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但是那個叫‘徐懷瑾’的警.察,我就覺得他不像
一行人要登機離開瑞士的時候,武七七意外接到朱與墨的電話。朱與墨首先感謝武七七之前慷慨解囊的六十萬,表示武七七轉給他的錢可以當做是借給他的也可以當做是投資。跟着,朱與墨十分不好意思地表示,雖然是低成本的電影,總投資預計也不超過一千四百萬,但由于他不怎麽跟圈裏的投資人來往,能求的只有自己的朋友,電影目前還有差不多六百萬的缺口,武七七如果能幫忙籌集一部分,不論多少,他都會特別感激。
武七七是個三線演員,收入本就寥寥,不抵二線演員的十分之一,不抵一線演員的一個零頭,且在陳稚的影響下,她寥寥的收入固定有一半要分流出去支援祖國的教育事業,再在今年年初腦子一抽地把武洲給她買房子的首付還了,她賬面上窮的只剩下六十四萬。朱與墨再要,她就得賣房子了。
武七七沒有動賣房子的念頭,卻也沒有拒絕朱與墨,她低頭思考了半分鐘,有點猶豫地表示自己可以再想想辦法,回國後再給他回複——武七七不好意思當場問徐回或者施源,她要回去問問範湖她拍徐回這支MV的酬勞是多少、大概什麽時候結算,除此之外,《你是誰》的片酬是不是已經到賬了。
程帆帆偷瞄徐回中不留神聽到武七七苦惱的一句“我卡上只剩下三萬四了,給你也不頂用啊”就好奇地一直在旁邊侯着,武七七剛結束通話,她就神經兮兮地湊上來,問:“誰跟你借錢呢?”
武七七聞言戒備地斜眼看她:“關你什麽事兒?”
程帆帆不屑地嗤笑:“切,裝什麽裝,我看到了,是你的‘小春哥’朱與墨。我小姨說你以前很關注朱與墨,朱與墨要請你吃飯天上下刀子你也去。”
武七七一肘撞向口無遮攔的程帆帆,給突然看過來的徐回一個有點殷勤的笑臉。
十六個小時後,一行人落地晉市。正是晉市的下午四點。由于特殊通道在前一天深夜諷刺性地出了點安全方面的問題,大疆一行人只能走普通通道,但好在沒人知道徐回的行程,一行人戴着口罩走出來,只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長期駐守機場的娛記和一小部分不趕飛機的旅客的注意。徐回牽着武七七在安保人員的開道下一路走一路簽名,武七七體恤他牽着自己不方便簽名,數次想要掙開,都被徐回重新握緊。徐回最後一次握緊武七七時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這個一瞬間的表情後來被人解讀出截然相反的兩個意思,有人認為是不耐煩,而有人認為是略顯霸道的男友力。
兩天後,武七七家附近一個偏僻的奶茶店裏,葛郁郁把墨鏡往下一劃,露出一雙褶褶生輝的大眼睛,她指着屏幕裏微微皺眉的徐回一錘定音:“妥妥的男友力。”
武七七:“......”
葛郁郁看武七七态度不端正锲而不舍地刷刷刷劃拉着屏幕找出另外一張照片推到武七七眼前:“來來,你自己看,你們落地瑞士後沒多久我在FACEBOOK上下載的照片,你看看這個構圖,你看看這個層層遞進的光線,你再看看徐回專注看你的眼神......你這哪兒是在塗藥,你在說情話吧?”
武七七咬着吸管口齒不清道:“滾。”
葛郁郁哈哈大笑:“七七,你可以啊,你那腦瓜瓢兒怎麽轉的能想到利用徐回來壓我的新聞?”
武七七頗感無奈:“‘利用’這個詞兒是不是就有點難聽了.....”
葛郁郁跟武七七嘻哈了半天,然後就開始往外倒苦水。葛郁郁性格比較“獨”,且得理不饒人,所以這些年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最後只剩下武七七一個——武七七向來不挑食。武七七之前一直在瑞士,葛郁郁等她等得甚是辛苦。
武七七以為葛郁郁肯定張口就是剛剛過去的那場綁架案,但葛郁郁毫無預兆地就聊起了她的前男友李開元——葛郁郁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她跟李開元分手的始末,武七七以前好奇主動問過,但是葛郁郁擺出個很明顯不願意回顧往事的表情表示那是她的黑歷史,武七七就懂事兒地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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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元給我的傷害不單單是劈腿,他使我看清了我自己有多自以為是有多窩囊。我們交往四年,平心而論,李開元那四年裏對我不錯,而我,我仗着他喜歡我,頤指氣使地指揮着他做這個做那個。沒有一點點防備,突然他就不要我了,而且是用最不堪的方式,用跟我朋友上床的方式......我那時候知道他們就在我的卧室裏面,我聽到了他倆做到最後急喘的聲音,但我卻連推門進去跟他們打架的勇氣都沒有,我坐在客廳裏哭得差點斷了氣。他倆做完出來以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畢竟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男朋友,十來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在一起自拍修圖吃火鍋......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武七七:“......”
葛郁郁知道武七七聽到最後一句正在憋笑,她橫了她一眼,有點傷懷地繼續道:“其實他們的事情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有好幾次我回家看到我朋友正要走,她神情特別自然地告訴我,是來取上回落下的圍巾的,是來借U盤的,是來看看我家新買櫥櫃的質量,我就一點不懷疑,不光不懷疑,我還特別好客地非留她一起吃飯——她做飯很好吃,一般她做——也許人家倆人呼哧帶喘地剛做完,正累夠嗆,哪有那個力氣給我做飯吶。”
葛郁郁正顧影自憐就聽到背後很輕的“噗嗤”。她暗惱回頭,背後是一個着黑色毛衣的挺拔背影,葛郁郁用眼刀子在那個背影上劃拉了幾下,繼續跟武七七聊天。嗯,關于李開元的好像也沒什麽好聊的了,當初痛的撕心裂肺的細枝末節,如今也能浮雲一般略過不表了。葛郁郁潦草地結束了李開元這個篇章,開始聊剛剛過去的那場綁架案。
“......我一開始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後來漸漸有了東西,但很亂,什麽都抓不住,沒法集中注意力,他們給我吃面,我吃着吃着就把筷子伸進了水杯裏。”
葛郁郁最初害怕他們強.暴她,後來感覺強.暴也行,起碼別殺她,再後來感覺殺她也行,起碼給她個痛快,由此可見,要是在戰争年代,葛郁郁是有希望當個視死如歸的英雄的。三個綁匪都是新手,也不是蓄意要綁架,就是生活所迫一時想茬了,而葛郁郁正好開車經過,也是寸的......
“徐回跟你交往的新聞蓋住我的新聞以後,他們都輕松了不少,他們表達了只要錢不要我命的意思以後,我心裏也輕松了不少。我正預感這将是場持久戰,警.察就到了。那個警.察就跟港劇裏演得似的,一腳就踹開了門,他端着槍眼神特別平靜地看過來......”
武七七聽到這裏不得不打斷葛郁郁,問:“只有一個警.察?”
葛郁郁一頓:“哦,不,一堆,不過我只注意到踹開門的那一個。”
武七七了然:“他必然長得十分好。”
葛郁郁咬着吸管呲牙樂。那個叫“徐懷瑾”的警.察到底長得好不好,葛郁郁此時已經沒辦法做出客觀的評價了。他們初見時,她頂着烏青眼,邋遢不堪,像個乞丐,而他端着槍,英俊挺拔,像個超級英雄。
“我的鞋帶太長了,跑兩步絆一跤,跑兩步絆一跤,生動形象地演繹了屁滾尿流這個成語。我也想停下來系上,但我慌啊,我怕被追上,而且後來我試了試,我那手指就跟塗了蠟似的根本不能打彎......”
那個警.察沒想到他們正跟綁匪周旋,葛郁郁自己掙脫了繩子就跑了,他反應很快,立刻就開槍了,但沒打到綁匪身上,只是打在綁匪腳底下阻止他們追葛郁郁。葛郁郁跑了,一直頂着巨大破案壓力的警.察就沒什麽顧忌了,三五分鐘就把那些只攜有冷兵器的綁匪給收拾了......葛郁郁最後一跤直接摔在了那個警.察腳下,那個警.察把槍一收單手就把她給拎起來了,葛郁郁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那個警.察看她一眼,蹲下去用沾了血的手把鞋帶給她系上了。
葛郁郁颠三倒四的敘述完,奶茶也基本見底了,她整理了下思緒,眯縫着眼睛,慢條斯理地道:“我跟李開元分開以後,我看着周圍每一個男人都像是另一個李開元,一面樂呵呵地任你指揮、給你起各種親密的外號、跟你一起暢想未來,一面激情無限地跟你的朋友上床......但是那個叫‘徐懷瑾’的警.察,我就覺得他不像。”
武七七“嗯”了兩聲,一聲是平聲,一聲是揚聲。
葛郁郁背後的男人起身買單,武七七看到那個男人神色有點尴尬耳尖也有點紅,正要警告葛郁郁不要張口閉口就提“上床”,葛郁郁突然胃口大開,轉頭去跟奶茶店的小妹要芒果蛋糕。
“妹妹,給我一塊......”
葛郁郁驀地瞪大眼睛,她噌地起身,唇線大喇喇牽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盯着正在往外走的男人。
“徐懷瑾。”
武七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葛郁郁不顧明星形象地追着徐懷瑾跑了。武七七買了單,倍感糟心地一個人去看了期待已久的好萊塢電影《特工保姆》——葛郁郁本來答應跟她一起的。武七七看完電影出來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她有點冷,一路小跑找到自己的車打開門坐進去。武七七駛離電影院時看到了成雙成對或進或出的戀人,他們牽着手或腼腆或神采飛揚地聊着天,武七七突然就羨慕上了。武七七也想有個人做伴,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武七七暢想了下跟某個人組成家庭一起生活互相照顧的場景——這個人不拘是瑞氣千條的大神徐回、曾經給予她溫暖的朱與墨、還是最普通不過的朝九晚五上班族——不由自主露出了向往的笑意。
武七七剛剛想到朱與墨,朱與墨的電話就打來了。
朱與墨很不好意思地表示,他現在正在日本跟以前的一個朋友商量投資的事情,那個朋友知道他性格內向不太與人來往,不太相信他的籌資能力,他需要證明自已目前已經籌得了一千萬以上,電影不日就會開機......但事實上,他的賬面資金只有九百二十幾萬。
“七七,前面你給我的一個六十萬和一個四十萬當是你借我的或者你入股投資的都好,這八十萬我不動,你轉過來我兩三天就再轉回去給你。我朋友預計投資四百萬,劇組各方面省省,差不多就夠了。”
武七七糾結萬分地撓頭。她上哪兒去再找八十萬。她第二次給朱與墨的四十萬,是《你是誰》、《她的城堡》全額片酬武七七能支配的那一半和《春秋之戰》預付款武七七能支配的那一半。武七七目前卡上只剩下不到兩萬塊錢。朱與墨即便不再來借款,武七七目測自己都得回家啃一啃老,畢竟她目前唯一的片約就只剩下《春秋之戰》了,而《春秋之戰》預計要拍三個月左右,尾款是殺青後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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