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捉殲要成雙!~~ (80)

之下,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他是想說,十年大業,他已然功成,如今剩下的,就是何時回京的問題了。”

“可是皇上已經收了王爺的虎符了,還有,王爺不是受傷了麽?”

窦雅采啼笑皆非,看了艾葉一眼:“你怎麽這般老實?連帝王權謀之術都看不通透?王爺他籌謀十年,你覺得收走一個虎符就能擊潰他所有的權力嗎?就算現在上官桀将他貶為庶人,照舊也是無用!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東西,不是上官桀能夠撼動的,何況,他們早已将上官桀架空了,如今別說京城,只怕整個聖水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眸光微閃,又道,“至于受傷麽?也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讓上官桀上官麟和朝中那些人放松警惕,迷惑他們罷了,他怎麽會受傷呢?”

月前他來信,上面就将他這些年的籌劃和新近的圖謀說的很清楚了,說讓她撐過去兩個月,他将這些事情一一辦妥,便能成大業了,她那時才知他原來早已和西涼定下此盟約了,也知道他受傷的意圖,更知道他将要兵變,在十萬将士面前黃袍加身之事,所以,她這些日子才會這麽淡定從容的,就是因為她什麽都知道。

他做事,她向來放心的很,除了千機樓那樣的機關能讓他受傷之外,別人怎麽能讓他輕易受傷呢?

她知道,他即使不再來信,也還是好好的,那麽她也一樣,也要好好的,等着他回來的那一天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雖然不知道他哪一天歸來……

艾葉這下明白了,看着倚在廊柱上發怔的窦雅采,又道:“小姐,後日冊封四王爺為太子的典禮,你要去麽?”

“去啊,為什麽不去?瑞王不在,好歹我還是瑞王妃呢,這些日子不出現,總該讓朝臣們看看,瑞王還是支持四王爺的,也好繼續麻痹上官麟。”

自那次之後,上官麟沒有再來窦府,而京城裏的一切也跟她沒有關系了似的,她便也安心在窦府中養胎,順道陪着依舊心情不太好的窦芙茹,這次冊封典禮,她本也可以不去的,但是她總是覺得,這次不去,好像會錯過什麽一樣,所以,她還是要去觀禮的。

本來嘛,她的身份去觀禮也足夠了。

上官桀二次封太子,禮部二次準備典禮,經歷過第一次冊封上官泰為太子的典禮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一次場面更大,更恢弘,無外乎是婉妃得寵的原因。

杜太後一派敗落,杜蘭湘更是在淑菏宮裏不出來了,後宮婉妃一人獨大,她的兒子得封太子,自然他們母子二人一時風光無限。16654635

窦雅采立在大殿上,與诰命命婦們在一起,瞧着金銮殿上手坐着的上官桀和婉妃笑的那般開懷,心底卻蔓延冷笑,婉妃倒是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其實這滿殿的人,只有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笑到最後的人。

曰袍其夏于。上官桀身邊的徐公公親自念誦聖旨,念完後剛要把手裏的明黃卷軸交給上官麟,卻猛然聽到大殿外有男人清冽冷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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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人有異議嗎?”

跪接聖旨的上官麟一愣,跟衆人一齊循聲望去,但見殿外一地的陽光中,有個身姿颀長的男人逆光走了進來,那男人一身純黑戰甲,猶如俊美神祗一般走到殿內,如天神般帶着淩厲的氣勢,幽暗瞳眸淡淡的掃視衆人一圈。

撩起眼皮,沉了聲,“你們若無異議,那本王有。”

來人正是披着純黑鬥篷,穿着一身黑色戰甲的夏侯懿,他鬥篷領口上的金色夔龍紋,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格外的華美,他只一人靜立殿中,卻讓人覺得他是挾着千軍萬馬而來的,氣勢迫人。

上官桀眼見夏侯懿突然出現在金銮殿上,只覺匪夷所思,一時望着夏侯懿這樣子說不出話來。

上官麟卻好似意識到了什麽,猛然站起來,挾帶着一眼的冷意笑道:“瑞王爺傷愈,這麽快就趕回京參加本王的冊封大典麽?怎麽也不派人說一聲呢?待本王接旨後,定以太子之尊擺酒設宴,為瑞王接風洗塵!”

言下之意,是要讓夏侯懿識趣,莫要壞了他的冊封大典。

偏偏夏侯懿在這個時辰進殿,本就是算計好了時辰的,怎麽會因他的一句話就退縮呢?

微微冷笑半聲,在原地靜立不動:“本王回京,并非要參加你的什麽冊封大典,本王是順承民/意,回來承繼帝位的。”

夏侯懿這話一出,滿殿嘩然,上官桀一臉怒色,站起來喝道:“夏侯懿,你這是要反了嗎?”

“朕早就知道你心存異心,如今果不其然,你這是要逼朕遜位于你嗎?你別癡心妄想!”

夏侯懿微微一笑:“本王便是要反,你們有誰攔得住?皇上,你對本王諸多疑心,奈何你猶豫不定,又想倚重本王又想除掉本王,良機錯失,本王現今,你只怕是鬥不過本王的。”

與他氣定神閑的模樣相反的,是上官麟氣急敗壞的模樣:“夏侯懿!你竟然騙了本王!”

“你這亂臣賊子,你竟敢謀反!來人哪,給本王把這個謀逆罪臣拿下!”

夏侯懿仿若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似的,唇角都勾起了笑意,嗤笑一聲,望着上官麟道:“本王何止是騙了四王爺呢?其實四王爺該慶幸,你不是第一個受騙的人,第一個被騙的是你的好父皇呢!”

看見上官麟這樣,他似乎心情很好,扯了唇角又道,“本王就是棋經案瑞家的後人,報仇也并不只是針對吳佑添,你們上官家欠江南百姓的,本王都要一一讨回來!本王十年籌謀,今日才算是得償所願!”

往前又走了幾步,對着上官麟微微一笑,“四王爺,別喊了,宮裏的侍衛都是本王的人,你們能夠調遣的人都被本王控制了,朝野上也有本王的人,至于這些文武百官,他們若是不在意家中女眷子女性命的話,大可以與本王作對的。”

他這話一說,殿上一片死寂,嘩然一片的大臣們一句話都不敢再說,生怕面冷心狠的瑞王會讓人殺了自己全家,那些诰命命婦們更是吓的面色慘白,生平何曾見過逼宮謀反的場景,個個腿肚子發軟,能坐在那裏已是很不錯了,更別提出聲了。

上官桀早已被氣的面色鐵青,他聽了夏侯懿這幾句話,本就是坐灌帝王位的人,心念電轉,早已猜透夏侯懿這些年的圖謀和所作所為,不由得大嘆:“泰兒誤朕!”

夏侯懿垂眸微微一笑:“太子爺确是被本王利用了,還有如今的四王爺,皇上,你的兩個兒子都不如本王,你不如禪位于本王,也省去一場幹戈了!”

“你休想!你逼宮篡位,心術不正!朕絕不禪位于你!”

上官桀說着,便從禦座上疾步下來,大喊道,“來人,護駕,護駕!”

話音剛落,便有數百黑甲兵士自殿外铿锵而來,魚貫而入殿內,将衆人團團圍住,兵器冷冽肅殺,衆人看見這些兵士,心頭都升起一絲寒芒。

上官桀指着夏侯懿道:“給朕把他拿下!”

數百黑甲兵士紋絲不動,夏侯懿俊美的面容上忽而蕩起一圈笑意,淡淡漣漪之後,他才望着上官桀嘆道:“皇上,本王早就說過,皇城皆在本王掌控之中,今日,是沒有人能夠救得了陛下的。”

眸色微冷,“本王籌謀十年,謀算殆盡,怎麽容得皇上脫身呢?皇上還是乖乖将禪位诏書給簽了,省得有性命之憂!”

夏侯懿話音剛落,數百黑甲兵士便将殿內衆人都控制起來,殿中諸人心中都已清楚,瑞王有備而來,皇族氣數已盡,只怕今日這帝位就在瞬息間易主,這聖水國只怕再不是上官家做主了……

“朕絕不下诏禪位于你!”

上官桀拒不肯配合,心中情緒複雜而激烈,深悔自己當初怎麽引狼入室,弄了個這麽個禍害在自己身邊!

夏侯懿皺了眉,有些不悅,似是不想再與上官桀糾纏下去了,淡聲喚了一聲:“京墨。”

一身勁裝的京墨應聲出現,對着夏侯懿點點頭,便緩步走到禦座邊,也不知點了上官桀哪個穴位,他便癱軟在禦座之上,京墨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兩份诏書,攤開來放在禦案上,取了玉玺過來,就着上官桀的手蓋了玉玺,京墨微微一笑,淡聲道:“多謝皇上成全。”

上官桀面如死灰,他心知,大勢已去了……

夏侯懿垂了眼皮:“這一份是皇上的禪位诏書,一份是皇上的罪己诏,立刻就會公示天下,待之後,本王也将即位登基了。”

最後淡了聲,“都帶下去吧。”17SD9。

黑甲兵士們齊聲應了,便将殿中諸人個個都帶了下去,該關押的關押起來,該軟禁的軟禁起來,這一切京墨都會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不必他擔心。

上官麟被人押下去之時,恨恨的瞪了夏侯懿許久,那眼中的恨意分明深刻入骨。

夏侯懿誰也沒看,垂了眼皮,眸光幽暗,成王敗寇,自來如此。

滿殿的人,在須臾之間走了個幹淨,只剩下一襲紅裙的窦雅采與他獨立殿中。

從頭至尾,從他逆光進來為止,她的眸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滿殿對峙皆不在她眼中,那奪位的一切也似乎與她無關,她眼中看不見別人,聽不到別人,眸光潋滟中,只有他一如既往的挺拔身姿,将近兩個月不見,思念滿溢心間,管他是在奪位還是逼宮,只要能看見他便是好的。

她之前便心有預感,覺得今夜或許會有大事發生,沒想到二人心有靈犀,他原也真的選在今日回來。

唇邊含笑,溫柔低喚:“懿。”

夏侯懿待人走後,也轉身看她,她穿的正是數月前宮宴那夜的低胸宮制王妃長裙,好看的很,只是腹部微微隆起,他的眸光在那裏流連片刻,唇角扯起的笑意越發溫柔了。

“嗯。”

他進來時,刻意不看她,生怕自己冷硬的心因為她分了心神,其實眼中無她,心中皆是她的身影,如今沒了外人,他眼中思念滿溢,兩個月不見,真是想念她。

..

終章6

終章6 "懿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8"

見她着溫見。見他走近身邊,她又喚了一聲,随即眯眼輕聲笑起來,"以後不要再分離了。"

分離日久,太過想念,只好日日摩挲他刻在她心上的身影,不過到底還是相思難耐。

他也跟着笑,溫柔看着她:"以後不會再分離了,咱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她笑,得了這句話心滿意足,再不管其他,直接撲進他懷裏緊緊抱着他,也不管他舒服還是不舒服,只緊緊将他整個抱在懷裏,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哪知懷中的高大男子忽而悶哼一聲,随即卻溢出一絲笑意來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傻丫頭。"

帶着滿腔的寵溺愛意,心中卻在暗暗發誓,日後若無必要,就不要離開她了,想起從前她屢次要逃開自己身邊,如今卻對他這般依賴,心裏愈發志得意滿,高興的很,人生兩件大事都已完成,實在是極有成就感的。

窦雅采卻聽出那悶哼聲中的一絲痛楚,也顧不得他打趣他,只放開了他,擰眉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夏侯懿啼笑皆非:"你這點力氣怎麽可能弄疼我?"

她這話聽起來便覺得味道怪怪的。

"真的?"

窦雅采卻不信,瞧了他半晌,夏侯懿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的一笑,只得伸手指了指右肩道:"這裏受了點傷,還未完全好,你方才一抱,弄的有點疼。"

窦雅采當下擰眉,直接就想撩開他的衣裳去看,結果他穿着戰甲,根本也看不到,當即又道:"為什麽會受傷的?"

猛然想起之前的傳言,瞪大了眼睛,"你跟西涼打仗不是做戲嗎?你真把自己弄傷了?可惡,可見那個将軍箭術不佳,竟然讓你受傷了!"

她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是真的受傷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柔聲道:"做戲也要真實啊,當時對峙那麽多人看着呢,總不能讓人射偏了去,若是射偏了不就不足信了麽?所以我跟那将軍說好的,讓他射中左肩,"

說到這裏他又笑起來,點點窦雅采的鼻尖,含笑道,"倒也是多虧了你從前的古靈精怪,我想起你那次吐血的事兒,所以這次我放了許多血漿草在左肩,箭羽射中左肩之後,倒是像模像樣的,只是他用力過猛,因此還是受了輕傷,不過不礙事的,已然快好了,只是你方才力氣大了,隐隐作痛而已。8"

她搭了脈,果真他說的不錯,沒有傷及筋骨,因此也就放了心,卻不敢再大力抱着他了,只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右胳膊,然後窩在他右手邊的懷裏,抿唇道:"懿,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夏侯懿勾了唇,手臂緊了緊:"回府,回去看看兒子。"

窦雅采哼了一聲,卻道:"這裏你不管了嗎?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你打算把他們怎麽辦?你——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被他溫熱的唇舌堵住了唇瓣,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專心的承接他這般突如其來的熱情的吻。

吻夠了,他微微帶了些喘息,幽暗的眸中帶着潋滟流淌的欲光,低聲道:"先回府,回去之後再告訴你。"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這是大別,不止是心裏的思念,就連某一處私密的所在,身體上對彼此的渴求也是不容忽視的。

他這般潋滟着暗光的神色,她自然熟悉的緊,臉頰熱了熱,半晌應了一聲:"嗯,好。"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的手都一直緊緊的牽在一起,窦雅采看着比平常更加死寂的宮城,看着滿是黑甲兵士的皇城,看着街上不斷四處巡視的黑甲兵士們,垂了眼眸,心底重逢的喜悅,被這肅殺的氣氛沖淡了些許。

夏侯懿只瞧了她一眼,便知她的心思,将車簾放下,不讓她再看外頭的景象了:"你若不喜歡,就不要看了。"

接管京城,逼上官桀禪位不過是一切的開始而已,要想真正的坐穩這帝位,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在局勢未穩之前,在整個聖水國大局未定之前,他只能靠武力來維持一切的秩序。

窦雅采微微一笑,轉頭看他:"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覺得,若換了別人,只怕京城早就血流成河了,其實你有很多機會可以謀反的,五年前封大将軍時,或者這五年間領兵的任何一次,你都可以領兵殺回京城,那時你一樣是聖水國的新帝,但是你沒有,我知道,你心裏是想将百姓的傷亡減到最低,你籌謀十年,為的就是兵不血刃的奪取上官桀的皇位。"

"外頭雖然兵甲林立,但是這也是權力交疊時必要的一種更替,實則并不影響城中百姓們的生活,你治下的兵士軍紀嚴明,對百姓們秋毫不犯,皇城如斯,想必聖水國其他的州府也是一樣的,我感嘆的是這一點,并非不喜歡你的做法。"

夏侯懿眸光深幽,凝望着她:"你果然懂我。"

窦雅采抿唇一笑:"那是自然,若我不懂你,還有誰懂你呢?"

夏侯懿跟着窦雅采回了窦府,衆人皆是意外,都不曾想到夏侯懿竟選在今日回來,各個匆忙行禮不提,夏侯懿也對衆人淡淡點了頭,便去窦雅采屋中尋夏侯沅去了。

窦泓韬和陳氏正在屋中看着夏侯沅寫字,忽而感覺到有人進屋來,擡眸一看,兩個人都愣在那裏。

反倒是夏侯懿,上前一步,規規矩矩的給窦泓韬和陳氏行禮:"岳父,岳母。"

窦雅采跟在後頭進來,見這陣勢,抿了唇:"爹、娘,他剛回來,事情已經辦妥了,沒,沒傷人。"

她說的是那件大事,雖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他們肯定是聽的明白的,雖說爹娘待她還跟從前一個樣,但是也不知道陳氏看到夏侯懿會不會又不高興,所以她面對二人時還是有些緊張的。

窦泓韬見窦雅采這個樣子,扯了唇角一笑,陳氏眉眼染上點點溫柔,親自上前将夏侯懿扶起來:"你好歹也是要做皇帝的人,日後不必行此大禮,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就是身世苦了些,你要是喜歡,日後也同采采一樣,喚我們爹娘就好。"

見陳氏松了口,窦雅采無限驚喜,歡喜道:"娘!"

陳氏望着她慈愛一笑:"你找到了可心的人,娘替你高興,你們成親也都好幾年了,經歷的這些事兒娘都看在眼裏的,如今也算是雨過天晴了,娘若是再不接納他,只怕你心裏也要罵娘苛刻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瑞王也不容易,娘也不求別的,只要你們倆平安就成!"

夏侯懿十五歲就失了父母,之後再從未體驗過親情的溫暖,後來有了窦雅采,現在又得了陳氏這幾句溫柔言語,讓他孤清心中很是感動,眸中微光閃爍,抿唇道:"爹,娘,我從前在家時,表字是景和,我爹娘在世時,就是如此叫我的,日後爹娘喚我,也這樣叫我就是了,若是再瑞王王爺的叫,我實在受不起。"

"景和,嗯,表字不錯。"

窦泓韬與陳氏相視一笑。

窦雅采卻挑了眉:"我怎麽不知道你表字是景和?你怎麽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啊?"

夏侯懿笑道:"你何曾問過我?自然你就不知道了!"16655619

被搶了一句白,窦雅采哼了一聲,倒是不理他了,自己跑去看夏侯沅的字。

窦泓韬和陳氏都是一臉的笑:"你們聊着,我們去看看廚房裏做菜做的怎麽樣了。"

兩個人托詞走了,也是知道他們一家人許久未見了,定是要好好說說話的。

"父王!"

見夏侯懿回來,夏侯沅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直接撲到夏侯懿懷中。

夏侯懿将兒子摟在懷中,眸光溫柔含笑:"沅兒,讓父王瞧瞧,果然是長高了些!"

夏侯沅眉眼一挑:"父王走後,沅兒騎射功課都未落下,金将軍按照父王的吩咐請來師傅教我,沅兒每日都有好好學習的,還有外祖父外祖母也會陪着沅兒寫字。"

夏侯懿點點頭,看了一眼夏侯沅的字:"不錯,比父王走時寫的好多了,沅兒是父王的好兒子,自然不差的!"

又瞧了他腰間別着那竹笛,微微扯唇,"京墨不在,你還吹笛?"

想起當初王府那魔音,夏侯懿不由得一嘆,也不知如今吹的如何了。

夏侯沅自然一眼就看出夏侯懿的眼光了,仰着下巴沉聲道:"父王,我吹笛早已不難聽了!京侍衛教的很好,就連玉兒都說我吹的很好聽!"

玉兒?

夏侯懿蹙眉,窦雅采在旁邊一邊收拾夏侯沅的字,一行道:"就是桑枝的女兒,他們倆成日厮混在一起,你請的師傅講課,玉兒也跟着去了,兩個人在一起聽課也挺好的,不過,我倒是沒聽過你的寶貝兒子吹笛,他成日跟玉兒在一起,大概也只吹給她一個人聽了!"

"娘想聽我吹笛麽?其實我——"

"不用不用!你吹給玉兒聽就好,你們倆高興就行!"

窦雅采忙打斷夏侯沅的話,她才不要聽,之前的印象太可怕,不要再來一次了。

夏侯懿卻笑起來,抿唇道:"沅兒,你去吧,我有話跟你娘說,去告訴艾葉,掌燈前,誰都別來這院子裏。"

..

終章7

終章7 夏侯沅瞧了二人一眼,抿着唇一笑,答應一聲,徑自走了,走的時候還體貼的帶上房門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窦雅采早已将夏侯沅的字收好了放在書桌上,一轉頭聽見夏侯懿的話,手一抖,回頭一看,恰好又瞧見夏侯沅帶上房門時對着她促狹的笑意,不由得有些羞怒。

“你怎麽說這樣的話?你這不是明擺着讓人——”

她帶着羞惱轉身,誰知夏侯懿就站在她身後,她恰好撞上他的身子,他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襲來,她一怔,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夏侯懿欺身上來,大手攬上她纖細腰身,低笑起來:“明擺着讓人什麽,嗯?”

這帶着上揚音調的一聲嗯,讓她心頭酥麻,他早将戰甲脫了,這會兒身上只着純黑直裰,她貼着他的身子,被他摟在懷裏,臉頰又熱了熱,也低了聲:“你當着沅兒的面還說這樣的話,你是存了心讓我難堪。”

夏侯懿聞言,噗的一聲低笑起來,微微俯低了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柔聲帶笑:“沅兒是咱們的兒子,怕什麽?再說了,你我久別重逢,做兒子的本就該體諒,我要好好和你在一起,誰敢說咱們什麽?你又有什麽難堪的?”

“你……算了,怎麽說你都有理,我不與你說了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她被他摟着,身子微微發軟,若不是身後有書案擋着,她早就癱軟到地上去了。

春日衣衫不厚,二人緊緊相貼,她很能感覺到有東西抵着她,臉一紅,鼻息便有些紊亂起來。

“雅兒,你想不想我?”

他呼出一口熱氣,全噴灑在她脖間,低低的聲音帶着沉沉的笑意,深深的研磨到了她的心底。

“嗯。”

她也伸了手,松松的摟着他的腰身,抵着就抵着吧,只是與他相貼的地方,熱的好似火燒。

“嗯是什麽意思?想還是不想?”

他不肯放過她,又問,之後大手輕輕按了按她的尾椎骨,低笑道,“我,可是想你的緊。”

“那你說說,想我什麽?”

窦雅采身子一顫,也笑起來,呢喃低語好似心都融化了,“說的好,便加倍補償給你。”

這話說完,臉頰又是火熱一片。

他卻一笑,邪魅低笑:“說了啊,想你的緊。8”

怕她又不懂,便勾了唇,說的直白些,“想你的緊窒,火熱,還有絲絨般的包裹。”

“別說了!不許說了!”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臉一下子紅的好似滴血,掙開他的懷抱便要走,真是羞死了,這樣的話,他怎麽說的出口!

即便他能說,她聽在耳中,真是羞的不行,哪有人把這樣色氣的話挂在嘴邊的!

夏侯懿怎麽會容許她跑掉呢?

不過跑了好幾步,又被他捉住,禁锢在懷裏,他将她抵在牆邊,旁邊的帷帳被他打落,內室隔絕,他和她便被裹在紫繡紗簾之中,他低眸看她,幽暗眸中帶着欲光還有火熱的笑意。

“跑什麽?你是我的妻子,這樣的話,床笫之間,為何不能說?”

他從前不這樣,極少在床帏間逗她,也極少說這樣的話,這次大別回來,這話便忍不住出了口,實在是喜歡逗她,喜歡看她被逗的臉色緋紅,羞澀至極的模樣。

這樣私密的調/情,她是從未經歷過的,這會兒被他抵在牆邊,周圍全是紫繡紗簾,天上地下,就只剩一個他,別的都被隔絕在世界之外了,她心如擂鼓,這樣旖旎暧昧的氣氛,有些尋常打死都說不出來的話,在這樣私密的空間裏,好像都能出口了。

“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我害羞,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夏侯懿邪魅一笑,不置可否,又問她:“我不說,那你說,你想不想我?”

她垂了眼眸,等了半晌,臉頰紅暈又深了一層,聲如蚊蠅:“想,每天都會想。”

他又笑起來,覆低了頭,大手勾着她的下巴,沉聲一笑:“想我什麽?”17SJP。

看她羞澀的模樣,壞心又起,“是白天想,還是夜裏想?白天想的什麽,夜裏想的什麽?是白天想得多,還是夜裏想得多?”

她不說話,實在是羞窘的厲害,這樣露骨的問話,讓她怎麽回答呢?

他卻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她回答,大手勾着她的下巴,在她紅的滴血的臉頰上摩挲,用手指畫圈圈,撩撥她,然後對着她的脖間,耳垂吹起,末了,還壞心的伸舌舔弄了一下,感覺到她身子一顫,遂也不停留,低低一笑,又沉眸望着她。

窦雅采無法,只得垂眸,低聲道:“我……我睡不着的時候會想你,想的厲害,想我們從前的事,想……嗯……懿,你別這樣。”侯一對見看。

摸索進她衣衫中的大手一停,随即捏捏手下的滑膩肌膚,出人意料的退出來,帶笑道:“那你說,夜裏都會想些什麽,嗯?”

“還有,夜裏為什麽睡不着,是不是在想它?”

他扯了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象征,那話兒腫脹的厲害,他在抓着她的手覆上的那一刻,舒服的慨嘆一聲。

她的身子卻又是一顫,感受到手下的火熱,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也火熱的像一團火似的,燒着了自己,也燒着了他,腦子一熱,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了。

“你都兩個月沒碰過我了,你說我能想什麽啊?”

這話一出,她更是羞窘,幹脆閉了眼睛什麽都不看了,悔恨不疊,怎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了?

他低低的笑起來:“我可不知道。”

他仍舊抓着她的手,輕輕隔着衣料摩挲,摩挲半晌,又問:“雅兒,想不想要?”16655049

“嗯?想不想要?”

他逗的她臉紅透了,她逃也無處可逃,咬緊牙關不回答他的話,偏他帶笑的聲音一直在耳邊低沉的問她想不想要,一遍又一遍you惑她,手上還撫着他的東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個壞心眼的男人了,她實在是被磨的不行了,只得哼哼唧唧的應了一兩聲。

她被磨的心頭火熱,身子軟的厲害,懷孕的女子本就分外敏感,何況她和他兩月未見。

瞧着面前的女子,眸中含着水光春情,迷離的眸光皆是欲光蔓延,夏侯懿眯眼笑起來,不肯就此放過她,大手又伸進她的衣衫,各處摸索,最後一把握住她的綿軟,一邊又低聲誘哄她:“說,想不想要?”

她的腦子哄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被蠱惑似的低聲答道:“……想要。”

話畢,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卻低低的笑起來,大手繼續在她的衣衫中摸索,見她的身子發軟,便稍稍托住了她一些,她也沒法子阻攔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的肆虐,只得由着他去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下頭,他的手一摸,低聲笑起來:“已經濕的這麽厲害了?”

她羞窘無言,半晌又回嘴道:“你還不是一樣!”

她的手還被他抓着放在他的火熱上頭,那玩意兒脹的越發大了,她這話音一落,她便感覺到手下的火熱又脹大了一些,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濕膩,不由得臉一紅,嬌嗔看了他一眼,他壞心又起,手指在裏頭勾了一勾,她身子一顫,整個兒軟在他懷裏。

“嗯……懿,你越發壞了。”

他一手淋漓,還在繼續往裏摩挲,不時勾弄戳刺一番,嘴上卻笑道:“可你卻喜歡,不是麽?”

他存心不動真格,就是想讓她舒服,完全模拟着那樣的動作,手指在她裏頭來回戳刺,專找那敏感濕滑的地方,手下的女子哼的越發黏膩,他唇角帶笑,半晌之後,聽着她的聲音,知她是快了,卻忽而停了動作,手下的女子果然睜着迷離濕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不懂他為何停了。

纖細腰肢擺動,悄悄的往他手上送,想要到達那巅峰。

他笑,偏偏不動,只将手指放在那裏:“你若想要,便求我。”

她搖頭,咬唇寧死不肯說,眸光迷離,臉頰緋紅,快樂近在咫尺,這壞心的男人卻非要折磨她。

夏侯懿又笑起來,眯縫着眼眸,又過去輕輕按了按她那裏,撚弄半晌,又停下來,挑眉親親她的臉頰:“你不會說,我教你。”

“就說,相公,求求你疼疼為妻吧。”

他帶笑的聲音傳到耳中,她哄的一下腦子一響,下面又是濕漉漉一片,想要的感覺卻越發濃烈了些,偏偏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他也不急,只輕輕戳刺,就是不讓她滿足,就在快樂的邊緣折磨她,讓她欲罷不能,看她能熬過幾時去。

這種得不到滿足的感覺是很折磨人的,更何況她這樣被撩撥的極度敏感的身子,當下手一抓,抓着他的大手,帶着哭音道:“……相公,你可疼疼為妻吧……”

這下,輪到夏侯懿腦子裏轟然炸響了,被她這副嬌羞又帶着色氣的模樣擊中,手直接就進去了,連續動作一番,只覺得一陣濕熱淋在手上,懷中的女子短促黏膩叫了一聲,便如一灘水一樣癱在他懷中了,覆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餘韻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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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8

終章8 他的手還在裏頭,又摸索了半晌,才沉沉的帶着笑退了出來:"可舒服了麽?"

她只癱在他懷中喘息,媚眼如絲,春水般蕩漾:"嗯……"

身子卻無意識的貼着他的身子動彈,方才那樣怎麽夠?

快樂之後,更大的空虛便襲了上來,她比之前還想要:"……懿,你來,你來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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