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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被安排和陶浩浩一起住。
先前顧正傾坦然接受了,不過好景不長,這長達三四個小時的問答題, 真心有點崩潰。
他沒有想到通過這一晚還能見識到這樣“特別的”小舅子。
影像中應該是個調皮的孩子,不大好□□,顧正傾完全是看在陶雨的面子上,才沒有把對付兵蛋子的手段拿出來。
顧正傾半眯着眼,提醒道,“你明天需要上課,睡覺!”
他說完後,很長時間安靜,這讓顧正傾以為陶浩浩真的睡着了。
心裏踏實沒一會功夫,屋裏的燈光突然被點開了,稀稀疏疏的不知道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麽玩意。許久後,手裏被塞進一個類似小木棍的東西,顧正傾睜眼,發現這是個用舊報紙卷起來的煙頭。
他挑眉,看見陶浩浩一臉得意,這表情好像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分享出來似得。顧正傾很感謝他把自己當信任的人,但……麻煩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說嗎?
“姐夫,抽煙嗎?”
“不抽!”顧正傾眯着眼,想着再不睡,明天還怎麽精神抖擻的見媳婦兒?
他沒有抽煙的嗜好,或許年輕的時候有,那時候只是嘗新鮮玩意兒,後來進了部隊,戒了。入伍十多年,都快忘了煙的味道。當然他也不奢望。
“嗳,姐夫你不能不給我面子啊?這可是我做的!”陶浩浩急于表達內心的想法,差點說漏了嘴。
煙這種東西是年輕男孩的稀奇玩意,對于陶浩浩來說,還在上學的年紀,沒有經濟收入,煙.草這種東西怎麽能随便買到?
這點消息,顧正傾不會想不到,只要不幹什麽不正當的事情,随他怎麽鬧騰。
顧正傾挑眉,繼而冷哼道,“我不抽,建議你也別抽。”
“這玩意兒好着呢,我們那夥人争着搶着要,我都沒給。”陶浩浩說着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很嘚瑟,仿佛吸一口就步入人間仙境一樣。
顧正傾很質疑,“你要當兵嗎?”
“要!”陶浩浩鐵定如山,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型筆直,就是臉黑……
“那就不要抽,連酒也盡量別碰,你還小,有些事情到老了才能知道。”顧正傾只是單純的想教育他少吸煙,有害健康,還沒有益處。
“不會吧?姐夫!”陶浩浩突然拔高聲音。
他大呼小叫的讓顧正傾頭疼,揉揉眉角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又怎麽了?”
“姐夫,你不會年輕的時候也抽煙喝酒,現在烙下病根了吧?”陶浩浩瞪直了眼,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還覺得信息量較大,難以消化。他把腳後跟的鞋跟提上,捂着小胸口,跑去門後開門,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我要去告訴我姐,你失去了姓功能!”
顧正傾:“……”
這是涉及尊嚴的一件事情,作為男人容不得被質疑!關鍵是哪個男人受得了被這樣質疑?
顧正傾迅速起身,兩三個箭步跨過去,把陶浩浩死死的固定在門上。後者吃痛,叫出的聲音還老大,怕把一家人都吵醒了。顧正傾這才把人放開,怒火中燒。
顧營長咬牙切齒,“你今晚……很皮!需要去部隊鍛煉鍛煉!”
陶浩浩來了精神,可以說他鬧騰了一個晚上,就是為了能顧正傾妥協說出這句話。小家夥精神的不行,“姐夫,你答應了?”
“考上大學再說!”
“……我考不上的。”陶浩浩雙手低垂,有點頹廢,這段時間他那個神奇的阿姐,給他補課後,神奇的發現在班上月考居然進步了,但距離自己夢想的大學還差好多,就這個進步速度,他是不抱希望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現在借着這個機會跟顧正傾去部隊。
“不試試怎麽知道?”
這麽說,他姐夫是咬死不松口了?那就別怪他出絕招,陶浩浩清清嗓子,不急不慢的開始戲精上身,“姐夫,你也知道我們農村沒幾個是上大學的,就是上到我這個學歷的也少,我爹娘累死累活賺錢供我上學,已經不容易了,這大學學費也貴。我要是考不上,你要不讓我去部隊呢?我要是考上了又是一筆費用!”
“你盡管考,大學學費我出,現在放心了嗎?可是回去睡覺了嗎?”
陶浩浩愣神,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最後摸摸門把,僵硬着扯着嘴角笑道,“我……我這不是還有話要跟我姐說麽……”
“你特娘的敢吵我媳婦兒睡覺試試!”
27. 和豬撞名了 為什麽名正言順的媳婦不能……
27
陶雨早上起得早, 習慣性的把家裏的小事做好,像那些喂雞喂豬的活兒,她能幫就幫, 現在顧正傾回來了, 可能他們回去也應該沒幾天了,畢竟他部隊很忙。
陶雨的一切變化, 陶雨爹娘看在眼裏,甚至連陶浩浩那些高年級奧數都能看懂, 老夫婦紛紛懷疑這閨女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不過再看正直又一表人才的女婿,能把閨女□□好也是正常範圍之內。
這裏吃飯時間比較晚, 因為還要把家畜喂了,待這些都解決好後,她想到一個問題。
那兩人還在屋裏膩歪着?
不去上學了?
陶雨想着, 把身上的圍裙解開,放在廚房的袋子裏。推開陶浩浩那間房, 這次房間上了鎖, 陶雨一下子沒推開,敲了兩下門,哼哼唧唧道,“還沒起嗎?陶浩浩你今天是不是不要上學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媽子。
陶雨汗顏, 沒過一會兒, 門被從裏面打開了。陶浩浩衣衫整齊的,身上還背着挎包出來了,見開門的人冷哼, “我不吃早飯了。”
“哦。”
“你還是不是我姐?”陶浩浩怒發沖冠,他的意思是陶雨的回答太冷淡了?沒有合他的心意?
在父母的寵愛之下他當然唯吾獨尊。
“怎麽了?”陶雨問,以為自己又哪裏得罪他了。
陶雨認為這孩子還是挺有善心的, 最起碼不能用壞孩子這個詞來形容,就說上次他出手趕走了二狗子,陶雨是心存感激的。
可不吃飯就不吃飯呗,她也沒不讓他吃。
哪裏想到這孩子眼睛一翻,沒好氣道,“不用你管!”
陶雨聳聳肩,她是不願跟這孩子計較的。
誰知道他剛走出去沒一會,站在院子裏,和她直視,招招手道,“陶小雨,你出來一下?”
起先陶雨還納悶,這陶小雨到底是原主名字?還是什麽親昵的小名?她看着陶浩浩叫她,就出去了。
走過去的同時,看到有一只不大點的粉嫩小豬從她小腿肚子邊上蹭過去。
原來院子裏還有一只散養的豬?
不同于豬棚裏的大型豬類,這種豬要小點,身形圓潤,最關鍵的是,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污漬,只有屁股上那顆媒婆痣最為顯眼,好像在得意的向她招搖一樣。
陶雨就這樣看着那只豬大搖大擺的走到陶浩浩跟前,在他褲子上蹭了蹭,它恐怕上輩子是條狗子吧。
她隐隐約約覺得陶浩浩給她下套的預感很強烈,趕在這個阿弟沒開口之前,陶雨硬着頭皮道,“你姐夫,醒了沒?”
陶浩浩蹲下身,輕撫這只小乳豬的腦袋,也沒擡頭看她,随即道,“來吧陶小雨,帶她去找我姐夫。”
果然,這只號稱“陶小雨”的乳豬,好像聽懂了人話一般,精神抖擻的擡頭撅屁股,接着繞過陶雨往屋裏走。
這是被豬牽着鼻子走?
陶雨沒想到陶浩浩會來這招,當下伸手拖住那只豬,沒來由的耐心,拉着豬尾巴,問它,“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陶小浩?”
大概是陶雨攔住了它的去路,小乳豬很惱怒,沖着陶雨吼叫了兩聲。“哎呦,脾氣好大。”
再仔細一看,小豬脖子上還系着類似紅領巾的圍脖,真是喜慶極了……
“幹什麽?我們家陶小雨它娘就生她一只。”浩浩随即把豬搶回來,護主般的生怕陶雨對它不利。
“……哦。”
陶雨倒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不就是……和豬撞名了麽?
這豬……長大後還能不被吃掉?
陶雨雙手一攤,叉着腰往屋裏走,原先以為顧正傾要麽晨跑去了,要麽就是早早的回顧家了。
唯一沒有料到的是,這男人居然還睡在床上沒起,感覺發現了新大陸,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每天都是一大早起來,人都沒影了。
一時突發奇想,她趴在床沿上看男人的側顏,他眼角淤青的黑眼圈特別明顯,将近一個月的任務,已經讓他很疲憊了。
陶雨看到他緩緩睜開眼睛,笑問,“你昨晚偷人去了?”
顧正傾似乎并不在意,點點頭,又搖搖頭,大手把陶雨的小爪子牽到胸口,揉了揉,精致的丹鳳眼有點怨念,“媳婦兒,以後再說床小,那就睡我身上,我……我身上厚實,不隔人。”
這男人昨晚是被陶浩浩連累成什麽樣了?
“噗……”陶雨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顧及顧正傾出任務回來,陶雨并不計較。拉着男人的胳膊想要把他拽起來。
力量懸殊大,在他面前,陶雨永遠是使不上力氣的人。她嘟起紅唇,“起來吃飯吧。反正過幾天回去,你那軍屬住宅的床可大着呢。”
顧正傾沒有任何動作,有意和她玩鬧,“那怎麽能一樣?”
“少廢話!”顧正傾腦子裏想什麽,陶雨會不知道?她作勢要走,随即身體失去了平衡力,重心往後倒。
陶雨很想知道顧營長是怎麽在短時間內把她摔在床上,然後撲倒的?
長時間和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男人呆在一塊,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超乎常人了。
除了跳動頻率有點高的小心髒,陶雨面色表現的很淡然,勾勾唇,開口問,“你……你有什麽事嗎?”
他沒吭聲,趴在陶雨香肩處,深吸一口氣。
大手來到陶雨腿.間,摸了摸,突然上瘾了。
陶雨受到了驚吓,急于掙脫,“現在……現在是白天……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上了。驚慌失措間,陶雨似乎忘記了掙紮,只是這樣上下的姿勢,她過于被動……
呃……
他熟悉的技術,真是不得不懷疑,陶雨這樣想着,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吻過別人啊?”
不然技術怎麽這麽了如指掌?
“自己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兒,為什麽要親別人?”顧正傾更差異陶雨的問法。
明明正大光明合法的便宜不占,跑去外面偷吃香油?
顧正傾決定不是這樣的人。
“嘿嘿。”
陶雨尴尬的笑笑,她耳朵靈敏,一下子聽到陶雨娘在外面喊她吃飯,拍拍顧正傾讓他起身……
28. 黑夜泡澡 顧正傾!顧正傾!啊啊啊啊啊……
28
顧正傾出任務回來, 一是要帶走陶雨,二是看看家裏什麽情況,他好給幫把手做點事情, 這畢竟是一家人, 擺脫不了的關系。
她記得陶浩浩把那只叫陶小雨的豬牽進柴房裏。柴房裏一些堆積的柴火比較多,其中有一塊地方, 好像專門用稻柴搭建的小窩,讓豬鑽進去。
陶雨在這生活了快一個月也沒在柴房發現神奇的出處。
她要是知道, 或許可能把小乳豬牽到豬棚裏和大型豬一起喂。
“小兔崽子,再給它喂幾天, 我就把它賣出去。”陶雨娘似乎很不耐煩,拎着掃帚要打上來了,被陶雨制止住, 但還是攔不住陶雨娘的嘴,“你看他像是上學的樣子嗎?”
豬是前段時間, 陶浩浩背着一家人偷拿錢去街市上買的, 剛買來那會兒,豬很瘦,就剩下皮包骨了!
一段時間喂養後,被陶浩浩養的, 好像換了一頭豬似的。
你想想看, 家裏一堆豬又不是沒有生過小豬仔,他就這麽稀奇的,去買別人家的小豬嗎?
陶雨爹娘一直很不明白, 甚至格外反對,一味的覺得自家兒子是不是缺根筋?
對于陶雨爹娘來說,他這完全就是浪費閑錢。
陶雨爹也不是個一發脾氣就家法伺候的人, 沒事就喝悶酒。喝醉了往炕上一趟,什麽事也不管!
陶雨聽着陶雨娘唠叨,她就沒覺得浩浩是個省心的孩子,已經買了,打了他還能退回去?
有那麽一刻,陶雨很想讓顧營長直接把這孩子扔部隊訓練訓練,四十公斤負重跑他個四十公裏路看看,就問他還有沒有力氣搞事情了!
埋怨歸埋怨,可又不得不為這孩子心疼,她……就心疼三秒吧……
“買都買來了,等養大了再說,咱家也不多一只豬養。”陶雨認為這是一頭非常有靈性的豬,它不僅聽得懂人話,還能懂得主人的吩咐。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不小心随了她的名字,呃……
這分明就是陶浩浩下得套,誰都看的出這小子故意的。
“我……我姐不是快回去了嗎,我想把這豬讓她帶到述州去養,再說咱家今年不是沒有産下小豬嗎?”陶浩浩不幹被壓榨,說話也越來越離譜。
事實上,陶雨是狐疑的,他真的這麽好心?再說了,她要豬幹嘛,在部隊也沒有養豬的地方,難道要放她那房間當寵物養,然後沒有幾個月後,她的床被壓斷了?
就算要帶過去,在車上,能過得了檢票員那關?
找借口也不編個好點的理由!陶雨不計較,慶幸自己終于找到數落他的機會了,嘴巴裏幹巴巴的挑釁道,“給我啊,可也不能帶過去,要不我走之前,把它炖了?”
果然,陶浩浩臉色大變,再瞅瞅自己娘親,下意識的把手上類似狗鏈的東西,往豬腦袋上一套,“都欺負咱!走,哥帶你一塊上學去!”
陶雨:“……”
“趕緊回來。”
小豬蹄子雖然胖,但是跑的還挺快。
她瞧着陶雨娘追了出去,沒過一會兒牽着繩子把豬又牽回來了,瞅着這豬來回看了幾遍,道,“它還挺聽話!浩浩給它起啥名來着?”
“……娘,你不賣它了?”
“再說……”
這是個神奇的故事,她從今看過一個博主的帖子,叫原先爸爸反對養狗,如今狗子在家受寵程度都比我高。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午後,她和顧正傾順着回顧家最捷徑的小路出發。
坑坑窪窪的路很難走,沒走一段路,顧營長就把她背在身上。
他背很寬,陶雨耳朵貼在顧正傾的背脊上,沒有任何不适,反倒是久久的心安。
兩人趕過去時,顧家和往常一樣,平淡無奇,該忙活的都去忙了。餘下還剩顧老太太在院子裏喂雞。
“奶奶!”
“奶奶……”陶雨跟着喚道。
聞聲,老太太緩緩回過頭,她年紀大了,先前經歷過顧路程那場鬧劇,精神壓力顯然是她這個年紀承受不起的。
“正傾昂!你可算來了。”老太太行動也不似先前那樣充滿幹勁了,甚至于見到陶雨的語氣也不那麽剛勁決絕了,“天氣熱,都屋裏坐會吧。”
“奶奶身體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的?”顧正傾問,把顧老太太手裏喂雞的飼料接過來,他自己喂……
“都好了,正傾可千萬別操心了,你部隊事情都忙不過來了,俺們哪能再給你添亂。你哥這個沒出息的,現在害的咱家雞犬不寧,他也該沒好日子過。”顧老太太氣的不輕。說幾句話,喘了幾口氣。
“那爹娘去哪了?”顧正傾又問,只是他對自己哥哥做出這些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情,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
如果一個男人不是真心對待女人的話,那談何幸福?
“你爹娘一下湖去幹活兒,葉曉薇娘家人這就把孩子帶過去,說是在那住兩天再送回來,八成是曉薇太想孩子吃不下飯了。”老太太其實挺看中大孫媳的,就是這個敗家孫子把好好的女孩給糟蹋了,回頭還拍拍屁股走人。
轉念再想想陶雨,大概是她離開太久的原因,老太太怨氣不似之前那般大了。
聽顧娘唠叨着說陶雨這孩子看來是長大了。這次事件夠鬧騰了,陶雨沒有雪上加霜的鬧騰是好事。
老太太默然,繼續道,“俺跟你爹娘說了,顧路程咱就當不認識他,他愛怎麽折騰怎麽來,以後就是再有一屁股事情,咱也不給他擦屁股。再說了,咱顧家就他一個能傳宗接代的男人了?”
顧正傾:“……奶奶說的是。”
顧老太太的想法說的也越來越明确,陶雨也不瞎摻和進去,反正只要有顧正傾在,他頂着,一般沒有她什麽事。
院子裏有個竹子搭建的小帳篷,四周靠牆,只有一邊搭了不足一米高的籬笆。
陶雨背脊依靠在牆角上,時不時細細聽了兩句。
她瞧着顧正傾突然鐵青突然又火辣辣的臉頰,忍住沒笑出聲。
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男人究竟有沒有開葷。
陶雨不體會顧營長勇于“獻.身”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奶奶,這孵出來的小雞,也要吃蟲嗎?”陶雨感覺自己問的問題簡直就是多餘的,她純粹是不想讓顧營長陷入僵局。
顧老太太這麽多年的□□湖了,根本不吃陶雨那套。隐晦的講不通,那就直白了說,“你少摻和,咱這像你這麽大歲數的娃兒都有幾個了?”
娃兒都有幾個了?
陶雨瞪直了眼,真的有這麽多嗎?再說這個時期不是在計劃生育嗎?
陶雨不在乎,又聽顧老太太道,“咱正傾快三十多了,在咱村都有當爺爺了!你們還不抓緊?哼!”
陶雨:“???”
她假裝聽不懂的樣子,随後大眼萌般的瞅着男人。
陶雨理解的另外一個扭曲的意思是,所以她和顧營長很有可能是爺.孫.戀?
噗,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在後世這種情況很多見。不就是大叔戀嗎?
陶雨愣神繼續聽顧正傾道,“行,奶奶別太操心了,過段時間會有好消息的。”
他是吃定了陶雨!
這樣肯定又帶有十足信心的口氣讓陶雨一震。
“顧營長,你……”剩下的話,就像卡在陶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顧正傾沒吭聲,揉揉她柔順的青絲。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顧營長這樣陶雨倒是放心了不少,也許他只是給奶奶尋個安慰罷了。
顧老太太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繼續數落道,“聽說路程還要半個婚宴,到時咱不去,都不去,看他自己在村裏能不能撐得下面子。咱顧家的臉面都不夠他丢的了。”
“好,都聽奶奶的。”陶雨立刻笑道,她其實是不想再見到顧路程,他要不是顧正傾哥哥,單單是他推到陶雨那一下,就能讓陶雨記仇一輩子。
也真是這樣,她沒有把這層小插曲告訴顧正傾,出軌講出軌,但顧正傾和顧路程到底還是血緣關系親兄弟,她不能挑撥離間哇。
晚上,回了自己那個家,先前陶雨來時,放這的還有零零碎碎的衣服。
柴房裏燒了水,倒進洗澡的木桶裏,這木桶陶雨進去還要大上許多。
這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她在屋裏洗澡,特意把門關緊了,拖了衣服進去。主要是天氣熱,容易出汗,身上粘粘的哪裏能睡得着?
泡澡是很舒服的事情,陶雨趴在竹筒上差點忘乎所以。
迷迷糊糊發現周圍安了下來,她緊張的情緒一下子蹦起來了。
停電了?還是跳閘了?
“顧正傾!顧正傾!啊啊啊……”她驚慌失措的叫着男人,要知道死活一次的人不該再怕什麽,可她只是個什麽都沒見過的大學生哇……
29. 夜很長,咱們繼續! 我把你當恩人,你……
29
陶雨感覺暗下來之前也沒有什麽異樣, 除了她反鎖的木門有類似吱吱吱,金屬碰撞的聲音,難道家裏招賊了?
不可能啊?顧正傾一直在外頭守着的。她唯一沒有聯想到的就是自家顧營長。
屋裏很黑, 她洗澡前就把窗簾拉上了, 屋裏沒有燈光,外面的月光也照不進來。
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陶雨欲哭無淚。
她就算想擦幹身子,穿上衣服也是一種困難。
沒喊幾聲, 顧營長就像是掐指算過一卦似的,緊跟着把門打開。
明明木門是被反鎖的, 不用踹幾乎打不開的,他是怎麽輕而易舉把門推開的?
那人進來後,整個一個高大的黑影, 幾乎看不到面部表情。
陶雨瞧着男人轉身又把屋裏的們關上,上鎖……
她陷入沉思,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該解決燈泡的問題嗎?
陶雨整個身子往溫熱的水裏又深了深。
顧營長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毫無緊張感,在他認為,這是挺合理的并且合法的。
原本是想用鐵絲直接把門弄開的,沒想到燈滅了, 滅了就滅了吧, 這種環境更适合施展。
他湊近,大手在浴桶裏摸了摸,一手拖住陶雨屁股, 一手扣住媳婦兒的腰肢,把人從水裏拎出來。
陶雨吓壞了,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 玉腿環在他的腰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這才确定是顧營長。
天哪,她現在真是□□的。
“敲尼瑪!我把你當救命恩人,你卻整天想睡.我!”陶雨趴在她身上,語氣哼哼唧唧的,在水裏泡久了,居然使不上力氣。
但是腦子還算靈活,沒有泡傻。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事情的另一種弊端。
她就像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身子雖然老實了,但嘴巴一刻也停不下來。
“既然是救命恩人,你不拿出點實際行動報答一下?”他找到空蕩就反駁她。是時候該為自己本該享有的權利拼上一拼了。
房間裏不管哪一處,方位在哪,他都能摸索的很清楚。顧正傾摸黑,把小媳婦兒放在床榻上,她身上還有沒幹的水。
在床頭把一塊長方形的毛巾拽出來,找準了地方給陶雨認真擦了起來。
每到一處,他滾燙的雙手好像剛從火爐裏拿出來似的。
陶雨避之不及,粉嫩的紅唇被堵個正着。她聽到男人脫衣服稀稀疏疏的聲音。
陶雨倒不是想拒絕,只是這副身體并不是自己的,她沒有權利幹預!
能吃能睡的情況下,她已經很感激了。
在人生這條艱難的路途中,她走的很艱難,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被時空像磁鐵一樣把她吸引到這。
難道這是老一輩人說的逃不過得劫難?是緣分嗎,她是挺慶幸自己遇見的人是顧正傾。
包括在後世,她沒有和異性接觸過,可聽身邊朋友遇見的渣男數不勝數。聽到都讓人不寒而栗。迄今為止,顧營長是她見過最負責的男人吧。
短短幾個月時間,原主這副身子被陶雨保養的不錯,她也沒做什麽保養,該吃吃該喝喝,少操心點事。
為之驕傲的事,原本扁平的小胸.脯,如今豐.滿了些,肉眼是能看見了。
真是可怕到令人窒息,早先聽過一個笑話,是這樣形容平胸女士的,說一個正在哺.乳期的寶寶晚上餓了,要找奶吃,摸摸左邊是爸爸,摸摸右邊……居然還是爸爸……
陶雨的思緒飄的越來越遠,恍惚間下.身的刺痛越來越劇.烈。
“嗯……啊啊啊啊啊……” 她欲哭無淚,本身就沒有經驗,現在像躺屍一樣一動不動。
陶雨感受不到任何愉快,甚至還想把男人踹飛,奈何雙腿已經麻木,她拉過毯子把眼睛蒙上,即使夜再黑,但上面那雙灼.熱的視線似乎就沒從她身上移開。
“媳婦兒……”男人輕呼,既心疼又無法掌控自己煩燥的行為。
薄唇輕吻她的香肩,沐浴後的小女人,越發讓人心動。
事實上他還只進去一半,千哄萬哄着,小媳婦兒像是沒聽進去似的,她太緊張了。
“媳婦兒放松,放松我就出去!”
“真……真的嗎?”陶雨半信半疑,又把腦袋上的毛巾扯下來。
“嗯。”他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溫柔悅耳。
顧正傾滿腦袋的冷汗,真為媳婦兒着急。
陶雨聽話了,整個人狀态方式,她沒想着自己前一刻才剛緩過來,男人居然又撲上來占足了她的便宜。“寶貝兒,就一會兒,一會兒……”
“騙子……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不信守承諾,還更加嚣張!
她是沒有料到一個三十多歲才開葷男人的真正實力。
一夜未眠……
陶雨早上醒的早,枕邊人把她抱在懷裏,圈的有點緊,她不舒服,身體也不舒服,躺着不想動,想接着眯一會兒,發現很難再入睡。
再次醒來時,她聞到了小米粥的香氣,還有……小蔥拌豆腐?
陶雨睜眼,瞧着桌前擺設了好幾樣菜,沒仔細看,就見顧營長搬着小板凳,規規矩矩的坐在窗前。
這是打算負荊請罪?
陶雨身上衣服是整齊穿戴着的,說明顧營長還是有點良心的。
他沒有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對于陶雨來說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陶雨沒生氣,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上,朝顧正傾找找手,“營長~你來下!”
如此溫柔的一面,竟讓顧營長背脊發涼,他遲疑了幾秒,随後選擇了順從。
“媳婦兒……”他像只小狗狗一樣,蹲在陶雨跟前,輕喚道。
昨晚他太沖動了,可時候的羞愧和喜色溢于言表。
再看看陶雨,在她臉上絲毫找不出任何不快!這讓顧營長不知所措。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述州哇?我跟你商量個事!”
“嗯!”不知道為什麽顧營長暗自松了口氣。
“浩浩快要高考了,我需要留下來給他補習,要不你先回去吧。”陶雨輕描淡寫,她主要是不希望留有遺憾,別管他有沒有考上,她自己盡力就行。
“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
“晚上沒有你在,我睡不着。”
陶雨:“???”
30. 帶球跑嗎?不可能的 顧營長擔憂寶寶的……
30
顧營長的小算盤打得好, 兩人商量了會,決定多留幾天。
再者,他剛出任務回來, 并不是很忙。
飯後, 兩人決定去顧家地裏掰玉米。陶雨累啊,但是她不想閑着, 更不想被顧老太太抓着把柄。
不就是掰玉米嗎!以前沒接觸過,現在親生經歷倒是覺得很新穎, 她給陶雨娘掰了快一個月的玉米,也沒覺得膩歪。
顧家的地很大, 郁郁蔥蔥的像小樹林,陶雨鑽進玉米地,幾乎找不到人影了。
所以顧營長總是一邊幫忙, 一邊注意陶雨這副随時都能“失蹤”的小身影!
這和帶孩子似的,想到這, 顧營長有點擔憂以後寶寶的身高問題……
陶雨認為這些玉米根葉還可以砍下來鋪成床。
有點累, 她撕了幾片玉米葉子鋪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腦袋靠在枝幹上。陶雨可一點也沒偷懶,只是昨晚沒怎麽睡,現在中午了, 他們應該也準備休息會了。
她準備緩緩再掰。可這才剛坐下, 男人就開始喚她的名字。
陶雨懶得再站起來了,特意把小手舉得老高老高。後來一想,這像迷宮的玉米地, 哪能見着人影?
意識到這個問題,陶雨應聲,“我在這裏……”
話還沒說完, 她就瞧見面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走進,蹲下身,把手裏的水壺擰開遞給陶雨,輕啓薄唇道,“累了嗎?”
“還好!”反正她也沒有什麽事情做!
陶雨把水壺抱在懷裏,灌了幾口。回頭發現男人蹲在她面前,沒離開。
這樣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燃燒。
陶雨頭皮發麻,幹笑了兩聲,“嘿嘿……”
她希望自己能說點什麽緩解氣氛,捋了捋思緒,準備開口,嘴巴突然被堵住,還不急反抗。
許久後,顧營長臉頰閃過一絲絲微紅,“媳婦兒,還……還疼嗎?”
“???”陶雨愣神,臉頰突然燒的厲害,應該是她沒想多吧?
果然,顧營長見陶雨這副小模樣,很內疚。親親臉頰,又輕輕小嘴巴,總感覺自己昨晚做了十惡不赦的大壞事!
“我去買藥!”
“啊?買什麽藥?”
“村口藥店有賣的,聽說塗上不疼。”顧正傾說着突然把陶雨纖細的胳膊擡起來,胳膊肘上妥妥的一個類似樹葉割傷的口子。
傷口不大,陶雨沒注意,也沒感覺到疼痛。她又灌了幾口水,把水壺遞到顧正傾嘴邊,“我發現你有點大題小做了。”
但是……一個能随時随地注意保護你生命安全的男人,真的很少了!
雖然一句在她認為平淡的話,感覺有點刺激人,太過決絕了。陶雨想到這,下意識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然後又把自己的小爪子轉移到顧正傾的板寸頭上。
摸摸頭!
老家夥這會倒是像個服軟的大老虎,乖巧的等待寵愛,最後好厚顏無恥的抓住陶雨的爪子,放在胸口,一臉天真無邪道,“媳婦兒,以後有了寶寶,你會不會不寵我了?”
老家夥意思是有了寶寶怕自己失寵了?
陶雨把手抽回來,笑答,“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寵過你沒有?”
向來都是她被寵好麽……
顧營長:“……”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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