”

“這裏破了。”盛嘉朗的指腹在何安的下唇按了按,随即笑着跟何安保證道:“放心,今天不親了。”

“什麽?”何安似乎很不滿意,“到家之後可以親。”

說完他就低下頭,臉都要紮到自己懷裏了。

◎作者有話說:

沒想到自己竟然寫出二十章了……本章評論發十個小紅包,謝謝大家的支持,看看能不能炸出幾個小可愛。

大大加油!

我來晚了嗎?

剛放學就看到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太甜了吧awsl

炸出來了

哈,要說開了嗎?

-完-

第 21 章

兩個人剛進門,何安就被盛嘉朗推到了門板上,慌亂中盛嘉朗還沒有忘記把手墊在何安的腦後。

“你就這麽急?”

何安握住盛嘉朗的腰帶,手指按在金屬扣上,遲遲不肯打開。

盛嘉朗牙齒咬着何安的耳垂輕輕厮磨,嘴裏含糊着說:“嗯,我都要急死了。”

何安眯着眼睛,擡手摸到盛嘉朗頭上的耳朵,“這個先別摘了。”

“好。”盛嘉朗低聲笑着,抱起何安大步走進卧室。

……

“疼嗎?”

盛嘉朗将何安摟在懷裏,手掌還不老實地在何安身上亂捏。

何安的臉頰紅撲撲的,眼角似乎還能看到淚水。

他聽到盛嘉朗的話後,翻身趴在了盛嘉朗胸膛上,照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問道:“疼嗎?”

何安咬得那一口用上了不小的力氣,整齊的牙印存在感相當明顯。

盛嘉朗明白了何安想要表達的意思,托着他就美滋滋地親上一口,“剛剛那麽乖,現在又使壞。”

“我哪裏使壞了?”何安不服氣,在盛嘉朗硬邦邦的胸口錘了一拳後,連忙躲到被子裏。

何安的拳頭打在身上軟綿綿的,盛嘉朗根本感覺不到有多疼,反而癢癢的。

他也跟着何安躲到被子裏。

被子裏黑漆漆的,兩人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只是額頭相互抵在一起,聽着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最後兩人像是商量好一樣,不約而同地掀開被子呼吸新鮮空氣。

何安看着盛嘉朗頭發亂糟糟的樣子,伸手給他捋了幾把。

盛嘉朗頭上的耳朵已經被自己摘掉了,實在是剛剛何安的視線太過炙熱,而且眼神還特別奇怪。

不知是誰把熄滅的火挑起來了,房間內又響起了暧昧的聲音。

何安最近在上下班的路上總感覺被監視了,卻總也發現不了到底是誰。他神經變得十分緊張,經常一驚一乍的害怕。

前兩天他剛下班,走着走着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當時一下子就跳起來了,還叫了一聲。結果回頭一看,發現是盛嘉朗來接他下班了。

由于前一晚盛嘉朗拉着何安看了一部新上映的恐怖電影,因此盛嘉朗特別自責,認為是自己執意要何安陪着看他才這樣的。

今天下班前何安接到了盛嘉朗的電話,對方說今晚加班,不來公司接他一起回家了,還說讓他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從地鐵口出來,何安還需要步行一段距離才能到小區。走着走着,他又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不是說加班嗎?”何安以為是盛嘉朗,臉上帶着笑回頭。只不過在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後,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他沒好氣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安,好久不見,媽媽很想你。”

來人正是何安的母親丁秀荷。

她頭上戴着一頂荷葉邊的遮陽帽,臉上的妝容十分精致,身上則穿着一條質地上乘的真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尖頭高跟鞋。

何安幹巴巴地說:“看來你身體恢複得不錯。”

丁秀荷的打扮實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何安還記得兩年前他第一次見到丁秀荷時的情景。

那時的丁秀荷臉色慘白,在夏天穿了一身寬大的長衣長褲,襯得整個人都瘦小不少。

她拿着一張胃部腫瘤的診斷單,直接跪在了何安面前,哭着說:“小安,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你媽媽啊。”

何安喃喃說道:“媽媽?”他對這個詞實在是陌生。

自從他懂事起,他就問過爸爸:“為什麽其他小朋友都有媽媽,就我沒有呢?”

“因為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媽媽就是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三歲的何安對爸爸說得話一知半解,直到他更大了一些,他才在身邊人的口中得知真相。

丁秀荷與何滿是自由戀愛,婚後很快就有了何安。

但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很快就把丁秀荷心中殘存的愛意擊退了,她再也受不了一分錢都要掰成兩瓣花的日子。在何安兩歲多時,跟着南方來買貨的土老板走了。

一走就是十八年。

“那可多虧了小安你給我的錢。”丁秀荷話鋒一轉,“否則,否則媽媽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何安見丁秀荷十分費勁地從眼角擠出兩滴眼淚,心裏就一陣惡寒。

他還真沒看出丁秀荷有任何舍不得他的樣子,兩年前她跪了一下,從何安這裏拿走一大筆錢。只要她輕飄飄地問上一句,就知道何安沒了父親,也能知道錢究竟是怎麽來的。

可她什麽也沒問,收到錢後連一頓飯都來不及吃,急忙忙地就走了。

最後一桌飯菜何安全部打包帶回去了,吃了兩天還剩下好多。最後由于變質,何安只能全部倒掉。

從那一刻起,何安就再也沒有對母愛有過任何的奢望,只求丁秀荷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可老天偏偏不如他意,只不過短短兩年,丁秀荷又出現了。

見何安不回她的話,丁秀荷走到何安身旁,親昵地挽起他的手臂,“小安餓不餓?跟媽媽去吃飯好不好?”

手臂上是從未感受到的陌生觸感,何安想要甩開,可他看到丁秀荷期待的眼神後,就放棄了拒絕的動作。

她或許有什麽苦衷呢。

何安茫然地被丁秀荷挽着手臂,直到在餐廳坐下後,他才如夢初醒,冷靜地問:“你找我究竟有什麽事。”

“小安,媽媽本不想麻煩你的,可是媽媽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接下來,丁秀荷哭哭啼啼地對何安說了她的苦衷。

原來她當年和土老板離開後不久,就知道了原來土老板已經結婚了。但是她一個女人又沒什麽本事,在異鄉實在沒地方去,只得當了土老板的小三。

過了幾年,土老板原配生病死了,丁秀荷成功上位,土老板的生意也紅火起來。

又過了幾年,丁秀荷給土老板生了一個兒子,這是土老板的第一個孩子,當然十分珍重,丁秀荷的生活水平也随着兒子的到來水漲船高。

但是人總有衰老的一天,丁秀荷漸漸覺得土老板變了。

直到她發現土老板背着她和一個富二代女孩有來往,而女孩的父親也有意和土老板的公司合作。

再後來,丁秀荷就被迫和土老板離婚了。

何安面無表情地聽完,直截了當地說:“你既然有一個那麽有錢的前夫,為什麽生病後第一時間來找我這個剛喪父的棄子呢?”

“你說什麽?喪父?”丁秀荷顯然不知道何安這些年的情況,聽到何滿已經不在,整個人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成了委屈的樣子,繼續講起她的事情。

曾經與自己相愛過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人死了,丁秀荷竟然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

何安冷笑一聲,拿起背包就要走。

“小安,別走。”

又是同樣的招數,丁秀荷撲通一聲跪到何安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現在正是餐廳的晚飯時間,來用餐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已經有人在看向他們的位置,還時不時地和同伴交頭接耳。

何安只好又坐了回去,“你到底想幹什麽。”

丁秀荷從地上從容的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

“海哥他就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現在我的寶寶跟他們住在一起,我又不能總是跟在寶寶身邊,我擔心他遲早會被賤人洗腦,不認我這個媽媽。”

“寶寶是誰?”何安問。

“他是你弟弟,叫孫明,今年十歲了。”丁秀荷又開始講起孫明來,一口一個寶寶,何安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飯菜上齊了,何安也沒有了胃口。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直接拿着包就往外走。

不過剛出門,就被丁秀荷追上了,沒想到她穿着高跟鞋也能跑這麽快。

此時丁秀荷也終于說出了她今天來找何安的目的。

“海哥和那個賤人家合作的生意出了問題,要是你能讓盛家的二少爺幫一點忙,等海哥渡過難關,他肯定會發現我比那個賤人重要。”丁秀荷臉上淨是得意之色,好像明天她的前夫就會求着和她複婚一樣。

何安聽到丁秀荷說出盛家,心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你怎麽知道盛家的?”何安聯想到了什麽,說出了一個日期後質問道:“那天你是不是也在游樂園?”

丁秀荷點點頭,“我那天好不容易才能帶寶寶出來玩,沒想到能碰到你。我看你身邊的男人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就去查了查,沒想到他竟然是盛家的兒子。”丁秀荷的語氣像是撿到寶一樣,眼底是掩蓋不住的貪婪。

丁秀荷拉住何安的手腕,哀求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他說,我來說也行。”

何安終于爆發了,他揮開丁秀荷,嚴肅地警告她:“你要是敢去見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敢不敢,我哪裏敢啊。”丁秀荷連忙保證,“我絕對不會去找他的。”

實際上,在丁秀荷找何安之前,她就試圖找過盛嘉朗,只不過她根本見不到人而已。

何安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一頭紮在沙發上。中央空調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室內常年保持恒溫,可此時的何安卻感覺全身冰冷。

盛嘉朗下班回來,看到何安僵硬地躺在沙發上,以為他是生病了不舒服,“怎麽躺在這兒了?”

他把何安摟到懷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燙。”

盛嘉朗捧起何安的臉,看着他的眼睛問:“安安,你哪裏不舒服啊?”

何安咬着嘴唇,腦子裏都是丁秀荷提起孫明時的憐愛模樣。

想到這裏,他撲到盛嘉朗懷裏,無比委屈地說:“你都沒叫過我寶寶。”

安安,好可憐啊

來啦!

總有這種家長……

-完-

第 22 章

盛嘉朗感覺胸口的襯衣濕了一小片,他趕忙把何安從懷裏挖出來,“怎麽這麽委屈?”

何安不肯讓盛嘉朗看到他哭的樣子,又躲進了盛嘉朗懷裏,閉着眼睛在他的定制襯衣上擦眼淚。

“為什麽突然讓我叫你寶寶?”盛嘉朗一下又一下地順着何安蓬松的頭發,耐心地等待回答。

同樣都是自己生出來的孩子,二十年前,丁秀荷舍得把何安留在貧苦的落後山村。二十年後,丁秀荷卻擔心孫明在富麗堂皇的別墅裏被後媽洗腦。

何安第一次去游樂園是盛嘉朗帶着去的,而同一時間,丁秀荷也帶着孫明在游樂園享受得來不易的親子時間。

不過何安卻從不覺得可惜,因為那天他得到了盛嘉朗全部的愛。

只要盛嘉朗陪在自己身邊,無論多麽困苦,他都覺得甜。

何安從未被人親昵地叫過寶寶。孫明有丁秀荷叫,他也有盛嘉朗。

“別人談戀愛都會叫的,你從來都沒這樣叫過我,你叫我吧,好不好嘛?”

何安都這樣朝自己撒嬌了,盛嘉朗怎麽可能不同意。

他附在何安耳邊,一連串地叫了好幾聲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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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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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