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去打擾……”

“怎麽了啊?”陶雨不知所措,包被她斜挎在肩上,莫名跟着慌張起來。

徐紅春喘着粗氣又道,“你們家裏來電話了,打了十幾遍沒人接,你得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來電話多長時間了?”

“俺也不大清楚,通訊室的人讓俺來找人的。”

那時間應該相差不遠,陶雨不吱聲,硬着頭皮往通訊室去。

再次撥通家裏那頭的電話。陶雨記得不管是顧正傾爹娘家,還是原主娘家都沒有電話座機,那這電話應該從小賣部打來的了。

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也不會打來的那樣頻繁。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被接通。随後傳來她婆母焦急的聲音,一顫一顫的,好像哭過了,“正傾啊,你快點回來看看啊,娘快承受不住了。”

“怎……怎麽了娘?您慢慢說。”陶雨皺眉問。

“你哥他擱外面有女人了,那女人挺着個大肚子找上門非要負責,現在你嫂子知道後,不想離婚,非要把奴奴掐死,你爹和奶奶氣的不行了。咱家奴奴雖然是女娃,但也是寶哇。”顧娘說話斷斷續續的,對她來說,這不光是心理壓力方面的打擊,更是在鄉裏鄉村臉面的問題。

你說說兒子外遇,讓別人怎麽看他們家?

陶雨聽着人物有點亂套了,沒理清楚。這幾個人她沒見過,但的确聽說顧正傾有個哥哥姐姐,還有個妹妹。

所以說,是顧正傾的哥哥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真可怕,不管在哪個時代,小三永遠是熱門話題。

“娘,您別擔心,我明天就回去。”

“那正傾呢?正傾人呢?”當娘的還是希望自己親兒子到場,且不說陶雨對于顧娘說是個外人,就算是內人,她一個小丫頭一個人回到家,能做什麽?顯然顧正傾的氣場更大,軍人的氣勢可不是白練的。

“他最近好像很忙,有重要事情要做,過兩天才能回去吧。娘,您別怕,我明天一定回去。奶奶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趕緊帶去醫院看看。”陶雨又把自己的意思重複了一遍。

先前來之前聽說顧正傾近些天像是要出任務,她不想讓他帶着心理負擔去執行關乎生命的任務。

至于鬥小三的事,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新興人物會解決不了?再說,顧正傾要是去了,他除了舞刀弄槍也做不了什麽。

顧娘聽後,到底還是不願信任陶雨,現在情緒可算是安穩下來了,“你就別來了吧,別再給娘添亂了。我就是怕你嫂子把奴奴弄傷了,這孩子吓得哭鬧個不停。現在全家上下都亂套了,我四個孩子裏就正傾省事。一個個的操碎了我的心吶。”

“好……”

話雖然這麽說,可陶雨也不能放着不管。要等到顧正傾出任務回來,那要多長時間?

挂了電話,陶雨腦子暈乎乎的,走到随軍住宅區,用鑰匙開了大門。

進門就勢一倒下,仰躺在小床上。

不是她自私,也不是她為了不想讓顧正傾回去故意編排的謊言。

也不是顧正傾去了,家裏老小的驚吓就能止住,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小三這塊問題上。

等她把事情解決了,再告訴顧營長吧。

陶雨準備明天走,去汽車站買張票。具體要回去幾天,還真不清楚。她帶了幾件衣服裝進布包裏,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把包放在床底下。

晚上七點半,顧營長還沒回來。

本來還想等着他來大展廚藝呢,她現在只能拌點磨牙的夥食拯救自己的肚子了。

家裏有挂面,就是那種一長條一長條的面條,她以前閑着沒事做,會放在嘴裏咬,可惜一碰就碎。

燒飯的工具什麽的都在走廊外頭,哪家燒飯做了什麽飯,一聞就能知道。

自從住進來,陶雨就沒掌過勺子。煎了兩個蛋放進油鍋裏噼裏啪啦的響,撈出來後,撒了點鹽粒子。

不過除了鹽這種調味料好像也沒有別的了,哦對了,還有前段時間買的香油。

鍋裏的油好像倒多了,那就留着下次用好了。

再把鍋裏填上水,為了不讓面粘到一起,煮沸了撒點鹽,最後再把挂面放進去。沒一會再撈出來。一共兩碗,她和顧正傾一人一碗,還有雞蛋,再撒上香油,她不敢倒多,怕油多會膩歪。

“呦,做飯呢?”

陶雨聞聲,剛忙着把最後一碗面端進屋裏,回頭一看。是個女人,年紀不大,從她華麗的衣裳來看,一定是個品位不錯的人。看着她手裏還拎着鑰匙,和陶雨住在同一層沒錯了。

可是陶雨好像沒怎麽見過這個人,印象不那麽深刻。聽徐紅春說,他們這一層,住了個有文化的人,還是個老師,家庭背景也不錯。那應該就是她了。

“你吃過了嗎?要進來嘗嘗嗎?”

“不了,我剛吃過,你随意。”說着,那女老師把自家門推開,之後傳來不小的關門聲。

陶雨聳聳肩,這年頭誰見了她,就跟欠了幾百塊錢一樣。

她把一碗面吃完後,發現味道全靠香油撐出來的,其他只能算是個填飽肚子的面條。

自己是真沒有廚藝方面的天賦,但是搞點什麽西式小餐點蛋糕之類的,在他們小區,陶雨敢稱第二,沒人敢占了第一的坑!

她扶着肚子又躺在床上,沒有電視劇看,真無聊。

沒事又跑去看看顧正傾放在書櫃的幾本書,有點老舊,上面還有縫補過的痕跡。

《孫子兵法》

???

呦西呦西,果然不是她該看的書。乖乖的把書合上,原原本本的放回原位。

陶雨已經計劃好了,在店裏幫師父的忙,偶爾自己做的小物件被買家看上了,還能賺點小費。

當然她更希望把小費都積攢起來,然後去買一臺縫紉機放在家裏。這樣下雨天留在家裏也不是問題了吧。

想起明天回去的事,她有點頭疼。顧正傾臨時有任務在身,她不想驚擾到他。要知道出任務時。一個軍人,受到家室的幹擾,注意力不集中,是很危險的事情。

這次回去,就當是代替顧正傾了,她想除暴安良,平靜一方水土。夢想有點遠大了,但渣男小三必除,還有不聽勸的嫂子,真是可憐那個孩子了。

唔,這樣想着,門被推開了。陶雨心虛的翻了個身,假裝自己在睡覺。

後來腳步的聲音越來越接近她時,陶雨表示自己裝不下去了。

并不是失去了老戲骨的精彩表演,是顧正傾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感!

“你回來啦?”

“嗯。”男人說完,跑到外屋把桌上的碗端過來,有點詫異,“你做的?”

陶雨瞪着死魚眼睛,以為他不喜歡,“嗯,不好吃可以留着我明早再吃。”

省的浪費!

她哪裏會想到顧營長吞了一口後,對她止不住的贊揚。

“味道很不錯。”由于時間長了點,這碗面失了水分,有點涼意。可顧正傾卻吃出了仙丹的錯覺。

陶雨真的不忍心他去撒善意的謊言來安慰自己,“你沒有需要建議我的嗎?”

顧營長嚴肅冷靜,用筷子攪拌了幾下子,吞進嘴裏,入口即化一樣,“其實……只要是媳婦兒做的,一堆漿糊我也能吞下去。”

“……”陶雨很感激在這裏她還有個頭號粉絲。

“你明天是要去出任務嗎?”她很好奇所謂的任務,到底危險有多大。可看徐紅春緊張的陳述着,恐怕這次任務難度不小哇。

“你知道了?”顧正傾啓唇。

“聽徐紅春說的。”陶雨在他面前又翻了個身,面朝着他,“那你準備好要帶出去的東西了嗎?”

顧營長來了一記摸頭殺,心裏居然因為媳婦兒擔心自己甜蜜蜜的,“收拾好了。小丫頭不用擔心。”

“多長時間回來啊?”陶雨又問,她不确保自己什麽時候能從老家回來。

“怎麽?這就開始想我了?”

顧營長挑眉,以前陶雨想通了。牽着小丫頭的手,同樣放置在自己的心髒位置。這個位置對他來說,代表了全心全意留給她的位置。

“昂,想你萬一回不來了怎麽辦?”小媳婦兒咧着嘴巴笑。她主要是玩笑的意味多一些。

顧正傾:“……”

部隊的機.密陶雨不懂,只要他注意好安全就好,不然她沒法跟他爹娘交代。

第二天早晨,陶雨同樣被部隊號角聲吵醒,瞅着屋裏沒人,偷偷把自己的小布包翻出來。這還是她前幾天自己做的包,就跟後世的帆布包差不多,簡單方便,口袋處還做了個蝴蝶結絲帶。

因為這樣小小的成就,她還特地在顧正傾眼皮底下炫耀了一番,要不是顧營長對待她時的忍耐,換成別人,早把她踹到一邊了。

桌上留着飯,是白米粥,裏面還放了紅棗,在這個時代她還能吃好,可見顧正傾對她有多良苦用心。

吃過早飯,在先前枕頭底下那盒巨款中抽了幾張票子。

陶雨暗暗發誓,哪天自己出息了,一定要感謝顧營長的大恩大德。

家裏現在什麽個情況,陶雨完全沒概念,也不能否定婆母昨晚說話太誇張了。她是見識過的,有些家庭能被小三生物幹擾的雞飛狗跳。

以為今天能坐着物資車直達汽車站,但現實永遠沒想象中那麽順利。她跑去廚房後勤處問問今天為什麽沒有發車,後來聽說司機跟着營長去執行重要任務了。

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陶雨想了想,一狠心,那就順着山路跑過去吧。就當鍛煉身體也好。

沒走多會,聽到屁股後面有汽車鳴笛的聲音,一回頭,打算招呼停下來搭載一段路程。

結果她還沒擡手,車就在她面前停下了。

是部隊的吉普車,上面還印有特殊的花紋,可是這車除了顧正傾動用過,還有誰呢?

“上車吧,聽說你要去汽車站,我送你吧。”

這是聽了一輩子的聲音啊,她爸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獨有的特殊口音就沒有變過。

陶雨很尴尬啊,手足無措間,硬着頭皮上車了。乖乖呆在後座。

自從上次在張新面前玩了那一出“苦情劇”,陶雨就無顏面再見述州老爸了。

“爸,呸……”陶雨反應過來後,懊惱的把視線轉向窗外,“我是說張新同志,怎麽知道我要去汽車站?”

“保密措.施沒有做好,”張新話不多,簡單的把重點強調出來。又表現的非常面生不熟。

陶雨心裏膈應的慌,怎麽說她老爸也是顧正傾的下級,該不會要向顧正傾彙報點什麽?“對了,我家裏有點事情,你可千萬別讓顧正傾知道。他今天早上好像是走了吧。”

“嗯。”

張新沒再說什麽,發動汽車,在山路上緩緩直行。

只是陶雨忘了,她丈夫顧營長是偵察兵出身……

“我叫你張新你不介意吧?”路上兩人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麽話聊。她以前跟爸爸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張新:“随你。”

“我掐指算出你以後會生一個女兒你信嗎?”

“信!”張新一邊專注于開車,一邊點頭道。營長說他家媳婦兒腦子有點傻,讓他多擔待着點。

“你為什麽會信啊?”陶雨又問,感覺自己無聊透頂了。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就當陶雨是在自言自語吧。

汽車站距離部隊較遠,之前陶雨來過,所以方向什麽的都了如指掌。

只是現在她好像沒有花一分錢,手裏就被塞了一張回家的車票,陶雨擡頭,看着爸爸面無表情的死魚眼,他們父女倆性格很像。以為張新同志終于知道陶雨是女兒的事實。

但事實上人家只是幫自己買了車票。

雖然現在處在一個時代了,但陶雨知道和爸爸待在同一個城市的時間不會太長久,要知道張新還會被調到其他地區任職。

“那……我走了。以後集訓或者是出任務的時候,你要小心點,別再傷着了。”陶雨灰灰手,後者則是扭頭轉身離開。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剛勁有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由于不是節假日的原因吧。車上人不多,大多是有事出差的商人。

回到家,還要走一段路程,她事先沒有經過顧正傾娘同意,所以陶雨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人過來接送。

她走回去,還差點中暑,暈乎乎的撐着回家。

這裏是江都,還有她和顧正傾的小家。家裏鑰匙藏在瓦磚裏面,她小心的摳出來就能把大門打開。

院子裏還是原先離開的樣子,除了空曠實在找不出其他詞來形容。

往後幾天一個人住這,還真讓她覺得害怕。

沒有什麽東西帶來,也沒有什麽東西帶出去。陶雨空着手跑去顧正傾爹娘家。遙遠的距離,真是恨不得從現代搬回一輛臺羚電動車!

腳已經走到沒有知覺了,估計長了小水泡,走起來有點疼。

村裏人不少,陶雨見着人笑笑,不敢打招呼,就怕把稱呼叫錯了,漏了陷。再者,原主在這本來名聲就不怎麽好,她還是別硬着頭皮刷存在感了。

可其他眼裏并不這樣認為,紛紛像陶雨投降異樣的眼光。

村裏的人本着看熱鬧的态度,想着陶雨出去了還沒兩個月,一定是被趕回來了。

她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相比較自己家裏的冷清,婆母家院子這裏真是亂的夠嗆,應該是打鬥留下來的。

還有些看熱鬧的,直接跑進院子裏面。陶雨只聽到了小娃娃的哭喊聲,有關于孩子的,她向來是心疼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呢?這對孩子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做大人的難道不去顧慮幾分嗎?

陶雨鼓足了勇氣,擡起第一步。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渣男小三這麽猖狂?

22. 滿世界鬥渣男 顧正傾是她的靠山!……

22

陶雨擡眼掃視周圍, 家裏除了婆母、公公和年紀大點的奶奶,還有就是一個看似有點虛弱的男人。這男人個子不算高,骨瘦如柴沒有肉感, 不似顧營長那樣健壯。眉眼間卻和顧爹很像。

陶雨猜測, 這應該就是顧正傾哥哥顧路程了。

她再尋找了一番,也沒有發現大着肚子的女人。

反倒是瞧着滾娘眼淚汪汪的死死護着懷裏的孩子, “奴奴這孩子你們誰要是改動,我也豁出這條命了。我不管你外面的那女人懷的是男娃還是什麽, 她就是懷了雙的,俺們家也不歡迎。”

看樣子事情還真有點大了。

陶雨推推嚷嚷的把院子裏看熱鬧的都轟出去, 不來勸勸就算了,還跑人家眼皮底下看戲,哪有那麽多好事?

人群這邊一散, 顧娘可算是看着陶雨的影子了,她個子矮, 能被發現那才是視力好。

“正傾呢, 正傾來了嗎?”顧娘突然起身,有點消瘦的手攥住奴奴的胳膊,巴望着陶雨身後,眼睛都瞪直了。

陶雨突然後悔沒告訴顧正傾家裏的事情了。

也許這并不是事情能不能解決的問題, 而是顧娘需要顧正傾, 這個真正的心理依靠……

“他沒來……”陶雨從來沒有這麽失落過。她把坐在井邊頭發淩亂的女人從地上扶起來,那女人不為所動,就是不肯起。甚至于手指蓋都劈壞了, 留了很多血,她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

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何苦呢?

反倒是顧路程手裏拿着張紙,沒事人似得等着簽字。

他一家老小都氣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思和外面的女人再續前線?

同樣是一個娘生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起來……”陶雨又伸手要把人拉起來,語氣高了幾分,女人一動不動,陶雨急了,“我問你現在在這幹坐着,你還能挽回什麽?去欺負小孩子,那是你女兒,你還知道嗎?嫂子!”

陶雨最後把稱呼給喊出來了。

她是因為愛的太深,陷得太久,變傻了?她不能說自己高清,實在是應了那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也許是陶雨心态耿直些,見顧娘的态度,不站在顧路程那,也沒有向着奴奴媽媽。

被陶雨叫嫂子的葉曉薇聞聲,愣愣的坐在井邊,看樣子還要幹點傻事出來呢。她再這樣也不能挽回什麽啊。

“唉,在我們那有一種統稱,叫渣男。”陶雨說着,翻着白眼,故意瞥向顧路程,“意思是說,男人中最沒用的,用沙漏過濾出來的渣子。這樣的人啊,擅長玩弄別人感情,像動物一樣四處亂來,還沒有責任心。就算是用辮子管教,好了一段時間,他還能再犯!”

陶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世界上比這樣的動物好太多了的男人,千千萬萬。你挽留他做什麽?女人青春真的很短。這棵樹太瘦了,過段時間也會被雷雨劈折。還不如重新去找更适合自己的大樹呢……”

“你在這亂咬什麽?”

顧路程突然揚聲呵斥道,不得不說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呢。

陶雨叉腰,故意表現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笑得賊賤,問,“我咬你了嗎?大哥,你幹嘛對號入座,我在跟嫂子講道理。”

“趕緊給我滾,這沒有你的事,你還嫌自己不夠填亂子嗎?等正傾來,趕緊離婚。”陶雨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最能折騰,自然也沒有什麽好的形象。全家上下對陶雨沒什麽好感,當然顧路程也一樣。現在他又把這個話題拎出來,顯然陶雨的話把他激怒了。

不,是說到他心坎裏了!

“那是我的事情。你手頭的事還沒解決完……”陶雨眼睛都瞪直了,還真是有點厭煩別人幹擾自己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大哥,你婚內出軌,誰給你的底氣站在這耀武揚威?大哥難道不慚愧,你對自己的孩子真的沒有點心疼?”

男人沒學歷沒出息,無所謂,關鍵是要失了志氣。那還真愧對男人這兩個字的評價。

陶雨見顧路程沒吭聲,她心裏已經有了個明确的答案,“那你還是讓外面女人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吧,因為你根本沒有做父親的自覺性。那孩子就算生出來了,你也沒有身為父親的義務。”

她是從奴奴身上看出來的,這孩子根本不敢看顧路程,像是父女倆的關系本就不怎麽樣。

不喜歡人家,還要耽誤一個姑娘這麽長青春幹嘛?這不是耍流氓嗎?

陶雨也不是不知道這邊的風俗,像嫁出去的女兒被趕回娘家名聲也不大好了,再嫁出去,對方也不一定是個好料。

可……就必需靠男人嗎?

也的确,如果像陶雨這樣沒有什麽經濟來源的,甚至身邊還帶着孩子,的确不好生活。

她記得同宿舍的朋友說過,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有權利,當下小鮮肉什麽的都是随便挑!

“你閉嘴。”

“好哇,那你得做出來讓我挑不出毛病的事!”言下之意是,他作為一個長輩這種事情實在是攤不開面子,還把所有人都給繞進去了。不是陶雨多管閑事,只是渣男這種東西,跟過街老鼠似得,人人喊打。

“……”顧路程握拳,額角積滿了冷汗,看樣子是隐忍陶雨很久了。今天當着全家人的面打女人,豈不是更沒面子。再來說說他弟弟顧正傾,要是真讨厭陶雨,早就趁着上次回家來離婚了,還會把她人帶去部隊?

顧正傾的身份,他不會不知道,就算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對弟媳動手。

不得不說,陶雨說話句句帶刺,還不帶髒字的。

“正傾臨時出任務,走不開,讓我來看看他哥哥把天掀到什麽程度了?”首先,陶雨要把底氣靠山穩紮實了。她也怕啊,怕顧路程一個激動上來把她打一頓呢。“這件事情也不能這麽拖着,對誰都不好。大哥就說你是什麽想法吧?”

顧路程态度堅決:“離婚!”

“你們離,俺家誰都沒意見,就說奴奴這孩子歸俺。”顧娘忙插話,她畢竟是看着奴奴長大的。誰都沒有她心疼。

陶雨覺得自己像個離婚律師,為了顧正傾,也欠了顧正傾人情,她必須得做點什麽事情。唉,操碎了心吶。

都三十多歲的人,快四十了。有什麽事情不能關上門,兩人面對面好好談談,家裏老人年紀又大,是不擔心他們的承受能力嗎?

聽了陶雨講這麽多口水話,葉曉薇內心稍微有點動搖,看看顧娘手裏的孩子,她怎麽舍得和骨肉分開,“不行,我……我只有奴奴了,我得帶她走。”

葉曉薇終于肯從地上爬起來了,八成是營養不良,她站起來血液流通不暢,晃晃悠悠的要過來找孩子。顧娘瞧見了,忙把孩子捂得死死的,又指責道,“哼,你差點沒把她掐死,就你這樣當娘的,誰能放下心把孩子交給你?”

“我……我那是被逼的。”她以為只要這樣威脅一下,顧路程還會像以前一樣和她好好過日子。可現在離婚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她的精神已經崩潰到極限,就像站在懸崖邊上一樣,漫無目的。

被逼的也好,故意的也好,現在都成為了事實,誰也抹不去對孩子的傷害。

23. 萬一懷不了孩子怎麽辦 世上終歸有報應……

23

原先的離婚風波, 現在演變成争搶孩子。

可孩子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所有物,是全家的心頭寶。

陶雨無奈,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時代哪裏又有上訴法庭這檔子事。

一整天急急忙忙的趕回來, 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沒有吃飯, 陶雨現在有點餓。

嚴重饑餓的後果是腦子暈乎乎了,失去了剛才的氣勢。甚至于起身對她來說就很吃力了。

葉曉薇當然後悔死了, 嚷嚷着就算是離婚也要帶着孩子走,想要掐死孩子是沖動, 當然,在村裏, 一個沒地位沒背景的女人,她知道孩子是顧家的寶貝,只要借着孩子威脅一下, 丈夫就不會和她離婚,這大概就是她所謂可笑的思想。

陶雨也着實不明白。

争搶間, 無所事事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他淡然的掃了一眼由于驚吓哭鬧的孩子,只一句,“娘,鳳兒懷的是男孩, 醫院都檢查說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女孩幹脆別要了, 哪怕是他親生的也不要了。

陶雨是說他重男輕女的觀念太強烈了,還是說他很葉曉薇已經把孩子拉入其中了呢。

“男孩又怎麽了?像你這樣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搞得全家上下雞犬不寧?”陶雨性子直,心裏想什麽, 就大兒然的說出來。她諷刺道。

“你……”顧路程握起的拳頭,青筋曝氣。

陶雨雙手一攤,她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麽, 他要是個那人,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能自己解決,不會鬧騰的整村人都知曉。

再說,也要掂量掂量誰出軌在先。

葉曉薇一拉到奴奴的手,潸然淚下,她也是個沖動的人,“奴奴,娘不好,我不該打你,現在娘帶你回家,昂……”

奴奴吓壞了,抽回手,突然停下了哭鬧,“要奶奶,不要媽媽。”

也許是跟奶奶生活的時間要長一點,彼此之間的感情也重。

“你也看到了,奴奴要我,你走吧,當時候俺把彩禮錢全退給你。”

顧娘這邊話剛說完,大院裏又進來兩個人,不像是看熱鬧的,倒像是鬧事的。

不過陶雨也沒深處想,瞧他們攙起葉曉薇的樣子,八成是認識。

帶頭的老婦人語氣不善,“離婚,是咱不要他的。孩子也不要了,自己親娘都不認,要她幹啥?我還嫌她跟着你是拖油瓶嘞!”

陶雨:“……”

陶雨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感情這孩子前一刻還是搶手貨,現在老婦人一句話,就成拖油瓶了?

老婦人看上去不好招惹,連顧娘也沉默了,她迅速走進顧路程,抽走男人手裏的紙筆,甩給身後帶來的年輕男人,“娘不識字,你來給你姐把字簽了。”

她把話說完,陶雨才明白這幾個人的關系。

年輕男人接住被遞來的紙筆,折了兩下子,迅速的在紙上揮舞,甚至并不在意這一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內容。

原以為這就算結束了,結果老婦人一叉腰,“我閨女在你這幫忙幹活不少吧,這生了孩子的辛苦錢,現在你這兒子外面有了賤人,我閨女得要點精神費吧,還有剛進門的時候聽你說要把嫁妝錢還回來,那行啊,念在咱還一個村的,就翻兩倍吧。”

兩倍?

別說顧娘了,就是顧路程眼睛也瞪的老大。

村裏誰都不富裕,顧路程當年娶葉曉薇的錢還是他姐姐嫁人換來的。

“不行,哪有這樣的好事,俺家養得人,這怎麽算?”別說手頭上沒有這筆錢,就是有,顧娘能舍得拿出來?

陶雨不同意兩家老人的算法,一個真正顧家的女人,肯為男人生孩子,肯浪費自己的青春付出,這不是一個兩個金錢的數據就能交換的。

“呵,是你們家兒子先對不住我姑娘的,咋滴,還要我叫鄉親評評理?”

都已經夠亂了,還能又在外人面前丢人,顧娘越發覺得自己生出了個沒出息的兒子。

什麽都做不了,還要把爛攤子推給父母?

“都是村裏人,咱也算是認識的,這是鬧大了也不會。”顧娘是怕村長知道了,又得叫去說道。

“熟不熟那是兩回事,兩倍的嫁妝錢也得拿來。”老婦人今天不拿到點好處不罷休。

顧娘沒了底氣,先下顧爹帶着老太太去鎮上醫院看病,還沒回來。哪怕有陶雨在,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也應付不了。

這件事情陶雨始終是以一個外人的角度發言,她拍拍腦袋,開口問, “要還也是顧路程還,媳婦是你娶的,辜負了人家,還不打算補償點什麽?”

顧路程皺眉,他能花的起那錢?誰不知道他只要手頭上有一點閑錢,絕對剩不了。

陶雨一直很好奇,他這副瘦不拉幾,吊兒郎當的樣子,是怎麽得到這麽多女人的青睐?

“這件事情所有權都在你手上,你讓別人做主好意思嗎?”陶雨又問。

“我怎麽不好意思?離婚他們都簽過字了,同意離婚了,還有我什麽事?”言下之意是他可以去過神仙眷侶的逍遙日子了?

呵呵。

陶雨還真是看不下去了,不是為了誰,單純的作為旁觀者吃瓜群衆,她上去就往顧路程膝蓋上猛踹。由于這副嬌弱的身子,再加上沒吃飯,沒有多大力氣。踹在男人身上鐵定不怎麽疼。

可男人都好面子。

陶雨認為這樣的人沒有面子可言。這會她倒是想眼鏡一閉,然後事情就這麽翻頁了。可情況不允許。

“跟你沒關系是吧?”以前學過防狼的招式過目不忘,陶雨眼睛瞪的通紅,撲上去咬那人胳膊,其實是手無縛雞之力,“你這麽渣,活着還有意義嗎?是你不要臉的功底讓你活到現在,還是怎麽了?”

顧路程最先是看在顧正傾的面子上才沒有對陶雨動手,先下貼了心得做點什麽争取他所剩不多的面子。

他呵斥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了嘴,揮手一甩,陶雨就像是羽毛一樣被推到地上。

緩緩而來的痛覺,讓她幾度暈眩,也許她不該争強好勝的去管這檔子事,可……她是為了顧正傾來了。

陶雨還真是恨不得跑回述州搬幾個救兵來,畢竟,“我看你這力氣,也只有跟女人鬥鬥,呵。”

畢竟,她還是往槍口上撞了。

陶雨被推倒了,顧娘這邊忙撒開小丫頭,把人扶起來。

“我告訴你,顧路程,人這一輩子後悔的事情有很多,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如你的心願。我希望你記住。”陶雨舒了口氣。地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小石子,又趕上夏天穿的少,屁股砸下去坐的疼意未減。

“這可怎麽辦?娘咋向正傾交代啊,要是這一摔以後懷不上孩子可咋辦……”顧娘心疼壞了,她沒想到一向不講理的陶雨會幫她出頭。甚至字字帶理。

陶雨:“……”

她瞧着先前沉默的葉曉薇突然用衣袖把臉上的淚痕擦幹淨。腳步不穩,看來是對顧家灰了心。“娘,錢咱不要了,就當我不認識他們一家。”

誰也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誰都想最後事情公平公正,但是罪魁禍首反而悠閑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乘涼。

為什麽老天不懲罰這種人,反而讓好心人受了罪?

陶雨一直相信世上終究還是有報應的,只是來的早晚而已。

“那怎麽能行?你在這受了多少苦?咱能這樣不當回事嗎?”

“娘……”葉曉薇眼皮沉重,有了這個男人已經給她很重的打擊了,接連哭了好幾夜,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只是沒想到最後暈倒不省人事的是她。

24. 陶雨弟弟來真的 發現弟弟正義感十足……

24

人群都散了, 陶雨晚上自己在婆母家煮了稀飯,因為實在太餓。

家裏人少,只有兩個大人, 一個孩子。顧爹帶着老太太去看病還沒回來。

陶雨端着碗坐在桌前, 桌上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曬的鹹菜。

這兒多天的鬧騰,哪裏還有人顧及吃什麽, 也不過就是餓了填飽肚子吧。

“你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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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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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