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行政區在學生眼裏,永遠……
行政區在學生眼裏,永遠是一些領導在出出入入,一線的老師們都呆自己的辦公室,而辦公室,和教學樓相通,方便師生交流。正因如此,行政樓頗顯神秘,也顯得比較遙遠。
學生們最多在天熱時上體育課回來的路上,經過那裏,會跑去一樓水池洗臉。
也許是因為這兩天秋老虎太厲害,黎梅覺得有點不舒服,胸悶氣短,坐那慢慢喝綠豆水。馮天賜過來幫忙,周天和她兩個,一個負責炒,一個負責端盤子收拾,兩人搞一身的汗。
沒想到,李佳音會跟室友一道來吃炒河粉,黎梅見了她忙不疊起來招呼,看得馮天賜怒火叢生,恨不得上前把李佳音罵跑。周天拽住了她,淡淡說:“不用管她。”
倒是李佳音,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客氣來,她喊黎梅“阿姨好”,黎梅先是一愣,随即頻頻點頭嘴裏連說着“好”,她無疑有點激動。
“是加牛肉的好吃,還是加雞蛋的好吃啊?”李佳音笑吟吟問周天,一副很糾結的表情。
馮天賜特別想說:我覺得你吃屎會比較好。
周天面無表情,她快速用手背蹭了下額角的汗。
“那雞蛋吧,不要放辣椒。”李佳音見她不理自己,沖周天笑笑,周天也笑了聲,異常冷淡,“不好意思,我不能賣給你,萬一你回去說我們家炒河粉有問題,要賠錢,我們小本買賣禁不起這麽訛。”
李佳音的室友驚訝地看了看周天,有些懵,又看看李佳音,女生不知道如何是好,下一秒,周天和顏悅色問她:“同學,你要嗎?”
女生尴尬中應下:“哦,那個,好,我要份加牛肉微辣吧。”
“俏俏,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黎梅急的一把拽過她,跟李佳音說,“孩子,你要吃什麽阿姨給你弄。”
“媽!”周天按着鍋不動,她特別倔,就是不願意賣給李佳音,絲毫沒退步的意思。
馮天賜見狀撈起抹布,一甩一甩的,李佳音嫌惡地往後退了退。
這讓黎梅很過意不去,只能抱歉地對李佳音一笑,随後,帶點責備地給周天使了個眼色,周天裝什麽都沒看見,娴熟地炒起一份牛肉河粉。
李佳音到底沒能吃成這頓炒河粉,她明白,周天家把錢還盡了,壓幾年的債務一下甩幹淨,當然要趾高氣揚。
這就是小人翻身做主的嘴臉,李佳音心裏一直冷笑,周天,也就這個水平了,為什麽大家眼瞎還覺得她不錯?
說好六點,周天遲到了十五分鐘,她一身油煙味兒,又來不及洗頭,一路小跑,女生甩着頭發,試圖把那些惱人的味道甩掉幾分。
上樓梯前,周天忍不住扯過校服,嗅了嗅,唉,就這樣吧,味道一時半刻散不完,除非洗澡。
她從兜裏摸出個小發卡,馮天賜在那種精品屋買的,這家夥,總是喜歡買一堆零碎又用不完的東西。
她從來不去,總是簡簡單單,身上什麽裝飾都沒有。女生愛戴個小手鏈,小發箍什麽的,周天從沒在這上面留意過,今天,不知怎麽了,她把那個水藍色海星夾到了耳畔。
天臺那鎖着,上不去,梁嘉樹在四樓窗臺等她。行政樓走廊的窗戶大,站在那兒,可以遙遙眺望市中心高樓大廈的缤紛燈光。
梁嘉樹等她一會兒了,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他回頭,一下看到女生戴發卡的模樣,他認真打量她片刻,神情溫柔:
“你發卡很好看。”
周天沒太多表情,她很淡然:“哦,頭發有點長了夾起來方便。對了,不好意思,我幫我媽忙活遲到了。”說完,自己都鄙視自己的僞裝,明明就是想聽這句贊美的,或者說,想讓對方看到自己不一樣的地方,周天忽然覺得自己矯情死了。
她好久沒跟他好好說過話了,哪怕是聊學習,周天沒有先問他考試的情況,而是竭力又顯得不那麽刻意地說起所謂“正事”,一定得先說這個,才能體現自己确實不是來和他閑話的。
“我有事跟你說,教室人多,不方便,這裏正好。”她走到窗前,風灌進來,吹的發絲飛舞臉癢癢的。
梁嘉樹站她身邊,很靜默的,手臂撐在窗臺,也看向遠處燈火。
她呼吸到他身上的好聞氣味,而自己……周天不動聲色往旁邊又挪了一點點。
“你還記得,我暑假說過的話吧?”開場白略微有點緊巴巴的。
梁嘉樹側眸,他下颌線條比大家的夢想規劃還要清晰:
“我們說了很多,你指哪一句?”
周天手指摩挲着窗臺,她也側過臉來:“錢,我說我會還借你家的錢,我還不多,只能像分期付款那樣,一次還一點兒。”
梁嘉樹顯然對她說的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有莫名的不悅,他嘴角的那點笑意,不由變得淡之又淡:
“不是說原諒我一次嗎?”
男生很沉穩地反問,周天卻覺得這樣的梁嘉樹顯得很小心眼,很孩子氣,她忍不住想微笑,但控制住了那些愉快的情緒,而是說:
“一碼是一碼,我暑假掙了點錢,湊上我媽掙的,想先還着,我早有這個計劃。”
既然說到這個,梁嘉樹心裏的那些猜測似乎得到了證實,他浮現出了然的神色:
“你掙錢是為了還我們家的十萬塊?”
“陳阿姨肯借我們錢,我特別感激,因為我真的不想再跟李佳音有任何牽扯。”
梁嘉樹的臉上,卻有些古怪,他注視着她:“你打算這次還多少?”
周天一愣,沒想到梁嘉樹會突然問錢數,談錢,真的很俗氣又令人尴尬不已。她說:
“五千,你給我個卡號。”
“你一個假期掙多少?”
周天不明白他問這麽細致做什麽,不太想說:“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我還你家的錢,你拿着就是了。”
她佯裝生氣,梁嘉樹默然幾秒,輕聲說:
“你不必這樣的,我的意思是,你完全沒必要為了還我家的錢而去做一些可能不适合高中生做的事情,真的沒必要,十萬塊,對你來說可能很多,對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我媽媽絕對沒有急着讓你還錢的心思,否則,也不會幫忙了。而且,我媽媽是看中你品學兼優心甘情願資助的,如果你……”覺得下面的話非常不妥,梁嘉樹忍住了。
有什麽狠狠紮向心髒,他話裏有話,周天聽得出來。她立刻板起臉,反唇相譏:
“梁嘉樹,我不偷不搶打工掙錢,怎麽高中生就不能做了?還有,什麽叫你媽媽看中我品學兼優,如果我什麽?我打工品德就有問題了嗎?我就有污點了?你真的沒必要強調你的優越感,你這人,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有種令人讨厭的優越感。”
她冷漠起來的神情,像冰錐,毫不留情刺進人的眼睛裏。梁嘉樹隐忍不發,他想發火時,語速會放很慢很慢,以此來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強調我的優越感了嗎?我有時候真忍不住想,同學們真的了解你這個班長嗎?他們真的見過你尖銳傷人的一面嗎?”
周天的臉像被人當面狠抽了一耳光,她真的生氣了:
“我傷你了嗎?你這話什麽意思?是說我表裏不一?你……”她突然就覺得很傷心,自己辛苦一個暑期,她今晚是想問他競賽的,又或許,僅僅是想和他在天臺吹吹風,說說學習的事,她就會很開心。
可怎麽又成這樣了?
周天眼睛黯淡一瞬,她既煩躁,又不解。她抓着窗臺,指甲一下一下劃過去,像道道傷痕。
“我早說過,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們不是一路人,就這樣吧。”她唇角微微上揚,是一副誰都不好惹的樣子。
“希望別人了解,就不要說話字字嗆人。”梁嘉樹對她的态度簡直感到無解,她遞來小紙條,就是為了和他再鬧別扭的嗎?
“我有主動嗆你嗎?”周天幾乎都要笑了,她的悲傷,隐藏在眼睛最深處,“平心而論,我今晚找你我說要還錢,我嗆你了嗎?是你長篇大論教育我,看不起我,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好像我就跟失足少女似的,需要你這種完美的風雲人物拯救,好能迷途知返。”
氣氛冷凝。
梁嘉樹覺得異常苦澀,有些話,兜兜轉轉,還是從嘴裏跑了出來:
“你把錢看得看重了,不值得。”
“梁嘉樹,”周天微微顫抖,她真想揍他一頓,“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太無聊了嗎?你什麽條件,我什麽條件?我這些年和媽媽吃的苦……”她極力相忍,沒跟他訴苦,他不懂的,她不會允許自己像祥林嫂那樣輕易暴露自己的苦難,同情、憐憫或者嘲弄,無論哪一種情感她都不需要。
“我知道,就因為我知道我才更不想你為了錢不顧一切,因為一個人一旦對某樣東西太渴望,就容易昏頭。我不希望你這樣,你哪怕不還這個錢都沒關系。”梁嘉樹說着,不覺直起了腰。
周天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在說什麽?什麽昏頭?我是喜歡錢需要錢,你家錢多的你失去感覺了是不是?我想辦法掙點錢,怎麽就是昏頭了?”
“你的錢怎麽來的?”梁嘉樹突然轉變話鋒。
周天冷冷說:“我打工掙的,你總糾結我錢怎麽來的幹嘛?我都說了,我不偷不搶,是靠自己勞動換來的。”
“随便脫衣服算哪種勞動?”梁嘉樹瞳仁漆黑,跟要穿透什麽似的看着她。
周天臉先是一紅,很快反應過來:“什麽脫衣服?”
“你去的那家店,秘密花園,”梁嘉樹提醒她,“我方便問一問你去那裏做什麽的嗎?”
周天腦子都要炸了,她那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迅速聚攏:“你跟蹤我?”
梁嘉樹聽到這話,對她有一瞬的心痛和失望,他搖搖頭:“周天,我還沒那麽閑,要去跟蹤你,你這是算承認了是嗎?少女寫真,那個東西能掙錢,是不是?”
周天怔了片刻,腦子裏一片嗡嗡亂響,像是進了隧道的火車從耳畔呼嘯而過,碾着腦袋。
可一定得保持住一個好看的姿态。
她嘴角再度上揚,笑容諷刺:
“是啊,拍寫真可以掙錢,我爸媽給我了一副好皮囊好身材,我憑什麽不能發揚我的長處?什麽叫我承認?梁嘉樹,你少跟審犯人似的審我,我需要跟你解釋這件事嗎?”
梁嘉樹眉頭皺得厲害,他凝視着她:“不要做那種事,如果,”男生喉嚨上下動了一動,“如果為了錢可以不要自尊,那比什麽都可怕,而且,你明明不必如此。萬一被人知道,同學們都怎麽看你?”
周天拼命克制着波濤起伏的情緒,她聽明白了,手指死死摳在窗臺上,聲音裏幾乎帶了哭意:
“你嫌我還的這個錢髒是不是?”
梁嘉樹一瞬心軟,軟的徹底,他不知道怎麽才能勸住她,不要去拍見鬼的少女寫真,哪怕是等他忙完競賽,他去打工還媽媽這個錢都可以,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就做出了這種事?
一想到心愛的女孩子因為錢而堕.落,梁嘉樹就覺得非常難過。
她才十六歲,成績優異,不該是這樣的。
梁嘉樹并不知道自己誤會了周天。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去弄這些了,這樣對你不好。”梁嘉樹的聲音重新變得溫柔起來。
“你怎麽知道的?”周天的聲音則完全冷卻下來,兩人不過相識幾個月,很短,但他的出現牽動了她的萬千情緒,那些青春期才有的輾轉心思、無數的期待、喜悅與失落,所有的情愫,在這一刻,變得疲憊而又乏味。
梁嘉樹就像個貴公子,清高的本質隐匿在溫良恭儉讓的教養裏。
她突然沒了了解他的興趣,也不願意再展示自己。
“我問你怎麽知道的,”周天變得平靜,重複了一遍,“你連說這個的勇氣都沒有嗎?”
梁嘉樹只好簡單把事情複盤,不過,最後他替妹妹打個圓場:“林林是很單純的女生,她沒惡意的。”
是啊,她的妹妹單純善良,而她複雜惡毒。被人跟蹤了,還是自己的錯。
周天點頭:“嗯,我知道了,梁嘉樹,我可能還是要像以前那樣,要請求你別說出去,這是我的私事,你要是不給我卡號,我親自把錢送到你家去。還有,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我們以後什麽都不是,不是朋友,不是同學,你對我來說是路人,也麻煩你沒什麽事最好跟我不要再産生任何交集。”
他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子,沒有開始,所以也無所謂結束。周天一度懊悔自己把蟬丢了,她又花時間編了一個,手指被劃破,原來,早有預兆,這種東西會傷人的,在毫無防備間。
送蟬的理由編的和蟬一樣完美,謝謝你幫我最好的朋友解決難題。
她再也不會想着送他蟬,留住夏天雲雲了。這個夏天,她以為對自己而言是特別的。
就像做了一場夢,醒來毫無痕跡。
周天甚至想到會不會是梁嘉樹誤會了她什麽,但很快,她有一種悲涼的釋然:如果他總是誤會自己,那就不叫誤會,那說明,對方根本沒有了解過你,他總是把你往不好的方向懷疑。
“我又得罪你了,對嗎?”梁嘉樹頹然地看着她,“我又把事情搞砸了,對嗎?”
周天驚訝自己竟能對他寬和地笑笑,幾乎算不上笑,沒怎麽聚集到眼角的笑意,剛起步,就散掉了。
她快速下樓,扶着樓梯,一只手伸出來快速扯掉海星發夾,因為太匆忙,以至于她本應該留意到但卻真的沒看見那道身影。
樓梯拐角的門後,李佳音心跳劇烈,她聽到了,她聽到了梁嘉樹和周天全部的對話,不枉她偷偷跟上來一趟。
她本以為,周天被哪個學校領導找了,給她什麽政策上的優待。
原來,周天被梁嘉樹家裏資助。原來,周天去拍色情寫真賣錢……真是大開眼界。
可梁嘉樹沒下來。
秘密花園,李佳音心裏默默念一遍這個名字,她在黑暗裏等了兩三分鐘,整理好頭發,才刻意發出上樓梯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本來面朝窗外身子弓着的梁嘉樹,猛地回頭,當發現來人是李佳音時,他不僅是失望,更多的,竟是一股無名業火。
他警惕地盯住她,主動開口問:“你怎麽會來這裏?”
梁嘉樹大腦飛速估算着她上樓是否會遇見周天的概率。
李佳音一副非常吃驚的表情:“吓我一跳,我想着行政樓這邊人少上來一個人呆一會兒,你為什麽也在這裏呀?”
她對他友善地笑笑,捂着胸口:“你真是吓死我了,我這一路上來一個人都沒見到,還想着咱們學校領導真是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梁嘉樹陰沉地瞥她兩眼,他沒心情,一點敷衍的心情都沒有。
“先走了,不妨礙你。”
他這就要下樓,李佳音覺得心裏簡直滾開了一鍋酸水,把人燙了個透。他在周天面前,真夠卑微的,在自己面前裝什麽高冷男神呢?
但她還是喜歡梁嘉樹。
大家都是賤的,你喜歡我,我喜歡她,李佳音依然處在梁嘉樹愛慕周天這樣的錯愕認知中,她窺破了他的秘密。
而他,什麽都不知道。
而周天,居然可以對梁嘉樹那麽冷酷決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李佳音眼裏的譏诮比夜色還濃,晚自習已經開始了。
“你能陪我在這兒站會兒嗎?”李佳音喊住梁嘉樹,“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梁嘉樹的腳都已經落在了階梯上,他側身,回頭看了看李佳音:“抱歉,不能,我得去競賽教室。”
男生身材颀長,五官有一半在燈光照不到的陰翳裏,他即便擡頭仰視,眼神也如神祗那般,讓人覺得他在俯瞰你,他高高在上,你不值得一提。
雖然是拒絕,李佳音也為光影早就的這驚心動魄一瞬而心跳不止,她對他笑得特別柔和:
“明白,再見。”
等男生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李佳音的笑意,卻一點都沒跟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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