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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問大師求來的符紙繼續用,好幾家子用了這法子都生了男娃。你可不能給我們老陶家丢臉。”
“???”所以說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是符紙?果然迷信害死人哇,“不會還要燒成灰塗在身上吧?”
“你這死孩子,我上次怎麽跟你說的,一半塗身上一半就着水喝了。就那兩張紙我可花了不少錢。”
“……”是啊,就那兩張紙,把你親姑娘的命都給搭進去了。她連着兩天還覺得使不上勁。
陶雨不可能再走原主這條老路,她畢竟是現代人,知道的也多。可也不能沒有主權,任人拿捏吧。“你告訴我那個神棍在哪,我去找他算算賬。”
“唉,你這孩子怎麽不聽話,人家大師說的能錯嗎?我當初吃了才有了你弟,還不信?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到後悔就晚了。”
“……”原來在這裏,生女孩就是後悔啊?
陶雨生氣,又不能拿原主母親怎麽樣,陶雨娘的出發點是對的,想讓陶雨婚姻過的美滿點。可也不是因為孩子的性別就美滿的啊?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她撇撇對,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
“等下,我問你,現在和老盧家那二狗子斷了沒?我跟你說,那小王八蛋可不是省事的料,你給我安安分分的。你說正傾到底哪不好?二狗子就是能比得上他一點,今天娘就給你跪下了!”
“……”陶雨表示承受不起,斟酌了片刻。手心裏攥着衣袖,想到這二狗子應該就是昨晚那個少年了,果真不是省事的料子。
她想讓陶雨娘放松點,別搞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了一樣,“娘放心,早就沒關系了,昨晚想帶我走,被正傾制服了,最後你猜怎麽了?”
“咋了?”
“跟人家打賭兩畝地,看能不能騙過我。當初糊塗,現在把眼睛擦亮了,果然還是娘親親自安排的對象好……”陶雨為了忏悔,把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一遍,甚至還昧着良心說顧正傾完美?
她剛說到這,娘倆在的這間倉庫門板突然被推開了。
後者一臉惬意的站在門口,好像從媳婦嘴裏聽到了驚天大秘密。
“你……你怎麽來了?”陶雨不僅心虛還頭痛。本就是自己挖的坑,現在她掉下去了,看熱鬧不急的人還站在上頭沒有搭救的意思。
好氣哦。
這日子過得真難受,随時随地都要想着把這大灰狼的毛發撸撸順,省的又是體罰,又是寫檢讨!
“正傾來啦,我正和小雨提到你呢。”陶雨娘也尴尬,順着陶雨剛才說的,就當圓場。
顧正傾來了興趣,視線一動不動的盯着小女人,饒有意味,“提到我什麽?”
陶雨娘趕緊給陶雨使眼色,“你大半年不在,小雨一直睡我屋裏,每天晚上睡熟了還得叫着正傾名字。這回好了,你回來了,我家小雨這相思病終于解了。”
“???”陶雨幹瞪着大眼,真有這事?陶雨娘怕不是把顧正傾當三歲小孩哄吧?
她就不信父母做媒剛見面幾面還能得相思病?
陶雨以為憑顧正傾那架勢,指不定拽拽袖子拍拍屁股走人,沒想到他還在陶雨娘面前演起來了。
這身癡漢的眼神,讓陶雨這個土生土長的小演員自嘆不如。
她聽到顧營長深情款款地陳述道,“你想讓我怎麽補償,要不你寫一百字檢讨怎麽樣?”
陶雨:“……”
晚上兩人睡在陶雨沒出嫁之前的“閨房”。
因為床不大的緣故,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難免會發生身體上的觸碰。
可陶雨認為這樣的觸碰像人為的!
“你要是實在覺得床擠,幹脆睡在地上好了,不僅涼快,地方還大。”陶雨提醒。
挑事的人不慌不忙,平躺在床上,規規矩矩的把手放在兩側,還有一只搭在了陶雨的肚子上,心平氣和,“不擠。”
呦,說的好像所有耍流氓的手段都是她陶雨一個人想出來自導自演一樣?
陶雨氣結,翻身側躺着,背對着他睡。
要不是只有一張床,早就讓他滾蛋了!
她睡得迷糊,還有些意識之前,爬起來把男人戳醒,“話說你今天是不是去買東西了?”
“嗯。”
“那你買鹽了嗎?好像是你娘要用,我忘記跟你說了。”
“買了。”自己家裏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需要什麽都及時補上,最後他居然慶幸小丫頭開始顧家了。
陶雨點點頭,心裏的疙瘩總算是放下了,翻着死魚眼接着睡。
一只大手很自然的摟上她纖細的腰肢。
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心裏隐隐不安的悸動,那顆火熱的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哪怕第一次見陶雨也沒有這樣緊張不安過。
像是……她随時都可能從自己身邊消失一樣……
7. 春光外洩 除了紅肚兜什麽都沒穿……
陶雨早上起的早,一是因為天氣熱睡不着,二是……有感覺身體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摸了個遍,這聽起來,還真有點毛骨悚然!
她起床後,身旁沒了人。不知道顧正傾去哪了,也不太想知道!
早晨天還沒亮,公雞已經打鳴了,大山之間還有微微亮的光芒,那大概就是東的方向了!
“傻姑娘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是咋了?轉晴了?”廚房冒着煙氣,陶雨娘撒了點飼料喂雞,擡頭又問,“今天走,那不再睡會?”
陶雨松松筋骨,仰起頭脖子都酸了,“我今天不但轉晴了,還打算幫您生火做飯。”
“能做什麽飯吶?別伸手給你爹娘丢臉了。就咱這樣把你嬌養的,我看連城裏姑娘都沒你嬌氣。”
她嬌氣?她以前扛着水桶大氣不喘地奔到四樓,這叫嬌氣?
意識到這是原主的個性,陶雨嗯哼了兩聲,表示接受批評教育。
她想着自己好像也不會點火生柴,幹巴巴的坐在摞起來的磚塊上。聽着陶玉娘突然扭頭問她,“雨啊,娘求你個事兒?”
“嗯,你說!”陶雨支起下巴,在這個時代,能被求着做事不容易啊。
“浩浩昨天雖然沒說什麽,可娘知道他心裏還惦記着去當兵的事,就怕他一聲不知的去了。不是娘不同意,實在是咱家就指望這一個能上好學的娃了,要不你去勸勸吧,畢竟和你弟從小玩到大的。”陶雨娘因為這事一晚上沒睡好。擔心浩浩幹什麽傻事。
陶雨聽完覺得自己要炸毛了。
陶雨娘是真不知道這姐弟的關系?
還敢罵她潑.婦?念在他年紀小,不可能跟孩子計較吧。
陶雨明顯不願意搭理的表情,陶玉娘看在眼裏,她說的話,孩子要是能聽進去,也就不找陶雨了。這不是自己沒折麽?“浩浩要像正傾那樣有本事我也就不管了,他什麽樣做姐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事情都半途而廢,他要是今年退學去部隊,到時候厭倦了,回來再上學那基本上沒希望了。”
“就當娘求你了,昂。”
陶雨:“……”
“行,我去說說。但不能保證他就聽我的。”
陶雨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再說勸人這種技術活,講真不太适合她。對方要是能細心聽呢,她也會耐下心說兩句,可對方是個張口閉口罵她潑.婦的人,更何況原主還是陶浩浩姐姐,她沒掄起拳頭揍人,已經蠻客氣了。
誰知陶玉娘聽她這樣說,現下緊皺的眉頭也松緩了。
要說陶雨不願意,那也是在陶雨娘的意料之中。她從小性子早早被慣壞了,硬要逼着她做非得反抗。自己兩個娃連性子都是一個樣。
“浩浩現在在哪?”陶雨不知道浩浩房間在哪,挑明了問,又怕被猜疑連自己弟弟房間也不知道?
陶玉娘放下手上的飼料,伸手指指東北方向,“擱屋裏睡着吧。”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行,那我過去看看。”
“一會叫上浩浩來吃飯哈。”
“好。”
娘家房子不算小,頂多院子大了些,房子蓋了兩個方向。陶浩浩跟原主爹娘住一塊,隔壁對着門。門沒關,漏出了小縫隙。仔細才注意到是門鎖壞了。
陶雨把門推開,那孩子将醒,上半身光裸着,下半身穿着花褲衩。見有人來了,一臉防備的把毛毯蓋在身上。
陶雨不急不慢的倚靠在牆上,瞧着陶浩浩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顯然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來捉.奸呢。
“你幹啥呢?我讓你進來了嗎?”陶浩浩一陣懊惱。穿上黑色布鞋,腳後跟還沒提上,三兩下把短袖襯衫穿上。
看來,這孩子還是要點面子的。
陶雨努努嘴,“要是不想被看見你那睡相,早把門給修好不就行了麽?”
“你……這是我房間,要你管?”
“哦,我只是來跟你說聲,就你這樣連房間也不想管,哪天想離家出走,頂多能湊夠點車費錢。虧娘還對你抱着考大學的希望,我看啊……懸!”陶雨以為這樣一刺激,這孩子能被刺激到,到時候好好上他的學,也就不動什麽邪門心思了。
但陶雨終究還是不了解陶浩浩的為人。
“嗤,我又沒打算上,俺以後是要當兵當大官的。哪像你,你以為自己就好得到哪去?一年學也沒上。”
說實話,陶浩浩突然覺得今天的阿姐有點難對付,說話還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上過幾年學,還真被套路進去了。以往阿姐可沒有唱過這一出,張口閉口就是潑.婦罵街。
陶雨半咬着嘴唇,強行壓制心裏的怒火。她不會為了證明自己上過大學,幼稚的跟他講奧數題。
早先在某平臺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好好讀書,是為了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跟傻X說話。好好練跆拳道,是為了讓傻X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陶雨認為這話特別有道理,那麽她就選擇前者,心平氣和的說話。
“這樣啊,昨晚跟你姐夫商量了一會,我打算今年部隊招人給你推薦個名額。”當然這話都是無稽之談,“現在嘛……”
“哎哎哎,姐,姐姐!”陶浩浩突然豎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只要這次我能進去,甘願給姐做牛做馬!”
雖然兩人年齡差不上多大,但在身高方面,陶浩浩遙遙領先,這個個子在同齡人那不算最高,也不能算是矮的。
就是渾身上下骨瘦如柴,看着還有點心疼。
就這樣的還打算給她做牛做馬?她看做到一半就廢了吧?
“你今年上幾年級了?”
“還有半年高考。咱娘整天唠叨,你就沒聽進去一句,你還是不是我姐?”
“……”陶雨幹咳了兩聲,帶動小弟弟把注意力轉移,“是這樣的,我本來想說今年的報名已經滿人了,你看看你姐夫也不是走裙帶關系的人。再說了,多少再等個一年,怕啥。你現在馬上考大學了,就不努力一把考軍校?那地方出來的可都不得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分數線可高了。”
嗯,不錯,他還是對大學有種憧憬的,最起碼去了解了。
陶雨換個姿勢,坐在書桌上,繼續講道,“高?想當年我也是個處在叛逆期的高中生,最後一年突然有了奮鬥目标,埋頭苦幹的學,不會就請教老師。最後以全市前十名的名次考進中戲。所以,只要你加把勁,沒有什麽不可以的,當然這主要也跟學習的底子有關系。”
“你這牛吹得,恐怕你自己也不信吧?”
陶雨:“……”
“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跟你們去部隊。”
“随你,車票你自己付,住的地方自己找,吃飯自己買菜做,在這種沒有人支持你的情況下,問別人借錢,你最多活七天,最後一天是餓死的。”陶雨分析完,不忘補充一句,“要不要打賭?”
作為一個無業游民,一直以家裏種田收入為根本的陶浩浩,在考慮到用錢方面認慫了。
對方一言不發,在等陶雨再次發表建議。
“其實吧,聽爹娘的沒錯。我理解你志向遠大,想做大英雄。可你看看自己身上這點肉幾斤幾兩,你心裏真的沒點數嗎?通俗的來講叫骨瘦如柴。大致可以說,就是把你當柴火燒爐子,好像并沒有什麽異樣。大風随便吹,你也能跟着飄。”
陶雨說道興頭上了,繼續道,“那還不如趁着這一年的功夫把身體養好了,再加把勁,哪怕沒考上,咱也盡力了不是?”
陶浩浩遲疑了會,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這真是以前那個三兩句就動粗的阿姐嗎?
“還有啊,你姐夫說你這急性子的毛病得改。”
陶浩浩:“……哦。”
“還有什麽要提議反駁的嗎?”
陶浩浩:“……沒了。”
陶雨直起身,拍拍手,覺得自己勸說的手法也不賴。回頭不忘提醒,“把你那口黃牙刷幹淨,再出來吃飯!”
陶浩浩:“……”
陶雨剛出房門,迎面就撞上個人,這人胸膛堅硬,她捂着額頭想要往右邊繞過他,之後還被那人揪着領子拉回來了。
他真是太信任陶雨衣服這塊布料了。
穿到老舊的衣服怎能經得起這樣拉扯?
空氣中還彌漫着布料撕扯壞掉的味道……
陶雨捂着胸口想都不敢想,由于天氣炎熱,她裏面除了大紅肚兜,什麽都沒穿。當看到罪魁禍首時,陶雨恨的直跺腳。
“啊啊啊啊……我敲尼瑪。”
意外往往是突然毫無防備的,顧正傾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本想跟陶雨開個玩笑,哪裏知道用力過猛。陶雨那吹彈可破的香肩和背脊,讓顧營長眼睛不敢眨一下。
因為還在外頭,怕媳婦的春光被其他人看了去。顧正傾迅速脫下外套披在陶雨身上。他有點慶幸自己還穿了外套,既能盛果子,還能給媳婦遮風擋雨。
“媳婦兒,別怕,我這就去買衣服……”
8. 反正你被我看光了 大人的情.趣,這是……
陶浩浩被驚叫聲幹擾到了,屁颠屁颠的跑出來,瞧見門口抱在一起的兩人。雙手叉腰,問道,“你們在幹嘛?”
對,他完全沒有身為電燈泡的自覺性。
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尴尬。就怕這時候還有個摸不準頭緒的跑來湊熱鬧……
原先準備“負荊請罪”的顧營長,聽到這聲疑似抓.奸的腔調。頓住了腳步,回頭一臉“你管得着嗎”的眼神看着陶浩浩。
幹什麽?這是孩子該操心的事嗎?
陶雨嘴角抽搐着一聲不吭,這個鍋,她不背!
只是沒想到一向知錯就改的顧營長耍完流.氓後,沒有一絲忏悔的意思,還挺光明正大哈!
顧正傾長年待在部隊,什麽沒見過?當然在氣勢上,一個眼神讓浩浩閉了嘴。
浩浩自從知道他有個軍官姐夫,這大半年常年挂在嘴邊,沒事就拿出來曬曬,對待顧正傾,他更是敬畏,可真正見到人,相處後,發現人有點兇。陶浩浩倒不是擔心她阿姐的安慰,只是好奇這兩人大清早玩什麽游戲,還一驚一乍的?
這場景,陶雨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同時也感覺顧營長給予這次機會……
她真是恨不得把男人先宰後炖!
“你們在玩……躲貓貓?”
“我們……在躲汪汪!”
“???”這難道是今年的新玩法?
陶浩浩愣在原地,他本身并不理解。看着兩人揚長而去,自己摸摸後腦勺,灰溜溜的又回到房間。
陶雨作為受害者,被領回房間,她在衣櫃裏翻出不少衣服,竟然比婆家那兒的還多。勉強找了件看似順眼的棕色襯衫,這款式有點大,不像是女孩子穿的,像廠子裏發的衣服吧?
陶雨倒是無所謂,比這還糟蹋的乞丐服,在她們那照樣能穿出時尚。
本來顧正傾堅持要去買幾件衣服。據說從這裏到鎮上來回得兩三個小時,中午還得回家把自行車還回去,接着再去汽車站臺。陶雨是個有時間原則的人,想想還是算了吧,他部隊要是有事,趕不上車就罪過了。
“話說,坐火車?”
“大巴。”
“哦。”
陶雨應聲,把這兒衣服收拾了幾件,冬天的就沒有帶,一是太厚了,二是并不好看……很讨厭鼓鼓的感覺,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樣。
臨走前,陶雨娘包了很多紅豆餡的大饅頭讓陶雨帶着。陶雨嘴饞,沒拒絕。叮囑老夫婦好好照顧自己身體,別再迷信什麽神棍了。
陶雨爹娘看在眼裏,意料之外的發現自家閨女從昨天剛進門就換了一個人似得。
縱然陶浩浩有千萬種想跟着去的理由,想到陶雨今天的話,最終停下了腳步,半句也沒吭聲。
行李不多,都是顧正傾拎着的。距離汽車站臺不是很遠,兩人一塊沿着馬路走過去。
作為宅女一點也不喜歡活動,再者原主這幅身子本就較弱,稍一走動一會,已經累得夠嗆,她不好意思停下來歇會。像跟屁蟲一樣走在後頭。
麻木的最後,居然還能感覺身後有人在叫着誰。陶雨回頭,純屬好奇看了一眼,仔細一聽,自行車上的老伯還喊着顧正傾名字。距離太遠,聲音忽遠忽近。
她以為顧正傾沒聽見,想要叫住問問,哪想到男人已經放下行李往回走了。陶雨愣在當下。
近了才注意到這原來是父子倆,那天在顧娘那吃飯,陶雨也是見過顧老爹的。人長得憨厚老實,就是性子和長相不搭邊。并不是讨厭她這位公公,單單從他臉上就看不出好意。
不管怎樣,陶雨依舊抱着尊敬的态度,不是原主的鍋背不背的問題,這明顯是個人素質的原因。
父子倆撩了兩句,有關男人的聊天永遠是那麽短暫。兩人推脫了一會,後來顧老爹擺擺手,大致意思是讓顧正傾快走吧。
陶雨覺得自己光在邊上站着也不好,蹭蹭的跑過去,喊了聲爹。
後者沒做出回應,鬧騰的氣氛很尴尬!
路兩邊的柳樹枝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除了頭發絲晃動了兩下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到了車站,周圍的人也多了。顧正傾放下包袱,讓她別亂走,自己一股腦子沖進人群,回來時手裏多了塊冰棍遞給她。
那個時候的冰棍沒有包裝袋,也沒有現代各式各樣的口味,一般來說很快會化成水。
陶雨接住,這沒來由的讨好,帶着不懷好意啊!
“你這是?”
“怕你熱,解解暑。”
“就這樣?”
“是。”
陶雨以為自己多想了,咋吧了幾口冰涼的冰棍,說實話除了冷就是甜,這個年代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好東西。
“媳婦兒?”顧營長搓搓手掌,情.話還是第一次說。
“???”
“我把你看光了,以後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人了,你也別指望自己還能離婚……”
“……”陶雨懵圈了,他是不是還打算給她拴條鏈子,系在脖子上的那種?
9. 我看出來你在發.情 我有義務為你暖床……
一根冰棒就想把她打發了?
陶雨狠狠的咬了口冰塊,在嘴裏凍的舌頭發顫。
再冷也比烈日炎炎要強的多,邊想着,邊大口把冰塊在嘴巴裏嚼碎!
她到是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只是顧正傾那話應該她來說吧。
離婚?那她還能去抱誰的大腿?
活下來不容易,有腿就抱,她不像原主。
之前問過顧營長坐什麽交通工具,得知答案後,她早就焉巴巴的,不是嫌棄,她只是暈車,更何況這年代還沒有暈車藥吧。
大巴車剛在腳邊停下,她再去找什麽橘子皮防止幹嘔已經來不及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陶雨大長腿一邁,險些沒站穩腳步。
身後有只帶着力量的手突然支撐着她。站穩後松了口氣。
“謝謝哈。”陶雨回頭對顧營長表示衷心的感謝。然後屁颠屁颠的跑去後面找位置。
車上人不多,跟他們同站上來的也沒有。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占領後面的位置。
知道自己暈車,特意選了靠窗的地方,讓顧正傾做她身邊。
陶雨突然有點小驕傲,有個武力超高的兵哥哥坐在身邊,這感覺……啧啧啧,很不錯。換句話說在現代這樣的保镖,不是誰都能有的。
“媳婦兒……”顧正傾欲言又止,“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撕壞衣服這事嗎?她早抛到腦後了。
可陶雨在意的哪是衣服撕壞的事哇,她幹咳了兩聲,陰陽怪氣的問了句,“你都看了些什麽不該看的?”
“不能看嗎?”顧正傾低頭俯視嬌小的女人,言下之意是,眼睛長在他身上,看媳婦兒不能了?哪條事項規定的?
陶雨都快無語了,她再計較下去,恐怕還要被挂上“無理取鬧,作死,矯情”的名號了吧?
她不在吭聲,腦袋搭在窗上,路面不平,帶動着她身子晃動,這下更想吐了。
男人大手貼着她耳邊,阻隔了她和車窗之間的碰撞。許久後,陶雨另一只耳朵,被人有意吹進溫熱的氣體。弄得她癢癢難耐,她聽到顧正傾帶着磁性的嗓音,說道:“那我……以後少看?”
陶雨:“……”
這肉麻的氣氛,疑似精蟲上腦的顧營長,讓陶雨前半生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魅力,尤其是眼睛,有時候清澈見底,幹淨的沒有一絲污染。有時候他眼神更多的帶着剛硬,不容抗拒……以至于陶雨都不曾正視他的眼睛。
乘着車裏人少,每個人昏昏沉沉的,顧營長色膽包天,突然拉着陶雨的小爪子放在胸口。就着剛才的姿勢,火熱的薄唇,帶着清新薄荷的味道觸碰小嬌妻的臉蛋兒……
陶雨全程呆愣,吓得差點尿急了。無辜的眼鏡瞪的老大。
“感覺到了嗎?”
“什麽?”
“因為你跳動的心髒。”
你是認真的嗎?陶雨瞪大了眼,下意識把爪子抽回來。開始自我反省,是她錯了,她沒想到兵哥這麽會撩!
小媳婦斬釘截鐵:“我感覺到……你好像在發.情!”
顧營長:“……”
多浪漫的氣氛,被陶雨一句話崩了。
沒錯了,她以前就是冷場王,只要她發過言的群,最後的下場,要麽不歡而散,要麽集體潛水了好幾年……
據說,到述州最起碼七八個小時的路程,陶雨沒有手機,更沒有手表,只知道烈日當頭,她把車窗又開大了點,腦袋暈的厲害。沒想到自己重生來,連屬性也給帶來了。
“再忍會,下午差不多就到了。”
經這麽一提醒,心裏有了底,下意識點點頭。只是随着路程的長遠,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叽叽喳喳的吵得不行,有的人不愛開窗,空氣還流通不暢,更何況車裏還沒空調,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待在真空的大巴車裏。
相信暈過車的人都深有體會。
口腔裏酸澀的味道越來越重,她瞅了眼顧正傾,兩只手迅速的捂住嘴巴。用力深呼吸,陶雨以為自己這個小舉動并不算什麽,哪想到整車的人都幾乎圍過來了。
這裏的人都這麽熱情?
“哎呦,害喜了?”
“怪嚴重的哈,月份不大吧,俺當年也是這樣,忍忍就過去了……”
“那行好哇,爹娘長滴俊俏,娃以後也不孬。”
“年輕的時候生,恢複好得快!”
……
陶雨剛才說什麽,哦,這裏的人都很熱情,熱情到關心極致,她竟然無法反駁,以為顧正傾能站出來講兩句證明她的清白,哪裏想到這人完全是坐着看戲,一副……默認的樣子。
陶雨氣結,扯着嘴皮子笑,但到底人家都沒有什麽壞心眼。她也不好故意針對誰,誤會就誤會吧。
後座的老太越過座位,站起來拉着陶雨的手,感同身受的問了句,“暈車不好受吧?”
陶雨點點頭,差點痛哭涕流,終于還有明了是非的人。
老太接着又道, “唉,暈車還懷着孕,那可得小心喽。你們可得注意點。”
顧正傾認真聽着:“嗯!”
陶雨:“……”
傍晚下車後,抵達述州汽車站臺。
這裏是述州,她呼吸着空氣都有回家的味道。述州在之後雖然是發達城市,但依然存在古老的建築物。
這樣不管是在什麽時期,都方便她辨別地裏位置了。
“現在好多了嗎?”顧正傾問,剛才在車上看着她心疼,自己更不能替她做什麽。
陶雨嘟唇,“我要喝口水。”
顧正傾聽後,急忙在包袱裏摸了一罐子水壺,遞給陶雨。
她灌了幾口舒服多了。
“營長!”
沒等陶雨反應過來,兩個穿着軍裝的年輕人跨着大步走來。跟顧正傾敬了禮。
最前面的人,職位應該高一點,陶雨看的很清晰,這人黝黑的臉上充滿幹勁,典型的活力年輕人。
看清後,這人舉手投足間的行為,真讓她感嘆世界真小。
“這就是嫂子吧?長這麽好看,難怪營長藏着掖着不帶出來呢。”後頭的兵哥馬上搶着刷存在。
說實話,原主這張臉真心不錯,竟然能和她之前相比較。
一陣唏噓後,最前頭的人終于發話了,把手在褲腿兩邊擦個幹淨後,向陶雨伸手問話,“你好嫂子,我是張新。咱軍區小連長,哈哈……”
陶雨點點頭,沒有把手伸出去。“我叫陶雨。”
陶雨沒反應,張新尴尬的把手收回去,他摸不着頭腦,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只是陶雨顯得冷淡了些,剛才在車上雖然沉悶,但也不至于這樣疏遠。
這是怎麽了?顧正傾也很好奇。
牽起陶雨的小爪子窩在手心,“走吧。”
估計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不愉快是情理之中。
随軍住所是在部隊西側的住戶那,坐落了很多房屋,顧正傾因為職位的優勢被分配到寬敞點的住所,由于上周有部隊同志随軍家屬較多,他又把這房子讓給別人。
現在手上的房子空間不大,七十平方米還是有的,一間大的,一間小的,他回老家之前就把衛生打掃了。要搭建好的床也備好了。一間屋子一間床。
現在也有點後悔,之前考慮和陶雨不和的關系,特意搞了兩張床分開睡,現在不一樣了,他有義務為媳婦兒暖床。
就是不知道陶雨會不會因為兩張床借題發揮!
到頭來,這就不好辦了!
“呃,那個……我找人幫忙把這床搬出去,留着也沒用。”顧營長恨不得變成魔術師,哔的一下子把床給隐身了!
只是他悄悄的挪出去,更會引起陶雨的注意。
“等會!”
“……”顧營長一驚,沒再敢挪動半分,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怎麽就沒用了?”陶雨問。
“有點占地方!”這個解釋還算可行!
陶雨就事論事,仰躺在木床上,講解道,“怎麽會,我睡上面剛剛好。”
顧營長:“……”
顧正傾臉色難看了很多,這種不明不白的決定,還真是他自作孽。
顧營長聰明反被聰明誤。
陶雨開始收拾自己的小床。顧正傾幫忙把衣服拿出來,又打起了小算盤,“要不床不搬出去了,改成櫃子書架也成。”
陶雨斜眼,翻着白眼,“你沒有事情做了?”
“有,晚上要集合訓練。”
“哦。”
顧正傾有點急了,自家媳婦是不開竅,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忍不住暴走的他,索性把話挑明了,“媳婦兒,能屈尊陪您丈夫同床共枕嗎?”
可能嗎?
陶雨搖搖頭,怕他尴尬,嘿嘿笑了兩聲。她覺得一個人睡覺挺好的,也許一個人習慣了,和顧正傾待在一張床上不太适應。
顧營長:“……”
陶雨态度剛硬,顧正傾不敢胡來,堅決要做忠犬!
10. 戲精白蓮花 菊花也是花!
10
生活方式和她以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陶雨目前不清楚水源和廁所在哪。
之前顧正傾介紹時,那眼神很怕她傻啦吧唧的走丢了。
這裏住宅區有很多,他們住第二層。第二層最北邊的一間不足七十平方米的房間。
陶雨認為還不錯。
整體來看,兩個房間還是有點空曠,但是應該有的零碎東西還是不少的,比如說鐘表,吊扇,還有日歷?
日歷?
陶雨一下子想到她來這裏,可從來沒問問顧正傾這裏的時間。當然她也是抱着絕望無所畏懼的态度。
這種日歷屬于向上翻頁的類型,每一張紙都很薄,上面的字體印刷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紅色的。
是一本年份是八.九年的日歷,日期被翻在五月初三這天。她不清楚準不準,只是心裏像有千萬只螞蟻爬滿了一樣。
今天見着張新,她就應該知道日期不近,甚至還很遠,距離一八年,相差了不到三十年吧。本應該去認親的,可她比想象中還要冷淡。不為別的,這樣美好的鏡像,她不想打破。
顧正傾晚上集訓,據說在附近不遠,她湊近玻璃窗,外面很黑,有幾盞燈光,還隐隐約約聽到號喊聲。
大晚上了,她也不想再出去瞎溜達了。
走之前,顧營長還知道給自家小媳婦兒喂食,是雞蛋湯放蔥花,和那天一樣。食飽飯足并不能讓她成為懶蟲,想想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在這個時代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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