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
姜夭漫回頭關心道:“她抓到你了?”
伊采摸着自己的手,搖頭。
姜夭漫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帶走了。
一二層商場內容上很有的逛,但卻也沒什麽新意。
可商場那麽大,總有逛不到的地方,三樓,有一家原創小衆婚紗攝影店。
伊采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今天,姜夭漫特意帶她到了櫥窗前,伊采自己頓住了腳步。
姜夭漫笑着看她。
伊采說:“我以前怎麽不覺得婚紗這麽好看?”
姜夭漫:“因為以前不想穿……想試試嗎?”
伊采望着櫥窗不說話,她如今反倒學會了含蓄,想要什麽卻不肯直說。
姜夭漫拉着她進到店裏。
原創婚紗攝影店裏工作的都是俊男美女,乍一看十分養眼,他們在店裏說說笑笑,一片欣然,大廳正中央的圓臺上,有一位準新娘正在試妝。
伊采她們一進門,一個女生施施然迎了上來:“兩位美女,有什麽需求。”
伊采只說:“看看。”
店裏工作人員的待客态度十分好,聽她們淡淡的說只看看,也沒有半分不耐煩,而是一直笑盈盈地陪着。
伊采從前看所有的婚紗,基本都長一個模樣,相差不多,其實也壓根沒真正用心研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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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發現,不同的婚紗果然有不同的感覺。
難怪女孩子們,心中總有這麽一個純潔美好不染塵埃的夢。
伊采快看花眼了。
這時候,聽到大廳中央,被工作人員簇擁着,如同衆星捧月般,嬌聲抱怨道:“我老是瘦不下來可怎麽辦呀,時間來不及了,要是能再掉五斤就好了……”
化妝師小姐姐嘴甜得很:“還要再瘦啊,再瘦反倒不好看了,上鏡顯得憔悴。”
伊采停下來看。
他們工作室的化妝師功底不錯,新娘的妝容不遠不近地望着,濃淡得宜,恰到好處。
當然,主要還是人好看。
婚紗的設計,穿在真人身上,更比挂在模特架子上好看。
一直跟着他們的美女店員見她望着出神,于是跟上來,溫和地問道:“沒有喜歡的嗎?”
伊采眉眼彎彎一笑:“都很喜歡。”
店員笑了:“挑花了眼?”
伊采笑而不語。
店員又陪她逛了一會兒,說:“如果您眼光高呢,我們這裏還可以提供一些高定的設計,您可以看一看。”
伊采還在猶豫。
姜夭漫此時出聲:“看看吧,來都來了。”
最不可拒絕的四個字一出。
伊采無奈地笑了:“來都來了,看看就看看。”
工作室的高定婚紗都好好的存放在樓上。
伊采和姜夭漫一前一後,跟着店員往樓上走,緊接着,身後跟上來一個男設計師。
據介紹,本店的婚紗,大多都出自這位設計師的手筆。
伊采很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客氣道:“怎麽稱呼?”
設計師回答:“姓周。”
他談吐打扮都給人一種很幹淨的感覺,身上的時尚感也與衆不同。
美女店員此刻明顯話多了:“我們周老師在業內很出名的,他不僅僅是婚紗設計師哦,他還經營着自己的時尚自媒體,很多明星的婚紗都是用的我們周老師設計的呢!”
伊采沒想到,這位設計師的履歷提出來這麽牛逼。
頓時刮目相看。
周老師請她們看了二樓的展櫃。
有幾件非常奢華的婚紗果然是某些知名女明星拍婚紗照時候穿過的。
周老師貼心地招待着她們,問:“您有喜歡的風格嗎?”
伊采:“我也是第一次,沒有經驗。”
周老師說:“婚紗啊,一定要上身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當然,婚紗沒有不美的,只有更美的。”
走到一處隔間的後面。
周老師按下遙控器,搖上去一個簾子,伊采看着那緩緩映入視線中的婚紗,就像一幅畫卷展開在面前。
美女店員捂住嘴巴,露出一聲驚呼。
伊采也怔忪了一秒。
什麽叫美到窒息,她今天算是用眼睛感受到了。
周老師問:“怎麽樣?”
伊采:“不僅美,而且貴。”仿佛渾身上下都是用錢打造的。
用不用心是能看出來的。
用不用錢也是能看出來的。
對于像伊采這樣審美欠缺的人,有時候,貴的就相當于美的。
周老師問:“要不要試試?”
伊采那麽果決的一個人,這時候忽然拿不穩主意了,轉頭去找姜夭漫,征求她的意見,說道:“很好看,但是現在就做準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姜夭漫:“早準備總比晚準備強,可以試試,喜歡就先帶回家,像這種出色的設計,可遇不可求的。”
周老師:“謝謝誇獎。”
展櫃裏,婚紗的打光也是費了很大的心思。
伊采走上前去,近距離看。
婚紗其實不是純白,而是透着一點點冷調的紫,領口袖口,都有羽毛裝飾,婚紗上燙的鑽呈現着繁複又有規律的紋樣,伊采還來不及仔細分辨,便被心口處,一顆天鵝形狀的整顆鑽吸引了目光。
“衣服上不會鑲嵌真正的鑽石。”周老師說:“我們選擇的這個水鑽透亮度是上等的,切割工藝也是非常細致,你看它在光下,并不比鑽石遜色。”
姜夭漫從她手裏拿過包,慫恿她:“去試試吧。”
此刻伊采還沒察覺出不對勁,也許是太過于信任姜夭漫了,在她的促動下,半推半就進了更衣室。
婚紗繁複,伊采自己一個人是穿不妥帖的,立刻有兩個美女很有眼色的跑上來,在更衣室門口等着。
伊采自己穿得差不多了,撩開門簾,讓她們進來幫忙整理裙子。
伊采試一條婚紗,給自己試成了痛苦面具,實在是太沉了,果然美好和舒适總是難以兼得,但她感覺到裙子的尺寸非常合适,尤其是腰身和肩背處能看的出來,幾乎不用再做任何改動,讓她恍惚覺得如同量身訂造。
幫她整理裙子的美女太會說話了:“是您和這件婚紗有緣分。”
伊采相信了這句說辭。
在不算寬敞的試衣間裏,伊采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細膩的羽毛和雪白的皮膚相得映彰,她已經決定了,無論以後能不能用得上,今天就把它帶回家。
穿好婚紗,伊采提起裙角,小心翼翼走出試衣間。
雖然婚紗穿在身上很沉,但是裙擺微微觸地,像一朵巨大的棉花糖,給人的感覺很輕很軟。
從姜夭漫的眼神中,伊采感覺到了經驗。
店裏的美女慫恿:“上個妝吧。”
姜夭漫再次:“來都來了……”
伊采屈服。
來都來了,上個妝就上個妝吧。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将近晚八點,她說了聲:“時間有點緊,我們快點。”
化妝師嘴上答應着好好好,實際手上動作一點都不着急,慢工細磨,只底妝就消磨了十幾分鐘,而重頭戲的眼妝,更是不疾不徐,無比細致地描摹了半個多小時。
化妝師還振振有詞:“已經很精簡了,我們的新娘妝啊,哪個不是三兩個小時,稍等一下哈,我再給你編個頭發。”
快十點了。
伊采看了三次手機。
照理說,這個時候,鐘以青無論在外面忙什麽都該回家了。
他回家見不到她,照理會聯系她問一下的。
可是今天直到現在都沒動靜。
化妝師剛剛給她噴上發膠,伊采有些坐不住了,也沒了欣賞的興致,擡手就要拆發飾。
店員一擁而上:“別別別,馬上就要好了。”
伊采從鏡子裏一看,不知什麽時候,整個店裏的店員都上樓了,也如衆星捧月般的把她圍在中間。
伊采:“……”
難道是她透露出要買的意思,所以大家把她供起來了?
伊采隐隐覺得哪裏有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一堆化妝師設計師強行按着她,把她的頭發搞上花活,伊采透過鏡子,看到姜夭漫正在歪頭望着她,眼神既悠遠又傷感。
伊采心裏一頓。
兩人視線交錯,姜夭漫倚在牆上,露出一個笑容,說:“有一種感覺,我似乎是要親手送你到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伊采:“怎麽說的好像你要送我上路一樣。”
姜夭漫:“說的不算錯,就是要送你上路了,無論如何,婚姻的開始,總歸是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伊采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點頭:“你說得對。”
鏡子裏的人戴上各種裝飾,已經有點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伊采覺得,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一切終于全□□好了。
伊采不僅開始想:“我到底是來幹嘛的……”
起初,真的只是想來逛一逛而已。
姜夭漫朝她伸出手。
伊采能領會到她的意思,把手搭了上去,姜夭漫便牽着她,來到樓梯口,囑咐她小心,身後有人幫她拾着裙子,慢慢下樓。
伊采離家出走多時的智商猛地歸位了。
她腳步一停,反手一握姜夭漫的手:“樓下該不會有驚吓在等我吧。”
姜夭漫說:“你怎麽不想想是驚喜呢?”
伊采防備地望着她:“這種場合,不大可能是驚喜吧。”
姜夭漫默了一會兒:“來都來了……”
伊采:“我今天簡直是信了你的邪。”
姜夭漫:“既然已經信了,索性信到底吧,所有人都挖好了坑等你,你要是不跳,豈不是辜負了大家的一番苦心。”
這也行。
伊采匪夷所思:“……你到底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樣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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