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除了你我不可能對任何女人摻……

那名男教徒少說得有一米九,身材壯碩跟鐵塔似的,和姜玄月面對面站着,對比極其懸殊。

很顯然,這種程度的懸殊令他産生了無限的自信和優越感,他當場就要掐着姜玄月的脖子,将她扯離臺階施以懲戒。

說時遲那時快,姜玄月拔了腰間右側的刀鞘,輕輕巧巧格擋,也不知擊中了什麽穴位,令他當場手腕發麻,怎麽也使不出力道了。

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經将刀尖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別廢話,也最好別反抗。”她淡聲道,“否則我把你內髒都剜出來炖湯,給你親愛的屠神大人開葷。”

男教徒哪裏肯信,憤怒令他蒙蔽雙眼,他不僅試圖奪刀還破口大罵,可見信仰屠神沒什麽不能講髒話的忌諱。

“該死的小賤人,你以為這些邪門歪道就能吓住我?我絕不能讓你這種狗一樣卑劣的家夥玷污了屠神的榮耀!我……”

話音未落,姜玄月面無表情,直接将刀尖紮進數寸還旋了一圈,她的刀鋒利到能削金斷鐵,捅個人再簡單不過,甚至都沒怎麽使力,血頓時就從對方的厚褂子裏面湧出來,連帶着褲子也染紅了。

“我都勸你別廢話了。”

“……”

“安靜,用外套遮着點血,借一步聊聊。”

“……”

男教徒終于知道恐懼了,他疼得直冒汗也沒敢再出聲,當即依言将外套攏好替她遮住那把刀,腳步發虛,顫顫巍巍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手一歪就紮自己個對穿。

但他沒想到的是,姜玄月壓根也沒什麽要和他聊的,只是覺得臺階上人多顯眼,要找個稍微僻靜的地方解決掉他罷了。

三分鐘後。

齊雲肆和趙星海目睹她插着口袋,悠閑自若地踱步出來,不用問就知道她去幹什麽了。

所以他們轉而關注另外的重點:“搜身了嗎?掉裝備了嗎?”

姜玄月懶散點頭:“搜了,暫時還不确定有什麽用。”

她從男教徒的屍體上搜出了一條手帕和一枚挂墜,手帕上繡着像玫瑰又不太像玫瑰的一朵綠色的花;挂墜的材質應該是柳木,上面刻着人頭豹身的紅臉屠神像。

齊雲肆分析:“這手帕像是女生贈予的定情信物,這挂墜貌似是個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我看這上面繡的綠花有古怪。”趙星海合理猜測,“沒準也是哪個教徒的專屬圖騰。”

“那咱們去找找,不過真要一步一磕頭的上去嗎?”

“我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彎着腰假裝要磕頭的樣子,低調一點往上走,免得犯衆怒——那麽多教徒,總不能見一個殺一個吧?”

齊雲肆耐心詢問:“其實老趙說得有道理,月月你認為呢?”

“行啊。”姜玄月這次竟一反常态地同意了,“那你倆前面帶路吧。”

“天吶,月月可真是善解人意,事事以團隊大局為重,老趙你瞧見了沒有?”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趙星海,認真敷衍:“瞧見了瞧見了。”

……然而兩人萬沒想到,臺階上才到一半,齊雲肆無意中一回頭,發現身後的姜玄月居然不知什麽時候失蹤了。

他大驚失色,忙四處環顧:“月月呢?月月呢?老趙,我把月月給丢了!”

趙星海說:“她指不定又想起什麽了,丢不了,待會兒肯定能來跟咱倆會合。”

“她會不會因為心疼我爬臺階太辛苦,一時沖動去殺其他教徒了?”

“殘暴确實是她人生的主旋律,但她絕對不至于和你一樣腦子有病。”

“?”

正如趙星海所料,等到兩人踏上了最後一節臺階時,見姜玄月早已經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看着他們了。

齊雲肆愣了一愣:“……月月,你怎麽上來的,飛上來的?”

“剛才解決那大傻個兒時,看到後山還有一條小路,能直接繞到這。”

“啊?”

趙星海無語了:“姜,為什麽不告訴我倆啊?”

“我以為你倆喜歡彎腰磕頭,想着成全一下。”

“……”

太過分了,這女人太過分了。

文常大廟的布局,左右兩側各有六座偏殿,分別代表了十二位諸方陰神。

最中央的主殿是供奉《摩诃圖鑒》的地方,并擺設了十二座專門的功德箱,箱子上均貼了“求恕”二字。

三人進入主殿,登時被四周花裏胡哨的壁紙晃了眼睛,殿內穹頂的長明燈呈環狀分布,将每一處角落都照得通透。

齊雲肆和兩位同僚耳語:“你們看,那邊坐着個穿道袍的女人,是主殿的管家?”

趙星海納悶:“你聽聽你這個形容,什麽道袍,什麽管家,當心被定性為異教徒。”

“但我的形容很簡潔明了,一針見血。”

“我覺得肯定能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不過誰去問呢?得找個合适的人去問。”

齊雲肆瞥他:“你這陰陽怪氣的,不就是想讓我去問?”

“畢竟我不太擅長與女性.交際,不像你天生多情,平時能把局裏那幾位女要員哄得五迷三道。”

“……卧槽你可別亂說啊,月月還在這呢!”齊雲肆趕緊轉身解釋,“月月你信我,我公事公辦一視同仁,除了你我不可能對任何女人摻雜私情,也沒給過她們誤會的餘地,真的!”

“真的假的你都少跟我廢話。”

姜玄月淡定推開他的腦袋,目不斜視朝着那位道袍女管家走去。

趙星海急得搡了齊雲肆一把:“你趕緊去!你不攔着點,待會兒她火氣一上來就把人家弄死了!”

齊雲肆深知其中利害,連忙腳下生風追上前去:“月月!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雖然我不太喜歡和除你之外的女人講話,但髒活累活還是有必要替你代勞的!”

姜玄月停下來,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行,那你問她《摩诃圖鑒》裏畫了什麽,還有這些功德箱都是幹什麽用的。”

“收到!”

于是齊雲肆習慣性整理了一下發型和衣領,踱着翩翩公子的步子走向道袍管家。

他單手撐在桌邊俯下身去,隔着紳士又暧昧的距離,笑吟吟的桃花眼一彎,嗓音低沉。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方便留給我兩分鐘時間嗎?我有一些事想向你請教。”

女管家乍一看年齡也得有四十來歲了,額頭光溜溜的在後腦梳個發髻,皮膚黝黑,眼球外凸有點像得了甲亢,整體面相很兇。

大約是很久沒被稱贊過,她聽了這話迅速擡起頭來,而當她看清齊雲肆的長相之後,不由得喜上眉梢,表情變得更微妙了。

“當然可以。”她朝他抛了個形似抽搐的媚眼,并拍了拍身邊的椅子,“來,坐這來~”

“……”

齊雲肆将不情不願的目光投向遠處,見趙星海正拼命朝自己打手勢示意,姜玄月也站在那環着手臂觀望。

沒辦法,在兄弟和愛人的面前,無論如何都不能丢臉。

他将心一橫,依言坐到了女管家的旁邊,猶如英勇就義。

女管家将手親昵摟上他的腰,在他耳邊吹氣:“小帥哥,你想問什麽?”

本着為集體利益作戲到底的原則,他嘆了口氣,索性豁出去了,把頭往她肩膀一枕。

“姐姐~守護主殿是你的工作嗎?我想了解了解那十二座箱子的用途。”

不遠處,趙星海正在跟姜玄月感慨。

“你看,老齊為了咱們做出了多大犧牲啊。”

“嗯。”

“你這算什麽反應?都不心疼他的嗎?”

姜玄月冷淡側眸:“挺心疼的,所以不如你去替他?”

“……算了,我自知無法勝任這艱巨任務,就先委屈着老齊吧!”

然後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被迫與女管家耳鬓厮磨的齊雲肆,終于找個借口結束談話,腳底抹油溜回了同伴身邊。

他扇着衣領,試圖将那股子嗆鼻的脂粉味散掉,而後察覺到女管家的視線仍戀戀不舍追随着自己,忙挪動腳步往姜玄月身後一躲。

“萬一她打算對我圖謀不軌,月月你可得保護我的清白,除了你誰都不能玷污我。”

“保你清白不一定,但給你收屍可以代勞。”

齊雲肆萬分感動:“真的嗎?莫非這代表了你要與我生同衾死同穴的決心?”

旁邊的趙星海無語解說:“我猜這單純就是字面意思,她嫌你活得長了。”

“……請不要挑撥我倆之間心照不宣的愛情!”

“好的,我不插手你的病情。”

姜玄月一擡手,很不耐煩制止了兩人的例行嘴炮。

她說:“我只想知道,該問的事情你問完了沒有?”

“當然!”齊雲肆給出了篤定回答,他壓低嗓音告訴她,“這個地方的規矩,簡直比咱們想象得還要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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