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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修真者來說在修真界混下去确實很艱難。但若像這些人一樣連基本的進取心也喪失,只會貪念紅塵醉心權財,就連最後一絲可以拼搏的機會也失去了。
陳晨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或許一些人眼中,他是幸運的。因為混沌一族天生強大無比,擁有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力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天道是公平的,得到的愈多失去的愈多。
上古兇獸被賜予了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被帶上了解不開的枷鎖,那就是“獸”。就像獙獙,擺脫不了會帶來幹旱的體質。而他,則有着擺脫不了的獸性。身為強大的兇獸卻連一般小小狐妖都能信手拈來的化形都做不到。若不能了悟人心,他便不能化形,若不能化形,以兇獸之身又談何了悟人心。
二十年前的封印是他的劫也是機緣,他們逼得他元神出竅投身人類。而這次的葬仙界之行則徹底成全了他,若不是那九百世輪回,他又怎會尋得機緣化形。
幾乎沒有人知道上古兇獸化形之後會有怎樣的力量,因為能成功化形者寥寥無幾。至少混沌一脈從未有過,而陳晨急傳承記憶中僅僅知道的一個化形者也是出自白澤。白澤仁善而知天下事,賢王出而佐之,上古兇獸裏只有他們最懂人心,可也僅僅只出了一人。不……還有一人,陳晨想起記憶中那個有着冰雪般眸子的男人。
他總是對他說,不到最後不要放棄……
蘭溪鎮,兩位天風劍的對決終于有了結果,過程之精彩,圍觀人員只想拍手叫絕。
雖然司空啓是年青一代出名的天才,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姜還是老的辣。長江後浪想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在慕長老身上,我們不僅能看到時間是把殺豬刀,也能看到時間還是實力不可缺少的因素,司空啓終于還是缺少時間的積累,耗盡全力之後被慕長老這個前浪狠狠拍在了林子裏。
看着那個龜裂的大坑,很多人都想偷偷過去看一眼。雖然自己不是天才,但天才的慫樣能夠看上一眼也就可以讓心裏稍稍平衡些了。可惜站在坑邊殺氣騰騰的慕長老徹底打消了他們的想法,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葉漣被被葬仙界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出口雖然是固定的,但降落地點是入口百米之內随即分布的,顯然他的運氣就比不上陳晨了。
剛從些微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的葉漣發現周圍站了很多人,離他最近的還是個熟人。
“慕長老,葉漣幸不辱命。”葉漣微微笑着抱拳道。
可是所有人的反應都和他想得不一樣,因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慕長老的臉色也是鐵青陰沉,簡直能擰出水來。
不知道是否是傳送陣的後遺症,葉漣此時反應有點遲鈍。他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下半身,下半身?
葉漣汗毛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腳底觸感凹凸不平還有傾斜度,他差點沒站穩。穩住身形他不經意間掃過慕長老的臉,發現他現在臉色不青了,直接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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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身下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大師兄……你能平安歸來……啓很高興……但是……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葉漣瞬間像被點了穴一樣定住了,他緩緩看向地面。他決定要守護的小師弟正務無比慘的被踩在腳下,滿臉塵土,氣息萎靡。
“小師弟!”葉漣趕緊将只剩一小口氣的司空啓扶起來滿臉愧疚之色,“師兄不知道,抱歉。”
說着又拿出一枚上品療傷丹藥塞進司空啓口中,雖然不知道小師弟被自己踩中傷勢如何,不過看現場這個大坑就知道肯定也不輕,用最好的藥總是沒錯的。
“不怪師兄……是我自己沒注意。”司空啓看師兄這麽愧疚又手忙腳亂給自己喂藥有些過意不去。
圍觀人員:呵呵,就你被打成那樣兒,當着面扔下來也躲不開。
“別說了,快些調息。”片刻慌亂之後葉漣找回了冷靜,探了下司空啓的脈搏,知道他只是一些皮外傷,而且大多是劍氣造成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慕長老的手筆。不過司空啓前襟上那三腳印真是存在感太強,明晃晃的昭示着他九天劍宮大師兄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趁着司空啓不注意,葉漣悄悄使了個靈決把那三被原主人嫌棄的可憐腳印毀屍滅跡了。
慕長老此時表情很是糾結,一邊高興自家臭小子一心想進葬仙界救師兄,還為此與他大打出手,結果轉眼間就被他師兄給踩了。一邊又想着身為天風一脈傳人居然就這樣被天木一脈傳人踩翻在地,太沒面子了,看來回去之後還要多加磨練,慕長老心裏打着不為人知的小算盤。
司空啓仿佛是冥冥中感應到了自家師傅的惡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城市的夜晚總有一些地方是燈紅酒綠徹夜不眠的,重金屬的搖滾充斥着有限空間裏的每一個角落,聲音大得一般人都會覺得刺耳,可這裏人群密密麻麻,舞池中搖曳着五彩的燈光,鼓動着人們的心靈。
與這躁動的環境不同,一個男人安靜的坐在吧臺,指尖端着一杯透明清涼的吉普森。酒杯在他修長有力的指尖飛速旋轉,但酒液卻沒有飛灑出一滴。他靜靜看着手中這杯酒,罕見的純金色眸子竟比這手中的酒還要迷人。
“帥哥,看你在這裏坐了這麽久,一個人的話今晚跟我出去玩玩怎麽樣?”一個色眯眯的中年男人靠了上來。他盯着這吧臺邊的男人很久了,那迷人的背影勁瘦的腰身實在讓他把持不住想要把這人壓在身下,更何況還有那雙惑人心神的金色雙眼。
金眸男人邪肆一笑打開了那只鹹豬手,他反手捏住中年男人的下巴,貼在他耳邊緩緩說道:“我當然沒問題,只怕你沒這膽量。”
暧昧的氣息透過鼓膜一路傳進心底,中年男人瞬間心跳如鼓,面紅耳赤:“不管你是什麽人,我今日就吃了雄心豹子膽舍命陪美人。”
金眸男人輕哼一聲松開手離開酒吧,中年男人趕緊屁颠屁颠的跟上。
半個小時後,酒吧附近的一條小巷子。金眸男人走了出來,他用手帕擦了擦手,挑着妖邪的眉眼嘆道:“沒意思透了,那家夥到底躲哪兒去了?”
一條手帕緩緩飄落在他身後。
巷子裏,一個手腳以奇怪姿勢扭曲着的中年男人睜大了雙眼望天,他想大聲呼喊,但張開的口中一片空洞,一個血淋淋的肉塊掉在他臉旁。
作者有話要說: 要從新晉榜上滾下去了QAQ
☆、返家
一個隐秘的地下溶洞,洞頂鑲嵌着幾顆碩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輝灑在洞內,映照出深處洶湧翻滾的黑色霧氣。就在霧氣前方,盤坐着一個身穿黑袍帶着兜帽的人,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下看不真切,一動不動就像陷入了沉眠。
突然黑霧異常湧動起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踏出黑霧出現在洞內。他似乎并不意外這個地方會出現其他人,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黑袍人,他慢慢伸出腿一腳踹出去。
黑袍人頓時一聲悶哼倒飛出去撞在洞壁上,一根石筍被他撞斷,咕嚕嚕滾到曲桓安腳下。
“啊!誰做的!”黑袍人痛呼道,他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少年。
“睡醒了?還要本尊再送你一腳嗎?”曲桓安冷冷開口道。
“咦?”黑袍人掀開擋住視線的兜帽,露出一張唇紅齒白的精致少年面孔,他看見站在身前的高大身影,突然熱淚盈眶。
“尊上您終于回來了!姚生在這裏等了您好久,沒吃沒喝沒得玩~~”自稱姚生的少年涕泗橫流抱着曲桓安的大腿就想往上蹭。
曲桓安又是一腳把他踹飛到洞壁上:“他們呢?”
姚飛被這一腳踹得總算清醒了些,趕緊正色道:“我們每五十年換一次輪流守着入口,這一次輪到我,他們都在外面逍遙快活,哼!”
曲桓安聽完并未多言,擡腿向洞外走去。
“哎,尊上您去哪兒啊?等等我!”姚生趕緊追了上去。
……
樹影婆娑,陳晨一路避開各門派的弟子朝着南方前進。林中無人他全速前進,火紅的長發和眼眸被他變成了黑色,之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飛速穿梭。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但作為混沌的他可以像個很遠感覺到大城市密集的人的氣息,到了城市之後他就可以了解一下方位,然後混上火車或者飛機,先回家去看看。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甚至有很大的危險,在凡間的事情無論怎樣都該做一個了斷了。
突然,一股玄妙的氣息出現在前方。陳晨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望着。一個身着紫色華服的身影從樹後轉了出來,他姣好的面容上擒着笑,手執一柄潔白骨扇,風姿綽約。
“不知閣下為何阻我去路?”陳晨暗自警惕,手中緩緩聚起靈力。雖然他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敵意,但修真界中哪裏又有絕對的事情,無論何時都不能放松警惕。他現在是人形,并且與之前人類時的樣貌截然不同,若無意外,沒有人可以認出他。這人阻擋在此若是攔路打劫一類還好,若真是認出了他的真身,那麽……
“請勿誤會,在下并非有心阻擋,而是有一事相告。”莫子言感受到空氣隐隐的波動以及一股莫大的危機感趕緊開口道。開玩笑,玄宮之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善打鬥,他自然也不會例外,如果對方真要動手樂子可就大了。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何來有事相告。”陳晨手中靈力更濃,看來這人多半識破他的身份了。
“在下真的沒有敵意!”莫子言有點苦惱,這人怎麽油鹽不進,“實不相瞞,在下莫子言,乃玄宮之人。我玄宮對閣下的态度想必閣下也清楚,二十年前的一戰,我玄宮并未參與。”
“二十年前?”陳晨嘴角一彎冷冷一笑,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出手,狠狠一拳砸向莫子言的方向。
“我……”莫子言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拳頭越來越大,眨眼間就來到了眼前,趕緊運起身法移形換影躲過那恐怖的一拳。
陳晨一拳落空,一株合抱粗的大樹應聲倒下。但他并未收手,腳步移動間又是一拳。
“我說了我是有事相告,不是來和你打架的!”莫子言急急躲避,雖然那拳頭并未直接打中他,但被那拳風擦到也并不好受。
“你怎麽如此不講道理,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很快樂嗎?喂!你怎麽打臉啊!”莫子言看見又是一拳直沖他的俊顏而來頓時花容失色,潔白骨扇在空氣中一劃整個人隐入虛空。
陳晨輕笑,食指上亮起一團無色的混沌火,四周溫度頓時攀升,地面的雜草開始枯黃打卷兒。他的混沌火是這片天地初開時的一縷火焰演化而來,是與天地同壽的混沌一族的伴生火焰。平時看着無色透明也沒有溫度,但只要他願意,也可以讓混沌火放出極高的溫度。
“別,有話好好說,我投降!”莫子言滿頭大汗從虛空中顯出身形,混沌火名不虛傳,他深處虛空居然都能感受到那可怕的溫度,感覺整個人都快燒焦了。于是他果斷地把玄宮的節操都賣了。
陳晨一個響指收回火焰,靜靜等着莫子言開口。經過一番試探他也看出來了,莫子言從始至終只在防衛不曾進攻,也确實沒有敵意。
“這就好嘛,大家有話好好說,打來打去實在是粗人所為。”莫子言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汗,“其實今天我是奉宮內太上長老之命來告知你一件事。你這次去凡間之後應該是打算前往昆侖對吧?”
“你們怎會知曉?”陳晨神色一凜。
“別誤會,太上長老精通蔔算一道,算到了你此行目的地,因此特要我來告知你,你的昆侖之行終會無功而返,不如前往三宮排名戰進入秘境,或可尋得你一直之事的線索。”
“無功而返!”陳晨眉頭緊皺,難道昆侖出了什麽事?聽莫子言這樣說他反而更加堅定了前往昆侖的念頭。
“你空口一說便要我聽從你們的要求,實在可笑。”
莫子言擺擺手說道:“只是個建議罷了,你聽與不聽在你自己。三宮排名還有小半個月,你自己打算吧。”
陳晨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但還是表示了感謝,而後飛速離去。
“居然化形了……”莫子言眉頭緊皺一下下敲着骨扇,玄宮自來隐秘,他身為大師兄也是下一任宮主所知自然不少。上古兇獸化形之事他也略知一二,混沌一族在這一世居然出現了可以化形的後代,看來這一世當真是不平靜啊。
“可惜長相不錯,只是脾氣太壞了,哎!”莫子言嘆了口氣,難得遇見個長相和他胃口的,結果還沒來得及調-戲兩句就被打得滿地找牙,看來以後挑美人絕對不能找比自己能打的!
……
Y縣是北方的一個小縣城,但因為靠近首都,發展得還是不錯,高樓大廈,鱗次栉比。
雖然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人辦的人手,但陳晨還是小心謹慎在別人家“借”了一套衣服換上才進了城。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陳晨走在大街上卻感到了一陣陌生。他有着作為人類時二十年的記憶,但更多的卻是身為混沌五百年的記憶。這五百年裏除了二十年多前曾經掏出封印的一段時光,其他都是在封印裏度過的,他,從一生下來就被封印了,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就混沌這個種族而言,他現在不過剛剛成年,因此現在的外貌比之前還要顯得稚嫩一些,容貌也繼承了上古兇獸的傳統,更為出色。
“你是……是問機場啊……Y縣這裏沒有機場,B市才有,不過這裏坐車去B市也用不了多久。”一個被陳晨問路的姑娘紅着臉說道。誰讓眼前的男生實在長得太過俊美,眉眼精致無瑕,被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看着,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那去B市可以在哪裏坐車啊?”陳晨又問道。
“就在這前面的車站就行!”姑娘的同伴搶着說道。
“謝謝。”陳晨禮貌地道了謝離開。
“啊,今天被帥哥問路真的是人品大爆發!”陳晨走後她在手機上興奮的發着心情。
……
通過不光明的手段,陳晨坐上了通往B市的大巴車。
雖然直接飛要來得快些,但是招惹到什麽老怪物就不好了。到了凡間還是要照凡間的規矩來,他的身份太敏感。
第二天淩晨就到了機場,看着熟悉的景色陳晨心中一陣感慨。到家的時候天蒙蒙亮,這讓陳晨想到了當時曲桓安離開的那個早上,也是這樣的時候。
隔壁的胡小風在獙獙被帶走後就已經搬家了,後來又住進了其他人,和他不熟。站在熟悉的家門前,陳晨有點猶豫,所謂近鄉情怯大抵是如此。
門後,是另一個自己的家,和所有的回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再次去觸及,又或許就這樣将它存放在記憶中,才是最好的方式。
就在陳晨糾結的時候,吱嘎一聲,門突然打開了。
“你是誰啊,老站在門前不走?”門口伸出一張精致的少年面孔,他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陳晨楞了一下登時火氣上沖,也顧不得什麽回憶不回憶了,半個月沒回家自己家就被別人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上前一把揪起對方:“我是誰!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家?”
“你家?”少年也楞了一下,“尊……老大說這裏是他住的地方,怎麽會是你家?居然連老大的地方都敢占,你活得不耐煩了!”
少年掙紮着想把自己從陳晨手裏解救出來,卻發現這個看上去瘦弱的普通人居然力氣大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無法掙脫。
“哦?是我活得不耐煩了,還是你想找死呢?”陳晨獰笑着一手舉起他另一只手反手關上了門,“我倒要看看你老大是誰,竟然敢欺到我頭上來!”
吧唧一下,少年就被狠狠甩進了客廳。因為被自己尊主警告過在凡間不能亂來,他只能無助的伸出了爾康手慘呼道:“老大,有個大力怪要搶您的房子,快救救姚生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恢複雙更
☆、告別
“把你老大叫出來我正好一塊兒問問!”陳晨一腳踩在對方胸口上。剛才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在這少年身上發現了靈力波動,只是好像忌憚着什麽有收了回去。既然對方不是普通人,那麽他自然也不會留情。
“小晨你太慢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陳晨向前走幾步往沙發上一望,果然是曲桓安。他此刻正捧着一枚玉簡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
“你來這裏做什麽?”陳晨蹙起眉把腳從姚生胸口上拿下來。
“等你。”曲桓安吐出兩個字,不知為何,陳晨突然覺得心頭一顫。
“老大你難道不是來調查魔修的嗎?”姚生揉着胸口站起來,他記得尊上剛才還在說要仔細調查凡間謠言魔修鬧事的事情。
“……”曲桓安撇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做完你的事跟我走。”
“為什麽?”陳晨就不明白了,怎麽最近一個兩個都這樣。
“三宮排名戰,乾元宮有動作。”曲桓安說道,“你的事和本尊的事都能趁機查探一番。”
陳晨猶豫了一番,玄宮之人和曲桓安都這樣說,那說明這次乾元宮所圖非同小可,但是他還是更想去昆侖一探,但這樣一來排名戰那邊很可能就趕不上。
“你有顧忌?”曲桓安見陳晨猶豫不決開口問道。
“昆侖山,我想去趟昆侖山,但……”
“怕趕不及的話本尊可以送你。”
“你……怎麽送?”陳晨懷疑道。
“哼!老大可是有專機的!”被無視了很久的姚生終于找着機會插話了。
“專機!”陳晨沒想到曲桓安居然會這麽有錢,不過這家夥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看上去都不像是會賺錢的樣子。
“不是專機的問題,我要去昆侖山深處,那裏危險重重,進去之後不知何時才能出得來。”陳晨搖搖頭拒絕了所謂的專機。就算他自己坐飛機來回時間也是足夠的,但他去昆侖山不是旅游而是要前往深處。昆侖山一向神秘,誰也不知道有什麽存在。雖然正道方面掌握有一條較為安全的路線,但是他并不清楚,而且這條路線必定有門派弟子把守,走不得。這樣算下來就不一定是區區小半個月能搞定的事情了,不然玄宮的那位也不會讓他放棄昆侖山之行。
“本尊可以帶你去。”曲桓安說道。
“你去過?”
“老大當年冠絕天下,哪個地方沒有去過,何況是一座昆侖山,根本不在話下。”姚生就是個老大狂熱者,抓住一切機會抱大腿。
曲桓安覺得某人太過吵鬧,直接封了他的口扔去了廚房。
“那就多謝了!”陳晨臉上挂起一抹笑容,既然有兩全其美的自然是再好不過。至于曲桓安的能力,既然他會開口就說明他有把握,這一點陳晨還是相信的。
成年姿态的陳晨不比當時在葬仙界時的幼小模樣,雖然小小的包子臉看起來很是可愛,但還是比不上現在這幅面容所展現的笑顏。曲桓安只覺得眼睛被晃了一下,看着自己預定的獸寵開懷的樣子心裏也有點開心。看來修真界衆多修士喜歡養獸寵不是沒有道理的。
半夜寂靜無人的公園,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坐在長椅上休息。昏黃的燈光下,他金色的眸子閃過迷人的光澤。
“追到了嗎?”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金眸男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半夜了沒精力追,男人不早睡會腎虧的。”
“人?”那聲音發出意味不明的冷笑,“這麽久了還沒有追到,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們什麽。”
金眸男子扯起嘴角笑道:“當然,我的記性好得很。不過,可別派這些垃圾來了,雖然我喜歡你這種壞一點的男人,但可不是所有的壞男人都能入了我的眼。”
那聲音沒有再回話。金眸男子腳邊,一具身着白色衣袍的無頭屍體慢慢化為飛灰。
……
次日一大早,陳晨就準備去學校偷偷看看宋川幾人還有文姐,誰知曲桓安一言不發的跟了上來,順便還多了個曲桓安的跟屁蟲姚生。
“姚生是本尊的屬下。”這就是曲桓安對姚生的全部介紹。
“屬下當然是要緊緊跟着尊上的步伐。”這是姚生對于自己死纏爛打的解釋,當然他本人不是這麽認為的。雖然不知道陳晨是哪裏冒出來的,而且尊上還很在意的樣子,但為了尊上的安全着想他還是堅持寸步不離。
因為曲桓安現在的身份是土豪,擁有一輛豪車是理所當然的。因此在坐着車進入校園的時候招惹了一大片眼球,而當車上走下來三個風格各異的美男子時,這種吸引力更是達到了巅峰。當然司機大叔不算在內。
曲桓安似乎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戴上了墨鏡,但狼女們的犀利眼神從他的皮膚和下巴嘴唇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也是個大帥哥,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被人用這樣熱烈的目光注視,陳晨不是很自然。而姚生則是一臉享受地走在最前方,還微微擡高了下巴,生怕別人看不見他的臉似的。不過以他這幅少年模樣走在大學裏,大家都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模樣好看的小弟弟。唯有曲桓安一個人鎮定自若閑庭邁步。
宋川正在上體育課,他選修的是游泳,此時不大的游泳池裏正擠着一大堆,像下餃子一樣熱鬧。
突然外面喧鬧起來,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伸長了脖子去看,一些人還爬到了池邊。
人太多宋川看不真切,也沒想上去。周天選修的也是游泳,兩人恰好一起上課。這會兒周天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宋川腰部輕輕擰了一把,換來宋川一記有力的手肘。打鬧間宋川好像看到人群中央有一個年輕人在往這邊看,樣貌很陌生,但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熟悉。那種眼神和高興時微微翹起的唇角弧度……都和陳晨一模一樣。
“橙子!”宋川大驚,他掙開周天急忙爬上去卻再沒有發現那個身影。
藝術系的畫室內,一群學生正豎着畫板專心致志的畫畫,蘇雲蕖也在其中。她穿着淺駝色的外套米白色的羊毛衫,下身一條同色的小短裙,長發及腰,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像是冬天裏最美的風景畫。不少男生開小差偷偷掏出手機拍照。
突然她感覺到窗邊有誰在看着自己,但回過頭去卻是空無一人。
張文翰今天沒有上課,他腳扭傷了所以請了假在家休息。他一個人坐在卧室的窗戶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樓下的花園裏,他的父親和後媽還有他那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正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圍坐着。他的父親笑得很慈祥,完全沒有在他面前時嚴肅的模樣。他的後媽和妹妹也笑得文靜甜美,就像之前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不是她們。
張文翰突然覺得很累,他們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被排除在外的一個陌生人罷了。
呆在這個家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暖意,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了他。他那同樣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張文意從背後抱住了他胖乎乎的身體。
“哥,不要走。”已經是成年人的張文意像個小孩子似的在他耳邊撒嬌。
張文翰搖搖頭:“這個張家需要你來繼承,有我在只會顯得多餘。”
“不,因為哥在張家我才會呆在張家,如果哥走了,這個張家……我也不會要。”
張文翰沉默了。在外面的時候,他只是個無憂無慮喜歡笑得小胖子,因為那是他希望和向往的樣子。但在家裏,他有太多太多的煩惱。或許唯一的溫暖就是來自于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弟弟。
突然他感覺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但定睛一看又不見了。
“哥你在看什麽?”張文意好奇道。
“沒。”
……
轉角。
“都大半天了,看完了吧?”姚生有點不耐煩了,對他來說胡作非為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可是自從尊上去閉關以後他已經無聊很久了。
“沒有,怎麽?不耐煩你就回去啊,沒人強迫你!”陳晨皮笑肉不笑道。
“哼!”姚生怒哼一聲轉過身去。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吵的話又有尊上護着,真是沒法下口,還是眼不見心不煩來得好。
文姐上午不在愛琴海,所以陳晨還是決定等到下午再去看一下。但還沒有走到愛琴海,他就遇見了一個相當不想見到的人。
還是穿着白大褂的惡魔醫生這次顯然是被轟出來的。他倒也不氣惱,反而摸着腦勺樂呵呵的,咖啡店的員工早把他當抖M的變态來看了。
“今天運氣不錯,喝完了才被趕出來!”他不正經的邁着歪歪的步子,明明喝的是咖啡卻偏偏表現得像是喝多了酒。
但陳晨卻不像其他人一樣的看法,醫生這步子看着淩亂但卻自有一種奇特的韻律,玄之又玄,深不可測。
姚生顯然也是有着同樣的看法,他難得面色嚴肅起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學校竟會藏着一個強者。”
陳晨也是不明白,以他現在的眼裏也可以看出惡魔醫生的厲害之處,單憑修為等級甚至不在他之下,而且尚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他無法看清。這樣一個人怎麽會潛藏在學校裏做校醫?
“他修為怎樣?”陳晨這時選擇了求助曲桓安。曲桓安的修為他至今也不明白,但比自己高一些是肯定的。以他的眼裏或許能看出什麽。
曲桓安沒有摘下墨鏡,因此也看不出表情。
“大乘期。”他說道。
陳晨和姚生都驚訝了,大乘期是什麽,可不是街邊賣的大白菜。修真者到達渡劫期之後成功渡劫才會成為大乘期修士,大乘之後便可直接飛升。雖然在修為上還有散仙可以與他們比肩,但散仙都是渡劫失敗兵解而成的,雖然數量也不多,但比起大乘期的修真界來說還是要多上一些的。
他們倆現在的感受就跟上街的時候突然不小心踩到了一泡屎,結果不是狗屎而是熊貓屎一樣的感覺。
這邊三個人雖然遮掩了氣息,但并沒有掩飾行蹤,而且還是這麽大大咧咧站在路中央。身為一個正常的大乘期修真者的惡魔醫生依然也是發現了他們。
“喲,三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可要在下一盡地主之宜一同游玩一番?”醫生笑着打招呼,也不在意三人的身份就這樣走了過來。
陳晨本不想理會,一是之前的心裏陰影還在,他現在看到對方都覺得額頭抽疼。二是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方便,他也沒想到運氣這麽好居然會直接撞上個大乘期。
“堂堂大能居然在凡間當醫生!”姚生開口說道,不過怎麽聽都有一股挑釁的意味。
“小孩子不懂!醫生好啊,可以看到好多妹子身嬌體軟易推倒,特別是在學校裏,青春靓麗都好抱!”醫生渾身散發出蕩漾的氣息,一張分明不錯的臉硬生生讓他弄出了猥瑣的感覺。不少路過的女生都第六感發作繞了遠路。
姚生一時無語,他不知道是該反駁他不是小孩子,還是該吐槽這個大能沒有一點大能的氣勢和威嚴。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這章晚了
這章撸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電腦居然藍屏自動關機了,沒有保存,然後又重新撸了一次,心好累,感覺好惡心~~~
☆、昆侖之行
陳晨不想多生是非,往左跨一步就想繞過醫生,沒想到對方卻依依不饒。
“請問閣下為何阻攔?”連續兩天遇到這種事情陳晨已經沒喲好臉色了,難道這是現在修真界的流行嗎,需要再加一句道友請留步嗎?
“哈哈,觀閣下面向有一事相告。”醫生突然湊近了說道。
一事相告!
去你妹的一事相告!
陳晨簡直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師出同門,居然連說的話也一樣。
見陳晨轉身要走,醫生這次沒有阻攔,而是恍如不經意般地說了一句:“前不久曾有一對夫婦來此查探一個人的消息。”
“……!”陳晨立馬停住了腳步沉聲道:“他們現在何處?”
“這醫生我可就不知道了。”醫生笑眯眯的說道,“不過你若往乾元宮一尋或可有所收獲。”
“多謝。”陳晨蔓延複雜看着這個熟悉的人搖晃着走遠。
“他說的是你父母?”姚生看他的神色就大概猜了出來。
“看來乾元宮一行是勢在必行了。”陳晨嘆了口氣,本來以為這次會凡間尋找父母之事會無功而返。因為他根本沒有有效的聯絡方式,而且現在的肉身并不是之前的人類軀體,也不能用血脈之力來尋找。卻沒想到在想不到的地方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乾元宮,看來自己父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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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