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捉殲要成雙!~~ (30)

她眸中現出迷離之色,呼吸都放慢了不少,手心微微出了汗,當那帶着純黑兜帽的人走到了她面前時,她幾乎都聽到了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時候找來的……

來人将兜帽慢慢撩起來,露出一張風華萬千的臉龐來,眉目之間風情萬種,一身風華堪比瑩月皓雪,卻偏偏不是那沉穩持重的夏侯懿,而是微揚眉角的上官麟。

彼時,窦雅采還來不及收了眼中期待迷離之色,那潋滟的眸光正巧撞在上官麟的眼光裏,心口上,他自問見過無數美女,卻從未見過這樣斂着真切情感的一雙水眸,就連他與張氏情濃時,他也未曾在張氏眼中見過這樣的神色,這一眼,讓他心中莫名起了一些變化,可當他要繼續探究的時候,窦雅采卻是一怔,眼中波瀾瞬間斂去,眸光清冽如初,他心頭不解,不知道突然之間她為何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她難道,不被他的容色所傾倒了麽?

這天下的女子,她這樣的,他還真就只遇到了一個,他實在是不懂,何以不過幾天,她就有這麽大的變化?

窦雅采這會兒,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失望的滋味,她也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心裏那麽盼着他來,偏偏這來的還不是他,又是這陰魂不散的四王爺上官麟,心裏不禁有些惱自己,那侍衛看着眼熟完全是因為她曾經在門口見過他們的,只不過她沒多想,一時就想不起來了。

“四王爺看來是閑得很,這天剛亮,就出來溜達了,還派人堵在我門口,是怕我半夜溜走嗎?”

她口氣不善,顯然是惱得很。

上官麟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喜她這樣的口氣,只輕笑道:“難道你不是打算溜走的嗎?本王就是要來堵你的,本王可不能讓你走,你要是走了,本王怎麽帶你去漠北呢?”

窦雅采一驚,赫然站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

上官麟只輕哼了一聲,輕拍了兩下手掌,空青立時便帶着被堵住了嘴巴的車夫進來了,上官麟挑眉望着窦雅采,笑道:“你之前在京城雇了他,不就是要去漠北的嗎?怎麽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莫不成是因為本王要去,所以你不去了?”

啧啧一嘆,不等窦雅采回答,上官麟又道,“不過,這可由不得你了,你要是不肯跟着本王去漠北,本王就殺了他!”12EDf。

“為什麽?!你為什麽非要我跟你去漠北?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她平生最恨被人脅迫,若是別的也就算了,她自認能有機會脫身的,偏偏上官泰是以人命來脅迫她的,她素來的志向便是行醫天下懸壺濟世,怎麽肯讓別人為了她犧牲性命呢?

瑞王爺來了!

瑞王爺來了! “這句話瑞王妃倒是說對了,本王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自然不會對你如何,只是想請你跟本王一起去漠北而已,只是,瑞王妃是醫者,也總是要憐惜別人的性命的,本王若是殺了這車夫,大家都是顏面無光,到得那時,若瑞王妃還不肯去的話,本王就真的只好強行帶着瑞王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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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原本就是威脅性的話,若換了旁人說,必定是兇神惡煞的模樣,偏偏從上官麟口中說出來,還帶了幾分風情意趣,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帶了幾分篤定,好似在他看來,強行擄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你!”

窦雅采聽他說話,心頭總是沒來由的冒出一股邪火,太子即便德行有虧,但是好歹還是能說理的,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四王爺卻跟太子大不一樣,明明是個風華萬千的美男子,卻偏要做這些下三濫不入/流的手段,可是,她也不得感嘆上官麟掐住了她的軟肋,她還真就憐惜了這車夫的性命,因此這會兒雖然生氣,但是口氣已然軟和了一些,“四王爺,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帶我去漠北?”

她不是不能去,只是不想跟上官麟去而已,她這番逃出來,自在逍遙的很,何必往那是非之地鑽呢?

上官麟微微扯了唇角,不答反笑道:“漠北雪景很美,風景更是不錯,你從王府改容換貌的逃出來,難道真的不想去看看?有本王與你同行,也總比瑞王妃獨自一人游玩要熱鬧的多啊!”

聽了這話,窦雅采深深擰眉,眸光一下子凜冽起來:“你知道了什麽?”

她就知道上官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這幾個時辰裏,上官麟跟之前相遇的變化很大,之前好似是不在意她的,直接就走了,這天還未亮,卻堵住她不肯讓她溜走,勢必是昨夜有事發生了。

上官麟一笑,眸光一閃,道:“本王知道了什麽?本王什麽都知道啊,瑞王妃你跟金将軍的夫人刻意調換了身份,從瑞王府逃出來,一路就往北來了,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到底也是天不遂人願,你剛走沒幾天,太子就病了,那白仙兒被召進宮中替太子看病,結果就露餡了,你猜怎麽着?太後勒令瑞王爺出京将你抓回來,等把你抓回去,好繼續替太子瞧病呢,你也是福大命大,瑞王肯替你遮掩周旋,太後又依仗你的醫術還忌憚瑞王的兵權軍功,不會對你怎麽樣。”

“而本王,早已派人去通知瑞王了,本王替他找到了王妃,現在王妃正在漠北骊城呢,讓他直接趕往骊城便是了!”

窦雅采聽聞桑枝身份露餡了,心口便是一跳,又聽到說太後讓夏侯懿來找她,心口又是一跳,還略微怔了一下,就把上官麟後頭那幾句話從耳邊滑了過去,好容易回了神,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皺眉。

“四王爺,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帶我去骊城?”

還通知夏侯懿去骊城找她?

夏侯懿是支持太子的,如今在上官麟眼中,不就應該是對頭仇人一般麽,上官麟為何還要如此行事呢?

難道是想把她跟夏侯懿都弄到漠北去,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窦雅采想到這裏,不由得懸了心,她是走不了了,要是夏侯懿真的來了,那才是真的陷下去了。

上官麟微微一笑,卻沒有立刻回答窦雅采的話。

只因他昨夜的想法,在方才踏進客棧的那一刻,在看見窦雅采那怔忡神色之後,忽然就改變了。

他起初想的很簡單,他只要控制住窦雅采,讓夏侯懿替他做事,讓夏侯懿想法子幫他回京城去。

可後來一想,那夏侯懿馳騁疆場這麽多年,年紀雖輕,能力卻不容小觑,怎麽會輕易聽他的話呢?而且,他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來對付他,若是一着不慎,弄巧成拙的話,反而會得罪了夏侯懿,那不是他做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覺得脅迫窦雅采而跟夏侯懿換一樣東西,這個法子許是行不通的。

他的心思也就變了,太子病弱,那病恹恹的樣子他在宮宴上見過,大病初愈都是那樣,何況如今又病了,那個樣子,還能活幾年?

太子一死,就得重新在衆皇子之中挑選太子,他雖排行第四,但是論母妃地位還有父皇的寵愛,他定是太子的第一人選,若真是那樣,他又何必跟夏侯懿作對得罪他呢?

不如趁着如今拉攏了他,跟他陳明利害關系,讓他轉而支持自己,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回京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而若想要說服夏侯懿,将他引到漠北去,就總得有個說法,不能引人懷疑,窦雅采就成了最好的掩人耳目的說法,瑞王妃貪玩,跑到漠北去了,瑞王爺去把她抓回來,也到了漠北,這樣的說法,即使到了太後跟前,也挑不出錯來,而他,也就可以跟夏侯懿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在漠北骊城,那是他的地方,那裏發生的事情,太後是沒有法子控制的。

他後來心中是這樣想的,所以待窦雅采還算是客氣,派去通知夏侯懿的人,他也吩咐了若是夏侯懿問起,可以直接跟夏侯懿實話實說,他如今要想拉攏他,總得開誠布公的說說自己的想法,總得讓人看到他的誠意才是,何況,他不相信夏侯懿會真的傻到支持一個病恹恹的人繼承帝位,他既然敢開這個口,便是一定要拉攏夏侯懿來他這邊的。

上官麟想到這裏,凝眸望着窦雅采,他的這些心思,沒必要與她說明,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事兒,不過,見她的神色難安,又想着她好歹是瑞王妃,于是他微微抿唇,還是答道:“因為本王想請瑞王爺幫本王一個忙,只能将瑞王爺引到漠北去,就當是本王請你們夫婦去漠北散散心游玩一番好了,至于你們的安全,瑞王妃大可放心好了,本王有求于瑞王爺,不會害他的,何況他曾是大将軍,叱咤疆場多年,本王舅舅昔日部下,後來多跟着他上陣打仗,如今駐守在漠北的許多人,還都是他的部下呢,在漠北,他安全的很。”

窦雅采聽了這話抿唇,她知道上官麟不想跟她說的太細致,實則她也沒心思去聽,憑她自己的本事,想害她的人也是難近她身的,她自然能保護好她自己,上官麟拿她當做誘餌,誘夏侯懿去漠北,也不知她自己究竟有沒有魅力,讓他為了自己不顧一切而來呢?

女人心裏的想法,到底是跟男人不一樣的,男人在意的總是天下江山争鬥不休,女人在意的,總是男人對她的那一點點的心思。

抿唇,擡眸直視着上官麟,慢慢道:“好,我跟你去漠北。”

“好!既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起程!”

上官麟喜上眉梢,當即便站了起來,對着空青揮了揮手,讓他将那車夫帶出去放了,然後便打點一番,天微微亮的時候,一行人便冒着風雪往漠北而去了。

因是輕車簡從,他又怕夏侯懿趕在他們之前到了漠北,心裏又想着張氏懷有身孕,不适宜車馬勞頓,便留下幾個人保護張氏,讓張氏在邺城驿館休息幾日,再做決定,他就先帶着窦雅采還有那監軍先去了漠北骊城。15397298

——

“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凄然。故鄉今夜思千裏,霜鬓明照又一年。”

窦雅采站在廊檐下,庭外飛雪連天,她手中拿着一本詩詞,才輕輕念了一首,心頭卻慨然不已,嗟嘆良久,卻掩了書卷,再無心去念什麽詩詞了。

她來骊城已經三四日了,住進四王府裏,上官麟待她不好不壞,來了骊城之後,他忙骊城事務,成日裏見這個見那個,都沒空來看她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她也不想見他,她獨自住的是個小院落,很安靜,也有幾個小丫鬟伺候,只是她心中思念蔓延,就好像又回到了夏侯懿初走的那幾年似的,她只能尋些書卷來打發時光,可是,卻是入眼不入心,心裏總是在想,為什麽他還不來?

正想着呢,雪幕之中,卻有人走近了廊檐,來人正是那執劍的空青,他看見窦雅采站在廊檐下,忙拱手道:“瑞王妃,我家主子讓屬下來告知王妃,瑞王爺來了,這會兒正在前廳等着呢,主子說,王妃可以前去相見。”

啪——她手裏的書卷落了地,一怔:“你說什麽?”

“屬下——诶——王妃!”

空青的話還未說完,就只覺面前一陣風過,窦雅采早已朝着前廳飛奔而去了,他來了,她要去見他!句話醫漠去。

窦雅采提着裙擺,飛跑在雪地上,沖到了前廳,到了門口,她推開了虛掩的門,卻沒有進去,只站在門邊喘氣,眼光卻在廳中搜尋他的身影,半晌,心口一滞,她看見他了……

繡着金色夔龍紋的純黑披風依舊那般熟悉,他就那樣靜靜立在廳中,眉眼間寡淡依舊,聽見有腳步聲來,輕輕撩起眼皮,一眼的冷然眸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她忽而鼻中一酸,眼底熱熱的,只覺得,這世間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他一人在她心頭那般重,分離數日,她心裏忽有千言萬語與他說,卻不知從何處說起了,只能這樣深深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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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來了哈,嘿嘿嘿~

嗚嗚,我錯了我錯了!

嗚嗚,我錯了我錯了! 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廳中,就這樣遙遙對視半晌,她眉眼間萬千變化,他卻只眉間一抹寡淡,由始至終都那樣靜靜立在那裏,只看着她雙眼蒙淚,未有一絲動容。

半晌,靜立廳中的夏侯懿忽而慢慢走向門邊,窦雅采這會兒眼中淚光早已湮沒在眸光裏了,一雙水眸星光點點,就那樣不言不語的看着他步步靠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只覺得他氣勢盡斂,眸光清冷的很,分明像是在看她,卻又沒有在看她一樣,只撩撥的她心頭生亂,緊張失措的很。

夏侯懿在她面前兩步遠站定,眸光壓根未在她臉上停留,卻躬身見禮,對着她身側微微扯唇淡聲道:“見過四王爺。”

“瑞王不必多禮,這也不是在朝堂上,咱們進去說話。”

上官麟從窦雅采身邊走過,進了廳中,他是剛來的正巧就站在窦雅采身邊,見夏侯懿見禮,便擡步進了廳中,剛坐下,卻見窦雅采站在門外,不由得挑了眉,“王妃站在門邊做什麽?進來說話呀,瑞王爺都到了,難道王妃沒有話要跟瑞王爺說嗎?”

窦雅采慢慢走進來,心頭的感覺卻複雜的很,他對她冷淡的很,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也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坐也不想坐,只是站着看他,他既然來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做,他是為她身赴險地的?

可是,他為什麽不說話?

是還在生她的氣麽?

一時間,都無人說話,竟冷場了,夏侯懿進來坐下,也冷着眉眼不說話,上官麟見此情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本王在這裏,你們兩個不自在?所以不知該說什麽了?那這樣吧,本王先回避一下好了。”

上官麟作勢要起來,夏侯懿卻微微扯唇,站起來冷聲道:“不必了,我們的事,王爺都是知道的,我要說的話,也不必瞞着王爺,我今日到此,就是要做個了斷的。”

上官麟聽夏侯懿的意思,微微挑了眉頭,與他對視一眼,眸光微微閃動,心裏本就想留下來看看熱鬧,索性又坐下來,坐在一旁不出聲了,他心裏雖然急于知道夏侯懿的回複,但是,總還要等人家處理了家事再說,心中主意既定,倒是心情松了下來,只在一旁端了熱茶,細細品嘗起來。

而一旁的窦雅采卻是一愣,什麽叫做個了斷?

她還來不及多想,夏侯懿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将手裏拿着的明黃卷軸遞給她,清冷道:“這是太後臨走時給本王的密旨,你打開看/看/吧/。”

窦雅采心跳如鼓,根本不知他是何意,将那卷軸從他手裏拿過來,展開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字句差點刺穿了她的心口,疼的她眉頭緊皺,心慌意亂的厲害——

——經由瑞王陳述瑞王妃離府緣由,哀家甚為憤怒,然瑞王從中調停,哀家易覺強求無益,今特下密旨準瑞王秘密休了瑞王妃,接旨之日起二人再無瓜葛。

“你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太後交代,這事關重大的,只能下密旨給你,倒是委屈你了。你接旨之後,随本王回京去,醫治好太子爺的病,本王就會對外宣稱你暴病而亡,從此之後,天下之大,随你自己遨游去吧,你與本王,就再無幹系了。”

夏侯懿淡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窦雅采只覺得心口猶如萬箭鑽心一般痛楚,整顆心都是血淋淋的難受,不過幾日而已,怎麽,怎麽就有這樣大的變化呢?

“你……”就這樣了嗎……

看着面前的女子瞬間蒼白了的容色,夏侯懿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可到底還是硬生生給壓了下去,望着她眼中明顯受傷的眸色,仍舊冷聲道:“你放心,你想回來看沅兒是可以的,他不會過繼給別人,但是你跟本王之間的一切,你就都忘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嗎?如今天遂人願,你該高興才是。”

窦雅采聽了這話,只覺得天塌下來了,壓了她一頭一身,心碎成了一塊一塊的,他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進她的心裏,痛徹心扉,肝腸寸斷,她幻想過無數兩個人重逢的場景,卻根本沒有想過重逢之後竟是這樣的場景,眼眶一紅,淚盈于睫,這會兒她被他那些薄情的話傷的再也顧不得其他了……

連這明黃卷軸裏的異樣都沒有看出來,忍不住的眼淚滴在卷軸上頭,暈開了字上面的墨跡,她都不知道,阖上卷軸,抓着卷軸的手都泛起了青白之色,她又有一種五年前她還在榻上身嬌體軟,他卻早已跨上戰馬頭也不回的離開的感覺,而這一次的感覺,分明比上一次傷的更加厲害,明明他說喜歡的,而她,明明吐盡了心中的心思,她自個兒也想通了,他卻偏偏說出這樣傷人的話,還拿來了密旨,這次,真是傷的厲害,心裏也疼的厲害……

淚眼模糊的望着夏侯懿的方向,一字一頓的道:“好,我遵旨,我……我算是看錯你了,你果然,你果然是薄情寡義的人……”

她完全說不下去了,咬唇轉身便走,眼淚滑落臉頰邊,她卻不肯讓他看見,就這樣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雪幕之中。

夏侯懿眸光沉郁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眸光漸漸變淡,然後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卻扯了唇,唇角隐有一絲笑意。

上官麟白看了一出好戲,将手中涼透了的茶盅擱在桌案上,站起來,負手立在夏侯懿身側,抿唇道:“私自捏造太後懿旨,這可是大罪呢!不過,瑞王爺請本王白看了一出好戲,本王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父皇的。”

夏侯懿轉身,眉目之間淡淡的:“王爺邀我來此,也是大罪,何況,這只是我的家事,王爺還是得為了自己的大事着想,若是想要事事順遂,還是裝作不知道什麽都沒有看見的好,這樣一來,于你我都有益處。”

“你!”個站立終至。

他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上官麟自然是生氣的,可他有求于夏侯懿,也不能講他怎樣的,只得自己緩了緩,才揚眉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既如此,那咱們還是來說一說正事好了!”

——

晚間,掌燈時分,窦雅采從前廳回來之後,便一直拿着太後密旨坐在圓木桌前,神色怔怔的,眼眶紅的厲害,眼淚時不時滴落在裙擺上,染成了一圈淚跡,屋門打開着,外頭的寒風夾雜着冷雪吹進來,她也恍若未聞,只是傷心的厲害。

夏侯懿踏雪而來的時候,在庭前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微微擰眉,眸底卻仍是斂着一絲怒意,她淚奔而去之後,他在前廳也不過随意與上官麟說了幾句話而已,之後他其實是無事的,卻故意不來見她,也不來看她。

那太後懿旨是在他臨進王府之前僞造的,字都是新寫上去的,旁觀者清,上官麟自然是瞧的清楚明白的,但是窦雅采卻看不出來,他先說了那樣絕情的話擾亂了她的心,再讓她看密旨裏的內容,她傷心之下,哪裏還能分辨這密旨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他在前廳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為之,他就是生氣的很,他就是要懲罰她一下,她害的他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心難安的,他便要讓她好好的焦心一下,怎麽能說走就走,簡直氣死人了,他心頭怨氣無處宣洩,便想了這麽個法子捉弄她一下,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态度,他給了她想要的東西,看看她是歡欣鼓舞,還是傷心不舍……

給她的那一刻還在想,她要是高興的不得了,那他肯定心裏頭特難受,不過她心裏是喜歡他的,這給了之後的反應也跟他所料不錯,一時逗弄心起,便又說了幾句,見她哭起來,心裏頭到底不舍,可是他若是不好好懲治她一番,心頭氣難解,索性就幹晾着她直到現在。

這會兒走到廊檐下,站在雪裏,他瞧着屋中一點燭光下,她坐在桌前,正巧正對着他,只是她垂着頭,瞧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卻能看見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他微微眯眼,擡步走到門邊,抿唇淡聲道:“怎麽如願以償了,還哭?”15397298

窦雅采聽見他的聲音,身子一抖,擡眸看着他,那清水樣的小臉兒實在是惹人憐愛的緊,她看清是他,忽而皺緊了眉,心裏頭又開始疼,抖着聲音道:“你……你真的願意跟我分開,再無瓜葛?”

她還是沒辦法相信,太後怎麽能這樣呢?拆散人家的,真是讨厭死了……

她這會兒難受的很,還怨人家拆散她的家,也不知是誰當初想盡心思要離開的,還恨自己成親是被人擺布的。

夏侯懿揚眉一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窦雅采,是你私逃在先,是你要與本王分開,本王又沒有逼你,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願嗎?”

這話又戳中了她的心窩子,她忽而趴在桌上大哭起來,口齒不清的道:“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逃走的……嗚嗚嗚,我只是沒臉見你啊……嗚嗚……不要分開不要分開……”

情急之下,不用酒,也把心裏話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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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更哈!~默默準備鍋/鏟一壺油準備爆炒~~

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夏侯懿站在門邊,看着她趴在桌案上崩潰大哭,不由得垂眸扯了薄唇一笑,只是她哭的他有些心疼,聲音也軟了下來:“你說什麽?”

她雖哭的厲害,可是他說的話她還是聽到了的,她這會兒心裏頭難受,聽見他問,擡眼看了他一眼,淚眼模糊的也瞧不清楚,但是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幽幽的哽咽道:“夏侯懿,你……你可真是……”

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水眸帶着幽怨恨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咬唇就要把門關上,她惹不起,躲着總行了吧……既說兩個人再去瓜葛,那就不要糾纏好了,她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女子,寧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也不要讓他看不起自己,就當,就當是她自己再傻一次好了。

窦雅采要關門,夏侯懿也一早看見她眼中的幽怨恨意了,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此事再難施展下去了,若要是再逗弄下去,也該他自己心疼了。12BxQ。

當即伸手輕輕抵住她的屋門,不許她關上,眸光冷光早就斂盡了,只微微扯唇笑道:“你以為跟本王認個錯這事兒就算完了嗎?”

趁着她怔忪在原地的當兒,他直接進了屋中,就着她的手将屋門關上,然後将她抵在門後,貼近她的面頰,微微眯眼道,“窦雅采,本王真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裏去!”

她還鬧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就被他擠進屋中來還被抵在門上,他欺身上來,他獨有的溫涼味道缭繞在鼻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猛然聽見這話,心裏頭還難過着呢,只來得及哽咽道:“你又欺負人……吃人是不對的!”15397318

“噗,”她這話惹的他輕笑出了聲,還斂着一絲冷意的眸光到底還是瀉出了滿溢的柔情蜜意,大手攬住她的細腰,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微涼的指尖撫觸片刻,才勾唇道,“把你吃了進我的肚子裏,你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我這裏,就再也尋不到機會逃跑了啊,只能乖乖待在我這裏做我的王妃,這樣不好?”

他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笑,聽的她心頭生亂,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她臉頰都不自禁的紅了,他笑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心跳的很快,可偏偏帶着無盡的傷感,垂着眼皮不肯看他,語氣中都帶着淡淡的憂傷:“你自己才說了的,你跟我再無幹系,還有太後的懿旨也說了的啊,你跟我再無瓜葛,你現在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呢?夏侯懿,你明明知道我——”

她說着說着,又說漏了嘴,聲音一頓,忙又不說了,只是低着頭一聲不吭的。

他側眸去看她,笑哄道:“明明知道你什麽,嗯?”

她也不肯再答,只覺得糾纏不休是不對的,他這樣撩撥的她心亂的很,遂開始掙紮,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和懷抱,偏偏他不肯放,她掙了半天還是在他懷裏,不由得又紅了眼眶,心亂如麻:“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眼眶一熱,心口一疼,又哭起來。

“哎,罷了罷了,不逗你了,”

夏侯懿看她這般,到底還是心疼憐惜的,見她也焦心的夠了,伸手替她溫柔的擦了眼淚,抿唇道,“那懿旨是我臨時寫了騙你的,就是想看看你什麽反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太後沒有這個意思的,我也沒有要你走,之前在廳上說的那些話,都是我哄你的,沒有一句是真的。”

“你!”

她聽完他的話,一口氣堵在心間,上不去下不來的,只直直瞪了他好長的時間,才吸吸鼻子,努力讓自己不哭,“你騙我的?嗚嗚,你為什麽要騙我啊?夏侯懿,你這個混蛋!”

這該死的夏侯懿騙的她好苦啊……

“混蛋?也不知道是誰更混蛋一些?”

他口氣不善,手下替她擦淚的動作卻輕柔的很,指尖擦過她柔嫩的臉頰,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輕顫,還有她的幽怨傷心,墨眸中溢出點點嘆息,分明心中柔情似水,卻咽不下之前的那口惡氣,“本王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你,千方百計的給你明示暗示,你不懂偏偏也不問,還故意裝作不知道,本王一心想知道你心裏頭的想法,還非得讓你醉了酒才能知道,明明已經給了你誓言,卻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酒醒之後死活不肯見本王,直接丢下本王一走了之了?”

她眸中一抹委屈,聽他說的這些話,她的眼淚只是流不停,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麽多眼淚,只是她一邊流淚,他一邊給她擦,也不厭煩,指尖仍是那般溫柔,他明明是在數落她,可聽在她耳中心上,卻是又酸又甜的,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是混蛋……你是混蛋……我喜歡你幾年了,若是換成你,驟然發生那樣的事情,怎麽可能不想逃走?再說了,我也不是想要逃走啊,我只是想一個人想想清楚,我只是想靜一靜啊,我……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我……”

害羞兩個字,她是死活說不出來的,只是一味的哭,哭到後來,看他不住的替她擦淚,就不好意思再哭了。

見懷中的女子臉頰紅紅的,嬌羞的可愛,他心頭一動,伸出食指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視着她,沉聲問道:“想清楚了嗎?”侯懿聲有還。

這話一問,偏偏她聽了又想哭,但是好歹還是忍住了,垂在身子兩側的手一寸寸的擡起來,在碰到他純黑披風的那一刻,她輕咬了下唇瓣,然後抱住他的腰身,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也許,也許五年前洞房的那一夜我就喜歡上你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分開了,好不好?”

她沒有喝酒,她很清醒的說出她的想法,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心思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很奇妙的心思,想要表達出這樣的心思,原來心裏也會忐忑也會不安,她只是怕,她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她這次出來,就是想清楚了這些道理,她已經喜歡他到害怕失去他,喜歡他到會為了他哭成那樣,喜歡他到想跟他在一起不要分開了……

“不好,”

他的兩個字又讓她白了臉色,他微微一笑,接着道,“我們本來就在一起,只要你不逃,是不會再分開了的。”

他如今親耳聽見她的想法,這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心裏也是憐惜她的情意,不管怎麽說,當初确實是他絕情離開的不對,他是從未想過她會喜歡上他的,若是從前聽了這話,他必定沒什麽感覺,如今心裏喜歡她,自然也心疼她。

“窦雅采,你聽好了,我再說一遍,”他深深的凝視着她,一字一頓清晰的道,“本王從此之後不會再有別人,本王要與你,以心換心,相攜而老。”

他知道她想要夢幻浪漫的愛情,他知道她想要溫柔專一的良人,她曾經對他表述過她的心思,那些話,他都記在心裏了,他不能保證他給的愛情是不是夢幻浪漫的,但卻能夠做到溫柔專一的待她,他或許做不到那樣完美的愛人,但是他願意為了她去做,這句誓言,是他給她的承諾,是為了讓她安心。

他向來只覺得做比說更加重要,如今一句誓言讓她安心,日後,他自會好好待她的。

她咬唇半晌,水眸中有淚光閃爍:“你……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她醉酒的時候,恍惚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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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