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天真的自信
溯洄與溯洄的小寶貝的盛世婚禮刷屏。
世界上。
—“他倆果然還是徹底掰了。”
—“我磕的CP終于還是BE了。”
—“你們知道他們曾經有多麽恩愛嗎?”
—“知道,所以感覺這世上什麽都會變的。”
誰都沒有提名字,但誰都知道他們是在說誰。
姜夭漫好奇地看着這一切:“你在游戲裏居然還是個網紅!?”
伊采:“混得不錯。”
伊采開着自己的小號,和溯洄一起牽着手緩緩走過十裏紅妝。
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溯洄自從上次提見面把伊采吓跑了之後,一時半會也不敢再舊事重提。
哪怕他心裏清楚,這個人很可能就藏在他觸手便可及的某個角落裏。
溯洄交易給她一枚戒指。
戒指不貴,随處可見,但這是溯洄廢了一番精力收集材料重新熔鑄,并刻了一行字:“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全服僅此一枚。
溯洄說:“上個月答應給你的,婚離得太快,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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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一成,他算是無所畏懼,徹底把馬甲撕了,不裝了。
伊采早該知道,這家夥打直球絕不止捅開窗戶紙那麽簡單,他能直接把窗框踢散架。
甜心蜜意湧上心頭,伊采第一次有了那種強烈的意願——好想見見他啊。
只見溯洄又問:“你可以和那個重霄離婚麽,我看着難受。”
離,馬上離!
伊采簡直無有不從,無有不應。當即登錄大號辦理離婚手續。
他不問那個人是誰。
一點不合時宜的話都不會說。
但是,伊采這邊出了一個不大愉快的小意外。
她又收到了那位腳本玩家的聊天。
8239058:“大號離婚,小號複婚,你倆挺會玩的嘛!”
他能查到她的大小號背後是同一個人在玩。
這不難。
但是伊采自用的IP是特殊手段加密防追蹤的。
這個人有點東西的。
伊采和他糾纏累了,只一個應對措施,不理。
8239058:“哦對了,你還腳踩兩條船!”
8239058:“我要去論壇寫帖子錘你倆了。”
論壇是個什麽東西?
像個亂七八糟的垃圾場,伊采從來不把它放在眼裏。
想他們剛離婚的時候,溯洄在論壇被那群閑人反複辱罵,恨不能剁碎了喂狗似的。
那又怎麽樣呢,不痛不癢,完全不影響他玩游戲。
伊采嘲諷道:“你還寫帖子,就你那點文化水平,沒念過書吧,弟弟,九年義務教務完成了麽?”
8239058似是被戳到了痛處蹭一下炸毛了,隔着屏幕都能體會到他的憤怒:“你他媽給我等着!”
剛送走了腳本玩家,又迎來一群看戲玩家。
以旎旎為首。
大概旎旎也沒料到他們之間居然成得這麽快,很是困惑了一會兒,但還是獻上了祝福。
百櫻叽叽喳喳纏着要紅包,伊采擡手就撒。
熒笑什麽也不說,目标只盯着溯洄看。
她盯溯洄。
伊采就盯她。
覺得上次給她挂的懸賞可能少了。
熒笑沉默了半天,忽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溯洄,你好奇怪。”
溯洄:“?”
熒笑:“你喜歡的女孩子類型好像根本就摸不準。”
又開始莫名其妙胡言亂語了。
旎旎專業打圓場,問:“你們倆最近好像都很忙,5V5還打嗎?”
伊采說實話不太想打了。
溯洄說:“我需要忙一段時間。”
旎旎只能說:“好吧。”
伊采向往常那樣,點了跟随,一直在溯洄身後轉悠。
其實沒什麽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沒什麽有趣好玩的東西。
伊采閑着準備去關注一下腳本玩家,這次卻發現找不到門了,他可能是給自己的系統做了升級。
幾分鐘之後,論壇上果然出現了一個帖子。
主題非常有噱頭——“雙線操作,腳踩兩條船,伊采女神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嗷。”
內容大意就是小寶貝是伊采的小號。
伊采和另一個重霄結婚之後,又用小號和溯洄複婚。
背後真相确實就是他說得這麽一回事。
但是此人表達能力有問題,說得沒鼻子沒眼,颠三倒四,令人閱讀體驗極差。
跟帖的人,有信的,有不信的,還有問他要實錘的。
實錘當然沒有。
他若敢放錘,就坐實了他人肉的行為,要被抓進局子裏改造的。
這個帖子發酵了一晚上,在游戲裏也傳開了。
終于有人發現。
—“你們發現一個問題沒有,小寶貝剛和溯洄結婚,轉頭伊采就和那個大佬離婚了。”
—“我的天啊!!錘!!!!”
—“這算不算腳踩兩條船?”
—“算算先後順序,結婚在前,離婚在後,有交叉重合的時間,就算是一秒鐘那也是雙線操作啊。”
—“牛逼。”
一出腦補大戲正式誕生。
然而,如伊采所料,這對他們的游戲體驗影響不大。
只是有個人給他們挂了懸賞,而他們現在正好又在野外可開戰區閑逛。
幾個專門收人頭拿賞金的逍遙聞着味兒來了。
在野外,裝備壓制和手法壓制是絕對的。
伊采頭頂懸賞,對溯洄說:“周圍好像有人。”
溯洄不慌不忙繞着羊腸小道往半山腰上走。
重霄的職業機制,在複雜的地形可能比較占便宜。
伊采跳下坐騎,隐身跟在他身後。
第一個逍遙現身砍來第一刀的時候。
溯洄被他搶占了一個先手。
這卻給伊采制造了機會,她打同門可從來不手軟。
現身出來,幾下把偷襲的逍遙揍趴下。
哪怕不用溯洄回頭補刀,她一個人也綽綽有餘。
夜深了,伊采激情上來了。
然後,面前的屏幕砰一下黑了。
姜夭漫從電腦桌後面探頭,手裏提着拔下的主機插頭,說:“睡覺!喊你幾遍了?!”
伊采摳着鍵盤問:“啊?你有喊我嗎?”
姜夭漫:“你耳朵閉上了是嗎?你看下現在幾點了!”
她家裏有個巨大無比的挂鐘,淩晨一點整。
姜夭漫很可能都已經眯過一小覺了。
伊采理虧,被壓着扔進洗手間。
姜夭漫:“你日夜颠倒的作息已經結束了。”
伊采沖了個澡。
其實她昨天睡得很晚,今天又起得很早,一天的奔波也不輕松,偏偏到了晚上沒有任何困意。
她現在對睡眠的需求真的很少很少了。
甚至還有些許抵觸。
不到困得睜不開眼堅決不睡。
姜夭漫裹着睡袍,在門口盯着她。
伊采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個媽。
躺上床時,想起來,忽然斷電還沒和溯洄告別呢。
她從包裏掏出自己的備用手機。
小號微信有一來自溯洄的未讀信息。
“晚安。”
發自十五分鐘前,是她游戲中剛掉線的時候。
伊采關了燈,屏幕的光熒熒得映着她的臉。
她笑了笑,回複:“晚安。”
翌日清晨。
大約七點左右的時候。
鐘以青開車到了一處高檔小區,接到了他兩個精神萎靡的小夥伴。
綠毛許沫沫和奶奶灰覃禹。
兩個人昨晚喝酒、蹦迪、回家通宵打游戲,妥妥二世祖的生活作息,太陽升起時,剛倒下睡覺,還沒沾着美夢的邊,就被鐘以青電話轟炸醒了。
許沫沫和覃禹癱在車後座上,互相抱着取暖,困得要死。
“幹嘛呀?不知道我們的一天從下午三點開始嗎?”
鐘以青拉上人,駛入平滑的大道,說:“我之前自己注冊了一家公司,流程都已經走好了,你們倆收拾收拾,今天就入職吧。”
……
幾秒鐘的沉默之後。
許沫沫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撞到了自己的綠腦殼,也顧不上揉:“新公司?我們自己的?”
他掐了一把覃禹:“真的嗎?我們可以自己當家做主啦!”
覃禹疼得龇牙咧嘴,毫不手軟掐了回去。
他還比較理智一點:“今天入職,會不會有點突然,果然還是原汁原味的驚喜啊。”
鐘以青開車載着他們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最高的寫字樓。
他一如既往的喜歡熱鬧的地方。
三十七樓,一整層。
鐘以青大步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的兩個穿條紋睡衣的倒黴蛋像剛從宮裏撈出來似的,一路好奇的四處打量,很是吸引一些白領小姐姐的好奇。
和他們一起到的,是家政公司。
三十七樓原本的租戶剛搬走,稍微有些亂,但又不是特別不堪入目。
鐘以青主要是不喜歡他們好心遺留下的一些辦公桌椅。
——“全部搬走,換新的。”
他如是吩咐。
許沫沫:“壕啊!”
舊東西撤得一點不剩。
窗明幾淨打掃得非常幹淨。
搬家公司運來的新的辦公桌椅,和早就定好的電腦,非常有條理的,流水似的運了上來。
覃禹摸着嶄新的電腦,問鐘以青:“準備得真周全,人也都招好了吧。”
鐘以青說:“沒有。”
覃禹瞪了瞪眼。
鐘以青:“真沒有,現在就我們仨,下午再來個美女,不管怎樣,一定留下她。”
許沫沫一聽這話急了,湊過來:“沒人啊!?”
鐘以青非常冷靜地撥開他的臉,說:“有錢。”
有錢,等于,有人。
鐘以青身上這股非常天真的自信,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接下來,他說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想辦法,聯系Rain,我要做她手上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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