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捉殲要成雙!~~ (51)

異樣神色一閃而過,窦雅采只顧着看手上的長形木盒,根本沒有看見他的神情。

窦雅采其實是借着看他遞過來的長形木盒來平複自己的心情,他的話是真真讓她有些尴尬的,早知道就不問的那麽細致了,如今他說破了,倒是讓她有些尴尬和心酸,不過如今他知道了也好,省得她再多費唇舌,她是深愛着夏侯懿的,心裏眼裏根本不可能再放下任何人,他這樣說了其實也好,不然她也覺得很有壓力的。雅愣擋想愣。

只是他說他會繼續喜歡她這樣的話,讓窦雅采越發的心酸,還想到了金氏,求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幹預,只好等着時間來慢慢沖淡了,還好越子耀跟金氏不一樣,不會因愛生恨,更不會嫉妒,也不會害人,等他自己慢慢想通了,放棄了就好了,她如今除了裝作不知道,別的什麽都不能做。

這邊越子耀帶笑說話,窦雅采低頭瞧禮物,這一幕情景正巧落在挑簾進來的夏侯沅眼中,小人兒在門邊站了半晌,眸光幽深的瞧了二人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走過來,清聲道:“越叔叔給我的禮物,娘你看什麽?”

夏侯沅突然出聲,倒是把二人吓了一跳,二人齊齊回眸,就見他穿着小皮襖緩步走過來,越子耀不經意沉了眉眼,那模樣,真是像極了夏侯懿。

窦雅采還沒來得及将那長形木盒打開,只是将那扣鎖掰開了,聽了這話,瞪了夏侯沅一眼,将東西遞過去:“給你給你!你自己看好了,我還不稀得看呢!”15882544

夏侯懿一笑,接了那長形木盒過來,在手裏掂了掂分量,帶笑看了越子耀一眼,然後将木盒打開來,笑道:“果然是笛子,這是竹笛吧?越叔叔謝謝你,我很喜歡的!”

越子耀每年送他的禮物都不一樣,而且都是用了心思的玩意兒,眼前這通體透綠的竹笛雅致好看,觸手溫潤,夏侯沅實在是很喜歡。

越子耀抿唇一笑:“這是我親手做的,院中竹子長的極好,我就截取了一段給你做竹笛,沅兒你從前不是想學着吹曲麽?這個送給你,你正好便能學了,這竹子冬日又太冷,夏日還好,不過到底寒涼,我做的時候抹了些溫性的藥粉在裏面,所以觸手溫熱,就算是落雪時節吹曲,也不會凍着嘴唇的。”

他一直想着要送些別致雅趣的玩意兒才好,自己站在門廊下苦思的時候,一擡眼正好瞧見院中的翠竹,于是便起了做這竹笛的心思,一連做了好幾天,才将這竹笛做好,正巧趕着夏侯沅生辰這一日送過來。

“讓你費心了。”

窦雅采知道越子耀做的東西都精巧的很,這些玩意兒都沒有他不會的,這竹笛也做的極好,比外頭賣的還要好,這幾年間,他待夏侯沅也是極其疼寵愛護的,她想到這裏微微一嘆,若是越子耀同她一起成親,她嫁人,他娶妻生子,這會兒,他肯定也有自己的兒子了……

“倒也不是很費心,我素來做這些都很順手,只要沅兒喜歡便好,”他頓了頓,才望着夏侯沅微微笑道,“何況我今日來,除了給沅兒送禮,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一問沅兒。”14D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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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舊上課,第二更晚上回家繼續寫~

撲朔迷離種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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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朔迷離種痘毒 窦雅采一愣,有事要問夏侯沅?

他一個小孩子,有什麽事需要文他的?

越子耀一眼看見窦雅采的疑惑眸光,卻沒有過多解釋,只轉眸望向夏侯沅,抿唇道:“沅兒,你過來。”

夏侯沅将竹笛裝進木盒之中,然後将木盒擱在桌案依言走過去,越子耀卻不說話了,只拿了他的手腕搭脈,搭了半晌,才問道:“沅兒的痘疹是熱毒引起的,如今也不發熱了,是快好了罷?”

上官恪出痘之後夏侯沅跟着出痘,越子耀跟着照顧上官恪去了,太後就指派了兩個太醫來瑞王府給夏侯沅瞧病,可是夏侯沅不肯配合,任性的誰也不肯給看,就連窦泓韬來了都不肯給看,這事兒在宮裏都傳遍了,都說這瑞王世子也有任性的時候,自然這是越子耀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抽不了空來瞧夏侯沅,因此這會兒把了脈才知道夏侯沅的病情。

只是越子耀這話也不知是問誰的,夏侯沅轉頭看了窦雅采一眼,而後才脆聲答道:“昨兒就不發熱了,娘說,我這痘都出完了,就只等着消下去了。”

越子耀點點頭,一旁的窦雅采只覺得這話真是問的奇怪,說的也奇怪,心念一動,往前走了幾步,抿唇道:“是不是皇太孫的痘疹出了什麽問題?”

難道真如京城中所謠傳的那樣,上官恪此次的痘疹兇多吉少嗎?

越子耀沉默不語,但是窦雅采說了這話之後,他的神色明顯不對了,他有話不想說,奈何窦雅采和夏侯沅兩個人都瞪着他,他不由得一嘆:“我的醫案還未交到太醫院去,也還沒到皇上太後手裏的時候,這京城裏就已經有流言說皇太孫離宮避痘是兇多吉少,說皇太孫熬不過這次出痘,說他年紀小身子弱,後來醫案交到太後手中,太後看了,且也知道了京中流言的事情,她覺得皇太孫這次出痘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只是找不到證據,也查不到究竟是誰散步的謠言,這謠言就是莫名其妙的就這麽出來了。”

“可是,若是皇太孫的病無礙的話,些許謠言也不足為慮啊,只要皇太孫的病好了,再次活蹦亂跳的,這些所謂的兇多吉少的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她說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上官恪的醫案太後瞧過,若是真的無礙的話,太後又何必在意京城中這些不知出處的謠言呢,只怕上官恪的痘疹真的是很棘手,所以太後才會覺得是有人故意陷害,放了謠言出來,就是要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病在卧榻,就連唯一的皇太孫也出痘,兇多吉少,這儲君之位,只怕真的要易主了……15882382雅愣望你惑。

那麽,這對上官恪下手的人——

窦雅采心頭一涼,不會是——不會是夏侯懿吧?上官泰絕命,上官恪出痘而死,對他是有好處的啊……她心口冰冷,夏侯懿對上官泰下手,不會也對上官恪下了毒手了吧?

以他冰冷絕情的性子,這并非是不可能的啊……

可是,這個可怕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不會是夏侯懿的,她的潛意識裏覺得不會是他,一定不會是他的吧……

而且,除了夏侯懿,別人也很有可能啊……

上官泰的儲君之位不保,夏侯懿的得失到底還是個未知之數,然而這裏面最直接的受益者确實四王爺上官麟,上官泰本就卧病在床,活的也不長久了,而皇太孫的性命不保的話,這儲君之位唯一能擔當的人就是上官麟了,窦雅采皺了眉頭,上官麟會不會一面籠絡夏侯懿,一面悄悄讓人在京城散播謠言,然後使計讓上官恪出痘呢?

若果真如此,這位四王爺也不是好相與的人,那他其實在心底裏也不是真正的相信夏侯懿,而且上官恪也算是他的侄兒,竟也下得去手,這也更說明了,上官麟在京城裏,還是有他自己的勢力存在的。

越子耀不知窦雅采心中想法,只抿唇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會要找沅兒出來了。”

他這話一出,兩個人又都齊齊望了過來,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皇太孫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越叔叔,皇太孫與我相繼出痘,不可能我的痘疹快好了,而他的卻沒有好啊?”

越子耀抿唇,他下面要說的話本是不該外傳的,本是宮中秘辛,但是這件事關乎瑞王府,更牽扯到窦雅采和夏侯沅,他就不能不說了,而且他此次前來,雖說是為了夏侯沅的生辰,為了送禮而來的,而實際上,他是有話想要說的。

“皇太孫這次出痘,兇險異常,連日高熱不退,上吐下瀉,這一連數日,都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我翻遍了醫書,都找不出原因,如實寫了醫案呈給了太後,太後正為京城謠言說皇太孫此次出痘兇多吉少的事情生氣呢,我這醫案呈上去,她就越發惱了,還說什麽皇太孫若有閃失,讓我提頭來見的話,幸而當時皇上也在,太子爺也在,勸了幾句,太後雖然沒再提這話,但是這口氣是消不下去的。”

“所以說,如果皇太孫當真無礙,太後自然不會理這些京城謠言,可如今皇太孫确實命在旦夕,太後就對這些謠言很是生氣,命人徹查數日,依舊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不知道這謠言究竟是誰散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謠言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皇太孫的病情,太醫院的人竟都是束手無策,太後有心想請你去瞧瞧,奈何你也要照顧出痘的瑞王爺和沅兒,不得分身,也是為了避免交叉感染,想來想去,只要請了窦伯父去瞧。”

窦雅采聽到這裏,心中已有沉甸甸的感覺了,聽到越子耀說太後将自己卸任的親爹都請去了,更是知曉此事非同小可,忙又問道:“我爹怎麽說的?”

窦泓韬的醫術比她要高得多,比越子耀也是,他在宮中幾十年,浸淫醫書裏更是數十年,若不是他年紀到了需要告老回府休養生息,太後也不會放他走,其實窦雅采心裏明白的很,窦泓韬要回府還有個原因,宮裏難站啊,勾心鬥角處處都有,他看厭了看膩了,誰也攔不住,就回來了。14DJs。

越子耀抿唇,答道:“伯父說,皇太孫不是自然出痘,是種痘,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但是,究竟是誰,怎麽種的,他一概不知,如何醫治,他也沒有辦法,當然了,伯父在太後面前說的很委婉,但是我這裏直說,伯父的意思就是,皇太孫出痘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而且痘毒滲入心脈,已經無藥可救,回天乏術了。”

窦雅采一聽這話就冷了眉眼,種痘,就是說有人将正在出痘時的小孩兒穿的衣裳鞋襪等貼身之物送到沒出過痘的小孩子身上穿着,這出痘就算是靠的近些都會被傳染,何況是穿出痘之人的衣裳呢?

這樣種下的痘毒,比原來的痘毒還要厲害,而且這樣出的痘疹,病勢兇險,确實極難醫治,若是拖延了病勢,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何況她爹都這麽說,這說明上官恪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一條性命都保不住了。

“是誰陷害的?”

夏侯沅怒不可遏,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皇太孫?!

“越叔叔,你要問我什麽盡管問吧,關于皇太孫的事情,我不說都知道,但是他的事情我大部分還是知道的,你問我什麽,我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只恨自己年紀太小,醫術不精,竟不能幫到上官恪半分,也不能出門去瞧他,他沒有兄弟姐妹,其實在心裏頭,他早就把上官恪當成哥哥一樣看待了,聽了越子耀這樣說,他哪有不生氣的?

這會兒又氣又急,連眼眶都紅了。

“好,”

越子耀緩緩的道,“沅兒,皇太孫出痘也就是十五前後的事兒,那幾日有許多人進宮去給皇上太後皇後請安,自然也有不少人送禮,許多東西皇上太後還有皇後瞧着好,瞧着精致稀罕的都會送去東宮,也有不少人直接給東宮送禮,有送給太子爺的,也有送給皇太孫的,送給皇太孫的東西,你可都知道?”

夏侯沅抿唇,擰眉想了半晌,答道:“嗯,我都知道,太後皇上都賞了不少東西給皇太孫,賞下來的東西皇太孫都會拿來給我瞧,每樣東西我都見過,是誰送的我也都知道,皇太孫還說我喜歡的可以随意揀選着拿回來,但是我都沒有拿,所以那些東西我都是陪着皇太孫一起看的。”

“越叔叔,是不是那些東西有問題?”

夏侯沅皺了一張小臉兒,“送進宮裏來的東西,都是會登記造冊的,都是有跡可循的,如果真的是這些東西出了問題,禮單上都是有記載的,一查便知。”

越子耀微微眯了眼眸,沉聲緩緩的道:“對,你說的不錯,禮單上都有記載,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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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紅珊瑚手钏

一串紅珊瑚手钏 越子耀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窦雅采心急,追問道:“是不是給皇太孫的種痘之物就在這禮單送的東西中?”

越子耀不會平白無故的說起這些,這麽鄭重其事的問夏侯沅關于那些送來的東西,肯定那些東西是有問題的。

越子耀緩了緩,才慢慢的道:“皇太孫雖是被人種痘,但實質上沒有人知道他是因為穿戴何物引起的,太後即便震怒,查不出內情也是一籌莫展,直至昨日辰時,東宮有個小宮女出痘了,那小宮女是專門收拾皇太孫穿戴之物的,皇太孫離宮,一應随身之物都帶出了宮,寝殿裏其實不剩下什麽東西了,這小宮女也只是想着封存的寝殿好久沒有打掃了,她便進去收拾一下,也沒有碰過什麽,只将皇太孫走時随意擱在桌案上的一串紅珊瑚手钏收進箱籠之中,結果第二日就出痘了,我去瞧過,那小宮女出痘的症狀,與皇太孫一模一樣。”

“紅珊瑚手钏?”

夏侯沅皺了眉,小臉兒都擰在一起了,想了半晌,終于想起來了,“我記得這個手钏!這個紅珊瑚手钏是直接送到東宮給皇太孫的,皇太孫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當時就戴在手腕上了,尺寸剛剛好,”

夏侯沅說到這裏,一臉的凝重,“戴上這手钏的第二天,皇太孫就出痘了,”

他又轉了小臉看向窦雅采,神色越發凝重沉郁,“娘,我當時還特意問了當天來送禮單和東西的小太監這紅珊瑚手钏是誰送的,那小太監說,這紅珊瑚手钏,是瑞王府的金夫人送的。”

上官泰喜歡夜明珠,不管是什麽樣子的都喜歡,越是名貴的自然也越是喜歡,上官恪倒是沒有這個嗜好,只是上官恪喜歡紅豔豔的東西,這是宮裏的人都知道的,所以上官恪的寝殿裏一概都是紅色的帷帳布置,這紅珊瑚手钏精巧可愛,顏色豔麗,放在那玉盒中更是光彩奪目,上官恪一見就很是喜歡,當場就拿了過來套在手上,這一幕夏侯沅記的很清楚,所以才随口問了那小太監一句,沒想到這問題竟出在珊瑚手钏上。

窦雅采一愣,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金氏往宮裏送珊瑚手钏想要害死上官恪?

這事兒是在她跟夏侯懿回來之前發生的,也就是說,那時候金氏懷着身孕,還弄了珊瑚手钏的事兒來害上官恪出痘,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窦雅采心念一閃,她那時依附吳氏,一心想着用她腹中的孩子救金兆鈞的性命,一心等着夏侯懿回來,不過,她救金兆鈞的同時,也不妨礙她報仇啊,金兆鈞出事,說到底還是便宜了太子/黨,她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幹脆讓皇太孫也跟着陪葬呢?

想來想去,金氏陷害皇太孫是絕對有可能的,她那樣偏激狠辣的性子,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當初她就能四處散布謠言用卑劣的法子來陷害窦雅采殺了人,還牽扯到了越子耀,用心歹毒狠辣,若不是窦雅采尋到些蛛絲馬跡最終為自己洗脫了嫌疑,那她很有可能就殲計得逞了!

她之前聽金氏一番痛訴,還以為她已經改過自新不再作惡了,沒想到她暗地裏還留了這麽一手,果然性惡之人不可同情,她已經性子毒辣,是不可能再改過自新了的,當初就不該同情她,被金氏的眼淚給騙了。

如今,她又用同樣的方式來害上官恪,依舊是手段毒辣的藥置他于死地,她為了給金家報仇,就用這樣喪盡天良的方式去殘害才幾歲的上官恪,她的毒辣法子都是這樣的狠毒直接,事後總是能被人發現,但是這一次卻跟上次不一樣,上次窦雅采好歹逃過一劫,而這一次,上官恪的性命卻在旦夕之間了。

“這件事,太後知道了嗎?這珊瑚手钏,是金氏送的,那太後怎麽說的?”

越子耀擰眉:“我方才說我有話要問沅兒,要說的就是這個,我也只是想核實一下,也怕那禮單上的記載有誤,但是如今沅兒都這樣說,那我也只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禮單上寫的分明,這珊瑚手钏确實是金夫人送的,那小宮女出痘出的蹊跷,自然有人告訴了太後,太後着人徹查,就查出此事來了,那小宮女已經被隔離了,還不知死活,這件事我也只知道這些,究竟太後如何打算,就不是我這個太醫能揣測的了。”

窦雅采只覺得這事來的很突然,正沉吟間,夏侯沅在一旁說話了:“越叔叔,你覺得太後會降罪給瑞王府,是嗎?”

夏侯沅心細如發,心念轉了幾轉,就看出其中關竅了,越叔叔此番前來,借着送生辰禮物的由頭,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被懷疑什麽,而他的真實目的,其實是來報信的,太後必定不希望事情外傳,而金夫人到底是瑞王府的人,此事便關乎瑞王府,太後如何裁定,只怕都會殃及瑞王府,越叔叔與娘親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同一般,自然是要來說明情況的,好歹,也要讓瑞王府有個準備才好啊……

窦雅采聽了夏侯沅的話皺了眉,金氏擅自做主,用這般卑劣的法子害了上官恪,如今被發現了,本是她一人罪過,可是她是瑞王府的人,名義上也是夏侯懿的女人,若是太後不相信金氏另有所圖的話,而認為這是夏侯懿授意金氏這樣做的,然後一怒之下遷怒瑞王府,那又該怎麽辦呢?

此事證據确鑿,人證物證俱在,那珊瑚手钏确确實實就是金氏送的,上官恪也确實危在旦夕,而在皇上太後眼中,夏侯懿功高蓋主,會不會借由此事來打壓瑞王府呢?

窦雅采的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皇上知道此事,應該也很震怒,他預備怎樣做,你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夏侯懿這幾日閉門謝客,專心在府中養病,根本不管朝中的事,也更是懶得聽來福說那些話,只說讓他們鬥他們的好了,他只暫且在府中做個富貴閑人,她要照顧兩個病人,自然也不能出門,而越子耀不一樣,他這些日子就在宮裏奔波勞累,又是個太醫,可以出入內廷宮禁,自然知道的比他們要多,而且他是太醫院院判,許多事情他不說,但是用看的,用聽的都是能知道的。1588258814DMM。

越子耀默了半晌,才道:“雅雅,你知道的,太子爺還沒有太子/妃,皇太孫并不是正統嫡孫,太後在意太子爺親近太子爺也是因為皇後娘娘是太後親眷的關系,太後因此而看重皇太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皇上并不是很在意皇太孫,他到底也不是嫡孫,皇太孫的生母是個宮女的事情衆人皆知,皇上本就不喜太子私生活混亂,連帶着也不喜歡皇太孫,所以這件事情皇上并沒有像太後那般痛心,只是說殘害皇嗣的人不可姑息,畢竟皇上的身子現在也不是很好,他還是記挂着太子爺的身子,想來若是皇太孫真的沒了,太子爺肯定要娶吳家二小姐為妃,到時候懷孕生子,那才是正統嫡孫的。”

這些人的眼裏,看中的都是家世地位,皇太孫生母早死,太子爺又不甚在意這個小兒子,皇上又不喜歡皇太孫的出身,一心只想着太子病好之後娶了吳家二小姐成婚,然後再誕下正統的嫡孫,就連太後對皇太孫百般憐愛,也不是為的皇太孫本人,她只是因為皇太孫無人撐腰,好便于控制罷了,若太子早死,好歹還有皇太孫在手,等正式冊封之後,她将來一定能把持權位,總是能保得住她和皇後的榮華的。

就算吳家二小姐嫁入宮中生了嫡子,那也是越不過上官恪去的,這上官恪還是皇長孫,依舊有即位的可能。

可如今上官恪病了,太子的病更是難以痊愈,太後的苦心安排就全都白費了,自然太後要比皇上震怒的多。

金氏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替金家報仇,下毒手謀害皇太孫,致使後宮大亂,局勢大變,太後豈能不恨她呢?

越子耀靜了半晌,見窦雅采一臉凝重,複而又道,“不過雅雅你不用太過憂心,皇上自來倚重瑞王爺,金夫人的事情,想來也不會殃及瑞王爺的,就算是處罰也未必很重。”

當初夏侯懿抗旨不遵,提前從巡視之地回來,皇上也不過罰他閉門思過而已,這懲罰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如今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失寵的小妾謀害并不得聖心的皇太孫而已,皇上也未必肯為了這條保不住的性命去得罪夏侯懿啊……

“而且,金夫人謀害皇太孫,皇太孫出痘,沅兒也跟着出痘,這足以說明瑞王爺和你是根本不知情的,如若不然,沅兒怎麽不能逃過此劫呢?金夫人上次陷害你我的事,還有上次宮宴上瑞王爺那樣對他,衆人是都看在眼裏的,金夫人在王府已然失寵,她的所作所為,皇上并非不知道的,他定會酌情處理的。”

---------------子到平其其。

之後還有~~

他們的仇結大了

他們的仇結大了 越子耀頓了頓,才又道,“這些事情,皇上都知道,太後也是親眼所見,她怎麽遷怒降罪?太後就算是要遷怒,她也會考慮到這些的,畢竟她還想着要你進宮去醫治太子爺的病,皇太孫的痘疹回天乏術了,但是太子爺或許還能撐上幾年,她往後也必得依仗瑞王爺來支持太子爺,她怎麽可能會為了已成定局的事情去傷害你們呢?她自有考量的,降罪之事,恐怕不會有。”

越子耀說的這些,窦雅采細想想,也是能夠想到的,她只是可憐皇太孫小小年紀就活在這陰謀算計層出不窮的皇宮裏,根本沒有人真正疼愛他,還為了一己之私,傷害了他的性命,金氏真是可惡的很!

“金氏謀害皇嗣,如果皇太孫真的藥石無醫的話,金氏必定會進宗人府判罪,就算皇太孫有幸活命,此事敗露,她也必然要判罪,金家從此就沒有翻身的可能了。不過,到底如何,還是要看太後是如何裁奪的,你如今不是在照顧皇太孫麽?難道當真一點起色都沒有?”

越子耀輕聲一嘆:“我來之前剛剛得到消息,那個碰了珊瑚手钏也跟着出痘的小宮女死了,皇太孫如今之所以還能活着,全靠參湯吊命,若真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那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我此番來告訴你們這些,也是将事情與雅雅你說一說,心裏也好有數,免得太後發怒的時候你們還不知出了何事,我還要去別宮禁苑瞧皇太孫,晚上還要進宮去瞧太子爺,就不多留了,雅雅你自己小心些。”

越子耀說完,又說了幾句閑話,對窦雅采笑了一笑,然後撩開簾幕便出去了,他不是不想多留,實在是忙的很,這會兒前來都是抽空過來的,若要再耽擱下去,只怕會誤了時辰。

窦雅采看他出去,那留他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如若留他在府中吃飯,夏侯懿肯定會不開心的吧?

“娘,我就先回去了,艾葉随便扯了理由把我喊出來的,這時間耽擱久了,只怕父王會起疑心的。”

夏侯沅情緒有些低落,上官恪如今命在旦夕,他還不能去看他,實在是心裏難受的很,小臉兒沉沉的撩開簾幕就出了花廳。

窦雅采自己一個人在花廳裏站了半晌,想來想去也只得長嘆一聲,這金氏自作孽,與她沒什麽相幹,要死要活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如今金氏謀害皇嗣已經驚動了太後,反正瑞王府不可能被牽連,那就坐等着看金氏如何下場好了,金氏也不是什麽好人,就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報應。

剛剛撩開簾幕從花廳出來,她倒是愣住了,外頭站着的人還不少,夏侯沅抱着木盒看好戲似的站在那裏,艾葉局促不安的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而本來該足不出戶的夏侯懿刺客卻負手立在花廳的窗格外邊,面色沉沉的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你,你怎麽出來了?”

窦雅采又不是傻子,一看這個樣子便知道夏侯懿定是偷聽了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這會兒結巴完全是因為他的臉色,沉沉的看不出喜怒,但是肯定是不高興的樣子,他不高興的話,那也只有一個理由,他肯定是見到越子耀了。

方才越子耀出來,也不知道見到夏侯懿沒有,難怪夏侯沅沒有走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艾葉在外頭也不說話,原來靜悄悄的原因,是夏侯懿在這裏。

“你們兩個都下去。”

靜了半晌,夏侯懿沉沉的出了聲,也不看旁人,只是盯着窦雅采,但是這話卻是對着夏侯沅和艾葉說的。14DK1。

兩個人像是得了大赦一般,站在夏侯懿身後的夏侯沅拿着木盒望着窦雅采揮揮手笑了笑,艾葉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也望着窦雅采笑了笑,于是當真一齊走了。

“本王的痘疹快好了,可以出屋了。”

子了畢宮子。沒有外人的時候,夏侯懿從來不在她面前用本王這兩個字,這會兒寡淡冷清的說了這兩個字,很顯然是不高興了,寒眸裏也是冷冷的,依舊負手站在那裏,瞧着窦雅采,也不過來。

窦雅采見他這麽冷淡,也不知怎麽的很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慢慢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道:“你過來多久了?是不是瞧見越子耀生氣了?”

夏侯懿把頭一偏,拂掉她放在他衣袖上的手,冷道:“本王不生氣。”

“不生氣?”

窦雅采聽了到底還是輕笑出了聲,那他這一臉別扭郁悶的樣子是做給鬼看的嗎?

帶笑作勢要走,“那既然王爺不生氣的話,我就去把越子耀叫回來,沅兒難得過個生辰,他也難得來一趟瑞王府,既然這麽難得的話,那大家一起坐下來吃個飯好了!”

還只是邁出了一步,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攥住,不用看都知道是夏侯懿拉住了她,她依舊噙笑回眸,故作不解,“你拉着我做什麽?難得你不生氣,我們大家可以圍爐夜話,高高興興的吃個飯不好麽?”

“窦雅采,你一定要氣的本王吐血你才高興嗎?”

他沒了法子,哼了一聲,“你自告奮勇的做菜,做了兩個時辰不回來也就算了,艾葉居然跑回來說你要沅兒去廚房試菜,這菜有什麽好試的?需要試那麽久不回來嗎?本王擔心你,就想着出來看看,結果看到了什麽,你們都不在廚房裏,居然跑到花廳來了,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合夥起來騙本王。”

他越說越是不高興,越子耀有那麽重要嗎?

妻子兒子都跑來見他,丢他一個人餓着肚子在屋中傻等,真是氣死人了……

窦雅采見他承認自己生氣了,還有那麽一刻,那別扭郁悶的面容上還顯現了委屈的神色,這心中一動,眉眼又帶了笑意,湊近了他,牽着他的手道:“懿,你不是吃越子耀的醋了?”

如果不是吃醋的話,這麽在意做什麽?

“你不許笑!”

她的手就跟黏皮糖一樣,怎麽都甩不開,幹脆任由她握着了,可卻擰眉瞪了她一眼,這裏正生氣呢,笑什麽笑,一點都不正經!

窦雅采自然不聽他的,越發笑的開懷,拖着他的胳膊,親昵的湊過去,抿唇道:“我開心啊,開心為什麽不能笑?我就要笑!”

夏侯懿斜睨她一眼:“看見本王生氣你就高興,本王都餓了,你也高興,你這個人真是讨厭!”

她唇角還是噙着笑意,見了他說這話,更是笑的眉眼都彎了:“懿,越子耀是來說正經事的。”

“正經事?什麽正經事?”

他在外頭可是都聽見了的,輕輕撇撇嘴,“他來送沅兒生辰禮物,勞心費力的讨沅兒喜歡,他究竟存的什麽心思?沅兒是本王的兒子,又不是他的兒子,誰讓他巴巴的來獻殷勤的?沅兒喚他喚的可真是親熱的很哪!”

她聽了這話好笑:“越子耀每年都會送沅兒禮物的,前幾年你不在,他也是這樣費心費力的做了禮物送給沅兒的,每年生辰都是如此,沅兒和他親近有什麽不好啊?再說了,人家也沒說要搶走你的兒子呀,沅兒是你的兒子不假,但是怎麽就不許他對沅兒好了呢?”

進而又失笑續道,“何況他此次來,為的還不只是沅兒的生辰,還因為金氏謀害皇嗣,原來皇太孫不是自個兒出痘的呢,你在外頭不是都聽到了麽?他就是來告訴咱們這件事的,為的就是好讓咱們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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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