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節

住了她的腰身。

“放手！”少女心下一驚。

“不放，這裏冷。”老板聲音黏糊糊的，聽的人直起雞皮嘎達，“抱着能暖和些。”

“你！”少女感覺那兩團被捏了一下，頓時怒了，“放手！”她手一揮，将那紙箱抛于地，努力的想要掙脫。

奈何腰間束縛越來越緊，緊到她都快呼吸不過來。她感覺到一雙手正在解她的褲上紐扣。

好像有什麽東西，也在她腦中解開。

她靜靜站在那，任由老板動手動腳。

“嘿嘿～累了吧？”老板一臉猥瑣，“你躺着，剩下的我來。”

“……”

少女順從的坐在貨架上，靜靜的看着老板。他猥瑣的笑容，讓她惡心。她朝後摸索着，拿起一個小扳手。

陳其不備——

“嘭——”

小扳手狠狠砸在老板的額頭，劃出一道血痕。

“你……”老板連連後退，捂着臉。

少女跳下地，走了兩步，在老板身後那貨架上取下一把剪刀。她将剪刀拆封，刀刃鋒利，輕輕一刮，便将她的手指劃破。

老板吓得連忙從地上撿起那小扳手，朝她頭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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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将她的頭打出了血。

血自額間緩緩留下，流過她的眉眼，流過她的臉頰……

“一起死吧。”少女擡起剪刀，狠狠插在男人胸膛。

……

後來，警察來了。

那對男女也來了。

只是，他們關心的不是少女，而是小賣部老板。

“你給我們家點錢，我們也就不為難你了。要不然，你這不得做上幾年？”

……

“事情的結果，我屬于自衛，所以提交口供後，便回家了。雖然我父母想私了，但警察不同意。”季兮禾淡淡道，“我感覺自己很惡心，被那種人差點做了那種事……那個老板也說，我像是地獄中的惡魔……我就想着，屬于地獄的我，不應該和如天使般的你在一起。你這麽陽光開朗的人，不應該找我這麽個……自卑陰郁，身處黑暗中的人啊……”

其實，那個老板還說了很多不好的話……

“我就是自卑……我就是自卑啊……”她眼中泛着波光鱗裏的淚水，咬着唇，“你很好，你根本不是舔狗……你……是我的光啊……”

“禾兒……”程清和隔着鐵欄，雙手緊緊抱住她，“對不起，如果我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你身邊就好了。如果能回到過去，我肯定要把那個混蛋揍一頓……還有，你不屬于地獄，你屬于我。”

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帶着絲溫熱。

“沒事的，都過去了。”程清和放開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眼淚，“這個世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只有我們……以後，可能還會有幾個小家夥陪着我們。”

季兮禾擡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襟，心中某一處似乎裂開，毫無保留的宣洩而出。她抿唇，靜靜道，“阿和，你不要離開我。”

既然将她帶出黑暗，就不要離開她。

她受不了，在擁有光明之後，再次陷入黑暗。

“放心，我不會。”程清和揉了揉她的頭。

永遠，都不會。

第 43 章

從牢獄中走出來時，季兮禾已經調整過心态。

她一臉淡定的随張懷瑾走出縣衙。若非她雙眼泛着微紅，誰都不會想到她曾哭過。

“季姑娘。”張懷瑾剛開口，便有覺得嗓子有些癢，“會沒事的，卓大人會還莫公子一份公道。”

季兮禾微微一愣，想起方才程清和于自己說的話——

“我聽問張家曾施恩于卓大人，但張懷瑾在卓大人手中幹了那麽多年，卻還是一個小小捕快。若是張懷瑾本身就是一條鹹魚就算了，但你也看到了，他為人正直，做事認真……”

除非是卓大人有意堵塞他的官路，否則以他的能力，最次也能混個頭頭。

“卓大人對你如何？”

“嗯？”張懷瑾一愣，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差異。他點點頭，“還好。”

他面色平常，看上去似乎真的還不錯。

出了衙門，二人相別。

若真如程清和所說，卓大人對此案根本不會盡心。季兮禾摸了摸下巴，靠人不如靠己。正想着，她已經走到了事發之地。

巷子幽深，兩邊牆面以及地面都很是幹淨。

被人打掃過？

季兮禾抿唇不語，心叫不好。

“季老板～”

有人喊她。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季兮禾看到一衣衫褴褛的男孩，“鐵牛。”

“季老板，你過來一下。”鐵牛一臉神秘，抓着她的手，繞過好幾條小巷子，才停。

……

“怎麽了？”季兮禾見他停下，方才開口詢問。

“那個死掉的人，天天去賭坊，前兩天還去過青樓。”鐵牛壓着聲音，“我請看見他摟着花姑娘出來。”

“花姑娘？”好奇怪的叫法。

“花姑娘人不錯，就是上了年紀，所以價錢便宜……”鐵牛道，“當時那家夥醉醺醺的跟花姑娘說着什麽來着，說不定能對莫大哥有幫助。”

“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詳細？”季兮禾蹙眉，“怎麽沒和縣令說？”

“我當乞丐，自然就要對這城裏的人了如指掌，誰給我錢，誰會打我。該接近誰，又該遠離誰，自然要弄清楚。”

“……”

“我沒找縣令說是因為，莫大哥講過的故事中，随意暴露關鍵信息的人會被暗殺。”鐵牛一臉‘我很聰明’，“我這是為了躲殺身之禍。”

“……”

“季老板，我看你都有些憔悴了。”鐵牛道，“不至于不至于的，莫大哥那麽有趣的人肯定不會出事的。”

“嗯。”季兮禾微微點頭，“我先走了。”

“等等～”鐵牛抓住她的衣袖，伸出一只小手，大拇指與食指摩擦兩番，“不給點報酬嗎？”

這手勢……似乎有些眼熟？

季兮禾帶着鐵牛回了趟肴香居，給他做了份麻辣燙。而後上樓，拿出莫玄的衣服。

換上莫玄的衣服，季兮禾又給自己化了妝，看上去頗像自帶英氣的少年。

“老板，這大晚上的，你還去看莫玄啊？”茜茜坐在櫃前，雙手撐着臉頰，忍不住打了個哈切。

“我去一趟賭坊，還有青樓。”

一個是汪佳天天去的，一個是前兩天去的。

“哦……啊？”茜茜頓時精神了，但一擡眼，季兮禾人已經出了門。

好家夥，怪不得莫玄能講出那麽好玩的故事，原來是……故事竟在身邊？

女扮男裝，夜探賭場與青樓？

夜色朦胧幽深，賭坊內喧嘩聲一片，季兮禾抿唇，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她邁入賭坊，看到許多男人正撸着袖子玩的不亦樂乎。

“這位小公子是……”有荷官走來。

“你好，我有一些事想要調查。”季兮禾直言。

對方眼中流露出一絲謹慎。

是不是自己的說法太直接了？

“芝麻胡同出人命，你應該聽說了吧？”這種八卦流傳是最快的。

“嗯。”

“死者經常來你們賭坊，我想知道每次來有沒有特別接近誰？”

“姑娘這般确定他是常客？”

他看出自己是姑娘了？季兮禾面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淡淡道，“若非确定，也不會來找。”

“呵～”荷官一笑，“是，的确是常客。但他每次來都只是賭，并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好似害怕對象不相信，荷官三指朝天，“我敢對天發誓。”

“……”季兮禾抿唇，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但我能告訴姑娘，他一開始來，并沒有太多錢，輸的十分慘。”荷官道，“後來，不知道從哪弄到一筆錢，天天來此豪賭……有時候，能一賭一天。是個十分……好賭的賭徒。”

“嗯。”季兮禾點頭，順手塞給他一兩銀子，“多謝。”

“姑娘客氣。”荷官一路将季兮禾送出賭坊。

出了賭坊，空氣一下子就清新了許多。

季兮禾揉了揉下巴，看來賭坊這邊，似乎是沒什麽有用的線索。那麽……青樓呢？

她擡眼看了眼天，時間還早，但這個時間段似乎是青樓最熱鬧的時間。

婉苑是城中小有名氣的青樓，雖然規模不大，但價格親民，在普通百姓中，是最為受歡迎的。

剛走上兩步，便有一老鸨攔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這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老鸨一臉‘你別找茬’，“來找相公，還是去別處吧。”

“不找相公，找花姑娘。”奇怪，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別扭？季兮禾為不可見的蹙了下眉。

說起來，這裏人居然都能看出她是女生，也是怪了。

“啊～”老鸨一臉‘我懂’，“原來如此，跟我來吧。”說着，她便朝前帶路。

季兮禾一臉‘你懂什麽了’？

跟着老鸨一路走，上至二樓。

與一樓的浮誇鮮豔相比，這裏更為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