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會來找你,(2)
辛幹追的方向沖離了車道。
松散的沙丘比原有的道路更加坑窪,川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辨別哪裏有凹坑哪裏有藏起的碎石,死踩着油門往野地的風雨迷障裏沖。
“哐咣哐咣……”車體的震顫聲一下下沖擊着耳膜。
突然,一道聲音混進了川昱耳中。
前面有人說:“海哥,有車追來了!”
報信聲明确了位置,川昱立馬朝着聲源處猛沖。
小貨車失控般的速度已然暴露了來意,四下都是荒丘,海哥心一橫,沒有急着招呼手下逃竄,而是親自上手一個原地回掃,停了車。
川昱見狀猛地踩下剎車,滑行了十數米後小貨車在一輛改裝後的越野車前停下。
川昱率先下了車,淋着凍雨穩步走到越野駕駛位的玻璃窗前停下。
“有什麽事,跟我說。”
他嗓音低沉,雨水順着兩頰的碎發流過喉結,浸濕了領口的夾襖。
越野車的車窗緩緩降下一些。
海哥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又吐出,說道:“兄弟,又見面了。”
川昱一動不動:“小姑娘不懂事,差錢差事兒,跟我說。”
海哥輕哼了一聲,靠在車窗上一邊吸煙,一邊笑。
車裏另一個男聲油裏油氣地調侃:“治沙子的,窮鬼一個,掏空了家底還不夠吃頓香的,找你?你能陪我樂呵?還是家裏另有個妹子急着尋妹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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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昱忍着,淋着雨任憑他嬉笑侮辱。
車窗覆了黑膜,看不見車內的情況,但車裏的人在笑,一個、兩個……烏尼看到的并不是全部,車裏除了海哥,至少還有兩個男的。
海媚從副駕駛湊過頭,擺了擺手:“誰說他不能抵事兒,我怎麽覺着……還不錯。”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下流意味十足的哄笑。
這次川昱基本可以斷定,綁了何遇的一共三男一女,四個人。
只是後座的情況他無法看清,無法确定何遇在車裏的處境。
“放走那兩只大鸨的人是我,害你們虧了多少錢,你開個價,我一定湊夠,一分都不往下壓。”
“錢?哼!我那天差點兒沒叫你們那一棍子掄死!看清楚了!你賠?”後座一個腦袋露了一半,腦門上赫然帶着一道深疤。
是刀傷,川昱一眼便能瞧出來。
可即便明白這不是自己傷的,此時也只能由着他們亂安罪名,想救人,得讓他們的駕駛座空出來。
川昱點頭:“我的錯。”
“怎麽,奶娃子叫娘啊?認了就算了?”疤痕男咧咧嘴,平白透出一抹陰森的笑。
海哥的煙灰連同車窗上的一滴凍雨落在了輪胎邊,他不急不緩地說:“錢的事兒另說,那女人你要緊,我兄弟的傷,我也要緊,你給我兄弟一個交代,其他的事,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我打了你兄弟一下,你兄弟可以下車打回來。”
“哎,我們可不是流氓。”
“那你想怎麽樣?”
“孫子你跟誰說話呢?講禮貌知不知道!”疤痕男叫嚣。
川昱攥緊拳頭忍下氣,放平了語調:“請問你想怎麽處理?”
車裏的幾個男人狂妄地笑着,不時飙出幾句折辱人的髒話。疤痕男一邊掏着耳朵,一邊說:“雨聲太大,你問什麽?”
“請問,你想怎麽處理?”
“什麽?”
“請問!你!想怎麽處理?”
大雨滂沱,川昱身上藍灰色的夾襖濕成了濃黑色。車裏的人發出一陣陣笑聲,川昱雕塑一般立在沙地上,不卑不亢地重複那句話。
三遍、四遍……疤痕男終于笑夠了,“咣當”一聲從車裏扔出一把修車的鐵扳手,說道:“好辦,你動手,我看着,我傷在哪兒,你就傷在哪兒;我傷多深,你就傷多深。”
川昱點頭,往後撤了一步,從地上撿起鐵扳手,死死盯着海哥的方向盤,靜默了數秒。
“怎麽,沒誠意?那我還憑什麽相信把你女人放了,你就能為我們的損失負責任?”海哥擡手撣去最末一寸煙灰,将煙蒂順勢丢進了雨裏。
川昱擡手搭在車窗上,車內的人立馬抄起手頭的家夥指着窗口叫嚣:“你想幹嗎?”
“放手!”
川昱沒動,海哥揚了揚手示意其他人安靜。
“我知道你很能打,一挑一,我們幾個輪番上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不過……你要是敢對準我的腦袋亂來,我後座兄弟手上的刀,怕是更快。”
川昱點頭:“知道,我想見她一面。”
“海哥,不行。”海媚用胳膊抵了海哥一下。
川昱接着說:“只要她好好的,我立馬還你兄弟一個說法。”
雨水澆在川昱臉上,風将他的皮膚吹成了一種鐵青色。
海哥略微想了兩秒,沖後座擺了一下手。
“咔”,同側的後車門開了一道縫,何遇垂着腦袋仰面躺靠在皮椅上,一邊看着她的正是疤痕男,明處沒有露刀,但明顯帶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何遇,何遇……”
一連叫了兩聲沒動靜,海哥說:“請姑娘坐車,太鬧騰了可不好。”
“何遇,何遇……”
“叫叫叫,你要怕她死了就搭個脈好吧!”疤痕男被川昱叫煩了,心裏想一腳蹬關車門卻又顧及着海哥不敢動作。
誰知川昱接了句:“好。”
疤痕男自知說出去的話不好收,見川昱手伸向何遇也只能抄起家夥仔細盯着。
“何遇,是我,你好好睡,醒來之後,我帶你回家。”川昱伸手探上她的脖頸,久別重逢後的一聲呼喊格外溫柔。
“怎麽,現場成人表演?”
又一句下流的調侃,川昱的手被疤痕男重重地甩開。
“啪”的一聲車門合上,何遇感覺到後頸上指甲捏掐帶來的痛感。
淋過雨,即便是川昱的手也冰涼可怖,觸到的一小塊皮肉又被他下了十足的力氣,何遇咬着牙,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靠在座椅上的她,頭發散着,看似昏沉閉起的眼睛,實際上開着一條極細的縫。
駕駛位上的海哥失去了耐心,敲了一下車門說:“我時間有限,你……”
海哥的話還沒說完,川昱抄起那把鐵扳手便照着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
血立馬順着雨水流過他的臉頰,何遇躺靠的姿勢一動不動,指甲卻深深地摳進了坐墊裏。
海哥的幾個弟兄笑了起來。
川昱呵了一口氣,擦了擦臉頰的血看着海哥,問道:“行了嗎?”
海哥無動于衷:“這得問我兄弟。”
疤痕男看看:“位置是對了,不過兄弟,這深度有點兒……”
“咣——”扳手又一下砸在了頭頂。
“還差點兒。”
又一下。
川昱站在雨裏,滂沱的雨聲掩蓋了敲擊的聲音,車裏的幾個男人逐漸咧開了嘴,一個個變得面目猙獰且笑容陰森。
何遇的指甲将皮質的座椅摳到了最裏層,餘光中,車窗外的川昱就像一個機器人,冷靜、殘忍,不聽命令不會停。
何遇目光所及,他的半張臉都是血痕,只是猩紅才染上,雨水便又将它們沖洗幹淨,于是那張嚴峻的臉才露出,又被新的血跡染紅……
何遇忍無可忍,剛瞄準海哥的脖子,副駕駛的海媚便閉了閉眼提醒:“海哥,不能弄出人命。”
“行了!”見川昱氣力耗得差不多了,海哥招了招手。
川昱乍然落下揮動的扳手,頂着一張血跡斑駁的臉扶着海哥的車窗:“放了她,那兩只大鸨的錢我……”
“哈哈哈……”
車廂裏突然迸發的笑聲比四周的凍雨聲更加響亮。
男人們咧着嘴,睜着眼,露出各種扭曲的笑顏。
可川昱立在車邊,直直的如同一尊雕像,盡管嘴角有些泛白,依舊說:“放了她,我會把錢給你補上……”
何遇臉色煞白,藏在暗處的嘴角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腥。
車裏沒有一個人留意原本應該處在昏迷中的她,海哥索性盯着川昱的眼睛講:“你以為我費了那麽大勁兒綁她,就為了那兩只大鸨?是,那兩只雀子是讓我虧了點兒,不過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明面上向保護站那幫廢物示威的,也不止這個數兒……挑明了吧,今天,我是不會把她給你的。”
川昱眼神筆直,仿佛用盡了全力去盯駕駛位上的人。
海哥笑了笑:“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你放心,看在那幾下的面子上我也會留她一條命,你回去等着,你的女人,我自然會放她回來跟你相會的。不過……”他饒有深意地頓了頓,“你別怪我,要怪就怪她名氣太大,随便一張照片都能引起轟動。既然她拍了不該拍的東西,我不放心,就只好給她拍點兒差不多的東西永遠讓她住口了。”
車裏的幾個男人嘁嘁促促地笑,意味明了。
川昱咬了一下牙怒瞪海哥,車裏的人剛要抄家夥防範,他卻臉色蒼白地朝着前車胎處倒了下去。
疤痕笑道:“蠢豬,起來啊,起來跟我拼命啊!”
海哥瞪了他一眼:“你,下車把他拖到一邊兒去。”
“海哥,我這兒看着……”
“看什麽,那丫頭死人似的。”
疤痕男抵不住罵,用嘴型回罵了一句後還是乖乖地下了車。
雨勢越來愈大,疤痕男一手遮頭,一手去拽倒下的川昱,一下,兩下……川昱的身子卻像是嵌在了輪胎前一樣一動不動。
不久車上下來了第二個人,兩個人連拖帶拉,不僅沒将昏迷的川昱拉開,反而差點兒自個兒摔到車底去。
海哥急了,一邊罵着髒話,一邊親自下了車。
駕駛位失去了控制者,車裏只剩下海媚一個人,何遇心想:只要自己一舉拿下海媚,就有希望開車撞向其他三個男人,再帶上暈倒的川昱逃出生天。
她将視線挪到了座椅邊的修車工具箱上,癱着身子卻悄悄用腳撈了一柄錘子。
海媚的脖頸近在眼前,何遇一寸寸将工具錘握在手裏。
剛要行動。
車外“啊”地叫了一聲。
海哥一挺身,額頭位置多了個汩汩往外淌血的血坑。
川昱立即起身,握着之前那把扳手,狠準敏捷地又在海哥頭上補了一下。
海哥應聲倒地,掙紮了幾下後,陷入昏迷。
疤痕男順勢朝着川昱撲去,川昱一個側身躲過。海媚一見勢頭不對,反身想用何遇用作威脅,一扭頭,被何遇精準地扼住了脖頸。
“你……”
“多說一個字,多動一下,這把錘子都會敲在你腦袋上,懂?”
海媚剜了她一眼,見何遇眼神生冷,只好眨眼服軟。
車外的較量沒有結束,疤痕男再一次撲向了川昱,而另一個盜獵者也瞅準了時機向川昱發動了攻擊。川昱失血氣力不足,好在另外兩人沒有兇器,三個人很快扭打在地。
何遇一手緊扼住海媚的脖子,一手取了車鑰匙,剛用腳開了車門,湧浪般的凍雨便砸在了她身上。
被淹沒的窒息感猶如千萬條蠕蟲一般爬上她的身體,何遇不由得身子一顫,驚懼地将車門關上。
她咬着嘴唇,握着錘子的手微微抖着。海媚側了側身,何遇立馬将扼脖的力氣提到了淋雨之前的程度。
“別動!”
她表情兇狠,眼神裏卻帶着一種驚懼。
海媚反抗不過便笑了一下:“你怕水。”
何遇舉起錘子,海媚卻并沒有住口:“怪不得第一次海哥把飲料灑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反應那麽大,嘿嘿。”
何遇加重了手中的力氣,看着車外的川昱一時被疤痕男一方的人數優勢強壓落了下風。
疤痕男奪不下川昱的扳手便揪住了川昱的衣領,朝着他原有的砸傷處一下下擊了上去。
川昱盯緊下盤用膝蓋狠頂了疤痕男一下,疤痕男吃痛正要撒手,另一個人爬起來對準川昱的右手狠狠踢了一腳,扳手飛到了車底。
“你想要我的命,那你先去死吧!”
疤痕男發瘋一般地再次往川昱身上撲。
何遇驚慌地睜着雙眼,憤恨與恐懼同時壓在心裏,指甲幾乎要紮進海媚脖頸的皮膚裏去。
海媚掙紮着說:“你……你撒……撒手。”
何遇根本不理會她,兩只眼睛鎖定在川昱身上再次開了車門。
雨水撲在她臉上,灌進她的脖子裏,回憶比現實更洶湧,她絕望地叫出了聲。
川昱聽到了,沒有看她,頂着一頭的血污與泥沙用盡全身力氣爬起。
疤痕男的同夥被吓了一跳,疤痕男往前企圖将川昱再次撲倒,這一次川昱沒有躲,迎着他的面狠狠地給了疤痕男一拳。
疤痕男腦袋“嗡”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川昱乘機照着他的腰部又給了一腳。
疤痕男被踢着滾下沙丘沒了動靜,川昱朝着另一名盜獵者大步上前,眼神鎮定,面容沉着。
餘下的盜獵者一躍而起,一下環在了川昱身上,川昱反肘擊背,他便擡拳攻腰……
何遇再一次關上了車門,一張被雨水澆濕的臉早已沒了血色。
她想起了泥沙灌入眼睛的黏稠,想起了耳朵裏洶湧的湧浪聲,想起了深淵般不斷下沉的湮滅感,想起了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呼吸,甚至沒有痛感的虛空。
外面的兩人殊死苦鬥不分上下,暈在車前的海哥在這時緩緩起身。
何遇雙眼猩紅,看着海哥從車下撈出那把扳手,拖着步子朝扭打中的川昱走去。
“不要!不要!”
她絕望地驚叫,海媚卻詭異地笑了一聲。
川昱看到了帶着兇器朝自己走來的海哥,卻因為另一人的糾纏實在脫身不得。
何遇推開海媚瘋一般地撓着車門,看着海哥将扳手對準川昱的頭頂,舉高,再舉高……
指甲生生折斷了,血漬從她的指節滲在了車門上,那道雨幕像是他們之間的屏障,不可逾越。
何遇哭着,喊着,眼神對上川昱的那一刻,他卻用口型跟她說:“開車,走。”
海哥的扳手舉到了最高點,川昱突然迎風勾起了一抹笑閉上了眼,平和,細微,沒有所求,真實快樂。
“砰!”
鈍器砸在了肉身上。
海哥的一對眸子圓睜了兩下,再次昏迷過去再不動彈。
“我聽人說這玩意兒連天上飛鷹口裏叼的小蟲兒都能拍得清楚,真的嗎?”
“真的。”
何遇丢下扳手,回想起這段對話木然一笑,那天,自己根本就沒有按下快門。
凍雨息止,除夕的北疆飄起了大塊大塊的雪花,警笛紛擾中,川昱替何遇理了理淋濕的長發。
她雙眸微紅,但身子靠在他胸前時呼吸很平穩。
過了很久,何遇說:“我明天走,後天《風息》南京站開幕。”
川昱點頭:“好,後天我去正藍旗看口灌溉井,你要是打不通電話,應該是那片沒什麽信號,我人,好好的。”
沒有挽留牽絆,沒有傷感告別,他許她随心所欲,只再一次回應了她自己的打算。
何遇轉身,擡頭吻在了他臉上。
川昱笑了一下:“我記着,你不會讓自己想念我的。”
何遇看着他的眼睛,勾嘴點頭。
很久之後,風雪送來了一句淡淡的話——我會來找你,不管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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