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聽筒裏男聲低沉磁性, 且還帶着那麽股她想忽視也沒辦法忽視的訓斥和不滿。
嚣張到理所當然,還能有誰?
梁映真瞬間清醒,什麽睡意都沒了, 握着手機想過一秒要不要直接挂掉。
兩秒。
她躺在被窩裏, 望着天花板壞壞地笑了下:“我說存了,你信不信啊?我說沒存,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嗯?”
她将他那日清晨過分又輕慢的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嗯”尾音上揚, 俏皮又賤萌, 是她福至心靈特意加的。
多完美呀, 只是遺憾她的嗓音有些細,沒有男人聲音低沉, 不然就是現場真實還原。
聽筒一陣安靜,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好像氣息聲忽然粗了一瞬間,唇邊的笑容愈大, 她另一手悄悄捂住唇,要不可能就會笑出聲來。
她忍笑好辛苦,床上的肩膀微微抖, 十分有耐心地沒有挂斷, 想聽聽他的反應。
好一會, 聽筒裏才有了點動靜,男聲愈發低沉:“別鬧,曾家的人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 明白了麽?”
“有沒有也不關我的事,哼。”
梁映真想起那天咖啡廳一幕還是有點生氣,“你覺得我只氣這個啊?剛才模仿你當時電話裏的語氣,你什麽感覺,氣不氣?是不是氣得恨不得飛到我面前收拾我?是就對了,當時我就是這個心情。”
聽筒傳出一聲極輕的笑,幾乎只有氣音般,但她聽見了。
他居然又在笑?
很好,我更氣了。
梁映真哼了聲:“算了我要睡覺了,等過段離了婚我就不是你老婆,還是叫您一聲小傅叔吧。”
說着就準備按結束通話,忽然聽到男人平靜的聲音:“我不會與你離婚,無論是出于個人角度還是公司角度,我不會離婚。”
“為什麽啊?”
她一聽,又把手機放到耳邊,一時激動說漏嘴:“我都聽到了說你和我之前明明沒有感情,為什麽不能離婚?你可以接受沒感情的婚姻,我不能,你換個人當傅太太吧。”
他的聲音并無驚訝,“那是岳母對感情的要求太高,她和岳父是大學同學、患難與共的夫妻感情,對有沒有感情的定義與一般人不同。我們的确是聯姻,但也有感情,只是沒有岳父岳母情比金堅而已,不過現在的夫妻裏,本來也少有這種感情了。我不覺得這會是離婚的理由。”
“少來,你就是仗着我失憶了,我才不信有感情呢。”
她想起可怕的舔狗猜想,想也不想慌張否認,說完還兀自點點頭給自己信心。
“你不信可以問岳母,看她怎麽說。”男聲平靜而淡定。
“……”
他如此言之鑿鑿,聲音波瀾不驚絲毫沒有說謊的慌亂,梁映真大腦忽然又浮現舔狗猜想,半晌沒說話。
傅審言坐在書房的寬厚椅子裏,左手掌裏的鋼筆在指間輕輕轉了個圈,扯了扯唇,他看準趙卓麗不會有勇氣給梁映真說明婚事的真相。
“可是……”女聲小小的,有些遲疑,“我還是不信。你電話裏對我那個語氣……還說什麽即便你有女人我又能怎麽樣,連尊重也沒有怎麽可能有感情呢?”
她頓了頓,“你……別欺負我失憶。”
竟然聽出一絲委屈。
手中鋼筆握住,傅審言一怔。
其實當時是錦悅的問題都解決大半,臨時有家屬鬧事要求賠付金翻倍,又有寧城別的系統人員提出額外的要求,兩天沒睡是個人都疲倦。
手頭的工作暫告一段落,他想起石秘書說傅太太曾來過電話,忍着疲倦和隐隐作痛的太陽穴,給她回了電話,想她還年輕,以為有什麽不得不由他處理的大事。
結果一接聽,居然是莫須有令人發笑的問題——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當時太陽穴就突突地發脹,說話不留情面,只是他一貫對下屬如此,卻忘了對面只是個年紀小的小女人,他的妻子。
原來她是在意這個。
傅審言這才了悟,之前一直以為是曾家人胡說才惹她心煩。現在神智回歸正位,心裏對那話後知後覺品了品,是缺了點兒丈夫對妻子應有的尊重。
他簡單說了當時的情況:“的确是另有公司的突發情況我那會有點急躁,不該由你受着。映真,我不是聖人我也有不理智的時候,又比如你當時說‘去你的傅太太我不當了’這樣的話,不也是被一時激憤的情緒裹挾麽?”
聽筒安靜,只有輕淺的呼吸聲,他知道她在聽。
“我也不會欺負你失憶。”以後。
傅審言同樣是第一次結婚,并不比梁映真多上許多經驗,哄女人更是生澀,說完這句停頓,對面只小小地哼了聲沒說話。
他想了想,又說:“複學的手續我托人辦理,說有一份知情同意書需要岳母的簽字才行,當時休學是她辦的,改天我派人拿過來。”
“啊?”
一提到複學,梁映真的重點就偏了,談起回學校媽媽就态度堅定、軟硬不吃,堅持讓她等一兩年再說,還說家裏也不缺養她的錢。
可這是錢不錢的事嗎?
梁映真幽幽地嘆了口氣。
傅審言自然聽見她輕輕落下的嘆氣,微微勾唇卻沒說什麽,只道:“你早點休息,睡吧。”
第二天,一份文件由專人專車送上門,在梁家大門的可視電話裏,清楚地說:“您好,傅總吩咐我給太太送文件。”
梁映真坐在客廳裏,正和剛從日本回來的韓真佩聊去日本的簽售會有不有趣,聽見可視那裏傳出的聲音,大腦幾乎是一條直線般地想到昨晚他說的複學需要簽字的文件。
韓真佩還處在“出門一趟回來怎麽突然要離婚”的震驚中,聽見“文件”第一反應就是離婚協議書,更是震驚地張大嘴。
卻見梁映真幾乎是歡喜地一路小跑出去,親自拿回了文件袋。
她邊走邊拿着文件袋解開紙封,一刻也等不及。趙卓麗也在這時下樓,瞧見她眉宇飛揚,笑笑說:“買了什麽?”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抽出的幾頁紙上。
江城大學軒昂的校徽落在文件擡頭,下方寫:複學知情同意書。
趙卓麗瞳孔微震,從她手中拿過:“誰給的?”
“呃。”梁映真糾結一下子,慢吞吞地說,“傅審言……”
她有點兒忐忑,想起之前和媽媽數次圍繞複學的不歡而散的談話。
果然趙卓麗眉頭一皺:“映真,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學建築太辛苦你現在的身體不一定熬得住。當初你們做什麽小組課題設計,連續兩周熬夜到一兩點,那次你好幾天流鼻血止不住知道把我們吓成什麽樣了嗎,還以為你得白血病了!”
“我去大學當一條鹹魚,聽聽課,随便做做設計,不挂科就行我絕對不拼命。每天保證十一點前睡覺這樣好不好啊?”她挽着趙卓麗的胳膊搖啊搖的撒嬌。
“不行,我不同意。”
翻來覆去,無論她怎麽懇求,趙卓麗也不肯答應。
梁映真說到後來見怎麽也不松口,不再出聲,就咬着唇不說話,眼尾紅紅的看着她。
無聲勝有聲,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标準模樣,還十分的委屈。
趙卓麗:“你聽話,我真是為了……”
“為我好?”
梁映真松開挽着的手,眼角濕潤隐約透出水光,吸吸鼻子別過臉:“我不想要這種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上樓。
趙卓麗望着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客廳裏的韓真佩看見這一幕,慢慢走到她的身邊,嘆了口氣,小聲開口:“伯母,其實以我的身份不該這麽跟您說話,但我真覺得映真太可憐了,不說我憋不住。”
“婚姻在她人事不省的時候,被您做了主。現在她又沒過分要求,就想去學校而已,您也知道她多喜歡建築。現在看來即便失憶她還是很喜歡,您就不能随她的心嗎?”
趙卓麗神色疲倦,只說:“我沒有堵死,只想讓她晚一兩年再去,算了你去陪陪她吧,我回公司了。”
當晚韓真佩沒有走,兩個女孩并排睡在一張床上。
兩人從前經常去彼此家裏一起睡覺夜聊,偶爾還會聊上通宵。
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韓真佩很高興,見映真沒有聊回學校的事,也就識趣地沒有提,盡量找些簽售會的趣事兒逗她笑。
“哈哈哈,你還買了lolita裝啊,我要看我要看。”
“下回我帶來,先說好咯,你要穿上讓我拍照,你這滿滿膠原蛋白的小臉哦,最适合lo娘啦!”
韓真佩作勢調戲她,兩人笑着鬧了會,又說了會話時間漸漸晚了,寬敞的卧室安靜下來。
“你說,我要不要真的和傅審言離婚啊……”
韓真佩快要睡着時,聽見梁映真聲音輕輕的,似是微塵般飄浮于空氣。
她沒有睜開眼。
三年前最最要好的朋友出事,明明是那麽明媚耀眼的生命,轉眼之間只能靠儀器維持着微弱的呼吸。
韓真佩接連幾個月精神都有些恍惚,只覺得生命太脆弱、世事太無常。她常去療養院看梁映真,開始一個月跑幾趟,慢慢地兩三月去一次,四五個月去一次。
對着病床上蒼白沒有生氣的人說話,太寂寞了,她不會有一星半點的回應,只剩滴滴作響的心跳探測聲。
對着這樣的她說話,韓真佩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漸漸地緩過來,只是她還是很宅,另交了新朋友,但再也沒有一起長大彼此默契十足的感情。
卻在一年前某天聽聞梁家和傅家聯姻,她萬分震驚地跑來梁家,趙卓麗沒有隐瞞,只讓她對外不要宣揚。
她那天回去失眠一場,雖然聽了解釋也知道是梁家無可奈何,但依然覺得映真太慘太慘,連成了植物人人事不省,也要為自家奉獻出僅有的價值。
半年前驚聞梁映真醒了,而她卻在見過睜開眼的梁映真後,随即被趙卓麗叫去另一旁,叮囑關于婚事,不要說漏嘴。
“為什麽?”她問,“之前映真昏迷就不說什麽了,可她醒了啊!”
趙卓麗說:“傅審言也不差。”
豈止不差,堪稱是江城直至放眼全國也炙手可熱的富豪,何況如此年輕。
再見映真之前,韓真佩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欺騙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對她來說太難了。
後來見映真和傅審言似乎相處還可以,一顆愧疚的心漸漸地也不那麽難受,誰知這就去了一趟日本回來天都變了,說要離婚。
韓真佩沒有出聲,她覺得自己開口一定管不住嘴要和盤托出,但想到趙卓麗的再三叮囑,還有曾被傅審言打電話淡聲叮囑。
牽扯到傅氏,真相的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哎,媽媽好像沒提這事了,而且我也覺得會不會是我任性了啊……”
韓真佩眼角微濕,沒有出聲。
梁映真似乎也不介意旁邊的人已經睡了,沒有回應也繼續。
“還有啊,我好擔心好擔心萬一我之前真的特別喜歡他……”
“他那樣的男人應該,呃,不像會吃回頭草的。離婚的話……哈哈,恢複記憶後我會不會把自己捶死啊。”
“我要是沒失憶就好了,也不用糾結了,啊困……”
寂靜的卧室裏,唯有紗簾透進的月光,靜靜的傾聽她的呢喃。
江城大劇院。
今日天氣炎熱,大劇院門口依然熙熙攘攘,等着入場,只因經典的《歌劇魅影》巡回演出。
“我哥難得這麽有良心,我随口那麽一要,他就給我弄來了VIP票,是二層第一排!映真你原來特別喜歡歌劇魅影的,從倫敦到國內你當初看了至少五六場呢。”
這麽喜歡?
梁映真當然要去看看。
她跟韓真佩這會已經入場,沿途見到好幾個眼熟的人,她還在腦裏與壽宴那天見過的人搜索名字對號,人家已經跟她打招呼走來——
“傅太太!”
男人女人似乎是夫妻比較親昵挽着手,看了眼旁邊,同樣溫和颔首:“韓二小姐。”
梁映真鎮定微笑,耳邊韓真佩壓着唇角,輕輕用氣音提醒:“速騰物流林家老二,叫林總,旁邊是他太太。”
待林總和林太太走近,梁映真從善如流點頭:“好巧啊林先生林太太,你們也在。”
“我太太喜歡嘛。傅總呢,沒一起來嗎?”
“……”她還是微笑,“他比較忙,我就拉着朋友來了。”
“哈哈,是我多問了,畢竟是傅總嘛。”
簡單寒暄之後,四人致意錯開往劇院不同方向的位置走。
梁映真失憶後第一次來大劇院,高空高高懸起迷離又夢幻如無數鑽石點綴的吊頂燈,随震撼動人的前奏響起,吊頂燈在滿場注目中緩緩升起。
幾乎不需要刻意,便被音樂勾起情緒。
梁映真看得很投入,只是音樂劇時間很長,來之前又買了奶茶這會有些忍不住,便起身離開去找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她往音樂劇廳內方向走,經過樓道口一扇門餘光不經意掃到小面玻璃後一男一女正吻得難舍難分。
罪過罪過。
她只看了一眼就要邁步,卻在這時男人歪了歪頭,露出女人的半張臉。
?!
梁映真呆在當場,竟然是開場前偶遇的林太太,男人背影年輕一身簡單T恤牛仔褲,自然不可能是剛才身着休閑裝的林先生。
手包裏,忽然響起一陣鈴聲。
樓門外兩人動作一頓。
梁映真瞬間清醒,小臉燒起來,被發現就尴尬死了,才打過招呼不久。
她一邊按斷手機,一邊慌忙往劇院裏走,終于到門口剛進去,門口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過去,背抵靠在男人胸前。
她張嘴就要喊,又被男人的手掌輕松捂住,微微清冽的氣息吸入鼻。
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她愣了愣。
廳內一片黑暗,唯有舞臺上打着光圈,音樂劇震耳欲聾的歌聲和配樂正起,耳邊附着男人低啞刻意放低的聲音。
“別叫,是我。”
她就說,還能是哪個小王八?
這種問也不問直接動手動腳的行事,除了傅某人還能是誰?
梁映真不掙紮,握住的手掌微松開,唇上的手也放開了,她趁後面不備,擡腳用力一下踩向抵住她的男人的鞋。
踩準了,身後卻沒有預料中“嘶”的一聲痛呼。
她愣了愣,不能吧?難道沒踩中?
低下頭,男人的鞋被細細的後跟安然壓在下方。
“會疼。”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淡淡響起。
梁映真身體一僵,緩緩地直起腰,抱着小臂仰起臉,未出聲先把氣勢架足。
“誰讓你拽我過來?”她哼了聲,“你不是很忙,怎麽有閑心來看音樂劇啊。”
“腳先挪開。”
“……”
光記着看了。
她慢慢地擡起腳站定,傅審言的臉在廳內偶然掃過的光影裏忽明忽暗。
男人的臉是棱角分明、有如雕刻般的劍眉星目,此時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裏更覺矜貴,也神秘。
梁映真越看越覺得,可怕的舔狗猜想越來越有真實性,她大概就是一只耿直的顏狗。
她看得專注,傅審言不避不讓,只微微俯身在離她的臉只有一寸時,說:“給你送東西。”
“我不——”
“要”字還沒出口,就看見他舉起手裏的文件袋,修長的手指抽出一頁紙。
複學知情同意書!
還附有趙卓麗的簽字!
梁映真的眼睛如瞬間燃了般,亮晶晶的,她擡手就要拿,那頁紙卻被他輕松舉高到指尖将将碰到紙邊,從指腹溜走。
“你,這。”
她瞠目,抻直胳膊也夠不着,只好又瞪回他:“不是說送給我嗎?”
傅審言握着輕飄飄的紙,低眸回視:“跟我回家。”
梁映真:“……”
就說狗男人沒安好心!
作者有話要說: 傅二收獲腫痛的腳趾兩只。
上章你們說以後怎麽虐他都不會心疼。
真的嗎?
我不信【魯豫臉】
感謝在2020-05-21 21:11:43~2020-05-22 17:47: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真仔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舊時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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