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等和被等
被蔣銘宇這一吓,向霖手上失了準頭,直接把魏南勒得翻白眼。
向霖愧疚:“對不住了,中午吃什麽?哥請你。”
在向霖朝這邊走的時候,蔣銘宇眉頭已經隐隐皺起來,聽見他說話,蔣銘宇瞳孔顏色越發深沉。
這個表情向霖太熟悉了。
之前辦公室也是,現在也是。看見蔣銘宇再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向霖忽然也有點生氣。
上輩子也是這樣,但凡有點什麽不滿意的,蔣銘宇便會露出類似表情。每每這個時候,向霖總會耐着性子把蔣銘宇哄好。
哄了七年,那是以為有戲,以為再努把力就能捅破窗戶紙,就能兩情相悅把看上的人追到手。可誰知道,倆人之間隔着的不是窗戶紙,而是座珠穆朗瑪?
上輩子犯傻,向霖也認了,這輩子還想來?向霖冷哼一聲,拽着魏南加速。
眼見向霖要踏上樓梯,蔣銘宇不得不開口:“等等。”
向霖腳步絲毫未頓。反倒是魏南拽停他,小聲道:“叫你?”
“沒指名沒道姓,誰知道他喊的誰。”向霖嘟囔。
“向霖。”蔣銘宇冷清的聲音又響起來。
“聽見沒,真是喊你。”魏南捅向霖胳膊,反應過來,“我靠,所以蔣學霸站這...是為了等你?這可真活久見。”
向霖暗道這算什麽,上輩子他還跟自己同居了呢。
不過向霖也明白,按照蔣銘宇高中時的德行,他一整年能主動找一次自己,那就算是彩票中了獎。這會兒,他無緣無故突然喊自己,魏南不震驚才怪。
看向霖遲遲不開口,魏南好奇:“你這是驚喜到石化?”
Advertisement
“我這是不想理他。”向霖翻個白眼。
他們說話的功夫,蔣銘宇已經走到兩人面前。頂着蔣銘宇冰冷目光,魏南退開幾步。見蔣銘宇還沉着臉,魏南只能識趣地繞過轉角。
他離開後,樓梯口頓時安靜下來。
剛剛蔣銘宇開口,向霖忽然意識到,蔣銘宇聲音照比記憶裏更清脆些。不過也是,畢竟現在還是七年前,蔣銘宇身高雖然已經蹿起來,但到底還是個沒滿18歲的少年,連聲都沒變呢。
這麽一想,向霖忍不住感慨,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沒變聲,魏南就是公鴨嗓,而蔣銘宇卻只是聽着更清脆點。
聲音沒變的話,臉呢?向霖擡頭又認真看了幾眼,臉還是那張臉,比記憶中略顯稚嫩,卻一樣的惹眼。
向霖默默嘆口氣。
蔣銘宇長得很好看,用魏南的話說,那張臉就是為了讓女生一眼萬年而存在的。當然,關于這點,向霖曾進行過反駁。
因為一眼萬年的不只是女生。
哪怕有之前那七年,哪怕目睹了蔣銘宇和簡蘇相親相愛,再次認真打量這張臉,向霖心髒還是不争氣地亂蹦跶。
好在這會兒向霖已經清醒,再好看有什麽用?那又不可能是自己的。他清清嗓子,收回黏在蔣銘宇臉上的目光:“有事?”
蔣銘宇微蹙眉頭,沒開口。
“沒事就讓讓,我趕着去上課。”向霖揮揮手,試圖繞開蔣銘宇。
“你什麽意思?”蔣銘宇忽然問。
向霖嘆口氣,瞧這架勢,果然是沖着退課來的。
雖然上輩子蔣銘宇所作所為挺渣的,但這輩子那些事還沒發生,面前的蔣銘宇也不過是個高中學生。
在蔣銘宇看來,自己估計是喜怒無常,前一天說好要補課,後一天突然就放鴿子。特別是這段時間蔣銘宇家裏還急需用錢,這麽想想,蔣銘宇會生氣也能理解?向霖收回邁出去的腳:“你指退課的事?”
蔣銘宇沒說話。
向霖等了一會兒,蔣銘宇還沒有開口的意思。向霖耐心耗盡,再次朝樓梯邁腿。
蔣銘宇側身擋住向霖,他唇邊繃成條直線,清晰流暢下颌線展露出來。
本來蔣銘宇身高就占了幾公分優勢,又因為下颚微擡的動作,他看向霖時需要稍稍垂眸,頗有在居高臨下的味道。
這讓向霖沒來由的覺得憋屈。
向霖脾氣算不上差,但畢竟是從小被寵到大、家裏又有錢,他基本就沒受過什麽氣,怼人的話更是張口就來。
之前為了追人的小心思,向霖願意捧着哄着蔣銘宇,從來沒對蔣銘宇說過重話,更是半句都沒怼過。這會兒想開了,向霖自然不願意繼續受氣。
再次開口時,他語調裏帶上了不耐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蔣銘宇猛地眯起眼睛。盯着向霖幾秒鐘,蔣銘宇扭頭就走。
聽見動靜,魏南從轉角探出頭。他指着蔣銘宇背影,用口型問:怎麽就走了?他找你幹啥?
向霖沒好氣:“鬼知道?發神經吧。”
魏南終于察覺出向霖的反常,他有心湊過去問兩句,腿剛邁出來,又猛地收住腳。
向霖莫名其妙看着他。
魏南沖他比劃:“後面,後面。”
向霖扭回頭,發現蔣銘宇去而複返。
蔣銘宇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但緊繃的嘴角和微眯的眼睛,都透露出主人心情不怎麽美妙。他重新站回向霖面前,沒開口,也沒有讓路的意思。
眼前稍顯稚嫩的臉龐,和記憶中帶金絲眼鏡的臉漸漸重合,果然不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這張臉都是一樣的冷,眼神都是如出一轍的嫌棄。
腦海裏浮現出蔣銘宇和簡蘇微笑相擁的情景,向霖突然就覺得很沒意思——沒意思到連看,他都不想再看見這張一眼萬年的臉。
不過蔣銘宇在某些方面執着到可怕,他既然能兩次三番找過來,今天就必須給出個說法。向霖嘆口氣:“你到底是來問原因?還是來要補償?”
蔣銘宇還是沒開口。
向霖也懶得聽他開口:“原因的話,一來:學習挺沒意思的,二來:我也不是那塊料。做人沒必要為難自己,我想開了,就把家教退了。”
蔣銘宇眉間輕輕擰起來。不知道學霸腦回路千回百轉想了什麽,再次開口時,蔣銘宇語調又冷幾度:“那高考呢?你不上大學了?”
向霖沒想到他會這麽問。
至少在向霖印象裏,蔣銘宇不會好心擔憂他學業。聽見這串話,向霖說不驚訝是假的,不過,在看清蔣銘宇眼裏的嫌棄後,這點驚訝迅速被無語所取代。
特別是想到上輩子,自己拼死拼活考大學,只為了能追趕眼前這人的步伐,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對方心裏早有白月光...
“考什麽試?上什麽大學?老子家裏有礦,不稀罕。”向霖手臂環胸,抖了兩下腿。
蔣銘宇瞳孔微縮,臉色陡然陰沉下去。他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只是繃了繃嘴角。
因為面容稍顯稚嫩的關系,哪怕蔣銘宇黑着臉,整個人也不至于像上輩子那麽淩厲,反而更近似于帶着點傲嬌的高冷。
還是個小屁孩兒呢,向霖忍不住想。
認識7、8年,要有人問向霖:蔣銘宇對什麽最上心?那賺錢這事絕對排得上號。沒見班長慫恿他報名競賽,還要拿獎金說事?
何況,這個時候剛剛高三開學,正是蔣銘宇外婆病重急需錢的時候,自己說不補課就不補課了,等于突然切斷蔣銘宇經濟來源,小屁孩兒生氣也是應該的。
向霖暗自反省,別人解雇還要給點解雇金,自己突然說不補課了,是不是也該給點賠償款:“補償是吧?等着。”
向霖邊說,邊從口袋裏摸出錢包。
看見錢包,蔣銘宇眼裏閃過絲疑惑,但很快,這絲疑惑就被其他情緒所替代。
向霖和蔣銘宇不是一類人,從來都不是。
這點向霖一直知道,但他以為只要足夠努力,早晚可以并肩。重活一次,向霖明白自己錯了,并不并肩的,不是只取決于能不能站在一起,也要看對方肩膀旁邊還有沒有空位,更要看對方眼裏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就像現在,蔣銘宇看自己的目光滿是嘲諷。
人真的很奇怪,上輩子明明可以一直無視這種目光,可知道簡蘇的存在後,再被這麽盯着看,向霖只覺得重生前壓抑的怒意徹底被引燃。
他冷笑着把錢包摔進蔣銘宇懷裏:“不就是錢麽?”
蔣銘宇條件反射般接住錢包,指尖在墨綠色錢包外殼襯托下更顯冷白。
“話也說了,錢也給了。現在...”向霖聲音沉下去,“拿着錢,給爺滾。”
蔣銘宇猛地擰眉,手指戳上鼻梁。
“打架?”向霖滿不在乎,“我無所謂,你獎學金不要了?”
蔣銘宇指尖在鼻梁上停頓幾秒鐘,又緩緩放下。他把錢包扔回向霖手裏,轉身走了。
确定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下,魏南才小跑過來:“吓我一跳,還tm以為要打起來了。”
“打不起來。”向霖從樓梯口收回目光。
魏南只當他不相信蔣銘宇會打架:“你可別不信,我聽說學霸以前在縣城高中沒少動手。”
“真打不起來。”向霖低頭看錢包。在學校打架要記過的,而記過會取消獎學金資格。蔣銘宇向來拎得清,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他比誰都明白。
魏南也跟着他看錢包:“你們剛才說什麽了?”
“說錢咬手。”向霖晃晃錢包,“他不要算了,咱們搓一頓。”
————————————————
蔣銘宇返回教室沒一會兒,向霖和魏南也勾肩搭背回來了。
他們進教室後,徑直朝着李峰和寧洲走過去。向霖說了句什麽,寧洲和李峰同時叫好。
中午放學鈴剛響,魏南、寧洲、李峰三個把向霖圍在中間,有說有笑往外沖。蔣銘宇盯着他們背影看了一會兒,合上書朝食堂走。
這時候正是飯點,食堂裏聚集了不少學生。蔣銘宇粗略掃了一眼,根據記憶選中某個窗口。排到後,他摸出飯卡挨近刷卡器。刷卡器反應了一小會兒,屏幕上蹦出個1開頭的兩位數。
飯卡裏只剩了十幾塊錢,這個情況并不令人意外。蔣銘宇從屏幕上收回目光,擡手指了份素菜:“謝謝。”
“長身體的時候,不吃葷怎麽行。”食堂大媽滿臉擔憂。
見蔣銘宇堅持,她只能搖搖頭,先挑了最滿的一碗飯,又盡可能把菜勺舀滿。滿勺菜倒下去,飯還露個白邊。大媽想了想,又給蔣銘宇補了半勺。
“一樣的錢,憑什麽給他那麽多啊?”蔣銘宇離開後,有學生表示不滿。
“人家特困生,又品學兼優,多給點菜怎麽了?”大媽沒好氣地說。
“看顏下菜碟。”不滿的男生小聲嘀咕。
“看顏值怎麽了,你要長那麽帥我也多給你半勺。”大媽話雖然這麽說,但依舊也舀了滿滿一勺菜給男生。
男生不情不願端走餐盤:“他憑什麽啊?不就是長得好點?真要拼學習,我也不見得比他差。”
“老錢,行了行了。”旁邊的同學勸,“上次物理競賽你可沒拿第一。”
另一個同學也接話:“他不是跟着向霖幾個混,一直吃小炒來着?”
“說到這,他倆可能鬧掰了?”勸人的同學神秘兮兮,“我早上去報名,看他倆那架勢,有點不對勁兒。”
“鬧掰最好。”被叫做老錢男生插話,“不鬧掰,咱不還得跟高一混寝?趕緊吃飯,吃完收行李。”
————————————————
蔣銘宇吃飯速度很快,他吃完時,食堂還是滿滿當當的。把餐盤端去回收處的路上,蔣銘宇目光掃過小炒窗口,窗口圍了一群人,穿的都是綠校服。
一中校服顏色是按照年級來的。蔣銘宇低頭看看自己的藍色運動褲,放下餐盤朝外走。
他回到寝室時,房間裏已經站了個人。那人正努力把什麽往袋子裏塞。
看見蔣銘宇回來,她笑着打招呼:“小蔣下課了?”
這是向霖家的阿姨,昨天剛見過面。蔣銘宇點點頭,目光落在袋子上。
張阿姨在塞的是個抱枕,貓頭形狀,頭上頂着兩只尖耳朵,正面還印着圓溜溜的眼睛。
見蔣銘宇盯着袋子看,張阿姨解釋:“小霖退宿了,我過來給他搬東西。”
她邊說邊用力,抱枕被塞進去一大半,只有兩只耳朵從袋子裏探出來,惹得蔣銘宇多了看一眼。收完抱枕,張阿姨又走到某張亂糟糟的桌子前,把黑色臺燈也收進袋子。
收好臺燈後,張阿姨另拿個黑色垃圾袋,把桌上的本子、筆、貼紙什麽的,一股腦劃拉進去。其中有只筆蔣銘宇格外眼熟,他筆袋裏就有根一模一樣的。
發現蔣銘宇在看自己,張阿姨無奈解釋:“小霖就這樣,喜歡的時候寶貝到不行,扭頭說扔就扔。”
蔣銘宇沒說話。
張阿姨最終只帶走了裝抱枕和臺燈的袋子,她離開後,寝室再次陷入安靜。
蔣銘宇看着下鋪不算光潔的床板,又扭頭打量空無一物的桌面。
本來四人寝室就只住了兩個人,蔣銘宇的又東西全收在櫃子裏。這會兒,向霖也退了寝。打眼看上去,房間整潔到冷清,如果不是某張床上還有被褥,甚至都看不出住人的痕跡。
蔣銘宇盯着空蕩蕩的桌面看了許久,樓下傳來宿管喊聲:“蔣銘宇,電話。”
蔣銘宇應了一聲,轉身下樓。
電話是ktv經理打來的:“小蔣,今晚你提前半個小時過來,迎賓病了,你補上。”
沒聽見蔣銘宇開口,對方繼續道:“有加班費的,這個你放心。”
蔣銘宇嗯了一聲。
經理想了想,又問:“對了,你是不是跟向總兒子挺熟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