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
披着馬甲在游戲裏網戀,結婚,離婚,再嫁,又離婚,再複婚。
與網戀對象高調奔現。
酒吧裏又和人暧昧的厮磨。
小作文裏故意淡化了對方的身份。
并言陷阱放大了伊采出格的不檢點行為。
互聯網時代,公衆人物身上任何一個不妥,都将成為鍵盤俠手下十惡不赦的罪證。
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伊采只覺得好笑。
上次,他們試圖敗壞她的名譽做文章,卻被扼殺在搖籃裏,沒能掀起風浪。
還以為他們冷靜一下,能做出點高逼格的事情。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拿出手的還是這一招。
除了小人行徑,伊采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公衆號營銷號發出訊號開始帶節奏。
大量的水軍便高調跟着節奏走。
嘲諷的有,開罵的有,挖黑料的有,硬潑髒水的也有。
當他們的聲音占據了制高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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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就是號召大家抵制游戲。
抵制她做的一切游戲。
對于一個新的游戲公司來說,抵制帶來的後果有些嚴重的。
多少網民在聽到這個游戲名字的第一眼,想到的便是制作人的花邊消息,第一印象是消極的,他們甚至都不會想嘗試。
伊采刷評論刷得眼睛疼,放下手機眯了一會兒,又心思沉重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淺很淺,幾乎是身邊剛一有動靜,她就驚醒了。
鐘以青正撐着身體在看她。
伊采歪了擡頭。
頭發從枕上滑落,被鐘以青捧了一手。
“早啊。”
“早。”
雖然剛剛被惡心了一把。
但是她現在手上握着能消除陰霾的秘訣。
愛人在眼前,看一看,親一親,什麽都不是大事了,想當年,她要是能拿出這種豁達的成程度,何至于獨自鑽牛角尖把自己弄得狀态稀爛。
伊采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飽了就起床準備幹活了,沒有時間讓你躺着。”
她說話的口氣,活脫脫像個封建社會的地主婆。
鐘以青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歪着頭問:“怎麽了?”
伊采起床,披着睡袍,一邊在書房烤面包,一邊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非常熟練的作案手法了,你有什麽對策?”
鐘以青正刷着手機呢,說:“我也有非常熟練的應對手法,交給我吧。”
伊采沒說什麽。
即使暫時沒有辦法應對,伊采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她的游戲正式上線後,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饋。
名譽而已。
當你站在公衆面前,迎着無數目光,就不要再奢求這兩個字了,哪怕做得再好,也有人吹毛求疵。
花錢就能敗壞的東西。
花更多的錢也能刷回來。
鐘以青的錢撒下去。
兩方在網上又起了争執,成天吵的不可開交。
伊采有點心疼錢,找了個機會,勸他少敗家。
誰知道,此舉居然遭到了全辦公室的讨伐。
熔金時刻第一個月的流水往面前一擺。
許沫沫又開始叨叨了:“看看,這可是我們公司現在的主力幹将,搖錢樹啊,樹上長蟲能不給治嘛,必須治啊,多少錢都得治,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照片定然是那個陳小英拍的。
她不見得知道內情,但她一定盼着伊采不好過。
公司忙裏偷閑。
兩個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鐘以青:“蘭亭工作室的名字是你取的吧。”
伊采:“是啊,是我取的,想了很久才定下……你是怎麽知道的?”
鐘以青:“那麽好聽的名字,肯定是你,你本身的存在就像詩一樣美。”
伊采啞然失笑:“……你最近嘴巴怎麽了,讓我看看,有沒有偷吃蜂蜜。”
鐘以青向旁邊一仰,躲開了她的爪子,說:“別鬧,再忍忍,再忍一段時間,我一定把它搶回來還給你。”
搶回來,還給你。
多麽直白。
想必鐘以青心裏的這個想法已經藏了很久了。
伊采:“我相信你做得到……其實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配。”
最多只能暫時阻一阻他們向前的腳步。
稍微制造一些障礙,處理起來甚至不需要太耗時間力氣。
熔金時刻宏大的游戲時間觀和頂尖程序上支持,給予了非常棒的游戲體驗,很快讓它成了無可替代的存在。
他們依然有源源不斷的新玩家湧進來。
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
唯一令人惡心的就是跟屁蟲蘭亭。
他們的山寨游戲現在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不要臉了。
熔金時刻更新一點。
他們就緊跟着抄一點。
想必那個游戲也為蘭亭撈了不少的金。
過于惡心了。
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很有意思的一點,現在《金石傳說OL》的玩家有點搞笑,她們閑着吃瓜的時候,發現竟然無法站隊了。
一邊是他們情懷游戲的老家。
一邊是他們情懷游戲的親媽。
現在親媽離了老家。
雙方撕破臉。
有種問小孩跟你爸還是跟你媽的既視感。
忠實的游戲玩家們自稱一套獨特的思維系統,他們理智的很。
根本不用糾結很久,就給出了明确的答複。
——誰有錢跟誰?
兩相比較。
明顯Rain做游戲的初衷依然沒變,捧出來的心血之作仍能看得出來非常用心的程度。
還是那句話。
玩家不傻也不瞎。
即使Rain和老東家鬧掰了,因着游戲與她結緣的那些玩家們,再有偏見也不舍不得對她惡言相向。
他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Rain是否真的如同那些黑料小作文說的那樣,情感生活不檢點。
他們一直在等着本人親自出來解釋。
卻一直沒有等到。
鐘以青最近變得很忙。
公司新招進了一批人。
鐘以青自己又單開了一個項目,正趕着上線。
而他本人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上哪幹嘛去了。
伊采懶得管他,只以為他為了新項目正在忙碌,反正晚上肯定會按時回家的,她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鐘以青的辦公室又空了一整天。
伊采出門時,發現今天的公司格外空蕩蕩的,不僅鐘以青沒來,許沫沫和覃禹也沒來,他倆是鐘以青的親信,不到可以理解。可稀奇的是,唐蕤竟然也不在。
唐蕤自從調到了她身邊之後,便一心一意地認她為老大,只服務于她一個人,休作時間也跟着她走,只要伊采上班,就一定能看到唐蕤的身影在附近轉悠。
可今天的唐蕤消失了一整天。
她雖然消失了,也不忘囑咐公司裏新來的試用期小姑娘給她準備熱咖啡。
人的習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
伊采在不知不覺中養刁了嘴巴。
嘗到咖啡的第一口,就從潛意識中升出了不适的感覺。
消失的唐蕤也沒有在微信上和她打招呼。
伊采放眼全公司,只能到隔壁去找姜夭漫玩。
好在姜夭漫還在。
伊采向姜夭漫抱怨:“那群死鬼,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姜夭漫正在忙,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敷衍她:“你無聊嗎?”
伊采:“我有點。”
項目的前期準備,魔鬼一般的工程量不是白做的。
一切工作事無巨細的全部考慮到了。
于是,游戲正式上線後,她這個制作人就顯得有點閑了。
日常維護消耗不了她過剩的精力。
她最近開始搞游戲的排行榜,花樣搞。
随着排行榜系統的投放,他們的流水足足又翻了一倍。
伊采知道羊毛不能一次薅得太狠,可持續發展的意識非常前衛,并且懂得見好就收。
于是排行榜系統的開發便暫緩了進度。
姜夭漫左右彎身看了看。
伊采不知道她在找什麽,好奇地跟着看。
然後見她從辦公桌底下抱出一只雪白的長毛貓,眼睛湛藍的,姜夭漫拖着它,它不舒服的喵了一聲,嬌滴滴的。
伊采瞪圓了眼睛。
姜夭漫:“無聊你就和它玩一會兒吧,這是我們辦公室的氛圍組成員。”
要麽怎麽說最近大家都喜歡往美工組的辦公室串門呢。
敢情什麽時候供了這麽一尊吉祥物,她居然都不知道。
姜夭漫:“組裏小姑娘帶來的,大家都喜歡,也很乖。”
看出來乖了,還很粘人。
伊采抱了它一會兒,就給自己的大衣上沾了一身白色的貓毛。
……
伊采以前沒有抱貓的經驗。
呢子料沾上貓毛格外難清理。
她放跑了小貓咪。
抱貓十分鐘,清理兩小時。
她很是耐煩的用海綿擦,把衣服挂起來,清理得幹幹淨淨。
如此,終于找到了消耗時間的好辦法。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
正好大衣清理幹淨。
姜夭漫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我送你回家?”
自從她和鐘以青高調公開後,似乎再也沒享受過此等待遇。
姜夭漫居然還主動想要送她回家。
伊采有點開心,想也不想道:“好啊,直接回家嗎,不出去逛一逛?”
姜夭漫走在前面,停下來等她,問:“你想逛什麽呢?”
貓咪關進了美工組角落裏放置的巨大貓別墅裏,再晚一點,今天在外面辦事的貓主人會來接它回家,明天貓主人休班,不一定能見到貓了。
伊采站在籠子面前和小貓玩了一會兒。
這家夥在外面甜甜軟軟的,可以進了籠子,就像換了一只貓一樣,脾氣大得很,兇性畢露。
伊采逗它的時候,差點讓它抓破了手,急忙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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