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捉殲要成雙!~~ (9)

是在質問他。15174090

只是話已出口,又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緊緊咬着下唇,臉頰發燙,又羞又惱。

夏侯懿等了半晌,卻等來她這樣的一句質問,偏偏聲音還有些顫抖,禁不住低低的笑起來,沉沉的笑意使得胸膛都有些輕微的震動,因為整個人斜倚在床榻上,平日裏傾覆一身的清寒冷意都卸去不少,俊美的面容帶了幾分慵懶的魅笑,眸光落在她咬的快沒了雪色的紅唇上,輕笑出了聲。

“欺負你?大婚之前,難道沒人告訴你洞房要做些什麽?本王千裏迢迢趕回來跟你成親,你不會以為本王當真什麽都不做就完了吧?還有,誰說是第一次見面的?”

夏侯懿挑了眉,漫不經心的道,他當時還是大将軍,後來那一仗打贏了,皇上下了聖旨,他被冊封為瑞王,他當時趕回來接受冊封禮,後來離開不過是替皇上巡視京城邊防去了,太後懿旨就是在他離京期間下來的,拿到懿旨的那一刻,他望着那名字冷笑,豆芽菜?

什麽玩意兒啊?這女人叫這個名字還能娶麽?

心裏,到底是存了一分好奇的,命人尋了窦家女兒的畫像來瞧了,模樣兒倒是真不錯……所以,也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他至少知道了她的樣貌,只是,他又不是躲在深閨裏的女子,為什麽她說是第一次見?

挑眉,問道:“小豆芽,本王那幾年時有凱旋而歸的時候,你怎的說沒見過本王?”

因為他之前調笑的那幾句話,她本來還在想着那成親之前,她娘拉着她悄悄說的那些成親之後要與夫君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兒,她雖是花朵兒一樣的年紀,可情窦初開時卻無人寄托春/情,一概雜書也沒看過,但是那些醫書裏卻會偶爾提到這些事兒,她漸漸大了,也就漸漸明白,也不過将夫妻之道當做尋常事看待,可這事兒真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她卻還是會害羞的,所以她娘說的那些話,她也沒聽進去多少,即便是聽了,真做起來,她還是會害羞啊……

他的話打斷了她的臆想,羞意稍淡,覺得自己反擊的時候到了,當即揚眉道:“你以為你英姿飒爽,全京城的女孩子都要迷戀你,去城樓去街上看你麽,我偏偏沒去,一次也沒去過,要不是太後下旨賜婚,我知道你瑞王是誰啊!”

夏侯懿将她臉上的紅暈盡收眼底,眸光一閃,慢慢坐起來,倏地大手一撈,将她一把拉在懷中,傾身壓住她不許她動彈,沉沉的一字一句的道:“你現在,可知道本王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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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更~

他是要她的,不是不要

他是要她的,不是不要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之後,臉上都是他熱熱的鼻息,他沉沉的壓在她身上,不容她動彈,她驀地想起那日洞房之夜,他也是這般沉沉的壓在她身上……

驀地燙了臉頰,不肯再想,別了臉,一手推拒他:“夏侯懿,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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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了眉眼,聽出她話中的抗拒,此刻倒是想起之前回來時,她瞧見自己大勝而歸時的神情,俏臉上神色複雜,但是瞧得出的情緒不少,心念一轉,扯唇沒笑,低聲問她:“小豆芽,你心裏究竟在別扭些什麽?”

從他一回來,她與他說話就沒有和顏悅色過,每次瞧見他,她眼中都有藏不住的厭惡和憤怒,好似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而且每次對于他的靠近,遇見他,她都會表現的很緊張,整個身子都會繃起來,他一直都想問的,只是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如今她看不見,許是缺乏安全感,倒是不那樣防備他了,這話也就自然而然的問了出口。

窦雅采心口一顫,他身上溫涼的氣息傳過來,她淺淺的呼吸有些亂,甚至都不敢太大力的呼吸,只是躺在柔軟的被褥上,他沉沉的壓着自己,她眼前什麽都看不見,腦子裏卻不斷的回想五年前的場景,心中思緒萬千,卻什麽都不肯說,就那樣用牙齒咬着下唇,咬的唇瓣血色失盡。

夏侯懿也不着急,只是唇上帶笑看着她,鼻端都是她身上清淡的藥香味,很是好聞,他傾身過去,埋首頸間輕輕嗅了一下,感覺到身下女子的輕顫,又輕笑出了聲。

窦雅采聽到他在耳邊帶着逗弄的輕笑,微有些惱意,咬牙道:“你說的不錯,我确實恨你不喜歡我又要了我,要了我卻不好好待我,把我丢在瑞王府裏五年不管不問,還對沅兒不聞不問,你說,你這樣不招人恨嗎?”

又面露譏諷,嗤笑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那時候忙着謀反,忙着籌劃你的事情,忙着打仗,哪有閑心管府裏的事情呢!”

見她承認了,夏侯懿微微扯唇,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細細摩挲她光滑白希的臉頰:“吳氏和金氏也跟你一樣在府中五年,她們可沒有這麽多怨念,瞧你這模樣,好似深閨怨婦一般,你既然這麽恨本王,為何那五年間不逃走不離開,非要等着本王回來了再走?”

“我跟她們才不一樣!”

她恨恨的答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聲音好似太大了,顧及夏侯沅還在睡覺,聲音稍稍低了一些,“我才沒有那麽傻!那五年我爹還在太醫院裏,我要是跑了,他必然受到牽連,可如今不一樣,他已經告老回家了,再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也不會牽累他老人家!當然了,我一開始想的有點簡單,我以為只要有你印玺的休書就夠了,沒想到等了這麽久的機會根本沒用,都怪那該死的太後懿旨!”

她不知道是怪自己一開始想的太簡單,還是怪夏侯懿給她使絆子,還是怪計劃趕不上變化或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籌劃的幾次逃跑都不如人意,一提這個她就不高興,撇撇嘴,又道,“不過我心裏也知道,其實我跟吳氏金氏,有些地方還是一樣的!”15174106

“嗯?”

夏侯懿聽到這裏,笑意淡去,稍稍挑起眉尾,沉聲道,“什麽地方一樣?”

窦雅采抿唇,覺得他的手在臉頰上摩挲的有些癢,微微別了臉,哪知他的大手又落在頸間,輕撫着她的耳垂,指尖傳來的俱是逗弄的輕佻,偏偏她不能動,心頭顫了幾分,嘴上卻道,“我雖然是太後賜婚的,但是我只是個太醫的女兒,家世上比不得吳氏和金氏,自然也沒有她們能算計會手段,你既然志在天下,自然在你眼裏,吳氏和金氏都是你的棋子罷了,她們背後的勢力才是你看重和可以利用的,自然你對待她們,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棄了,全無半分感情,而我在你眼裏,本來什麽也不是,就跟那些養在金絲籠裏的鳥雀一樣供人玩賞逗弄罷了,可我卻生了你唯一的子嗣,于是,我就從玩物變成了你可以傳宗接代的工具,有了沅兒,再加上我的醫術,你才會三番兩次算計我替你自己謀取私利,所以,我才說,在某種程度上,我跟金氏吳氏是一樣的。”

這番話說的夏侯懿沉沉的笑出了聲,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半晌,才放開她,在她唇邊低喃道:“小豆芽,你的腦子裏每天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你不覺得累嗎?難怪你恨本王,這五年,你沒少胡思亂想吧?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就是麻煩,你每天淨瞎琢磨些什麽呢……”

她皺眉,不喜歡他這般放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恨聲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明明就是這麽做的。”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本王只是随心而為,想如何便如何罷了,至于你說的把吳氏和金氏當做棋子,這倒是不必,本王還不至于利用女人來謀取私利和江山吧?要她們,不要她們,全在本王一顆心罷了,從前相處時日不長,本王不知她們為人,如今算是看清了,自然不會再放縱她們,而且,本王不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要是都像你這般有什麽說什麽,那才是好的。”

夏侯懿難得說這麽多的話,若是往常,他是絕不會跟她說這麽多的,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看她糾結憋屈的實在難受,況且五年前的舊事,也總要有個了結的,也算是一個交代,這些話他從沒有跟吳氏或是金氏說過,也是懶得與她們說,她們不在意這五年的冷落,那自然也不在意他這個人,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而懷中這個女人,對五年前的舊事這麽念念不忘,在意他或是說在意那個洞房之夜在意到這樣的程度,說明她心裏有他,看透了這一點,夏侯懿還是很高興的,自然肯與她解釋了。

“哼!”

夏侯懿的一番話,只換來窦雅采的冷哼,“你怎樣那是你的事,如今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麽!我的心思你也完完全全知道了,我肯定是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的,也不會妨礙你奪取上官家的江山,要不是為了懲治金氏,我也不會要這個瑞王妃之位!索性咱們今兒就把話說開了,從今往後,你去奪取你的江山,我不管;我還要繼續做我的事情,而且你說過的,我逃跑你不會插手!咱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誰也不欠誰的了!”

這話說的他微微沉了眉眼,寒眸帶有一絲冷意,冷冷勾了唇,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慢慢的道:“小豆芽,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嗎?”

“唔……你放開我!唔……”

話音未落,他又是一陣疾風驟雨似的狂吻,吻的她呼吸一滞,都直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被他放開。

他眉目沉沉,帶着風雨欲來的沉重和壓迫:“你別忘了,本王說過,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你知道本王的秘密,還說什麽不欠誰的話?你欠本王的。”

“你知道麽?如若你逃跑成功,再悄悄去告密,本王身家性命難保,你說,本王怎麽能放心呢?”

窦雅采好容易喘勻了氣息,又大口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他依舊沉沉的壓着她,感覺到他話中的冷意,窦雅采的心都狂跳起來,被他吻的臉色潮紅,呼吸亂亂的,心裏也是亂亂的,低低道:“……也不一定啊,我可以發誓啊,不一定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啊……”

他的大手還覆在她頸間,只有反手一抓就能把她掐死,她心裏緊張的不行,她不想死啊……

就在她極度緊張的時候,他卻勾了唇無聲笑起來,寒眸緊緊鎖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流光溢彩的都是異色,風華氣勢盡顯,靜了半晌,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一字一頓道:“窦雅采,那日在府門前吻你時,本王就做了一個決定。”

“什……什麽決定?”

她忽然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那天他的行徑就已經夠讓人起疑的了,聯系起他最近一系列奇怪的行為,好似都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幽沉一笑,他的唇貼近了她的耳邊,低低的聲音一點一滴的研磨到了她的心口:“只有你成為本王的女人,只有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本王,你才會一生一世心甘情願的替本王保守這個秘密——窦雅采,本王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我的。”

這世間只要他想要的,還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他的話一句一字砸在心口,砸的她的心不由自主起了陣陣悸動,她看不見他的模樣,卻能夠感覺到他的志在必得,他不僅是用語言,更是用他的行動在告訴她,他是要她的,不是不要。

本王不介意與你共度良宵

本王不介意與你共度良宵 這個認知讓窦雅采心頭顫栗,心頭狂跳一點也平靜不下來,根本沒有辦法再思考了,她只是覺得如今這情況好似有些不對,兩個人坦誠相待,将五年前的事情說清楚,明白彼此的意願之後,不是應該尊重對方的選擇嗎?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她腦中思緒萬千,回蕩的全是他方才所說的話,他說,她只有成為了他的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他,才會死心塌地的替他保守秘密,他志在必得的表示,他會讓她愛上他的……

咦?愛上他?

窦雅采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方才還很混亂的心緒有了一絲清明,聽夏侯懿的意思,是只要她愛上他就夠了,別的好像是她想多了,或許接下來夏侯懿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讓她愛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難怪這些日子他動不動就對她……原來是抱有這樣的心思和想法。

忽略自己心頭的失望,窦雅采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眸底一抹了然,原來并不是他吃錯藥了,他還是夏侯懿,還是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還是那個做任何事情都算計得當絕不會吃虧的男人,他只是要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他對她還是那個樣子,她也還是一件工具,不過是要織一張情網将她俘獲罷了……

她其實早在東宮被陷害,太子深夜到訪來逼迫她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她不會把夏侯懿謀反的事情說出去,麻煩不來找她,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難道還要自己去找麻煩麽?

即便心中藏着秘密,但是她還是要努力掙脫出這個鬥局,原本這些事都是可以抛開的,她何必非要深陷其中?又不是沒有想出解決的法子,她上次跟桑枝就說過了,這第三次逃跑圖的就是悄悄二字,所以托桑枝所做的東西也是極其隐秘的,桑枝也不會說出去,如今要做的,也是只等時機成熟,她便可以再次帶着夏侯沅一走了之,等她走的遠遠的,消失的徹徹底底的時候,夏侯懿就會知道,她是絕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的。

想到這裏,心頭慌亂頓止,窦雅采微微一笑,輕勾了唇角:“夏侯懿,我不會愛上你的。”

絕不。

他聽了這話,勾了唇角無聲嗤笑,寒眸裏俱是迫人冷光,緊緊的盯着,不發一言,大手反轉,撫上她的臉頰,粗沉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紅唇,輾轉厮磨片刻,又從她的唇角移開,一路炙熱而下,在她的頸間流連不去,極盡挑/逗,唇瓣擦過她的臉頰,似觸非觸,這點點火花,惹的身下的她不自覺的戰栗,兩個人身體相貼,他自然能夠感覺到她的微顫,還有那被他攪亂的心湖。

輕聲一笑,帶着冷意嘲弄她:“不過一個吻,你便受不住,還在本王這裏說什麽大話?”

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胸口,笑的冷意彌漫,魅意惑人:“小豆芽,咱們,走着瞧。”

窦雅采努力平複呼吸,頂着一張紅透了的粉頰,回嘴道:“走,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我說過的,就算世間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

她這宣示性的話語,只惹來他一聲輕笑,仿若是在嗤笑她的負隅頑抗和不自量力。

蠟炬低垂,燃了一多半,燭花稍稍有些暗淡了亮光,燈盞上的燭淚攤成了一堆,偏巧那蠟燭還是紅色的,倒是真的像極了新人大婚時的喜燭,窦雅采素來喜歡绛紫色,屋中一應裝飾刺繡都是各種各樣的紫色,就連床榻上的帷帳也是極其夢幻的淺紫,上頭垂吊這繁複的流蘇和花紋,映襯着紅燭微光,格外的好看。

如今已子時過半,紫銷賬中,夏侯沅還是窩在最裏側的床榻睡得香沉,小小的人兒呼嚕聲倒是不小,只是在這樣不安靜的夜晚,也沒人去細聽他的呼嚕聲了。

他在她身上壓的久了,她便有些累,加之前些日子本就睡的不好,即便晌午之後睡了一會兒,仍是覺得不夠,這會兒困意襲來,打了個呵欠,冷了聲道:“你起來,我要睡覺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看不見,艾葉擔心她放在腰間的軟夾銀針會傷到她自己,然後就把她的軟夾給拿走了,她早就一針厥過去了,才不許夏侯懿這般放肆的對待她,不過想着上次在雞棚裏都沒有偷襲到他,窦雅采一嘆,她已經練就的出手如電了,可跟這樣一個身手敏捷的男人周旋,還沒開始她就落敗了。

夏侯懿不為所動,他稍稍撐着手,并沒有将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只是将她禁锢在懷中,不許她動彈而已,方才二人沉默半晌,也不知她在想什麽,他便也望着她紅透了的臉頰出神,猛然聽見這句話,微微凝了一雙寒眸。

“就這樣睡。”

“這樣怎麽睡啊……”

她實在是不習慣,被他禁锢在懷裏不能動彈,兩個人熱熱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她的心又在砰砰砰的跳,這樣怎麽睡?

夏侯懿低低笑起來,半晌,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如果這樣不能睡,那就做一點別的事情打發光陰好了,漫漫長夜,本王不介意與你共度良宵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若不是顧忌旁邊睡的香沉的夏侯沅,她幾乎就要咆哮出聲了,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把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甩開,沒好氣的道,“就這麽睡吧!”

“嗯。”

夏侯懿低低應了一聲,谑笑挂在眼底,也微微阖上眼眸,就這樣睡去了。

屋中便沒了動靜和聲響,窦雅采聽着夏侯沅的呼嚕聲,只覺稍稍心安,緊緊貼着她的男子,呼吸漸漸平穩,她也看不見他的模樣,只能憑感覺推斷,他現在心脈平穩,應該就是睡着了,她卻在心裏一嘆,她明明困的不行,卻死活也睡不着了,被他這樣緊緊抱着,她難受的很,根本睡不着……

睜着眼睛許久許久,窦雅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決意去艾葉的房中睡,當即抿唇,輕輕動了動手臂,發現夏侯懿果然是睡熟了,她現在可以動彈了,忙先把手臂抽出來,然後輕輕的抓起夏侯懿的手臂放在一邊,再輕輕從他懷中挪出來,做這些事的時候不是不緊張的,只能屏住呼吸慢慢的去做,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夏侯懿給弄醒了。

終于從夏侯懿懷中挪了出來,她咬牙輕輕坐起來,她睡在床榻中間,裏側是夏侯沅,要想出去的話,必須從夏侯懿身上過去,這實在是難度很大,窦雅采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跪趴在床榻上,憑着感覺輕輕的從夏侯懿身上爬過去,終于成功的到了床邊,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額頭上不自覺都出了熱汗,可見過程之艱辛緊張啊……

她卻不知,就在她離開他懷中的那一刻,原本閉着眼睛的夏侯懿倏然睜開了眼睛,寒眸中帶着清冽幽光,幽幽沉沉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也不說話,只是瞧着她,看她那般緊張,唇角勾起一絲興味,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到哪裏去……

眼看着她下了床榻,蹑手蹑腳的試探着要往外走的時候,夏侯懿勾唇坐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大手一帶,将她扯入懷中,伴着她的低聲驚呼,扯唇低笑道:“小豆芽,三更半夜不睡覺,你要往哪裏去?”

她猛然被他拉入懷中,一顆心當即沉到了谷底,欲哭無淚,滿腔的怨憤憂傷無處發洩,她已經動作很輕了,怎麽還是被他發現了呢?11Fuf。

哭喪着臉,又他被重新按倒在床上,跟方才的姿勢都一模一樣,她郁悶:“……我很想睡來着,但是我睡不着……”

怕他又再說出什麽逗弄她的話來,忙又急急的在後面加了一句,“我是真的很想睡覺,不想幹別的事情!”

夏侯懿原本沉着眉眼幽深的看着她,聽見她後面那句急急的辯白,失聲輕笑起來,撚了她的一撮青絲在鼻端輕嗅,漫不經心的笑道:“那你想如何呢?別想着逃跑或是讓本王放手。”

見他死活不肯讓步,自己又跑不掉,眼睛看不見真是個累贅,窦雅采哭喪着臉,糾結半晌,才低聲道:“夏侯懿,你會點穴麽?”

“會一些。”

個個好考點。他皺眉,問這個做什麽?15174143

正想着呢,她就開了口:“人有正經十二條,再就是練武之人所說的任督二脈,這十四條經絡之上有正穴三百六十五處,而翳風穴就是所謂的睡穴,在耳垂後根部,那凹陷的地方就是,我現在也看不見,沒法兒紮/針,你既然會點穴,那你用三分力道點我的翳風穴,睡穴一點,我就是不想睡也能睡着,這樣我就不用糾結了啊……”

讓夏侯懿點她的睡穴,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快速睡着的法子。

像個黑面門神一樣守着她

像個黑面門神一樣守着她 這話一說完,夏侯懿冰眸裏倏地鋪滿了笑意,這種法子……也虧得她想的出來,只有她才能想的出來。

寒眸噙着谑笑,一眼的深幽眸光:“你就不怕,本王趁你睡着時胡作非為?真要是那樣,你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就算本王将你吃了,你也什麽都做不了。”

窦雅采嗤笑一聲,解了中衣的第一顆櫻結,将白希的脖頸露出更多一些,又把長長的頭發從頸邊撩開,撇嘴道:“我想,瑞王爺不會有興趣對一個沒有任何反應的人做什麽的!何況沅兒還在這裏,我想你不會失心瘋到毀了沅兒對你的印象吧,在他心裏,瑞王爺可是聖水國的大英雄呢!”話話你有了。

最後一句話,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在其中。11Fuf。

“大英雄便不能做強取豪奪的事了?”

夏侯懿漫不經心的一笑,不等窦雅采回答,話鋒一轉,挑眉道,“聽照顧桑枝的嬷嬷說,你這些時日與她走的很近,你還常去開導她?她的傷沒事了吧?”

窦雅采不知他這話什麽意思,怎麽好端端的在這時候問到桑枝那裏去了,轉念一想,桑枝是他好兄弟的妻子,問一問也是很平常的事情,遂道:“她沒什麽事了,手腕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心裏的傷慢慢也會好的,現在已經不會再尋死了,我想她正在慢慢恢複過來,上次她還帶着玉竹來我這兒玩,說起來,玉竹這孩子長的可真是可愛,也難怪沅兒喜歡跟她在一起玩,連我也很喜歡玉竹的,她——”

窦雅采話未說完,夏侯懿出手如電,用了三分力道點了她耳後翳風穴,手起手落間,立刻生效,她頭一歪,話音猶未落,人便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冰眸噙着一抹幽色:“不是說困但是睡不着嗎?說起來又這樣話多。”15174143

他聽的不耐,幹脆直接出手點了她的睡穴,免得她又啰啰嗦嗦說個沒完,不過,桑枝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輕輕皺起劍眉,只是他不喜歡她與桑枝走的太近,既然桑枝如今快好了,精神也恢複的很好,他也須得盡快讓桑枝搬出王府了,去她該去的地方住着。

心思既定,垂了眼皮,冷凝眸光便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夏侯懿面色清淡,複又阖眸睡去了。

——

夏侯懿自從那日起便在絡玉閣裏住下了,就因為這樣,夏侯沅每日在宮裏陪着上官恪讀書寫字,原本課業完了還要在宮裏玩一會兒才會回來的,這幾天也不玩了,上書房一下課,他便着急忙慌的跑回來,就為了趕着晚上跟夏侯懿一塊兒用晚飯。

有夏侯懿在這裏,再加上窦雅采新晉王妃之位,這冷清了幾年的絡玉閣頭一回這麽人來人往的熱鬧起來。

窦雅采這幾日都按時按點滴牛乳,眼睛也在漸漸的好起來,恢複的很快,其實也可以不用絹布蒙着眼睛了,只是夏侯懿和艾葉還有夏侯沅都不許她摘下來,她拗不過這幾個人,只好繼續用絹布蒙着眼睛。

夏侯懿這幾天除了上朝之外,都回來的特別早,其實早也沒什麽,只是他回來之後,就成日在屋中坐着喝茶,或是在她的桌案前看書和公文,她只要稍稍一動,只要一站起來,夏侯懿便沉聲問她哪裏去,簡直就像個黑面門神一樣守着她,哪裏都不能去,也不能亂動。

她急了吼他惱他,他也只是冷笑,卻在下一刻撲上來吻她,她試了幾次到底還是不敢招惹他了,只得乖乖的帶着養病,只是這每日在房中待着實在是憋悶的很,心裏不斷的腹诽這個讨厭的男人,難道他就沒有事情做嗎?

天天守着她算是怎麽個意思啊……

日子就這麽悠悠的過,三四天之後,朝中傳來消息,皇上和太後還有四王爺過幾日就要回京了,宮裏也要籌備年節下的守歲宴席了,太後下旨,說今年高興,要請大家一起在宮裏守歲熱鬧熱鬧,這懿旨一下,自然宮裏也就越發忙亂了,皇上走了十數日,現在要回京,自然要忙的事兒更多。

在窦雅采每日每夜的期盼中,夏侯懿終是不再成日待在絡玉閣裏守着她了,因為皇上要回來,他就被太子留在東宮處理政事,每天回來的時辰都不定,只是他人不在,倒是囑咐了艾葉,每日一定要等他回來用晚飯,夏侯沅倒是很高興的等着,唯有窦雅采極不情願,她每日晚間都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也只能用點心墊巴墊巴肚子,祭一祭餓的造/反的五髒廟。

就因為她不想再被他懲罰了,說起來也真是讨厭,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強吻她,為了不再被強吻,她只好等着他回來一塊兒吃晚飯,索性他也從來不會超過戌時回來。

……

“小姐這都在外頭坐了一下午了,不冷嘛?進屋吧,這要是王爺回來看見,又會罵我不讓小姐在屋裏待着,在外頭吹什麽冷風啊!”

艾葉從屋中挑簾走出來,望着裹着厚厚的披風斜倚在小塌上的女子苦着臉道。

瑞王爺每日都要囑咐這幾句話,這幾日忙,更是好好的囑咐了艾葉,艾葉實在感動瑞王爺對自家小姐的一番心意,因此堅定不移的替瑞王爺守着自家小姐,只可惜,小姐從來不聽她的……

“噓——別說話,你驚動了風的聲音,吵淡了雪的味道……”

窦雅采倚在小塌上沒動彈,她身上蓋着薄毯,外頭有裹着厚厚的披風,手上還拿着暖烘烘的鎏金手爐,塌邊還有個燃着銀絲碳的炭爐放着,所以即便是這樣直接在門廊下的小塌上躺着,也一點兒都不冷。

聽見艾葉的話,忙噓聲不許她說話,閑閑的倚在榻上,懶聲笑着。

“所謂波瀾不驚,看庭前大雪紛飛;冷暖自知,笑艾葉不懂風月……就是這個道理啦!哈哈哈!”

這幾日她眼睛看不見,雪倒是在那日她從東宮回來時就停了,晴了幾日,殘雪化盡,誰知這兩日她眼睛好起來,就又下起雪來,好容易盼着夏侯懿不在府中了,艾葉也根本管不住她,她便遂了心意命小丫鬟搬了小塌到廊下,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旁邊放着酒壺,燒着熱熱的燒酒,時不時的拿起來喝一口,美名其曰窩在小塌上聞雪的味道,這一聞,就是一下午沒動靜,自在悠閑的不得了。

艾葉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從屋中跑出來的,也是心裏擔心她,結果沒想到自個兒才說了一句話,倒是被窦雅采打趣了好幾句話,還興口胡謅些什麽詩句來說她不懂風月,不過看着窦雅采面色紅潤,神情怡然,并沒有凍着或是怎樣,她也就放下了一顆心了。

只走到門廊邊,瞧了瞧外頭滿天飛雪,撇着嘴道:“我真是不懂了,小姐又不是冬天出生的,怎的這般喜歡雪?喜歡看也就算了,如今看又看不見,還非要搬了小塌出來說什麽聞聞雪的味道也是好的,我就納悶了,這雪能有什麽味道啊?”

不等窦雅采說話,便又嘀咕道,“還說我不懂風月,我看小姐你才是最不解風情的人了,哼!”

窦雅采噗嗤一聲笑出來,水眸中溢滿笑意睨了艾葉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勾唇道:“你心不誠,心不誠的人自然聞不到雪的味道……你的心也不夠靜,這心不靜的人啊,眼中有雪,其實也看不到雪,本小姐是眼中無雪,但是心中都是雪,你跟我是沒法兒比的!”

空氣沁涼,大雪紛飛,她方才窩在廊下睡了兩個時辰,實在是酣夢一場,也實在是個好天氣。

艾葉原本都要進屋去了,聽見窦雅采這話,頓了腳步又反身回來,笑道:“小姐說我的心不靜,難道小姐的心就靜的下來?這些日子,小姐和王爺的相處,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小姐如今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還要接着跑麽,還是,安心留在府裏夫/唱/婦/随,專心當瑞王妃?”

這幾日瑞王爺都在,她好幾次想問,但是都找不到機會問出來,如今正巧人不在,又說到這裏,艾葉就順嘴問了出來。

窦雅采哼了一聲,沒回答艾葉的話,只是在小塌上翻了個身,重新躺好,靜了半晌,才抿唇輕聲道:“今兒都已經是第五天了,牛乳天天滴着,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兒晚上就能拆了這絹布了,我又能重見光明了,真好啊!”

方才一覺醒來,她驚喜的發現自己能看見一些東西了,便探了自個兒的脈象,發現雪盲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今夜拆了絹布,她就能看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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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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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