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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這樣不哭不鬧,時不時帶來小驚喜,甚至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用詞,對于顧正傾來說,真的是一種高技能的體貼!
就是……稍微有點笨……,但也不傻,該靈敏的時候,遲鈍到令人窒息。
就比如說上次在部隊的時候,兩人晚上吃完飯在樓下散步,沒想到會下雨,雨點還挺大。
小媳婦兒好像不讨厭下雨天,正應了她名字那般。站在雨裏傻愣愣的,有那麽一刻,他以為陶雨會随着雨水消失一樣。
明明就該好好跑回去躲雨的,她卻遲緩的漫步在雨中。最後還是顧正傾上前,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打橫抱走的。
所以說,等到有了寶寶,還要承擔媳婦兒随時帶球跑的風險?可能性有點高哇。
當初結婚有點匆忙,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也只有最近幾個月才有點感情升溫。
這也許是他認為的,更多的,他比較在乎陶雨的想法。
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量她也跑不到哪去。
“餓了麽,回去吃飯吧!”顧正傾背對着陶雨,蹲下身,“上來,我被你回去。”
“不要。”陶雨拒絕,現在是白天,更何況長輩都在這附近,萬一被看到那就尴尬了,主要是她有手有腳,不想被別人說道。
陶雨扶着他,從地上站起來,迷迷糊糊在玉米地裏已經錯失了方向感。
陶浩浩今天下午放學早,她需要趕過去給他補課。自己懂得不多,但能把自己掌握的知識傳授給他也不錯。
出了玉米地,新婚小夫妻手牽手走在大馬路的。田間的馬路大多沒有修善過,雖然坑坑窪窪,但還算平穩。
“爹娘他們回去了嗎?”陶雨問。
“還沒,咱先回去,過會我再帶盒飯回來,還得把板車推過來拉玉米。”
“哦哦。”陶雨點頭,事實上剝玉米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玉米也會分成好幾個品種類型,比如說撥成玉米粒,還有做成玉米粉。
對于現在機器并不發達的時代,全靠人工。需要投入很多的人力物力。
陶雨倒是慶幸她和顧正傾在,能稍微幫點小忙。
她瞧着眼前晃過一個人影,見到她時,神色慌張的扭頭就跑。
“噗……”這種人就是不打不長教訓。
拉着顧正傾的大手快步跟上,興致勃勃到,“我發現在你們這也同樣很流行白蓮花和小渣男的新品種。”
顧正傾皺眉,視線停落在跑遠的二狗子身上。轉身問陶雨,“我不在,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啊!”陶雨立馬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她可不是聖母,也不是心狠手辣的歹毒女人。
既然那人長了浩浩給的教訓,那就适可而止吧,回頭顧正傾把人給徹底揍廢了,她是不是就沒人養了?
“那手腕上的疤痕怎麽回事?”顧營長産生了質疑,他前天回來,還沒注意到,白天有光的時候才注意到。
疤痕不大,很顯然不是最近這幾天有的。
“就你這名號,我拿出來誰還敢欺負我,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陶雨承認自己開始吹牛皮了。還不打草稿。“嘿嘿……”
31. 夫妻小情.趣 有你,我學會了撒嬌
31
陶雨以為顧家沒人, 外頭大院門是敞開的,她一猜裏面的人肯定不少。
最起碼,她還清楚的記得顧正傾妹妹這幾天從外地趕來, 就在家裏多留了兩天。
陶雨是見過她的, 濃眉大眼看起來很精神,也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青春勁。
她覺自己目前這個心理年紀是無法攀比的, 因為……陶雨認為自己完全沒有活力,大概是來到這的心态問題吧, 以前有理想,有追求, 現在只想着能吃飽就行。
感覺這樣想太頹廢,好歹她也是個中戲大學生。
不過如果有羽毛球這些運動工具的話,她相信自己能從白天打到淩晨。
剛進門, 迎面裝上了兩位将要離開的“貴客”!
一位是顧路程,顧正傾他大哥, 陶雨認識, 還有一位是挺着個大肚子的年輕女人。對于這個時期來說,女人穿着打扮已經算是時尚頂尖的品味了。
想是顧路程這次傍上富家女了?
陶雨不好奇,更沒有心思管這些閑事。她就是不明白已經和家裏人撕破臉皮了,幹着出.軌的缺德事, 他哪來的臉又回來?
所有人都為了顧路程的事情身心疲憊, 引起事端的人,反而站在這神采奕奕。
“正傾剛回來?”顧路程見人,有說有笑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 寶貝似的塞進顧正傾手上。
後者推開,扯着嘴角冷笑道,“我不抽……”
兩兄弟之間一對比, 身高差遠了。陶雨一度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娘生出來的?
“哈哈哈,我忘了,你現在可是營長了。”被拒絕後,顧路程強顏歡笑,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滿,只有讨好。
陶雨見他又在自己的手提袋子裏摸索了一番,最後掏出幾個雞蛋和一些糖果。笑眯眯的遞給陶雨。“我和小鳳下周的喜酒,聽說正傾回來了,俺倆人特意來請的。”
“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拿給你自己親閨女吃吧。” 陶雨往後退了一步,沒接。他估計是知道沒有家人到場的婚禮,只會成為鄰裏鄰舍口中的笑柄。
當然陶雨拒絕也是有理由的,上一刻還對她大打出手的,現在就來獻殷勤,前後轉變有點大。
“不要就不要,你還想跪下來求他們要啊?顧路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那孕婦不見着顧正傾還好,見着人再跟自家男人一對比,挫敗感一下子就來了。顧家這麽俊俏的男人放着不要,她怎麽就看上了顧路程?“我可不想低三下四的,話已經帶到了,你們愛來不來。”
陶雨沒吭聲,察言觀色,真是有點擔心這女人頑劣的性子要真是遺傳到孩子身上,該有多悲劇?
“那你快回去吧,我們也沒想去,還真麻煩你帶着肚子忙活了。”陶雨不跟孕婦生氣。
“切,農村人就是沒見識,顧路程你瞧瞧你們這一家鄉巴佬。我這喜糖可是帶紙的,他們八成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哼,神氣什麽?”孕婦手裏拎着包,氣的跺腳。對着顧路程又是掐又是打的,拿他出氣。
聽完她這堆唠叨聲,陶雨差點笑哭,因為糖是不是紙包着的,來擡高自己的身價?
陶雨承認她一開始是表現的有點疏離了,孕婦難免脾氣不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本就不該和孕婦計較什麽。
但是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個孕婦,還抱着被全世界包容的态度,本着五湖四海是她娘的想法來諷刺別人,這就不太對了。
她就是再口出狂言,顧正傾也不可能欺負女人,更何況是孕婦,這樣子一鬧,還真是不敢對付她。
陶雨聳聳肩,往大門口一看,一輛老式的自行車,車前還寄了朵大紅花,她不動手,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來你一定是城裏人了吧?”
陶雨這話頗有幾分贊許。
那孕婦聽後,叉着腰一副藐視一切的清高樣子。“真沒見識!”
“我看你肚子也挺大,本來路就不好走,還騎着車,孩子可折騰不了,叫大哥買輛車吧。你們現在畢竟是城裏人,不算什麽事吧?”陶雨勾唇,果然看到孕婦臉上鐵青的面部表情。
這才高傲了沒一會兒,就被陶雨拆穿了謊言。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
“顧路程,你瞧瞧她,她欺負咱!”
陶雨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她敢欺負孕婦嗎,別說顧路程了,就是顧正傾也要本着軍人為人民服務的義務制止她。
“我是吃你家大魚大肉了,還是甩你幾巴掌了?”陶雨雙手一攤,被身後男人扣住腰肢,她仰起腦袋看他,一臉委屈。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在這個男人面前撒嬌了?
“沒什麽事的話,你們先回去吧。”顧正傾開口,他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甚至一眼就看穿了顧路程來這的目的,“需要多少封禮,我寄過去?小雨不想喝喜酒,我們就不去了。”
封禮?原來兩人黃鼠狼給雞拜年就是為了封禮?
直接給了,未免也太便宜了他們了吧?要是不給,血緣的親戚關系擺在那,是鐵證!
陶雨思緒飄的遠,待到顧正傾妹妹顧闫妮從屋裏出來,她才回過神。
顧闫妮手裏還捧着一包用紙包着的東西。看樣子也是對自己這個大哥印象失望透了。“還給你,我們家不需要,以後也別來了,別管你娶幾個媳婦兒,就是娶一百個那也是你的事,跟我們家沒有半點關系!你少送禮了,虛僞!”
“哎,你這死孩子……還有沒有教養?”那孕婦怒意更深了。
“對對對,就你有教養,你娘教你做小三,破壞別人家庭。你的教養我還真學不來!”顧闫妮回擊道。
陶雨很差異,她不太清楚原主和這個小姑子的相處模式是怎樣的,估計不太好,甚至沒怎麽見過。
因為她前段時間見着顧闫妮時,她眼睛裏透露的是陌生。舉止文雅有活力,這一面陶雨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他們在鬥渣渣的方面上,有了共同的特點。
“你說誰是小三,我這是遇見路程太晚了,我要是早認識,能輪得到你在這說屁話?”
“夠了!”
男人吼了一嗓子,語畢,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一下子再也沒有了聲音。好似這一刻,連根銀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似的。
“都說完了嗎?”顧正傾又問,突然的煩燥和不耐煩。一句兩句的,他一直在隐忍發怒。
顧路程想着顧及顏面,該解釋點什麽, “正傾……”
“閉嘴,帶着你的人趕緊走,你知道我的脾氣!”
看得出來顧正傾也是有脾氣的,但誰都有底線。
果然兩人見顧正傾的态度轉變,灰溜溜的推着老式的自行車離開了。
“進去吧,他們下次應該不會來了吧。”陶雨不會安慰人,更沒有見過顧營長真正生氣的樣子。
她拉住男人的手臂,沒有絲毫動力,想想又跑到他身後,雙手抵在他的背後,想要把人推進去。
她這點力氣對于顧正傾來說不算什麽,結果自己最後反倒是被男人單手一把扛起來,挂在肩上。
媽呀,抵的陶雨肚子疼,她不悅的捂着臉,真不知道男人腦子裏裝了什麽,這種夫妻小情.趣,難道不應該在沒有人的時候嗎?
更何況現在還有顧闫妮這個大活人。
32. 算卦催生 你想去哪,我的背永遠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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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最近腦子很淩亂, 因為自從顧營長開了葷,總會不顧她的意願動手動腳。
作為受害人,陶雨坐在高挑的椅子上, 見男人搬着小板凳坐在她跟前, 即便是這樣,從身高和氣勢上從沒有輸過。
“陶雨!”
“在!”
“這是最後一次, 不管對誰,如果我不在你身邊, 你這樣是會被欺負的。”
陶雨覺得有道理,剛才看顧路程捏着拳頭, 差點要撲上來咬人。上次也是那樣,顧正傾不在,她被欺負了, 一屁股摔在地上,疼了一個星期。
但她還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正傾, 這次聽完他的大道理, 總感覺自己完全是在作死邊緣試探。
但如果是對方言語攻擊,這個陶雨可能忍不了,顧正傾作為男人也有讓步。她就當作自己身為女人,有男人護着天不怕地不怕好了。
陶雨仰起腦袋, 雙手被顧營長大手攥在手裏。
“別生氣了, 媳婦兒。”
“啊?我沒生氣啊……”陶雨聳聳肩,她這是看不慣那女人說話的口氣。再說原來火大的不是顧正傾嗎?
“生氣對備孕不好,以後生出來的萬一是氣寶寶, 怎麽辦?”
陶雨:“……”
語畢,她剛才對老狐貍突然産生的一切好感,全都破散了。
陶雨把手掙開, 陰陽怪氣的責問道,“原來你處心積慮關心我,只是為了孩子啊?”
“不是的,媳婦兒!”顧營長開口解釋,怕被冤枉,還有點着急,“媳婦兒,我只愛你,只愛你,還會把這點愛分點給孩子。”
看來顧營長這次目标很大啊,吃幹抹淨了大的,還想着要個小的。
現在就差把陶雨供起來了。
“哦。”小媳婦兒點頭,她不想把事情想的太寬泛,而且她覺得現在也挺好。
雖然離開了本該屬于她的時代,但現在的日子過得還算充足,不至于太盲目。
她順從的樣子真讓人心動,顧營長內心做了一番小掙紮,終于做出了決定。直起身,雙臂撐在陶雨座椅兩邊。
厚顏無恥的把陶雨圈在懷裏,正準備做壞事的時候。外頭有個刺眼的燈泡進來了。
“哥,吃飯了,我把飯做好了。”顧闫妮手裏端着碗筷,進來放在木桌上。正巧見着自家二哥從陶雨身上退開,兩人臉上都紅彤彤的。
這兩天天氣也不算熱呀!
“好。”顧營長輕咳了兩聲,在陶雨腦瓜子上輕輕一吻,算是滿足了。跑出院子,把柴房蒸籠裏熱的紅豆餡饅頭端進屋裏,放在桌上,又問,“奶奶哪去了?”
聞聲,顧闫妮擡頭,把手裏空着的碗遞到陶雨跟前,不聲不響的倒了碗水,“哦,奶奶今早就出去了,去找東山一個算卦的和尚去了。”
“算卦?”要花錢去算卦嗎?那改多浪費!陶雨就是很不明白,那會算卦的和尚還能升天成仙不成?
“嗯,攔不住,說是要算算顧家什麽時候有長孫,再說這哪是算一卦就明了的事情?”顧闫妮碎碎叨叨道,她畢竟也是上過學的,什麽好什麽壞還分的清,只是上了年紀的長輩們有點迷信罷了。
“在哪個東山?這麽大年紀了她走過去?”顧正傾問。
“一會闫妮,你過去看看,不怕她迷路,就怕路上耽擱。”
“好。”
老太太怕是經過顧路程這事後,心裏沒底了,現在全心全意把希望寄托在陶雨肚子上。
顧家人也都是這樣想的。大兒子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陶雨在顧家這段時間下來,一般重活粗活都不讓她幫忙。更納悶的是,當初一屁股甩在地上,顧娘幾次要帶她去鎮上的大醫院拍片子。
都被陶雨回絕了。家裏本來經濟狀況就不太好,又是給陶雨做飯又是忙裏忙外的,她可一點也不想給顧家添麻煩。
索性也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知不覺突然感覺自己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想起來陶雨娘當初對原主使用的手段。只要不讓她喝燒糊掉的紙水,做什麽陶雨都願意。
飯後,所有人都有需要完成的任務,在這裏沒有閑置的人,哪怕做出的貢獻過少,那也是勤奮的。
顧家倉庫有輛板車,就是那種類似跷跷板一樣,中間放了兩個輪子的手推車。
堆積在倉庫裏,被塑料篷布蓋着,已經積灰了,像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陶雨幫忙把篷布先開,整體來看,板車還是挺幹淨的。
顧正傾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平鋪在板車上,示意陶雨上去,“上來坐好,我推着你。”
“啊?哦,好。”陶雨有點怕,小心翼翼的一屁股坐在正中間,真怕一個不小心摔了怎麽辦,這畢竟不比四個輪子的穩定點。
“話說,你以前也這樣幫忙嗎?”
“嗯。高中那會,寫完作業,就來幫忙,也沒有什麽事,後來高中畢業後,就去部隊當兵了,沒有時間顧家,偶爾回來兩次。”顧正傾簡單講述自己的經歷。他笑笑沒再說太多。
“那後來呢,你沒上大學嗎?”
“沒。”
“為什麽啊?”陶雨問完,發現自己可能戳到了人家的痛處,她早先就該估計到這點的。
“也是一點小遺憾吧,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也沒什麽可後悔的。”他現在有了責任和使命,本就無心再去彌補什麽。
那個時候家裏經濟狀況并不會,更何況一家四個孩子,每個都需要上學,自然負擔也大。
高考後,他是收到錄取通知書了,不過很無奈,出于家庭經濟原因,他沒去,正巧趕上部隊招兵。
一晃十一年過去,他當上正營長的位置,也付出了很多艱辛。風風雨雨過來了,受的大傷小傷不在少數 。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負責任明辨是非的男人。在有經濟條件養的得起的下,才首肯跟陶雨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不過她沒表态,顧營長只能厚着臉皮默認了。
反正媳婦兒給丈夫生孩子天經地義。
“喂,那你年輕時有喜歡的女孩嗎?”陶雨不知道為什麽,又莫名其妙提起這事來。她純粹是好奇,一般優秀的那人少說也有幾段故事。
陶雨的問話,聽在顧營長耳朵裏,略微有點別扭,什麽叫他年輕時?
小媳婦兒這是變相說他年紀大了?
難道三十多歲不是血氣方剛的而立之年嗎?
“喂,我問你話呢!”她坐在板車上,先前路面有點颠簸,現在到了平坦的大馬路上,較為好些。
陶雨支撐着下巴仰頭又問他,顧正傾這樣一聲不吭很容易讓她誤會的。她聳聳肩,“你要有難言之隐,不說也沒關系。”
她只是覺得既然是夫妻,已經赤誠相待吧,到到底也是需要點隐私和空間的,她不強求 。
板車突然停了下來,陶雨聽到顧正傾喘着粗氣,突然豎起三根手指頭,指天發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也是只會對你戀戀不舍,如果之後會移情別戀,那就讓老天爺今晚就劈死我吧!”
陶雨:“……”
這簡直比喝水塞牙縫的毒誓還恨吶。
陶雨可不會學着電視劇裏小鳥依人的女主,親和的用手堵住男主的嘴巴,然後再嗲嗲得來一句,我不許你這樣說~
陶雨認為說過的話是要負責的,可她沒指望顧營長會對她忠貞不渝,哪天,或許真的有哪天,自己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呢。
留下他一個人怎麽辦?為了自己的誓言不再娶?
“我就是随便問問,你這麽激動幹嘛?”
“婚姻的事情,我們彼此都要互相敞開不是嗎?”他說完,調課,低下腦袋,故意背對着陶雨在她臉頰上猛地親了一口。“媳婦兒,我們要加快速度了~抓穩了!”
“唉唉唉,不行不行,我怕被甩掉。很疼的。”陶雨怕,人工推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小心翼翼的抓着一邊不松手,閉着眼睛也不敢睜開,小嘴巴還喋喋不休,“顧正傾,啊啊啊啊,敲尼瑪就是有力氣使不完來欺負我!啊啊啊啊啊!不公平。”
顧正傾不接我,把車速降到最低,最後緩緩的推着,也許他的熱情太火熱了, “什麽是公平,換成你來推我?”
“才不,我哪裏推得動你!”陶雨一邊搖頭一邊吐舌頭。被推着的确很輕松,最起碼不用走了,她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特殊的交通工具,一方面不信任的同時,也帶着好奇。
“那就坐穩好好享受。回部隊後,可就沒有板車給你玩了。”
有時候不管是困難還是美好,過去了都變成一種回憶。
“那有什麽可以玩的?”
“有馬,你想去哪,我的背永遠是你的。”
33. 顧正傾家庭地位很低 可我也沒見到你大……
33
玉米地很大, 幾個人忙活着只掰了三分之一的區域,沒再繼續,怕今天拉不完, 掰下來的玉米全都堆積在板車上。
一趟是運不完的, 顧正傾和顧爹運了好幾個來回。次次都要搬到家裏的小倉庫卸貨。
陶雨沒幹什麽重活,只是簡單的小忙幫幫而已, 其他也不會,掐着陶浩浩放學的點, 準備離開。
顧娘在後頭把她人給叫住了。手裏拎着挺大一包袱遞給陶雨。
不算重,但也不輕。陶雨下意識的接住, 不明白什麽意思,給她的嗎。就聽顧娘道,“這是咱前院種的葡萄, 還挺甜,種的不多, 帶回去給你爹娘嘗嘗鮮。”
“哦好, 謝謝娘。”陶雨把包袱抱在懷裏,是個灰色的布袋子,裏面幾串葡萄,還有零零碎碎掉下來的一小顆。
和後世相比, 這些葡萄要大一些, 應該沒撒過農藥。
“那……晚上是直接擱那住,還是……”顧娘又問,這幾天心神不寧, 左眼皮一直跳,她尋思着可能會有什麽好兆頭吧。這次趁着陶雨還沒開口,忙道, “這樣吧,我讓正傾晚上過去接你。”
陶雨扯着嘴角,總感覺顧娘好像有什麽話要對她說一樣,她不想麻煩別人是真心的,“不用了,他今天夠累了,還是別去接我了。再說我在哪都一樣睡。”
聽陶雨這樣說,顧娘有點着急,她是替陶雨着急,自己兒子氣血方剛,又年輕有為玩,她怎麽就不主動點呢?“那怎麽能一樣,你倆才新婚多長時間,沒一年呢,這火熱勁可不能斷了。就應該趁熱打鐵。”
“???”這句話言外之意有點複雜到難以理解,陶雨愣神,決定先解決當下,“要不,要不我……看看時間,早的話就自己回來。”
在這樣坦白的真心話面前,再去拐彎抹角難上加難。陶雨就是這樣,甚至找不到理由轉移話題。
不管之後會怎樣,她心裏隐隐不安,陶雨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真有人逼着她喝燒糊的符紙,那她就先咬死顧營長解氣,再去找那神棍算賬!
她想到顧正傾那副忠犬的模樣,估計是咬他,他也會把自己洗洗幹淨,心甘情願的湊過來吧。
“也行,等過段時間,你們有消息了,家裏正傾的房子還得重新建,我和你爹幫着張羅張羅。”
什麽是你們有消息了?
“哦,那娘我先走了。”陶雨拎着袋子,不知所措,剛開始來到這時,是埋怨的,也是痛苦的,只是她沒想到不到半年的相處下來,她竟然沒有了當初飄忽不定想要逃離的想法。
陶雨甚至認為,有這樣的婆母也不算錯。
她瞧着顧娘依舊站在田間這條小道上,也不走,陶雨轉身回頭招招手,“不用送了娘,你回去忙吧。等見到正傾就跟他說我過去了。”
“行,路上慢點。”顧娘就在後頭望着,從什麽時候起,感覺她這個兒媳婦兒,真的變了……
直到陶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田間小道上,消失在密密麻麻的玉米田裏,顧娘這才轉身離開。
她只是對陶雨近期的轉變有點适應不來,變得就像身體裏進來了另一個人似的。
顧娘四個孩子,除了顧正傾,沒有一個考上大學的。顧正傾成績一向很好,不管什麽考試都很有把握能聽過,高考那會顧娘顧爹已經做好砸鍋賣鐵也要供他上大學。的準備了。
最後顧正傾沒去,自作主張去部隊當兵了。一去就是十多年。
這十多年,他的轉變像是一霎那間。沒有了過程。
兩夫妻心裏也挺內疚的,也有點小遺憾,當時家裏太窮,經濟也上不去。在農村除了種地賺點零碎錢,要麽還有壞掉的虧本生意。這才讓兒子選擇另一條路吧。顧正傾只是太能體會爹娘了吧。
兩個兒子兩個閨女,最小的闫妮初中辍學後,到廠子裏給人家打工了。大閨女也早早家人了,一直沒懷上。再加上老二顧路程又鬧上這一出。
老人家再大的寬容心,也心力憔悴了。
四個孩子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追求和前進方向,家裏每年的收成,都靠這顧爹顧娘沒日沒夜的忙活。
顧娘對陶雨的态度漸漸好轉,這是事實。但願陶雨能随着她想要的形象轉變 。
今天在地裏遇見二狗子本就讓陶雨覺得渾身不自在,在路上的時候,不得不讓她加快回家的腳步。
索性家裏有人,外面大門半掩着的,陶雨推門進去,“陶浩浩,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她剛喊完,人沒出來,竄出來一只豬,仔細掂量了一會,陶雨蹲下身,拍拍這只豬的腦袋。
它是得多愛幹淨,從它身上居然找不出任何小污垢。
“你一只豬在家嗎?”陶雨感覺自己問的簡直廢話。估計是無聊透了。
號稱“陶小雨”的小豬崽子屁颠屁颠的又竄到豬圈籬笆外,這裏面有很多大型豬,都在睡午覺。
它的意思很明顯,家裏不只它一只豬。
陶雨進屋,那只小豬也跟進來了。她從袋子裏摘掉一顆黑溜溜的葡萄塞進它的嘴裏。
陶雨沒想到這只豬不但會吃,還會吐仔。
從今往後她對豬有了新的認知。
“吃了我的東西,以後你就是我的豬了,知道嗎?”屋裏大廳沒人,她搬着小板凳,坐下來自言自語,又喂了一顆葡萄給它。
它估計沒聽明白,原地轉了幾圈,追着自己的尾巴跑。它身形很胖,尾巴又短,陶雨很好奇它是怎麽知道自己還有尾巴的?
從它身上,陶雨竟看到了哈士奇的身影……
“你怎麽來了?”陶浩浩剛醒,從屋裏出來,見陶雨沒有了嫌棄,反倒是驚奇。直徑跑去大院裏,打了盆水,洗個臉讓自己清醒下。
陶雨翻白眼,已經做好了鬥智鬥勇的準備了,“來給你補課,不然呢?”
“又這麽好心?”明明前幾天他阿姐被氣的差點動粗,現在又來裝好人,給他補課?
“想的美。我是需要回報的,你以後少惹我生氣就成。”陶雨叉腰,把那一袋子葡萄放桌上,“婆母讓帶來的,你嘗嘗。”
他們這地方興産農作物,像些水果幾乎沒有多少人去種,後世講究養生吃的營養均衡,在這裏除了吃飽,一般沒什麽講究,畢竟物以稀為貴。
“姐,呃……”陶浩浩不忌口,給什麽吃什麽。“我問你一個問題!”
突然降下來讨好的口氣,讓陶雨有了些許提防,“嗯,你說吧。”
“你今晚做飯嗎?”他似做生無可戀,又抱有一線希望一樣。看的陶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看情況。”陶雨嘟唇,微眯着靈動的眼睛,準确無誤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怎麽了?你想給我學廚藝?我還不教呢。”
陶浩浩吃痛,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面色還嬉皮笑臉的,他無所謂,就是嘴欠抽:“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陶雨: “……”
陶雨氣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完了,氣的心口疼!
你想想他一個十七八歲的人了,這麽大整天胡鬧,還不會做飯,陶雨爹娘早出晚歸,陶雨不在的時候,他随便啃點幹糧。現在陶雨在了,嫌棄她做的白菜湯豬都不吃。
有的吃就不錯了!
“你瞅我幹嘛?我說錯了嗎?”陶浩浩一屁股坐在桌上,他耀武揚威的樣子,根本沒看重陶雨。
“你沒說錯,好的很吶。以後……以後我做飯你再敢吃,牙給你敲掉。”陶雨恨的牙癢癢。“還挑食?活該你瘦,作業拿出來寫。我這麽努力給你補課,你以為我為了什麽?我大可回部隊過逍遙日子。你要是沒考上大學,這輩子就給我做牛做馬吧!”
“別別別,姐你禍害姐夫就夠了,你還讓你弟也做牛做馬?”陶浩浩邊說,邊把作業本從挎包裏一本本抽出來。特意離陶雨遠點,怕她忍不住又拿本子抽人。“唉,你平常都是怎麽對付我姐夫的?聽你這口氣,他日子不好過啊,啧啧啧。”
但是他嘴欠,管不住。
陶雨:“……”
她有點生氣,放在後世,別說上學了,就是請家庭老師補課,也是要收費的。她現在無償給這孩子補課,結果呢,她這個弟弟有毒!
沒事,她不計較,再計較就白活了二十多歲了。
“來,我問你。”
“昂,說吧。”
“你姐夫……我打不過他。知道了嗎?”陶雨表達的意思是,顧正傾沒有陶浩浩形容的那樣無地自容,甚至比壓榨到慘不忍睹。
“這樣啊?”陶浩浩四下打量,一言難盡的最後把視線停留在陶雨肚子上,“可我也沒見你大肚子懷孕昂?”
“……敲裏碼!”
34. 魂不守舍 他們需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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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傾把最後一車玉米拖回去, 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伸手把草帽摘了,神情恍惚的只看到顧娘一個人回來,他想到小媳婦兒應該是回娘家了。
進屋喝了口水, 把家裏要用的柴火劈了, 然後閑下來覺得渾身不自在。
“正傾!正傾擱家嗎?”村頭小賣部那家老板娘過來喊人,此刻已經晚上六點多了。
“怎麽了?”顧娘在柴房做飯, 聞聲,忙起身詢問。“正傾在呢。”
“俺家毛蛋發熱, 他爹還不在,俺尋思着, 能借你家自行車用用吧。”老板娘臉上很着急,皺着眉角,說不出來的難受。
語畢, 顧正傾把車從牆角推出來,這車座位很高, 他一個大男人坐上去腳剛好着地。可想而知老板娘身形并不高大。
原先是準備找陶雨的。現在 , 顧正傾舒了一口氣,決定幫人幫到底。
“去鎮上醫院?”他把車退出去,問道。
“是的,鎮上離得遠, 去村裏小醫院, 燒又退不下來。”
“我開車把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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