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誰家的小可愛,我家的……
九宮格火鍋熱氣蒸騰,放眼望去,火辣辣的,一片通紅。姜夭漫把幾個肉丸子撥進鍋裏:“我一直等着你給我發新offer呢,誰能想到你居然在家裏度假?”
伊采:“你想跳槽了?有不少人給你遞橄榄枝吧!”
姜夭漫沒否認,說:“但我的首選永遠是你。”
伊采眼巴巴地望着鍋裏的肉,嘆氣:“可我最近實在沒有工作的激情啊!沒有欲望,沒有奔頭,只想躺着當鹹魚。”
姜夭漫善解人意道:“是你之前累過頭了,弦松下一刻,是該好好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什麽玄學,姜夭漫一來,伊采感覺自己的食欲都變好了。
姜夭漫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麽,摸出手機:“哎,給你看個東西。”
她點進美工組同事群。
她們美工組是真的能水群,上班時間摸魚聊天都是家常便飯。
姜夭漫手指嘩嘩上翻,終于來累抽筋之前,找到了一張照片。
“看。”
伊采把頭湊過去:“什麽東西?”
照片裏是個男生,剛從電梯裏出來,身後的電梯門合上了一半,他身穿緊身的運動衣,美工組小同事抓拍視角是專業級的完美,伊采幾乎第一眼,就凝在他令人矚目的腰身上。
這令人驚嘆的身材比例……
姜夭漫适時點評一句:“我們美工組紙片人都不敢這麽畫的。”
他手裏拿着一條毛巾,在擦脖子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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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歪着頭,腦門頂上還翹起了一撮呆毛。
如此高清。
單反拍的?
伊采實在是忍不住,很是喜愛的笑了:“長這麽可愛,誰家的小甜心啊?”
姜夭漫撐着下巴,說:“你家的。”
伊采反應了幾秒才意會到她的暗示,目光挪回手機上,兩指想将照片放大,卻不小心點到了退出,群裏消息很快又刷了上去。
伊采把手機還給姜夭漫,急得跺腳:“發給我發給我。”
姜夭漫調侃:“長你審美上了?”
她點了轉發。
伊采不依不饒,說:“原圖,要原圖。”
姜夭漫只得重新扒拉。
伊采如願以償,加載高清大圖。
這并不是一張加了濾鏡的照騙。
它背景的磚牆都是伊采記憶中毫無色差的辦公樓環境。
伊采:“我猜,他真人的風采,應該更甚于照片吧。”
姜夭漫:“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不予置評。”
伊采從姜夭漫口中得知,這位小鐘總成天上班,坐在辦公室裏啥也不幹,就知道玩。
姜夭漫對他這種作風頗為無奈。
伊采思考了良久,卻搖了搖頭,說不對。
鐘以青入職蘭亭工作室是近三個月的事情。
伊采正好賦閑在家無事可做,真正天天玩游戲的是她。
而且,據她觀察,白天,正常人的上班時間,鐘以青的角色——溯洄,大概率挂機在小鳳山,而本人不知所終。
問就是工作。
而這種陡然忙碌起來的狀态,與他入職蘭亭工作室的時間完全吻合。
他在忙。
但只是不知道在忙什麽東西。
姜夭漫又道:“他脾性真的怪,今兒早晨居然無緣無故在劉謙帥門口挂了只蜘蛛,直接給他吓炸毛了。”
伊采愣了一下,啞然失笑。
還真是巧了。
處處都很巧。
提到劉謙帥,姜夭漫就想到今天上午很詭異的事情。
“話說,劉謙帥忽然很焦急地滿世界找你,聽說,下午居然還去拜訪你父母的莊園了,有點反常。”
伊采:“找我做什麽呢?”
姜夭漫:“有點反常,那個人歪門邪道多得很,你要小心。”
吃完飯,伊采帶姜夭漫回家。
成年人的世界裏,除非很親密的人,否則輕易是不會讓人入侵私人領地的。
伊采早就準備好了家裏的客卧,打掃得幹幹淨淨,一次性私人用具也準備好,比酒店服務還要周到。可最終還是沒用得上。
晚上,她們倆躺在一張大床上,望着天花板。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光暈如夢似幻,這時姜夭漫給她帶來的禮物,她總是可以搞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浪漫,讓人心裏十分歡喜。
伊采:“我忽然相通一件事情。”
姜夭漫:“怎麽了呢?”
伊采:“劉謙帥可能是想要我手裏那份新游戲的項目。”
姜夭漫:“哦,是嗎,他之前不是一直有點嫌棄?”
伊采:“他嫌棄,但是有人不嫌棄,鐘以青當年在海外,剛放出口風要回國發展,向他抛橄榄枝的游戲制作公司簡直鋪天蓋地一堆。他是看上了我做的策劃案,才選擇了蘭亭。”
姜夭漫:“他做單機真的非常厲害。”
伊采:“是啊,他不僅知道玩家該怎樣滿足,他還能平衡好制作公司最想要的東西……我走的時候,把金石留下了,但是關于新游戲的所有東西,我全部帶走了,删得一點痕跡都不留。”
姜夭漫說:“我知道的,當時我是支持的,畢竟你以後開展另一番天地,那将作為你站穩腳跟的最大助力。”說着,她嘆了口氣,說:“沒了你,金石真的不行了。”
伊采沉默了。
一個游戲終将會走向衰敗,這是不可逆的趨勢。
游戲行業,玩家的需求更加多樣化,新鮮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姜夭漫:“金石最近推出了一款新的時裝,你看到了?”
伊采:“看到了,不是你設計的吧。”
姜夭漫:“是我設計的,但是最終劉謙帥執意要把女性角色的胸口露出來,不顧我的反對,找人給改了。”
伊采:“我在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糟蹋。”
姜夭漫:“收購了吧,搶回來。”
伊采:“沒錢。”
姜夭漫:“那就去掙錢。”
伊采:“怎麽掙?”
姜夭漫:“生個二胎,所向披靡。”
伊采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姜夭漫:“我剛剛遞了辭職報告,以後決定跟你混了,不要讓我吃不上飯啊。”
伊采:“你先玩幾天吧,給我一段時間準備。”
她躺在床上,有把手機摸出來,看照片。
是肉眼可見的喜歡了。
姜夭漫輕輕笑了一聲。
伊采道:“我從沒想到,原來他是長這樣的。”
姜夭漫:“三年啊,你這個時間也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伊采:“拿不起,放不下。”
她兩指放大,去看他的眼睛。
感謝美術組小花癡的高清鏡頭吧,讓伊采感覺這好像是用大炮怼着拍的。
姜夭漫:“喜歡就拿下,你們倆的緣分,我覺得很值得細品味。”
伊采想起自己的小號剛在他面前掉馬。
社死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但是看過他的照片之後,伊采又覺得問題不大。
他知道我喜歡他的。
我也知道,他不可能那麽輕易放下的。
今天的伊采沒有上游戲。
溯洄在小鳳山挂機了一整晚。
鐘以青坐在屏幕前,直到半夜十二點整,望着特殊分組裏兩個發灰的頭像,心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他的忽然求婚把人吓走了嗎?
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手裏握着一點線索。
但是線索本人請了七天長假,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而剛剛,她的公開辭職信,又同時抄送給了他和劉謙帥的郵箱。
不是姜夭漫。
但必定和她有關系。
不然她這個時候跑什麽呢?
現今,互聯網上無隐私可言。
而他又精通此行,只要他想,輕而易舉可以查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他哪怕入職了蘭亭,接手了金石,也從未用特殊手段探查過她的秘密。
是尊重。
也是底線。
鐘以青晚上短暫的眯了一會兒,感覺好像并沒有睡很久,第二天醒來還是疲乏的。今天又上門一個快遞,依然是個小盒子。
鐘以青坐在門口臺階上拆了,今天的禮物是一條小蛇。
——昨天誤會不是解釋清楚了?
怎麽還送?
鐘以青迷惑了幾秒鐘,忽然醍醐灌頂,自以為理解了。
可能是想讓他轉交劉謙帥。
于是他今早上班的時候。
又将恐怖活體拴在了劉謙帥的辦公室門前。
劉謙帥昨天奔波了一天,剛有點眉目了,第二天精神異常萎靡,在視線接觸到門上的袋子後,盡管做好了心裏準備,還是吓得倒吸一口涼氣,狠狠地瞪了一眼二樓,然後摔上了門。
鐘以青無知無覺,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昨天的空箱子裏,已經裝上了屬于他自己的私人物品,分門別類,整整齊齊。
如果不出意外。
約定的三天時限一到,他就要離開了。
劉謙帥現在的策略是雙管齊下,一方面,盡力再找個像模像樣的總策劃來代替鐘以青的位置,另一方面,試圖聯系Rain。
當然,後者的希望非常渺茫。
即使聯系到了,Rain也不會輕易把項目讓出來。
他進了辦公室,一打開郵箱,姜夭漫的辭職報告有點雪上加霜的意思。
劉謙帥重重地嘆了口氣,覺得這群卑下的打工仔簡直就是沒有人性的吸血蟲,永遠不知滿足。
鐘以青和姜夭漫在自家游戲裏網戀三年的消息已經傳得遍地沸沸揚揚。
劉謙帥的心腹在上班不久,就把這個消息告知了他本人。
姜夭漫離職在先,兩人不清不楚的……
劉謙帥坐在自己的皮椅裏,震驚之後,冷笑一聲,罵了句:“這小子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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