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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黑紅色的光芒直接穿透它的身體,它感覺自己的血肉力量都源源不絕被這詭異光芒吸走。它開始劇烈掙紮,困住它的光線開始顫抖。
混沌降落在地面,這個時候,它終于放出一道極寒的氣息直射向老蛟。這是當初它在葬仙界輪回天梯上領悟出的,現在對上水屬性的老蛟正是時候,雖然不能困住他多久,但是已經足夠了。
那絲寒芒十分纖細,幾乎肉眼不可察覺。但所過之處幾乎連空氣都冰凍起來,它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白線,随後觸及到老蛟的身體。只在一瞬間,老蛟所有的掙紮都停止了,因為它整個身軀都被冰封了。
趁此機會曲桓安一掌拍在裂空槍上,全身的靈力毫無保留地洶湧而出。槍身上湧現出一排排符文,然後化作一道黑芒暴射而去。頃刻之間便破開厚厚的冰封與老蛟的鱗甲刺入它的血肉中。
吼——
老蛟身上的冰一點點碎裂,但它卻依舊不能逃離。因為那杆詭異長-槍上竟然帶着恐怖的力量,将它肉身連同神魂一同禁锢住了,只能一點點看着血肉被吞噬,而那杆槍的氣勢則更為龐大,其上的氣息也更加危險。
“放開我,我不要死,不要……”老蛟歇斯底裏地掙紮但無濟于事,它的血肉一點點幹枯,軀體慢慢變得幹癟醜陋,美麗的藍色鱗甲也黯淡無光,撲簌簌地掉落。
終于,它的聲音慢慢變得微弱,眼中的光彩也徹底黯淡下來。
裂空槍輕鳴一聲從老蛟屍身中抽出回到曲桓安身側,絲毫不見方才的兇戾模樣。
蛟屍失去支撐轟然墜下驚起一陣煙塵。
曲桓安收回裂空槍看向依舊保持着龐大身形已經搖搖欲墜的混沌輕聲道:“小晨,回來吧。”
“……曲……桓安……”
混沌搖搖晃晃向他走來,每走一步足下便形成一個血坑。
“……塵……淵……”
轟——
惡戰之後陡然放松,它再也支持不住沉重的軀體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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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渣渣菌果然是個全能廢,感情廢,打鬥廢~~~這章卡了四個小時才卡出來,打鬥神馬的累不愛啊~~某點的大神到底是怎麽做到一場打鬥寫好幾章的,五體投地啊!
今天一看又掉了好幾個文收,好心塞~~
QAQ
☆、情
曲桓安臉色一變神情緊張的沖上前去。
混沌倒下之後已經重新變成了幼小的模樣,小小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毛發和血肉糾結在一起。曲桓安取出回複丹一把捏碎,将粉末細細灑在它的傷口上。傷口很快就止血了,但它背上缺失一根翅膀的地方少了一大塊皮肉,看着依舊可怖。
曲桓安又取了根上好的天蠶絲帶,将藥粉灑在上面,輕輕将它裹起來,動作輕柔至極,生怕弄疼了它。
操縱陣法的老蛟已死,曲桓安也不着急着離開。他捧着混沌回到了山洞,将一切重新布置妥當。又拿出許多珍貴的仙草好不心疼的放在地上,再用一塊柔軟的皮毛墊在上面,最後才小心的把混沌放在皮毛上。這些仙草中蘊含的靈氣可以很好的幫助它自我恢複。
這一天,曲桓安什麽也沒有做,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小家夥面前,神情溫柔似水。
自他出生以來,從未有人像小家夥一樣義無反顧即使渾身鮮血也要擋在他面前。他能感覺到它的痛苦,它的顫抖,縱使如此,它也沒有絲毫退縮。那一陣陣顫抖就像傳進了心底,讓他的心微微抽痛。
凡間有個說法,姻緣乃天注定。雖然他不信什麽天,但或許有些真的是冥冥之中便早已注定。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天,他從水中撈出了一個濕漉漉圓滾滾的小家夥,看着它一身紅色絨毛被打濕,一縷一縷糾結在一起,露出粉色的肉,兩只小翅膀還使勁撲騰着。就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麽觸動了他的心弦,心一下子就軟了。
或許在那時開始,他們之間複雜糾結的牽絆便開始了。
曲桓安伸出手指劃過小家夥被包裹起來的小身體。指尖的觸及似乎讓它微微不适渾身一抖。曲桓安面色陰沉,轉身離開了山洞。
他來到那條幹癟的蛟屍面前,鱗片已經脫落得七七八八,還有用的就只剩下一對角和這一身的骨了。曲桓安手一揚,蛟屍瞬間化作飛灰只留下長長一條潔白的蛟骨和兩只角。他将它們全部收起來,出去之後或許可以找人給小晨煉制一把武器。
人辦,一份報告被擺上了柳如瑾的辦公桌。
一個軍裝男人正襟危坐在柳如瑾對面,他的氣勢十分高傲:“這是這個月第三起,加上之前的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個人遇害,上面希望你趕緊找出兇手。”
柳如瑾輕笑一聲:“什麽時候連環殺人案也需要我們來處理了,真當我們人辦是垃圾處理所嗎?”
“柳如瑾,我想你還看不清現實。這些遇害者各個身份都不普通,再這樣下去會鬧出大事。上面也是看中你的能力才讓你負責,你別不知好歹。要知道你這位置想坐上去的人還多着呢!”軍裝男人将報告狠狠摔在柳如瑾面前。他心裏暗道,這柳如瑾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這個位置,說不得裏面有多少是他這副好相貌的功勞。
“那正好啊,反正我也呆膩了,要不你來試試,明天我就向上面舉薦你怎樣!”柳如瑾滿不在乎,這點威脅他還不放在眼中,一個小小的軍-官就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想必是被別人當了炮灰吧。
“你……你等着!”軍裝男人憤怒地拍桌而起,但柳如瑾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怒火沖天,但這裏是人辦總部他不能亂來,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轉身離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以為我柳如瑾的地盤是對外開放的公共區域,阿貓阿狗都能來逛一圈嗎!”柳如瑾兩根手指夾起一根鉛筆,“既然你給我送了份大禮,那若不回敬豈不顯得我這主人家不厚道,還是帶點紀念回去吧!”
語罷鉛筆如離弦的箭飛速而去□□毫無防備的軍裝男人帽子上。男人只感覺到撲哧一聲,一個尖銳的物體刺穿帽子,尖端淺淺刺進了頭皮。他臉色蒼白摘下帽子用手一抹,赫然劍道一抹刺眼的血跡。
“啊!你……”男人憤怒轉身他沒想到柳如瑾居然敢對他出手,卻看到對方手指上正轉着另一只筆。頓時被吓得奪門而逃。
這時楚天雲剛好走進來。
“你對他做了什麽,我看他都要吓哭了。”楚天雲想到那男人的表情就忍不住發笑。
“沒什麽,狗不聽話幫他主人稍微教訓了一下,想來以後應該會放聰明些了。”柳如瑾手指一動指間的筆插回筆筒裏,“可惜了我一支筆,可是公費買的。”
“他們找你什麽事?”楚天雲知道這些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旦來了就不是好事情。
“一宗殺人案,這年頭啊最賤的就是給別人打工的了。”柳如瑾夾着資料抖抖,扔給了楚天雲示意他也看看。
楚天雲略微翻看了一下皺起了眉:“死的人都是些有背景的,但是據我所知這些人為人不怎麽樣,落下很多爛攤子,到處惹事生非。不過确實有些麻煩。”
“照我說這些家夥死了正好,空氣都清新些。不過看來這次是非接手不可了。”柳如瑾推着椅子轉了個圈笑得很是狡黠,“不過這具體進展可就要看我心情了,哎呀,我們最近可是很忙的。”
……
幾天過去,混沌身體表面的傷除了失去一只翅膀的地方已經完全恢複,但一點蘇醒的跡象也沒有,任由曲桓安用盡各種辦法也毫無作用。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小家夥揣在衣襟裏繼續趕路,或許它一直執着着去的地方會有轉機。
陣法失去了老蛟的操控,憑借曲桓安的能力闖出來也不難。他來到山谷入口的地方向左一步向前三步又向右橫移……終于四周景色一晃,他出現在了迷陣之外。因為迷陣的移動,他現在的距那座山峰有遠了一些,當下不再耽擱,腳步一跨消失在原地。
昆侖境中處處皆是陷阱,或許你落腳的地方下一刻就塌陷了,或許你栖身的山洞實際上是妖獸的巨口。
幾天來曲桓安遭遇了無數的危機不過都憑借他強大的實力安然闖過,但今天他很不幸地誤入了一群兕的地盤,雖然兕是瑞獸,但這不代表他們的脾氣就溫和。被侵犯了領地的兕群十分暴躁而且執着,在曲桓安身後緊追不舍,即使是曲桓安的修為這樣下來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曲桓安的身影在前方時隐時現,而青黑色的兕群則像洪流一般奔湧而過,驚起滔天煙塵,氣勢洶洶。如此一來倒是讓路上一些妖獸頗為忌憚而選擇了蟄伏,為曲桓安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終于在一追一逃中曲桓安終于到達了這座昆侖境中的最高峰。除了高度之外,這座山峰也顯得格外不同,它隐隐散發着一股聖潔的氣息,令人神清氣爽。而奔襲而來的兕群追到此山時竟然停下了腳步,為首的一頭強壯的兕仰着頭頂獨角焦躁地原地轉了幾圈,然後對着山峰的方向微微一垂首,竟然轉身帶着兕群離開了。
看來這座山有着讓它十分敬畏的生靈。
曲桓安見兕群退去心中有些驚異但面上不顯,只是這般看來他所知的一個秘辛是真的了。
曲桓安用手摸了摸依然在沉睡的混沌擡步就要登上這座山峰,誰知一股強大不可抗拒卻又顯得柔和的力量将他輕柔的推距出來,竟是寸步難行。
曲桓安擡起頭,目中精光一閃大聲說道:“他不顧千山萬水歷經艱辛來找你,甚至現在昏迷不醒,你進不打算見他嗎?”
他的聲音回蕩在山間,良久,山峰上終于傳來一道溫和無奈的聲音:“他終于還是回來了,我本不希望他來此,罷了,你上來吧!”
一股寬厚柔和的力量籠罩了曲桓安,曲桓安略一試探确定并無敵意之後任由自己被這股力量包裹着帶往山上。
曲桓安方一靠近,這座山峰上突然閃現無數巨大而繁複的法陣,一層層将整座山峰牢牢鎖住,玄妙非常,也可以看出布陣之人對山中物的忌憚。那封印陣法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只要有人接近便會将其無情絞殺。但這這股力量的包裹下,那些法陣光芒只是一閃而逝,曲桓安便順利的進入了陣中。
出人意料的是,陣法中并不如外界所見是一個山峰,而是一小片山谷。谷中鮮花遍地紛紛揚揚,空中還飄着細細的雪花,本不應同時出現的事物卻詭異的共存着,給人一種奇妙的美感。桃花梨花櫻花雪花……亂花迷人眼,簡直如同夢境一般,堪稱是真正的百花谷。
而就在這花海中央,一個身着淡青色長衫的男子倚坐在樹下,雪白的長發披散在層層花瓣中,眉目如畫,絕代風華,那一樹雪白梨花竟生生成了陪襯。
曲桓安緩緩向他走去,身邊黑氣缭繞,魔氣沖天,他踏過的地方,所有的花瓣在一瞬間化作鮮紅,如同蒼天的血淚。
“你心中有怒。”雪發男子開口道,他的聲音就像清越的鈴,又如同最甘醇的老酒。
“只是為他不值。”曲桓安冷冷開口,他居高臨下俯視着雪發男子,眼中沒有一絲暖意。
“我……的确是不值的……”男子苦笑,微蹙的眉間盡是滄桑之色,“他以後……便交給你了,我……終究有我自己的路,護不了他一生一世……”
“此話勿須你說,他此生自有本尊護着!”你哪涼快滾哪裏去吧!
雪發男子對曲桓安的針鋒相對毫不在意,只是無奈地點點頭:“那便拜托你了。小家夥雖然能化形了,但混沌的獸性難滅,你以後盡量不要讓他變回原形,否則獸性的反噬加強,便再也……回不來了……”
他仰起頭仿佛想到了什麽,語氣中帶着一絲傷感。
曲桓安面色嚴峻,他竟不知還有如此兇險,想來這等秘聞應當是兇獸間的不傳之秘。
“此次有我相助……以後你們好自為之……”雪發男子口中吟唱着神秘的歌謠,古樸悠揚,這谷中的百花随着他的歌聲發出蒙蒙白光湧進了混沌體內。
“你不見他?”曲桓安摟緊了混沌的小身體,指尖輕輕撫過它翅尖的羽毛。
雪發男子許是想到了之後混沌可能會大吵大鬧的場景不由得失笑,他的臉頰上挂起兩個淺淺的酒窩,笑容清淡美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終會相見的……”
“……告訴他……壞脾氣……會沒人要的……”
雪發男子的餘音還在耳邊缭繞,但曲桓安眼前一花,竟已經被送出了昆侖境,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昆侖山外,還可以隐隐看見姚生所在的小鎮。
而混沌此時也終于完全恢複,變成了人的模樣,只是身上沒有一件衣服,坦坦蕩蕩。
曲桓安的右手正摟着陳晨勁瘦的腰,指尖觸摸到滑膩溫軟的皮膚,他覺得手就像被燙了一下。低頭一看,陳晨人還在昏迷中,身體軟軟的全靠曲桓安的支撐,也就是說,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裏。火紅色的長發淩亂的覆蓋在軀體上,隐約從頭發的縫隙間可以看見牛奶般的皮膚。
曲桓安的目光順着陳晨頭頂的發旋一直往下又終于回到了上面,來回掃視一番終于停在陳晨緊閉的雙唇上。粉色的有點透明,就像在凡間時看見超市貨架上擺放的果凍,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他仿佛被迷惑了一般,緩緩低下頭,一點點一點點,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如同想象中的一般溫軟甜美……
突然一陣山風吹過,曲桓安突然清醒過來,憶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如遭雷劈,他這是……猥亵吧……
腦中突然冒出不怎麽健康的畫面,手心還零距離感受着懷中人的溫度,曲桓安臉頰上突然閃過一抹緋紅。他有點手忙腳亂的給陳晨套上衣袍,按捺下跳動不已的心迅速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還是個純情的貨~~~猥瑣笑~~~
終于下手了~~~
☆、潛入
乾元宮,三宮排名戰即将正式開始,這幾天只見無數流光飛來進入乾元宮中。而山腳下的坊市也是更加熱鬧起來,規模一再擴大,居然也發展成一個有模有樣的小鎮模樣。鎮中人群熙熙攘攘,都在熱火朝天地談論着即将到來的比鬥。
“聽說前不久那在葬仙界失蹤的九天劍宮葉尊者又出現了,而且已經進入了化神期啊!”
“不知乾元宮的塵和尊者是否會出手,畢竟他現在是代宮主。”
“嘿!那是當然的,若塵和尊者不出手,乾元宮還有誰能與那葉尊者比肩嗎?”
“說起這個以前倒是有的,只可惜……”
“噓!你這話也敢說,他們這種大勢力的秘辛說出來你不想要命了!”
這裏的交談聲漸漸小了下去,顯然衆人都對此有所忌憚。
茶寮的一個包間裏,陳晨轉着手中的茶杯饒有興味的盯着曲桓安:“沒想到你還成禁忌了!名氣不小啊!”
曲桓安聽了勾起嘴角目光灼灼:“你的名氣比我更大,響徹整個修真界。”
“噗!”姚生一下笑了,口中茶水噴了一地。
突然一道火紅色的鞭子劃破空氣直劈向姚生面頰,姚生哇哇大叫,擡手間甩出一道金剛符,金色光芒形成護罩将他護在其中。火紅長鞭擊打在光罩上濺起朵朵焰花,光罩頓時搖搖欲墜。
“赤珠你來真的啊!”姚生見光罩不保趕緊求助,“尊上救命啊,再打下去這包間就毀了!”
“你有膽子拿一回不向尊上求救!一個大男人丢人現眼,污了本姑娘的眼睛。”一個身着火紅緊身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豎起峨眉怒罵道。
“我一個畫符箓的非戰鬥人員你非要拿着鞭子抽我,這才是真不厚道!”姚生趕緊躲到曲桓安背後,不敢再跟紅衣女子赤珠對視。
陳晨有點黑線,看來曲桓安的下屬都不怎麽正常。
那天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離開了昆侖境,他費了那麽大勁居然連一面都沒有見着,這是何其心塞的感覺。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麽不見他,不過,聽曲桓安轉訴,只要他還安好就好!這樣他的心也算能稍稍放下了。
不過随後痛苦的就來了,在前往乾元宮的途中突然有一男一女找上門來,自稱是曲桓安的下屬,呵呵!從此師徒五人踏上了西天取經的道路。
姚生和名叫赤珠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剩下的這個男人稍微正常些,但也是個悶葫蘆,你問他三句他才回你一句,當然這個“你”不包括曲桓安。
曲桓安看出陳晨的想法,也不想兩個屬下再在這裏打來打去拉低他自己的智商,于是直接禁锢了兩個人的靈力封了口扔在一邊。簡單粗暴,但效果出奇的好!
“比試差不多快開始了,我們怎麽混進去?”這是陳晨最關心的問題。
每個進入乾元宮的人都需要作登記,而且還需要出示玉牌。凡是有資格參加比試的曼牌勢力,乾元宮都送出了相應數量的玉牌。這玉牌可以與乾元宮互相交流信息,在各門派确定好前去人數之後,在玉牌中錄入人數與姓名,乾元宮便會收到信息并做下記錄,來日登門之時會細細比對,防止心懷不軌者的混入。當然這玉牌的發放還有一個限制,那就是只有正道門派才能得到。
曲桓安一身魔氣明顯不是正道中人,而他的三個下屬因為并未在他面前隐瞞,陳晨也能從他們身上感應到淡淡的魔氣。再加上他自己一頭紮紮實實的上古兇獸,五個貼着非正道人士外加心懷不軌标簽的典型代表人物怎麽樣才能混進去呢?
殺人奪牌?這不是個好辦法,如果人數對不上的話你難道是準備再組幾個隊友嗎?當然如果曲桓安還有下屬可以湊人頭這條可以考慮。
貍貓換太子冒充他人?這個辦法倒也可行,只是要擔心暴露的可能性。
這時曲桓安擡眼示意,悶葫蘆古宸立刻掏出一面散發着淺紫色光澤的玉牌,他打出一道靈決,玉牌上明明白白顯示出十幾個名字,姚生赤珠三人赫然在列。
這玉牌的顏色也是有講究分等級的,最高等的是代表頂級勢力的三宮及散仙盟,是金色的玉牌,而一等勢力則是藍色,二等勢力是紫色,至于三等勢力卻是夠不上資格在這三宮排名中進行比試。
“這是……”陳晨心中一動有了個猜測,不過并不确定。
古宸看了一眼曲桓安見他并未反對才開口解釋道:“這是乾元宮派發給五行劍派的玉牌,而五行劍派是歸屬于尊上掌控的,算是一個二等勢力。”
“五行劍派,二等勢力,你竟然掌控了正道的力量,想來應該還不止這些吧!”陳晨沒想到曲桓安的心思缜密道居然已經把手伸向了正道力量,而且還沒有任何人察覺。不過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即使不是劍修門派,但派中弟子定也多用飛劍,他們在場的五個人一個使槍一個耍鞭一個扔符箓,還有一個雖然沒見過但肯定也不是用劍的,再加上他自己這個喜歡肉搏的,還真是個名不副實的劍派,呵呵!
“還有一些,你有興趣的話帶可以你去轉轉。”自從醒來之後陳晨就覺得曲桓安整個人怪怪的,也不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整天本尊本尊挂在嘴上,對他也總感覺有些若有似無的放縱,或者說寵溺?
想到這個詞陳晨打了個寒顫,這個詞語太可怕了,放在曲桓安身上真是殺傷力巨大,只是在腦子中想想他就掉了一包間的雞皮疙瘩。
“不用了,既然有玉牌就快些進去吧,裏面可是包吃包住的!”陳晨趕緊搖搖頭說道,順帶把那些可怕的想法晃出腦袋。
他沒有在坊市中見到父母,根據惡魔醫生的話也許會在乾元宮中遇見。因此早早進去才是王道,這樣時間才夠充裕。
……
于是下午的時候乾元宮前就來了這麽一波奇怪的人。為首的五人衣着各異長相出衆,約莫都是化神期的修為,其中一男一女還在吵個不停,另外三個男的則是見怪不怪的模樣也沒有阻止。而他們身後跟着十數個衣着統一的弟子,實力卻多是金丹,只有幾個元嬰。
乾元宮負責接待的外門執事趕緊上前笑着問道:“還請諸位出示玉牌,晚輩方便等級諸位前輩身份。”
這執事只有元嬰修為,稱呼這五人前輩也是理所當然。
五人衆一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男子一言不發遞出一塊淺紫色的玉牌。那執事接過後神識一掃,念到:“五行劍派十八人,盡數到達。”
旁邊負責記錄的弟子趕緊記上,與記錄對比确認無誤這才放行。
于是這群人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就這樣踏進了乾元宮的大門,另山門口其他圍觀修真者無比訝異。
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一男一女兩個修士來到這裏,他們向那執事出事了什麽信物之後也被放了進去。
乾元宮私下的其他事情不說,在接待這方面還是做得面面俱到的,那執事叫了一個弟子引導他們前去住處。
所有門派的駐地都在內門與外門之間,像九天劍宮、玄宮則比較靠近內門,其他門派則依照等級排列。雖說不是被安排在內門的山峰,但容他們落腳的地方靈氣依然十分濃厚,作為待客之用算是十分厚道了。因為人數實在衆多,除了擁有金色玉牌的頂級勢力可以獨自享用一個山頭,其他門派都是大家擠一擠,而五行劍派也是與其他五六個門派擠在一起,一個門派一個大院子,其實也算得上寬敞。
安排好住處那弟子便告退了,曲桓安神色一動,姚生立即在院中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陣法,嚴防偷窺。
許多門派都是這樣,他們也不怕行為突兀引起乾元宮的注意。将其他弟子敢進房間之後,五個人也關進了一間房秘密商讨之後的安排。
“比試在後天開始,現在我們有一天時間,我要去查探父母的消息。”陳晨首先說道。
而古宸赤珠都把目光看向曲桓安,等他定奪。
“你們去查探靜泫的消息,切記不能打草驚蛇。”曲桓安一一安排道。
“你呢?”陳晨望向曲桓安,他的事兒都叫別人去做了他難道就當一個甩手掌櫃。
“陪你。”曲桓安說得理所當然。
陳晨嘴角一抽,看來曲桓安肯定在昆侖境遇到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腦袋出毛病了。
其他三人聽了這話眼神怪異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咳!我覺得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陳晨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我們都頂着五行劍派的名頭但是沒一個用劍的會不會太過分了。”
“比試之時只用弟子上場,我們的身份是長老,用不上出手!”赤珠皺着眉反駁道。
“萬一我們和其他門派起了沖突呢?”姚生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和赤珠對着來,結果赤珠眼一瞪,他就躲到了曲桓安背後,“開了玩笑別當真!”
曲桓安點點頭表示贊同:“争鬥之事不可避免,以防萬一還是帶上一柄劍,低調行事。”
說罷他看向古宸。古宸立馬拿出一排五柄靈劍,都是中品靈器,配他們幾人二等勢力長老的身份剛好。不過這幾柄劍一看就是制式的,連花紋都一模一樣,哪家的長老會用一模一樣的劍!陳晨已經不想再吐槽了,算了有總比沒有好。
各自裝備上僞裝身份道具中品靈劍一柄便分開行動了。
因為當天時間有限,陳晨和曲桓安只是在附近的山峰轉了一圈權當拜訪其他門派,但是人海茫茫,要找到兩個來連身份也不知道的人何其艱難。陳晨沒有任何收獲。
他能查到的事情乾元宮未必不能查到,如果大張旗鼓冒冒失失還有可能牽連到父母。
陳晨躺在屋頂望着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滿腹愁思。
“心情不好出去轉轉?”曲桓安無聲無息來到他身邊坐下,一手挑起他僞裝成黑色的發絲把玩。
“大晚上在別人地盤亂闖小心被抓起來。”陳晨奪回自己的頭發轉了個身。
“随便轉轉,來不來?”曲桓安站起身。
“去就去。”陳晨翻身而起,夜闖乾元宮,聽起來還是挺帶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事兒,碼字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會盡量日更的
抱歉了啊~~
☆、坊市鬧事
因為外來修真者衆多,乾元宮也相對增加了守夜弟子的人數,但以他們最高才不過化神的實力在陳晨和曲桓安面前根本不夠看。兩人避過衆多巡夜的的隊伍終于來到一座十分蒼涼的山峰上。
曲桓安看着這座山峰神色複雜。
“難道這就是靜泫前輩閉關的地方?”見曲桓安這幅樣子再加上白天的事情陳晨猜測道。
“當年師尊閉關身為親傳弟子的我卻不知閉關地點,随後塵和成為代宮主,我便覺得事有蹊跷,多番尋探無果,卻沒想到是在禁地。”曲桓安背負着手慢慢踏上這座山峰。
陳晨暗嘆一聲古宸幾人的動作真快又問道:“我沒猜錯塵淵只是你的分-身,你為何要為了一個□□的師尊大動幹戈?”
曲桓安身形一頓沒有再隐瞞:“塵淵亦是我。當年為了感悟道法化出一具肉身寄托神魂本想拜入一個正道宗門修道,未曾想被師尊遇見将我帶回乾元宮,待我極佳,這是我的因果,不得不還。”
“恐怕你是故意的吧,被靜泫前輩偶遇,一開始你的目标就是乾元宮。當然你現在這麽想找出靜泫前輩恐怕也不只是什麽師恩,你的性格豈會在意這小小因果。”陳晨不屑道,曲桓安這個人心思極深,怎麽可能為了還什麽恩情這麽費心勞力。
曲桓安突然轉過身來,嘴角擒着一抹笑:“不錯,小晨你比我想得還要敏銳。”
這言外之意我在你心中智商到底有多低啊,陳晨努努嘴。
兩人言語間已經來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山洞前,只是山洞前還有一個枯坐的身影,是個修為高深的老怪。
兩人沒有繼續靠近而是隔了一段距離。
“二劫散仙,看來乾元宮對禁地很是看重。”曲桓安對陳晨傳音道。
“要瞞過二劫散仙的耳目太難,現在不是時機,還是改日吧。”陳晨提議到,比試在即,現在鬧出動靜來不是明智之舉。
曲桓安亦同意,兩人暫時退走。
第二天,陳晨決定去乾元宮內的坊市,這個坊市比之山外的更加熱鬧繁華。
因為靜泫的事情告一段落,赤珠三人也空閑下來。姚生把自己關在屋內畫符箓,說是要為秘境之行做準備,而古宸則是留下來照看五行劍派的弟子,畢竟他們還頂着個長老的名頭,于是只有赤珠一人跟了來。
三人在坊市中走走停停,遇見感興趣的就去看一看,一路上倒也是拿下了一些好東西。
有人在的地方自然就會有争執,特別是坊市這種混亂的地方,争執之事便更加多。他們一路走來已經見了不少為一兩塊臨時惡語相向,或者為了争奪一枚丹藥大打出手的情況,幸而乾元宮有執法隊的存在還不至于使場面太失控。
但現在他們面前這争執的一方卻是老熟人。
“這只釵我已經和攤主說好三十枚下品靈石賣給我了,你難道還想強搶?”一個紮着雙馬尾的俏麗少女怒氣沖沖說道,這正是九天劍宮的紫瓊,而她身邊是钊鈴兒和司空啓,倒是不見葉漣的身影。
“道友此言差矣,買賣是雙方之事,我出四十枚下品靈石買這只釵,攤主也同意了,你情我願怎能叫強搶?”
這敢和九天劍宮之人直接對上的自然是乾元宮的弟子,名叫趙德,資質一般卻有元嬰初期修為,不過是因為他在門派中有一個化神期的兄長用靈藥硬灌上去的。他這兄長雖然同為化神期但年紀卻比葉漣大上近百歲,但也算是個天才了,在乾元宮中也是小有勢力,一般人不敢招惹。
這趙德今天在坊市中看見一只做工精巧的玉釵,正想買下送給乾元宮的一個女修牧雪獻殷勤,這牧雪仙子只差一步就要進階化神,資質絕佳花容月貌,背後還有渡劫期的長老做靠山,若他能抱得美人歸那今後在乾元宮的地位自然大大提升。
可惜卻偏有不長眼的人要和他争搶,而且還是乾元宮的宿敵九天劍宮,他自然不會客氣。
“買賣者最講信用,攤主你既然已經與我們談好價格,怎麽能因為一只半路跑出的狗食言呢?”钊鈴兒這時候出口道,要想從他們九天劍宮手中搶東西沒那麽容易。
“我……這……”那攤主本是小門派之人現如今出了這種事他也左右為難,一方面九天劍宮是出了名的護短不好招惹,另一方面這本就是乾元宮的地盤,而且這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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