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捉殲要成雙!~~ (15)
他這般喜歡芙蓉花麽?
之後,又聽見他那句,人比花嬌,自然也喜歡,心念一動,不由得垂了眼眸,微紅了臉頰,他說的,是喜歡人,還是喜歡花的意思?
他還說,她當得芙蓉花的贊譽……
一垂眸,放空的眸光略過眼前的場景,忽而就看見他的大手覆在自己手上,兩個人的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握在一起了,她倏然一驚,一擡眼,就發現夏侯懿深深的看着自己,眸中分明都是些輕柔笑意,還夾雜着她看不懂的沉意,只是那一雙寒眸星光勾人,攝人心魂的很,她一看之下便怔住了,竟……舍不得移開視線。
她心中有些無措,有些羞意,還有些緊張,他握着她的手,握的很緊,根本掙不開,還有,方才,方才他當着衆人的面,那般親密的喚她雅兒,好似親昵的像是一對有情人,她現下想起那一瞬間的顫意,有些羞……
他輕佻逗弄她撩撥她時,總是叫她小豆芽;生氣正經時,也只是一本正經的叫她窦雅采,還從來沒有這樣親昵的叫她雅兒……一時之間,有些傻了,呆在那裏……
殿中絲竹管弦之聲猶在繼續,夏侯懿深深的凝視着她,只覺得方才一舞之後,有許多事情變的不一樣了,方才自然而然的便喚她做雅兒,心中一動,他心裏頭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又聽到上官麟的話,驀然想起他那次回來所看見的場景,他去找沅兒,卻看見她正在廚房外的空地上殺豬,明明綠蘿裙染了一身的血水,偏偏鬓間的那芙蓉花兒好看的緊,只怕那時看見她的如花嬌顏,他就上心了吧……15236690
後來,就是步步深陷,猶不自知。
如今心中這樣帶着欣喜又有些陌生的情緒,是喜歡麽?
比上心還有多一點點,就想這麽看着她,即使什麽話都不說,只要看着她就好,這是喜歡了吧?
夏侯懿微微沉了眼眸,眸底只殘留着幾分寡淡冷清,他喜歡上了她。11VL4。
對的,是喜歡。
他喜歡她,想要她,從初時的逗弄撩撥,到莫名其妙的想要她,現在,是喜歡她,想要她一直一直留在身邊,不要去做那勞什子的游醫,只是這個丫頭不安分的很,老是想着往外跑,夏侯懿想到這裏,又沉了眉眼,眸底含着絲絲不悅,她好似不大喜歡他?
窦雅采見夏侯懿寒眸帶着亮光看着她,眸光變換的極快,起初笑意輕柔的很,看的她心頭悸動,卻偏偏不說話,只是抿着薄唇看着她,還沒過半晌,眉眼複又沉了下來,眼底仿若含了一絲怒意和不悅,她心裏頭納悶,她又沒有惹他,他怎的又生氣了?
大手一用勁,她一龇牙,遐思盡去,忍不住低低痛呼出聲:“夏侯懿,你輕些,你捏疼我了……”
“你為什麽不喜歡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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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沉沉的,他脫口問了這句話,問過之後,忍不住又添了一絲惱意,他怎的這般不穩重?
一念及此,眉間越發陰沉,她是芙蓉花兒,他喜歡芙蓉花兒,為什麽芙蓉花兒不喜歡他?
啊?
窦雅采一愣,怎麽好端端的,問出這句話來?
她只是說他抓疼她了而已,怎麽會突然問出喜歡不喜歡這種問題?
歪歪頭,瞧了夏侯懿一眼,他是不是又吃錯藥了?
“嗯……其實我……”
她剛準備認真的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忽而将她一拉,她直接便跌坐在他的懷裏,擰眉剛想罵一句,卻看見他輕輕柔柔的垂眸對着她笑:“雅兒,本王很喜歡芙蓉花兒。”
芙蓉花兒什麽時候能喜歡本王?
他記得她說過的,不要被強求,那麽他現在喜歡了,她也應該喜歡嘛,這樣才公平……
他這笑容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瞬間就忘了一切,忘了現在是在宮宴上,只覺得腦子裏就好像塞滿了那燈花爆開時的燦爛一樣,他又叫她雅兒,笑的那樣耀眼,素來寡淡的眉眼都攏着幽幽的輕柔笑意,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他說他很喜歡芙蓉花兒,只是喜歡芙蓉花兒而已,又不是喜歡她,她這裏激動個什麽勁,害羞個什麽勁,緊張個什麽勁啊?
明明說的只是喜歡芙蓉花兒,為什麽對她笑的這樣溫柔似水,這萬古不化的冰冷退去,這笑容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眼前,比見到上官麟笑還要讓她無措,忍不住偷偷的想,他喜歡芙蓉花兒,方才簽詞說她就是芙蓉花兒,這意思,是不是說他喜歡她?
由花及人,是不是這個意思?
心裏頭胡思亂想,只是沒膽子去問,轉念一想,他這樣冷淡寡情的人,怎麽會喜歡她?雅雅制長太。
若是問了,他只怕會錯了她的意思,轉而來調笑她,豈不是羞死了?要是被他抓住話柄,曲解了意思的話,還以為她喜歡他呢?……微微甩頭,她是要逃跑的人,反正他喜歡什麽都跟她沒關系,随他去好了。
他抱的不是很緊,這會兒她回過神來,腦子裏不再那麽暈乎乎的,一掙便從他懷裏出來了,皺着眉頭重新坐好,也不肯再看他的笑,只勉強敷衍笑道:“芙蓉花兒好看,我也喜歡啊,其實,很多花兒我都很喜歡的。”
夏侯懿忽而陰沉了眸光,她怎麽這樣笨?
自己明示暗示都已經這麽明顯了,她還是不懂?
是不是她不喜歡他,明明聽懂了他的意思,卻裝作沒有聽懂,故意拿話堵他的嘴,夏侯懿皺眉,不可能啊,之前,她對他的靠近撩撥,明明是有感覺的啊,她心裏,是有他的……吧?
一念及此,寒眸添了一絲惱意,到底還是不高興的,心裏頭頭一次體會到又酸又甜的感覺,這種感覺沒辦法掌控,幹脆被他忽略掉了,冷哼一聲,眸光波動半晌,大手仍舊抓着她的手,如今殿上不便,打算回去再與她算賬。
眸光一掠,一眼看見她垂在腳邊的裙擺上的流蘇,心中一動,轉眸看她,見她正看着自己,當即冷聲道:“你以後不許跳舞給越子耀看!”
窦雅采一愣:“為什麽,你怎麽這麽霸道?你管我給誰跳舞?”
他怒聲道:“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麽!”
“切!”
她嗤笑一聲,幹脆扭頭不理會他了,簡直是莫名其妙了,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的,這人真是難伺候,不過她倒是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真的吃錯藥了。
喜歡和在意,在動了心的人心底,都會慢慢的放大,直至占據整個心房,誰讓愛情本身,就是一個惱人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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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簽者,必得佳婿(推薦過五千加更) 夏侯懿見她不理他了,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他話已說的明白,便想着給她些時間想明白罷了,他這樣在意她,不許她在別人的男人面前跳舞,不許她在別的男人穿绛紫色的衣裙,不願意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美麗,還這麽在意她的領口低,這只有對喜歡的人才會這樣啊,她怎麽會這麽笨,連這些都想不明白?
不過,他不打算再說了,只想着給她些時間,她總會想明白的,等她知道了他的心意,再把她自個兒的心想明白,這朵芙蓉花兒就會喜歡他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側眸瞧着她,心中打定了主意,臉上又是一片雲淡風輕,日子還長,如今這樣也很好,就算她還謀劃着逃走,她遲早也會明白,她根本就逃不掉。
想罷,這心思便又放在了占花名的游戲上,太後的好戲尚未開始呢……夏侯懿眸光一掠,便看見冬梅站在吳佳慧席前,微微皺眉,這會兒該丞相的小女兒擲骰了麽?
窦雅采一點兒也不知道夏侯懿的想法,她自個兒氣了一會兒,轉念一想,大概男人都喜歡這樣無理取鬧,夏侯懿的心思更是難以捉摸,她看不透也猜不着,幹脆就不想了,他還抓着她的手,她也懶得再抽回來了,只把注意力也放到冬梅身上去了。
這會兒,吳佳慧已經擲骰完了,只見冬梅在那花牌中略略翻了一翻,又含笑拿出一張花牌了,略略掃了一眼,才抿唇帶笑念道:“裁剪冰玉,輕疊數理,新樣靓裝,豔溢香濃。這說的是杏花啊,簽詞上說的是,瑤池仙品,得此簽者,必得佳婿。大家共賀一杯,芙蓉陪飲一杯。”
窦雅采一愣,她不就是芙蓉麽?剛想到這裏,便看到冬梅端着一盅酒過來,笑道:“吳二姑娘抽了個好簽呢,杏花必得佳婿,衆人便得共賀一杯,瑞王妃是芙蓉,也得再陪飲一杯才是啊!”
就因着吳佳慧抽了個好簽,加上之前說好了的規矩,是不得違令的,因此窦雅采除了得共賀一杯之外,還得陪喝一盅,盡管心中不願,但仍是接過冬梅遞過來的酒盅喝盡了,然後又跟衆人一起給吳佳慧共賀一杯。15236690
她也沒吃多少東西,就喝了好幾盅酒,這會兒酒意上湧,她的臉頰紅撲撲的,水眸裏亮閃閃的含着幾分醉意,喝了酒便盯着吳佳慧看,這小丫頭跟吳氏也不是很像,比吳氏的模樣好看的多了,聽見冬梅念了自己的簽詞,衆人還都笑着共賀飲酒,吳佳慧聽着這些話,臉都羞紅了。
等衆人都喝盡了杯中熱酒,她實在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嬌嗔道:“這個花牌不好,這說的都是些什麽混話,這……怎麽還有這樣的話在上頭?我……我倒成了給你們取樂的了!”
“佳慧!不得無禮!”
吳佑添見小女兒站起來說了任性說了這麽一通話,忙粗聲喝止,可吳佳慧聲音清脆的很,殿中雖然有些喧鬧,但是她的話還是響徹大殿,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一時間,吳佑添的臉色有些難看,吳氏本在一旁淡然坐着,聽到吳佳慧這話,不由得面色一變,細長眸中淺淺含了些責備的情緒,望向吳佳慧,雖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也是覺得吳佳慧這話說的太過莽撞了些。
就在衆人以為太後聽了這話必定生氣的時候,太後卻微微一笑,望着吳佳慧道:“這個花牌是也不過是女兒家閨閣之中玩笑用的罷了,也不是句句都是這樣的混話,也不過一兩句說來大家高興一番!況且你的簽詞是極好的,怎麽能說是混話呢?佳慧啊,你可不是給咱們取樂的,你是給咱們添喜氣的呢,若不是你,別人還抽不到這樣好的花牌呢!”侯侯對現她。
太後這話一說,衆人都是一愣,窦雅采微微皺了眉,吳佳慧年紀小,方才嬌嗔的嚷出那句話,太後看在吳佑添的面子上不計較也就罷了,怎麽又這般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呢?
還有那句添喜氣,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就在窦雅采滿心不解的時候,太後又說話了:“既然簽文已經說了佳慧你必得佳婿,若不是不應了此話,也是違了天意呢!說不得要給佳慧你指一門好的婚事了!”
太後頓了頓,才又笑道,“佳慧你如今也到了年紀,早前便說了,讓你進宮來做太/子/妃,偏生遇上太子病了不能娶你,這一病就是幾年,倒是耽擱了你,如今太子得了瑞王妃的醫治,已經是大好了,哀家尋思着,也該給你們辦婚事了,如今既然碰上這麽個簽文,那就傳哀家的懿旨,選個良辰吉日,讓你嫁到東宮來,做太子側妃,等太子大好了,哀家再讓你做太/子/妃!”
太後直接定了上官泰和吳佳慧的婚事,才又望着吳佑添笑道,“哀家和丞相從此也算是放下一樁心事了,太子娶了佳慧,東宮有主,哀家和皇上也算是放心了,皇帝,你說是吧?”
上官桀似是早已料到會是這般,也笑道:“這樁婚事早幾年就該辦了,朕覺得是極好的,如今就全由太後做主吧,再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太子娶妃,總是不能太馬虎了,總要辦的盛大些才好啊!”
因為一支花簽,太後三言兩語便定了上官泰與吳佳慧的婚事,吳佳慧嫁進東宮做太子側妃,再過幾年便是太/子/妃了,她那臉上羞答答的模樣,望着上官泰含羞帶怯的模樣倒是很符合女兒家該有的反應,吳佑添眸中也有喜色,只是這也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吳佑添帶着吳佳慧殿前謝恩,太/子/妃位既定,衆人也都離席去給上官泰還有吳佳慧賀喜,上官桀都已經說了讓欽天監擇個好日子了,想來這婚事也是勢在必行了,窦雅采也被夏侯懿帶着起身去給上官泰賀喜,去給吳佑添賀喜,就連吳氏臉上都有一絲淡淡的喜意,吳家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上官泰好好的,将來吳佳慧便是一國之母了。
窦雅采瞧着每個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有些茫然,太後又是三言兩語,就這樣決定了一個女孩子的命運,她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當時太後都還沒見過她呢,只不過是一時高興,就把她許給了夏侯懿,眼前這境況,跟五年前,好似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她心頭悸動,不由得轉眸望向吳佳慧,嫁給太子,她心裏可願意麽?
夏侯懿牽着窦雅采,兩個人回了席前,夏侯懿轉眸看向窦雅采,發現她一直盯着吳佳慧看,神色茫然而觸動,他眸光微閃,心中一動,便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扯唇,低聲道:“五年前他們這樁婚事便算是有了默契,吳佳慧是早就知道她會嫁給太子的,他們也算不得盲婚啞嫁,你沒看見吳佳慧的神情麽?她心裏是喜歡太子的,又因為她是丞相的小女兒,模樣又不難看,太子也不會不喜歡,何況今日這宴席,這戲演的也未必都是壞的啊!”11VL4。
他知道太後這賜婚,只怕又勾動了她五年前的心事,只是如今這境況與他們當初不一樣,因此才出言提點她,這是一場政治聯姻,但是也未必不是你情我願的。
窦雅采聽了這話,側眸看了夏侯懿一眼,見他一臉坦然的望着自己,眸中淡淡的竟還帶着一絲笑意,她是沒想到他看透了她的心思的,旋即抿唇移開視線,又去看吳佳慧和上官泰的神色,果然發現二人正對視着,上官泰深深凝視着吳佳慧,那眼中分明是帶了喜歡,吳佳慧則是一臉羞怯,兩個人站在一起,倒也算是般配的。
她心中這才恍然,這個守歲宮宴本就是太後巧設的名目罷了,她自然是想要通過占花名來達到她的一些目的,或許要她獻舞是真心的,可是吳佳慧被賜婚了,這好戲也算是真正開場了,只怕有些人的有些簽,就是注定了的,她的簽,吳佳慧的簽,怕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冬梅是太後的人,花簽一概是她拿的,要做手腳,如何不容易?
太後是背後布局的人,想來上官桀也是默許了的,太後要做什麽都可以,而他們這些人,就只好陪着太後做個看客,當一回癡人罷了。
太後這個節骨眼上給上官泰賜婚,大抵也是想借着吳佑添來擡舉太子,太子早日立妃,他的地位便又多了一重保護,而且杏花佳婿之局,布的完美至極,就算是被人看破了,也沒人會說什麽,不論怎麽說,都是給這場賜婚披上了一個美麗的外衣,遵花簽行令,吳佳慧的佳婿便是上官泰了。
窦雅采想通了這些,不由得感嘆,太後不愧是個玲珑心的人,面面俱到啊……
她這裏正想着呢,忽而聽見冬梅在席前笑道:“如此算下來,就該輪到瑞王爺擲骰了!”
吳佳慧的事情過去,自然這占花名還是要繼續的,在座的人有花簽的也不到半數,正是玩到熱鬧的時候,窦雅采看見夏侯懿噙笑将那骰子拿在手裏,望着他那雲淡風輕的笑,不由得眯眼,也不知夏侯懿會擲個什麽出來?
他這樣的人,堪配什麽樣的花兒呢?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窦雅采心裏正是好奇的時候,就看見夏侯懿修長的指尖揚起,那骰子便叮叮咚咚的落在桌案上,冬梅垂眸一看,笑道:“瑞王爺擲骰二十一點!奴婢去瞧瞧是個什麽簽!”
冬梅在花牌裏翻了一陣子,又瞧了一回,才拿出一根花簽,掃了一眼,笑着朗聲念道:“得水能仙天與奇,寒香寂寞動冰肌。仙風道骨今誰有?淡掃蛾眉篸一枝。喲,這簽詞倒是有趣兒,不是人間富貴妝,淩波仙子,芙蓉陪飲一杯,坐者除牡丹外,皆可指一人或曲或舞以助興。”
窦雅采一愣,淩波仙子?那不就是水仙花麽?
這黑心的夏侯懿抽到的花簽是冰清玉潔的水仙花?還仙風道骨?還淡掃蛾眉?
窦雅采對這支花簽被夏侯懿抽到簡直是嗤之以鼻,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抽到水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本草再新》中記水仙,是這樣的幾個字‘味甘苦,性寒,有毒’……
水仙有毒,誤食是會要人性命的,如此說來,這花簽也是沒錯的。15236690
等等……她忽而想到了什麽,那簽詞上好像說,芙蓉陪飲一杯?
“奴婢就說這簽詞兒有趣,瑞王爺抽的花簽說的是水仙,如今簽詞上說只讓芙蓉花陪飲一杯,這可不就是天注定麽?水仙和芙蓉花兒是一對呢!如此,瑞王妃也不能違了令,只好陪飲水仙一杯酒了!”
冬梅笑着替窦雅采斟了酒,将酒盅拿起來遞給窦雅采,窦雅采望着面前的一盅酒,聞着那辛辣的酒味,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今夜究竟是誰給誰演戲,究竟是誰在看戲啊?
從開席到現在,她不是獻舞便是陪飲一杯,她又不是專門的陪酒丫頭,做什麽老是芙蓉陪飲,真是要了命了……她的酒量不算很差,但也不是很好,這會兒喝了酒,只覺得臉上身上都是熱熱的,視線迷蒙的很,覺得心裏頭老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着,好在這會兒還沒有完全醉,理智在跟她的醉意拼殺,只是辛苦的很啊……
一轉眸,看見夏侯懿對着她抿唇一笑,那模樣兒溫柔似水,她一怔,又看見他拿着酒盅将裏頭的熱酒一飲而盡,然後便又對着她笑,這笑容讓她心頭小鹿亂撞,砰砰的心跳的厲害,為了讓自己平複下來,她幹脆不看他了,豪氣的拿了冬梅手上的酒盅,初時熱酒入口,便覺得熱辣的很,她眨眨眼,不過這酒倒是比爹釀的藥酒好上許多,喝了這一盅也不會醉,但是心裏忍不住暗暗的想,只希望接下來的花簽不要再出現芙蓉陪飲就好了……
她喝了酒,臉蛋兒越發紅撲撲的好看,這會兒宴席正酣,每個人的興致似都高昂了起來,之前那些僵硬的笑也都放開了些許,就連吳氏,唇角都噙着一絲淡淡的笑,金氏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僵着身子坐在那裏了,夏侯懿瞧見她小臉兒上帶着醉意的酡紅,心裏頭便蹿出一個念頭,只想拉她入懷,嘗嘗她的齒頰芬芳,然後将她好好的恣意愛憐一番……
夏侯懿向來是不管別人如何的,這會兒心念才一動,便将窦雅采扯入懷中,傾身而下,帶着酒意馨香的面龐便低了下去,微涼的唇瓣覆上她微張的嬌唇,他心底一聲輕嘆,薄涼的寒眸惹上了一眼的熱氣騰騰,他順着自己的心意吻她,心中湧動的情潮喜意都在唇瓣上了,這一次的親吻,帶着些微惱的情緒,恨她的不懂,恨她的笨,恨她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連着親吻也變成了輕輕的撕咬,心中叫嚣着,這樣的吻是不夠的!11VL4。
窦雅采絕沒有想到夏侯懿竟會在宮宴上直接扯她在懷裏,然後便俯身下來吻她,在他靈巧猶帶着酒意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中肆虐席卷的時候,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他重重的啃咬她的唇瓣,狂暴肆虐的親吻勾動了她顫栗的感官,讓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身子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她已經無法支撐自己了,只能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被迫承接他給予的一切……
夏侯懿在宮宴上直接拉過窦雅采抱在懷中便吻起來,這個畫面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上官桀在一怔之後,眼底卻是一抹笑意,與婉妃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是了然,他倒是什麽也沒有說,夏侯懿是怎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瑞王血氣方剛,他可以理解的,何況佳人在懷,能忍住的只怕沒幾個人吧……
太後只是靜靜的瞧着,眸色難辨,但是也沒有出聲,皇後見皇上都不出言制止,她自個兒雖是覺得這種行為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又見上官桀只是看着婉妃根本就不看她,眸底斂着一抹苦澀,只得垂眸夾菜吃來稍作掩飾。
夏侯沅忽閃着大眼睛瞧了一會兒,半晌,眼睛裏便溢滿了笑意,心裏頭高興的不得了,又惦記着方才偷喝過的熱酒,這會兒見沒人注意他,又偷眼瞧見艾葉望着夏侯懿那邊發愣,他忙偷偷站起來,拿了酒壺,自個兒悄悄倒了一些在酒盅裏,抱着酒盅趕緊的都偷喝光了,紅着小臉兒心滿意足的撐着下巴看着他父王娘親抱在一起親親。
越子耀雖在席末,但是衆人一片嘩然之後靜默下來,他跟窦雅采之間隔了幾個席位,但是這樣的事情他豈會看不到?
席末燈色稍稍昏暗一些,比不得正殿那般亮堂,但是他從頭到尾的目光都悄悄放在窦雅采身上,能看到時,他就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自己唇角也忍不住勾起笑意,若被人擋住,看不見時,他便默默喝酒吃菜,既來之,則安之。
他這般注意窦雅采,自然能看見她跟夏侯懿之間的一颦一笑,眉間依舊清雅,只是眸光沉沉的,如今倒是真的好奇,也不知這兩個人究竟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也不知道她還準不準備逃跑的……結果,一擡眼,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吻,他是真真驚住了,震驚的感覺甚至蓋過了心痛的感覺,這瑞王,膽子也太大了吧?
衆人都是瞠目結舌的看着夏侯懿的放肆行為,沒有一個人說話,既有好戲看,也沒人會去打斷他們,只是金氏的面露苦澀,吳氏反倒是坦然的很,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也沒什麽波瀾,即使兩個人就在她身邊激吻。雅雅花十裏。
啪啪啪啪——幾聲掌聲突兀的在殿中響起,倒是驚醒了衆人的呆怔。
鼓掌的正是四王爺上官麟,他勾着一臉的幽深笑意,看着對面擁吻的二人,面上似笑非笑道:“瑞王與瑞王妃真是恩愛呀,看的本王羨煞不已呢!只是,這好歹是在寧壽宮裏,瑞王你也太過放肆了些!”
說罷,風華萬千的臉上便現了些微的愠怒,夏侯懿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不把皇家規矩放在眼裏了!
夏侯懿投靠太/子/黨,讓他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已經讓上官麟心中不快了,再加上窦雅采治好了太子的病,上官泰的地位得以鞏固,如今還跟吳佑添結成了親家,自此地位更是難以撼動了,上官麟雖然面上雖含笑坐着,實則心中已經很不高興了,今日這宴席,擺明了就是給他看的,如今看見這一幕,夏侯懿放肆而為,他便遷怒上去了。
夏侯懿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輕顫和嬌喘,激蕩的情緒随着親吻啃噬漸漸平複下來,又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裏軟成了一灘水,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就受不住了,索性便離了她的唇瓣,伏在她頸間唇邊低低喘息,卻正好聽見上官麟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嗤笑,便挺直了脊背,讓窦雅采躺在他懷中,他端正坐了起來。
寒眸中還帶着激吻之後的漣漪波瀾,眉眼之間卻是一片冷情寡淡,噙着冷笑淡淡的望着上官麟,慢慢的道:“四王爺也會說,這裏是寧壽宮,如今太後都尚未說話,斥責臣的放肆,四王爺如何就忍不住了呢?臣的行為,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臣又沒有親別人,不過是親自己的王妃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臣征戰數年,如今才得以回到京中,偶與王妃親昵一下,又能如何呢?從前還沒有試過的,如今回來,還望四王爺體諒我們夫婦如膠似漆的恩愛情意呢!”
還是那句話,他要吻便吻,誰敢置喙什麽?
太後若要制止,早就出聲了,何須等到上官麟開口?
不過——他眸中又微微瀉出一絲笑意,如今當着太後都吻過了,日後,更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
“你!”
夏侯懿這放肆的話噎的上官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眸帶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卻知道眼下情形實則也難以施展下去,夏侯懿是太子的人,太後又偏疼太子,今夜形勢本就對他不利,幹脆閉口不言了,只是望着夏侯懿冷笑數聲罷了。
聽了夏侯懿的話,又瞧見上官麟一臉愠怒,太後忽的扯開唇角,微微笑道:“今夜哀家高興的很,席前就說了,你們無需拘禮,不過是衆人在一起樂上一夜罷了,瑞王年輕,又是少年夫妻,小夫妻情之所至,哀家又不是老頑固,皇家規矩也有人情禮法的,實在也算不得放肆,何況這樁婚事還是哀家促成的呢,哀家自然也希望他們小夫妻恩恩愛愛的!”
說罷,轉眸望向吳佳慧和上官泰,眸中的笑益發柔和:“你們倆将來大婚後,也要像這樣恩恩愛愛的,哀家才更是高興了呢!”
今夜這場戲,原本就是她設局的,夏侯懿是個聰明人,在座的也都是聰明人,她只是設局,但是猜到她心思的自然也都能猜到,占花名不過是個名目,但是能找尋到一切機會讓上官麟或是婉妃,和他那些喽啰不高興的人,她都喜歡,都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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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侯爺學跳一遍踏歌舞
請侯爺學跳一遍踏歌舞 窦雅采被夏侯懿扯入懷中吻的暈乎乎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當下那顫栗的感受,萦繞在鼻端的只有他身上熟悉的溫涼的氣息,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夏侯懿卻放開了她,他卻未離去,只是伏在她頸間唇邊低低喘息,她感覺到兩個人呼吸俱都不穩的時候,忍不住羞紅了臉頰,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似乎都羞熱難耐……
這會兒稍稍回了神,便想起她跟夏侯懿這一吻是在寧壽宮的正殿之上,這可不同于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便過來強吻她就算了,當時也不過是羞怒交加,但是卻都沒有今日臊的厲害,這會兒羞恥心爆棚,她窩在夏侯懿懷裏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後來聽見上官麟的那句話,夏侯懿忽然坐直了身子,被他擋住的光線一下子傾瀉下來,窦雅采便感覺滿心都是羞意彌漫,上官麟的調笑讓她心頭不悅,聽的也是刺耳的很,擺明了就是想挑起事端的,因此又羞又惱的同時,對上官麟那初見時便蕩漾在心裏的好感瞬間消散不見了。
之後,覺得夏侯懿所說的話雖然不盡不實,她哪裏與他親昵恩愛了啊?
只是她自己尚自羞怯煩惱中,也沒法子反駁他,更沒膽子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跟他讨論恩愛的問題,不過這話能堵住上官麟的嘴,她也就不計較那許多了,只是恨夏侯懿這放肆的性子,着實是讓人讨厭的緊。
太後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紅着臉坐起來了,臉紅的不行,但是也不能像個小媳婦樣的捂臉害羞,更不能羞的離席而去,只好強壓着羞怯,努力笑的大方娴雅,用微笑來承接各色人等的各色眼光,慢慢的,倒也不那麽難受了。
太後的調笑成功的緩和了氣氛,将焦點又集中在上官泰和吳佳慧身上,上官泰望着吳佳慧笑,吳佳慧雖然也有些害羞,但是到底年紀小些,這會兒如願以償,也算是得體大方,嬌俏的女兒态盡顯,太後這番話,于是又得了衆人的新一輪的恭賀贊譽。
鬧了一陣子,方才罷了,冬梅見衆人都不再調笑了,她才笑道:“各位主子現今高興的很,但是可也別忘了,瑞王爺這花簽,除了簽詞讓芙蓉陪飲一盞之外,可還是有注的呢!說不得,如今奴婢便是要行令的了!”
太後聽了這話笑道:“哀家記得,那簽詞上說,坐者除牡丹外,淩波仙子皆可指一人或曲或舞以助興,這意思只怕就是說在場的除了哀家,瑞王可以随意指一人出來或是唱曲兒或是獻舞助興咯!這倒是行了牡丹之權呢!”
冬梅也是一笑,解釋道:“太後這話,說的也不盡然,這花簽的簽注也不是這樣解的,淩波仙子到底也不是牡丹,哪能跟牡丹相提并論呢?這簽注的意思啊,還得奴婢來解釋才好,這簽注後頭還寫着字兒呢,曰,此注甚難,掣者若自會歌舞最好,若不能,可請座中善舞能舞者代舞一支,只需誠心,邀請即可;代舞者可行牡丹之權,随意命掣者一事;若座中實無能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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