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

兒,這麽隆重,準備跟何遇求婚嗎?”

川昱瞄了眼鏡一下,反手鉗住了他搭肩的手臂,用力夾了一下。

眼鏡痛清醒了,“哎喲,哎喲”地叫了兩聲後忙說:“不胡說了,不胡說了。”

川昱松開他的手,辛幹笑着說:“該。”

眼鏡反手又搭上辛幹的肩膀:“小崽子,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老張幹咳了兩聲,放下烤肉架子,眼鏡也撒手不鬧了,四個人一人端一只碗坐在桌子邊談事情。

起得太早沒時間燒爐子,四個人坐着有三個人在抖腳,川昱長話短說:“一個月就休兩天假,我的意思是趁着空當領着何遇四處看看。尤金來的時間短,對沙地的情況沒我們熟悉,可何遇要是了解不清,這趟就算是浪費了。”

“是是是,洋金這個家夥整天醉醺醺的,別把何遇帶着去扒羊肚子踢成個二級殘廢就阿彌陀佛了。”

眼鏡說完,其他兩個人跟着咧起了笑,算是對這條一致認可了。

川昱接着說:“帶何遇轉沙地不用所有人都去,剩下的人就去鎮上買點兒新鮮的菜和肉,她來了這些天,淨跟着我們啃餅了。”

說到這兒,辛幹有點兒臉紅:“何遇姐看着是瘦了。”

川昱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好,不過她吃慣了正經飯菜,這兩天得閑給她開個小竈,我們也跟着改善改善夥食,烤烤肉什麽的。”

辛幹點頭如搗蒜,就差舉起手來對天起誓了:“我肯定去市場配了最香的料烤,保證何遇姐吃了喜歡。”

川昱說:“好。”

眼鏡自告奮勇地說:“那我去買肉,鎮上的屠夫我熟,殺殺價,再揀兩個骨頭棒子回來給何遇炖個湯,昨天多虧了她。”

川昱也點頭,老張卻看着他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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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買肉一個配香料,四個人轉眼就只剩下了倆。烤肉架在雜物間裏擺了大半年起了鏽,得有人專門清理它。

老張笑:“隊長,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嘴笨,你看陪何遇這事兒……”

川昱緩過神來,辛幹和眼鏡都看着他。

“合适合适,隊長你對這塊兒了解得最清楚了。”

“合适,三哥嘴利落。”

川昱還沒想好,事兒就基本上定下了。他微微皺了皺眉,總想起昨天傍晚門縫裏那短暫的一秒對視來。

見他沒說話,老張嘬了一口奶茶講:“這個安排挺好。”

“嗯,蠻好的,蠻好的。”辛幹和眼鏡也搭腔。

原本倒沒什麽,三人這一接話,倒搞得像他一早就盤算好了自己單獨領何遇出去似的。

川昱想說點兒什麽,嘴還沒張,另外的三個人已經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琢磨起烤肉的蘸醬了。

“弄點兒孜然,烤着香,外面的大酒店裏都有這道招牌菜,孜然牛肉,曉得吧?”

“行,辣椒面和芝麻也來點兒,再弄點兒花椒油,蘸着吃。”

“那個辣椒何遇能吃?”

“能吧,上次跟何遇姐聊天的時候……”

很快,燒壺裏的奶茶喝到了底,眼鏡也和辛幹列好了單子準備去鎮上采買了。

老張看了看烤肉架上的鐵鏽,跟川昱說:“叫一下何遇吧,你們早去早回,我們大夥兒好好撮一頓。哪天要是她回去了,也總能想起一頓好飯來不是?”

川昱默然,知道老張這話是在提醒他。

何遇不是這裏的人,就算偶爾玩笑兩句,也終歸不是一條道上的。

川昱明白老張的意思,他也不想耽擱何遇,靜靜地喝完碗裏最後一口奶茶吸了口氣:“我去叫她。”

他走到院子裏,地上結着一層霜,鼻子裏呼出的熱氣能用眼睛看到。

門鎖着,川昱擡手準備敲,卻突然停住了。

昨天何遇親眼見着林夏亦抱着外套從自己房裏出來,她會怎麽想?他不知道。

明明也沒有什麽,川昱抿了下嘴,那種含着水餃一般的溫軟感又浮了出來,要命,被她親了一口倒像是中了蠱,這個女人,邪門。

見川昱停在空中的手擡了半天,辛幹等不及了,他想在出發前問一問何遇有什麽想吃好一并買了帶回來,于是站在大鐵門邊喊:“何遇姐。”

他的聲音洪亮,在四圍的長房裏還聽出了回音。

這倒省得自己叫何遇了,川昱收回了手,想着等她聞聲出來直接将今天休息的事告訴她。

他腦子裏組織了兩句“今天休息換我配合你工作”“晚上隊裏烤肉”的話,等了小半分鐘也沒聽到屋子裏有動靜。

辛幹說:“三哥你近,再叫何遇姐一聲吧。”

川昱說:“早餐六點半,她又不是不知道。”

辛幹小聲嘀咕:“這又是怎麽了?”

眼鏡撇撇嘴:“戀愛中的男人精神不正常才正常,你沒聽過你嬸子講,張叔追她那會兒涼拖配棉襪?”

川昱無聲地盯了他一眼,眼鏡輕拍了兩下自己的嘴,笑嘻嘻地轉身挪到門外去了。

川昱敲門喊:“何遇。”

停了一會兒,還沒動靜。

老張嘀咕一句:“該不會是又燒起來了吧?這天冷,病情反複怕也是有。”

川昱覺得有理,琢磨了一下,加重力氣又叩了兩下門:“何遇,我進來了。”

他作勢推門,卻聽到圍房大鐵門邊的眼鏡“哎喲”了一聲。

川昱耳清目明,見來人不是何遇,反而更加擔心,一頭紮進她屋裏尋她去了。

老張看不見門裏的情況便将頭扭向了眼鏡,只見地上跌了兩個人,除了眼鏡還有剛來的另一個男攝影。昨天二揚跟隊長說話的時候打了照面,老張記得。

見着是租房的主顧,眼鏡爬起來之後扶了那人一把:“兄弟你這是幹啥呀?差點兒沒讓你給我撞出個腦震蕩。”

男攝影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說道:“我們落了個道具,那邊正等着用呢,對不起、對不起。”

眼鏡說“沒事”,給他讓了一條道進院裏取東西。

放道具的房間就在何遇房間邊上,他往那個方向跑,看到川昱在隔壁叫着何遇的名字找人,停腳站住了。

“同志,你找何遇?”

川昱沒見着人,皺着眉走到門口問:“她在哪兒?”

“不知道,早上我們的車走的時候,馳溪把她接走了,去哪兒就不清楚了。馳溪聽說她在這兒,昨天淩晨就到了鎮上。他名氣大,拍攝也自由,今天上午說是有事我們也管不着。哦,對了,還有你們隊裏那個洋人,一起走的。”

“馳溪?”

“嗯,你們不知道啊?就是——”話沒說完,催問道具的電話響了,男攝影顧不上回答川昱的問題,疾步跑去取了東西又匆匆跑出了院子。

川昱還沒說什麽,眼鏡就好奇地拿出手機搜了起來。

“嘿,敢在太歲頭上搶何遇,也不撒泡尿照照,咱們……”

沙地中網速不快,馳溪的資料轉了好幾圈才出來,一張半身寫真出現在簡介最上端。眼鏡抿了下嘴,遞給就近的辛幹看:“別說,這小子長得還真帥。”

辛幹問道:“是何遇姐的朋友嗎?”

眼鏡搖頭,拿着手機逐條逐條地往下扒,川昱和老張走過去順帶掃了兩眼,一條标着驚嘆號的舊新聞竄了出來。

眼鏡定神讀完,看了一眼川昱,神色有些尴尬:“隊長,這上面說馳溪是……男……男朋友。”

川昱沒說話。

辛幹仔細瞧了瞧馳溪的照片,覺得他白嫩嫩的不爺們兒不配何遇,臉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嫌棄的表情:“洋金也去了呀,哪有搞對象是三個人的,何遇姐以前也說了她單身咧。”

眼鏡想起了“五汪分隊”那茬兒,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對對對,網上的東西信不得,我長個火疖子一搜都能給我診斷出兩種腦膜炎,何況這種……辛幹說得對,哪有搞對象三個人的嘛。我看就是老朋友打個照面,興許何遇馬上就回來了。”

正說着,圍房外隐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川昱最先探頭,卻看到尤金提着一個半空的高級洋酒瓶踉踉跄跄地扒住了鐵門:“幹杯,為了……為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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