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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以赴,不放過任何一個取悅皇帝的細節。她的轉變連冰梅也感覺到了,給她上了好幾個妝容,她都不甚滿意。不是嫌棄妝容太寡淡,就是嫌棄太妖媚。

後來她幹脆自己動手上妝,審視着鏡中的這張臉,最出彩的部位明顯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阮凝湘決定着重勾勒下眼部,讓它看起來更勾人攝魄,至于其他部位就不能太過妩媚。皇上雖然喜歡跟女人上床,卻未必會喜歡把這種欲望全部表現在臉上的女人。

上好妝容,绾了松松散散的飛天髻,平添幾分風流韻致。她又親自挑了一件桃紅底雲天水漾廣袖留仙裙,留仙裙飄飄蕩蕩地挂在身上,雖沒有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薄如蟬翼的绡紗緞裏隐約透出白嫩如羊白玉般的肌膚,若隐若現的朦胧暧昧比赤身裸體最能勾動人心。

晚膳時候,阮凝湘比平時多用了小半碗米飯,冰梅想起上回侍寝主子的食欲不振,兩相對比,不禁暗暗啧嘆。

阮凝湘只是單純的覺得,接下來的一場體力活,不先填飽肚子可是萬萬不行的。

尚在處理政務的楚焱,自然不知道他已經是某人的囊中之物了。

黑夜終于是來了。

阮凝湘對着鏡子又犯難了。皇宮這麽多美人,肯定有皇帝最喜歡的一款,是麗妃的妩媚?傅良娣的冷豔?趙婕妤的率真?還是賢妃的溫柔?

當一身衣袂飄飄的皇上踏月而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相迎的阮凝湘瞬間想通了。皇上他再英明神武、蓋世無雙,他終究也是個男人。男人麽,無論你是哪一款都不要緊,畢竟那都是表現給外人看的,他關注的是關上門來你在床上的表現。

這邊廂,楚焱方踏進吟霜閣,就看見正殿門口翹首以盼的女子,昏黃的燈光下,女子臉上的神色看不分明,一雙琉璃似眼珠子卻熠熠生輝,脈脈含情地凝視着他。

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愉悅。

待走的近了,發現她臉上的妝容比往常要濃豔得多。說實話他不太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那一層厚厚的脂粉讓他至少淡了三分欲望。但是濃妝下的阮貴人別有一股風情,不媚不妖,濃淡得宜,連笑容也恰到好處。心裏就更加暗暗贊賞這個阮貴人,的确很會博取他的歡心。很快,他覺得他還是高估了她。

“皇上~~~~”甜膩的嬌呼聲。

楚焱臉上有些撐不住了,他幾乎疑心面前的女子到底是那個鄭美人,還是不解風情的阮貴人?上回阮貴人侍寝時的緊張生澀,他現在依舊記憶猶新。不過眼下她拙劣的讨好,似乎更加引起了他的興趣。

每個男人都喜歡嬌嗔,酥得連骨頭都軟了。可是一張嘴,阮凝湘就發現她沒把握好那個度,反倒過猶不及了,幸好皇帝臉上的表情很柔和,看來對這一套很是受用。

她笑吟吟地主動挽着皇帝的手臂步入內室,冰梅錦瑟已是知趣地掩上門退下了。

進了內室,皇帝伸手捏住廣袖中冰涼的葇夷,順手又将她帶入懷中,細細觀賞着阮凝湘的表情。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耳根處,惹的她渾身酥、癢,阮凝湘趕緊笑着避開,又嬌滴滴地喊了聲:“皇上。”這樣的聲音,連她聽了都想作嘔,無奈人家皇上喜歡聽。

楚焱手中一頓,松開嫩滑的葇夷,手探入她微敞的領口,一把握住她胸前的飽滿,肆意揉捏兩下,道:“天色已晚,早些就寝吧。”今日阮貴人異常乖巧識趣,令他很是好奇待會她在他身下會是怎樣一番勾人的表現。

得,這回連喝茶的功夫都省了,不過阮凝湘也習慣了皇帝一貫直截了當的直奔主題。

“今兒,就讓臣妾來伺候皇上。”阮凝湘低頭羞澀一笑。

緊攥着袖子的手,卻洩露了內心的掙紮。她努力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前輩們說了,這不是臨幸,這叫嫖。

嫖客,嫖皇上。

反正兩人都已經雲雨過了,這樣膈應那樣也是膈應,索性豁開臉去做,矜持節操都尼瑪喂狗去吧。

她不知道将來會不會後悔此刻的決定,但是當下的她決不能後悔。入宮四個多月還只是一個可以任人踩踏甚至還要依附趙婕妤的貴人,她跟着皇後相處這麽久,外面的人都默認她是皇後一派,可是皇後從來沒有明說拉攏,說明在皇後眼裏她還不夠格。一個不得寵的貴人,對皇後來說沒有誘惑力,留着她只是為了後招。

然而想要上位,讨好皇帝才是關鍵。

聽到她如此說,楚焱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唇角輕揚,坐在床榻上饒有興致地等着她的伺候。

阮凝湘深吸口氣,翻身将他壓在被褥上,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錯愕,勾唇一笑,俯下身子用牙齒一顆一顆挑開他胸前的衣襟扣子。待精壯富有線條的蜜色肌膚裸、露在面前,她不禁啧啧贊嘆,渣男的身材确實很棒。

躺在榻上的楚焱被她一系列的動作弄懵了,此刻她又用濕潤的粉唇笨拙地探索着他的身體,從未有過的體驗刺激着他的神經,教他身下某個部位很快就有了反應。

見她又探索了一陣,卻抓着他的亵褲,遲遲不見動作,楚焱便啞着嗓子道:“愛妃?”

思想掙紮了幾秒,阮凝湘終是鼓起勇氣慢慢扒下明黃色亵褲,直到緋色灼熱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她拔下發間的珠釵,瞬間滿頭青絲如瀑般傾瀉在她胸前,毫不猶豫地握住那股灼熱,感覺到身下之人的緊繃,纖纖細指輕輕逗弄着灼熱頂端的柔嫩。

腹部傳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楚焱震驚地看着跨坐在他腰上青絲飛散的女子,抵住鋪天蓋地的戰栗才沒有呻、吟出聲,然而脆弱敏感的神經已瀕臨奔潰的境地。腰上的女子卻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扶着他挺直的火熱,猛地坐了下去,緊密貼合的瞬間,兩人俱是悶哼出聲。

随着她時而扭動着腰肢,時而上下起伏,緊致的幽穴處滑下了黏膩濕潤的液體。不斷堆疊的快感中,楚焱丹鳳眼底已是赤紅一片,不顧一切地按住她的腰肢,極力迎上快速沖撞頂弄至最深處。

女子呻、吟着在他身上馳騁,眼神似醉非醉,媚态畢現。楚焱只覺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又加快了沖撞的速度,直到腦中一道白光閃現,終于無法抑制地暢吼一聲,欲望盡數釋放。

待激情退卻,全身已是癱軟無力,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卻精光閃閃地盯着身側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不能直視~~

☆、新鮮勁

第二日午後,永福宮的大宮女扶桑親自到吟霜閣帶話,“惠妃娘娘請貴人到永福宮一敘。”

阮凝湘笑着應下來,她等這位蕙妃娘娘很久了。稍整妝容,就帶着錦瑟動身往永福宮去了。

蕙妃此人很低調,在宮中行走向來中規中矩。永福宮是吟霜閣的正殿,禁足期間,蕙妃作為一宮主妃只是關照過兩回,沒有示好亦沒有為難。直到今日才派人請她過去坐坐,看來對她的考察是過關了。

吟霜閣在永福宮東面,沒走多少路就到了。阮凝湘還是第一次踏進永福宮的正殿,永福宮主殿端莊肅穆,正殿裏的擺設并不出奇,這位蕙妃的低調就可以想見了。

“嫔妾給娘娘請安。”

“阮貴人請坐。”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兩句,命人奉上茶水點心,蕙妃就沉默下來微笑着打量起阮凝湘。

三妃中阮凝湘最喜歡的還是這位蕙妃,她也一直想與蕙妃交好,只是苦無機會,蕙妃沉着這麽久才找她來敘話,定是經過一番思量的。

蕙妃家世平平,在宮中三股勢力下仍能安安穩穩地當個低調妃子,想來也有幾分手段。但是手段歸手段,後宮沒有手段早就被炮灰了,她至少不像那三位深不可測。她跟賢妃的感覺差不多,都是與世無争的類型,卻比賢妃要來得真實。

在後宮一直默默無聞,畢竟上頭三位來頭不小,這麽多年隐忍避讓鋒芒,小心翼翼地存活,也着實不容易。當年頌茹公主的生母難産死了,皇上也極為信任看重她,不然也不會把孩子養在她名下。

說實話,蕙妃就是她的目标,行事低調,起初在那三位手下存活日子是難了點,但如今熬出頭成為四妃之一。她勝在清楚自己的分量,野心不大懂得進退,又不刻意靠攏任何一方,加之公主養在身邊,只要不出大的差錯,将來的下場不說多好,下半輩子的福氣是跑不掉的。

阮凝湘越想越覺得她才是後宮第一聰明人,聰明人說話向來不用拐彎抹角。

“阮貴人秀外慧中,氣質端凝,難怪皇上會喜歡。”

“娘娘謬贊了,嫔妾入宮時日不多,禮儀規矩上還要請娘娘多多提點。”

蕙妃端起蓋碗,也不遞到唇邊,只是靜靜地攏在手心,片刻,轉過頭盯着阮凝湘的眼睛,“妹妹可別嫌姐姐的話不好聽,咱們那位皇上的性子呢,長情是長情,但那都是面子情,對人對事,一股新鮮勁過了就會覺得膩煩。”

阮凝湘眼神一閃,笑着道:“謝娘娘提點。”這是變相地暗示皇帝薄情,想要靠一時的美色戀住皇上的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蕙妃見阮凝湘如此合眼緣,笑着多叮囑了一句,“貴人平日若有空多與傅良娣親近親近。”

傅良娣?阮凝湘有些莫名,蕙妃不會無緣無故跟她來這麽一句,難道是她跟傅良娣交好?可是平時也沒見兩人之間有什麽往來。見蕙妃沒有再多言,她也不好再多問。

“母妃。”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跌跌撞撞撲到蕙妃懷中蹭來蹭去,忽地瞧見旁邊陌生的阮凝湘,又怯怯地縮在蕙妃的身邊。

想來就是從小抱到蕙妃身邊的頌茹公主。

蕙妃見到她的那一刻,滿眼都是慈愛,又拉着她介紹道:“這是你阮母妃。”

頌茹公主烏溜溜的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盯着她瞧,膩在蕙妃的腿上羞澀地喊了聲:“阮母妃。”

那一聲阮母妃叫的阮凝湘的心都要化了,她天生就對肉嘟嘟的小包子沒有抵抗力,忙招手引誘道:“過來,母妃這有好玩意給你。”

頌茹公主起初不肯,蕙妃在她耳邊好一陣哄勸,她才彎着腦瓜子走到阮凝湘的身邊。阮凝湘連忙取下脖子裏的金鎖,将它握着手心,當着她的面雙手靈活地翻轉了幾下,再攤開雙手時金鎖已經不見了。

頌茹公主烏溜溜的眼睛有了興奮,嚷道:“阮母妃,金鎖呢,快變回來。”

阮凝湘笑了笑,金鎖又變戲法似回到了手中,親自幫她戴好,“阮母妃這次來的匆忙,這個金鎖就送給你見面禮,下回一定給你變個更好玩的。”

頌茹回頭看了眼蕙妃,甜甜道:“謝謝阮母妃。”說着肉肉的小手攥着阮凝湘的手好奇地來回翻看,抿着唇一本正經的樣子。

衆人都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回到吟霜閣的時候,阮凝湘的臉上依舊帶着笑意,遠遠看見冰梅在正殿門口站着,就對她嚷道:“冰梅,趕緊把你做的栗子糕給頌茹公主送去一份。”

冰梅的臉色卻有些難看,站在那裏遲遲未動,走得近了,才聽她低低道:“皇上來了好一會了。”

阮凝湘愣了愣,連忙跨步進入殿內,卻見皇帝挑着簾子自東間走出來,上前請安後親昵地挽着皇帝的手臂,笑道:“皇上來了多久了,怎麽不命人到永福宮通傳一聲?”

楚焱在榻上坐下,淡淡道:“朕順道路過,突然想來看看愛妃這時候會在做什麽?”

阮凝湘嘟着嘴,輕聲嘆道:“嫔妾能做什麽,琴棋書畫樣樣不在行,唯一可以打發辰光的舞也不能跳了。”總要抱怨一下,太識大體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楚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那件事确實讓你受委屈了,只是沈氏畢竟懷了朕的子嗣,将來朕會補償你的。”說着順勢拉着她坐到他腿上。

阮凝湘就有些尴尬,瞧了瞧錦瑟她們均低頭羞紅了臉,嬌嗔道:“錦瑟她們還在呢。”

見她這副小女兒嬌羞的情态,楚焱勾了勾唇角,語氣大有恍然大悟的意味,“原來愛妃還知道害羞。”

阮凝湘垂下眼眸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他這話擺明了諷刺她昨晚床第間的放浪行為。

“皇上要是不喜歡,嫔妾以後就不這樣了。”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反正錦繡她們也聽不懂。

楚焱眉眼一挑,一雙不安分的手悄悄挪到她的腰際,乘其不備輕輕捏了一把。

阮凝湘的腰部特別敏感,随着他那只手的移動,她只覺半邊身子幾乎要麻掉了,就像一條條小蚯蚓在腰際慢慢蠕動爬行。她咬牙拼命忍住,心裏卻在哭嚎,這個狗皇帝真是夠陰的。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這個弱點的。

最後那一捏她渾身似被觸電了一般,急欲掙離他的懷抱,卻被他一雙手箍得動彈不得。眼見他那不安分的手又攀上她的腰際,阮凝湘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服軟道:“嫔妾怕癢。”

皇帝似乎很滿意,唇邊難得的含了一絲笑意,“朕還有事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說完意味深長地盯了她一眼,甩袖擺駕離去。

阮凝湘頓時喜憂參半,皇帝的心是暫時攏在了吟霜閣,可她怎麽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升位分

皇帝離開沒多久,敬事房就過來傳了話。

這一次阮凝湘的熱情淡了不少,随便梳妝打扮一番就完事了。根據前兩次的經驗她發現皇帝根本不會在意她的穿着,煞費苦心地挑來選去,到時候還不是被他大手一揮,扯了個精光。

入夜,皇上來得很及時,阮凝湘先前的羞澀矜持經過兩次侍寝後也消磨殆盡了,福身請安後主動圈着他的臂彎往寝室去,心裏卻在琢磨着待會如何打消他的念頭。

阮凝湘沒打算繼續昨晚的勾引,一回兩回是新鮮,多了難免在皇帝心裏留下個以色侍君的印象,這不是她想要的。況且蕙妃也說了,靠一時新鮮是不可能長期留住皇帝的。現在只能代表皇帝對她有興趣,三分鐘的熱度随時會冷卻。

“皇上,嘗嘗嫔妾泡的花茶。”阮凝湘殷勤地端起茶杯遞到皇帝面前。

宮中嫔妃多才多藝,楚焱對阮凝湘還會泡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接過來抿了一口,就随手擱在案上,見她滿眼期待地望着自己,淡笑着贊了句:“好茶。”清爽甘甜,味道是不錯,但他平日喝慣了微苦的大紅袍,對這種香甜的花茶不是很對口味。

阮凝湘一眼就瞧出皇帝明顯的敷衍,不禁有些失望,這是她研制了好久的花茶,本想讨個好得句贊賞,不料皇帝只是不冷不熱地誇了一句,好茶。她撇撇唇,又讓皇帝稍等片刻,跑去東間的書案上取了一張自己閑來畫的一副畫,獻寶似地奉到他面前。

楚焱這回倒有些訝異,早就聽聞阮氏琴棋書畫無一精通,此時她面上雖平靜自若,眼神卻是熠熠生輝,想必對自己的畫極有信心,看來是要與他切磋一番。他饒有興致地接過她手中的紙張,劍眉慢慢聚攏,細細欣賞了半晌,好醜兩個字呼之欲出,卻被他生生噎在喉嚨裏。

白色的畫紙上是一個萌萌的Q版傲嬌皇帝,鳳眼微眯,小人兒神氣活現的,阮凝湘原以為皇帝見了一定會大呼可愛,然後稱贊她如何如何與衆不同,這是穿越的必然規律。不想皇帝看了之後居然一臉便秘地表情,她就恨不得伸手按着他的肩膀使勁搖一搖,你到底懂不懂欣賞啊。

阮凝湘很挫敗,這個皇帝也太難讨好了點。

楚焱見她耷拉着腦袋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心情莫名大好,鳳眼眯了眯,情不自禁地摟她入懷,對着她紅潤的嘴唇親了下去。

阮凝湘尚未反應過來,嘴唇微張,卻正好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靈巧的舌尖翻攪着她的舌頭,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香甜,待到阮凝湘被他吻得快要透不過氣來,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

阮凝湘躺在他懷中喘着氣,心裏暗自琢磨,讨好這位皇帝難道只有在床第間取悅這一條不歸路嗎?

“愛妃,歇息吧。”楚焱一把抱起她,跨步向床榻走去,也不等阮凝湘反應,就将她抱在自己腰上。

阮凝湘一見這架勢就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羞澀道:“皇上,張太醫說嫔妾的腳傷還未完全痊愈,不宜多做過于激烈的動作。”只能暫時搬出老太醫了,想來皇帝也不好意思真的去問。

楚焱怔了怔,擡眸凝視着她的眼睛,這女人想玩欲擒故縱?薄唇淡淡扯出一個弧度,吐出了幾個字,“朕不喜歡勉強。”說完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阮凝湘驚呼一聲,只覺天翻地覆間,她已被皇帝死死壓在身下,皇帝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靠得極近,兩人呼吸可聞,紅鸾錦被,青絲漫灑,升起絲絲縷縷的暧昧氣氛。然而那雙微眯的鳳眼中卻迸射出一道危險的眸光,令她脊背一寒。

“皇上。”外間傳來顧長順急切地聲音,那聲音裏又夾着一絲小心翼翼,“沈常在身子不适,派人來傳話請您過去一趟。”

楚焱眸中的危險逐漸被怒火取代,阮凝湘聞言身子微微一軟,佯裝焦急道:“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感覺到身下之人的放松,楚焱眉間一跳,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似要看進她的心裏。漫不經心地問:“愛妃這麽希望朕舍你而去?”

阮凝湘心中一驚,沈常在明擺着是仗着肚子裏的子嗣随便找了個借口将皇上騙走,以此壞了皇上對她的興致,換做任何一個嫔妃遇到這種事都會不悅。表現的這麽豁達大度,皇帝肯定會疑心。她趕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神情透着濃濃的不舍,“嫔妾當然不希望皇上離開,但是沈姐姐哪裏萬一真有什麽事,嫔妾可擔當不起。”

楚焱若有所思地在她的臉上掃視片刻,低下頭就着她的唇厮磨了兩下,又略帶懲罰地狠狠咬了一口她的粉唇。直到看見她眸中現出一抹痛苦,才解恨地松開牙齒,起身整了整衣衫,留下一句,“不用等朕了,你早些歇息吧。”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寝室。

據說後來皇上去了绛雪軒,明知沈常在是故意稱病,并未對她大發雷霆,在绛雪軒陪沈常在好一會,最後也未曾歇在绛雪軒。宮人正要擺駕吟霜閣,哪知皇帝擺擺手,命人擺駕回了養心殿。

第二天景和宮請安的時候,衆多嫔妃心中快慰,對阮凝湘均投以憐憫同情的目光,阮凝湘卻覺得如若不是沈常在的那番折騰,只怕今日衆人對她斷然不會這麽“友善”了。畢竟皇上連着兩天宿在吟霜閣,宮中除了趙婕妤也只有她阮凝湘了。

回到吟霜閣,顧長順親自帶了皇帝賞賜給阮凝湘的一堆西洋玩意,“皇上命奴才照着婕妤主子宮裏的玩意一樣賞了一份,給貴人閑來賞玩,這宮中除了婕妤主子貴人您可是頭一份。”

阮凝湘趕緊跪下謝恩,冰梅封了個大份塞給他,“還請公公往後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顧長順笑着應了下來,又說了些好話,“貴人主子福氣大着呢,恐怕将來奴才還要靠貴人多加照顧。”說實話,他這話客套的成分多了點。他跟着皇上這麽多年,對皇上的秉性喜好也摸了個大概,皇上這次雖說賞了這堆稀罕玩意給貴人,也實在說明不了什麽。但他一時也琢磨不出皇上對這位貴人的态度,不定将來是有造化的。

阮凝湘覺得這個顧長順很有意思,按他的身份原本無需來讨好她的,笑着回道:“公公說笑了,誰不知您打小在皇上身邊伺候,這宮裏上下皇上最信任的還不是公公您。”

阮貴人這一番恭維的話說得顧長順心情甚佳,他看着阮凝湘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贊賞。這位貴人這麽來事,看來往後他也要多敬着她幾分。

客氣地将顧長順送走後,阮凝湘挑了幾樣小巧的東西命人送去了永福宮。

用過午膳,正準備睡個午覺,皇後派人過來請她去景和宮坐坐,阮凝湘只好強打着精神洗了把臉帶着冰梅去皇後的景和宮。

到了景和宮的門口,她遠遠聽見正殿裏趙婕妤歡快的笑聲。 進了正殿紛紛見過禮,皇後命人看座上茶,阮凝湘就規規矩矩地坐在皇後的下首。

趙婕妤捧着一盤子荔枝坐到她旁邊,“阮姐姐,嘗嘗南邊剛送來的新鮮荔枝。”

荔枝是她這枚吃貨的大愛,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也有,阮凝湘頓時覺得困意全無不虛此行。拈了一顆細細剝開荔枝果殼又去了核,将冰涼涼的荔枝果肉一口吞入腹中。肉厚汁甜,阮凝湘趕緊又吃了幾顆。

皇後難得見她這幅饞樣,笑着囑咐:“吃多了易上火,你要喜歡待會帶些回宮慢慢吃。”

“什麽東西這麽好吃,可有朕的份?”

皇上低沉戲谑的聲音傳來,皇後忙起身相迎,忍俊不禁道:“內務府剛送來的荔枝,臣妾想着吟霜閣可能要過些時日才分得到,就讓她先過來嘗個鮮,哪知她那麽愛吃。”

楚焱順勢看了眼阮凝湘,不予置評。

趙婕妤挑了一顆撥好果肉遞到皇上唇邊,皇後忙出言勸阻她,“皇上不愛吃荔枝。”

趙婕妤聳聳肩,轉身樂颠颠地遞到阮凝湘唇邊,禁不住唾液腺的分泌,阮凝湘張嘴吞入口中。

聊了些話,皇後終于轉入正題,正色道:“皇上,阮貴人入宮時日不短了,臣妾想着是不是給她升一升位份。”

皇後一出口,殿中三人都愣了愣。皇帝瞥了眼阮凝湘錯愕的神情,又将視線挪到皇後臉上,“朕正好也有此意,皇後覺得該給她升個什麽品階?”

☆、度聖心

阮凝湘沒想到皇後會主動向皇上提議升她品階,見皇上并不反對,滿心期盼地看着皇後,不知道她會給個什麽品階。

皇後早就料到皇上不會反對,笑着回道:“阮貴人素日謹慎本分、規行矩步,近來又極讨皇上歡心,但升得太高,後宮難免有人閑話。臣妾覺得不若先升她為從五品的良媛,待日後懷了龍嗣再另行提升。”

從正六品升到從五品,堪堪一級,皇後究竟不肯過分擡舉她,阮凝湘雖則心有失望,但升一級總比不升好。

“還是皇後思慮周全,”楚焱沉吟片刻,手指若有似無地撫上了那枚光滑的玉扳指,正色道:“既然要升位分,那順帶将傅良娣的位分也升一升,就晉升為正五品的婉儀。”

皇後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但是皇上的話明顯不是商量的語氣。

正五品有五個位分,婉儀、芬儀、芳儀、順儀、德儀。良娣升為婉儀表面上是從五品升為正五品,跟阮凝湘一樣也只升了一級,但卻是正五品中的最高一階,幾乎是搭上四品的邊了。據她觀察,皇帝對這位皇後是存着幾分敬重的,這次升傅良娣的位分顯然惹得皇後不快,皇上仍是執意為之。

這位傅良娣不顯山露水,待人接物離不開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卻凡事都壓她一頭。

不知為何,阮凝湘就想起蕙妃有意無意提點的那句話,要她多與傅良娣親近往來。

皇後很快按下心中的不快,平複了心情,微笑着應承:“是,臣妾立刻派人吩咐禮部制金冊,明日冊封。”對傅良娣一帶而過,沒有半句贊賞的話,修養再好話裏話外還是存了一絲不滿。

“謝皇上、皇後恩典。”阮凝湘俯下身子叩謝。

入夜,皇上沒有再來吟霜閣,而是歇在了趙婕妤的未央宮。

冊封的聖旨未下,關于冊封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次日請安衆位嫔妃紛紛向阮凝湘和傅良娣道喜,傅良娣還是老樣子,不鹹不淡地淡笑回應。

場面卻還是有些冷清,皇後免了賢妃一月的請安,如今沈常在也懷了身孕,皇後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免了她一月的請安。鄭美人上次被麗妃一頓痛斥後,安分了不少,聽聞阮凝湘晉升的消息,更是抱病卧床,一早喚人來跟皇後請罪。

也難怪鄭美人,沈常在懷了龍嗣,阮凝湘升了位分,獨獨她進宮小半年仍然一事無成。低位嫔妃也向她們投去豔羨的目光,畢竟是今年年初一道進宮的,阮貴人和傅良娣在起步上就比她們高,現在又連着晉升位分。

對于高位嫔妃來說,眼下兩人的晉升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真正的博弈在賢妃和沈常在的肚子裏。特別是麗妃近來對沈氏照顧有加,勢在必得的野心阖宮皆知。

皇後命衆人散了,估摸着晉升的聖旨就要下來了,也沒留阮凝湘久坐。趙婕妤想跟去吟霜閣湊熱鬧,卻被皇後叫住留下問話。趙婕妤不情不願地沖阮凝湘吐了吐舌頭,對于皇後的長篇大論她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無非按時喝藥,早日懷上子嗣雲雲。

阮凝湘笑着同她告別,攙着錦瑟出了景和宮。

半道遇上了出來散步的沈常在,她一手搭在芬芳的手上,一手半撐着腰,明明肚子還未顯懷,卻一副身懷六甲的嬌弱架勢。

按理自己是貴人,更別提皇上已經口谕升為良媛,如果兩人撞見,沈常在于情與理都應該向她請安。只是如今沈常在自負身子金貴未必願意對她福身請安,為了避免尴尬少生事端,阮凝湘本能地想躲開她。無奈沈常在似是有意等她一般,急步朝她這邊過來。

阮凝湘頓覺頭痛,待兩人走近,沈常在顯然沒有向她施禮請安的意思,笑着道:“聽聞皇上升你為良媛,那很快我該改稱你一聲阮良媛了。”

阮凝湘眉頭輕微一皺,沈常在不但不請安還開口閉口你啊我啊,完全視宮規禮儀于無物,仗着肚中的龍嗣也太放肆了些。不禁一嘆,這樣的人也難怪皇上不打算讓她撫養。

阮凝湘眼中的不經意流露的憐憫深深刺痛了沈常在,绛雪軒被麗妃封得再嚴實,一些流言蜚語也還是傳進了她的耳中,皇上無意讓她撫養孩子。她起初不信,當聽見皇上晉升了阮凝湘的消息她就坐不住了,她懷了龍嗣皇上只不過恢複了位分,憑什麽阮凝湘無功無勞就輕易升了她的位分。她輕輕撫摸着平坦的小腹,眼神銳利地掃視着阮凝湘,“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阮凝湘冷嗤一聲,“常在姐姐實在多想了,妹妹哪有資格取笑姐姐,姐姐身懷龍裔,将來十月懷胎誕下小皇子,往後福氣豈是妹妹可以比的。即便皇上将小皇子交給麗妃撫養,反倒是對姐姐的愛惜。”

見沈常在冷着臉色不解地望着她,阮凝湘無奈地嘆了嘆氣,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明白,就繼續提點她:“麗妃娘家家世顯赫,有了麗妃娘家的助力,皇儲之位怎麽也會有小皇子的一份,姐姐是他的生母,血濃于水,下半輩子就等着享福吧。”

一番話令沈常在頓時醍醐灌頂,自己娘家在朝中毫無分量,不像麗妃娘家殷實,父親是當年極為倚重的輔政大臣,兄長又是聲名赫赫的大将軍。即便賢妃也誕下皇子,來日儲君之位或者也可以跟她争上一争,倘若養在自己膝下,那完全是沒有指望了。

見沈常在想通關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瞬間明亮起來,阮凝湘又補上一句:“我要是姐姐的話,這時候不若心胸放開闊些,好好巴結讨好麗妃。”

一掃連日來郁悶的心情,沈常在發覺以前的自己目光實在太短淺了,再看向阮凝湘的眼神就變得很是微妙。她沒想到阮凝湘會跟她說這番話,心裏有些感激,擡頭視線觸及面前這張淡笑的豔若桃李的臉時,莫名又很生氣,冷哼一聲,“狐媚子東西。”說完不再為難,攙着身邊的芬芳施施然離去,步履輕盈,全然沒了先前的沉重。

錦瑟一臉不屑地瞪了眼遠去的沈常在,“主子你何必好心寬慰她,真是不知好歹。”

阮凝湘也是哭笑不得,“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這種人将來自有天收。”

錦瑟猶不解恨,暗罵道:“活該。”

“活該?”阮凝湘訝然地看着錦瑟。

錦瑟冷笑道:“主子方才的話固然不差,可也正如主子說的,血濃于水。依着咱們那位麗妃娘娘的性子,又豈會留下皇子的生母這條禍根。”

阮凝湘愣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最近這麽多事,她都沒有心思留意錦瑟,沒想到一陣不察,這丫頭竟是精進不少,性子雖然還有些浮躁,看事情卻比從前深了,看來跟着冰梅是下了苦功的。

她方才對沈常在說的話安撫成分居多,不然以沈常在當時的情緒波動出了什麽亂子,在皇上那裏吃虧的還是自己,順便也讓她不再對自己存有敵意。畢竟以沈常在的腦子和眼見,絕對會對那番話深信不疑。

待兩人回了吟霜閣,皇上冊封的聖旨也跟着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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