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捉殲要成雙!~~ (64)

的,當初不是還想燒死咱們麽?還把沅兒放在雪地裏,想要凍死他,什麽是蛇蠍心腸,我也算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她才不管什麽小孩子不小孩子的話,她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什麽都做的出來!何況喝過那終生不孕的湯藥之後,她也不可能再有孩子,自然對別人的孩子也毫無憐惜之感了!”

“那,那小姐不能就這麽算了呀!這事兒還連累到了小王爺,小姐就該拿出當初懲治金氏的氣魄來,也狠狠的懲治吳氏啊!”

“懲治她什麽啊?”

窦雅采苦笑,“當初懲治金氏,是因為人證物證皆在,那小太監是被咱們抓了個現行的,所以才能如此懲治她,可如今呢?吳氏什麽都抹的幹幹淨淨的,咱們什麽都查不到!不過,這件事既然是她做的,就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只是暫時拿她沒法子而已,王爺他正想着想法子,是肯定能對付吳氏的!”

她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如若夏侯懿遲遲想不到法子,遲遲不動手的話,她就暗地裏結果了吳氏,她又不是沒有法子,吳氏害夏侯沅出痘,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雅一吩細咐。“既然王爺都如此說了,那小姐就寬心吧,我覺得王爺肯定能有法子的!”

艾葉相信夏侯懿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從來對夏侯懿都是有信心的,且無條件相信夏侯懿的話。

窦雅采瞧了艾葉一眼,沒說話,只抿唇笑了一下,一擡眸,就瞧見正殿在眼前了,便笑道:“鬧了一場,還未用晚飯呢,你去弄些吃的來,只怕王爺也沒用飯,你多弄些來。”

“嗯,好。”

艾葉答應一聲,轉頭就去了。

窦雅采自個兒進了正殿,見殿中點了燈燭,盈盈燭光倒是照的殿中很是亮堂,那暖黃的燈色讓她心頭添了幾分暖意,她素來不喜熏香,只覺得香料氣味太過濃厚了些,所以殿中雖有香爐,卻未曾熏香,這會兒聞着殿中清淡藥香,只覺得親切的很,她在外殿坐了半刻,倒是沒有等到有人回來,又覺得頭上釵環甚重。

當即起身挑簾進了寝殿,到那妝臺前坐下,剛伸手摘了頭上的一根發釵,放在手中看時,卻是那根碧玉七寶玲珑簪,一時思緒萬千,想起的卻是夏侯懿初回王府的那一日,她在後院殺豬,當時她發髻上就戴着一朵芙蓉花兒,而且當時簪着的發釵,就是這根碧玉七寶玲珑簪。15e9f。

當時她眼見着夏侯懿撲過來想要抱夏侯沅,她一生氣,抱起那死豬送到夏侯懿懷中,濺了他一身的雪水,當時只覺得氣憤難抑,如今想起來只覺得好笑,她那樣嚣張跋扈,他肯定氣死了!

手裏攥着這根碧玉簪,笑的開懷,眸光一掃,卻瞧見鏡中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樣,那眉梢眼角的笑意,透着幸福開心的味道,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心心念念夏侯懿的時候,有了這樣眉開眼笑的高興呢?

十幾歲時無憂無慮雖然開心,可是總有爹娘在耳邊唠叨,想要的自由總能不能去追求,其實也未見得就有如此的高興,那時候幾乎一天一個想法,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來,爹說她真是古靈精怪的很,總沒有一刻安生的時候,說她的那些想法大大的不切合實際,說女子想那麽多做什麽,就該尋個良人,相伴一生的好,然後,又不無得意的說,就該像他跟娘這樣是最好的。

她自小看着爹娘相親相愛,後來又聽了這些話,自然對自己心中的良人也有了些想法,那時情窦初開的心思,在現在看來,真真的又傻又有趣。

Advertisement

六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占了人生蜉蝣壽命十之有一了,這六年的時光,卻到底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的好東西實在多得很,而人心又是貪婪的,卻總不能樣樣都如願,人總不能什麽都想要……

如今雖然哪裏都不能去,卻有了個聰明伶俐的兒子,更有良人在旁疼寵憐惜,夏侯懿待她,真真是極好的,她瞧着鏡中那與六年前相差無幾的容貌,可那眉梢眼角,分明多了六年前沒有的溫柔幸福笑意,難怪人家都說,難得有情郎,有情郎難得,是該好好珍惜的。

自個兒笑了一會兒,将那碧玉簪放入首飾盒中,卻一眼瞧見那妝盒閉的好好的,不禁有些納悶,她記得之前用胭脂紅寫過字,并未将盒蓋掩上的,如今怎麽盒蓋關上了呢?

心中狐疑,不經意的一擡眸,卻瞧見鏡中折射的墨畫來,心中一動,方才醒來時,艾葉進來就說過,夏侯懿在她睡着的時候進來過,他既然進來,肯定是瞧見了那墨畫上的字的,這妝盒好好的又不會自己關上,定是他動過的……

她背對着那些墨畫坐着,瞧着鏡中的墨畫,心有所感,赫然轉了身,果然瞧見盈盈燭光之中,那有字的墨畫上分明多了一行紅字,她忍不住站起來,直接湊過去就看,便見自己那嫣紅的一行字邊上,果然是他蒼勁的字。

——有美人兮,見之難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也用的是嫣色的胭脂寫的,分明就是回她之前的那句話的。

她唇角勾起笑意,思之如狂,哪裏就有那麽嚴重了?

方才見他,都沒有表現出很思念的樣子啊,還那麽冷冰冰的跟她說話,還因為她在外頭偷聽生氣了,什麽思之如狂,都是哄人的鬼話罷了,誰要相信他啊……

“哼,只會哄人罷了……”

她冷哼一聲,心中所想出了口也不知道,只是心念一動,偏偏轉身,直接去妝臺前拿了妝盒過來,将盒蓋打開,用手蘸了好些嫣色的胭脂塗抹在手上,以指代筆,在那話後頭添了兩個大大的貧嘴。

瞧了半晌,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卻又在後頭加了一行字。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她眸中含了情意,不自禁輕輕念了出來,如今能想到的詩句,就是這個,星月常相伴,夜色才是美好的。

“可見你對我是無心的了。”16022365

寝殿中冷不丁一聲調笑吓了她一大跳,轉身望去,原來是夏侯懿挑簾穩步走了進來,眉間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月有陰晴圓缺,碰上刮風下雨天,那月亮都隐到烏雲後頭去了,星星更是不常見,你說,咱們到哪裏相皎潔去?何況,星星那麽多,月亮只有一個,我怎麽知道你是哪一顆星?”

窦雅采有些惱,知道他是故意搗亂,卻也不反駁他,笑意裏斂了三分情意,水眸裏添了幾分桀骜,用原本的詩詞答他:“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念完,笑彎了一雙眉眼,果然見他斂了面上玩笑之色,眸色漸深,含了情意溫柔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是聽的明白的。

夏侯懿緩緩走過來,沉聲望着她笑:“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她假裝聽不懂,嬉笑起來:“永夜抛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将沉。争忍不相尋?怨孤衾……懿,你當我不知道麽?你念這話的意思,是說怨我是個負心人麽?”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存心逗他。

-----------------

狂求推薦票票啊啊啊啊啊

輕憐蜜愛,獨一無二!

輕憐蜜愛,獨一無二! 這詞分明是閨中弱女子被心上人所負,那詞中藏着幽怨,卻偏偏怨中有愛,愛怨兼發,心情複雜。

若是把我的心給了你,你用了我的心,你才會知道,我心中對你用情多深了……

這話分明也是情深不悔的,夏侯懿的那句,以心換心,也是從這裏來的。

詞閨所被把。他微微勾唇,輕聲道:“雅兒,你學壞了,你可別裝聽不懂。”

她彎眉俏皮一笑:“為什麽不行?難道就許你貧嘴,不許我裝聽不懂?”

笑意盈盈的模樣讓他心馳搖蕩,心念才一動,就已經攬她入懷,低頭攥住她的紅唇,汲取芳澤,半晌才低喘着放開她,瞧着她的模樣怦然心動,愛憐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一句帶着無限情意的話,讓她微微紅了耳根,窩在他懷裏輕輕的笑:“喜歡我哪個樣子?”

她想要他說出來,她喜歡聽,有時情話動人,就貪心想要更多了。

他卻輕挑了眉目,微微一笑:“若要說了,你又說我貧嘴,索性,還是不說了罷。”16022443

窦雅采聞言哼了一聲,便知他是在這裏堵她的話來着,便掙了他的懷抱,翩然走到狀态前,擱了妝盒,兀自開始自己卸了頭上的珠釵:“你這人,着實是讨厭的人,你不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嗎?非要在這裏堵我的嘴,你就算說了,又能如何?可見你就是小氣的很!”

夏侯懿立在那裏,聽了她這話,垂眸淺笑,撩起眼皮時,只覺得盈盈燭光中,她卸了頭上的發釵,那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添了幾分缱绻旖旎的溫柔,心中一動,溫柔說道:“你真好看。”

這極是虔誠喜愛的一句話惹了窦雅采眉間笑意,她眉眼間剛溢出溫柔來,夏侯懿便已到了身前,稍稍俯低了身子,熱息噴到耳根,他又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緩緩道:“有美人兮,見之難忘,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他待別人,從來都是吝啬情分的,自從十五歲起遭逢大變,那個無憂無慮的瑞琮就消失不見了,他從那天起背負血海深仇,心中執念一點點滲入骨血,是這個殘酷的世界逼迫着他改變的,逼迫着他一點點的開始冰冷無情,為了他心中的那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披荊斬棘,也要達成所願。

琴棋書畫詩酒茶,江南山水養出來的男兒都是溫潤如玉的,氣質端方靜雅,更別說他是江南富戶家中獨子,從小研習家學,更是挺拔少年了,衆星捧月一般長大的,只有別人先待了他好,他才會待別人好的性子。

溫潤過頭,也可說是涼薄了,只是他小時隐藏的極好,尋常人都以為他是溫良的很,其實他眼界極高,一般人還真是入不得他的心思,就連金梁京墨,都是跟了他十多年才讓他視為兄弟對待的。

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從前也察覺自己性子薄涼,而後遭逢大變,投軍為了報仇,就幹脆不掩飾自己的涼薄天性了,并且知道自己從此便是在疆場上厮殺的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馬革裹屍罷了,因此他只要上了戰場,就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冰冷絕情而又兇殘冷酷,不然,也不會在幾年的時間裏就做了将軍,他這是破格提升,是他自己拼命努力的結果啊。

這些年見慣了生死,他心中對什麽都很淡漠了,陰謀詭計更是見的多了,戰場上厮殺的将軍,寡情薄意,冰冷無情,那是必備的,即便心中有那麽一絲絲的柔情,也好将它藏在心底最深處,不能為人所知,因為這些會成為将軍們最致命的弱點,會被敵人所利用,會影響數萬人的生死的。

而夏侯懿卻從不擔心這些,他心中一無所有,心中沒有挂牽,唯一的就是跟在身邊的兩個好兄弟,他若成,平步青雲,自然可為瑞家報仇,為江南數萬人平反;若不成,不過是性命一條,就權當是老天不讓他報仇,要他下地府去陪他瑞家的人罷了。

卻不想,此生還會遇上個窦雅采,待他情深意重,替他生下兒子,秉性坦誠率真,從不陰謀詭計,這在他的生活裏實在是太難得了的,這薄情之人一旦動了心,那也是可以情深意重的,他将他心中所剩舞多的柔情蜜意,輕憐蜜愛都給了這女子,卻一點也不後悔,反倒是歡喜的很,是她讓他知道,總算他還不至于那般薄情寡義,總算是還有了一絲絲的人味兒。

所以,在他心中,窦雅采真真是獨一無二的人,在他心中,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如何,偏偏舍不得傷她半分,只想自己滿腔柔情都給了她,待別人,還是那個涼薄的瑞王。

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會對窦雅采吐露半分的,實在是也無需說明,若能心意相通,她自然能明白,若不能,将來她總會明白的。

他在她耳邊低低吟着這話,那沉沉的聲音從耳膜傳入,就那般研磨到心底裏去了,情話動人,她心中激蕩,都舍不得說話破壞了氣氛,只是在心中翻來覆去的咀嚼他這句話,那其中多少未盡的情思呢……

忽而心中一動,轉了身,與他面對面了,扯着他的大手仰臉望着他:“懿,你知道我今日都做了些什麽嗎?”

他垂眸一笑:“方才澤園裏,你不是都偷聽到了麽?還故意來問我?不過,即便他不說,我也能猜到你去做了什麽,畢竟皇上太後,很信任你的醫術,也很期望你能幫他們,而這種時候,你也不會隐忍,更不會袖手旁觀的,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能理解的。”

他這樣說,已是最大的讓步了,是在充分看透了她的性子之後不得不做出的讓步,她沒有惡意,只是行醫之人,救世想法根深蒂固,他無法改變而已,若是換了別人,是斷斷容不得別人壞了他的計劃的。15eav。

但是這個人是窦雅采,那就不一樣了。

在澤園中,他跟黑衣人說的話,她是全聽到了的,自然也知道他對她難得的信任,而正因為是這樣,她才想要把那黑衣人沒說的說出來,既然他信她,那她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了。

“太子活不了多久的,我只是想讓他能好好的大婚而已,而且,遺腹子的問題,你心裏想必也知道,他中毒已深,當初生下的上官恪身子都不是很好,自然就算大婚已成,只怕也難以懷上孩子,那孩子生下來,體內有毒素囤積,必會夭折。”

她是怕他殺孽太多,會折了福壽,有時候放任一步也未嘗不可,畢竟上官泰已是窮途末路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眸中帶着幾分柔光:“我懂你的意思,我暫時不會讓他死的,何況,收拾吳家,還要靠他出力。”

窦雅采抿唇,心中稍安,複又想起一事來,又道:“太子還叫我去別苑看望皇太孫,我去了,只是,越子耀與我說了一些事情,他倒也是聰明,你此事做的如此謹慎,他都能猜的出來,不過,我是什麽都沒有說的,他也只是猜測罷了。”

言罷,便将今兒晌午在別苑裏,越子耀說的那些話給重複了一遍,又把越子耀對窦泓韬和他們的懷疑說了一遍,才道,“懿,你與我爹,是不是舊相識?我本來不信他的話,也覺得不像是真的,可是他的解釋還是很合理的啊,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夏侯懿抿唇,沒有立即答話,心中暗想,他籌謀十年,将近六年前才給上官泰下毒,在下毒之前,他已将一切都籌謀好了,但是他心裏明白,再好的計劃也是會出纰漏的,所以他一直暗中派人盯着東宮和太醫院,他的這種下毒法子刁鑽無比,完全是按照上官泰的嗜好和飲食習慣來安排的,極難看出破綻來,不懂醫的人根本不會明白,唯一要防着的就是太醫院了。

只是這毒素也極難查出,金梁進東宮之前,是另一個他的手下去做的,那人極通醫理,也是那人想出來的法子,只是那人有別的事要做,他這才用金梁換下那人的,而且此時上官泰中毒已深,也無須擔心什麽了。

想了半晌,緩緩的道,“越子耀,确實是很聰明,見微知著,一葉知秋,他若不是那樣的性子,若不是和你……本王倒是很願意與他傾談一番的,當初這毒,只有一位孟太醫發現了,是本王下令将他殺人滅族的,這孟太醫是徐太醫病時臨時抽調過來的,本王與他素不相識,只因他不死,就是本王死,因此,迫不得已,殺他全家保命。”

他說的尋常平淡,好似殺人殺慣了,早已沒什麽感覺了。

“但,本王實不知你爹之事,本王安插在太醫院的人一直暗中盯着,未有任何纰漏,也看不出你爹在暗中維護本王,若不是今ri你這樣一說,本王亦不知道。”

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定定的瞧着她,“雅兒,本王若與你爹相識,何必騙你?不過,你若想知道,本王明日就可以陪你回去問一問岳丈。”

-------

狂求推薦票票啊啊啊啊

全程相随

全程相随 “明日就去問?那不行的,我明日還要進宮,你明日難道無事麽?”

窦雅采想了想,仍是覺得不妥,“爹如此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在,你既然與他不相識,那也就沒什麽了,等宮中的事情忙完了,咱們再回府中去問一問,反正爹就在府裏,也跑不掉的,況且他既然隐瞞下來了,必定也不會再去說什麽,他也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你倒是不必擔心會露餡。”

窦泓韬既然當年不說,那現在就更不會說了,所以晚些知道也無妨。

“随你。”

夏侯懿淡淡吐出兩個字來,垂眸看她,微微一笑。

依她方才所說,越子耀不說出其中內情,不去告發他,多半也是為了她的,只是他心中知之甚明,瞧她這模樣,也不便都說,既然越子耀選擇遠走去皇陵,他也沒必要再如此說了。

何況這些事情,早已決議,皆已不放在他心上了,如今眼中,只有她。

見他靜靜的看着自己,眸光帶着溫柔情意,分明早就不将她所說的話放在心上了,眉心微微一動,轉了身子,重又對着妝臺繼續拆發上的珠釵:“你那些墨畫,是什麽時候畫的?”

“前些日子趁你睡着之後,便起來畫了這些墨畫。”

他偏也跟了上來,又俯低了身子,對着她耳邊低低的道,“就為這個,少了許多好覺,是不是也該補償我些什麽?”

窦雅采抿唇低笑起來,她發上釵環已無,清爽幹淨的很:“那一月侍寝之期還未過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又想讨要什麽?”

“你這人,看着是薄情寡淡的性子,怎的偏偏對床笫之歡如此熱衷?每每都喜歡變着法子折騰我……”

如今殿中無人,她也口無遮攔,雖然紅着臉,卻仍是想說什麽便說了。

她這話偏偏說的夏侯懿眸光一熱,早已打橫将她抱了起來,眯眼笑道:“薄情寡淡又不是對你的……小豆芽,只要對着你,本王就是最最熱情的性子,本王就愛折騰你,別人偏偏不要……”

輕吐輕佻情話,他早已将她丢在床榻上,俊美面容上含着熱熱的笑,大手打落床帏上的流蘇,那绛紫的紗簾瞬間遮住了一床的火熱……

又是一夜纏綿,天光微亮之時,夏侯懿便起來了,早早梳洗之後,便進宮上朝去了。

窦雅采被他折騰一夜,腰酸的很,醒來之後,又足足在榻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自個兒挽了床帏紗帳,拉開窗格簾幕,喚了艾葉進來伺候她梳洗,她雖不像夏侯懿要那麽早進宮上朝,可今日她也是要進宮去給上官泰瞧病的,所以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時。

巳時起身,巳時三刻便已準備停當,依舊讓艾葉背着藥箱,跟着她進宮去了。

見到上官泰之後,窦雅采唇角微微有了一絲笑意,他不似昨日見到時卧病在床的模樣,而是靠着軟枕歪在外頭的小塌上,面上的氣色都要比昨日好些,看見小安子領着窦雅采進來,上官泰忙放下了手中書冊。

“瑞王妃,你來了啊。”

窦雅采微微一笑:“見過太子爺。”

“不必如此客氣,起來罷。”

見窦雅采一直盯着他剛放下的書冊,想起她叮囑自己不可勞神的話來,便笑笑,“這是不費神的書,随意看看罷了,也沒看多久,若是累了,也自有小安子來讀給我聽的。”

上官泰已經沒有繼續接觸毒粉,再加上吃了藥,所以他的情況不會再持續惡化下去,只不過這幾日能撐過去,之後她的方子會逐漸失效,就因為那方子只能吊命,卻并不是解毒救命的,所以上官泰這樣子,也持續不了幾日的。

“瑞王妃可算來了,奴才一直候着呢,今兒那劑藥已經是服用過了,接下來要給太子爺用什麽方子呢?”

小安子見上官泰當真好了不少,自然也是高興,便忍不住插話道。

窦雅采正給上官泰診脈,見小安子已将筆墨都備好了,頓了一會兒,方收手笑道:“公公莫急,我這便說了,去蘆的大人參三兩,棗五枚,服水二盞後煎一盞,細呷之,服後熟睡一覺,四日之後,太子爺便會覺得通體舒泰,在成親當日,一定可以行動如常的!還有就是,當日安公公一定要将切成方丁的參片帶在身上,讓太子爺含在舌下,這樣的話,太子爺也不會覺得累了。”

這個方子,是她昨日想了那個方子之後就想好了的,上官泰胃部出血,必得先止血然後再溫補才行。

人參素來便是藥中極品,宮裏的人參更是極品中的珍品,用人參來吊命,必然能讓上官泰在短時間內恢複如常的。

上官泰見窦雅采胸有成竹的樣子,又見她為自己的病如此勞心,而自己也确實是好多了,便微微笑道:“瑞王妃,你為本太子如此操勞,本太子真的是很謝謝你的。本太子當你是朋友,因此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答應。”

她肯定是不能說不的:“太子爺有吩咐,臣妾不敢有違。”日那你那得。

“你不必如此緊張,”

上官泰笑了一笑,“你聰慧過人,醫治本太子的病盡心盡力,醫術又如此高明,本太子和皇祖母都覺得,你應當在本太子成婚當日,全程陪在本太子身邊,就做本太子的随行醫官吧,迎娶之時拜堂之時,你都跟着本太子去,且本太子和皇祖母的這個提議,父皇已經同意了,瑞王妃,你意下如何啊?”

身邊的人照顧的再是盡心,哪有醫術高明的人随時在旁時候來的方便呢?16022130

上官泰很是重視這次的大婚,他不想出任何纰漏,所以,他就破例違了規矩,讓窦雅采跟在他身邊,全程相随。

窦雅采半分猶豫也沒有,事實上,她也不能猶豫:“臣妾自當遵從。”

皇上都同意了的,她敢說不嗎……

上官泰這才放了心,呵呵笑道:“本太子迎親,瑞王自然也是要去的,你們夫婦相依相随,本太子與太/子/妃婚後也自當如此啊!”

“太子爺說的是。”

窦雅采随意附和了一兩句,面上帶着笑,心裏頭卻有些沉甸甸的,上官泰看起來一無所知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娶之人的親生姐姐便是害他親生兒子的幕後黑手,他還這般歡天喜地的去迎親,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時覺得,笑也不是笑了。

偏偏聖命不可違,她和夏侯懿還得陪着上官泰卻那個間接害了他們兒子的吳家迎親,偏偏夏侯懿的家仇,就是吳佑添做下的孽,她這會兒想一想,便覺得不甘心,卻根本沒有辦法,為今之計,只能忍,她就算要收拾吳氏,也要等上官泰成親之後。

她本不是惡毒之人,如今卻想着,如若她和夏侯懿不破壞這次的成親,讓上官泰和吳家二小姐結成連理,讓他們好好的洞房花燭,而後,再讓上官泰知道吳家便是害他親兒的兇手,而他娶了他仇家的女兒,還這般歡天喜地的,他心裏會是什麽感受呢?

他心裏只怕是會更恨吳家吧?吳家的處心積慮,又設計成功,大概會讓上官泰起了殺心,是無論如何都要替上官恪報仇的!

她想通了這一點,莫名打了個寒噤,現在才明白,為何夏侯懿不允人破壞這次的成親了,他分明是要看他們自相殘殺,是要上官泰得知真相後的滔天恨意,難怪他說,這次鏟除吳氏,還要靠上官泰出力,他也不希望他那麽早死。

這些謀算人心的算計,她總是在事後才會恍悟,而夏侯懿卻早就成竹在胸了,她也并非是怪他,此次反而覺得這樣的法子才是最好的,上官泰理當為上官恪報仇,而只有經歷的缱绻再知背叛,這恨意才夠深,才夠不能容忍……

太子爺大婚,拖了好些年,總是要辦,卻總也在拖着,禮部這件事一直懸而未決,好多東西就一直拖着,如今突然說要籌備,而且是在幾天之內就要籌備齊全所有的事情,可把禮物和內務府的人忙壞了,不過聖命難違,就是再緊迫也必須要辦好了,因此雖然忙亂,但總算是在三月初九前将事情妥善安置好了。

丞相嫁小女,太子爺娶親,這是這些年聖水國難得的大喜事了,前些日子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太子之位之争鬧的人心惶惶的,上官桀為了穩定民心,還特意吩咐了,太子去丞相府迎親之前,要在京城游行一圈,要讓臣民和百姓們看看,一國的儲君還是好好的,要讓衆人都知道,縱使那皇長孫出事了,可是太子,仍舊是好好的!

窦雅采記得,當時夏侯懿聽到上官桀的這些話,只冷笑一聲,說他這不過是為了安定民心罷了,卻不知,這民心早就失了大半了,讓一個病恹恹的太子游城,又能有什麽作用呢?

被逼成無心絕情之人

被逼成無心絕情之人 三月初九,是上官泰成親的日子,也正是聖水國太子娶太子妃的日子。

窦雅采是奉命随行在上官泰身邊的,她本是瑞王妃,是有诰命在身的王妃,身份尊貴,本不該做這樣的事情,如今既然抛頭露面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穿王妃正裝的,只能做尋常打扮,穿着素淨淡雅的衣裙,一襲素妝跟在上官泰身邊,今日是吳佳慧大喜,自然是任何女子都不能搶了她的風頭的。

上官泰巳時從宮中出發,要游城一周,到了黃昏才會去吳家迎親,但是文武百官都得跟着他一同游城,這也是上官桀下旨的,與太子一同游城,好讓太子顯示儲君之威信。

窦雅采和夏侯懿都要随行,只得辛苦一點,辰時前就起了床,收拾妥當之後,二人便一同進了宮,夏侯懿與百官一起在宮中金銮殿外等候,窦雅采直接去了東宮,她今日不方便帶着艾葉,所以便只一人前去,她将在那裏跟上官泰一起出巡。

喝了幾日她的藥方,又聽她的囑咐好好休息的上官泰,氣色好了許多,跟前些日子病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上官泰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久病之人,那有些蒼白的面色配上那樣熠熠的眸光,倒也稱得上是個翩翩公子。

窦雅采進內殿時,宮女們正在服侍上官泰更衣,她是從未見過上官泰穿太子正服戴發冠的,如今穿上這金色四爪儲君正服,倒是真真像個太子了,那與生俱來的貴氣是真正學不來的,那是從小養尊處優被人衆星捧月營造出來的,她瞧見上官泰這樣穿,竟從心中不由自主的添了幾分敬服來。

上官泰從十三歲起得封太子,到如今已有十年時間了,這十年,果然不是白當的。

“太子爺許久都未這樣穿過了,奴才可一直盼着這一天呢!”

小安子站在窦雅采身邊,眼睛些微有些紅。

窦雅采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今日是太子爺的好日子,安公公應當高興才是。”

小安子還未說話,上官泰便走了過來,望着窦雅采微微一笑:“本太子能有今天,多虧瑞王妃的精湛醫術和悉心照顧,這些,本太子都記在心裏,如若安然度過這一晚,本太子會向父皇禀明,替瑞王妃向父皇讨賞的。”

窦雅采也跟着一笑:“多謝太子爺。”

心中卻暗道,難怪吳佳慧喜歡上官泰,這穿了太子服的樣子确實跟那個病恹恹的樣子不一樣了,雖說樣貌不及上官麟,但是若上官麟不在,上官泰也稱得上是美男子,那吳佳慧傾心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上官泰的身份在這裏放着,那吳佳慧嫁別人最多也只是個夫人而已,再有個诰命封號也不過是一二品的頭銜,哪裏及得上做太/子/妃身份尊貴呢?

難怪吳佳慧肯等上官泰這幾年,想來心裏也是盤桓過的,就算吳佳慧沒有盤桓,那吳佑添和吳氏,豈會白白把親女兒和親妹妹搭進來呢?

嫁給上官泰做正妃,上官泰若好起來,她就是太/子/妃,将來上官泰即位,她就是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這幾乎是天下貪慕虛榮的女子皆想要的尊貴身份;若上官泰不能好,那吳家的算盤自然也很精,吳佳慧嫁過來,得上官泰恩愛缱绻,懷孕生子,上官泰就算死了,吳佳慧仍是太子妃,只要有名正言順的皇太孫在,上官桀就不能立別的皇子為太子,太後和吳家的勢力,必然要求上官桀立上官泰的親兒子為儲君,這樣一來,吳家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