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傅挽挽同情起她來了,看……
“公爺!公爺!”崔雅寧不甘心地朝府裏大喊,可惜府門已經重重關上。
她那麽拼命的呼喊,周遭很快有了駐足圍觀的人群。
但她只緊緊盯着公府大門,期望大門能夠為她再次打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明明公爺都已經跟傅挽挽那麽疏離了,為什麽他對自己的請求沒有半分動容?
不說為妾,連為婢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為他重活一世,她什麽都不要,連自尊都不要了,自請沖喜、自請為妾,為什麽都被無情拒絕?
崔雅寧跪在街邊,捂着臉痛哭起來。
旁邊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紛紛站在路邊對她指指點點。
崔雅寧正哭着,忽然有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是公爺改主意了?派人來叫她?
她猛然擡頭,卻望見了傅挽挽那張仙姿盛顏。
“你……”崔雅寧張大了嘴。
傅挽挽關切地看着她,卻沒有說什麽,一把将她扶了起來,轉進旁邊巷子上了馬車。
剛才傅挽挽從定國公府裏出來,本來想馬上離開,後來想起這附近有家鋪子的桂花糖很好吃,想着買一點給傅衛衛拿去。剛從鋪子裏出來就聽到這邊的動靜,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崔雅寧在這裏哭。
她趕緊上前将崔雅寧帶走,一是不叫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二來,她覺得崔雅寧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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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崔雅寧傾心于孟星飏,用心治傷和陪伴,但對着的人并不是孟星飏,而是聽風。
一時之間,傅挽挽有些物傷其類、感同身受。
她拉着崔雅寧上了馬車,拿帕子給她擦眼淚,輕嘆道:“怎麽能在那種地方哭呢?”
崔雅寧呆呆望着傅挽挽。
她沒想到是傅挽挽把自己拉起來。
傅挽挽想做什麽?看她的笑話嗎?
見崔雅寧不動,傅挽挽拿帕子幫她擦了擦臉,道:“你是要回太醫院還是要回家?我叫車夫幫你喊個轎子。”
崔雅寧搖了搖頭,驚訝地望着她:“夫人,你……你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崔雅寧咬唇。
同為女人,她一進聽濤軒就感受得到傅挽挽和尋靈的敵意。
她并不在乎,她本來就是為孟星飏而來的。
但是今日,她并沒有從傅挽挽的眼眸中感受到譏諷和敵意。
“你為什麽不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傅挽挽垂下頭,也沒有再看她:“你的事與我無關,咱們也不是朋友。”
好一個不是朋友。
“那你為何要來拉我?”
“你跪在那裏哭的樣子,着實有些難看,所以我把你拉起來了。”
崔雅寧苦笑:“我也想像你那般好看,可我就生了這副模樣,如何好看得起來?”
傅挽挽知道她聽岔了,也不忙着解釋。
“我還是送你去太醫院吧。”
崔雅寧聞言,沒有說話,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她如此努力,孟星飏居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比傅挽挽差的,不就是美貌嗎?
傅挽挽本來想讓車夫給她喊轎子,可見她哭成這樣,一時有些不忍,便對車夫道:“回侯府。”
馬車一直停在這裏,萬一孟星飏回來了,又會糾纏不休,還是早些離開。
崔雅寧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顯然,她現在只顧着傷心,去哪兒都不在乎。
傅挽挽見他這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麽如此癡迷于孟星飏。”
崔雅寧冷笑。
傅挽挽是被迫沖喜的,在她眼裏,孟星飏只是一個毀容的将死之人,即使現在解了毒,也不過是一個廢人。
似她這般嬌小姐,如何能欣賞孟星飏的功績和榮光?
偏偏是這樣一個無知的傅挽挽,居然一直站在孟星飏的身邊,被他獨寵。
崔雅寧記得前世的時候,樂坊有個歌姬在宴席上意圖勾引孟星飏,孟星飏不僅立即将她攆出皇宮,還裁撤了整個梨園。
現在,她只是說想在孟星飏身邊做一個婢女,他照樣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攆出了公府。
“難道你不喜歡他?”崔雅寧道。
傅挽挽聞言,認真想了想:“比起喜歡他,我可能……更喜歡自己吧。”
“你……你怎麽如此涼薄?”崔雅寧失聲道。
傅挽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會令她如此激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然而崔雅寧越想越急,越想越氣。
老天爺為何如此不公,傅挽挽這樣空有一副樣貌的繡花枕頭,能得到孟星飏的真心對待已經很不可思議,她居然還能說出這樣涼薄的話。
更喜歡自己?
“傅挽挽,你真是一個沒心肝的人。”
“你怎麽罵人啊!”傅挽挽頓時不高興了。
她今日難得地跟崔雅寧聊天說幾句真心話,居然還罵人。
“他那麽愛你,對你那麽好,為了你,他甚至可以因為捕風捉影的話退位……”說完這句,崔雅寧啞然了。
“退位?”傅挽挽迷惑地看着她,“你是瘋了還是魔怔了,怎麽說這麽奇怪的話?”
崔雅寧是有些魔怔,但她并沒有瘋。
她說的是她前世的事。
孟星飏入主皇宮之後,傅挽挽得了場病,沒有感染風寒卻總是在咳嗽,晨間尤甚,禦醫反複把脈,服了許多湯藥也沒有好轉。後來有神棍說,是因為傅挽挽薄命,壓不住萬凰之王的鳳位。見傅挽挽咳得那麽厲害,孟星飏竟然生出了退位攝政之意。
不過說起來,那回事端的結束還是她發覺傅挽挽的病症是被坤寧宮院子裏的一株茶花引起的。
那茶花別人聞一聞沒什麽,就傅挽挽聞了就咳嗽。
當時她說出判斷時,被幾位禦醫呵斥為異想天開,是傅挽挽命花匠把茶花挖出去扔了,此後咳嗽的病症便沒有了。
也是這件事後,孟星飏破例讓她正式成為了一名太醫,為他和傅挽挽請脈。
也不知為何,崔雅寧忽然想起前陣子在坤寧宮裏傅挽挽說的那番話。
她說自己應該做太醫……
崔雅寧竭力不讓自己想這件事,然而越壓制越忍不住去想。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傅挽挽其實不太想搭理她了,本來嘛,自己好心帶她上馬車,她居然還罵人。
上一個當着傅挽挽的面罵她的還是敬國公夫人。
只不過馬車還沒到地方,崔雅寧又瘋瘋癫癫的,要是不搭理她指不定還要說什麽瘋話。
她耐着性子道:“你說吧。”
看看能問什麽,若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她當然不回答了。
“上回,上回你在坤寧宮說我可以做太醫的那些話,是公爺說給你聽的嗎?”
果真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好在不算瘋癫,傅挽挽沒好氣道:“他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女子能做太醫,要改太醫院的規矩,不是公爺說過的話嗎?”
傅挽挽忽然又同情起她來了,看樣子是愛孟星飏愛得太癡,以為孟星飏會在意她、留意她。
“我在坤寧宮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不過岳淑妃,一時情急才說出來的,跟公爺能有什麽關聯?而且,你覺得我不該說那些話嗎?”傅挽挽不知道崔雅寧為什麽這麽在意這些話,明明她是在說崔雅寧的委屈,在幫她說話呀。
因着崔雅寧如此在意此事,傅挽挽便想講個分明,“其實你醫術高明,根本不輸那些太醫,皇後和貴妃都願意讓你請脈。太醫院不讓你當太醫,只讓你做醫女,這規矩就是不合适,就是應該改。正所謂能者居之,你看婦科比他們強,他們也知道你比他們強,偏偏就是這麽不公平。”
傅挽挽說得義憤填膺。
崔雅寧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許多她沒有留意的細節。
她從醫女變成真正的太醫,就是在那一次解決了傅挽挽的咳嗽之症。她記得孟星飏下口谕的那天,她正在給傅挽挽請脈,孟星飏說了讓她進太醫院的事之後,傅挽挽似乎隐約說了句,往後要精進醫術,比那些男太醫強,別叫本宮在陛下跟前沒了臉面。
當時她對孟星飏滿心感激,以為傅挽挽這句話是要她為女子争個臉面,并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
那就是她在孟星飏跟前保舉了自己進太醫院,若是自己幹得不好,她這個保舉人就在孟星飏跟前沒了臉面。
不可能……不可能……
崔雅寧越是壓抑這個想法,然而另一樁大事又浮現出來。
那是傅挽挽生育頭胎的時候,孩子的胎位有一點歪,一直下不來,衆太醫束手無策,在坤寧宮跪了一地,還是她铤而走險提着腦袋走上前替傅挽挽撥正了胎位,救了傅挽挽和大皇子一命,也救了太醫院衆人一命。
第二日的時候,孟星飏和傅挽挽召見了她,孟星飏宣布任命她為太醫院院判。
她為孟星飏這個石破天驚的想法而震撼,滿心滿意地看着他,愛慕之情油然而生。
可是那個時候,傅挽挽好像在旁邊說了一句:“我就知道崔太醫不會令我失望的,陛下,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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