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見見見見見

溯洄叮叮咚咚修好裝備。

鶴牙忽然有了個打算,提議:“哎,我們三個可以去打3V3啊,你們倆有麽有興趣。”

這游戲的競技玩法有三種。

單人的1V1。

多人配合的3V3。

團隊配合的6V6。

伊采的刺客小號,閑着沒事打兩把,1V1的排名已經沖進前五了。

現在誰也不敢說她菜。

鶴牙:“我們仨去打,不帶她們仨。”

溯洄:“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現在才下午四點,正常人都還沒下班。

伊采知道,他現在肯定有的忙。

鶴牙:“可以晚上去啊,晚上總有時間吧。”

溯洄想了想,說:“九點以後。”

鶴牙同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你最近這麽忙啊。”

溯洄說:“可能要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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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要忙起來,可能連吃法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打游戲呢。

下一秒,溯洄私下敲了伊采的聊天框,說:“我馬上要忙起來了,但我每天都會上線陪你聊聊天的。”

伊采說:“好。”

晚上九點,溯洄如約回來了。

伊采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忙到現在才停,于是悄悄問:“吃飯了麽?”

溯洄:“吃了。”

他們之前談論的話題,正無形地向三次元滲透。

伊采還沒意識到這點。

但鐘以青明顯感覺到了。

是個令人開心的發現。

他們三人悄悄的組隊,背着那幾個姑娘,去排3V3過過手瘾。

其實他們就是打着玩。

按正常的配置,如果想贏,無論如何都應該配個治療。

但他們就三個輸出進去硬莽。

在失去了裝備壓制的情況下。

相比于那些陪了治療的隊伍,他們還是輸多贏少。

鶴牙苦惱道:“想要奶。”

伊采:“那你去玩奶吧,我們需要你。”

鶴牙:“……”

确實伊采和重霄的配合更好一點,殺人不眨眼似的。

但是鶴牙果斷拒絕了:“你們在侮辱我的信仰。”

打架的時候必然是語音交流。

伊采今天戴上耳機,格外注意溯洄的音色。

難以想象,他沉穩的音色下,居然是截然相反的氣質和臉蛋。

伊采自己的語音開了變聲器。

稍微扭曲了一下自己本來的聲色。

她本身是一種傾向于中性的音色,但經過處理後,變得又輕又軟,妥妥萌妹子音。

伊采今晚把門反鎖了,但是姜夭漫到了十一點準時敲門,催她睡覺。

伊采摘下耳機,電腦進入休眠模式,再用書擋住閃光的指示燈。

然後,關掉房間裏的大燈,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到門口開門,說:“睡了,這就睡。”

十一點,是姜夭漫熬夜的極限了。

她打了個哈欠,沒細看,掃了一眼,放心走了。

伊采反鎖房間們,再沒敢開燈。

她拆下自己的青軸機械鍵盤,換上靜電容。

重新戴上耳機時,她聽溯洄問:“你要準備睡了?”

伊采小聲說:“不困。”頓了頓,她又說:“家長BUFF。”

溯洄:“家長?我以為你一直獨居?”

伊采:“以前是獨居,最近回家了。”

溯洄:“要在家裏呆一段時間嗎?”

伊采:“對。”

再次聊起三次元的事情。

伊采沒有抵觸的情緒。

溯洄勸她:“去睡吧。”

伊采覺得他也該早點休息,盡管她不困,還是答應了。

實際上,她對着電腦發了一會呆。

精神抖擻又實在無事可做,便想到了那位腳本玩家。

伊采白天閑着沒事逛論壇的時候,看見了那位腳本玩家寫的帖子。

還真是在她的底線上反複橫跳啊。

他雖然給自己的腳本系統加上了堅不可摧的盾,但他輪胎上發帖的賬號算是個突破點。

伊采半夜沒事,就開始玩他。

腳本玩家接了一堆代練,系統晚上肯定是在運行中的。

伊采一頭紮在數據庫中,知道淩晨兩點,她一活動脖子,咔得一聲脆響。

腳本玩家廉價的出租屋裏,電腦自裝的系統發出警報聲。

小青年一驚之下,差點從他的小木床上跌下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電腦界面全部藍屏,顯示一堆亂碼。

他的系統程序被篡改了。

他端起鍵盤,深呼吸幾口,到底沒舍得砸。

對方是個高手。

他現在有點後悔,把人惹毛了。

早知道不該挑釁的。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任命地坐在電腦前,開始修複工作。

窄小的窗外,月亮恰到好處地停在窗戶中央。

今天是一輪圓月。

他打開微信,一堆唯獨消息。

都是老板的轉賬,少到五塊,多到二十塊,他的錢就是這麽杯水車薪慢慢攢起來的。

答應老板們明天交單,交不了,又要道歉退錢了。

插電的小太陽映得他臉紅彤彤的,他覺得腳冷,又把小太陽拎到了地上,烘着下半截。

伊采搞完這一切,伸了個懶腰,心情不錯地打算睡覺。

一回頭。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前一後兩聲尖叫。

前者,來自于伊采。

後者,來自于伊采床上的人。

姜夭漫不知什麽時候躺在了伊采的床上,正在淺眠,被伊采的突如其來的尖叫驚到,心髒差點蹦出來。

伊采也沒好到哪兒去。

任誰深更半夜,夜燈迷離的時候,一回頭看見床上躺了個人都好不到哪兒去。

伊采:“你什麽時候……”

姜夭漫捂着左胸,要死不活:“我喊你,你妹聽見?”

伊采确實沒聽見:“你喊我了?”

她愣了幾秒,覺得不對:“哎,我鎖門了啊,你是怎麽進來的?”

姜夭漫一把鑰匙扔在床頭櫃上:“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家!”姜夭漫簡直無法理解:“你最近腦子怎麽回事?懷了?傻三年?”

事實上,姜夭漫見她在忙正事,所以才沒有持續打擾,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眯過去了。

伊采平複了一下心情,爬上床,和她一起并排躺着。

姜夭漫此時睡意全無,于是考慮起工作的事情,問:“下次再見,如果小鐘總問起你,我怎麽回複。”

伊采:“問起我?游戲裏的伊采還是現實裏的Rain?”

姜夭漫:“Rain,我感覺現階段,他應該更重視你的那個項目。”

伊采尋思着,說:“那你告訴他,稍等一段時間,我會找他談……他也許會問你要我的聯系方式,直接給他,沒關系。”

兩個人在一張床上躺了一會,随口聊着,聊累了,沉默一會,便各自睡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鐘以青的效率還是快到令人難以想象。

第二天下午,他就電話通知姜夭漫去看合同。

姜夭漫挂斷電話,對伊采攤了攤手,無奈道:“在這樣的領導手下幹活肯定有壓力的,又是一個熬鷹派的上司。”

伊采磕着瓜子,送她出門。

今天,論壇上讨論她的溯洄的帖子已經删了。

是樓主主動删的。

伊采意會到了,那人在服軟。

她閑着在家,登錄游戲,腳本玩家不在線,但是給她留了言。

8239058:“給您磕頭,對不起,我錯了。”

伊采對他有點興趣,問:“兄弟在哪高就啊?”

他可能是不常上號。

伊采發出的消息石沉大海,一直沒等到回複。

姜夭漫簽完合同後,鐘以青便問她Rain的近況。

他并不是急,而是他的工作作風就是這樣。

姜夭漫:“我聯系過Rain了,也轉達了您的意思,她确實有合作的意向。”

鐘以青立刻追問:“Rain提了什麽要求?”

姜夭漫:“涉及到項目和工作,我不适合再當中間人了,我可以給你個聯系方式,你們自己談?”

這等于暗示性的告訴鐘以青,她和Rain之間還沒有熟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鐘以青立刻答應:“好。”

于是,姜夭漫留給他一個電話號碼。

伊采在家裏閑着沒事,上了她新買的重霄賬號,正在沖1V1排行榜。

又不少大幫會希望他能加入,并且承諾給出非常好的待遇。

但伊采至今仍是個無幫派人士。

她的重霄爬榜爬得飛快。

低段位的時候,不斷的連勝,累計積分,想進前二十名不難,一個下午綽綽有餘。

從此以後,她也是榜上有名的重霄了。

鐘以青的電話來得不是時候。

伊采正打的緊張,于是按了靜音。

等一局打完,她退出競技場景,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這是她真正在三次元中聽到他的聲音。

和網上沒差別。

像靜水深流那般,令人心情安靜。

他問:“Rain?”

伊采:“是我,請問您哪位?”

“鐘以青,聽說您有合作的意向,所以我冒昧打擾了。”

“對不起。”伊采道:“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我們本有機會可以一起工作的,可惜之前出了點小意外。”

鐘以青:“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我非常喜歡你當初給我看的那個項目,我想做。”

伊采失笑。

他真直接啊。

她很輕松地說:“可以啊,項目我最近有時間又完善了一下,你要是喜歡,我給你。”

鐘以青稍微頓了一下,可能有點意外,太過于順利了。

他再開口就是準備約時間。

伊采問:“您什麽時候方便?”

鐘以青:“随時。”

伊采:“我知道你的公司開在哪裏,漫漫告訴我了,等我過幾天,去拜訪你?”

鐘以青:“如果你不方便來,我也可以過去。”

伊采笑了笑,說:“那明天吧,我去見你。”

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伊采恍惚了一下。

她記起幾天前,鐘以青向她提奔現時,也說了同樣的四個字。

——“我去見你。”

伊采當時拒絕的很幹脆,沒想到,才幾天過去,竟換她主動提了。

冬天的陽光有些蒼白,但灑進室內依然是暖的。

伊采望着萬裏無雲的天空,罕見地對老天爺升出了感恩之心。

這樣巧合的緣分,讓她真實地覺得自己是被神眷顧的。

姜夭漫回家時,伊采擺了一床的衣服,正在糾結。

姜夭漫:“幹什麽?你們已經約好見面了?”

伊采:“是啊,明天。”

姜夭漫啪/啪開始鼓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伊采不慌不忙,把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回衣櫃裏,說:“走吧,我們去逛街買衣服。”

姜夭漫雖然跟着她,但嘴上不贊同:“你确定要這麽隆重嗎?”

伊采:“不然呢?”

姜夭漫艱難的組織語言:“但是你們之前,對于彼此身份的信息完全不對等……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伊采:“我懂,我知道他是誰,但他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單方面的隆重在現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姜夭漫:“那你還……”

伊采:“沒有任何事情是毫無意義的,只是可能遲一點到來而已。”

她穿好鞋子,心情很平靜道:“這一次,算是我單方面的奔赴吧,他不知道沒關系,但我取悅了自己。”

姜夭漫無奈:“愛情根本沒有理智可言,走吧。”

伊采知道自己長相是頗具一點攻擊性的,所以,日常的打扮風格跟甜美一點不沾邊。

選衣服的時候,她挑的都是熟女風。

姜夭漫喜歡把紅色的衣服往她身上試。

伊采有點膩了:“太張揚了吧。”

姜夭漫:“但是非常襯你。”

伊采站在鏡子面前,端詳了許久,脫下來,說:“換,低調點,我不是去走臺的。”

姜夭漫:“那就是黑的,當然,也非常适合你。”

伊采披上一件黑色的大衣。

姜夭漫:“這下不像去走臺了,像去找麻煩的,用不用給你配幾個保镖撐場子。”

伊采:“……”

她最後選了白襯衫,黑褲子,外罩一件黑的大衣。

搭配規規矩矩地總不會出錯。

姜夭漫見她付完款,很鐵不成鋼道:“你選半天,就這?”

伊采不說話。

她承認自己慫了。

姜夭漫一聳肩:“算了。”

管那麽多幹嘛,她只管看戲好了。

第二天,上班之前,鐘以青就坐在辦公室裏等。

許沫沫和覃禹驟然有了新工作,調整作息非常痛苦。

一臉惺忪睡眼的進門,心裏特別感激鐘以青的人性化,沒弄打卡機出勤率什麽的。

覃禹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問:“你等啥呢?”

鐘以青:“等你跪下喊我爹。”

覃禹一口咖啡嗆進嗓子裏,趕緊離他遠遠的,繞着走:“怕不是有點毛病吧你。”

許沫沫趴在電腦桌前,呼呼開始補覺。

覃禹一杯特濃咖啡也沒能提起他的精氣神,困意這東西傳染力極強,聽着許沫沫的呼嚕聲,他也實在忍不住了,往電腦桌前一趴,睡過去了。

鐘以青看了眼時間,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急。

Rain和他約了今天,但是卻沒約具體時間。

鐘以青覺得上午過了十點她還不來的話,基本就可以預備下午見客了。

另一邊。

上午九點。

伊采打理好一切,妝容精致,穿戴齊整,筆直地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綜藝,嗑瓜子。

姜夭漫提醒她:“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伊采看一眼鐘:“不急,再等等。”

姜夭漫不知道她在磨蹭什麽的,但明顯她是故意的。

時間又過了一小時。

上午十點。

伊采還沒有動身的跡象。

姜夭漫:“不走?”

伊采:“再等等。”

又過了半小時。

上午十點半。

姜夭漫耐心告罄:“喂。”

伊采嗑完瓜子了,喝了口水:“嗯?”

姜夭漫敲了敲自己的腕表:“你什麽打算?踩着飯店蹭飯去啊?”

伊采歪頭,緩緩露出一個笑。

姜夭漫一看她的笑,就知道要壞,她怕不是誤打誤撞猜中了:“……你,你真去蹭飯的啊!”

伊采:“十點半出發,十一點到,告訴他,我剛下飛機趕過去的,又渴又餓,還沒休息好,工作上的事情随便談幾句,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順理成章約一頓飯,完美吧。”

姜夭漫感慨萬千,不得不佩服:“你……絕了。”

伊采施施然站起身,終于準備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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