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迎着鐘以青疑惑的目光。

伊采道:“其實我并沒有多麽超群的能力,你們看到了《金石傳說OL》的成功,所以高看我一眼,其實對我來說,那只是一次巧合,運氣使然,上天眷顧了我……”

鐘以青一歪頭:“現在都已經流行這種自謙方式了麽?”

伊采:“……”

他剛剛那個動作,讓伊采有種想捏他臉的沖動。

差點破功。

許沫沫在樓下買了甜點興沖沖跑回來,居然每個人都有份。

他跑進鐘以青的辦公室。

給他的是一份巧克力慕斯。

伊采也分到了一塊牛奶草莓蛋糕。

“噢,謝謝。”伊采把精致的蛋糕盒擺在手邊,暫時沒有要享用的意思。

鐘以青的蛋糕盒也擺在旁邊。

但是他的表現就比較明顯了,據伊采觀察,他的目光,至少在蛋糕盒上連續停留了八秒鐘,才有些不舍地撕開。

好吧……

伊采動手拆了自己的盒子,對鐘以青道:“不介意吧?”

鐘以青:“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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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真的拆了盒子,并且已經優雅的下嘴啃了一口之後。

他也忍不住,低頭拆了蛋糕盒。

但他非常有節制的只咬了一口。

直到伊采啃完整個牛奶草莓蛋糕,也沒見鐘以青再動第二口。

可當她吃完這一整個蛋糕時,擡頭望天,已經不記得之前談到哪裏了。

可鐘以青沒忘。

他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我是發自內心,覺得你非常優秀且值得信任,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推辭呢?”

伊采覺得有必要坦誠相向:“我要做一件事情,要麽不做,要麽傾盡全力做到最好……傾盡全力的意思你明白麽,我感到非常抱歉和苦惱的一件事,是我最近始終難以恢複我曾經的熱情和狀态。讓我從最底層和最普通的工作做起吧。離開這個行業蠻久的了,我需要先複健一下。”

鐘以青:“複健?”

伊采:“是的,其實我現在是個半殘,還是那句話,很感謝貴公司願意收留我。”

鐘以青敏感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伊采驟然意識到自己話說的不合适。

下午五點鐘一過。

許沫沫陰魂不散來敲門:“老大,你該下班了,醫生說你不能久坐。”

伊采試探問:“您到底?”

鐘以青必然不會回答,伊采挑在這個時候開口也不是問他。

她目光轉而瞄向許沫沫。

許沫沫愣了幾秒,在她眼神的蠱惑下,開口:“哦,這是個迷,我們老大前天喝醉酒了,第二天起來就疼得走不動道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可能在哪磕了吧。”

他喝醉了還愛犯迷糊。

伊采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

姜夭漫已經拎着包走到了門口,然後假裝不經意回頭問她:“搭個順風車?”

伊采望了她一會兒,點頭:“好啊。”

她帶着自己的東西和姜夭漫一起乘坐電梯下樓。

許沫沫挽着鐘以青的手臂,生怕他摔,又好奇地看着兩個女生離開的方向,說:“哎,她們關系好像不錯诶。”

覃禹附和了一句:“好不好不知道,但肯定不差。”

鐘以青撥開許沫沫的手,不用人扶。

他走起路還是很吃力,醫生看診時候,說幸好撕裂的是內側副韌帶,如果是前十字韌帶斷裂,那可要動手術了,而且還要影響日後行動。

關鍵是,他也很奇怪,到底怎麽傷着的??

他行動不便,但走的比許沫沫這個正常人還快。

許沫沫在後面一路追。

他到了底下停車場,自覺鑽進了許沫沫的車,等着送他回家,護膝下,傷着的地方摸了摸,又腫了。

覃禹建議:“您要不休息兩天,有什麽重要的工作,在家有電腦就能處理啊。”

鐘以青撸起自己的長褲,除了內側的韌帶傷,他的整個膝蓋正側面,暗紫色的淤青鋪滿了,一塊膏藥都蓋不住。

他對小夥伴的勸誡充耳不聞,說:“明天記得來接我。”

許沫沫:“行,順便給你帶早餐喊你起床是吧,我曉得了大少爺。”

鐘以青傷後的第一天,只是讓許沫沫和覃禹來接他去公司而已。

第二天,覺得他們來都來了,路上帶個早餐不過分吧。

第三天,得寸進尺,既然他們要來,那再加個叫早服務也是順便的事。

索性連床都不起了。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就是不知道明天第四天了,他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冬天的五點鐘,天是徹底黑了的。

沿路的夜燈繁華璀璨。

主道上也堵。

堵車的過程中,伊采望着窗外欣賞城市的熱鬧,有點出神。

姜夭漫:“在想什麽?”

伊采:“我沒想到,他居然是那樣的性格。”

姜夭漫輕笑:“還滿意麽?是驚喜還是驚吓?”

伊采閉了閉眼睛,說:“比今天的牛奶草莓蛋糕還甜。”

姜夭漫揚眉:“甜?你這個形容詞好奇怪啊?”

伊采:“不覺得他很可愛?”

姜夭漫不能理解,并淺談了談自己的感受:“不覺得,很正常的男人,身上帶了點精英氣質,有一種紳士的分寸感,與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僅此而已。”

伊采聳肩:“好吧。”

姜夭漫:“情人眼裏出周郎?”

伊采:“可能是由于我太在意他的各種小動作,是我應該收斂了。”

……不然怕把人吓跑。

伊采晚上大號登錄游戲時,發現自己的貨存又空了。

滿世界收一波。

小號上線時候,剛加載完場景地圖,立馬被鶴牙拉近了隊裏。

今天熱鬧。

隊裏人全乎。

鶴牙,旎旎,百櫻,熒笑全都在。

旎旎開口問:“下個周開新賽季了,咱們還沖不沖排名了啊。”

伊采今天開口不是很客氣:“沖前一百?”

旎旎:“……”

鶴牙嗤嗤笑。

排名前一百,那可真有手就能上了。

幾個女孩子也吃了論壇上的瓜。

熒笑實在忍不住問:“你是伊采?”

伊采:“不是。”

熒笑:“哦。”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其實他們幾個人都是相信了的。

最大的漏洞當然出在溯洄身上。

溯洄為什麽會對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小號青睐有加,并且火速閃婚,說結就結。

所有的理由都很牽強。

只有伊采,能讓他這個行為變得理所應當。

是的,在他們根深蒂固的印象中,溯洄理所應當與伊采結婚。

溯洄今天不在。

旎旎問:“溯洄最近在忙什麽,他已經好幾天不見影了,上周兩場聯賽他連面都沒露,他的1V1排名再不更新,馬上要被人攆上了。”

熒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溯洄總給我一種随時要消失的感覺。”

伊采心想,這破游戲,當初若不是溯洄還在,她也早就不玩了。

旎旎又問:“小寶貝,你和溯洄現實在一起了嗎?”

伊采覺得這問題怪怪的,好像已經認定了她就是伊采。

伊采說:“不。”

她一直持否定态度,無所謂她們到底信不信。

旎旎:“今晚還有最後一場幫會約戰,你問問溯洄,他來嗎?”

伊采:“他不來。”

旎旎:“你都還沒問呢。”

伊采:“問也是白搭,你問問試試。”

旎旎可能是不信邪,去搗鼓了一陣子,可能是從微信上獲取的消息,怏怏的回來了,告訴大家答複:“他可能太忙了。”

伊采想起了那個貓兒頭像的微信好友,一直躺在她的列表中,還從未講過話。

她當時用的是小號微信。

伊采為了驗證什麽時候,攥着自己的備用手機,到隔壁問姜夭漫:“你有鐘以青微信嗎?”

姜夭漫說:“有啊,你沒有?”

伊采:“沒來得及問呢。”

姜夭漫點開自己的列表,把鐘以青的微信給她看。

不是貓耳頭像。

微信號也截然不同。

他也用的是小號啊。

姜夭漫:“要我推給你嗎?”

伊采說:“不,不用。”

出去的時候,伊采回了下頭,猛然發現姜夭漫笑眯眯的表情和尋常不一樣。

她本能哆嗦了一下:“你怎麽了?”

姜夭漫:“我怎麽了?”

伊采欲言又止:“你這副表情吧……”

姜夭漫:“我只是忽然覺得,我今後在公司裏的生活,可能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樂趣。我很期待。”

樂趣麽?

伊采倚在門口,不急着走了。

她的生活中很少有能用“樂趣”兩字形容的東西了。

伊采問:“你期待什麽?”

姜夭漫看了她一眼:“期待有朝一日,你能親口告訴我,你很幸福。”

鐘以青到家時才不到七點。

但是許沫沫和覃禹在他家折騰了一頓,鬧哄哄地離開時,已經晚九點了。

鐘以青從冰箱裏拿了冰塊出來,封在透明袋子裏,再外包一層毛巾,糊在自己腿上。

年輕人晚上總要找點事自我消遣。

可他平常就宅,不愛出去玩,腿傷了之後更是哪都不方便,家裏床上躺着最舒服。

但他就像每天的例行任務一樣,不管多晚,一定上游戲找找伊采。

不一定非要聊天,看看她在幹什麽也行。

伊采在排1V1。

看到溯洄因為很久不更新積分,已經快被榜二攆上了,她決定再往上沖一沖。

不能讓別人把溯洄踢下來。

他只能屈居于自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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